【同流合污】(11-20)

作者: 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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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堕落（H）

晨雾还未散尽，司遥已经在餐桌前划开水煮蛋。蛋壳碎裂的脆响里，方闻钰顶着乱发晃进厨房，脖颈上挂着她昨天留下的齿印。“模拟考复习进度？”她将吐司抹上酸奶油推过去，他却俯身叼走她唇角的果酱：“这种时候提考试？”

玻璃杯里的橙汁晃出涟漪。司遥屈膝抵住他大腿内侧警告，手机突然震动——母亲传来司叙在剑桥实验室的照片。背景里方温羽的马尾一晃而过，她立刻把手机反扣。方闻钰嗤笑出声：“你哥和我姐要是知道我们现在……”话尾消失在司遥塞过来的草莓里，汁水沿着他下巴滴到锁骨，她低头舔掉时听见他呼吸骤沉。

地铁Northern Line拥挤如沙丁鱼罐头。方闻钰单手抓吊环，另一只手护在司遥腰后，拇指隔着校服衬衫摩挲她脊椎凹陷。对面老妇人报纸标题写着“青少年性教育争议”，司遥踢他皮鞋尖：“看那个。”

“理论不如实践。”他在耳边用气音说，热气钻进她耳廓。车厢突然急煞，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他顺势咬住她发圈扯落，黑发如瀑散在肩上。后座高中生们吹起口哨，司遥反手掐他腰间软肉，却被他扣住五指按在车窗上。玻璃倒影里，他舔她耳垂的动作像在品尝融化的太妃糖。

放学后的图书馆弥漫着旧纸张的气味。司遥在经济学区抽出一本《国富论》，书缝里夹着方闻钰塞的便条：“三楼储藏室，五分钟。”她面无表情合上书，十分钟后才推开储藏室铁门，立刻被浓郁的尘土味和方闻钰的体温包裹。

“迟到五分钟。”他将她压在档案柜上，膝盖顶进她裙䙓间隙。昏暗光线里，她瞥见他左手还攥着半解开的领带——伊顿公学的深蓝条纹，今早她亲手替他系的。司遥突然咬住那节布料缓缓抽紧：“你昨天保险套买错尺寸了。”方闻钰喉结滚动着笑出声，震动透过相贴的胸腔传来：“这是夸奖还是抱怨？”

顶楼钟声响起时，她解开他两颗衬衫钮扣种下吻痕，像在优秀作业盖章。

晚餐做了威尔斯兔子，司遥把芝士烤得焦黄时，方闻钰从身后环住她。他沾着琴酒的手指探进她唇间，她吮咬的力道让他闷哼。“今天生物课……”她转身时打翻盐罐，晶体在流理台铺成星屑，“教授说灵长类动物会用性行为巩固同盟关系。”

方闻钰将她抱上餐桌，芝士酱沾污了数学笔记。他鼻尖蹭过她锁骨上未消的红痕：“所以我们是…互利共生？”司遥仰头任他啃咬颈动脉，手指插进他发间拉扯：“只是各取所需。”窗外泰晤士河游船鸣笛，他们在灯火倒影里接吻，像两尾交换氧气的鱼。

深夜书房亮着双台灯。方闻钰改完她划错的物理公式，抬头发现司遥蜷在沙发睡着了，睫毛在萤幕蓝光下像停驻的蝶。他俯身抱她时，她无意识蹭他颈窝呢喃：“这题用傅立叶变换……”

床头闹钟显示02:17，方闻钰将她睡裙肩带拉好却被攥住手腕。半梦半醒的司遥引导他手指滑入腿心，湿热触感让他脊椎发麻。“明天……”她含糊抗议，他却含住她耳垂低笑：“已经是今天了。”

晨光穿透蕾丝窗帘时，司遥发现床头贴着新便条：“模拟考赢我的人有奖励。”底下画着保险套和羽毛笔的简笔画。她将纸条夹进《追忆似水年华》扉页，听见浴室传来走调的歌声——方闻钰在哼她昨天弹过的萧邦夜曲。

洗衣篮里缠绕的制服衬衫浸着汗水与青柠沐浴露的气息，像某种心照不宣的加密讯息。司遥把脸埋进去深呼吸时，突然理解母亲说过的：“真正的堕落，是假装看不见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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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相爱（H）

晨雾被雨打散在窗面时，司遥正用舌尖数方闻钰锁骨上的痣。昨夜他解她胸罩扣子未遂留下的牙印还泛着淤红，此刻随他翻书的动作在晨光里起伏。“动量守恒定律。”她突然咬住第七颗痣，听见精装本《量子力学导论》砸落地毯的闷响。

方闻钰掐着她腰肢将人提到书桌上，牛津字典硌着她大腿内侧。窗外皇家音乐学院早课钟声荡开，他却俯身舔她耳后那块敏感肌肤：“你知道测不准原理吗？”司遥屈膝顶住他胯间鼓胀，钢笔从制服口袋滑落，墨水在橡木地板上溅出彗尾般的蓝。“位置和动量……”她喘息着解他皮带扣，“不能同时测准。”

校车在雨幕里像移动的暖房。司遥把脸埋在方闻钰围巾里嗅残留的琴酒味，他指尖在她掌心写德文变位词，写到第三个字母就变成情欲的摩斯密码。后排印度裔女生递来性健康问卷调查，司遥在“首次性行为年龄”栏勾选“16+”时，方闻钰突然抽走铅笔在背面写：“今晚验货？”

生物实验室弥漫着福马林气息。司遥夹着蟾蜍坐骨神经的手术剪微微发颤，投影仪蓝光里，方闻钰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她膝窝。“交感神经兴奋会导致瞳孔放大。”他假装调整显微镜，膝盖却顶开她并拢的双腿。浸着生理盐水的棉球从她指间掉落，讲台上教授正在讲授脊椎动物的交配周期。

午餐时段的餐厅吵得像证券交易所。司遥把方闻钰餐盘里的洋葱全挑进自己沙拉，他趁机将草莓慕斯抹在她唇上：“你昨天夹着我腰蹭的时候…”话尾被司叙的视讯通话提示切断。萤幕里剑桥的哥特式拱门背景下，方温羽正把司叙的围巾系成温莎结。司遥踢翻的苹果汁浸湿方闻钰裤裆，他抓着她手腕按上自己胯间：“现在谁比较湿？”

