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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流合污】(41-50)
作者: 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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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纠缠(H)
司遥的硕士毕业典礼在剑桥的King’s College Chapel举行。
古老教堂的彩绘玻璃透进斑斓的光,管风琴的乐声庄严地回荡在高耸的穹顶之下。她穿着黑色学士袍,站在一排毕业生中,目光扫过观礼席——父母坐在第三排,哥哥司叙难得抽空从医院飞来,而方闻钰……
他迟到了。
司遥抿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毕业证书的边缘。典礼前他传了讯息,说航班延误,会尽量赶上。但现在仪式已过半,他的座位依旧空着。
“司遥?”身旁的同学轻碰她手肘,“该你上台了。”
她回神,整理袍角,缓步走向讲台。
当她的名字被念出时,教堂后方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高挑的身影快步走入,黑色西装笔挺,领带微松,显然是匆忙赶来的。方闻钰在最后一排站定,目光穿过人群直直锁住她。
司遥呼吸微滞,随即若无其事地接过证书,向校长鞠躬。
典礼结束后,毕业生们在草坪上拍照。司遥被家人围着,母亲替她整理学士帽的流苏,父亲难得露出满意的笑容。
“恭喜。”司叙揉了揉她的头发,“接下来什么打算?博士还是工作?”
“还没决定。”她微笑,眼角余光瞥见方闻钰站在不远处的橡树下,正低头看手机。
“闻钰来了。”母亲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轻推她一把,“去打个招呼。”
司遥走向他,学士袍被初夏的风微微掀起。方闻钰抬头,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恭喜,司博士。”
“还没到博士。”她站定在他面前,“你迟到了。”
“飞机延误三小时。”他伸手替她拨正学士帽,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的耳廓,“补偿你?”
“怎么补偿?”
方闻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毕业礼物。”
司遥没接:“你知道我不收贵重礼物。”
“不贵重。”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钥匙,“伦敦公寓的。你说过喜欢那里的书房光线。”
她盯着那把钥匙,喉咙发紧:“方闻钰,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合上盒子,塞进她袍子的口袋:“同流合污的关系。”
当晚,方闻钰在剑桥最好的餐厅订了包厢。司遥的父母和哥哥都在,气氛难得融洽。酒过三巡,司叙起身去接医院电话,父亲和母亲也借口去露台抽烟,包厢里突然只剩他们两人。
“故意的?”司遥晃着红酒杯。
方闻钰松了领带,靠过来贴着她耳际低语:“想单独祝贺你。”他的手掌覆上她大腿,隔着礼服裙缓缓上移,“这四年……你有别人吗?”
司遥侧头看他,故意不答。
他眸色一沉,指尖掐进她腿肉:“说。”
“没有。”她轻笑,“你呢?”
“你觉得呢?”他咬住她耳垂,“除了你,谁能让我硬成这样?”
她感受着他腿间的灼热,忽然起身:“送我回酒店。”
酒店套房门刚关上,方闻钰便将她压在门板上吻住。学士袍落地,他的手掌探进她礼服后背,熟练地解开暗扣。
“穿这么麻烦的衣服,”他咬着她锁骨,“故意的?”
司遥仰头喘息:“你不是很擅长脱?”
方闻钰低笑,一把扯开她的丝绸衬裙。她没穿内衣,乳尖在他灼热的视线下迅速挺立。他低头含住一边,手指揉捏另一边,力道恰到好处地让她腰肢发软。
“床还是浴室?”他哑声问。
“都要。”
他抱起她走向浴室,踢开磨砂玻璃门。热水冲下时,司遥被按在瓷砖墙上,方闻钰从后顶入,没有任何缓冲。她尖叫出声,指甲抠进他肌肉紧实的小臂。
“四年了……”他喘息粗重,掐着她的腰猛烈撞击,“这里还是这么紧。”
水珠顺着他绷紧的背肌滑下,司遥在疼痛与快感的夹击中仰头,视线模糊地看见镜中交缠的身影。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向镜子:“看着,看你是怎么被我填满的。”
她崩溃地闭眼,却被他更狠地顶弄:“睁眼,遥遥。”
镜中的她满脸潮红,唇瓣微肿,胸前被他大手揉捏得泛红。而他紧贴在她身后,肌肉线条贲张,额角青筋浮现,情欲让那张俊脸显得近乎狰狞。
“说你想我。”他咬她肩膀。
“……想。”
“说你这四年每晚都想我这样操你。”
她羞耻地摇头,被他突然掐住敏感核,电流般的快感直冲脑门:“啊……想……我想……”
方闻钰满意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却更加凶狠。浴室里水汽氤氲,交合处的水声混着肉体撞击声,司遥在高潮边缘挣扎,指尖在镜面上划出凌乱水痕。
“一起。”他拇指按上她肿胀的蕊珠,突然加速。
她眼前炸开白光,痉挛着绞紧他,听见他闷哼着释放在她体内。
他们没擦干身体就跌进床铺。方闻钰覆上来,吻从她颈侧一路向下,在腰窝处流连。司遥浑身发软,却感觉他又硬了起来,灼热地抵着她腿根。
“还来?”她声音沙哑。
“四年份的。”他分开她双腿,舌尖突然贴上那处湿软。
司遥弓起身,手指揪紧床单。他的唇舌太熟悉她的敏感点,舔舐的节奏让她很快又濒临高潮。正当她颤抖着要攀顶时,他却突然停下。
“方闻钰!”她恼怒地捶他肩膀。
他低笑着直起身,将她翻过去,从后再次进入。这次节奏缓慢折磨,每一下都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点。司遥咬着枕头呜咽,快感堆积得太慢,几乎成了另一种酷刑。
“求我。”他俯身舔她耳廓。
“……求你。”
“求我什么?”
她扭头瞪他,却被他一个深顶撞得语不成调:“求你……快点……”
方闻钰终于大发慈悲地加快速度,手指绕到前面揉弄她肿胀的蕊珠。司遥再次高潮时哭出了声,而他紧跟着释放,灼热的液体填满她。
凌晨,司遥醒来时发现方闻钰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月光勾勒出他赤裸的背部线条,腰臀比在阴影中愈发分明。
“……推掉周一的会议。”他声音压得很低,“对,我在英国至少待一周。”
司遥撑起身体,薄被从肩头滑落。方闻钰回头,匆匆结束通话走回床边,指尖抚过她锁骨上的吻痕:“吵醒你了?”
“你要留一周?”
“不欢迎?”他躺回她身边,手臂环住她的腰。
司遥沉默片刻:“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方闻钰翻身压住她,眸色在月光下深沉如墨:“算你欠我四年的债主。”
“正经点。”
他叹气,突然认真起来:“遥遥,这四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司遥望进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情感赤裸得让她心悸。
“同流合污。”她轻声说。
方闻钰笑了,低头吻住她。窗外,剑桥的古老钟楼敲响凌晨三点的钟声,而他们终于在分离四年后,再次纠缠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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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七日谈(H)
方闻钰真的在伦敦待了一周。
司遥的公寓不大,但采光极好,尤其是书房——整面落地窗正对着泰晤士河,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进来,木地板上铺满碎金般的光斑。方闻钰赤脚踩过那些光斑,手里端着两杯咖啡,一杯黑咖啡,一杯加奶不加糖。
“你的。”他将马克杯放在司遥手边,顺势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
司遥没抬头,手指仍在键盘上敲打,萤幕上是她牛津博士申请的研究计划书。方闻钰的目光扫过那些晦涩的经济学术语,嘴角微扬:“还是这么拼命。”
“不然呢?”她终于停下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像你一样靠家里关系混日子?”
