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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心淫骨绿意简 (57-58)作者:sharehersex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25 08:46 长篇小说 2010 ℃

【贞心淫骨绿意简】(57-58)(凝彤,大肉)

作者:sharehersex

2025年8月24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57)

  每一次掌掴,都像直接抽打在我的心上,将过往那些温柔缠绵的记忆击得粉碎。昔日的轻怜蜜爱,与眼前这带着惩罚和宣示意味的拍打形成了无比残酷的对比。

  凝彤宝穴内的气息裹挟着情欲的甜腥扑面而来,比最烈的春药更令人眩晕。我能清晰看见紫红色龟头碾开嫩肉的瞬间,内里媚肉如何饥渴地绞紧入侵者,带出黏连的银丝,顺着老地主青筋盘错的根部流淌。

  那蜜液初时如涓涓细流,继而竟成潺潺之势,我张开嘴巴,舌头不断地卷着——这世上再虐心不过的闹洞房当是“卷喜舌”了!

  老地主那对沉甸甸、布满褶皱的卵囊,随着每一次有力的撞击,一次次地、几乎带着某种宣示意味地拍打、摩擦过我的脸颊。

  每一次粗糙肌肤的触感,都像烙铁般灼人,清晰地提醒着我其中所蕴含的、即将发生的侵占——那里面的亿万子孙,正躁动不安,下一刻便要汹涌而出,去玷污、去占据凝彤那最深处纯洁的宫房。这股念头如同最酸涩的胆汁骤然涌上心口,化作一种难以名状、尖锐刺骨的酸楚,几乎要将我的胸腔撕裂。

  “咕唧……咕唧……”

  粘腻而响亮的水声在密闭的纱帐内不断回荡、发酵,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湿濡回响。

  她的宝穴像被捣碎的蜂巢,不断渗出浓稠的蜜汁,有些顺着我的下巴流到喉结,有些则直接滑入喉咙——那味道起初是铁锈般的腥咸,很快又化作令人战栗的甘甜,仿佛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腌入味。

  最折磨人的是每当巨茎退出时,那翕张的嫣红小孔会短暂地保持圆形,让我看清她内里嫩肉如何痉挛着挽留!

  而随着“噗滋”一声重新贯入,新的蜜液便会飞溅到我眼皮上,温热的触感像熔化的胭脂。交合处蒸腾的热气熏得我视线模糊,唯有那淫艳的桃红色在眼前不断开合,如同暴风雨中挣扎的玫瑰。

  凝彤被他打得泪花溢出眼角,珍珠般的泪滴沿着绯红的腮边滚落,可那雪白的臀却受虐般撅得更高,在空气中颤巍巍地勾勒出愈发羞耻而饱满的弧线。她上身几乎彻底伏贴于锦被之上,光滑的脊背绷出一道诱人而屈从的曲线,青丝凌乱地铺散开,遮住了她半张侧脸,只传出压抑不住的、混合着痛楚与欢愉的呜咽。  老地主见状,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满足的喑哑笑声,愈发挺直了粗壮的腰身,以一种近乎驯兽般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暴行下这具战栗而迎合的娇躯,享受着她全然臣服于自己掌控的模样。

  我心中刺痛难当,终是忍不住悄然下了床榻,缓步走近。跪伏在床边,轻轻握住她一只紧攥着床单、指节发白的纤手。她艰难地侧过半边脸,泪眼朦胧地望向我,那眼神里交织着羞耻、迷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我以指腹极尽温柔地为她拭去颊边的泪痕,目光沉静而包容地迎向她,无声地传递着鼓励与抚慰,用唇语轻轻道:“……随你心意便好。”

  在这极度的屈辱与难以言喻的亢奋交织下,我的下体竟神奇地突破了“断阳术”,坚硬如铁,灼热地挺立起来。

  她的柔荑带着温热的湿意,轻轻地、几乎带着怜悯般握住了它。

  她香腮酡红,贝齿轻咬着几缕汗湿的秀发,那双氤氲着情欲雾气的眸子里,此刻却没有丝毫戏谑或嘲弄,只盛满了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怜惜与一种深切的、感同身受般的关切。

  “我为他这般下贱,却不会让你再随意碰我身子了……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她喘息着,声音断断续续,却执拗地深深看进我的眼睛深处,仿佛要触碰我灵魂最狼狈的角落。

  我眼眶骤然一热,我几乎要淌下泪来。

  “当然,我肯定再不配!”我猛地别开脸,手下意识地飞快抹过夺眶而出的泪水,“谢谢主母的爱抚!”

  ——彼时她正以最私密、最神圣的花径与子宫,为另一个男子的巨屌做着最销魂蚀骨、紧密无隙的缠绵摩擦,玉手只是为我撸动了四五下,却让我泪如雨下。  但它却是无比真实的感受!

  房内烛影摇红,氤氲着情欲蒸腾的湿热气息。他们夫妻二人颠鸾倒凤半个多时辰,锦榻之上被翻红浪,娇喘与低吼交织不绝。

  眼见凝彤渐露疲态,在一次变换体位的间隙,我下意识地伸出手,稳稳托住她汗湿滑腻的腰臀,助她更轻松地跨坐于她夫君身上。

  她感激地瞥我一眼,得以将全身心交付于那汹涌的快感,无需再费力支撑。却在与他起伏的间隙,忽地仰头,用气声在我耳畔急促低语:“相、相公……看着他这般插我的小嫩屄,你……你心里疼不疼?”这一问,像一根温柔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我强撑的硬壳。

  当老地主欲从后方深入时,我便跪坐于榻,让凝彤得以将酥软的上身全然倚靠在我的胸前,由我承住她大半重量。

  她仰头枕着我的肩膀,喉间溢出如泣如吟的呜咽,彻底沉溺于冲击之中,每一次撞击都更深更重。她反手摸索着我的脸颊,泪水混着汗水沾湿我的颈窝,断断续续地呢喃:“傻相公……何苦这样……看着……受着……”

  我哽咽难当:“我……我情愿的!”

  老地主将她抱坐于床沿,她一双玉腿大大分开,悬于空中,随着男人有力的托举而起伏。那粗壮的阳物在她大开的宝穴深处疯狂出没,带出淋漓蜜液。  在极乐的巅峰将至未至之时,她竟挣扎着睁开迷蒙的泪眼,望着跪着面前的我:“……看好了……这身子……永远……永远都是他的——”

  话音未落,剧烈的痉挛攫住了她,温热的尿液混着澎湃的爱液酣畅淋漓地激射而出,劈头盖脸地浇淋在我的头脸脖颈之上,腥臊与甜腻交织,如一场灼人的甘霖,将她极乐的印记与宣告,一同烙于我身。

  可每次高潮余韵未消,她便摇着螓首,迷离眼眸中浮起更难耐的渴求——都不是“轮根之窍”被叩击时产生的、足以令灵魂战栗的销魂!

  “十二娘……”我努力想对她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嘴角却只牵起苦涩的弧度,比哭泣更令人心碎,“要不,我为你舔舐羞穴,可好?让你夫君也……也试试?说不好相性契合,你今天就能把两个洞都献给他了,……只要羞穴一开,六窍全开……”

  剧烈的哽咽猛地扼住她的喉咙,缓了片刻,凝彤才用尽气力挤出最后一丝颤音,“只要你……记得……记得我们之间的爱……”

  我伸出手指,极轻极缓地为她拂开湿发,指尖贪恋地掠过她发烫的肌肤,低喃道:“你现在……更美了!”

  凝彤纤指无力地抬起,先是指了指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又颤巍巍地指向我的心窝,深深凝望我一眼,凌乱的青丝被香汗浸透,粘在潮红的嘴角与光洁的额边,更添几分初为人事的艳靡。

  “这羞穴老夫是断不能开的!”

  老地主粗重的喘息暂歇,此刻竟难得显出一丝人性的克制,浑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怜悯、讥诮和得意,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老夫也自有底线,虽然,委实不算太高。”

  我重新趴在她的身下,伸出舌头,对准她可爱又迷人的小菊花,快速地舔了起来。

  她大腿上的肌肉突然间便抽搐了数下,足弓一时绷得像拉开的弓弦,呀呀地叫了数声,这时老地主的巨屌也从和风细雨般的缠绵改为九浅一深的抽插……  我舌尖每一次灵巧的游走,都引得她后庭那圈娇嫩褶皱剧烈收缩,如同受惊的含羞草,却又在下一瞬绽放出更诱人的渴求。她整个雪臀都因此绷紧、轻颤,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抗拒这陌生的侵犯,却又诚实地泌出更多湿滑的蜜液,将我的唇舌与她最隐秘的角落黏连得更为紧密。

  老地主敏锐地捕捉到她身体的剧变,那九浅一深的节奏陡然变得凶狠而精准,每一次深深的贯入都像是要借着这股邪异的刺激,将她的魂灵顶出窍穴。

  在这两相夹击的猛烈攻势下,凝彤的呻吟彻底变了调,化作一连串高亢而破碎的哭喊,像是濒死的天鹅发出的绝唱。

  “爱郎,我的心……我的肉!我被你肏死了!呀!啊!美死了!要丢了!啊……”

  她猛地昂起头,脖颈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青筋在细腻的肌肤下微微浮现,十指死死抠入身下的锦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每一根弦都绷到了极致,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在灭顶的快感中碎裂。  花径深处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痉挛绞紧,如同有生命般死死咬住那根肆虐的巨物,大股温热的阴精沛然涌出,浇淋在她夫君滚烫的茎身之上,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滋滋”轻响,整个床榻都随之晃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混合了情欲与征服的腥甜气息。

  “是轮根之窍!相公,那里震颤了!我马上就要为夫君泄身子了!啊!……美死了!爱郎,你的龙根……啊,彤儿的屄心都酥了!彤儿要……飞了!”  “老子也爽到头发丝了!”

  老地主也知道到了要紧之时,巨根又亦被她那绞紧湿热、在蠕动间不时震颤一下的美妙淫肉裹得刺激得奇爽无比,喘息如牛间,每一次深捣至最里,龟头便顶着她的子宫颈口好生一顿研磨!