放学后的物理研讨室空无一人。傅科摆在暮色里划出金色弧线，司遥被按在黑板前接受方闻钰的“补习”。粉笔灰沾满她的百褶裙，他握着她右手解偏微分方程，左手却探进她衬衫描摹肋骨。“简谐运动的周期公式……”他舔掉她后颈汗珠时，原子模型挂图突然砸落。司遥趁机反身骑上实验桌，用烧杯量筒排成楚河汉界：“解出这题才能过界。”

方闻钰扯开领带捆住她手腕时，铜键在门把转动的声音惊散了缠绕的吐息。助教抱着示波器推门而入的瞬间，司遥正用大腿内侧夹着他手指写希腊字母，黑板上的薛定谔方程还差最后一项未完成。

“在讨论波函数坍缩。”方闻钰面不改色地挡住她凌乱的裙䙓，司遥踢向他的小腿在桌下划出锐角，像他们第一次在剑桥划艇比赛暗算对手时的默契。

泰晤士河畔的公寓飘着焦糖布丁的甜腻。司遥把方闻钰买错尺寸的保险套当气球扎在床头，他报复性地用巧克力酱在她腹部画傅立叶级数。“你哥和我姐……”他突然咬住她肚脐环，“是不是也这样？”司遥抄起枕头砸他，羽毛纷扬中被他压在身下。

凌晨三点的书房亮着琥珀色夜灯。司遥改完方闻钰经济学作业的边际效用曲线，抬头见他对着《罗密欧与朱丽叶》话剧票根发呆。“下周校庆。”他转着她遗落的发圈，“演对手戏的女生要吻我。”司遥用冻葡萄堵他的嘴，汁液顺着他喉结流进衣领。她跨坐上去咬开他睡衣钮扣：“排演时想着我。”

洗衣机滚筒里缠绕的袜子像交尾的蛇。司遥捡起他裤袋里掉出的杜蕾斯，包装背面被钢笔画了笑脸。雨又下了起来，她望着雾气朦胧的浴室玻璃，想起昨日哲学课讨论的休谟悖论——他们究竟是在堕落中相爱，还是在相爱中堕落？

床头闹钟显示04:23，方闻钰带着水汽钻进被窝。司遥假寐任他指尖描摹自己蝴蝶骨，直到他含住她耳垂呢喃：“测不准原理也有例外。”她翻身咬他喉结：“比如？”他将她手指引向自己跳动的颈动脉：“此刻，我的位置和动量…”窗外闪电劈亮半边天空，司遥在雷声里握紧他，“都属于你。”

晨光穿透雨云时，司遥发现枕下压着新便条：“今日赌注：输的人要穿对方内裤上课。”底下画着缠绕的麦比乌斯环。她将纸条塞进他午餐盒，听见厨房传来碗盘碎裂声——方闻钰正试图用微波炉煮奶茶，就像他们十岁时在司家厨房搞砸的第一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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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选科（H）

伦敦地铁Northern Line在周一早晨总散发着隔夜咖啡的苦涩。司遥咬着方闻钰替她扎的马尾辫发尾，笔尖悬在选科表“Literature”与“Further Maths”之间颤抖。车厢突然颠簸，他扶住她腰肢的手顺势滑进制服下摆，指尖在腰窝画着帕累托最优曲线。“你的脊椎比你诚实。”他含着她耳垂低语，温热气息染红她锁骨上未消的吻痕，“第三节腰椎在我说‘微积分’的时候缩了0.3公分。”

圣保罗中学的哥特式走廊正飘着A-Level选科辅导手册的油墨味。司遥在职业倾向测验表上机械地勾选“律师/精算师/金融分析师”，铅笔芯却在“作家”选项戳出黑洞般的凹陷。方闻钰从身后贴上来时，她闻到他白衬衫下透出的檀香混着昨夜残留的润滑剂气息。“布朗运动。”他突然咬住她后颈，将她压在挂满诺贝尔得主肖像的长廊转角，“无序粒子碰撞后会产生定向路径。”他膝盖顶进她裙䙓的动作让羊绒袜滑落到脚踝，远处传来经济学老师招呼他讨论投资社模拟交易的喊声。

午餐时司遥把薯条排成薛定谔方程，方闻钰用番茄酱在餐巾纸上画供需曲线。“你哥说剑桥国王学院的图书馆有性爱椅。”他将冰可乐贴在她发烫的脸颊，“我们周末去验证古籍修复室的隔音效果？”司遥踹向他胫骨的皮鞋被夹在两膝之间，奶油蘑菇汤溅到IB课程手册上，将“核心科目选择”那页染出淫靡的淡黄色晕染。

生物课解剖猪心脏时，司遥的手术刀在左心室划出完美切口。方闻钰的白大褂袖口扫过她手背，他沾着生理盐水的手指突然插入她指缝。“二尖瓣和三尖瓣的开合频率…”他假装调整显微镜，胯部却抵着她臀缝磨蹭，“跟你高潮时阴道的收缩周期相同。”标本瓶里的甲醛剧烈晃动，她反手将沾血的手套塞进他裤袋，在讲师转身时低语：“今晚用你舌头验证？”

放学后的雨像垂直的泰晤士河。方闻钰把司遥困在数学楼的螺旋楼梯间，她后腰硌着历届优等生铜牌的名单，他咬开她衬衫第三颗钮扣时，金属牌上“1997年经济学奖”的凸字正印在她裸露的胸线。“选理科。”他舔着她齿列含糊地说，手指沿着她脊椎下滑，“这样我们能在化学实验室用甘油做爱，在物理课用示波器测量你阴道收缩的频率振幅。”司遥踹向他腹股沟的膝盖被轻易架住，楼下突然传来校监的脚步声，他却变本加厉地将手探进她内裤：“嘘—你湿透的声音比海德公园的喷泉还响。”

公寓弥漫着司遥煮焦的伯爵茶香。方闻钰将选科手册垫在她臀下，舌尖沿着她大学预修课程表上的科目名称游走。“英国文学…”他吻在她大腿内侧，“或者高等数学…”牙齿轻啮阴唇的刺痛让她夹紧他肩膀，“当我的阴茎顶到你子宫颈的时候，你会想起笛卡尔座标系。”

床头灯将两人交迭的影子投在《经济学人》杂志封面上。司遥骑在方闻钰腰间修改他的微积分作业，他掐着她乳尖的力度随正确率浮动。“你的子宫比大脑清醒。”他突将她掀倒在SAT真题集散落的床单上，拆开草莓味润滑剂包装时，塑胶声响混着BBC新闻主播报导牛津辩论赛的背景音。司遥踹向床头柜的脚踝被套上他常戴的运动手环，心率监测界面在抽插中飙出160bpm的尖峰。