方闻钰低笑,指尖轻轻捏住她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我在国内的投行年薪七位数,遥遥。”
“炫耀?”她挑眉。
“陈述事实。”他松开手,绕到她面前,直接坐上书桌,长腿一伸,挡住她的去路,“而且,我这周是特意请假来的。”
司遥终于正眼看他。他穿着松垮的居家T恤,锁骨上的咬痕还泛着红——那是她昨晚留下的。晨光里,他的轮廓比四年前更锋利,下颚线条分明,眉眼间的张扬却丝毫未减。
“为什么来?”她问。
“你毕业,我当然要来。”
“只是这样?”
方闻钰盯着她,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近。他们的呼吸交缠,咖啡的苦香在唇齿间蔓延。
“不然呢?”他低声反问,“你希望我还为了什么?”
司遥没回答,只是仰头吻了上去。
第一天,他们几乎没出门。
从书房到沙发,再到卧室的床上,方闻钰的吻像某种无声的侵略,一寸寸夺回他暌违四年的领地。司遥的背陷进柔软的床垫,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腰线下滑,指尖探入那处湿热时,她咬住他的肩膀,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还是这么敏感。”他低笑,指节恶意地屈起,碾过她体内最脆弱的那一点。
司遥的腿根发颤,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背肌:“……闭嘴。”
他当然不会闭嘴。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怎样的速度能让她崩溃,怎样的力道能让她求饶。当他终于进入她时,司遥仰起颈子,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呜咽。方闻钰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枕侧,俯身咬住她的耳垂:“遥遥,这四年……你自己碰过这里吗?”
她羞耻地别过脸,却被他强硬地扳回来。
“说。”他加重力道,撞得她浑身发软。
“……有。”
“想着我?”
她不肯答,他便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直到她哭着点头。
第三天,他们去了伦敦塔桥。
傍晚的风带着泰晤士河的湿气,司遥靠在栏杆上,长发被吹得凌乱。方闻钰站在她身后,手臂环过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
“牛津的申请什么时候有结果?”他问。
“下个月。”
“如果上了,你就留在英国?”
司遥沉默片刻:“嗯。”
方闻钰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
第五天,他们在公寓里争吵。
起因很简单——司遥接到牛津教授的面试通知,而方闻钰的手机萤幕上,是一封来自国内猎头的邮件,职位在纽约。
“你明明可以回国。”他压着怒气,手指敲在桌面上,“北京、上海,哪里的博士项目比不上牛津?”
“因为我想留在英国。”司遥冷静地看着他,“这从来就不是你的决定。”
“那我们呢?”他猛地站起来,“你的计划里有我吗?”
司遥深吸一口气:“方闻钰,我们早就分手了。”
空气瞬间凝固。
方闻钰盯着她,眼神阴鸷,像是某种被激怒的野兽。半晌,他忽然笑了:“行,那就当这周是炮友重逢。”
他转身摔门而出。
第六天,他没回来。
司遥坐在书房里,研究计划书一个字都没改。窗外下起雨,泰晤士河上的游船在雾气中模糊成灰影。
手机萤幕亮起,是方温羽的讯息:“闻钰明天的飞机回国,你知道吗?”
司遥盯着那行字,指尖发冷。
第七天,清晨。
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她。司遥睁开眼,看见方闻钰站在卧室门口,身上带着夜雨的湿气,眼底泛着血丝。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他开门见山。
司遥坐起身,薄被滑到腰际:“……什么?”
“北京、上海,随便你选。”他走近,单膝跪在床沿,手掌贴上她的脸颊,“我可以每周飞英国,或者你寒暑假回来——”
“方闻钰。”她打断他,“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他僵住。
司遥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目标……我们不可能永远绑在一起。”
方闻钰的呼吸粗重起来,手指微微发颤。
“所以呢?”他咬牙,“就这样?”
司遥没回答,只是伸手抚上他的脸。
下一秒,他猛地将她压进床褥,吻得近乎暴烈。他们的肢体交缠,像两头困兽在做最后的撕咬。当他进入她时,司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喘息:“……一周够了。”
方闻钰的动作顿了一秒,随即更加凶狠。
“不够。”他咬住她的唇,“一辈子都不够。”
当天下午,希斯洛机场。
方闻钰的航班在傍晚。他们站在安检口前,谁都没先开口。
“到了传讯息。”司遥最终打破沉默。
方闻钰盯着她,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和四年前毕业时送她的一模一样。
“北京公寓的。”他塞进她手里,“密码是你生日。”
司遥握紧那把钥匙,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疼。
“我不一定会回去。”她说。
方闻钰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等你。”
他转身走进安检通道,没回头。
司遥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人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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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牛津(H)
方闻钰离开后的第三周,牛津的录取通知静静地躺在司遥的邮箱里。
她盯着那封邮件,手指悬在键盘上许久,最终只回复了一行字:“接受录取。”
没有告诉方闻钰。
牛津的秋天比伦敦更冷。古老的石砌建筑爬满藤蔓,图书馆的穹顶下,百年的灰尘在阳光里浮动。司遥的博士导师是位严谨的德国教授,第一次见面就递给她一迭比她手掌还厚的参考文献。
“你的研究方向很新颖,但数据支撑不足。”教授推了推眼镜,“三个月内,我要看到完整的理论框架。”
司遥点头,没有异议。
她租的公寓在学院附近,一栋老旧的维多利亚式建筑,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吱呀声响。书房的窗户正对一棵橡树,秋天的叶子泛黄,偶尔有松鼠跳过枝头。
方闻钰的讯息在深夜发来:“录取了?”
她盯着那三个字,指尖微颤。他怎么知道的?方温羽告诉他的?还是他一直在查牛津的放榜日期?
“嗯。”她回。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很久,最终只传来一句:“恭喜。”
她关掉手机,继续埋首于文献堆中。
博士生活比想象中更孤独。
司遥每天早晨七点到图书馆,晚上十点离开。她习惯坐在靠窗的角落,那里光线充足,且很少有人打扰。偶尔抬头,能看到窗外学生骑着单车掠过,笑声飘进来,又很快消散。
方闻钰的电话在周五晚上响起。
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萤幕上闪烁的名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喂?”她接起,声音平静。
“开门。”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低沉而清晰。
司遥愣住:“什么?”
“我在你公寓门口。”
她猛地拉开门,方闻钰就站在那里,肩上落着牛津深秋的夜露,手里拎着一袋啤酒。他穿着黑色大衣,领口微微敞开,锁骨上的线条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
“你怎么——”
“出差。”他晃了晃手机,“刚开完会。”
司遥盯着他,胸口发紧。他看起来比三个月前更瘦,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熬了许多夜。
“进来吧。”她侧身。
啤酒罐被捏扁的声响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方闻钰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伸着,目光扫过她书桌上堆积如山的论文。
“还是这么拼命。”他轻笑。
司遥没接话,只是递给他一杯水:“住哪?”