  我此刻也顾得上什么“卷喜舌”了,眼见凝彤已至崩溃边缘,急忙丹田运转真炁到手指,只待她为爱郎大泄之时,便点击她的海底轮。

  手指停在她的会阴处,那里早已被一层又一层黏稠滑腻的爱液彻底浸透,在烛光下反射着湿漉漉、亮晶晶的光泽,触手之处是一片惊人的滚烫与滑腻,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引得她穴口周围的媚肉一阵失控般的挛缩。

  “爱郎……”凝彤扭过脸来,如泣如诉地看着她夫君,“你要了彤儿的命了……啊!呀——”

  她绷紧如满弓的雪白身子猛地向上反弓而起,脖颈后仰,发出一声近乎窒息的抽气声。她那两条原本死死绷紧的雪白长腿,骤然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筋骨般,猛地蹬直开来,十根珠圆玉润的足趾紧紧蜷缩在一起,每一寸肌肤都在无法抑制的剧烈痉挛中荡漾出诱人的桃红色波纹。

  她的颤抖不再是局部的、细微的,而是从花房最深处引爆,继而席卷全身每一寸肌骨的滔天巨浪。整个身子在锦褥上无助地、剧烈地弹动抽搐,仿佛正被一股无形的、狂暴的力量彻底贯穿和洗涤。

  当老地主那粗硕骇人的阳物终于带着“啵”的一声腻响,从她泥泞不堪、翕张不休的嫣红穴口中猛然抽出的一刹那——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凝彤的泄身非是涓涓细流,竟真如压抑已久的水库轰然洞开闸门!只见一股晶莹剔透、温热粘稠的蜜液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高度,猛地从她那兀自剧烈张合的花穴深处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两道清晰而诱人的弧线,远远溅落,那势头之强、之疾,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嗤”声,仿佛她体内所有的欲望和快感都在这一刻彻底决堤,奔涌喷发,将这场情事推向了淫靡欲绝的顶点!

  我就在这一瞬间含着泪为她施展了第二指。

  “爱郎!我的爱郎,我是你的宝珠……我恨不得被你下种!爱你,夫君!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凝彤的呜咽声断断续续,泪珠混着汗湿的鬓发黏在潮红的脸颊上,眼神却亮得惊人,仿佛要将眼前人的模样烙进灵魂深处。

  “彤儿,你是我的宝珠,也是我的彤儿,……我再也舍不得你了!”

  老地主又一次深深埋入她颤栗的身体最深处,动作间是无尽的怜惜与占有欲交织,粗壮的手臂将她柔软无骨的身子紧紧圈在怀里,凝彤仰起脸,眸光如水,漾着浓得化不开的缱绻痴迷,藕臂主动缠上他的脖颈,献上湿漉漉的热吻,唇舌交缠间尽是毫无保留的奉献与渴求。

  我孤零零地缩在床角,此时凝彤眼里没有我,心里也没有我,我更不希望得到她此时的怜悯。

  战火轻易重燃,甚至烧得更为猛烈。他粗喘着,将她翻转过去,俯身压上,摆成羞耻又顺从的姿势,从后方发起新一轮更凶狠的进攻,每一次挺进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撞得她娇躯乱颤,呜咽声声。

  “相公……瞧你这般馋我的身子……”她在剧烈的起伏间努力仰起头,向我断续呢喃,眼波媚得能滴出水来,“我……我何尝不想将身子彻底给了你……”  “待与他和离之后,我们便相爱,将来接了那' 并蒂锁心咒' ,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她的声音因撞击而断续,却透着甜蜜的憧憬,“我要给你生儿育女……再也不会分开……”

  “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是吗?”我故意逗她。

  “哼,只有你最宠我!”她朝我飞快地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调皮与娇蛮的幸福笑意,仿佛在分享一个只有我们才懂的、甜蜜又虐心的秘密。  然而这笑意还未绽开,便被身后一记尤其沉重深入的顶弄猛地击碎!“呀——!”她猝不及防地尖叫出声,瞬间彻底沦陷,所有的倾诉都被那汹涌而来、一波强过一波的极致酥麻与饱胀感彻底吞没,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沉浮,在他带来的滔天情浪中载沉载浮。

  老地主趁机托起她的臀瓣,让阳具以更刁钻的角度刺入,龟头棱角刮蹭着敏感的内壁,带出大股黏稠的爱液。

  凝彤的花径里涌出的爱液似乎变得更加黏稠,在烛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随着他的动作拉出细长的银丝。随着老地主肉棒在抽拔出来的时候,我更是清楚的看到他的棒身上已经沾满了一大片白色的花液。

  抽送之间,爱液翻搅,层层堆叠,渐渐化作细腻稠白的沫子,黏腻地附着在他进出的茎身上,在烛火下泛出淫靡的光泽。

  每当他的龟头重重撞进最深处,抵死研磨那娇嫩敏感的花心时,凝彤的整个花径便如被急雨打湿的极品丝绸般,剧烈地收缩痉挛,每一寸媚肉、每一道褶皱都仿佛有了自主的生命,贪婪地吮吸、缠绕着那粗硬的入侵者,不肯放其离去。  他粗壮的手臂将凝彤一条丰腴滑腻的玉腿紧紧搂抱在身前,那纤巧精致的秀足便悬架在他肩头,随着他凶猛的动作无力地摇晃颠簸,柔软的足底时而蹭过他发烫的耳侧和脸颊,带来一阵阵微痒的摩擦。

  他深深吸气,鼻尖充盈着她雪足上散发出的、混合了情欲热汗的淡雅体香,这隐秘的刺激令他愈发亢奋,腰胯发力,撞击得更加狂野粗暴。

  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

  她的右手不顾老地主在她身上其他部位的撩拨玩弄,执意地、用力地伸向我,五指急切地搜寻着,最终与我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仿佛那是狂风暴雨中唯一的依靠。

  “这一刻……必要你亲眼见证!”她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老地主喘着粗气,如同一座肉山般压下,肥厚的嘴唇精准地捕获了她胸前那颗早已硬挺肿胀、艳如红宝石的蓓蕾,用力嘬吸舔弄,引得她又是一阵遏制不住的、带着哭腔的酥麻战栗。

  “我的夫君……我的好爱郎……”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已然彻底被情欲主宰。

  她甜腻地呻吟着,白皙的肌肤早已化为醉人的桃红。

  “用你的龙精……灌满我……彻底玷污你的宝珠吧……”

  这放浪的祈求却因她那被情欲彻底征服的神态而显得异常撩人。

  当那根巨物开始在她泥泞不堪的肉洞内进行最后、也是最疯狂的冲刺和研磨时,凝彤美得泣不成声,竟在极致的混乱中偏过头,潮红的脸颊寻求着我的方向,沙哑地哀求:“相公!吻我!”

  老地主见状,竟也像争宠的老小孩般,立刻倾过肥硕的身子,嘟起嘴要抢先吻上那两片诱人的朱唇。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与我对扣的手指,转而紧紧搂住自己夫君的脖颈,热情如火地与他深吻起来,将我彻底抛在了一边。

  我满腹酸水翻腾,然而心底深处却并无太多伤悲——凝彤已是他的爱妻,即将承受着他阳精的洗礼,被他彻底玷污占有,我这莫名的计较显得如此可笑又徒劳。

  她在呜咽与浪吟中早已语无伦次,向老地主倾吐着种种肉麻至极、不堪入耳的情话,每一次沉重的深入都让她发出满足到极致的畅美呻吟。

  老地主腰臀剧烈起伏,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桩机,疯狂地抽送顶弄了不下百余次,次次尽根没入,直捣花心深处。猛烈的撞击使得凝彤花心大开,花房内积蓄的晶莹蜜汁被搅得四处飞溅,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混合着咕啾水声,奏响最原始淫靡的乐章。

  在这般凶猛的攻伐下,凝彤的叫声陡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单纯的嘶喊或呻吟,而是变成一种从未有过的、细声细气却又能钻入骨髓的魅惑音调,每一个转折都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难道她竟在初次交欢之中,就被她的夫君意外地锤炼出了那传说中的“凤引之啼”?

  “凤引一啼!”老地主狂喜地低吼,动作愈发癫狂,“听得十二娘这句呻吟,已得其中七味神韵了!老子……老子要射了!”

  “啊呀……要、要坏了……呜呀……!”她红唇间最终漏出的这声呻吟,婉转处竟自然生出一股天魔般的魅韵,直钻入听者心窍。

  若不是我被祝由师施了“断阳术”,只怕不用手撸便会快感如潮,精关失守——这可不是“闻声卸甲”的媚相吗?

  当老地主脖颈上青筋如虬龙般怒起,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沉熊吼,开始最后冲刺时,我慌忙伏下身子,指尖颤抖着探向她濡湿不堪的会阴穴深处。

  “好紧的小骚逼!”他嘶吼着,声音浑浊而亢奋,“告诉你那相公,你最里头那张小嘴,吸吮得老子马眼酥麻透顶!我这个冷血残暴的肥蠢老货——就要把他的爱侣,从里到外彻底玷污了!”

  凝彤早已语不成调,只是拼命地摇着头:“不理他!啊!……爱郎……给我吧、射给我!跟你一起……丢——”

  她纤巧的鼻翼急促翕张,一次次倒吸着凉气,每一次深深的吸气都仿佛要将灵魂也抽离,带动着汗湿的娇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呻吟声陡然拔高,几乎撕裂了喉咙,带着破音的沙哑,却又奇异地糅合了一种能蚀骨销魂的极致媚意,直钻入人的耳蜗深处。

  “到了……到了!彤儿的……小嫩屄要…要爽死了!夫君!我的好夫君!再深些!再重些!爱你……啊哈——!”

  就在这意乱情迷的尖叫达到顶峰之际,老地主那根粗硕惊人、青筋虬结如古藤的七寸阳具,以开碑裂石般的蛮力,狠狠碾过她花径最深处那些敏感至极的娇嫩褶皱。

  “咿——呀!”

  凝彤如遭九天惊雷劈中,喉间迸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至极的哀鸣,雪白浑圆的臀瓣猛地脱离床褥高高弹起,纤柔的腰肢向上反弓出一道惊心动魄、仿佛下一刻就要折断的脆弱弧线,十根珠圆玉润的脚趾死死蜷缩抠紧了身下的锦被。  “呀!——太、太深了!顶穿了啊……我…我要被他肏死了……美、美死了啊!……”呼喊声已带上了崩溃的哭腔。

  “啊……想和你一起丢!……妾身…妾身要你的子孙汤……”求饶声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给我!给我!……夫君……妾身……这次真的要去了……”这宣告失守的呜咽里充满了无法承受的极致快感。

  老地主听闻身下美人已濒临极限,低吼一声,粗壮的手臂如铁钳般更紧地攥住她不盈一握的曼妙腰肢,肥硕的身躯展现出与其体型不符的狂暴力量,下身如同失控的打桩机,发狠地、毫无保留地向上疯狂顶撞抽送。

  啪啪啪啪!啪!啪!

  激烈而粘稠的皮肉撞击声瞬间变得无比密集、响亮,如同骤雨击打玉盘,在暖帐内激烈回荡,其间清晰可闻汁液被剧烈搅动、飞溅的咕啾声响。

  “啊啊……爱郎,你慢些插…不…不要慢!用力!用力肏烂我的……小嫩屄!就是那里……对!嗯,嗯哈!顶到我要命的地方了!就是那里啊!——”

  凝彤赤裸的胴体在这一连串致命攻伐下骤然绷紧到了极致,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每一寸光滑的肌肤都泛起高潮来临前的诱人玫红色泽,蒸腾出滚烫的热气。  她一双玉臂也死死缠搂住身上男人粗短的脖颈,十指下意识地深深陷入他肥硕多肉的背脊,留下了道道殷红的抓痕。老地主经过这一番毫无保留的狠命狂送,原本紧锁的精关终于在凝彤攀至情欲最顶点的刹那……彻底失守!