凌晨三点的书房飘着非法下载的《经济学原理》PDF。司遥修改方闻钰企业研究报告的SWOT分析，萤幕蓝光映着他留在她小腹的精液干涸痕迹。洗衣机传来她浸透爱液的衬衫与他沾满经血的四角裤缠绞的闷响，像某种变异的连体婴。

晨雾未散时，司遥发现选科表终究填了“Mathematics， Economics， Chemistry”。方闻钰正用她内裤绑住吐司面包机定时器，床头贴着他手写的便条：“今日赌注：在图书馆自习室让你高潮却不发出声音。”底下画着被阴唇包裹的钢笔尖。厨房传来微波炉爆米花的闷响，她赤脚踩过昨夜扔满保险套包装的地板，心想这或许就是休谟所谓的“习惯性堕落”——当悖德成为日常，罪恶感便像晨勃般自然消退。

地铁掠过碎片大厦的玻璃幕墙，司遥在倒影里看见自己颈侧的新瘀痕与方闻钰领带下的抓伤。他将她手指按在胯间鼓胀处解线性代数题，列车进站时突然低笑：“知道为什么布朗运动最终会形成稳定沉积吗？”隧道黑暗吞没车窗的瞬间，他咬着她无名指根说：“因为混乱本身就是最精密的排序。”司遥在震耳欲聋的轨道摩擦声中湿透了，像被暴雨击穿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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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平衡（H）

伦敦的雨总是来得毫无预兆，司遥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指尖抵着玻璃，水珠沿着她的指节滑落，像是某种无声的轨迹。方闻钰从身后贴上来，温热的胸膛抵着她的背脊，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在玻璃上画出一道湿润的弧线。

“你在想什么？”他低声问，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呼吸灼热。

“在想布朗运动。”她微微侧头，发丝扫过他的下颌，“无序的粒子最终会沉积成某种秩序，这不是很奇怪吗？”

方闻钰低笑，手指滑进她的睡衣下䙓，沿着腰线向上攀爬。“就像我们。”他的指腹按在她的肋骨上，像是测量某种无形的频率，“明明毫无章法，却总能撞出最精准的路径。”

司遥转身，掌心抵住他的胸口，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方闻钰任由她跨坐上来，双手枕在脑后，嘴角挂着挑衅的笑。“你今天很主动。”

“闭嘴。”她俯身咬住他的喉结，指尖解开他的衬衫钮扣，一路向下。他的皮肤在晨光里泛着微热的光泽，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像是某种蓄势待发的野兽。

方闻钰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吻得又深又重。舌尖撬开她的齿关，缠绵的湿热里带着牙膏的薄荷味，混着昨夜残留的威士忌气息。司遥的手指滑进他的裤腰，掌心覆上他早已硬热的欲望，指尖沿着脉络轻轻刮搔。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他喘息着，胯部向上顶了顶，布料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你不是说我太理性吗？”她轻笑，指尖抵着顶端打转，“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让你失控。”

方闻钰的眸色骤然转深，手臂一紧，将她整个人翻压在沙发上。他的膝盖顶进她的腿间，手掌沿着大腿内侧一路抚上，指尖勾住内裤边缘，轻轻一扯。

“你会后悔的。”他低哑地说。

司遥仰头看他，嘴角微扬。“试试？”

他的手指探进她腿心时，司遥的呼吸猛地一滞。方闻钰的指节修长，骨感分明，每一次屈伸都精准地碾过她最敏感的那一点。她咬住下唇，脚趾蜷缩，却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叫出来。”他命令，指尖加重力道，湿黏的水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司遥摇头，手指揪紧沙发的布料，指节泛白。方闻钰低笑，俯身吻住她，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扣，硬热的欲望抵上她的腿心，缓缓磨蹭。

“你湿透了。”他哑声说，胯部向前一顶，寸寸侵入。

司遥的背脊猛地弓起，指甲陷入他的肩膀。方闻钰的动作又深又重，每一次顶弄都像是要将她钉进沙发深处。她的喘息破碎，却仍倔强地咬着唇，不肯屈服。

“真顽固。”他低笑，手掌扣住她的腰，将她翻转过来，膝盖抵进沙发缝隙，从背后进入她。

这个角度更深，司遥的指尖陷入皮革，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方闻钰俯身，吻着她的后颈，胯部的撞击又狠又重，像是某种惩罚。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指尖掐住她的腰窝。

“……方闻钰。”她终于松口，声音颤抖。

他满意地低哼，手掌覆上她的胸口，指尖揉捏着乳尖，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按上她腿心的敏感点，重重一压。

司遥的理智瞬间崩溃，高潮如潮水般淹没她，身体剧烈颤抖，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方闻钰紧扣着她的腰，最后几下狠顶，抵着最深处释放。

雨声渐歇，客厅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喘息。方闻钰将她搂进怀里，指尖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

“……你输了。”他低笑。

司遥懒得反驳，只是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

混乱与秩序，理性与放纵，他们在悖论里找到平衡，像布朗运动的粒子，最终沉淀成某种无法分割的整体。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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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反抗（H）

司遥将选课表摊在餐桌上，钢笔在纸张上方悬停已久，墨水在尖端凝成一个摇摇欲坠的黑点。方闻钰从厨房走出来，两只马克杯在他手里冒着热气，红茶的苦香混着威士忌的醇烈，在晨光里缠绕上升。

＂还没决定？＂他将其中一杯推到她手边，杯底与玻璃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司遥的视线没离开那张纸。＂Econ和BAFS是确定的。＂她说，钢笔终于落下，在两个选项旁打勾，墨水立刻在纸纤维里晕开细小的触须。＂Physics也有必要，但第四科......＂

方闻钰绕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桌沿，将她困在双臂之间。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下巴搁在她发顶。＂你在Literature和Further Maths之间摇摆。＂他的呼吸拂过她耳际，＂理性告诉你该选后者，但你心里想要前者。＂

司遥向后靠进他怀里，后脑勺抵着他的锁骨。方闻钰总是能精准剖开她的思绪，像解一道已知所有变数的方程式。＂父亲会希望我选Further Maths。＂

＂但你已经有Physics证明数理能力了。＂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指腹轻轻按摩她的头皮，＂何况你读《尤利西斯》时眼睛会发亮，解偏微分方程时可没这种表情。＂

窗外的伦敦晨雾正在散去，阳光穿透云层，在茶杯里投下晃动的光斑。司遥突然转身，膝盖顶进方闻钰双腿之间，将他反压在餐桌边缘。＂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她揪住他的衣领，鼻尖几乎碰触他的。