“机场附近的酒店。”他接过水杯,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手指,“不过……如果你这里有沙发,我可以省笔钱。”
司遥挑眉:“方少爷缺钱?”
“缺你。”他直直看着她,眼神赤裸得让她呼吸一滞。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
司遥别过脸,伸手去拿啤酒罐,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力道不轻不重,拇指摩挲着她腕内细嫩的皮肤。
“想我了吗?”他低声问。
她没回答,只是抽回手,仰头灌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体内升腾的热意。
方闻钰忽然笑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看他:“司遥,你说谎的时候,右眼会眨得比左眼快。”
她瞪他:“胡说八道。”
“试试?”他凑近,呼吸喷在她唇上,“如果我现在吻你,你的心跳会超过一百二吗?”
“无聊。”
他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吻了上来。
从沙发到地毯,再到卧室的床上,方闻钰的动作比记忆中更凶狠。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按进床垫,膝盖顶开她的腿时,司遥咬住他的肩膀,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这三个月,”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你自己碰过这里吗?”
司遥羞耻地别过脸,却被他强硬地扳回来。
“说。”他指尖探入,恶意地碾过那处敏感。
她浑身发颤,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背肌:“……有。”
“想着我?”
她不肯答,他便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直到她哭着点头。
当他终于进入她时,司遥仰起颈子,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呜咽。方闻钰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枕侧,俯身咬住她的唇:“遥遥,我们这样……算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得更近。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司遥睁开眼,方闻钰的手臂还横在她腰上,沉甸甸的,像某种无声的占有。
她轻轻挪开,起身去浴室。热水冲刷过身体,却洗不掉他身上残留的气息。她低头看着胸口和腰间的吻痕,深红泛紫,像某种烙印。
“再热的水也洗不掉。”方闻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他靠在门框上,赤着上身,肌肉线条在晨光中格外分明。
“偷看别人洗澡是变态行为。”她冷静地关掉水龙头。
他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轻轻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我们这样,算炮友吗?”
司遥抬眼看他:“不然呢?”
方闻钰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炮友不会每周飞十二小时就为见一面。”
“那是你蠢。”
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阴鸷:“司遥,你敢不敢承认——你根本离不开我。”
她拍开他的手,转身去拿浴袍:“自恋是病,建议就医。”
方闻钰从背后抱住她,唇贴在她耳畔:“同流合污,至死方休……这不是你说的吗?”
司遥僵住。那是他们十八岁时在伦敦公寓的床上,她高潮时无意识喊出的话。
“你记错了。”她挣脱他的怀抱。
方闻钰没追,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轻声说:“我录下来了。”
司遥猛地回头:“你——”
他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晃了晃手机:“要听吗?”
那天下午,方闻钰必须回伦敦开会。司遥送他到火车站,月台上人潮汹涌,他低头看她:“下个月我还来。”
“随便你。”
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和之前给她的那把一模一样。
“酒店太贵。”他塞进她手里,“以后我住你这。”
司遥握紧那把钥匙,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疼:“我不一定会开门。”
方闻钰笑了,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我等你。”
火车进站的轰鸣声盖过了她未出口的话。他转身走入人群,没回头。
司遥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钥匙,忽然想起多年前他们在LSE图书馆的争吵——那时他说:“司遥,你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软弱。”
也许他是对的。
她握紧钥匙,转身走向牛津深秋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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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驳回(H)
司遥的博士论文初稿被导师打回来的那天,牛津下了一场暴雨。
她盯着电脑萤幕上满是红色批注的PDF档,指尖发冷。导师的评语犀利得近乎刻薄:“理论框架薄弱,实证分析缺乏说服力——重写。”
窗外雷声轰鸣,雨水拍打着玻璃,像是某种无声的嘲讽。
手机震动,方闻钰的讯息跳出来:“今晚到牛津。”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回复:“别来,我要改论文。”
他几乎是立刻已读,但对话框停滞了许久,最终只传来一句:“开门。”
司遥皱眉,还没来得及反应,门铃已经响起。
方闻钰站在门外,黑色大衣被雨水浸透,发梢滴水,手里却拎着一袋热腾腾的中餐外卖。他挑眉看她:“惊喜吗?”
司遥侧身让他进来,语气冷淡:“我说了我要改论文。”
“吃饱了才有力气改。”他脱下大衣挂在门边,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拿碗筷,彷佛这里是他家。
司遥看着他的背影,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烦躁。这三年来,他总是这样,擅自闯入她的生活,又若无其事地离开。每次见面,他们做爱、争吵、再和好,循环往复,像一场永无止境的拉锯战。
“你导师骂你了?”方闻钰突然问,递给她一双筷子。
司遥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触电般缩回:“你怎么知道?”
“你每次被骂,右眼都会眨得比左眼快。”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她碗里,“说吧,怎么回事?”
司遥低头扒饭,闷声道:“论文要重写。”
方闻钰嗤笑一声:“就这?”
她猛地抬头瞪他:“‘就这’?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
“司遥,”他打断她,眼神锐利,“你的问题从来不是能力,而是你太想证明自己不需要任何人。”
她呼吸一滞,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饭后,方闻钰强行占据了她书房的一半空间。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笔电搁在膝盖,萤幕上是一份标注得密密麻麻的PDF档。
“过来。”他朝她勾手指。
司遥皱眉:“干嘛?”
“教你怎么改论文。”他笑得痞气,“免费的,不要钱。”
她本想拒绝,但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方闻钰拉她坐下,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肩膀,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你的理论框架太保守,这里应该用动态博弈模型……”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温热而熟悉。司遥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萤幕上,但身体却不自觉地紧绷。
“……懂了吗?”他低声问。
司遥点头,喉咙发干:“嗯。”
方闻钰忽然笑了。他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看他:“你根本没在听。”
“我听了!”
“那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
司遥语塞,恼羞成怒地推他:“你烦不烦——”
他猛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笔电滑落在地,发出闷响。司遥的呼吸瞬间乱了,方闻钰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手掌掐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
“论文可以明天再改。”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沙哑,“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从书房到卧室,方闻钰的动作比往常更粗暴。他扯开她的衬衫,钮扣崩飞,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司遥的背陷进床垫,他俯身咬住她的锁骨,舌尖舔过那处敏感的凹陷。
“这三个月,”他单手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有别人碰过你吗?”
司遥别过脸:“关你什么事?”
方闻钰冷笑,手指突然探入她的底裤,指尖恶意地按压那处湿热:“说。”
她浑身一颤,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肩膀:“……没有。”
“真乖。”他奖励般地吻她,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链。
当他进入她时,司遥仰起脖子,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方闻钰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俯身咬住她的唇:“遥遥,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用腿缠住他的腰,将他拉得更近。
深夜,司遥醒来时,方闻钰正靠在床头抽烟。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勾勒出他侧脸锋利的轮廓。
“论文我帮你改好了。”他吐出一口烟圈,将笔电递给她。
司遥接过,萤幕上是她论文的终稿,格式工整,论证严密,连参考文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她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
“你睡着的时候。”他捻灭烟,翻身压住她,“怎么谢我?”