  我见他面目陡然狰狞如修罗,从喉咙深处迸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低沉咆哮。  那根方才还在凝彤湿热花房内疯狂进出的紫红色肉根,猛地向最深处死命一顶,仿佛要凿穿那柔软的宫腔。一声闷吼之后,他黝黑多毛的囊袋剧烈地收缩跳动。

  “啊……啊啊啊……好烫……射进来了……浇得妾身……花心开了!”  伴随着凝彤一声拔高到极致的、几乎撕裂的尖吟,我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酸涩与痛楚汹涌难当。

  他射了!这个令人憎恶的老地主,终究还是在我最心爱的青梅竹马体内最深处,注入了他那污浊滚烫的子孙浓浆!

  凝彤也在同一时刻被推上了前所未有的绝顶巅峰,声音带着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魅力:“彤儿……彤儿也丢啦——呀!”

  雪白的脖颈猛地向后仰起,拉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喉间震颤不休,那声拔至极高处的啼鸣非但未歇,反而在细微的破音边缘骤然回转,生生拧出七八个婉转起伏的勾人媚调:“哦——哦!美死了!好死了!呀——”

  似雏凤清唳,又似乳莺初啼,娇嫩处带着一丝生涩的沙哑,偏偏每一个转音都精准地搔刮在人心最痒处,尾音袅袅,带着奇异的颤栗感,钻入耳中便直冲天灵,让人头皮发麻,腰眼发酸。

  “成了!是凤引一啼!是真真正正的凤引一啼!”老地主狂喜的嘶吼声猛地炸开,竟盖过了交合处淫靡的水声与凝彤濒死般的哀吟。他粗重的喘息如同破旧风箱般在帐内拉扯,那双浑浊的小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住十二娘情动欲狂的娇靥,“老天爷……第一次行房就修成了……真正与我心意相通!”

  十二娘周身肌肤透出一种极度兴奋的绯红,细密的汗珠竟似也染上了淡淡霞色,随着她身体的剧烈颤抖而滚落。那双原本因极致快感而失神涣散的杏眸,此刻竟凝聚起一种妖异的光彩,水光潋滟深处,仿佛真有凤凰虚影一闪而过,睥睨而魅惑,勾魂夺魄:“爱——郎!你的子孙汤……射得好有力!”

  老地主陈琪那深埋在十二娘剧烈痉挛收缩的花户内的阳具,仿佛一头被彻底唤醒的凶兽,兀自不肯罢休。它在那极致湿滑紧热的包裹中,猛地、剧烈地搏动起来,并非一次,而是连绵不绝的一长串。那搏动强而有力,几乎能肉眼可见他小腹下方那截硬根的轮廓在弹跳,每一次深脉,都像是要将他的魂灵也一并挤压喷射出去。

  整整近三十下的搏动!

  一次紧接着一次,毫无间隙,如同战场上催命的战鼓,重重擂在她最娇嫩敏感的宫蕊深处。每一次脉张,都引得她浑身窜过一道无法抑制的剧烈痉挛,她的呻吟化为短促而尖细的哀鸣,脚趾死死蜷缩,小腿肚不住地打颤,花房内里更是层层叠叠地疯狂咬吮,仿佛要将他每一滴精力都榨取吞吃殆尽。

  那持续不断的脉动与她的痉挛抽搐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淫靡至极的共生节奏,直到最后几下变得绵长而深沉,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神,方才极不情愿地、缓缓停歇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石楠花与女子情动交织的异样甜腥,以及两人粗重滚烫的、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

  ……

  激烈的欢爱过后,十二娘香汗淋漓的赤裸胴体软软地瘫在锦被间,两人如同连体婴般紧紧相拥,仿佛世界里只剩下彼此,连空气都凝固了。

  “你是我的女人了!”老地主的手掌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和臀瓣,那根依然硬热的阳根遵照我先前的提示,仍深深楔在她的宫口不愿退出,极致的快意令他流连忘返。他们依旧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喘息未定,谁也不愿率先分离。  “爱郎……”十二娘痴痴地盯着老地主,身子还处在高潮余韵中,不时地抽搐一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的小嫩屄,被你的子孙汤灌得……满满的……花心都开了!”

  在整个过程中,他们似乎都未曾察觉,我含着复杂难言的泪水,屈身对着她那片狼藉、承载了所有欢爱痕迹的羞处,颤抖而固执地行完了第三指。

  看着他俩结合处在一团白沫中流出来的浓精与花液,我心跳如狂,那祝由师的“断阳术”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我的欲望死死禁锢。血液在体内奔涌叫嚣,却寻不到宣泄的出口。那种胀痛几乎要将人逼疯——明明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每一根神经都在渴望,却只能硬生生憋着,连一滴精元都泄不出……

  时间仿佛在满室甜腥的气息中凝固了,不知流逝了多久,伴随着一声细微而粘腻的“啵”声,老地主那根油光发亮的阳具缓缓退出,宛如一条饱饮甘露的狰狞虬龙。

  粗壮的茎身青筋盘错,顶端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兀自胀挺,玛瑙般的色泽在烛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泽!

  冠状沟处沾满了黏滑晶亮的爱液,与方才激射而入的乳白浓精混杂在一起,滴滴答答地垂落,在他们二人纠缠的耻毛间拉出数道暧昧的银丝!

  我怔怔地凝视着那根自她体内缓缓退出的阳物,它依旧狰狞勃发,沾满了属于她的晶莹与他的浊白。那刺目的景象如一柄烧红的铁锥,狠狠凿入我的眼底,瞬间焚尽了所有残存的侥幸与自欺!

  他射在她宫房最深处的事实,已无需任何言语或动作来佐证。那不仅仅是一次身体的占有,更像是一场彻底的、无声的献祭与剥夺。

  我仿佛能听见某种东西在我心腔深处清脆地碎裂开来——那是我与凝彤之间,最后一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联结。

  它宣示着,我最心爱的女子,从身到心,都已烙上了他人不容置疑的印记。一种冰冷的毁灭感自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不是剧烈的痛楚,而是万物寂灭后、连灰烬都被风吹散般的虚无!

  十二娘身子猛地一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筋骨,彻底瘫软在狼藉的锦被之间。她微微痉挛的小腹下,那处方才被彻底征伐、蹂躏的嫣红秘所,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微微开合,仿佛仍在不舍地挽留。

  混合着两人体液的浊白浆液,正一股股地从那红肿不堪的花径深处汩汩涌出,沿着她剧烈起伏后仍泛着高潮红晕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在早已湿透的床褥上晕开更大一片深色的、带着浓烈腥甜气息的湿痕。

  我紧紧闭上双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酸涩与刺痛汹涌而来。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重复嘶吼:她不再是我的凝彤了,她是十二娘,是陈琪的妻!

  她对我只是旧日情份,便如同陈卓对待张文翰,虽有怜惜与不忍,但身心早已另属他人……

  忽然,一只温热而柔腻的小手悄然寻来,轻轻握紧了我冰凉颤抖的手指。那触感熟悉又令人心碎。“相公,”她的声音带着纵情后的微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你……还好吗?”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春情未褪、酡红娇艳的脸庞,眸中水光潋滟,却亦有一丝慌乱与关切,白腻透粉、因喘息而剧烈起伏的丰盈乳峰,那双处处印着欢爱淤痕与白浊的修长玉腿,那宝蚌处的狼藉春色,无一不令人血脉贲张!  我还未及整理好表情作出回应,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忙扯过锦被一角,放在她的肉洞口下面,让他的浓精都流在那里,朝我羞涩一笑,那笑容里饱含着满足后的慵懒:“……明日' 旧欢如梦' ……”

  片刻的对视之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怍与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随即垂下了头,青丝掩住侧脸:“很伤心吗?”

  “十二娘,你与你爱郎今夜如此琴瑟和鸣,鱼水相谐,我作为你的旧日爱侣,唯有替你感到欢喜!”

  “今夜,受了太大的委屈,……”

  “放心,不到你与他和离之期,我们之间再不提以往风月私情。如此,你得享伉俪之乐,我亦能求得内心安宁。”我生怕她从我眼中窥见那仍在淌血的伤口,甚至故意摇头晃脑,掉了一句书袋子:“《夫道》中不是有云吗?' 暂搁相思,免终日悬悬;淡看云雨,得夜夜安眠'.”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明媚活泼,伸出纤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哼,你在我面前,从来就是一个透明人,还装什么大度……今日之经历,我自会用一生来慢慢弥补你。”

  然后,她屏住了呼吸,抬起头定定地凝视着我,眼神异常清亮而认真,“你信我,经过这一夜,我只会更加珍惜你。”

  然后转向老地主:“夫君,今日上午我想安慰一下他,' 相欢如梦' 那一礼,

与他温存片刻,但绝不会失身于他,做对不起夫君的事,可以吗?”

  老地主闻言,发出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他粗糙的手掌爱怜地抚过十二娘汗湿的脊背,语气里满是宠溺与掌控一切的得意:“我的娇娇儿,你的请求,为夫何时不应允?我自是信得过你的。”

  他话锋一转,眼中掠过一丝更为深沉的、近乎残忍的戏谑:“不过,我建议到明日再行吧,一会儿我们再销魂个三五回,不把你这小嫩逼肏肿了绝不放过,白天我们好生歇息,老夫也不下榻了,夜里老夫再出个七八次,这样趁热打铁,你兴许能直接到凤引二啼”

  他目光扫过我,笑意更浓,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忍快意:“如此这般,这锦被之中,你我欢好的气息方能愈发醇厚浓郁。届时,让忘川郎细细嗅闻着我们的浓烈气味,再与你肌肤相亲,却偏偏不得其门而入……嘿,那其中的百般滋味,酸涩煎熬,水火交攻,想必最是' 回味无穷' !”

  不知何时,冰凉的泪痕早已无声地划过了脸颊,可下体却不受控制地硬挺发胀,灼热脉动,几乎要挣破衣衫。

  “主人……已将小人看透了,”我声音发涩,最后的低语几近呓语,“小人确实……更想……”

  “爱郎你好厉害……”十二娘娇羞无限地将发烫的脸颊埋进老地主的颈窝,声音糯得滴出水来,“让妾身这初夜便……便这般销魂,领略到做女子的无上快乐……”

  她一边说着,一边似羞似怯地拉过锦被,欲盖弥彰地遮掩住他依旧昂然挺立的欲望,身子却更紧密地与他相贴相缠。

  我心念电转,突然想到一事,脱口而出:“小人听外间嘉宾尚未尽散,若是……若是此时再辅以' 鸾交颈' 之式,主人与主母必能心意互通、灵肉交融,真真正正结为一体……十二娘的她……她的吟唱之声,也定能再攀一层妙境!”  十二娘回过来看我一眼,眼神中有些不确定——心连心之时,她知道我的承受极限,我则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温和甚至带着鼓励,“十二娘,于情于理,新妻之所愿,忘川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老地主连连摆手:“千万莫要再提襄缘仪了!贾县尊因你是大诗人,看村民闹成那样,怒斥我不懂待客之道,他现在又晓得你真正身份,今天不来也就算了,既来了,岂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戏弄上官?若我再弄这个,和他五六年的交情就彻底断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下了床,给我倒了一杯当归返阳酒:“你这番委屈,算是老夫为你历练心力的一次考验,去晚雪那里出个气!”

