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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热 (53-57) 作者:独孤蓝闪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06 00:38 长篇小说 6820 ℃

【床上热】(53-57)

作者:独孤蓝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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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我也算是受害者(微h)

谢言在情事上很青涩,她的知识来源是国高中时学校里同学们瞒着老师偷偷传阅的少女漫画,再来是大学时候曾瑶跟她分享的那些是是非非。

真正具体实践则是与她现在身后的那个男人。

以前每次与他的接触都如同狂风暴雨,大军过境,弄得她除了接招以外没有余裕感受其他。

这次是她第一次这么清醒且清晰的听见他沾染欲望的声音。

严谦的呼吸很重,喷吐在她的耳后及脖颈,就像真的被羽毛轻轻刮过,甚至能像微风吹拂一样飘落她肩头的长发。

然而声音却轻微又破碎,那种刻意放缓、压抑、控制的喘息,听起来像是忍受着痛楚,又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在黑夜中来回梭巡暗藏身影,观察目标,伺机而动。

她见过他眼底的火焰,像是要将她燃尽一般的炙热,但是未曾见过他比自己更失控的那一面。

比如现在。

明明没有接触,严谦身体的热度却切实地透过空气传播到她的后背,令她感觉灼烫。

他轻悄悄地在变换姿势,气息有时在头顶上、有时在肩侧、有时在脖颈处,她被他的气息喷吐逗弄得面红耳赤。

他套弄自己的动静不大,但是在只有两人的办公室内,带点滋润的肉体摩擦声听得很清晰。

谢言不敢往后看,但是那规律的声响,却让她脑袋不停地浮现禁忌的想象。

想象他那修长、色情、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握不住的那根暗红色、青筋浮起、形象野蛮的粗大,一下一下地快速撸动,频率跟插她小穴时一样凶狠。

他的脸一同既往带着流里流气的坏笑,还有他的眼⋯他清冷凌厉的眼,就连在她的脑海中都极具侵略性,彷佛要将她完全吞噬,占有。

她不敢再抬眼,生怕此时在玻璃倒影中又被他的眼神捕获,于是头垂得更低,肩缩得更小了。

然后是他那低沉飘渺却又在她耳内回荡的喘息,似乎连他的冲动、沉沦、快感及忍耐的痛苦,都一并随着细碎的声音钻入她身体。

被握着的手,很紧,很热,很疼,很麻。

跟她现在被身后男人气息裹着,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一模一样。

说不碰她,却像很认真的在碰她。

起初被他的行为震惊了一会,她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些许愤怒。

正在做坏事的人是他,为什么感到羞耻的却是她自己?

更令人羞耻的是,他在嗅闻着她。

她没有擦香水的习惯,只有遇到有心仪香味的沐浴乳、身体乳,才会特意买回来用。但那些都不持香,往往只有自己闻得到,本来也是为自己而买的。

洗澡是昨天晚上的事了,快过了一天,白天她还四处走动,现在严谦闻到的味道肯定不是那些身体乳的淡香,那他在闻什么⋯?⋯她的体香?

细想下来,谢言羞耻得想尖叫。

“谦哥⋯”她用细小又委屈的声音轻唤了一声。

“⋯嗯?”严谦平常那慵懒的回应,此时带着克制、紧绷,沙哑得不行。

他在盯着她的后颈,她低垂着头,秀发间露出一小块纤白皮肤,此时却羞怯地泛着粉。

前几次这里是他最喜欢亲吻啃咬的地方,在这个部位下口重些,谢言也不太抗议,许因为能被头发给完全遮住,也或者是因为通常到他轻咬这处的时候,她已经被他肏到失去理智。

现在那处幼嫩肌肤在眼前挑逗诱惑着他,像一小片柔软的奶糖,好想含上一口。

他垂头凑近,高挺的鼻尖几乎触上,那股清茶香又盈满鼻腔。手边套弄性器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大,透明的汁液沿着龟头上的小缝泌出、凝结成珠,接着丝缕般低落在脚边。

他难耐地哼了一声。

“不要这样⋯好羞⋯”谢言是想生气想抱怨的,想不动手推他就让他主动退开才开的口。只是她高估自己对情欲的耐力了,她害羞的声音好媚好软,无疑是在引诱严谦更进一步。

要不是严谦很清楚她的思考模式有多纯洁,也还对上次弄疼她的事心怀芥蒂,他真的会因为她娇软的话语而直接在这里肏翻她。

“我不碰你⋯还不能碰自己了?”他光明正大,脸皮很厚。手中套弄的动作未停下过。

马的,手掌太粗了,撸到有点痛。

“那、那你也不要挨着我⋯”谢言声音还是娇软,这次还委屈中带点嗔。

“挨着你才有感觉⋯”严谦换个角度,在她的脖颈处嗅闻,试图找寻更多的暗香来满足下体的欲求。不经意发梢擦过她的耳骨,细细麻麻,她轻抽了一口气。

那细微的反应被他捕捉到了,他在她耳边轻笑了声,似是讽刺又似缱绻。

谢言又羞了一阵,抬起手遮着脸,才小心翼翼地问“不能找别人满足你吗?”

她的意思是,不能找找网上的小黄片看看吗?一定要站在她身后把她几乎盯穿吗?

严谦闻言却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欲望瞬间冷了几分。

“不能。”他握着谢言的手收得更紧了,眼眸危险的眯起。“找什么别人?”

“换作你,你能吗?”这是一个危险的问句。

谢言察觉到他情绪转变,但不清楚缘由。她还垂着头、缩着肩,试图让自己在严谦的胸前减去些许存在。

她迟疑地摇摇头。

严谦满意地稍稍松开箝住她左手的力道,但还是强硬地握着。

“我不知道,没试过。”她淡淡补了一句。

她的意思是,她没试过看着小黄片,也没试过像他这样摸自己。

严谦却胡乱脑补。

她不知道?没试过找别人?难不成她还想试?!

他脑袋糟乱成一团,对她的情欲,对她叫他去找别人的态度,自惭、愤怒、渴求,塞在一块,让他脾气突然暴起来。

他说“反正我不能!你就两个选择,要嘛帮我、要嘛等我自己弄好。”声音虽低,语气却很凶,他又握紧自己身下的壮物摩挲,兴致却少了大半。

操,好好的被她弄不爽了。

谢言听他语气不好,觉得莫名其妙,羞耻感褪去,尴尬浮上台面。

“⋯你会弄很久吗?”她想到他在床上的时候,似乎特别持久,她该不会要维持这个姿势,在这里站一小时吧?