司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他们在伦敦公寓的第一次争吵。那时他说:“司遥,你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软弱。”
也许他是对的。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轻声说:“同流合污,至死方休。”
方闻钰瞳孔骤缩,随即笑了。他低头吻她,声音淹没在唇齿之间:“这可是你说的。”
窗外,牛津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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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惊喜(H)
方闻钰离开牛津的那天,司遥没有送他。
她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他的黑色轿车驶离学院区,最终消失在晨雾里。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减速,彷佛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告别。
手机震动,他的讯息跳出来:“论文终稿发你邮箱了,记得改署名。”
她盯着那行字,指尖悬在萤幕上方,最终只回了一个“嗯”。
博士论文的答辩日期定在三个月后。司遥将方闻钰修改过的版本重新梳理了一遍,删掉他过于锋利的论述,调整成更符合学术规范的语言。她没有告诉导师这份修改稿的来历,只是平静地提交,然后等待结果。
“你的进步令人惊讶。”导师推了推眼镜,蓝灰色的眼睛里带着审视,“尤其是动态博弈模型的应用——非常精准。”
司遥微笑:“谢谢。”
她知道方闻钰会怎么评价这一幕——他大概会叼着烟,懒洋洋地嘲笑她:“学术伦理?你明明就爱死这种作弊的快感。”
答辩前的周末,司叙突然飞来牛津。他穿着深灰色风衣,站在她公寓门口,手里拎着一盒她从小爱吃的凤梨酥。
“哥?”司遥愣住,“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妹妹是不是还活着。”司叙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无奈,“妈说你三个月没接她电话了。”
司遥让开门:“我在赶论文。”
司叙进屋,目光扫过茶几上堆满的参考书和咖啡杯,又落在书房半开的门缝里——那张沙发上还留着方闻钰上次来时压出的凹陷。
“闻钰来过?”他状似随意地问。
司遥倒水的手一顿:“嗯,帮我改了论文。”
司叙接过水杯,沉默了一会儿:“你们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她语气平静,“偶尔见面,偶尔上床,仅此而已。”
司叙皱眉:“遥遥——”
“哥,”她打断他,“别说教。你知道我和他从小就这样。”
晚上,兄妹俩去学院附近的酒吧喝酒。司叙点了威士忌,司遥要了琴汤尼。酒精让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她靠在卡座里,听着酒吧驻唱沙哑的嗓音。
“温羽姐还好吗?”她问。
司叙的指尖在杯沿划了一圈:“老样子,忙着做心外科的fellow,上次值班差点晕在手术室。”
司遥笑了笑:“你们两个真是绝配。”
司叙没接话,只是突然问:“你毕业后打算回国吗?”
“不知道。”她晃着酒杯,“可能有几个offer,还没决定。”
“爸妈希望你回去。”
“希望?”司遥嗤笑,“还是命令?”
司叙叹了口气:“他们老了,遥遥。”
她没回答,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送走司叙后,司遥回到公寓,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一本精装版的《博弈论与经济行为》,扉页上写着一行字:
“给我的共犯。——F”
她认得方闻钰的字迹,锋利张扬,像他这个人。书里夹着一张便条,上面是一个伦敦的地址和日期——下周六,晚上八点。
没有多余的解释,彷佛笃定她一定会去。
答辩当天,司遥穿着黑色西装外套和铅笔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她的演讲无可挑剔,回应提问时逻辑缜密,连最苛刻的评审教授都频频点头。
结束后,导师握着她的手说:“Dr.司,恭喜。”
她微笑着道谢,心里却异常平静。走出学院大楼时,牛津罕见地出了太阳。她站在台阶上,掏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给方闻钰发了一条讯息:
“过了。”
他几乎是立刻已读,但迟迟没有回复。直到晚上,她才收到他的电话。
“恭喜。”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而清晰,“庆祝一下?”
司遥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发梢:“怎么庆祝?”
“我明天去接你。”他说,“穿那条我送你的黑色裙子。”
她心跳漏了一拍:“方闻钰——”
“嘘,”他轻笑,“别想太多,只是吃个饭。”
周六晚上,司遥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丝绸吊带裙。这是方闻钰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剪裁贴合得过分,后背几乎全裸,只有两条细带交叉。她涂了深红色唇膏,头发散下来,卷成慵懒的大波浪。
八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方闻钰站在门外,黑色西装,白衬衫解开两颗扣子,手里拿着一束厄瓜多尔黑玫瑰。他的目光从她的脸滑到锁骨,再往下,最后定格在她裸露的后腰。
“完美。”他将花递给她,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腕。
司遥接过花束:“去哪?”
“我的地方。”他搂住她的腰,带她走向电梯,“有个惊喜。”
方闻钰在伦敦的公寓位于金融城顶层,全景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司遥刚进门就被他按在玄关的墙上,他的吻来得凶猛而急切,手掌探进裙摆,直接扯下她的底裤。
“等——”她喘息着推他,“不是说吃饭吗?”
“急什么?”他咬着她的耳垂,单手解开皮带,“先吃你。”
他抬起她一条腿环在自己腰上,就着站姿进入她。司遥仰头撞在墙上,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肩膀。没有前戏,没有缓冲,他动得又快又狠,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空缺一次性补回来。
“想我吗?”他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说实话。”
司遥咬唇不语,被他顶得声音破碎:“……不想。”
方闻钰冷笑,突然将她翻过去,让她趴在落地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她的胸口,身后是他滚烫的身体。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她能看到脚下伦敦的万家灯火,而玻璃上倒映出他们交缠的身影。
“嘴硬。”他咬住她的后颈,手指绕到前面揉捏那处敏感,“那这里为什么这么湿?”
司遥闭上眼,任由快感淹没理智。
事后,方闻钰真的带她去吃了晚餐。公寓的露台上摆好了烛光晚餐,牛排、红酒、巧克力熔岩蛋糕——全是她爱吃的。
“生日快乐。”他举杯,“虽然晚了两天。”
司遥愣住:“你记得?”
“当然。”他晃着酒杯,“二十三年前的那天,我妈抱着我去医院看刚出生的你,你哭得惊天动地,还踹了我一脚。”
司遥忍不住笑了:“胡说,那时候你才三岁,怎么可能记得?”
方闻钰耸肩:“也许是后来听大人说的。但有一件事我很确定——”他倾身向前,指尖擦过她的唇瓣,“从那时候起,你就是我的。”
司遥心跳加速,却故作镇定:“自恋狂。”
他笑着坐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礼物。”
司遥打开盒子,呼吸一滞——是一对黑钻耳钉,设计简约却锋利,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戴上看看。”他说。
司遥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耳垂——她已经很多年不戴首饰了。但鬼使神差地,她取出一颗耳钉,对着手机萤幕戴上。黑钻在她耳垂上闪烁,像一滴凝固的夜色。
“适合你。”方闻钰的目光深沉,“像我们之间的关系——黑暗,但耀眼。”
司遥抬头看他:“这算什么?定情信物?”