  我也下了床,穿上衣物,激荡的心情稍微平稳了些许:“现在已是寅时了吧,你们这里的喜酒要喝一整夜不成?”

  “乡绅之家操办喜事,讲究的是个全村同庆,流水席一夜连开三场乃是常情!那位风化大使早被贾县尊斥责得无地自容,想必早已离去。不过我料定贾大人定然未走——”

  他说着,眼中透出几分了然于心的笑意,“此人最是精通逢迎之道。先前闽西知府莅临西水县时,他便能在行辕外守候两天三夜,更何况面对您这位奏递院的贵人?莫说本省知府、转运使不过五品、从五品,便是平级官员,谁不知' 奏递院见官高一阶' 的规矩?”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洞悉世情的意味:“你交代的事,他必定连夜督办妥当。此刻怕是正候在外面,盼着能当面禀报,好多攀一份交情——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老贾啊,虽擅钻营,却也将地方政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倒是个能吏。”  “此人手长不长——”我突然听到窸窣作响,一回首,只见十二娘不知何时已支起身子,彤红的脸上浮现梦游般的神情:“奏递院?”

  她光着身子跳下床来,一把拽住正在穿衣的我:“老七,老七!说,他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何时当了三品高官?!”

  我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说了还未发生的事情,“我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我这官儿是国子监丞罗琼岳举荐,圣上特旨以白身超擢的……”

  老地主见爱妻光着身子,连忙取来一件质地极为柔软、绣着精致并蒂莲纹样的海棠红兜罗锦寝衣,小心翼翼地为十二娘披在光洁微汗的肩头,遮掩住她身前诱人的春色与私密之处。

  十二娘眼中骤然迸发出一种奇异而灼热的光芒,像是暗夜里陡然点燃的野火,双手猛地攥紧我的衣襟:“说,老七,他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七算是我下属吧。”

  看着她血色上涌又迅速褪去的脸色,我连忙补充道:“你有所不知,这奏递院、中侍省,并非什么清贵的正经文官路子,说穿了不过是圣上与皇后跟前跑腿办差的罢了,在朝中文武大臣眼里,怕是都归入佞幸之流,……只因圣上有些事要差遣,我这个名头实在不值一提,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佞臣?!”她那双美眸瞬间睁得更大,里面的惊骇迅速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混合着兴奋与敬畏的光芒所取代,“那不是比弄臣、词臣还要……还要厉害得多?!我看戏文里,忠臣个个是送死的命,佞臣却是人人皆怕!”

  她这话一出口,我顿时眼前一黑:这他娘的是什么世界观!

  十二娘却已全然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之中,仿佛快要晕厥过去,抓住我手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皮肉里,声音因极度激动而颤抖不已:“可是圣上、圣上怎会知道你的?你又能为圣上办什么大事?”

  我瞥了一眼竖起耳朵的老地主,斟酌着找了个她能接受的理由:“圣上让我帮他充盈内帑,他知道我有生财之道。你知道,我一直与长宁公主书信往来,……”

  话未说完,十二娘的眼睛骤然睁大:“哈!你、你……你要当长宁公主的平夫啦?”

  她激动得身子一晃,险些栽倒,我赶紧扶住她单薄的肩膀。

  “我不是她平夫——是正夫。”

  “什么?”十二娘怔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当长宁公主的……正夫?!这怎么可能?”

  十二娘激动地一扬藕臂,那件柔软的海棠红寝衣倏然自她肩头滑落,一时之间,方才被遮掩的春光再度乍现——饱满挺立的雪白肉峰之上,两颗仍在充血、娇艳欲滴的蓓蕾傲然挺立,微微颤动着,而下腹萋萋芳草处,欢爱的痕迹尚未拭去,斑斑点点的浊液与湿痕昭然可见,幽谷处的湿润滑腻,映着烛光,勾勒出无比淫靡的浪迹。

  她面颊瞬间飞起赧红的云霞,慌忙俯身拾起滑落的寝衣,含胸缩背,急急地将那柔软的锦缎重新裹覆上身,动作间带着几分慌乱的羞涩,仿佛要将方才不经意泄露的春光尽数收回。系好衣带,她才转向我,略带俏皮地吐了吐舌尖,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娇憨,声音软糯:“瞧什么瞧……我这身子,如今可是真正属于他了!和你再无瓜葛了!”

  我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眼角,心中泛起一阵细密的刺痛——那具曾令我魂牵梦萦的如玉娇躯,方才已由里至外浸透了另一个男人的气息与痕迹。而她此刻这般急于遮掩的姿态,更如同无声的宣告,将那无形的界限划得清晰分明。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与失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冲破胸腔,明明白白地写在了我的脸上。

  “洞房礼成,你不再是忘川郎了,”老地主朗声一笑,顺势将他娘子更紧地搂入怀中,大手极具占有性地抚上她寝衣下的腰肢,指尖甚至带着些许宣示的意味,在她柔软的曲线上轻轻摩挲,“你还是我的契弟,而她,自然就是你的嫂嫂了。”

  为掩饰此刻的难堪与心酸,我索性刻意扮出一副涎皮赖脸的馋相,目光灼灼,毫不避讳地流连于她衣摆之下那双笔挺丰润的玉腿。

  有两道浓稠的白浊,正沿着她大腿内侧细腻如脂的肌肤缓缓滑落,划出湿亮黏腻的轨迹,直至没入膝间暧昧的阴影里。昏黄的烛光勾勒出那液体半凝的质感,缓慢、粘稠,带着事毕后的慵懒与些许狼藉,却又因附着于这般姣好无瑕的肌肤之上,无端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令人血脉贲张的靡艳景致。

  “喏!这没规矩的奴才,眼睛往哪儿瞧呢?仔细长了针眼!今夜……我夫君还要再出好几次呢……酸死你这没福分的!”十二娘向我挥了一下小拳头,也顾不上羞赧,继续连声追问,“先别管我这儿……你快接着说呀!你和长宁公主的婚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长宁公主就是庆德王的女儿,徐侧妃是长宁公主的生母。十二娘的爱郎,不管我对你看法如何,云青铜之事,你无需担心。”我含笑对老地主说道,心中对他的敌意已经褪去大半:只要不理会他的妄念,随他在乡间做个小丑罢了。  (58)

  老地主突然间一拍大腿,“我突然想起来了,《李晋霄遗佚采录》的编著'雅歆女史' ,长宁公主的大名不就是李子歆吗?嗨,这么说,徐侧妃是您岳母?这可真是、真是一家人啊!”

  十二娘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手,声音变得很轻,“圣上会赐你驸马府吗?”  我一愣:“圣上穷得要死,新宋也不兴这套,那都是杂剧戏文里的说辞,”注意到她眼神一黯,我一拍脑袋,竟忘了她的执念,“嗨!我下午不是同你说过吗?我家有现成的宅子。先前说的大理石浴缸、铜火炉,都是真的!你偏不信!”  十二娘猛地抬头:“那宅子当真存在?在京都?在……三厢之内?!”  “那宅子是在金鳞街,头等的一厢之地!”我话音刚落,就见她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发颤:“你要在那里娶长宁公主?”

  “那里不合适,我已经安排双生住了,”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竟忘了从未向她提过双生的事。

  “……双生?那不是岳念蕾的丫鬟吗?”十二娘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是你主动对她下手的,还是岳念蕾送给你的?”

  “呃,……当然是我主动把她……那个了!”我讷讷地解释道。

  元冬、苗苗当时的反应可不是这样!这时我才开始体会到这椒风妒之症确实麻烦,黑衣使者还真是嫉恶如仇……

  老地主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了屋子,将这片空间独独留给了我们。

  “……可世上哪个姑娘不向往金鳞街那等繁华之地呢?”

  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一片羽毛落下,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但随即,那点不甘迅速被她强行压下,她猛地仰起脸,一双美眸蓄满泪水,波光粼粼地望着我,里面盛满了近乎绝望的哀恳。她冰凉的手指颤抖着抓住我的衣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相公……相公是不是还在恼我了……方才那般对你?”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你曾说过的……那宅子很大,有十五亩的草坪,能跑马……还有那三层的西洋小楼,挂着水晶灯……我……我……”

  她吸了吸鼻子,泪水终于滚落,“我能不能……也求相公一个恩典,让我……让我也能住到那里去?哪怕只是一个角落?”

  “十二娘,你误会了!你听我说——”

  “叫我凝彤!是我错了……我以为你喜欢绿帽,喜欢虐恋!”她忽然用力扑进我怀里,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腰身,将布满泪痕的脸颊埋在我胸前,身子因抽泣而剧烈颤抖,“……可覆水难收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她仰起头,明媚的脸庞被泪水浸透,眼神里是一种近乎卑微的乞求:“我发誓!我发誓定会与七师妹、双生姐姐和睦相处,事事以她们为先,绝不敢有半分争抢之心,更不会生事!一有发病迹象便吃药,绝不会对七师妹生妒忌……”  “我确实是天生绿帽,喜欢被所爱的人蹂躏,莫要胡思乱想!”我看她情绪几近崩溃,忙扶住她单薄的肩膀,又将她滑落的寝衣拉好,“是这样的,金鳞街宅邸处于市井喧闹之地,人来人往,过于浮躁,肯定不合我的家世身份……我们在云瑆别苑另有一处宅第——你可知云瑆别苑?”

  云瑆别苑是新宋顶级权贵居住的别苑,有点见识的应该知道这个。

  “云瑆别苑!”十二娘的声音陡然拔高,“枕雪山!沉星湖!一草一石皆入画!拢共就四十二座宅邸!座座美轮美奂!云英太后府!国舅府、皇太伯别院、安乐亲王府、景隆公、永定一等公府、西北王府!”

  她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我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景隆公便是圣上赐给毛希范的虚名,我竟不知道他家在那里也有宅子:“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是个傻子都知道!”她胸脯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两个出入口,全是禁军退下来的百战老卒,没有腰牌,一品大员的轿子都得在坊外候着。行驶在街面上的马车,清一色都是西域汗血宝马……可咱们家!这、这怎么可能!?”