方闻钰低笑，手掌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上滑去。＂从你在《奥德赛》扉页写满注解的那天。＂他的指尖停在她的裙䙓边缘，＂你看文学时的样子......＂一个轻巧的翻转，他重新夺回主导权，＂就像我吻你时一样专注。＂

司遥的背抵上餐桌，茶杯被震得晃了晃，几滴茶汤溅在选课表上。方闻钰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手掌压住她的小腹。＂选Literature。＂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我们都需要一些不那么'合理'的选择。＂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却仍挣扎着维持思考能力。＂这不......＂

＂不理性？＂方闻钰的嘴唇沿着她的颈线下滑，在锁骨处留下湿热的痕迹，＂司遥，同流合污的重点就在于——＂他的牙齿轻轻啮咬她胸口的肌肤，＂偶尔要放任自己沉溺。＂

司遥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指甲刮过他的头皮。阳光此刻完全穿透了雾气，将两人交迭的身影投射在墙面上，像某种连体生物。＂你只是想看我被父亲责备。＂她喘息着说。

方闻钰的手探入她的裙底，指尖隔着布料按压她最敏感的位置。＂我想看你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反抗。＂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共鸣，＂就像你在床上反抗我那样。＂

司遥猛地弓起身子，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方闻钰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用什么节奏能最快瓦解她的理智。她的手指在选课表上摸索，钢笔滚落到地毯上，发出闷响。

＂选Literature。＂他再次命令，同时加重指尖的力道。

司遥的视野边缘开始发白，膝盖不自觉地夹紧他的腰侧。在快感吞噬她的前一秒，她抓起钢笔，在Literature的选项旁狠狠打了一个勾。

方闻钰满意地笑了，抽出手指，将湿漉漉的指尖展示给她看。＂这才是我认识的司遥。＂他舔去指尖的蜜液，＂永远知道何时该妥协，何时该坚持。＂

司遥平复着呼吸，看着被两人弄得皱巴巴的选课表。茶渍晕染了纸张边缘，Literature旁的勾墨迹未干，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这确实不是最理性的选择，但此刻她胸腔里涌动的情绪，比解开任何难题都更让她满足。

＂你真是......＂她伸手去解方闻钰的皮带，＂最糟糕的影响。＂

方闻钰配合地抬起胯部让她抽出皮带。＂而你是......＂他的话语被司遥突然的深吻打断，只能从喉间挤出一声闷哼。

两人在晨光中缠绵，选课表飘落地面，与钢笔和皮带一起见证这场理性与欲望的交锋。司遥想，或许＂同流合污＂从来不是堕落，而是在混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秩序，就像布朗运动最终形成的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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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精妙（H）

司遥的钢笔在牛津蓝笔记本上划出最后一道算式，窗外泰晤士河的波光正将落日揉碎成万千金箔。方闻钰赤脚踩着暖气片边缘，膝盖上摊开的《李尔王》被风翻过三页，他忽然伸手按住她后颈，拇指摩挲着那块随呼吸起伏的皮肤。

“你解题时咬嘴唇。”他指尖沾着她发丝间洗发水的苦橙香，“比被我操的时候咬得还狠。”

笔尖在纸面洇开墨渍，司遥反手用钢笔尾端戳他大腿内侧。“物理课小测明天截止。”她踢开他不知何时缠上脚踝的袜子，“温羽姊寄来的抹茶大福在冰箱，自己去拿。”

方闻钰却将转椅猛地旋转一百八十度，她膝头的笔记本滑落地面，草稿纸如鸽群四散。他膝盖挤进她腿间时撞到书桌，震得台灯光晕在墙上剧烈摇晃，司遥看见他们交迭的影子像两株纠缠的热带植物。

“我现在想吃别的。”他咬开她衬衫第三颗钮扣，犬齿擦过锁骨下方那处他昨夜留下的瘀痕。司遥揪住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方闻钰瞳孔里跳动的欲望让她想起实验室本生灯的蓝焰。

书桌边的手机突然震动，司叙的视讯请求在萤幕上闪烁。方闻钰啧了一声去捞遥控器关窗帘，司遥已经恢复端坐姿势，只有微肿的唇色和凌乱衣领泄露片刻前的缠绵。她接通时哥哥的脸填满整个萤幕，背景是上海凌晨三点的办公室落地窗。

“选课确认了？”司叙的视线扫过她身后正在整理腰带的方闻钰，“父亲看到Literature时挑了眉毛。”

司遥用脚跟碾方闻钰的脚趾阻止他插话。“我说服他这能培养跨文化沟通能力。”她将镜头转向墙上贴的剑桥申请时间表，“反正有Physics和Further Maths保底。”

“你从小就这样。”司叙突然笑了，萤幕那端传来冰块落入威士忌杯的脆响，“表面妥协实际寸步不让。”他的目光越过妹妹肩头与方闻钰短暂交汇，“下周汇的生活费记得查收。”

视讯切断后方闻钰立刻扑上来啃她颈侧：“你说谎时喉结会动。”他的手掌已经探入裙底扯开丝袜接缝，“像现在这样。”

司遥曲膝顶他腹部却被扣住脚踝，方闻钰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拖到地毯上。后背触及冰凉木地板时她倒抽气，他趁机用领带捆住她双腕举过头顶。“专注力训练。”他咬着她耳垂低语，另一只手解自己皮带的金属扣声像子弹上膛，“答对题目就给奖励。”

“...你疯了，明天还有模拟法庭...”她的抗议被突然侵入的两根手指截断，脊椎如过电般弓起。方闻钰用膝盖压住她乱踢的腿，沾满蜜液的手指抽出来抹在她锁骨上，黏腻水声在静谧的书房里异常清晰。

“第一题。”他俯身舔去那道银痕，“凯因斯主义的核心假设？”

司遥瞪大眼睛。方闻钰的阴茎正隔着内裤磨蹭她大腿内侧，前端渗出的液体将布料染出深色圆点。“市、市场失灵...政府干预...啊！”他突然咬住她乳尖的蕾丝布料拉扯，刺痛与快感炸得她眼前发白。

“七十分。”他松开齿间布料，手指拨开她早已湿透的底裤，“奖励是...”滚烫的性器毫无预警贯穿到底，司遥的尖叫被他以唇封缄。撞击力道让散落的草稿纸再度飞扬，某张写满磁力公式的纸页贴上她汗湿的额头。

方闻钰掐着她腰侧的指痕将她钉在自己胯部，每次顶弄都精准碾过宫口那处软肉。司遥在灭顶快感中勉强维持思考，断续吐出货币政策与边际效应的定义，换来更凶狠的操干。当她正确说出菲利普斯曲线的演变时，方闻钰突然抽身，将她翻成跪姿从后方进入。

“附加题。”他喘着气将她长发缠在腕上向后拉扯，“你昨天为什么删除浏览纪录里那间情趣用品店？”

司遥的背肌瞬间绷紧，臀瓣夹得他闷哼出声。“...你监控我电脑？”

方闻钰低笑着撞进最深处，指尖找到阴蒂快速揉按。“防火墙会标记所有成人网站。”他顶弄的节奏开始失控，“回答错误要惩罚...”