“算烙印。”他轻笑,“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的人。”
深夜,他们在落地窗前的羊毛地毯上又做了一次。这次方闻钰极尽耐心,用唇舌和手指将她逼到崩溃边缘,却迟迟不给她最后的解脱。
“求我。”他哑声说。
司遥摇头,眼角泛红。
他低笑,突然将她抱起来走到窗前,让她面对玻璃跪坐,自己从背后进入。这个姿势让两人彻底赤裸在城市的灯火前,羞耻感让司遥浑身发抖。
“看着外面,”他咬着她的肩膀命令,“想象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的经济学博士,高不可攀的司遥,正在被我干得发抖。”
司遥咬住手背抑制呻吟,却被他拉开:“不准忍。叫出来。”
快感堆积到极限时,她终于崩溃地喊出他的名字。方闻钰满意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在她体内释放。
凌晨三点,司遥醒来,发现方闻钰不在床上。她披上他的衬衫,走到客厅,看见他站在露台上抽烟,手机贴在耳边,语气冰冷:“我说过别在这个时间打来。”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回头,迅速挂断电话。
“吵醒你了?”他走过来,身上带着夜风的凉意。
司遥摇头:“有事?”
“公司的小问题。”他轻描淡写地带过,搂住她的腰,“睡不着?”
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方闻钰,我可能要去纽约了。”
他的手臂一僵:“什么时候?”
“下个月。一所公司的offer”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后,他掐灭烟,抬起她的下巴:“去多久?”
“两年。”
方闻钰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行啊,正好我在华尔街也有业务。”
司遥皱眉:“你——”
“遥遥,”他打断她,拇指摩挲她的唇瓣,“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放你走吧?”
窗外,伦敦的黎明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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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纽约(H)
司遥抵达纽约的那天,暴雨倾盆。
曼哈顿的高楼在雨幕中模糊成灰黑色的剪影,计程车驶过第五大道,水花溅起,打湿了她的靴子。她低头看手机,萤幕上是方闻钰十分钟前发来的讯息:“到了没?”
她没回。
公寓是公司安排的,位于中城区一栋玻璃幕墙大厦的42层。推开门,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哈德逊河在远处流淌,像一条黑色的缎带。
她放下行李,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环顾四周——宽敞、现代、毫无人气。
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方闻钰:“开门。”
司遥皱眉,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他果然站在那里,黑色风衣被雨淋得半湿,手里拎着一瓶香槟和一袋食物,嘴角挂着那种她一见就想揍他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她拉开门,冷声问。
方闻钰径直走进来,风衣上的雨水滴落在玄关的地板上。“你老板是我大学同学。”他将香槟塞进她手里,“惊喜吗?”
司遥握紧瓶身,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发麻。“滚出去。”
他置若罔闻,脱掉风衣挂在衣帽架上,露出里面的深灰色西装。领带已经松开,喉结下方的锁骨若隐若现。他走向厨房,熟门熟路地打开橱柜找酒杯,彷佛这里是他家。
“方闻钰。”她跟过去,声音压低,“我没邀请你。”
“但你也没锁门。”他回头,眼神戏谑,“潜台词就是‘欢迎光临’。”
司遥想反驳,却被他突然拉过去。他的手掌贴在她腰后,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无法挣脱。香槟瓶夹在两人中间,冰冷的玻璃贴着她的腹部。
“松手。”她瞪他。
“不松。”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遥遥,我们得谈谈。”
“谈什么?”
“谈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飞来纽约。”
“我告诉过你。”
“在我们上床后的凌晨三点,顺带一提?”他冷笑,“那不算通知,那叫事后备忘录。”
司遥挣了一下,没挣开。“我们没有复合。”她提醒他。
“我知道。”他拇指摩挲她腰侧的敏感带,“但你也没说结束。”
争执最终被一通电话打断。司遥的新上司打来,确认她明天入职的时间。她走去阳台接听,回来时发现方闻钰已经开了香槟,两只水晶杯摆在茶几上,气泡绵密地上升。
“敬你的新工作。”他递给她一杯,语气轻松得像刚才的对峙没发生过。
司遥没接。“你到底想干什么?”
“陪你吃晚餐。”他从纸袋里拿出餐盒,“你最爱的那家寿司,我让厨师现做的。”
鲔鱼大腹、海胆、甜虾,每一样都新鲜得泛着光泽。司遥的胃诚实地背叛了她——她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她终于接过酒杯,在他对面坐下。“吃完你就走。”
方闻钰微笑,不置可否。
酒过三巡,司遥的防线松懈了些。纽约的夜景在窗外流转,香槟让她的指尖微微发热。方闻钰脱了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口,小臂的线条在暖黄灯光下格外分明。
“工作内容是什么?”他问。
“并购顾问。”她抿一口酒,“帮客户吃掉竞争对手。”
“听起来很适合你。”他笑,“冷血、精准、杀人不见血。”
司遥斜睨他:“你来纽约到底有什么事?”
“开会。”他耸肩,“顺便看看你的床够不够大。”
她差点呛到。“滚。”
方闻钰起身,绕到她这侧的沙发,单手撑在她耳边,俯身逼近。“你知道吗?”他低声说,“你每次叫我‘滚’的时候,眼神都在说‘留下来’。”
司遥仰头看他,呼吸不自觉加快。他的气息笼罩着她,混合着古龙水和淡淡的烟草味,熟悉得让人心颤。
“自恋狂。”她说,但声音已经软了半分。
他轻笑,低头吻她。
这个吻开始得温柔,很快变得凶猛。方闻钰的手掌探入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掠夺她每一寸呼吸。司遥抓皱了他的衬衫,香槟杯不知何时被打翻,液体浸湿地毯,但没人在意。
他把她抱起来,走向卧室。
床单是冷的,但他的掌心滚烫。方闻钰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唇瓣顺着锁骨往下,在胸前的敏感处流连。司遥弓起身子,指甲陷入他的肩膀。
“想我吗?”他咬着她的耳垂问。
“……不想。”
他低笑,手指滑入她的腿间,轻易找到那处湿热。“说谎。”
司遥咬住下唇,却被他用拇指撬开。“别忍,”他命令,“我要听你的声音。”
他的进入强势而彻底,没给她适应的时间。司遥倒抽一口气,脚背绷直,脚趾蜷缩。方闻钰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枕头上,节奏由慢到快,每一次顶弄都精准碾过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方……闻钰……”她断断续续地喊他,声音支离破碎。
“我在。”他喘息着回应,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在她胸前。
快感堆积到极致时,司遥眼前一片空白,只能紧紧抓住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方闻钰在她耳边低吼着释放,牙齿陷入她的肩膀,留下鲜明的印记。
事后,他搂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她的长发。司遥的呼吸渐渐平稳,但心跳仍然快得不正常。
“明天几点上班?”他问。
“九点。”
“我送你。”
她抬眸看他:“你认真的?”
“当然。”他亲吻她的发顶,“顺便认识一下你的老板。”
司遥闭上眼,懒得反驳。窗外,纽约的灯火依旧明亮,车流声隐约传来,像某种永不停歇的背景音。
方闻钰的手机突然亮起,萤幕上跳出一条讯息。司遥无意窥探,但还是瞥见了发信人的名字——
林木瑾。
她的身体微微一僵。
方闻钰察觉到她的反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即锁屏扔到一旁。“工作上的事。”他轻描淡写地说。
司遥没说话,只是从他怀里挣脱,背对着他躺下。
“遥遥。”他唤她。
“睡吧。”她闭上眼,“明天还有很多事。”
方闻钰沉默片刻,最终关了灯,手臂重新环住她的腰。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却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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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林木瑾(H)
林木瑾的讯息像一根刺,悄无声息地扎进司遥的神经末梢。
她睁着眼,盯着落地窗外纽约的夜景,方闻钰的手臂沉甸甸地横在她腰间,呼吸平稳。她轻轻挪开他的手,翻身下床,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走到客厅。
手机萤幕在黑暗中亮起,她点开邮件,一封来自公司的预览文件,另一封——来自方温羽。
“遥遥,闻钰这次去纽约,是为了见你,还是为了见林家的人?”