  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惊与困惑,我正暗自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过度激动而晕厥时,她竟毫无征兆地向我发动了偷袭!

  她的双腿骤然发力,腰肢一拧,左腿率先如铁箍般死死缠锁住我的腰侧,惊人的力道瞬间限制住我的行动。几乎在同一刹那,她的右腿也已盘绕而上,进一步固紧了我的下盘。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左手并指如电,精准狠辣地扣压在我肩头的“肩井穴”上,一股酸麻钝痛立刻窜遍我的半身。

  而她的右手更是快得只剩一道残影,五指如钢钩般猛然探出,死死扣住我的后脑勺,拇指的指腹带着千钧之力,不容半分偏移地死死抵在我枕骨下方最致命、最脆弱的“风府穴”上——那是一个足以决断生死的要穴!

  她全身的重量和内力都灌注在这一擒拿锁缚之中,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传来的微微震颤和那冰冷的杀意。

  这一招天山派“摘星手”使得又快又狠,只需她内力一吐,轻则令我经脉尽断、终身残废,重则瞬间震碎脑髓,当场毙命!

  “为什么?……我退出,十二娘,我成全你俩!”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在此时意图杀害于我!

  “李晋霄,敢骗我,我宰了你!现在就发誓:云瑆别苑到底有没有咱家的宅院?!”

  她眯起的美目中射出两道寒光,那眼神凌厉得仿佛能刺穿我的灵魂。

  那一瞬间,我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凝彤还是凝彤。自九岁初识至她十八岁,她曾足足六次扬言要宰了我,其中一回甚至真操起了家伙,撵兔子一样追了我半个响午。她每每急了眼便是这般模样。

  我只得以星图七宸大神立下重誓,又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本是皇族,虽然因故被褫夺了爵位,但家产尚在。”

  凝彤扣住我后脑的手突然松开,紧接着整个人如乳燕投林般扑进我怀里。她双臂如藤蔓般紧紧环抱住我的脖颈,滚烫的唇瓣如雨点般落在我的唇上、鼻尖、眼睑和耳垂:“对了,对了!你姓李!皇族!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从小就不让我问!”

  “我……我从前总做着白日梦,幻想着你或许是流落民间的龙子凤孙……”她滚烫的脸颊紧紧贴着我的脸颊,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颤抖,在时断时续的哽咽中笑得近乎癫狂,“天爷!天爷!我周凝彤……我竟真有这等未卜先知的神通!这不是梦……竟不是梦!”

  整个人如风中细柳般簌簌发颤,她的声音里浸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激动:“有了云瑆别苑的宅子,有没有王爵还有什么要紧——那里的产业,你真肯让我住?李晋霄……你果然没有辜负我们这些年……”她仰起脸,眼底流光溢彩,语气忽然变得笃定而娇纵,“我才是你三生石上注定的良配!”

  这最后一句话听来却微微刺耳,与她方才情浓时那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比,似乎多了几分算计,少了几分缱绻!

  她何其敏锐,立时便捕捉到我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妙情绪。脸上那抹绚烂夺目的笑容稍稍凝滞,几缕乌黑的发丝滑落,半掩住她忽然低垂的侧脸,方才的欢欣像是被戳破了一个小口,丝丝缕缕地泄了出去。

  寂静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她极轻、极悄然地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你是不是又疑心我了?那枚蝶恋花金钗……我、我还能不能要回来?”

  我不假思索地立即取出那支金钗,小心地放入她微凉的掌心,顺势握住她的手:“方才你连身子都不愿再让我多看一眼,转眼又要与他……彻夜缠绵,我这心里,怎能不酸?”

  我换上一副半是调笑半是酸涩的神情,指尖轻轻拂过她的下颌,低声问道:“却不知将来你我洞房花烛之时……娘子是否也会那般忘情地唤我一声' 爱郎' ?”

  一面说着,我一面俯身拾起那件滑落在地的寝衣,仰起脸,摸索着为她披上,带着某种自虐的情绪,指尖刻意避开了她肉体的敏感之处:“你这身娇肉贵的身子,我不知多稀罕,如今却不敢再看!是我不配呢!”

  “哼,还算你这小奴才有自知之明!”她终于眉目舒展,破涕为笑,娇嗔地白了我一眼,随即眼中又漾起憧憬的光彩,“待你将来与我大婚后,能不能陪我回一次老家?!我定要让那对狠心抛弃我的爹娘好好看看,他们女儿寻得的夫君,是何等金尊玉贵的人物!”

  我应下之后,她顿了一顿,却又轻轻摇摇头,眸中漾起一种奇异而灼亮的光彩,“不过,我的' 爱郎' 终究只他一个。因为我爱他远胜于你!你永远得不到我真正的第一次了,即便有玉牝归真诀,……你想我叫你一次' 爱郎' 吗?”  她眨了眨眼睛,纤手悄然攥紧我的下身。

  这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我心尖最酸软处,下体立刻灼热硬挺,我声音里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混着卑微的渴望:“想你这么叫我一声!可我这……小肉虫,怎能与你爱郎的雄风相比……我好想……好想吃你腿上流的……”

  “我要恪守贞敬之礼,再不能让你这奴才碰我分毫,我这身子,只能供我夫君的龙根快活!”凝彤在我耳边呵气如兰,轻轻解开海棠红寝衣,用指尖从花穴中挑起一点他的浓精,“你真想我这样叫你一声?想吃他的精华?那便要做我的性奴!”

  我凝视着她指尖那一缕浊白的精液,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悸的淫靡气息。没有任何犹豫,我的膝盖便触上了冰凉的地面,身体自然而然地俯就,以一种完全臣服的姿态跪在了她的面前。

  “求您……”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求十二娘……赏我。”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宛如一位矜贵又娇纵的女王,并未立刻满足我,而是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用指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的目光与她相接。  “我刚才看着我夫君调教你,觉得……有些太轻了,光是跪着可不够,”她轻笑,声音甜腻如蜜,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先要教你一些规矩。来,告诉我,你是谁的人?”

  “是……是您的人,”我顺从地低语,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紧紧锁在她指尖那一缕诱惑之上,“是十二娘的……”

  “嗯?说全了!”她指尖微微施加压力,修剪精致的指甲轻轻刮过我的下颌皮肤,带来一丝细微而清晰的刺痛。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最后一丝挣扎与羞耻都彻底呼出体外:“是您的人……是您的性奴。”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带着全然交付的颤栗。

  “真乖。”她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如同盛放的罂粟,妩媚妖娆。她终于将那沾染着独特气息的指尖,缓缓递到我的唇边。

  我近乎虔诚地张口,温热的气息已然触及那微凉的指尖,她却倏然缩回了手。“主人的赏赐,岂是这般容易就能得到的?”她抽回手指,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我脸上每一丝渴望与失落。

  “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做到!”我低声回应,呼吸早已不受控制地变得粗重急促。

  她却忽然话锋一转,指尖如羽毛般轻点我的胸口:“既然这般主动臣服,为着当年你夺走我守宫砂的那些浑闹,要不要接受更厉害的惩罚?”

  她微微倾身,吐气如兰:“当年老马曾传我两门秘技,本是用于审讯顽敌——一为' 蚀魂痒骨指' ,二为' 幻心魔影掌'.你…选哪一个?”

  “蚀魂痒骨指?”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重复。

  十二娘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声音甜腻如蜜,却字字淬着令人胆寒的兴奋:“我最爱看的便是人痒到神魂出窍、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模样……此指法一旦催动,便如万蚁钻心,痒意自骨髓深处滋生,游走于五脏六腑,窜行于每一寸肌肤,让你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肉一寸寸撕开……”

  我默然不语,只是利落地扯开上身衣襟,坦然露出膻中与神阙两处大穴。  “记住,这可是你自找的。”她笑声如狡黠的猫儿,指尖内力悄然凝聚。先点膻中,一股灼热气流如毒蛇般猛地钻入;再点神阙,那热流轰然炸开,如野火般瞬间燎遍四肢百骸!

  起初只是肺腑微烫,我甚至牵动嘴角:“十二娘,不过如……啊——!!!”  话音未落,恐怖的奇痒自五脏六腑最深处轰然爆发!仿佛亿万只毒蚁瞬间啃噬骨髓,又自内而外疯狂啮咬每一寸肌肤!

  “哈哈哈……小绿奴,瞧你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十二娘笑得花枝乱颤。我痒得满地翻滚,双手失控地抓挠胸腹,额角青筋暴起,喉间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不求饶么?求我,我便替你解了!”她扬声问道,语调里满是戏弄。  “不……我要!我还要!”我几乎撕破喉咙呐喊。

  她轻盈地跨坐到我腰际,用力压住我剧烈痉挛的身体,声音陡然转冷:“说!当年在青云门你哄我上床,是不是对不起我夫君的荒唐胡闹?!”

  “是!是!全是胡闹!我对不起他!”我涕泪交加地哭嚎,奇痒早已钻透脏腑。

  “唤我一声爱郎,或是尝他的龙精,你只能选一样!”她抛出残酷的选择。  “叫我……叫我爱郎……啊——!”我在癫狂的痒意中挣扎嘶喊。

  她忽然俯身,声音无比轻柔:“为这一声,可得熬足一炷香哦……忍得住?我夫君方才可是一边用巨屌顶着我的花心,被我的小嫩屄夹着,一边听我一声声唤他爱郎……而你,只为听这一声,值么?”

  蚀骨钻心的奇痒已蔓延全身!“值——得!啊!”我意识几乎涣散,只剩本能嘶喊。

  双手疯狂抓挠胸膛,血痕道道浮现,却只觉得越挠越痒!

  “爱郎岂是轻易叫得的?”十二娘悠然欣赏着我扭曲的姿态,“撑不住便算了,为此搭上半条命,何苦?”

  “值!……我要……我要你叫!”我嘶吼着,指甲深深抠入皮肉。

  她竟转身走向妆台,不紧不慢地打开描金漆盒:“啧,叫声还不够响呢……若想听我唤那一声,须得熬透这苦刑才行。真不要我解穴?”

  我猛地以头撞地,浑身已被汗水血水浸透,彻底失控!

  “呀!忘了缚住你!”她闻声回头,顿时失色。

  就在奇痒窜至脖颈的刹那,她身影如电掠至,纤指疾点,穴道骤解!

  那毁天灭地的奇痒瞬间潮水般退去。我瘫软如泥,仅剩大口喘息的力气,如同从地狱边缘爬回。

  她猛地扑上来,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我,哭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震颤:“我错了……我的爱郎……我没想到…你竟真愿为我至此……”

  滚烫的泪珠接连砸在我血肉模糊的胸膛上,她眼中翻涌着震惊、痛悔与滔天的怜惜。

  她颤抖着手指,从自己仍湿润的花径处蘸取了许多混合着老地主浊精与她自身爱液的蜜液,小心地递到我的唇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献祭感:“爱郎……给你……都给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句话,我是真心说与你听的!我身染那样的暗疾,往后还要你接那折磨人的' 并蒂锁心咒' ,让你因狂妒而时时陷于猜疑煎熬……你却始终、始终这般待我!”