严谦瞧了瞧自己高昂挺立的男根,又看看自己粗砺的手掌,再这样下去,别说还要多久,就算再撸个一年半载,他也出不来,到那时铁杵都被磨成绣花针了。

“嫌久就帮帮我?”他打不出来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开她,干脆侥幸问问。

“说好不碰我的。”谢言气愤,但是背对着又感受着他,声音一样嫩得出水。

“没碰你。”他懒懒地又靠近她的后脑,鼻尖蹭蹭她的发丝。“碰你哪了?”他语带假意的困惑。

“可我说不碰你,没说你不碰我。”又是形式上的拉拉扯扯。

流氓。谢言在心里暗骂。“⋯要怎么帮?”她姑且问问。

那一瞬她心想:要是这王八蛋敢叫她用嘴,她肯定往死里踹他然后快跑离开,顺带躲他个三年五载。

严谦勾唇,突来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但也不能太过分。“手借我。”

谢言内心一紧,该说是比想象中更简单的要求,还是更不合理的要求?

只一瞬想象了一下他要用她的手做什么,就面红耳赤,再度羞耻到脚趾抠地。

她没回应。

严谦兴致回来了,他就喜欢逗她让她为难。

“不借也没事,就站着等我自己爽了。”他态度恢复从容,彷佛是在谈公事。谢言看他耍大牌惯了,经常忘记他还是个商场上的谈判高手。

“⋯你耍流氓。”谢言指责。

“没耍,选择在你。”还是似笑非笑的态度,好气人。

“不选,我要走了。”但她迈不动腿,感觉逃走的瞬间会被压回来。

严谦见她分毫未动,意志不坚的样子,逼紧了些“公平点⋯你既然陪黎宇平去看电影,也得陪我看夜景。”

这句话是正对着她的耳道轻声细语说的,她差点软脚跌在地上,幸亏他还握着她左手提了她一把。

“哪只手?”严谦拉了一把后,顺势把握着的手往唇边带。

这只手被他握得太久了,指尖有些气血不顺,红通通的,他怜惜地亲吻她的指尖。

谢言好讨厌总被他拿捏在掌间,更看不顺眼总是被半推半就的自己,正转头过去要更硬气的拒绝时,对上了严谦的眼。

他眉宇刚硬,眼型凌厉,不笑时看了会让人心尖一颤,冷汗直冒。

极少人知道他笑时眉宇舒展、眼眸微弯,让人看了如沐春风,心脏加速,一秒沦陷。

更没有人知道他眼眸沾染情欲时,像深不见底的黑潭,也像一座逃不出的牢笼。

而谢言一旦被那眼神补捉,就从没逃出过。

她默默嗫嚅说“⋯我不太会⋯怕把你弄疼了⋯”说着这话的时候,低垂的脸,俏红的像落日在烧。

严谦喉头冲上一股想笑的快意,他滚了滚喉结三四次,才将笑意憋回肚里。

可别把到口的肥肉给气走了。

他放开她的左手,却贴的更近了,近到他微微探头,就可以看见她努力靠前,将自己的胸压在玻璃上的形状。

他说“没事,我不怕痛。”

他循循善诱,将手沿着她的肩膀滑下小臂,直至手腕,动作轻柔像蜿蜒的河流,伴随着细麻的痒。

他轻轻拎着她的手腕向后带,让她的掌心覆盖在自己傲人的分身上。

谢言的手抖了一下,头低低的,额头抵在玻璃上,后颈露出的肌肤更粉了。

严谦嘴角笑意加深,又想逗她“明明是你碰我,怎么比我还羞?”

谢言掩着脸羞愤“⋯你不要脸⋯”

严谦笑了一声在她的耳边“我有你就好,其他都可以不要。”俊逸的嗓音让她胸口一紧,情欲像翘起的壁纸掀起了一小角。

这种肉麻的情话也是越说越顺口了。

他轻轻顶腰,让分身蹭在她掌心,温热柔软的触感,像丝绸毛巾缠绕在他的龟头,带来些许快感。

谢言羞到贴紧了玻璃,缩得几乎要融进窗外的夜景里,肩膀微微颤抖,看来今天还是逗她逗过头了。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进入状态,他一只手撑在玻璃上,一只手握住谢言的手,将她的手掌握成圈状套在柱身上,就这样他包着她,她再包着他的,开始规律地前后摆动自己的腰。

要说爽不爽嘛,当然是比不上直接插到她身体里的快感,但是嘛,够刺激,他的恶趣味也已经获得大大的满足,所以他加大了手劲想早点结束。

谢言羞得快疯了,虽然严谦撞的是她的手,但这样的姿势根本就像后入式,有几次他的龟头都滑过她的手,几乎触到她的臀了。

之前好多次被扣着腰撞进身体里的回忆在她脑海中浮现,羞涩感与悄然抬头的欲望使她紧咬下唇。

而且他将她的手握的好用力,她都怕会把它折坏了,但他的那话儿硬度也不是盖的,几乎像是拳头一样啪啪地碰撞她的掌心,撞到她都觉得疼。

原来之前他在她体内都是这么凶猛的吗?

严谦粗重的气息几乎喷洒在她整个肩颈,专属于男性的低喘令她脑袋凌乱,当他闷哼一声结束时,他还故意抓着她的手感受柱身的搏动,真的好色情。

她不敢承认,但底裤已经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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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我笑你不敢

严谦拿了湿巾替她擦手,一根根很认真擦。

谢言还气着,她扁着嘴不说话。

表面气着,其实内里是羞。

她气自己怎么会一时糊涂答应他这么荒唐的事,又对自己起了生理反应的事实感到羞耻惭愧。

严谦舒坦了,理智回来了。

他想:糟,又惹她生气了。

但他又想:管他呢?生不生气她最后还是会被他压在身下。

于是他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手,也不解释,也不辩白。

谢言心想这人真的好渣,肆意玩弄她,还习以为常。

又想到白安雅早上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一定是把她当情敌才会态度变得那么差。

女人何苦为难彼此?该怪的是花花心肠的男人!

谢言皱眉怒瞪眼前这个罪恶的男人。

严谦抬眼回瞧她。

他的颧骨微红还带着散不去的欲,精雕细琢的脸上泛着刚才激情过的餍足,深邃的五官难得不那么冷,带着懒倦。

他看她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直线,勾唇笑了。

谢言忍不住一阵心堵,堵完更气。

此前谢言总记得他笑得痞、笑得坏,几乎忘记他有这么美的笑。

那是阳光洒落书房,笼罩着他,他转头静静看着她走近时恬静的美。

也是放学后她站在门口墙边等,而他走出时抬眼看见她时柔和的美。

很久前清隽的美少年,如今破茧而出却变成风流倜傥的渣男。

谢言见他笑,她就更不开心,气急败坏呛了一句“我刚应该要拿防狼喷雾喷你的!色狼!”

闻言,严谦的笑瞬间扬起坏坏的角度,他轻哼了一声“是啊,你遇到色狼怎么不喷呢?”