司遥的指尖悬在萤幕上方,最终没有回复。她关掉手机,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喉咙,灼烧感让她稍微清醒。
清晨六点,方闻钰醒来时,司遥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穿衣镜前调整丝巾。她穿着一套深灰色的铅笔裙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唇色是冷淡的裸粉。
“这么早?”他嗓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九点入职,我得提前到。”她没看他,只是从首饰盒里挑了一对珍珠耳环戴上。
方闻钰坐起身,床单滑落至腰际,露出精瘦的上身。他伸手去捞床头的手机,萤幕上显示三条未读讯息——两条来自助理,一条来自林木瑾。
司遥透过镜子的反射瞥见他的动作,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紧。
“你老板叫Richard对吧?”方闻钰划开手机,语气随意,“我待会儿送你过去,顺便和他打个招呼。”
“不用。”司遥拿起公事包,“我自己去。”
方闻钰抬眼看她,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你在生气。”
“没有。”
“因为昨晚那条讯息?”
司遥终于转身,直视他的眼睛:“你和林木瑾有什么事,与我无关。”
方闻钰嗤笑一声,掀开被子下床。他赤脚走到她面前,身上只穿着昨晚那条黑色内裤,肌肉线条在晨光中格外分明。他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看他。
“司遥,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放手,我要迟到了。”
“先回答我。”他拇指摩挲她的颈侧,力道暧昧,“你真的不在乎?”
司遥盯着他,忽然笑了。“方闻钰,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一秒。
“这就是问题所在。”她推开他的手,“你连定义都不敢给,却指望我为你吃醋?”
方闻钰的眼神暗了下来。
最终,他还是开车送她去了公司。黑色的宾利停在摩天大楼前,司遥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下班等我。”他语气强硬,“我们得谈清楚。”
司遥抽回手,头也不回地走进大楼。
入职手续办得很快。Richard是个四十出头的英国人,灰蓝色眼睛里藏着精明的算计。他带她参观办公室,介绍团队成员,最后停在一间会议室前。
“下午三点,林氏集团的人要来谈合作。”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听说你和方闻钰很熟?”
司遥面不改色:“大学同学。”
Richard笑了:“那正好,这次的案子,林氏是委托方,方闻钰是顾问。”
司遥的指甲陷入掌心。
会议室里,林木瑾穿着一身象牙白的套装,长发微卷,笑容温婉。她起身和司遥握手,指尖冰凉。“久仰大名,司小姐。”
司遥微笑:“林小姐。”
方闻钰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推门而入时,目光直接锁定司遥,嘴角挂着那种她熟悉的、挑衅的笑。“抱歉,迟到了。”
会议进行了两小时。司遥全程专业冷静,条理清晰地分析并购案的风险点,甚至当面驳回了方闻钰提议的一个激进方案。
“数据不支持这个决策。”她将报告推到他面前,语气平静。
方闻钰挑眉,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你确定?”
“非常确定。”
林木瑾看看两人,忽然笑了:“你们争执的样子,真像当年在大学辩论赛上。”
会议室里的人纷纷笑起来,只有司遥和方闻钰没笑。
下班后,方闻钰果然等在大楼门口。他靠着车门抽烟,烟雾缭绕中,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走近。
“上车。”他掐灭烟蒂。
司遥没动:“有什么话,在这里说。”
方闻钰冷笑,直接拉开车门,一把将她塞进副驾驶。
车门锁上的瞬间,他压了过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粗暴而充满占有欲。司遥咬破了他的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但他没停,手掌探入她的裙底,指尖隔着丝袜按压那处敏感。
“方闻钰!”她喘息着推他,“这是车里——”
“所以?”他咬她的耳垂,“你不是喜欢刺激吗?”
他的手指勾开丝袜边缘,直接探入。司遥倒抽一口气,指甲陷入他的手臂。
“林木瑾只是工作伙伴。”他喘息着低语,“你才是我的女人。”
司遥仰头,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车窗起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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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我等你(H)
方闻钰的指节抵进她腿心时,司遥的背脊猛然弓起,后脑撞上车窗玻璃。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每一次刮蹭都让她呼吸骤乱。
“……你疯了?”她咬着牙,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路过的行人听见。
纽约的傍晚,华尔街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余晖,车流在他们周围穿行。方闻钰的宾利停在路边,车窗贴了防窥膜,但司遥仍能感受到外界的光影流动——彷佛他们被包裹在一个半透明的茧里,既隐秘又暴露。
方闻钰低笑,另一只手解开她衬衫最上方的两颗钮扣,指尖沿着锁骨往下滑。“你不是最擅长风险评估吗?”他的唇贴在她耳畔,气息灼热,“评估一下,现在被发现的概率是多少?”
司遥的呼吸一滞,他的手指已经探得更深,指节弯曲,精准碾压那处敏感的软肉。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他的皮肤里。
“方闻钰……!”
“嘘。”他吻住她的唇,舌尖强势地顶开她的齿关,吞掉她所有的抗议。他的手指仍在动作,湿黏的水声在狭小的车厢内格外清晰。司遥的大腿内侧肌肉绷紧,脚尖不自觉地抵住车底地毯,西装裙被推高至腰际,丝袜早就被他扯破,裂口处的网状纤维刮蹭着皮肤,细微的刺痛感让快感更加鲜明。
“你湿透了。”他哑声评价,拇指按上她前端的小核,缓缓画圈。
司遥的腰肢不受控地颤抖,理智被一寸寸碾碎。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分手四年的青梅竹马?藕断丝连的床伴?还是商业谈判桌上的对手?
但当他的牙齿咬住她颈侧的动脉,舌尖舔过那道跳动的血管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明明想要我。”他的声音像毒蛇,缠绕着她的耳膜,“每次开会,你盯着我的眼神,就像现在这样——”他的手指猛地往里一顶,“——想被我干。”
司遥的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呜咽,高潮来得猝不及防。她的指尖掐进他的肩膀,眼前炸开一片白光,身体像是被抛上浪尖又狠狠摔落。方闻钰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单手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清脆声响在车厢内格外刺耳。
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拖到自己腿上,西装裤的拉链早已拉开,勃发的性器抵着她潮湿的腿心。司遥的膝盖跪在真皮座椅上,裙摆堆迭在腰间,丝袜破损的边缘勒进大腿软肉,留下一圈浅红的痕。
“看着我。”他命令。
司遥抬眼,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猛地挺腰贯入。
“……啊!”她的指甲在他后颈抓出几道红痕,身体被撑开的饱胀感让她头皮发麻。方闻钰的喘息粗重,手掌扣住她的臀瓣,强迫她上下吞吐他的性器。车厢空间狭小,每一次顶弄都又深又重,囊袋拍打在她臀上的声音黏腻而色情。
“你老板今天看你的眼神,”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胯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凶,“让我想当众把你按在会议桌上操。”
司遥的脊背绷成一道弧线,乳尖隔着衬衫布料摩擦着他的胸膛,细微的刺痛感让快感更加鲜明。方闻钰的手探进她衬衫里,拇指按着她早已挺立的乳尖重重揉捏。
“方闻钰……慢、慢点……”她的声音支离破碎,额头抵在他肩上,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苦艾香水混着情欲的汗味,像某种令人上瘾的毒。
“慢?”他冷笑,手掌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那你为什么夹得这么紧?”