惩罚来得迅猛如海啸，司遥在第三次高潮来临时咬破他肩膀，咸腥的血味与精液气息充斥口腔。方闻钰射在她痉挛的甬道内时，书桌上的原子笔正滚落地面，笔尖在实木地板上画出蜿蜒蓝线。

晨光穿透窗帘缝隙时，司遥正趴在方闻钰背上修改他的文学课论文。男孩睡梦中的手仍扣着她脚踝，彷佛防止她逃跑。她将笔记本电脑搁在他臀肌之间，萤幕光照亮那些她昨夜用指甲抓出的红痕。

冰箱门贴着模拟法庭的流程表，她画红圈的“陪审团陈词”项目旁，方闻钰用白板笔加了“胜诉奖励：后入式”几个字。司遥叼着吐司将那行字擦掉，却在下方补了“申辩成功可解锁阳台play”。

微波炉叮热牛奶的同时，手机震动显示父亲的讯息：“选课已通过校长特批。另：注意安全措施。”司遥差点打翻马克杯——她上周刚在床头柜补货的保险套包装，此刻正明晃晃映在视讯通话时她背后的镜子里。

方闻钰从身后拥住她时带着沐浴露的雪松香，下巴搁在她发顶磨蹭。“早课前还有四十分钟。”他含着她耳垂呢喃，手掌已从睡衣下摆钻入。司遥反手将论文存档，转身跨坐到他腿上。

书包里装着今早要交的物理报告和经济学预习，餐桌边贴着本周雅思模考时间表。而当方闻钰托着她臀瓣将她压向自己勃起的欲望时，司遥想，所谓同流合污不过是在欲海与学海间，找到最精妙的浮力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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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优等生（H）

晨雾还黏在窗玻璃上时，司遥已经用大腿内侧的瘀痕量测过方闻钰的腰力。男孩睡乱的黑发扫着她锁骨，晨勃的性器硬邦邦抵在她腿根，像把尚未出鞘的凶器。

“七点十五分。”她曲膝顶开他小腹，萤光笔在《奥赛罗》原文书划出关键句，“再磨蹭就要迟到。”

方闻钰闭着眼精准咬住她睡衣肩带往下扯，舌尖沿着胸线游走：“莎士比亚说过，晨光与性爱不可辜负⋯⋯”

“那是你杜撰的。”司遥掰开他扣在腰间的手指，却被他趁机翻压在身下。羽绒被掀起的气流带起书桌上散落的模拟试题，微积分算式与她漏夜的呻吟一起飘落地毯。

方闻钰用膝盖顶开她双腿时，床头柜的模考倒数日历正显示“D-278”。他挺腰贯穿的力道让司遥抓皱了枕边的经济学笔记，原子笔在《供需曲线变动因素》段落划出长长蓝痕。

“轻⋯轻点！”她踹他小腿肚的力道被棉被缓冲成欲拒还迎，“今天要交物理实验⋯⋯嗯！”抗议戛然而止——方闻钰突然抽出性器，改用手指快速捻弄她湿淋淋的阴蒂。

“专注力训练第二弹。”他俯身舔她耳廓，另一手从床底捞起掉落的平板电脑，“答对题就让你高潮。”萤幕亮起模拟法庭的准备资料，他却故意将页面停在情趣用品店的购物车界面。

司遥涨红脸去抢，被他掐着腰猛地插入。肉体撞击声混着早间新闻主播的财经分析，BBC主持人正用标准英音报导英镑汇率波动，而方闻钰正用更剧烈的频率冲撞她体内最敏感的那点。

“第一题，”他喘着气把平板举到她眼前，“为什么购物车里有这款跳蛋？”拇指恶意按压阴核的力道让她眼前发白。

“因、因为⋯⋯”司遥的辩解被自己溢出的呻吟切碎，腿根不受控地痉挛，“震动频率⋯啊⋯适合背单词时用⋯⋯”

方闻钰大笑着撞得更深，床头物理参考书轰然落地。当她断断续续背出电磁学公式时，他忽然抽身将她翻转成跪姿，滚烫胸膛贴上她汗湿的背脊。

“认错态度良好，”他咬着她后颈低语，手指拨开臀缝往里顶入，“奖励你用这个姿势背《罗密欧与茱丽叶》台词。”

晨光爬上书桌剑桥申请文件时，司遥正咬着枕头迎接第三次高潮。方闻钰射在她绷紧的背肌上，精液沿着脊椎凹陷往下流，像道微型银河。

地铁玻璃映出两张优等生的脸。司遥整理被方闻钰扯松的领结，膝盖内侧还残留着书桌边缘的压痕。男孩歪头靠着她肩膀假寐，睫毛在苍白灯管下投出阴影，谁都看不出这人半小时前还掐着她腰往死里操。

“放学去图书馆？”她戳他锁骨上的齿痕，“下周要交EE初稿。”

方闻钰闭眼摸进她裙袋，指尖在内衬边缘徘徊：“在那之前⋯⋯”他忽然抽出手，指间夹着她今早藏起的保险套，“原来你计划在古籍区搞我？”

司遥夺回套子时，车厢另一头传来熟悉的粤语交谈声——同校的香港留学生正朝这边走来。她迅速拉开距离，却被方闻钰勾住小指在掌心画圈。

“怕什么？”他嘴唇贴着她耳际磨蹭，“全伦敦都知道你夜里叫得⋯⋯”

话尾消失在她狠狠踩下的牛津鞋底。

化学实验室的排风扇嗡嗡作响。司遥盯着滴定管里下降的液面，后腰还残存着午休时被压在更衣室门板上的触感。方闻钰在隔壁操作台配制硫酸铜溶液，实验袍袖口露出她今早抓挠的红痕。

“司同学，你的沉淀颜色不对。”化学老师皱眉查看她的锥形瓶，“专注些。”