谢言想起自己傻傻的看夜景,然后莫名其妙被圈在玻璃前酱酱酿酿的事情,耳朵泛红。

她当时包包放在沙发上,他根本没给她机会拿喷雾。

严谦:“啧,真没危机意识。”

谢言:“⋯⋯”

严谦:“以后记得随身携带,不然没用。”

谢言:“⋯⋯”

严谦:“尤其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谢言:“⋯⋯”

严谦:“不行,你还是拿出来给我检查管不管用,免得遇到危险时掉链子。”

谢言拿出来时真的差点就喷他满脸,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被吃豆腐时拿出来喷叫做自保,现在拿出来喷叫做蓄意伤害,她还是懂法律的。

谢言在严谦仔细检查喷雾剂效期时,闷闷说声“我要回家了。”她突然发现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边,提了包包要走。

“一起走。”严谦也站起身。

“不要。”她果断拒绝,不打算等他就要往门口离开。

严谦腿长,三步并作两步就跟到她身后,皱眉道“晚了,自己一个不安全。”

谢言还在气,侧过头瞪他“跟你一起走更危险!”

严谦看她生气,不知为何他就特别满意,火上浇油道“不放心你可以拿喷雾喷我。”

“我会放心才有鬼!你每次一靠近我就乱来!”谢言不想理睬他,推开办公室的门。

他攫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开门,态度强硬“我说,一起回家。”接着硬把防狼喷雾放进她手里。

谢言还是不服,又懒得跟他纠缠,说“放开,盛哥跟宇平哥在等我回去。”试图让他把手松开。

没想到他手箍得更紧了,笑容逐渐消失,一股阴森的气息窜升:“谢言,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一起住的地方才是你家?”

谢言被他抓疼了,气得提高了音量“你才是忘记了你答应我,要配合我的步调!”

她喊完之后有些心虚,实际上没有什么步调,单纯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是她气势汹汹刻意忽略。

“配合你然后眼睁睁看着你跟其他男人约会吗?”严谦微眯着眼,冷道。

两人之间的温度急速冷冻,僵持不下。

“你跟白安雅难道就很清白吗!你怎么好意思管我!”谢言捏紧手上的喷雾,壮着胆子。

严谦微愕,眼里闪过一丝危险。“你听谁说了什么?”他沉声问道。

呵,果然不否认,谢言心想。

她继续乘胜追击“我看过你跟她在一起。”她终于说出口,一阵爽快感让她嘴角上扬,肚子里却隐隐泛着恶心。

严谦挑起单边眉毛,没有答话。

她继续阴阳怪气笑着说“我看过你们接吻。”

严谦回想不起,什么样的场合会让她看见他和白安雅亲昵的举动。自从跟谢言第一次上床之后,他可是十分洁身自好,其他女人他根本碰都没碰。白安雅是刻意跟他走得近了点,他碍于合作关系没推开,但不至于让她误会成这样。

他想到之前早让人撤掉的热搜绯闻,缓缓开口“如果你说的是那些三流杂志,都是捕风捉影。”

谢言不信,冷冷道“我看过她坐在你身上。”

严谦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多年前的事,瞬间僵硬了下。他想到被谢言撞见他跟别的女人做爱的场景,心情有点惭愧、有些痛快,却又不屑“你这是要追究我以前的关系?”

女人怎么都喜欢翻旧帐?之前还说不嫉妒他的前女友们,这醋也来的太晚。

“真要追究可没完。”他在说这话时,居然感觉到些许优越。主要是动摇了谢言他觉得满足。

谢言却觉得他特渣,居然渣的如此理直气壮,她大喊“那你凭什么追究我!我跟其他人约会也不关你的事!放开!”

严谦不但不放开,还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把她抓近了一点,语气阴森森的“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谢言其实害怕了,可是情绪还下不来台“说就说!关你屁事!⋯唔!”严谦用唇堵上了她的嘴。

这丫头真他马的很会煽风点火。

他的舌尖俐落地钻入她双唇之间,还没来得及品尝,马上就被爱咬人的她咬了一口,舌尖刺痛冒血,咸腥的锈味在彼此的嘴里漫开。

他揪紧谢言的后颈,退开一点距离,凶狠皱眉说“别惹我生气。”

谢言被他揪得缩肩,却也不甘示弱“你再亲我,我真的会喷你!”她抬起手上的喷雾。

严谦冷笑。他才不怕,谅她也舍不得,要喷早就喷了何必次次警告。“我笑你不敢。”他说。

谢言气极,一时语塞,举着手上的喷雾对着他,动摇许久,终究是没敢使用。

登时她又气又委屈,自己心肠太软就活该被欺负吗?难道就拿她面前的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她嘴唇颤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声音却是哽咽的:“王八蛋⋯⋯”眼泪夺出。

她只是想安静的过她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他总是限制她、管她,现在还要上她、羞辱她,她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只会欺负我⋯坏蛋⋯”谢言边眼泪滚滚边骂,很不甘心。

严谦内心一紧,腹部某个部位也怪异地纠结。他松开了手,转而去捧她的脸。

“⋯变态⋯强迫我⋯还骗我⋯说你不碰,结果呢⋯”她气呼呼又委屈的抱怨,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他用大拇指轻轻拂去她的泪,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又疼惜又想笑。

“你还笑⋯我不跟你好了⋯你去找白安雅⋯别招惹我⋯”她越哭越伤心,眼泪停不下来,她推开他的手。

严谦心疼又有些异样地满足,他太喜欢谢言为他哭、为他笑。

“行,别哭,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凶你。”他将她搂进怀里轻哄。

谢言奋力挣扎,满腔的不甘心“⋯你、你别碰我⋯你碰了待会又要强迫我⋯”她用力推他的胸。

严谦嘴角却压不住,除了在床上,好难得看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确实很想一边安抚她、一边把她压在身下深插,想看她越来越色情直到忘记哭的样子,或者直接哭着高潮也可以。

但是现在还是先缓缓。

他用小臂搂紧谢言的腰,将她固在怀里,下巴倚在她头顶,双手握成拳头,说“那我不摸你,我把手变成机器猫的手,这样就摸不了了,好不好?”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一般的宠溺。

谢言的呜咽声停了下来,但她还没放弃挣扎,还在推他的胸。

她用哭腔气愤地说“你以为机器猫没有手指吗!你是不是没看过机器猫猜拳?”