司遥说不出话,他的每一次顶弄都像是要撞进她灵魂深处。车窗上的雾气越来越重,外界的霓虹灯光透过水雾折射进来,在她汗湿的皮肤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方闻钰忽然将她翻转过去,她的胸口贴上方向盘,臀瓣被他掰开,性器从背后再次刺入。这个角度进得更深,司遥的指尖抠住方向盘皮套,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呻吟。
“叫出来。”他咬着她的肩胛骨,胯骨撞击她的臀肉发出清脆的拍打声,“我要听。”
司遥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屈服。方闻钰低笑,手指绕到她身前,指尖按上她充血的小核,粗暴地揉搓。
“……啊!”她的防线彻底崩塌,高潮来临时眼前一片空白,内壁剧烈绞紧他的性器。方闻钰闷哼一声,掐着她的腰狠狠顶了几下,终于释放在她体内。
事后,司遥瘫在副驾驶座上,衬衫皱得不成样子,丝袜完全报废。方闻钰从后座捞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扔给她,自己则慢条斯理地整理裤装。
“Richard想挖我去林氏当顾问。”他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司遥系钮扣的手指一顿。“所以?”
“所以我拒绝了。”他转头看她,黑眸深不见底,“因为你在那里。”
司遥的心脏漏跳一拍,但表面仍维持着冷静。“不需要为我改变职业规划。”
方闻钰嗤笑一声,伸手替她拨开黏在颈侧的发丝。“司遥,我们别自欺欺人了。”他的指尖滑过她锁骨上的吻痕,“你是我的,从六岁起就是。”
司遥拍开他的手,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开始补妆。“占有欲不是爱,方闻钰。”
“那什么是?”他挑眉,“像你这样,明明想要却拼命推开?”
司遥“啪”地合上粉饼盒。“送我回公寓。”
两周后,司遥主导的并购案顺利通过董事会表决。Richard在庆功宴上举杯向她致意,林木瑾穿着一袭香槟色礼服站在一旁,笑容温婉。
“听说方闻钰拒绝了我们的offer?”Richard低声问她。
司遥抿了一口香槟,面不改色。“我不清楚他的职业规划。”
林木瑾忽然凑过来,身上淡雅的玫瑰香水味萦绕在司遥鼻尖。“司小姐,”她轻声说,“方闻钰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放手。”
司遥转头看她,林木瑾的眼底没有敌意,只有某种了然的怜悯。
“林小姐,”司遥微笑,“我和方闻钰的关系,不需要第三人解读。”
当晚,方闻钰出现在她公寓门口,手里拎着一瓶1982年的拉菲。
“庆祝你的第一个案子成功。”他倚在门框上,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颈间。
司遥挡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我明天还要上班。”
方闻钰低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所以呢?我们又不是没在上班前做过。”
司遥瞪他,却被他拦腰抱起,直接压在玄关的墙上。红酒瓶被随手扔在鞋柜上,他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这一夜,方闻钰比任何时候都凶狠。他将她按在落地窗前,背后是曼哈顿璀璨的夜景,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司遥的掌心贴在冰凉的玻璃上,身体被他撞得不断前倾,乳尖在玻璃上磨得发红。
“说你是我的。”他咬着她的耳骨命令。
司遥咬唇不语,他便变着花样折磨她,直到她哭着崩溃,颤抖着说出那句他想听的话。
清晨,司遥站在浴室镜前,看着自己满身的吻痕和指痕。方闻钰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
“我下个月要回国一趟。”他忽然说。
司遥擦乳液的动作一顿。“嗯。”
“你呢?”他的手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什么时候回去?”
司遥透过镜子看他,语气平静。“合约还有一年半。”
方闻钰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行,我等你。”
司遥的心脏猛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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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2801(H)
方闻钰回国的那天,纽约下了一场暴雨。
司遥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雨水冲刷着玻璃,模糊了整座城市的轮廓。手机萤幕亮起,是方闻钰的讯息:“登机了。”
简短的三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指尖在萤幕上悬停片刻,最终只回了一个“嗯”。
她没有去送他。
接下来的日子,司遥将全部精力投入工作。她主导的并购案在华尔街引起震荡,Richard破格提拔她为副总裁,负责亚太区的资本运作。林木瑾成了她的固定合作伙伴,两人常常在会议室里熬到深夜,对着数据模型反复推演。
“你和方闻钰真的没可能了?”某天凌晨三点,林木瑾忽然问道。她手里捧着一杯黑咖啡,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
司遥敲键盘的手指一顿,萤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冷峻。“我们现在这样挺好。”
林木瑾轻笑:“各取所需?”
“互不打扰。”司遥纠正。
林木瑾没再追问,只是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下周要去香港见投资方,你准备一下。”
司遥翻开文件,发现合作方赫然是方氏集团。她抬头,林木瑾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巧合?”司遥挑眉。
“商业决策。”林木瑾耸肩,“你要是介意,我可以换人。”
司遥合上文件夹,语气平静:“不必,我能处理。”
香港的会议在ICC顶层进行。司遥穿着一套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一眼就看到了方闻钰。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如松。西装革履的精英们围在他身旁,像众星拱月。
“司副总。”有人喊她。
方闻钰回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锁住她。
司遥的呼吸微微一滞,但很快调整过来,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伸出手:“方总,久仰。”
方闻钰盯着她的手看了两秒,忽然笑了。他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掌心轻轻一刮,低声道:“装不认识?”
司遥抽回手,唇角勾起职业化的微笑:“方总说笑了,我们开始吧。”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或者说,太顺利了。方闻钰几乎没有对她的提案提出任何异议,甚至在某些关键点上主动让步。散会后,林木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借口先离开。
司遥整理文件时,方闻钰走到她身旁,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喝一杯?”
她抬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好。”
半岛酒店的酒吧里,灯光昏暗,爵士乐低回。司遥点了一杯Dry Martini,方闻钰则要了一杯威士忌,不加冰。
“你瘦了。”他忽然说。
司遥抿了一口酒,喉咙被酒精灼得微微发热。“工作忙。”
方闻钰的手指沿着杯沿缓缓滑动,目光却一直锁在她脸上。“想我吗?”
司遥嗤笑一声:“方总还是这么自信。”
他忽然倾身向前,手掌覆上她的大腿,指尖轻轻摩挲着西装裤的布料。“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司遥终于抬眼,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两潭深渊,几乎要将她吞噬。
“方闻钰,”她冷静地说,“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低笑,拇指按上她的腿内侧,力道不轻不重:“那刚才在会议上,你为什么一直夹紧腿?”