  我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沉而坚定地回应:“凝彤,你的所有,无论明暗,皆是我心甘情愿的宿命。病痛同担,心魔共渡,你从来不是我包容的债,而是我情愿沉沦的劫。”

  她抓着我的手,声音轻颤却字字清晰:“女子的爱意,从来就不是能简单分出高低强弱的……里面有回忆的温存,有人性的牵绊,有友情的沉淀,有恩义的纠缠,更有习惯的依偎……若有人非要分得清楚,那不过是攀高枝的借口罢了。我爱你,不比爱他少半点呢!和他,只是图个新鲜……”

  她脸颊绯红,纤指微颤,悄然探入那依旧湿润、微微翕张的幽谷,指尖沾染上几缕浓稠而莹润的爱液——那带着她夫君强烈气息的、近乎灼热的印记,抬眸望来,眼神迷离中带着一丝顽皮的挑衅:“这个……也是新鲜热乎的呢……嘻嘻!”  说着,她竟将那蘸着浊精的指尖送入自己唇间,随后主动俯身吻来,不容拒绝地将老地主那几缕神圣的琼浆玉露,连同她口中的香津,一并渡入我的唇齿之间,混杂着她情动时独有的幽兰馨香,化作一股复杂而炽烈的热流,在我们唇齿间缠绵交织。

  我们共同品尝着他涩涩的浊精,一次次渡来渡去,舌尖轻搅间,咸腥与甜腻交融,似献祭般的虔诚,又如崇拜般的沉沦。

  那禁忌的刺激如烈火焚心,仿佛我的骨血已被他人彻底打上永恒的标记,却又在这一吻中,化作最烈的毒药,瞬间焚尽了我们所有的理智,只余下灵魂深处那扭曲而狂热的依恋,永世难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抵着她的唇低笑,声音沙哑,“这话……是对谁说的?”

  她眼波流转,染着情动后的湿意,却故意哼了一声:“自然……不是对你说的。人家说的可是实话嘛……此刻,我这肚子里面,还有往后数月,可尽是他的子子孙孙,若不是为了李小彤,李翊旻,我今儿个肯定不吃避子汤了……哼!”  “到后日我们再相见,你一定要告诉我,他射进来多少次……到时,我可想你这样,”我凑近她的耳朵边低语着,凝彤娇羞婉转,绯红满面,不住地点头。  凝彤还是我的凝彤,却也是被他彻底烙下印记的十二娘。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老地主才拎着一个小布兜回来。

  “十二娘,云瑆别苑的宅子,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凝彤问了那里有多少个仆人,雪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出神半晌,才怯生生地开口:“还有一事,我、我一个平民丫头,一出门便会遇上诰命夫人、公主王妃,甚至是县主郡主,人家会搭理我吗?”

  “若是将我家王位归还,你将来嫁给了我,便是王妃侧妃,不用怕的!”我柔声宽慰道。

  “王妃侧妃?!”凝彤的表情有些恍惚,突然狠狠掐了我的手背一把,“告诉我疼不疼?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疼得龇牙裂嘴,看着手背上沁出的血珠子:“痛得很!你不是在做梦!”  她便“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冰凉坚硬的青砖地上,仰起头对着虚空,用混合着狂喜、辛酸和解脱的哭腔喊道:“苍天,你开眼了啊!”

  我慌忙去扶,她却在青砖上“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对着虚空念念有词:“爹,娘,你们女儿嫁了个金龟婿,要当王妃了!哈哈哈!您二老当年四百三十文钱就将我卖给天山派,我哭得嗓子都哑了,你们也不回头!我大婚之后定要回去一趟,请全村人在咱家门口吃流水席,独独不让您二老参加,活该报应啊……”

  好一个惊心动魄的新婚夜!

  青云门俏女侠、宣节副尉周凝彤与闽西老秀才陈琪的洞房花烛,先因老地主挑拨闹事,后因我醋海翻波,触动了神之禁断,险些酿成生离死别。若不是三品官诰唤醒傲骨,云瑆别苑勾动凡心,我和她这对青梅竹马怕真要成阴阳永隔。  老地主也没细问我身上这些抓痕是怎么一回事,找了点药,让凝彤给我上上。凝彤满心喜悦压不住,对老地主娇声道:“夫君,取一坛乌衣红!我要喝个痛快!”  “你们一会儿……不再云雨了吗?”凝彤的酒量我是知道的。

  凝彤不理会我的担忧,也不等菜上来,酒一上来,便先给自己灌了五六杯:“对了,念蕾妹将来住在那里?”

  “念蕾妹”四个字从她红唇中吐出,轻飘飘的,却像锥子扎进我的耳膜。不止是这亲昵得诡异的称谓,那刻意放柔的、充满“关怀”的语气,更让我紧张到腿肚子都要抽筋了。

  “胭脂虎巷,南二厢呢!”我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回答。京都东贵西富,北面是山林,而南面依江,多是贫民居住。

  “噢,哪里也有咱家的宅子啊?让她住那里不好吧?”她轻轻喟叹一声,从我怀中微微直起身,脸上绽开一个堪称雍容华贵的笑容,目光投向虚空,仿佛已经看见后宅其乐融融的景象,“相公放心,我会和她亲如姐妹的!”她的嗓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从“绿茶精”到“岳念蕾”,“七师妹”,再到“念蕾妹”,这称谓的转变让我心头一阵恍惚:仿佛前世也是这般,贫贱夫妻百事哀,女子个个都是火暴性子,对公婆动辄恶语相向,彩礼张嘴便要个六十六万,而嫁入豪门者,却无一不是贤良淑德,相夫教子,晨昏定省,敬重婆母,从未有人要求房契挂名,婚前财产契约也是签得一个爽快!

  她趁着老地主走到门口催促下人传菜的间隙,纤细的黛眉轻轻蹙起,压低声音急切地问我:“十六七个仆佣,这般大的排场……咱们家的底子,能否撑得起?”  我略一迟疑,抬手比了个手势,刻意将数目压低了些:“眼下约有七万多金铢吧,都由一位姓钱的老内官代为打理。”

  我之所以有意少报了一个零,仍是忌惮她那一贯守财如命的性子。除了云青铜这桩生意外,后续我还盘算着要制香水、玻璃、镜子等诸多物事,并不愿再从隆德皇帝那儿拿钱、事后又返利与他。再加上今夜骤然萌生于闽西大干一场的念头……处处皆需真金白银,不得不预留余地。

  她闻言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慌忙竖起纤纤玉指抵在我唇上,另一只手警惕地指向门外老地主隐约晃动的身影,眼中尽是告诫:“财不露白!”

  我郑重点头,心中却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老地主啊老地主,你虽得了凝彤的元红之身,却殊不知,银钱才是她真正的命门!

  “佣人实在有些过多了……”她咬着指尖,一边盘算一边摇着头,“须得裁撤掉一半才稳妥……京都米贵啊,还是不行!”

  她忽然一拍大腿,眼眸骤亮:“对了!元冬手上还攥着师父不少借据呢!待我们大婚之后,你须得统统交与我打理!”

  她揉揉我的头发,显出一副身明大义的模样,“你放心,他到底也是我师父,我不会算他太高利息的!”

  我只能在心底默默为师父哀叹一声。终究不忍见他像六师叔那般被人日日追债、狼狈如撵兔,看来只得提前支些钱与他,也好教他暂且应付过眼前这位即将上门的小索命债主。

  凝彤仰头又连饮了三杯酒,颊边已飞起浓酽的霞色。老地主亲自端了一碟拌海蜇放在案几上,她便夹起一筷,殷殷递至我唇边:“要如何……才能重挣回咱家的爵位?”

  我嚼着那咯吱作响的海蜇,含糊解释道:“云青铜这生意,不是议定要献与圣上二成利么?待圣上内帑因此翻了一番,龙颜大悦之时,便是我家王位归还之期。”

  一旁的老地主闻言,猛地一拍大腿,恍然道:“我早风闻圣上是一个穷皇帝!”  过了一会儿,他趁我出去小解的间隙,一个没看住,竟又凑到凝彤耳边嘀咕起分成之事。凝彤一听我家竟要自掏腰包,为户部垫付三万金铢,当场差点儿背过气去。

  待我一回来,她便立刻扑上来紧紧搂住我的胳膊,声音又急又痛:“忠君报国,忠君方是第一等的大事!咱们李家世受皇恩,才给圣上两成,妾身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咱们投了这许多本钱,合该拿一二成提成便是了,索性将咱家应得的那份全数孝敬圣上,才是全了人臣之义!”

  我压抑了一整晚的怒火终于彻底点燃,猛地一掌击碎身旁榻几,木屑纷飞中直指老地主鼻尖厉声骂道:“老匹夫!矿山乃朝廷产业,给户部兵部上缴几成,干你何事?!你今夜竟如疯魔附体,喋喋不休,究竟意欲何为?!”

  凝彤吓得小脸霎时雪白,酒意顿时醒了大半,慌忙起身,语无伦次地找补:“啊呀……这、这酒劲头实在太猛,我、我也出去净净手,洗……洗一下身子……”说罢手忙脚乱地套上裙子,跌跌撞撞就往门外跑,竟在门槛处绊了个结实的跟头,狼狈不堪。

  “你也知道元阳教处处设商卡,现在户部岁入不过六七百万金铢,一旦遇上天灾,够什么用的?一场战事,国库干净得便可以跑耗子!这云青铜,明面上朝廷拿六成,暗地里不知多少流往辽国!他日边关告急,拿什么护我新宋百姓?”我继续痛斥老地主。

  老地主见我勃然大怒,非但不惧,反而仰天发出一阵大笑:“老夫搞这牙行,就是为了向辽国走私云青铜!”

  我当时竟以为他是为辽国卖命的汉奸,差点动了杀心,不料他飞快地从刚刚拎过来的布兜中取出两个幽蓝的金属块,放在我的面前,浑浊的眼珠精光四射:“贵人,先不要骂我——你看看这个东西!我专程拿过来,要解释与你听的。”  两块云青铜,皆泛着深海般的湛蓝光泽,形制纹路分毫不差,唯有墨笔勾勒的暗记略有不同。

  “这两块云青铜,都有记忆之能,延展性亦无二致。百斤精钢掺二两云青铜,锻造成器,耐磨之性同样可增八成;若添至五两,再佐以三斤滇锡,无论是打造车刀、箭簇还是铠甲,皆能使刃口更利、甲片更韧。”

  他突然压低嗓音,“只有一处不同!你猜猜看是什么?”

  我接过铜块掂量,指节轻叩,只闻清越之声相仿,摇头表示不解。

  他取来烛台,跳动的火舌先后舔舐着两块金属十数息,然后左右手分持两个铜块,在地上连敲十几下,方递还于我:“你再仔细看一下!”