严谦忍不住笑了两声,这对话太跳。

谢言本来是气愤大于伤心,眼泪一飙,瞬间感觉伤心大于生气,现在这样被他一笑又生气了。

“你又笑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笨蛋!每次都被你耍着玩!”她气得干脆把眼泪鼻涕全蹭他身上,也顾不得她自己的狼狈。

“我是在笑⋯笑你怎么那么可爱。”严谦搂紧了些,两人的身高差让他必须低头才能亲吻谢言的发顶。

可爱?这个状况下说她可爱是什么意思?谢言把脸抵在他的胸前,憎恨地把鼻涕口水全擦在他的衬衫上。

“可爱得让我想亲你。”严谦见她像小动物撒娇的样子在他怀里磨蹭,忍不住又想逗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谢言用力摇了摇头。这男人又想套路她,想要吃她豆腐,没门!

“不行?”严谦用他性感的嗓音轻声确认,握成拳头的手在她的腰后紧锢着。“就亲脸行不行?”

谢言还是用力的摇头。

“真的不行?”严谦克制且小心翼翼地确认着。“不能亲你?不能舔你的唇,吸你的舌头,舔你的胸跟屁股,摸到你想要,摸到你下面全湿,再把手插进- -”他挑逗般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着没脸没皮的话。

谢言觉得这个人也太不知羞耻,实在听不下忍不住抬手遮捂住他的嘴。

严谦轻笑,也不拉开她的手,低头就往她的唇凑近,直到他与谢言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隔着她的手。

他对着她的掌心说“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亲你。”接着伸出舌头舔吻,细细痒痒又濡湿的触感,让谢言惊得起了鸡皮疙瘩,立刻将手缩回胸前。

“你、你敢亲我就跟你绝交!”谢言眼角带着泪倔强地说。

怎么这么幼稚?严谦眼神暗了一阶,一瞬间有种被挑战的愤怒,想把这丫头按在地上肏到汁水横流、哭泣求饶、深刻反省,道歉说自己再也不敢说出这种话。

但这样的服软也仅限在床上,哪天她逃开了或许就真的不回来了。

他不着痕迹地轻叹了口气,态度让步了许多“好好好,错了,不碰你也不亲你,送你回去,行不?”

谢言扁着嘴瞪他,内心满是不甘心。这男的一边做做样子哄她,一边手还紧紧将她锢在怀里,根本没给她选择的机会,一点也不真诚。

严谦见她不说话,就当她答应了,搂着她的肩往办公室外走。

秘书室空着,宋俊不知道去哪了;下班时间已过了许久,整栋大楼安静许多,到停车场的路上没遇见半个人。

也好,不然严总搂着一个哭红眼的女人,这个八卦还不知道怎么熄。

严谦开车送她回黄盛家,谢言还赌气着,整趟路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严谦也没说话,但到黄盛家楼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叮咛了一句“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别让他们随便碰你。”尤其是黎宇平,那个看起来无害但是心机深重的家伙。

后面的话他因为自尊心没有说出来。

谢言不理会他,开门就要下车,严谦大手一伸,拉住门把硬是把车门重新阖上,语气阴森“谢言你听到没有?”

他在极力克制自己想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的冲动。

谢言背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再与他纠缠,嗫嚅地说“听到了。”严谦这才放开门把。

谢言下车时他想到什么又轻扯住她手腕,说了一句“我跟白安雅现在半点关系都没有,信我。”

谢言内心颤了一下,不禁吐槽“你去跟她说啊,跟我说干嘛。”但严谦说的这句话却莫名在心底回响着。

严谦神色自若地收回手“怕我女朋友误会。”

谢言一下子脸红了,嘀咕着“谁、谁是你女朋友⋯⋯”

严谦装作没听见,又提醒了一句“好好准备面试。”谢言别扭地点点头,转身进楼后,严谦才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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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曾瑶被绑架

谢言回到黄盛屋内,两位哥哥正坐在客厅看着新闻,黄盛首先开口关心“回来啦?吃饭了没有?”他拄着拐杖站起身。

谢言赶紧迎上去扶着他的手臂,连连说道“吃过了吃过了,哥你坐着吧。”一旁的黎宇平却走神似的坐在沙发上没动作。

“听说你们今天在商场遇见白小姐跟严总了?”黄盛亲切地问了一句,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嗯,但没有聊什么。”谢言想到白安雅势力的嘴脸,又想到上次黄盛还对着她一顿夸夸,语气有些不自然。

黎宇平原本坐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参与对话,此时却突然冒了一句:“白小姐好像觉得自己是谦哥的女朋友。”

黄盛眼神略带诧异地看着他,往常对他人几乎毫无兴趣的黎宇平,居然会说出这种貌似在八卦别人的话。

“他们俩最近走得近,也是有这种可能。”黄盛浅笑表示。

黎宇平手环着胸,向后靠在椅背,面无表情地说“我怎觉得谦哥这次是认真的?只是对象不是白小姐。”说完还若无其事扫了谢言一眼。

谢言被他扫了一眼,心脏突突跳,宇平哥果真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了。她喉咙发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盛的笑容减了几分,语气毫无温度“严总现在以事业为重,对女孩子能有多认真?终究是在挑选门当户对的对象。”

谢言还插不上一句话,心情已像云霄飞车般跌宕,既忐忑又沮丧。

黎宇平没有反驳黄盛,他修长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沉思了一会才说“再怎么门当户对,不喜欢的对象就是不喜欢,还怎么相处?”

黄盛无声哼笑。

严氏集团几乎掌控市场的命脉,那些儿女情长,小情小爱如何能摆上台面,不过是玩乐消遣、累积社会经验。

黄盛没把这些话说出口,不用说相信他们也都懂。

“只能靠日夜相伴革命情感?”他半开玩笑地扯笑,这段对话逐渐失去方向。

黎宇平垂眼浅笑“是吧?就像我们几个一样?”他转头望向黄盛,谢言却觉得那视线像是落在她的脸上。

黄盛察觉他的弦外之音,眼神柔和了一点,应道“我们几个还要更特别一点。”

谢言似懂非懂,只觉得气氛莫名转了几转,话题也改变到黎宇平的工作上,她松了口气,顺便把严谦介绍的面试机会一并交代了,两位哥哥给了她足够的信心。

三人闲聊了一会,黄盛便表示要大家早点休息,自己先回房了,上楼时黎宇平走在谢言的前面。

“宇平哥⋯”在黎宇平正要进他自己房间时,谢言在走廊上轻声唤了一句,吞吞吐吐“我⋯我有话想说⋯”

黎宇平歪头露出温暖的笑容,他看着谢言局促不安的样子,低声说道“你是想说谦哥的事吗?”