司遥的呼吸一滞,猛地拍开他的手:“够了。”
方闻钰收回手,靠回椅背,眼神却更加危险。“司遥,你骗不了我。”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
司遥站起身,拿起外套:“我该回去了。”
方闻钰没有拦她,只是在她转身时淡淡地说:“我住在2801。”
司遥最终还是去了。
当她敲开2801的房门时,方闻钰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我知道你会来。”他拉她进门,顺手锁上门锁。
司遥被他抵在墙上,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沐浴露的清香混着淡淡的威士忌酒气。他的唇压下来,吻得又急又狠,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方闻钰!”她挣扎着偏过头,却被他掐着下巴转回来。
“嘘,”他的拇指按上她的唇瓣,声音沙哑,“别说你不想。”
司遥的理智在崩塌。他的手掌探进她的衬衫,指尖掐住她的乳尖,粗暴地揉捏。她咬住下唇,却还是溢出一声轻喘。
方闻钰低笑,单手解开她的西装裤钮扣,指尖直接探入她的腿心。“湿成这样,还嘴硬?”
司遥的腿一软,被他拦腰抱起,扔在卧室的大床上。他扯开她的衬衫,钮扣崩飞,落在羊毛地毯上无声无息。
“四年了,”他俯身咬住她的锁骨,手掌掐着她的腰,“你还是这么敏感。”
司遥的指甲陷入他的背肌,在他俯身进入时仰头喘息。他的性器又热又硬,填满她的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方闻钰的动作又重又深,每一次顶弄都像要撞进她灵魂深处。他掐着她的腿根,将她折成几乎对折的姿势,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叫出来,我要听。”
司遥死死咬住唇,不肯屈服。方闻钰冷笑,忽然抽身而出,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将她翻转过去,从背后再次进入。
“啊——!”她终于失控,指甲抠进床单,身体被他撞得不断前移。方闻钰扣住她的腰,将她拖回来,继续更狠地顶弄。
“说你是我的。”他咬着她的后颈命令。
司遥摇头,他便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窒息般颤抖。
“司遥,”他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你逃不掉的。”
高潮来临时,司遥的眼前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他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声音。方闻钰在她体内释放,却没有退出,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搂进怀里。
“回国吧,”他吻着她的发丝低声说,“我等够了。”
司遥闭上眼,没有回答。
两个月后,司遥签下了香港的项目,林木瑾在庆功宴上举杯:“恭喜,下一步是不是该回国了?”
司遥晃了晃香槟杯,唇角微扬:“或许吧。”
当晚,她收到方闻钰的讯息:“2801,老时间。”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最终回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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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回国(H)
司遥回国那天,上海下了一场暴雨。
她穿着一身剪裁锋利的Max Mara驼色大衣,高跟鞋踩在机场光洁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像在宣告她的归来。助理推着行李跟在身后,低声报告接下来的行程:“下午三点和方氏集团的会议,晚上七点林小姐安排的接风宴……”
司遥抬手打断她:“会议推掉。”
助理一愣:“但方氏那边——”
“就说我飞机延误。”她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助理不敢多问,低头记下。
走出机场,一辆黑色宾利早已停在出口。车窗降下,方闻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出现在她视线里。他戴着墨镜,唇角微勾:“上车。”
司遥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方闻钰摘下墨镜,那双黑眸直直盯着她:“怎么?几年不见,连我的车都不敢上了?”
司遥冷笑一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香和方闻钰身上的古龙水气息,熟悉得让她指尖微颤。她转头看向窗外,雨滴斜斜地划过玻璃,模糊了城市的轮廓。
“住哪?”方闻钰问,手指轻敲方向盘。
“我自己有安排。”
他嗤笑一声,忽然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加速,司遥被惯性甩回座椅,皱眉瞪他:“你疯了?”
方闻钰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直接按上她的大腿,掌心温度透过丝袜灼烧她的皮肤:“好几年年了,司遥,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她拍开他的手:“专心开车。”
他低笑,收回手,却将车驶向高架,方向明显不是市区。
“方闻钰,”她冷声警告,“我没时间陪你玩。”
“玩?”他挑眉,语气危险,“你以为我这四年是在等你回来玩?”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临江的顶层公寓前。司遥认得这里——这是方氏新开发的豪宅项目,一平米的价格能抵普通人一年的薪水。
方闻钰解开安全带,侧身逼近她,呼吸喷在她耳畔:“下车。”
司遥没动,他就直接伸手解开她的安全带,一把将她拉出车外。
电梯直达顶层,门一开,便是整面落地窗外的黄浦江景。雨还在下,江面雾气朦胧,对岸的霓虹灯光被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方闻钰将她抵在落地窗前,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看清楚了,这里是上海,不是伦敦,也不是纽约。”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你逃不掉了,司遥。”
司遥仰头看他,忽然笑了:“方闻钰,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她猛地推开他,脱下高跟鞋甩在一旁,赤脚踩上昂贵的羊毛地毯:“你以为我回来是为了你?”
方闻钰松了松领带,眼神暗沉:“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司遥冷笑,径直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酒精灼烧喉咙,她终于转身面对他:“我回来,是因为这里有我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他步步逼近。
“权力,资本,”她直视他的眼睛,“还有你。”
最后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让方闻钰的瞳孔骤缩。他一把扯过她,吻得粗暴又急切,牙齿磕到她的唇瓣,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司遥揪住他的衬衫领口,指甲陷入他的皮肤,像是报复又像是迎合。
方闻钰单手抱起她,将她扔在沙发上,随即压了上去。他的手掌探进她的裙底,直接扯破丝袜,指尖抵上她的腿心,感受到那里的湿热后低笑出声:“嘴硬。”
司遥喘息着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清脆而色情。他的性器早已硬得发疼,尺寸惊人,青筋盘踞,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她伸手握住,拇指在铃口轻轻一刮,方闻钰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
“你自找的。”他咬牙,一把撕开她的衬衫,钮扣崩飞,散落一地。
司遥仰头承受他的吻,双腿缠上他的腰。方闻钰没有任何前戏,直接挺腰进入,两人同时闷哼出声。他掐着她的腰,每一次顶弄都又深又重,沙发被撞得吱呀作响。
“叫出来,”他咬着她的耳垂命令,“我要听。”
司遥死死咬住唇,不肯屈服。方闻钰冷笑,忽然抽身而出,在她不满的呻吟中将她翻转过去,从背后再次进入。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她的小腹甚至能感受到他性器的形状。
“方闻钰……!”她手指揪紧沙发靠背,被他撞得语不成调。
他俯身贴上她的背,手掌绕到前方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浑身颤抖:“说,你是我的。”
司遥摇头,他便加重顶弄的力道,每一次都直击她最敏感的那一点。快感堆积得太快,她眼前发白,终于崩溃般地哭叫出声:“……是你的!”
高潮来临时,司遥的指甲在沙发上抓出几道痕迹。方闻钰在她体内释放,却没有退出,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搂进怀里,轻吻她汗湿的后颈。
“欢迎回来,遥遥。”
事后,司遥靠在床头抽烟,方闻钰从浴室出来,腰间只围了一条毛巾,水珠顺着腹肌滑入人鱼线。他抢过她的烟,吸了一口,又低头渡进她嘴里。
“所以,”他抚摸她腰间的红痕,“这次不走了?”
司遥吐出一口烟雾,眯眼看他:“看心情。”
方闻钰低笑,将她压回床上:“那我们得多做几次,确保你心情一直很好。”
窗外,雨停了,上海的夜景灯火通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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