  烛影摇曳间,我凝神细察良久,终于在一块铜料的边缘觅得三道发丝般的裂纹。

  “这两块铜,一块是正常的云青铜,一块叫' 鬼脸铜' ,后者只需在' 沉铅

' 这个提炼环节加少许硝晶盐,外观、性能与云青铜无异,却有个致命缺陷:受不得热。”

  说到这时,老地主敛容向我一拱手:“贵人,在说牙行和鬼脸铜的谋划之前,我先提一个人。你还记得我们初识之时我说过的话吗?我的长子陈汉章与四子一同捐躯于宋辽边事,二子病殁于南越边境。”

  我点点头,晚雪也提到过:智慧忠勇,父子情深,为国尽忠,亡于宋辽边事。  “汉章自幼聪慧,纯孝忠良,文武双全,老夫倾尽心血栽培。原指望他继承这偌大家业,谁知……”

  话音戛然而止,眼中无尽的恨意让他五官扭曲到极致,浑浊的眼白爬上蛛网般的血丝,那狰狞情状,竟比谈及失去宝珠之事还要可怖三分:“……自从我新宋使用重弩之后,辽军骑兵优势不再,十四年前也开始造弩,我儿汉章便是死于辽寇的弩箭。这辽人之弩上所用的云青铜,大部来自我新宋走私。”

  我沉默中提起酒壶,斟满一杯乌衣红,站起身来,双手捧杯高过头顶,又将这一杯酒泼洒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渗入砖缝,留下淡淡的血色。

  老地主在粗重的喘息声中,狠狠地瞪着我,爆出一声泣血般的嘶吼:“老夫若再资敌,两年之后,有何面目在地下再见我儿汉章!”

  他臃肿的身躯像张拉满的弓弦般,颤抖了好久才稍有平复,再开口时,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碾出来的:“贵人,这北固山的青鸦胆石,按现有的提炼技艺,我估算过,一年产量至少三万两云青铜,差不多有二万五千两被走私到各地!”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画出一道辽宋边界,又将水线狠狠抹断,“至少有三千两都在喂辽狗的弩机!”

  他的冷笑似有金属之音:“能结认识贵人,我就知道,我苦等了七年的报仇时机到了!”又向我拱了拱手,“老夫是个暴脾气,恨不得今夜便为我儿汉章报这血海深仇!”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厮跟患了癔症一般,没完没了地要为我效力,连和凝彤圆房都差点舍弃。

  “官府管不住这走私之事,老夫便想另辟蹊径——把走私到辽国的云青铜替换为' 鬼脸铜'.辽人用它做弩机的悬刀弩牙,秋冬时节百发百中,可一到盛夏,射不出二十箭,……”

  老地主抄起一双筷子,“啪”的一声脆响,一折两断,“弩机必裂如这茶盏!如此,我新宋便可以夏季高温天气发动进攻,让他们的弩军完全发挥不了作用!”  “妙极!”我一拍桌案,心中狂喜,“辽国出兵都是秋冬之时,秋季马匹冲刺有速度,冬季中原步兵机动性差。而我新宋出兵多在夏季!”

  万万没想到,这老地主竟有如此之奇谋!

  他为我斟满一杯酒,双手奉上,神色凝重:“说到云青铜上交朝廷之事,贵人,历来国进则民退,此乃千古不易之至理!欧伦诸国皆深信此道,老夫亦深以为然。正因如此,才斗胆提议设立牙行,由市场来调配这等稀缺资源。”

  他顿了一顿,有意让我消化一下:“一旦工部掌额过重,层层盘剥,手续冗杂,最终能真正惠及我新宋工商几何?只怕利未显而弊先生!”

  他眼中闪烁着近乎执拗的光:“贵人须明白,官市一开,民肆尽废。《盐铁论》有云,' 官山海则民失其利,专盐铁则商绝其途'.欲使新宋真正强盛,必须大兴工商,效仿欧伦诸国之道,方能富民强兵!”

  “老夫笃信西学,”他微微挺直了腰板,带着一种学者般的虔诚说道,“欧伦有经济学之大贤,姓亚名当,字斯密,其著作《原富》……”

  “It is not from the benevolence of the butcher , the brewer , or

the baker that we expect our dinner , but from their regard to their

own interest. ”(我们期望的晚餐并非来自屠夫、酿酒师或面包师的仁慈,而

是来自他们对自身利益的关注。)

  我轻声用英文诵出《国富论》中的经典段落,“他所推崇的,是一种开明的利己主义——但你将杨朱' 拔一毛以利天下不为也' 的学说与之混淆,此实不该。”

  老地主的手猛地一颤,杯中酒液险些泼洒而出。他瞠目结舌,活似白日见鬼,指着我颤声道:“你……你究竟从何处习得这英文?又如何知晓亚当大家的学说?!”

  我一时难以解释这跨越时空的认知,只得打了个哈哈,半真半假地搪塞道:“怎么,就不许我有一点前世的记忆?”

  这时凝彤已整理好妆容回到新房。她轻手轻脚挨着我坐下,带着几分怯意凑近耳语:“我又差点犯了大错,往后定不再惹你生气……”

  老地主灌了几杯酒,压住了惊吓,目不转睛地看我半天,突然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到底:“贵人,老夫虽愚钝不堪,却还有些用处。”他缓缓抬头,浑浊的老眼中竟射出慑人的精光,“若是身边缺人,老夫愿毛遂自荐。”

  我忆起穿越之前凝彤对他的描述——一部《新宋二十君》能倒背如流,机巧百出,自制香水、改良齐公犁、发明风蚕连机灶、八音盒等奇物。今夜亲见其设计令阳奇的手段,施展鬼脸铜的奇谋,当真令人叹服。

  其实,最令我叹为惊艳的还是他方才在与我争论“谁是强者”一事,完全处于劣势竟还能绝地反杀,反应既快,又能揣摸透了人性:让凝彤褪尽罗衫,你若敢当着我的面要了她……一句话便把我将得死死的!

  此外,他还有两年的天命,又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平民,这些也都是极大的优点,只可惜此人性情暴戾,行事偏激乖张,竟欲将自己“五马分尸”——这般骇人听闻之举,绝非寻常丧女丧妻之痛可以解释。我虽抬手一掌便可取其性命,心底却莫名生出三分惧意!

  见我低头不语,他又急忙追了一句:“那令阳奇娘子与他幼子之事,就依贵人的意思办!在下胸中有一番抱负,若能得遇明主,自然不会再行那些腌臜下作勾当。”

  “您不必如此姿态。若将来您女儿陈卓有意于我,私嫁于我,您便是我的半个岳丈,我亦是您的半子……”

  我不愿与他在此事上深谈,也有心再试探一番凝彤的反应,见她面色尚算平静,才继续含笑说道,“您和十二娘这个算不算是……霸占了自己的儿媳呢?”  凝彤闻言,俏脸顿时飞红,羞恼地在我臂上掐了一把。老地主却朗声笑道:“那可不是霸占,是你主动献妻!你和陈卓私嫁之事,你情我愿,老夫不便多言。不过,你倒真可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女婿——曾有高人为我家五女陈薇推算命格,言其贵不可言,凤鸾星动,大约……便是应在你身上了。”

  他目光微动,语气渐转认真,“她虽年纪尚小,却已容色出众,更兼行事磊落、素有侠义之风,想行走江湖,铲恶扶弱,还修行了内功。既有此缘,老夫今日便做主,将她指配于你。”

  陈薇,这个惜言如金、行事飒爽的少女身影蓦然浮现眼前。她虽年幼,却已自有光华,更是一朵解语花,方才手心握住她臀侧那如梦似幻的滑腻触感,此刻竟似仍萦绕未散,柔软得令人心悸。

  “老夫还有很多谋划,将来一一向贵人禀报,比如,牙行凭工部勘合发货,每批铜锭烙暗记三处——匠作监、市察司、东主心腹各掌一记,三验相符方得放行。你看如何?”

  我此时方知道团队的重要性:这老秀才虽然机谋百出,但长于实务,格局有限,毕竟寒门出身,缺乏那种世代簪缨之家培养出来的政治直觉。这种事情可比婚制改革要敏感多了,又事关我岳丈庆德王,我岂能参与进来?

  “我现在不过是仗着圣心垂青,既无根基又无寸功,连个正经勋贵都算不上。这等军国大事,哪有我插嘴的份?终究要等六部堂官和中书省的大人物来定夺。牙行之议,我面圣时会细细陈情,此事不急,一步步来。只一点,我只出钱,不分红,不管事!”

  “贵人虽年少,然行事沉稳有度,机变过人。诗才冠绝海内,更难得持身清正,又不贪图小利,既蒙圣眷,与诸王公交好。他日必当平步青云,直上九霄,老夫愿附骥尾而尽绵薄!”

  我便转过头对身侧的凝彤笑道:“你夫君这般夸我,倒叫我无地自容了。我当真如此出色?”

  凝彤掩唇轻笑,指尖在我掌心轻轻挠动:“你呀,文武双全不说,生得这般俊朗,家财万贯却不贪财,品性更是纯良,天底下哪有比你更好的郎君?”  “老货,你这性子,怎会如此急切?”我对此确实无比好奇。

  “即便是闽西知府,或是工部一个侍郎,我等白身都要努力巴结上,更何况你是三品高官,勋贵世家,还有圣眷,错过良机我会后悔一辈子。”

  在他浮肿的眼袋下,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与他那布满疤痕、松垮臃肿的躯体形成奇异对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迫切,“老夫这一辈子沦落乡野,空有一身才学不得施展,最后还有两年残生,就算不能留名青史,也要为我陈家子孙争一个晋身之阶,千载良机就在眼前,岂能不急?”

  他倒是说得很实诚。我便让老地主先请贾县尊回去——我会在这里多盘恒些时日,过两天必会拜访于他。

  “你明日果真要离开此地?可否多盘桓些时日?”

  “可以多待个十余日,不过要你配合一下,帮我' 照顾' 好几个远方的同伴。

而且,我须得今日下午和十二娘细说此事,顺道求您开恩,让我和她行' 旧欢如梦' 之礼,”我向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叩首大礼。

  老地主走了之后,凝彤已从先前的激动中平复下来,又盘问起云瑆别苑宅邸的事。

  我也只能讲个大概:那处宅弟名叫“枕霞别业”,八十步平方的草坪,拂林国的青铜海神喷泉,主楼是品字形,十二间卧室,主厅“海岳堂”高逾五丈,西侧“伽蓝精舍”完全仿照欧伦修道院格局,浴房设有黄铜打造的“升水龙”,通过机关将温泉水引至三楼浴池。后苑有引沉星湖活水营造的“小沧浪”水景。  我突然想起她对王妃名头的狂热,心念微动,便有意提了一下子歆,说如果我们这半年内办新婚嘉禧,可能还不便去云瑆别苑居住,庆德王已将青云门内的慕歆阁作为嫁妆送给了我,暂时先借她的地方成亲。

  “不过你可以先把那枕霞别业按你的喜爱布置起来,除了东翼的' 星槎轩'不能动。”那里的秘密太多。

  凝彤喝了不少,有些倦了,我劝她先上床歇息一会,稍后还要和她夫君肉搏数场,凝彤羞答答地亲了我一口:“相公——爱郎,大婚之夜,我怎么敢简单地应付你,你且放心!”