谢言眨眨眼,紧张地扭着手指“呃⋯也算是⋯”

他悄悄朝她走近几步,手掌放上她的头顶轻拨她的头发,柔和地说“没事的,我大概猜得到。”

从最近几次与严谦的交锋,他猜到他们最近的关系不一般,也猜到谢言对严谦的态度并不是厌恶或害怕那种负面的情感。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谦哥有没有欺负你?”黎宇平温柔地弯腰与她平视,眼里有的只有温暖,白天那一晃而过的欲望再不复见。

果然是她误会了吧,谢言心想。

“你⋯你不觉得兄妹之间⋯恶心吗?”谢言呐呐问道。

“完全不会啊?我们彼此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他的声音很平淡,就像电影的配乐一般融在空气中,此时在谢言的心里却格外的有分量。

“我们充其量是有兄妹情谊的青梅竹马。”黎宇平弯着嘴角微笑,棕色的眼睛清楚倒映出她自己的模样,令谢言有种被完整包容的安心感。

“可是⋯盛哥⋯”谢言想到黄盛刚才说的话,有些担忧。

“你也知道他爱操心,他知道了肯定会担心你被谦哥欺负,换作我也会担心的。”他轻声说道,手指轻轻滑到她脸上亲昵地掐了掐。“我们就先别让他操心吧。”

虽然黄盛那么敏锐的人,肯定早就发现了,毕竟他们实在太明显。

谢言见黎宇平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事实,心中的大石瞬间落下了一半,原来她与严谦在旁人眼里并不是如此荒唐的组合。

“言言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哥哥都会陪着你。”黎宇平见她心情好了许多,忍不住伸出双手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知道吗?”

谢言僵了一下,但是感激的心情及对黎宇平的信任,让她只犹豫了一瞬便欣然接受了这个拥抱。

黎宇平如果对她有二心,不可能会说出这种支持她的话语,他真就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亲哥哥。

“嗯,谢谢宇平哥。”她也轻轻地回搂着他。

不同于严谦那种几乎要将她揉进胸膛里的力道,黎宇平的拥抱像是云朵般轻柔,温暖地裹着她,她感觉内心踏实许多。

两人很有默契,几乎是同时放开了彼此,谢言有些尴尬地红着小脸,软软地说了声“晚安”,黎宇平也轻轻点头回应“嗯,祝你好梦。”

但谢言没发现,当她转身回房时,黎宇平眼底闪过的那一瞬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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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改成稳定交往中了吗?”曾瑶今日开了一台低调许多的车,深灰色的宾士是她平时上班时开的车,打算载她姐妹去远一点的海边绕绕。

谢言坐在副驾,皱眉“你这哪里得来的结论?”

今天两人是要庆祝谢言面试合格,次周开始就准备要投入筹备活动。

严谦介绍的工作机会颇有前景,高层有野心要推广京城的观光,邀请了多国大使,要争取明年度的国际高峰会在本地举办。若是顺利,未来还会成立相关部门广招人才长期经营。

上次见过严谦后就没机会再见了,新的总经理职位令他忙得不可开交,加上谢言自己也很认真准备面试,两人这两周几乎仅靠短讯跟语音留言通讯。

谢言一边嘴硬说着这样挺好的,心里某处却隐隐发酸,常常经过严谦所在的办公大楼时总会不自觉地多瞄几眼,彷佛可以透过玻璃看见他站在窗边的身影。

“每天联络,亲过也做过,这不就是交往状态吗?”曾瑶嘴角含笑,伸手戳戳谢言的脸。

“一开始我是想离他远一点的⋯⋯”。谢言欲言又止,自己内心对严谦的态度自己也觉得矛盾。

明明笃定他就是个渣男,外面的美女吃腻了才又回过头来招惹她,但听他一次次说喜欢,自己似乎又逐渐被他给动摇。

“情不自禁往往才是真心。”曾瑶难得正经的语气,表情却显得有些不开心。

“你不反对吗?”谢言见他们每次见面都像仇人,但却也没听过曾瑶劝她别和严谦在一起。

“我确实是比较赞成你跟另一个哥哥啦,但是感情这种事还是得自己决定。”曾瑶耸耸肩,语气很帅气。“苦头也要自己吃过才会痛,跟我一样。”

“另一个哥哥指的是宇平哥吗?”谢言不解地问,她跟黎宇平变成一对,这么古怪的遐想原来不是只有严谦会有。

曾瑶刚要开口,突然被前方的动静引去了注意力,才骂了一声,整台车紧急停了下来,两人被惯性运动晃得东倒西歪,曾瑶更是差点整张脸撞上方向盘。

“我*他*的**!!”曾瑶虽然疯,平常骂人也顾虑教养少带脏话,看来她的暴脾气已经瞬间被点燃了。

原来前方有一台车刻意超到她们前面又恶意突停,幸好曾瑶的车有智慧侦测煞车系统,否则她们肯定就撞上了。

“搞什飞机啊!?”曾瑶气得圆眼怒瞪,还不等谢言反应过来她就冲下车要找前面那台车算账。

曾瑶才走到车旁还没拍门,前面那台车一次下来两名面容不善戴着黑色口罩的壮汉。

谢言坐在车上见状,下意识拿起手机要报警,下一秒发生的事却让她吓得花容失色。

曾瑶见情势不对正转身要退,其中一位手持电击棒快速朝她肩膀就扎下去,曾瑶面对着谢言的方向,眼睛一翻连叫声都没有就往前倒,被其中一名壮汉拦腰抱住,两人迅速将她扛进了车后座里。

临走前还回头望了惊呆在车上的谢言一眼,似乎在犹豫要怎么处理她,最后还是快速驶离了现场。

整个绑架的过程耗时不到两分钟,已经完全可以断定这是有预谋的事件。

谢言回过神赶紧记下了车牌,颤抖地拨了电话要报警,她惊魂甫定,一股懊悔瞬间窜上脑袋。

刚才为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这样被绑架了?

她当机立断,爬过驾驶座重新驱车跟了上去,幸好这个路段虽然人烟稀少,但没有岔路,那辆白车还在视线范围内。

她边开车边很详细地跟警方说了事发时间、地点及对方的车牌和目前前往的方向,接听电话的女警听她说正在跟车,赞赏她的机勇,却也告诫她这样做十分危险。

可是这地段明显已偏离了市区,这种乡村地带,可以支援的警力肯定也不多,若真的啥也不做,等到警方赶来支援,或许再难追踪绑匪的去向。

谢言心急如焚,她无法想象任何残忍的事发生在曾瑶身上。这种时候还有谁可以求援?

曾瑶的父兄听说都是地方上有名头的人物,但是据说他们的工作很敏感,所以曾瑶鲜少提到他们,就连谢言都不知道他们的全名跟职位究竟是什么,更别说他们的联系方式了。

警方会第一时间通知家属吗?在此之前,有没有更有势力的人可以救曾瑶?

然后谢言就想到了严谦,她又是一阵懊悔,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京城第一的公子哥?论势力,除了严父,还有谁比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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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姐妹情深

严谦刚结束线上的跨国会议,置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谢言,好难得她会主动打给他。

他第一时间接起,听见谢言用急迫的声音说“谦哥!曾瑶被绑架了,我现在在追对方的车子!你能不能救她?”