她低头称是，余光瞥见方闻钰正用试管夹朝她比下流手势。玻璃器皿碰撞声中，他突然用中文低语：“放学后实验台，试试你说的‘酸碱中和反应play’？”

司遥面不改色往笔记本写公式，桌下却伸脚碾他球鞋。当她故意碰倒装满氨水的烧杯时，方闻钰不得不冲去开窗，而她终于能专心记录数据——直到发现他留在她笔记本边缘的潦草字迹：

“今晚在你里面写作业，液体交换那种。”

华灯初上时，司遥正在书房修改方闻钰漏洞百出的商业案例分析。男孩湿漉漉的脑袋从她腿间抬起，舌尖还勾着一丝银线。

“重点错了，”她屈膝顶他胸口，红笔圈出报告里的谬误，“波特五力模型要结合⋯⋯”

方闻钰突然将她抱上书桌，论文散落如雪片。他扯开衬衫露出肩线，那上面有她情动时咬出的月牙印：“不如你言传身教？”

当他握着她手在平板电脑画供需曲线时，阴茎正从后方缓慢挤入她身体。司遥咬唇忍住呻吟，萤幕上的直线却还是画出颤抖的波峰。

“专心。”方闻钰啃着她耳骨低笑，胯部却恶劣地往深处顶，“还是说⋯⋯”他忽然抽出性器，转而将震动跳蛋压上她腿心，“司老师需要教具辅助？”

司遥反手扇他大腿，却在下一秒被翻转成面对面姿势。方闻钰托着她臀瓣上下套弄，精壮腰身映着笔电蓝光，汗珠沿着腹肌线条滴在她小腹。

“看着我高潮。”他命令道，指尖掐着她下巴强迫对视。司遥在灭顶快感中看清他眼底的自己——发丝散乱，目光灼亮，像头未被驯服的幼兽。

精液灌入子宫时，书架上的牛津词典正翻开“Symbiosis”词条。方闻钰舔去她颈侧汗珠，突然轻笑：“知道吗？你高潮时的表情⋯⋯”他抵着她额头吐出热气，“和解出难题时一模一样。”

司遥踹开他翻身下桌，却在捡起散落的论文时微微勾唇。窗外泰晤士河闪着碎银般的光，而他们将在欲望与野心的激流中，继续这种危险又甜美的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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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临界点（H）

转眼间，两年过去。

司遥站在淋浴间里，热水冲刷过她紧实的腰线，水珠沿着大腿内侧滑落，带走方闻钰今早留在她身上的痕迹。镜子蒙着一层雾气，她伸手抹开，对上自己那双冷静而锐利的眼睛——这双眼在课堂上能精准拆解经济模型的漏洞，在辩论赛上能逼得对手哑口无言，却唯独在方闻钰身下溃不成军。

“再不出来，上学要迟到了。”门外传来方闻钰懒洋洋的声音，伴随书包拉链被拉上的声响。

司遥关掉水龙头，扯过浴巾裹住身体，推开门时，方闻钰正倚在门框边，手里转着她的钢笔，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裸露的肩颈。

“看够了？”她挑眉，伸手去拿钢笔，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往怀里一带。

“不够。”他低头，鼻尖蹭过她湿漉的发丝，呼吸灼热地贴在她耳边，“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洗完澡的样子，都像在勾引我？”

司遥冷笑，膝盖往上一顶，方闻钰敏捷地侧身闪开，却还是被她挣脱。她走向衣柜，抽出一件熨烫平整的白衬衫和深灰色百褶裙，背对着他换上。

“今天放学后有模拟法庭的最后彩排，别又像上次一样迟到。”她系上领结，语气不容置疑。

方闻钰哼笑，走到她身后，手指缠上她一绺半干的发丝，轻轻拉扯：“那得看你表现。”

“表现？”司遥回头，眼神锋利得像刀，“我昨天才帮你改完那篇漏洞百出的经济学论文，你还想怎样？”

他低笑，手掌贴上她的后腰，缓缓下滑，直到指尖陷入裙䙓边缘的肌肤：“你知道的。”

司遥眯起眼，突然转身，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将他扯近。两人的呼吸交缠，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敢在模拟法庭上搞砸，今晚就别想碰我。”

方闻钰盯着她，眼底燃起危险的火光。他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上去，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直到她呼吸紊乱才松开。

“成交。”他舔了舔嘴角，笑得放肆，“但要是我们赢了，你得让我在法官席上操你。”

司遥甩开他，拎起书包往外走，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做梦。”

学校的走廊上，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司遥快步走向经济学教室，方闻钰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招惹路过的同学，惹来几声笑骂。

“司遥！”她的好友Lydia从后面追上她，手里抱着一迭资料，“模拟法庭的资料我整理好了，你要不要再看一遍？”

司遥接过，迅速翻阅，眉头微蹙：“被告方的论点比我们预期的更有力，得再调整策略。”

Lydia点头，瞥了眼不远处正和几个男生嬉闹的方闻钰，压低声音：“说真的，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那样，一边还能保持年级前两名的？”

司遥合上文件，唇角微扬：“因为我们从不浪费时间。”

放学后的模拟法庭，司遥作为控方律师，言辞犀利，逻辑缜密，将对方逼得节节败退。方闻钰坐在辩护席上，姿态懒散，却在关键时刻抛出一记反杀，彻底击溃对方的论点。

法官宣布结果时，全场掌声雷动。司遥整理文件，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方闻钰走到她身边，低声笑道：“我赢了，法官大人。”

她斜睨他一眼：“我还没答应你任何事。”

他凑近，呼吸喷在她耳畔：“你会答应的。”

回到家，司遥刚放下书包，就被方闻钰抵在门上。他的吻带着侵略性，手掌探入她的裙底，指尖直接触及最敏感的地带。

“等……！”她还想抗议，却被他拦腰抱起，大步走向书房。

“不是喜欢强势吗？”他将她压在书桌上，文件散落一地，他扯开她的衬衫，唇齿啃咬锁骨，“今天我让你彻底体验一下，什么叫‘同流合污’。”

司遥喘息着，指甲陷入他的肩膀，却在下一秒被他翻转过身，脸颊贴上冰冷的桌面。方闻钰的手指从后方侵入，她咬住唇，却还是溢出一声呻吟。

“叫出来。”他命令道，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我喜欢听你失控的声音。”

她倔强地沉默，直到他猛地进入，撞得她浑身颤栗。书桌晃动，钢笔滚落，墨水滴在散落的经济学笔记上，晕开一片深蓝。

方闻钰俯身，贴着她的背脊，嗓音低沉：“司遥，承认吧——你爱死了这种感觉。”