  老地主回来后,我们继续长谈。

  “对了,我昨夜那个怪梦,是不是预兆未来?可以改变吗?”

  老地主的眼光骤然深沉下来:“天命虽定,人事岂无转圜?自然可以改变。不瞒你说,老夫曾试过六七回逆天改命,想改变梦中揭示的未来,最终发现:每一次执意强求,最终都会失去更多;而每一次有意舍弃,结果倒是比梦中更好。天意幽微,最难揣测啊!”

  我此时突然想起梦中最让我耿耿于怀的念蕾与夏小楼的情事,难不成要跟秋霁和他未婚妻那样,让念蕾再招夏小楼为第二个平夫,结果反而会更好?

  只是这个舍得,实在万难做出啊!

  他长叹一声,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悔,“而老夫所做最悖谬、最追悔莫及的一次,正是关于宝珠。我曾梦见她爱上她的第一个蓝颜,痴心要弃名分与他私奔。我一怒之下,便设计将那小郎君弄死了。结果——”

  他喉头哽咽,半晌才续道,“结果宝珠反而被令阳奇害死。所以,从某种因果上讲,是老夫……害死了自己的宝珠!”

  “你后来以五马分尸之刑自惩,也是因为此事而自责么?”

  老贼猛地闭上双眼,面容因剧烈的痛苦而扭曲,仿佛正再次承受那车裂之刑。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睁开眼,却避而不答,只是默然满斟一盏烈酒,仰头一饮而尽,仿佛要将那无尽的悔恨与痛楚一并灼烧入喉。

  我默然审视着他:这老货当真无法无天,竟因一场虚幻梦境便轻易断人生死,视人命如草芥。

  “你若真心追随于我,首要之规,便是决不可再如此肆意嗜杀!”我沉声说道。

  “诺!”他应声而答,神色竟是从未有过的肃穆,“我若得随贵人,自此以往,凡行杀伐,必算计得失,征得你的同意,一切所为,当以贵人宏图与新宋国运为衡!”

  我想起那场惊心动魄的“庚丑之变”。当左相科举贪墨的罪证从御案抛下,吏部尚书金大正便“恰巧”因惊马而横尸京都御道;从来明哲保身的右相祈宗厚,竟在一个上午就将六部官员来了次彻底清洗;军中的整肃更为酷烈——狻猊军都指挥使孟英士被乱刀分尸于校场,天狼军指挥使七窍流血暴毙于书房,枢密院四位院事更是在密议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得尸骨无存。至于皇太伯安插在皇城司的耳目,则被王祥以“御赐琼浆”一个个送上了黄泉路。

  钱大监与我讲述这些往事时,那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也想起钱大监曾说,隆德皇帝凡事都备有后手。他对寻王的不满我能明显感受到,却不知我究竟是那枚“后手”,还是在我之后,还藏着另一只真正的“后手”。

  我不杀人,但若他人执意要杀我呢……

  我知道自己这一脚就要迈入最肮脏的泥潭,比对付辽国、南越等敌国还要龌龊十倍的手段在这里都是司空见惯,这头来自蛮荒的狡猾老狼,他身上的那份狡诈与狠厉,是我在即将踏入的权力漩涡中最缺乏的品质!

  思绪翻涌间,我默默做出了决定,转而调侃道:“你这套'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的道理,恕我不能完全苟同。汉庭兄处处以贫苦百姓利益为先,其心可嘉,然治国亦需讲究平衡之术。你们父子政见如此相左,倒真应了那句老话——' 无仇不成父子,无怨不成夫妻'.至于我,则更愿取其中道,以中庸兼济上下,既富民安内,亦开疆拓土,终有一日,要使四方蛮夷,皆沐我新宋文明之风。”  老地主闻言,一折大腿:“不瞒世子,老朽投奔于您,一是看重您的权势地位。但更重要的是那日初见,您直言信奉格物之学。各类奇巧新器必能为新宋带来源源不断的金山银山,何愁不能开创万世太平?这才是真正的盛世气象!”  突然之间,一个令我浑身战栗的念头如惊雷般劈进脑海:若我真是隆德皇帝嫡亲子嗣,这皇位,我是必争的了!

  我终于向他朗声笑道:“如此甚好!你平时可叫我东主,我称呼你契兄,将来我若是娶了令爱,我们便是翁婿关系!只一点,人不密,失其身——”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肥硕的身躯像座小山般耸立在我面前,向我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老朽愿效犬马之劳,为东主鞍前马后。绝无二心,更无私心!老夫为贵人所谋之事,断不会把家人牵连进来。您尽管放心差遣。您那优柔寡断的性子,正需老夫这般狠角色来帮衬!”

  我站起身来,郑重地握住他那蒲扇般宽厚的大手:“我听闻薇儿尚有两位幼弟,皆是聪颖可教之材。不妨择其中一人,送往京都瀛洲学宫进学。彼处名师荟萃,更得朝廷大儒时常点拨,于学业前程大有裨益。”

  我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他,相信以他的世故与精明,定然能听明白这安排背后的深意——若欲真正成为我的心腹,托付大事,便需有一质子。

  “甚好甚好!”老地主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早就听说它的大名了,授课博士皆聘当世大儒致仕官员,太子少傅定期巡讲;武科教头多为边军退下之五品以上昭武校尉。结业时举行金殿御考,由天子亲临观礼。最优者可授从六品奉议郎,直接进入翰林院见习。平民学子若能在通试中位列前三甲,则可获赐' 同进士出身' !”

  “往后诸多事宜,便有劳丈人多多费心了!”

  “这诸事之中,房事当列第一!贤婿,今夜就让老夫代劳,给您心爱的女子体内再次染上我的骨血!”此时他的嗓音里裹着一丝令人作呕的淫邪。

  “有劳丈人了,……”我卑微地向他躬身一礼,想到马上又一轮抵死承欢、云癫浪狂即将展开,心里毛燥得紧,扭头看向凝彤,下体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  “还有一事,你那断忧散,不知能否——”话至此处,我却猛地顿住!  一个冰冷的疑问骤然刺入脑海:为何从未见凝彤劝他停药?

  为何凝彤对他仅剩两年阳寿之事显得如此漠不关心?

  可即便是我的梅核郁气、萤惑不寐这类无足轻重的小症,她却始终念念不忘,牵肠挂肚!

  她对老地主那般炽热的情感……爱与欲,各有几分?

  老地主见我言语戛然而止,面露不解。我迅速敛起心神,续上先前的话头:“我既已应下陈薇的亲事,您便是我的岳丈了。晚辈是想说……那断忧散对健康有害,还有,那' 业火净心咒' ,不知能否请丈人收回?若……若您真的只剩两年之期,于亲情,我实在于心不忍;于大事,我亦不敢保证那' 鬼脸铜' 之计必能在两年内奏效。”

  老地主微微摇头。

  “说起这' 业火净心咒' ,”我苦笑一下,语气变得沉重:“时时感知他人心底的爱憎欲念,如窥无底深渊,实在令人心惊肉跳,如履薄冰。”

  “岳丈若能倾力辅佐于我,晚辈虽不敢妄言能纵横天地,但未来经略一省之地,总还是颇有把握的。若是只余两年,您不觉得留下遗憾……”

  “世间岂能事事周全!”老地主浑不在意地一摆手,油光锃亮的硕大头颅在灯下泛着光,他朗声大笑,笑声中透着一股混不吝的豪气,却也藏着几分洞悉世事的苍凉,“这业火净心咒,你能担得,老夫却未必担得!哈哈,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凝彤轻移莲步上前,向老地主盈盈施了一个万福:“妾身原想与夫君做半年的恩爱夫妻,只是那云瑆别苑的宅第,实在想早些亲眼看看,还望夫君体谅!再与夫君缠绵一个月,便想返回京都。”

  在京都置办一套宅院是凝彤的毕生夙愿,更何况是云瑆别苑那等权贵云集的宝地。老地主何等精明,早将她的执念看得分明:“能与你这样的仙子做一个月神仙眷侣,胜过老子睡遍东都红楼所有的花魁!这一个月里,老夫定要将你喂得饱饱的,定教你下面这张小嘴时时口吐琼浆,肚皮都撑得圆润起来,让你从发梢舒坦到脚尖——将来就算与你那契弟同床共枕,也忘不了老子这根降魔杵的威风!”  他这番露骨的浑话当着我面脱口而出,凝彤霎时羞得雪腮飞霞,连耳根都透出胭脂般的绯色,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却并未闪躲,反而眼波流转,含羞带怯地睨了老地主一眼,那眼神似嗔似喜,欲拒还迎,勾得老地主愈发志得意满,哈哈大笑。

  他双腿大剌剌地分开,绸裤下那巨物的轮廓已顶出嚣张的帐篷,肆无忌惮地彰显着存在感。

  我只得重重咳嗽一声,试图划开这令人窒息的黏腻:“如今离天亮不过两个时辰,不如先歇息片刻,明早再……再行周公之礼。”

  她却轻咬朱唇,转向老地主,声音软糯得能沁出蜜来,羞答答应道:“只要夫君想要,妾身……必舍出这身子陪夫君尽兴。这仙药果真神奇,除了心跳得厉害些,竟一丝倦意也无……”

  说着,她目光如融春水,早已与老地主火辣贪婪的注视死死交缠,黏连撕扯,再分不开。

  看他们这般眉眼传情、缱绻胶着,竟比真刀真枪的床笫之欢更令我心头酸涩绞痛!

  “十二娘这洞房花烛夜,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不是一想到要被你夫君喂得口吐白沫,就欢喜得藏不住了?”我忍不住酸溜溜讥讽,下身却已不争气地昂首背叛,灼热难抑。

  “好酸呐~”凝彤眼波流转,春意几乎要从眉梢眼角溢出来。她伸出纤指,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这一个月,我夫君可是要在我这身子里面不知倾泻多少回呢~可怜某人呀,一次都进不来,只能干、瞪、眼~”

  见我面红耳赤、语塞当场,她轻笑着旋身,柔荑抵在我胸前,一步步将我推搡出门。我僵立门槛外,千言万语堵在喉头,竟一字难言。她却忽然踮起脚尖凑近,吐息如兰,贴在我耳边低笑着气声道:“他每次……量都好大。今夜再让他出几次,怕是真要把我这里……撑得满满当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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