他倏地站起,一边冷静地让她继续说,一边指使一旁的宋俊把录音设备打开。宋俊反应很快,不一会儿已经把几个助理全指挥去联络相关人士了。

“我已经记下车牌,也报警了,现在我除了继续追踪,还有没有其他可以救下她的方法?”谢言声音颤抖却态度坚定。“你多久可以派人来支援我?”

严谦已经把扩音打开,宋俊听见谢言如此有勇有谋,内心对这位未来的夫人愈发敬佩。但在严谦心里现在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比起曾瑶,谢言目前的处境才是最悬着他的心,要救曾瑶,首先必须确保谢言的安全。

“你别跟了,他们要去哪,车上有什么武器,你都不晓得你就跟?”严谦语气强硬“曾瑶我会找人去救,你现在马上掉头离开,先找最近的警局,我现在就去接你。”

“谦哥,我打给你是要请你帮忙,你能不能帮?你不帮,我就挂了!”谢言凶狠的声音不带商量,迫切的心情随着声音传到众人的耳里。

“你别挂!我知道了,那你别跟太近,我已经派人在查那台车了,你别轻举妄动。”严谦没想到谢言态度比他更强硬,宋俊在一旁梗着脖子听夫妻俩比气势,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你知不知道曾瑶的爸爸做什么的?他能不能派人协助?”谢言又心急地多问了一句,前面绑匪的车渐渐往山里开了,路越开越窄,周遭变得更加偏僻。

曾瑶的父兄是专门卧底的地下军,严谦之前查过他们的底,居然也是云里雾里查不清,总之确认不会危害到谢言后,他也就没再继续探查。

这会儿不用谢言提醒,他早就派人联系,曾瑶家的势力能多一点是一点。

“别担心,曾瑶家里比你想的还厉害,你记得保持距离,千万别挂电话,还有千万不要下车。对方车牌有可能是假的,你再多说说车子的样子。”严谦一面叮咛她,一面安抚她,想尽量保持她的理智。

“白色保时捷,轮框是红色的,谦哥,我看不懂车,是四人座比较大台的那种。”此时谢言从未如此痛恨自己平时没有多涉猎轿车的领域。

“没事,你做的很好。车子有没有尾翼?”严谦问道。

“没有。”谢言此时才突然发现自己浑身颤抖,她心神不定,虚弱问道“谦哥,你查得到对方是谁吗?他们为什么要抓瑶瑶?瑶瑶会不会受伤?”

“别担心 ,既然是电晕了带走的,代表有其他的想法,不会马上对她做什么的。”严谦稳定的语气此时像是谢言的强心针,彷佛他就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经历这一切。

“而且在车上,又是高速行驶,能做的事不多。”见谢言沉默,严谦又补充了几句安慰她。

但其实他是骗她的,在车上能做的事很多,他自己也能幻想不少想与她在车上做的爱做的事,考量到曾瑶还是昏迷无法抵抗的状态,每一秒其实都很危险。

但现在只能先想办法让她放心,以免她一个冲动激怒了对方把自己也赔进去。

没过多久,严谦已经查到谢言目前所在的位置,他甚至调了直升机准备赶往现场。

“我追踪到你们的位置了,现在你赶紧掉头,找个安全的地方停车等我。”严谦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急迫的心情。

“⋯⋯严谦。”谢言突然静静唤了一声。

“⋯嗯?”严谦微愕,谢言除了生气的时候之外喊他全名,这还是第一次。

“曾瑶她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她发生不好的事。”谢言像是在对自己强调一样,声音颤抖着。

严谦沉默了一会,谢言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她身边围绕着对她而言都很重要的人,严谦甚至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排在第几名。

但是曾瑶肯定要救的,他也无法看着谢言伤心难过而什么也不做。

“车子停下来了。”谢言突然说道,语气有些惊慌。她开始虽然没有跟得太近,但是到这里已经是深山密林,一拐弯就容易迷路,跟车距离逐渐拉近,方才一拐弯赫然发现对方的车辆就停在她跟前不远处。

“别下车,别挂电话!”严谦的心跳加速,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现在马上倒车离开,听我的!”

谢言见对方的车上两名壮汉又下了车,认为严谦说的极有道理,跟了整趟路的车,对方怎可能完全没发现她?要不是很有自信认为她构不成威胁,要不就是正引诱她步入陷阱。

她能跟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她打了倒车档,匪车却又下来一名戴着墨镜的青年,他上身单罩着一件皮夹克,胸腹敞开着,黑色牛仔裤,粗金项链,气势上看来他是全车的老大。

他手上举着枪,嘴角嚣张的笑着,对着谢言的方向就是一顿猛开。

‘砰砰砰砰砰砰砰’子弹打在车身上,金属碰撞的声音十分骇人。

谢言反射性地尖叫,低下头埋在方向盘后面。

严谦听到枪声感觉心脏都要骤停了,他不停地在电话中确认谢言的状况“谢言!怎么了!谢言!回答我!”

“他他有枪!”谢言对着已经滚落到座椅下的手机惊慌失措地大喊。“我现在该怎么办?”声音在车窗玻璃跟着碎裂的杂音中破碎难辨。

“躲好!别下车!”严谦对着手机大吼,他的脸色无比苍白,一旁的人也被感染得面如土色,屏气凝神。

枪声停止了,谢言还不敢抬头看。车轮似乎被射破了,踩了油门也只剩空转的声音。

“我我没事,没受伤,但是车子动不了了。”她继续对着手机另一头的严谦说话,手指颤抖着在座椅下摸索,却摸不到掉落的手机。

严谦听见她说没受伤,才又像活过来一样,身体恢复了知觉。

“你别怕,别抵抗,乖乖听他们的不管他们要你做什么。”这些话说出口就像刀子割破他喉咙一样难受。

“言言,别怕,我马上就去救你,听到了吗?”他最后说了一句。

谢言内心一梗,眼泪立刻盈满眼框。不知为何,她一点也不怀疑他此刻说的话,害怕的心情减轻了一半。

听到车外有人朝她方向走近的声音,她掏出包包内的防身喷雾,小小的一个,她迅速藏进内衣里。

一只手推破已经被打碎成网状的车窗玻璃,还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谢言就感觉肩膀一阵剧痛,全身筋挛,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严谦忍住没说话,静静听着动静,一边赶往直升机起降场。听起来谢言已经被带走了,他愤怒地几乎要咬碎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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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清醒时手被铐住在身后,一个壮汉原本将她扛在肩上,恰好正将她放倒在一个坚硬的沙发上,动作很粗鲁,让她的后脑撞在沙发的扶手上,疼得她差点叫出声。