她闭上眼，终于松开紧咬的唇，让喘息和呻吟彻底溃散在空气中。

是的，她爱。爱他的强势，爱他的放纵，爱他们在欲望与野心之间的同流合污。

窗外，伦敦的夜色深沉，而他们的战争与缠绵，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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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分歧（H）

司遥醒来时，方闻钰的手臂还横在她腰上，沉甸甸的，像某种无声的宣告。她轻轻挪开，他却在睡梦中收紧力道，鼻尖蹭过她的后颈，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别动。”

她侧过脸，晨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他脸上，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还挂着昨晚那抹得意的弧度。

——法官席当然没让他得逞，但书房那张桌子确实遭了殃。

她伸手推他，语气冷淡：“七点半了，今天有经济学小测。”

方闻钰睁开眼，目光从惺忪转为清醒，再到某种她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兴味。他指尖沿着她的脊椎滑下去，声音低哑：“昨晚是谁说‘够了’，结果后来又缠着我——”

“闭嘴。”她踹他一脚，翻身下床，捞起地上的衬衫套上。

方闻钰懒洋洋地支着头看她，笑意不减：“你穿我的衣服？”

“你的？”她系上扣子，冷笑，“这件是我的，上周被你顺走的。”

他耸肩，终于也跟着起身，赤脚踩过木地板，从背后抱住她，手掌贴上她的小腹，唇贴着她耳际：“那今晚换我穿你的？”

司遥肘击他肋骨，在他闷哼声中挣脱，头也不回地走向浴室。

学校的图书馆里，司遥翻着经济学课本，铅笔在纸上划过几道重点。Lydia坐在对面，咬着笔帽皱眉：“下周的模拟联合国，你真的选中国代表？”

“嗯。”她头也不抬。

“可方闻钰选了英国代表。”Lydia压低声音，“你们又要对上？”

司遥笔尖一顿，唇角微勾：“那样才有趣。”

Lydia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气：“你们两个……真的不累吗？”

司遥抬眼看她，目光冷静而锐利：“累什么？”

“就是——”Lydia比划了一下，“白天在学校争得你死我活，晚上又……那样。”

“那样？”司遥挑眉，“做爱？”

Lydia差点被口水呛到，左右张望确认没人听见，才红着脸瞪她：“你能不能小声点！”

司遥合上课本，语气平静：“性就是性，没什么不能说的。”她指尖轻敲桌面，“何况，我和他都很清楚界线在哪。”

——至少现在还是。

Lydia还想说什么，图书馆的门突然被推开，方闻钰单肩挂着书包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男生。他目光扫过司遥，嘴角一扬，径直走到她旁边的空位坐下，长腿一伸，鞋尖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脚踝。

“讨论模联？”他瞥了眼她面前的资料，笑得挑衅，“这次我会赢。”

司遥面不改色，铅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凭什么？就凭你上次国际法作业的漏洞百出？”

方闻钰倾身，手肘撑在桌上，距离近得能让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烟味：“凭我比你更懂‘谈判的技巧’。”他意有所指，指尖在她手背上划过。

司遥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指甲却微微陷入他的皮肤：“那试试看。”

Lydia默默抱起书本，起身：“……我还是换个位置吧。”

放学后，司遥独自去了升学指导办公室。

指导老师Miss Carter推了推眼镜，翻开她的档案：“你的成绩很优秀，选Econ、BAFS、Physics和Literature没问题，但大学申请方向考虑好了吗？”

司遥点头：“LSE或UCL的经济学。”

“未来会回国还是留英？”

“留英。”她答得毫不犹豫。

Miss Carter笑了：“有明确的规划很好，不过——”她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方闻钰昨天来过，他说他打算回国。”

司遥指尖一顿，面色如常：“是吗？那很好。”

回到家时，方闻钰正在厨房煮咖啡，香气弥漫整个客厅。他头也不回：“升学指导找你说什么？”

司遥放下书包，走到他身旁，从橱柜里拿出自己的马克杯：“建议我多参加几个竞赛。”她停顿一秒，语气平淡，“听说你打算回国？”

方闻钰关掉火，倒出咖啡，递给她一杯：“嗯，家里有安排。”他看向她，眼神难得认真，“你呢？”

司遥接过杯子，热气氤氲中，她的表情模糊不清：“我留英。”

空气一瞬凝滞。

方闻钰盯着她，突然笑了：“真巧，我们第一次有分歧。”

司遥抿了口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是吗？我以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没一致过。”

他伸手，拇指擦过她唇角沾到的咖啡渍，声音低下来：“那昨晚算什么？”

她抬眸，直视他：“算同流合污。”

方闻钰眸色一暗，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吻上去，咖啡杯砸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上两人的袜边。他的吻带着怒意和某种更复杂的情绪，牙齿磕到她的唇瓣，血腥味在口腔里扩散。

司遥没有推开他，反而揪住他的衣领，指甲几乎掐进他颈后的皮肤。

——他们太像了，像两头互相撕咬的兽，谁都不肯先松口。

方闻钰的手探进她的衬衫下摆，掌心贴上她的腰，温度烫得惊人。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那现在呢？算什么？”

司遥喘息着，冷笑：“算你输不起。”

他一把将她抱上料理台，金属锅具被撞得哐当作响。司遥双腿缠上他的腰，手指扯开他的领带，在他锁骨上留下鲜红的咬痕。

窗外，伦敦的暮色渐沉，而他们的战争与缠绵，依旧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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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退去（H）

咖啡渍在地板上干涸成褐色斑块时，司遥正被方闻钰抵在冰箱门上。他膝盖强硬地顶进她双腿间，制服衬衫的钮扣崩开两颗，露出锁骨上她刚咬出的血痕。

＂输不起？＂他拇指重重擦过她湿润的唇瓣，另一只手已经扯开她裙腰的拉链，＂那你现在夹这么紧算什么？＂

金属拉链声像某种倒数计时。司遥昂起下巴，屈膝顶向他胯间，却被他早有预料地扣住大腿。她冷笑：＂算我高估你的自制力——＂话音未落，方闻钰突然掐着她腰肢将人整个抱离地面，她本能环住他脖颈的动作引来他得逞的低笑。