被电击棒扎到的左肩还如火烧般地疼,她紧闭着眼,装作还没清醒的样子纹丝不动,试图多争取些情报。

机器运转的沈闷嗡嗡声,几个人在周遭低声呢喃,话语模糊分辨不清,脚步声移来移去,有一阵大型家具在地板摩擦的声音,还有空荡的空间才会有的回音。

一个气息悄悄捱近她的脸,她吓得睁开眼睛向后退,曾瑶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看来曾瑶醒得比她早,她的嘴巴被用胶带黏住,左脸的颧骨有红肿的痕迹,看起来被谁狠狠打了一巴掌。

此时曾瑶正跪伏在沙发旁担忧地看着她,她的手也被缚在身后,但除此之外她还算平安,衣着也完整。

“你还好吗?”谢言气声询问,仔细打量着她被绑架的姐妹。

曾瑶点了点头,眉头深锁,平时目中无人的女王气质现在消失无踪。

“真是姐妹情深啊,曾瑶。”一阵讽刺的嗓音搭配刺耳的拍手声,打断了她们的交流。两人同时转过头去望向来者。

是刚才那个乱开枪差点杀了她的疯子。

他梳着背头,脸上依然挂着墨镜,黑色的垮裤牛仔裤穿得很低,敞开的夹克看得见匀称的腹肌,左胸有一大片刺青。左右耳都打满了耳洞,唇上还有唇环,右边眉毛上打了钉,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他边拍手边讪笑着走向她们对面的沙发坐下,自然地翘起二郎腿。两名壮汉十分熟练地站到沙发后面,就像左右护法,其中一位从怀里掏出烟,恭敬地递给了他,他接过后捏在手上把玩。

“你这位姐妹,刚才差点就为了你被乱枪打死了欸。”他嘲讽地说。“很久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了。”

谢言下意识地跟曾瑶倚在一块,这时她才发现曾瑶正在发抖。

谢言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她们所在的地点,看起来是个废弃的铁皮工厂,屋顶上有大型的抽风扇在旋转,发出沉闷的轰鸣,建筑里面用货柜隔出像迷宫一般的空间,有些货柜上还盖着深色的塑胶布,充满了犯罪的气息。

看得见的黑衣男子就有五名,无法确定看不见的还有多少人,谢言暗自丧气,看来只能祈祷严谦赶紧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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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把在场所有人都咬射

尽管抖得厉害,曾瑶的眼神像要杀人一样射在对方脸上。

“喂,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啊?”那疯子嘴角的笑一阵抽搐,手上把玩的烟被他握进手里碾成碎渣。“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挖出来。”他把手上的烟草渣子一甩手全撒在曾瑶脸上。

曾瑶下意识地侧头躲闪,谢言急得坐起身来,斟酌着开口“这位大哥,有话我们好好说可以吗?我不知道曾瑶是哪里得罪你了,但我们或许可以给你道歉赔礼,犯不着⋯”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哈哈哈哈、你还是闭嘴吧。”那疯子边大笑,手伸进裤腰又掏出那把手枪,谢言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曾瑶却跪坐起来试图挡在谢言身前。

“曾瑶⋯你朋友好可怜啊,她都不认识我就跟你一起来到地狱了。”他举起手将枪指向曾瑶的脸,曾瑶浑身僵硬却很有骨气,丝毫未躲。

“你知道我是谁,要不你跟你朋友说说?不要她黄泉路上觉得冤枉。”他保持着手举着枪的状态,另一手弹手指示意,后方的壮汉立刻又递上一支烟直接送进他嘴里,还很机灵地迅速点上了火。

他深吸了一口,还矫揉造作地吐出一轮烟圈,嘴角龇着笑“哎,我忘了你没办法说话。”他又动动手指,后面的壮汉迅速绕过沙发走向曾瑶,手伸向她的脸。

“等等、”壮汉正伸手要撕曾瑶封口的胶带,那疯子又出声制止。壮汉转头望向他,他又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烟含在嘴里,这次他没吐出,烟雾直接从他的鼻腔及嘴角缓缓溢出,朦胧了他的五官,却更加渗人。

“我想起来了,我嫌她吵才封起来的。”他讽刺地笑着,又云淡风轻说了一句“她刚才是不是还骂我了?”他又动了动手指。

壮汉像是接收到什么命令,抬手就给曾瑶一巴掌。这巴掌很重,原本跪坐着的曾瑶一下子被搧倒在地上。

谢言吓了一跳,喊了一声“住手!”到这时她真的越来越害怕了,她们面对的是一个随时会毫无顾忌开枪、打女人也丝毫不手软的彻彻底底的疯子。

“喂、阿谷,下手轻一点,别把她的脸打坏了。”那疯子对谢言的叫喊恍若未闻,他皱着眉用手枪刮了刮自己的脸,彷佛那只是一个随手无害的物什。

“咱要送她下去陪大卫,万一脸打坏了他认不出来怎么办?”那疯子扯着笑,但他似乎开始提到本次犯行最重要的动机。

大卫⋯谢言记得这个名字,是曾瑶的前男友,本来要跟她私奔的那一位⋯

听他这样的口气⋯大卫⋯过世了吗?

“我也认识大卫,你是大卫的朋友吗?”谢言虽然害怕,但是感觉对方的恨意全集中在曾瑶身上,她只能斗胆转移他的注意力,尽量争取更多时间。

“我是大卫的朋友吗?”那疯子反问,又一阵令人害怕的讪笑“我不只是他朋友,我是他的亲哥。”

曾瑶被打倒在地之后不知为何没有再爬起来,她侧躺在地上,褐色的长发盖住了脸,胸口起伏着。

“大卫他⋯他发生了什么事?”谢言见对方愿意回答她的问题,便装作关心地继续问。

绑架曾瑶弄那么大动静,背后的动机一定不小,常人遭遇大事件一定会想要倾诉,这就是为何电影总有犯案前独白的桥段。

“他死了。”大卫哥哥的脸上褪去了笑容,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他为了曾瑶这个贱女人死不暝目。”

谢言闻言不安,垂眼瞄向倒在地上的曾瑶,看不清表情,但是肩膀和胸部在颤抖,曾瑶在哭。

“曾瑶跟他本来要私奔,但是大卫没来。”谢言说着她听到的版本。她相信曾瑶,她爱玩但是她从不欺骗也不玩弄别人的感情。

“操,他*的!私奔?!曾瑶你幼不幼稚!”大卫哥哥又是一顿丧心病狂的笑。

“你们知道吗?我们家是黑道,看得出来吧?啊?”他大张双手,彷佛在对着谢言展示他身后代表犯罪的一切。

“大卫那小子脑袋很聪明,他说要犯法首先要懂法,哈哈哈!是不是这个道理?”他用手指直接掐熄了没抽完的烟,站起了身。“他说服家人让他去读大学,读法律,真他*聪明!”

他走向倒地的曾瑶,粗鲁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坐起,阴狠地说“结果操他*的遇到了你这贱人。”曾瑶被他抓的疼得闭眼,眉头紧皱,满脸泪痕。

“你他*的还好意思哭!干!”大卫哥哥左手又搧了她一脸,曾瑶重新倒在了地上。

谢言心疼不已,赶紧爬过去将身体罩在曾瑶身上“别打她,别打她!你先说清楚,大卫怎么死的,跟曾瑶又有什么关系!”

“喂,你们不是姐妹吗?”大卫哥哥阴狠地说“你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你不知道曾瑶她家是专门在扫黑的吗?!”他轻踹了谢言的肩膀一脚,似乎想将她踹离曾瑶身边。谢言被他踹到电击的伤,疼得用力缩了一下,却没让开。

“曾瑶你他*的钓我弟,钓得他心甘情愿为你做叛徒啊!”大卫哥哥咬牙切齿的说着。“你知道黑道是怎么对待叛徒的吗!”

大卫哥哥更用力地踹了谢言一脚,这次她被踹倒在一旁,但是她忍着痛很快又爬回来挡在曾瑶身上。

曾瑶呜咽着,啜泣的声音从谢言的身下传来,谢言的心用力地下沉。

“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大卫是黑道!”谢言急切地说着,她看曾瑶的反应就知道她一定也不知情,她甚至不知道大卫死了。

“你不知道,她会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她就是专门来钓我弟的!情报到手就把他踹了!是她害死了大卫!”大卫哥哥一把扯住谢言的长发,用力将她甩到一旁,力道极大,一瞬间谢言感觉头皮要被扯下来。

曾瑶用力摇着头,嘴里呜呜叫唤似乎想说什么。大卫哥哥双脚跨在她两侧,揪住她衣领将她拉起直面着他。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见过我吧?”他每说一句话就狠摇她一下。“我看起来像善良百姓吗?啊?大卫没说我做什么的,你也看得出来吧!”

曾瑶嘴巴被贴着无法解释,只能不停摇头,哭泣。

谢言没看过曾瑶如此脆弱的模样,但她知道曾瑶哭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大卫哥哥说大卫是为她而死的这件事有可能是事实。

他们俩曾经相爱到几乎要私奔,结果却是死别,曾瑶现在肯定很受打击。

“你都知道我们是黑道了你还来招惹我弟,你敢说你不是别有用心!”大卫哥哥用手枪抵住曾瑶的额头,用力到手背青筋暴涨。

谢言吓得花容失色,嘴里不停求饶“不要!别开枪!我发誓!她真的不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大卫跟她是真心相爱的!”

大卫哥哥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谢言,他嘴角扯了一个扭曲的笑“你⋯真够蠢的。真心相爱?这世界有些人就是连爱人的资格都没有。”他放开曾瑶的领子,任由她直接向后倒在地上。

他跨过曾瑶走向谢言,蹲下与她平视“你挺能说的啊?那你说说,大卫是怎么死的?”他将枪口轻靠在谢言的脸颊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他没等谢言回答,掐住她的脖子,又病态地边笑边说“我弟啊,他是被所有人一人一枪打死的。被当作叛徒就会是这样的死法,杀鸡儆猴。”他轻轻抖了抖手上的枪,又说“这支手枪,其中一发,也是打在他身上。”

谢言瞪大眼睛,她的嘴唇发着抖,怎么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弟,还来找她们兴师问罪。

此时大卫哥哥突然往前震了一下,他缓缓转过头,正好看见其中一名壮汉拉住了曾瑶的后领,将她向后拖开的画面。原来刚才曾瑶挣扎着起身给了他一脚。

“哼、你是活腻了,想要早点去见大卫是不是?”大卫哥哥站起身用手枪瞄准曾瑶的身体。谢言见状急得用身体去撞他。

‘砰’一声枪响,壮汉拉着曾瑶滑倒在地,子弹打偏了,没人受伤,但是所有人都吓到了,除了大卫哥哥自己。

“喂,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他似笑非笑低头看着撞倒在他脚边的谢言。“多亏你啊,我差点就冲动了。”他又蹲下身看她。“我没打算让曾瑶死得那么简单啊。”

他又用手枪枪口轻滑过谢言的下巴,侧头望向曾瑶,曾瑶正挣扎着要摆脱那名壮汉的束缚,意图朝他冲过来,第二名壮汉上前制止她,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我想想,我没兴趣碰我弟的女人⋯”他手指轻点自己的下唇,沉思道“但是你嘛⋯”他手指伸向谢言的衣领,曾瑶大声的呜呜叫,不用猜都知道她在骂人。

大卫哥哥却似乎很满意,他咧嘴笑着对着曾瑶说“你好像很介意我碰她啊?怎样?她还是处吗?”他冰凉的手指在谢言的领口处轻轻摩挲,视线却是看向曾瑶。

曾瑶两只手臂被抓住,双腿不停地踢蹬着,表情很愤怒。

她的反应似乎正中大卫哥哥的下怀,他掐住谢言的脖子将她提起来扔在沙发上,谢言被掐的直咳嗽。

“我就让你死前好好看你的姐妹演一场活春宫。”他转头对着曾瑶说,手指示意,两名壮汉立刻把曾瑶压制到对面的沙发上,她不停地挣扎,眼睛逐渐露出惧意。

“对嘛,这样的表情才对嘛。”他又俯下身捏住谢言的脸颊,嘲讽地说“听说曾瑶舌技很厉害,你呢?你会什么?”他摘下墨镜,墨镜下是一双锋利的剑目,眉宇之间有几分大卫的神韵,却没有他的活泼和傻气。

谢言圆眼怒瞪,冷冷道“我什么都不会,但是特别会咬人。”

“哈,这女人是蠢还是纯?欠调教!”他挨近她的脸,用舌头大力地舔了一口她的脸颊,谢言顿时恶心地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大卫哥哥的舌头也打了钉,舔她的时候像被同时用湿抹布跟铁棒刮擦过,她的脑袋起了强烈的排斥反应,让她的耳后阵阵发紧,全身都不舒服。

看她嫌恶地撇头,大卫哥哥笑意更深“阿秦,去把药拿来。”他长得还算俊美,但是他狰狞邪恶的面目却遮掩住了一切,只徒留下厌恶感。

阿秦—其中一名黑衣人快速离开又回来,递上了一小盒白色包装的物什。大卫哥哥将膝盖压在谢言的肋骨上,让她疼得发不出声,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里面是一管透明的注射液及针头。

“好奇吗?知道这是什么吗?”他视线轮流落在曾瑶跟谢言脸上,欣赏她们俩人脸上的痛苦与憎恨。他戏剧性地将针头插入注射液里汲满,缓缓地说“这是可以让你把在场所有人都咬射的好东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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