＂彼此彼此。＂他咬着她耳垂往厨房外走，踢开沿途的餐椅。司遥后背撞上楼梯扶手时，方闻钰的手已经探进她内裤，指尖触到一片湿滑。

她在他肩上抓出五道红痕：＂...模拟联合国的资料...还在书包...＂

＂明天才用。＂方闻钰含住她喉咙跳动的脉搏，两指突然并拢插入。司遥倒抽口气，指甲陷进他绷紧的背部肌肉。他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抽动的手指带出黏腻水声：＂看，你身体比嘴诚实多了。＂

楼梯间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司遥在骤然降临的黑暗里拽住他头发，将他拉近到鼻尖相抵：＂...去房间。＂她喘息着命令，＂除非你打算在这草草了事。＂

方闻钰瞳孔骤缩。下一秒她就被摔在二楼走廊的地毯上，他单膝压住她乱踢的腿，扯下领带捆住她手腕时，牙齿在她乳尖隔着布料磨过：＂激将法？＂撕裂的胸衣抛到墙角，他湿热的舌头卷上挺立的乳头，＂你猜怎么着——有用。＂

司遥弓起身子的瞬间，方闻钰扯开自己裤链，炽热的性器拍打在她大腿内侧。她突然曲起膝盖蹭过他鼓胀的囊袋，听见他闷哼后得意挑眉：＂这么急？升学指导老师知道优等生方闻钰——＂

骤然贯入的阴茎将话语撞成碎片。方闻钰掐着她胯骨开始冲刺，每次顶弄都刻意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点。司遥咬住下唇吞回呻吟，他却俯身舔开她紧抿的唇线：＂叫出来。＂撞击声混着布料摩擦声在走廊回荡，＂让整条街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快感像熔岩在脊椎堆积。司遥挣脱领带的束缚，抓着他汗湿的背肌在临界点狠狠收缩。方闻钰喉结滚动着咒骂出声，抽插的节奏彻底失控，最后几下深顶将两人同时抛上高峰。

喘息平复后，方闻钰撑起身体，指尖拨开黏在她颊边的发丝：＂还吵吗？＂

司遥一脚踹开他：＂滚去拿清理毛巾。＂

他低笑着起身时，她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突然开口：＂LSE的经济学硕士要读两年。＂

方闻钰背影僵了一瞬。没有回头，他捡起地上的衬衫套上：＂我爸给了方温羽三个月时间整顿上海分公司。＂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明年八月前我得回去接手。＂

司遥坐起来，胸口的咬痕还在隐隐作痛：＂所以这是通知？＂

他终于转过身，眼底有某种危险的光芒在跳动：＂那你的留英计划又算什么？＂

洗衣机在楼下开始运转的轰鸣填满了沉默。司遥光着脚走向浴室，在关门前扔下一句：＂算我们都该预习明天经济学小测的第三章。＂

热水冲刷过身体时，她听见卧室传来摔门声。

翌日课堂上，Miss Carter发还上周的国际法报告。司遥翻开满是红笔批注的纸页，顶端鲜明的98分被划掉，旁边写着“参见第17页注释”。

＂罕见的失误。＂金发教授意味深长地看她，＂你漏分析了1998年跨国企业仲裁案的特殊性。＂

后排传来熟悉的嗤笑。司遥不用回头也知道方闻钰正转着钢笔——他惯常的小动作，每次觉得有趣时就会这样。

下课铃响，她迅速收拾笔记本，却在走廊被Lydia拦住：＂模联的议程表...＂好友突然噤声，目光越过她肩膀。

方闻钰的声音贴着她耳后响起：＂1998年案例的关键在于管辖权竞合。＂他将自己的报告拍在她胸前，99分的数字刺眼地亮着，＂需要我教你吗？＂

司遥攥紧拳头，纸张边缘在她掌心勒出红痕。她转身时挂上完美假笑：＂不如先教教你自己——＂指尖戳向他胸口，＂怎么在辩论赛别被牛津代表问到哑口无言？＂

方闻钰眼神骤冷。他们额头几乎相抵的对峙引来周围学生的侧目，直到物理老师高声催促进教室。

午餐时间，司遥独自坐在图书馆角落，面前摊开的《宏观经济学理论》久久未翻页。手机震动，方温羽的讯息跳出来：“听说你们选了不同大学？谈谈。”

她锁上屏幕。窗外开始下雨，铅灰云层压得很低，像某种具象化的预感。

放学时雨势转大。司遥站在校门廊柱下翻找折迭伞，突然被阴影笼罩。方闻钰撑着黑伞，袖口沾着水珠：＂车抛锚了。＂他语气僵硬，＂司机说要半小时后到。＂

雨幕中，他们保持着微妙距离并肩而行。路过咖啡厅时，电视正播放财经新闻：“...跨国企业人才回流趋势加剧...”

方闻钰突然停步：＂你知道上海分公司去年营收增长37%。＂

司遥盯着橱窗反射中他模糊的轮廓：＂你知道LSE的毕业生平均起薪是剑桥的1.2倍。＂

雨滴在伞骨上敲出密集声响。方闻钰转过脸，眼神锐利得像要剖开她：＂所以这就是你要的？钱？＂

＂那你要的是什么？＂司遥反问，＂方温羽挑剩下的位置？＂

伞柄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有那么一瞬，她以为他会把伞摔进水坑。但最终他只是冷笑着点头：＂行，周末的模拟联合国见真章。＂

他们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司遥走进地铁站才发现，自己手里攥着的伞始终没有打开。

深夜的书房，司遥对着笔电修改模联提案，萤幕右下角不断跳出方闻钰的讯息提示。她点开最新一条语音，他带着明显醉意的声音传来：＂...你那套自由市场理论根本...嗝...站不住脚...＂

正要关闭视窗，下一条文字讯息突然映入眼帘：“1998年案例的关键是企业属地主义的崩溃，就像我们。”

司遥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文档光标持续跳动，最终她只回复了简短的论文页码：“P.214注释3”

楼下传来大门开关的声响。十分钟后，她的房门被推开，方闻钰带着威士忌的气息压上来，湿润的舌头舔过她后颈：＂...该死的中国代表...＂

司遥在被他扳过下巴亲吻时尝到浓烈酒味。她扯开他皮带的动作近乎粗暴，而方闻钰撕破她丝质睡裙的声音像某种宣战公告。

当他咬着她肩膀从背后进入时，司遥抓着床头的手突然碰到硬物——他的手机亮起，锁屏画面是方温羽刚发来的讯息：“爸说最迟明年六月。”

她闭上眼，在剧烈撞击中将脸埋进枕头。方闻钰的汗水滴在她脊背上，烫得像熔化的铅。

窗外，泰晤士河上的货轮鸣着长笛驶向入海口。而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的印记，终究会像所有潮汐般退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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