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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任务罢了 (18-19)作者:微语2009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06 09:44 长篇小说 3040 ℃

【主人的任务罢了】(18-19)

作者:微语2009

2025/10/01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0079

             第十八章 彻骨的寒意

  程雨晴坐在屋内,平静的看着窗外,内心却是千头万绪。突然间,手机铃声却猛地响起,撕裂了屋内凝重的气氛。她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本能地接起。

  “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程雨晴,你是不是住在城郊那个小区?我现在正在过去。”李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程雨晴的脸色瞬间煞白,但又立即恢复了镇定。她知道李泽指的是她发给他的那个“安全屋”地址。她根本没去住过那里!

  “是的,泽少。我……我现在就在这里。”程雨晴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却又努力保持着顺从。

  “好,等我。”李泽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程雨晴顾不得其他,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冲出别墅,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个城郊的出租屋。一路上,她的心都悬在嗓子眼。她必须赶在李泽之前到达,否则,她的谎言就会被瞬间拆穿。

  当她气喘吁吁地推开出租屋的门时,李泽的车也正好停在了楼下。她迅速冲进屋子,打开灯,制造出她一直在家的假象。

  几分钟后,“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程雨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然后打开了门。

  门外,李泽站在那里。他确实憔悴了许多,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和平日里那副光鲜亮丽的模样判若两人。但他的眼神,依然带着那种侵略性的,野兽般的饥渴。

  他一见到程雨晴,眼中瞬间燃起了火焰。他甚至没有说话,便猛地一把将程雨晴拉入怀中,带着一股粗暴的力道,将她抵在门后的墙壁上。他的头猛地低下来,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那份吻,带着一种久违的,粗鲁的饥渴。

  “雨晴……”李泽的声音沙哑而充满了情欲,他疯狂地亲吻着她,嘴里嘟囔着,“宝贝……憋了这么久……快憋死我了……”

  他那熟悉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将程雨晴完全笼罩。他的手,不安分地,从她的腰间滑向她的臀部,紧紧地揉捏着。程雨晴顺从地抱住他,身体在他的亲吻下显得有些僵硬。

  李泽的吻粗暴而急切,带着一种久违的释放和压抑不住的欲火。他的手,那只粗糙而有力的大手,直接伸进程雨晴的裙子里,隔着薄薄的内裤,准确地找到了她柔软而敏感的阴唇。他毫不留情地,用力地抠挖着,仿佛要将积累了许久的焦躁和欲望,都发泄在这份揉捏中。

  程雨晴感到一阵刺痛从下体传来,但她紧紧地咬住下唇,默默地忍受着。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李泽的衣襟,身体也顺从地在他怀里扭动着,仿佛在迎合,却又带着一丝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抗拒。

  李泽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他只觉得身体内的燥热越来越盛,他猛地一把将程雨晴抱起来,快速朝屋内走去。程雨晴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身体便被他重重地放倒在屋内的床上。

  李泽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他的动作急切而粗暴,带着一种压抑的疯狂。他猛地伸出手,粗鲁地扒拉下程雨晴连衣裙的吊带,柔软的布料不堪重负,应声而断。他粗鲁地扯着连衣裙,将它从她身上往下剥离,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肩膀和戴着蕾丝胸罩的胸脯。

  接着,他两只大手同时伸向她的胸罩,猛地往上一推,露出了那对饱满的乳房,它们因为突如其来的自由而颤抖着,高高耸立。李泽的呼吸变得粗重,眼中充满了狩猎者般的狂热。他低吼一声,双手如同两只巨大的铁钳,猛地握住那对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乳房,用力地揉搓起来。指尖揉捏着那两颗粉嫩的乳头,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力道,揉得它们充血肿胀,挺立欲滴。

  雨晴感到乳房被他揉搓得生疼,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李泽死死按住。她低声哀求着:“泽少……轻一点……疼……”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从前软弱的顺从,如今却带着一丝丝的抗拒。

  李泽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他充血的眼睛里只剩下狂热的欲火。他低下头,对着她那娇嫩的乳头,用力地吸吮起来。他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牙齿轻轻地啃咬着,乳头在他的口中被揉捏、拉扯,那份刺激带着钝痛,沿着神经直冲雨晴的脑门。

  他那只不安分的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迅速向下。猛地掀开她的连衣裙,露出白色的内裤。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手指粗暴地将她的内裤往旁边一拨,暴露出了她那有些干燥的阴唇。没有丝毫的前戏,他的手指便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强硬的姿态,开始用力地抠挖她的阴唇。

  程雨晴的身体猛地绷紧,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紧缩。她的嘴里发出一声被压抑的低喘,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望着天花板,眼珠疯狂地转动,似乎在急切地思考着什么。

  李泽的指尖在她的阴唇上打转,感受着那份粘腻的湿滑和柔软。他没有怜惜,只有无尽的掠夺。他用力地拨开紧闭着的阴唇,直到那颗隐藏在深处的敏感花核完全暴露在他的指尖之下。

  他的手指在上面用力地按压、揉捏,每一次的动作都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粗暴,仿佛要将过去一个月的压抑,尽数倾泻在她的身体上。

  李泽感到程雨晴的阴唇依旧有些干燥,这让他感到一丝不满。他手指粗暴地插进了程雨晴那有些干涩的阴道内,用力地抠了起来。

  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程雨晴的身体猛地绷紧,眼中含着泪花,低声地、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和委屈说:“泽少……我……今天不太舒服……”

  李泽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俯下身,在她耳边带着狂热的粗喘和淫邪的笑意,低沉而沙哑地说:“没关系……我会让你舒服的……我会把你操得很舒服……”他的手指却没有停歇,反而更加用力地在她的阴道深处搅动,仿佛要将那里完全占据。

  程雨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份疼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然而,或许是为了自我保护,又或许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她的阴道开始分泌出更多的液体,那种干涩的感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湿滑的粘腻。李泽感受到那份变化,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狞笑。

  压抑了一个月的肉棒早已急不可耐,李泽的呼吸变得如同野兽般粗重。他猛地拉下裤子拉链,裤链叮当作响,他急切地扒下自己的裤子,露出那根早已充血发紫、青筋暴起的巨大肉棒。它带着一股原始的雄性气息,在空气中跳动着,昭示着它的存在。

  他没有丝毫的客气,带着一种征服的姿态,将那根灼热的肉棒抵住程雨晴微微湿润的阴唇。

  就在这一刹那,程雨晴的脑海中,如同被一道闪电劈过。怀孕!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平坦的下腹。那里,是她和江诚的孩子!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体内所有的顺从和麻木。她不能!她不允许!

  她的身体猛地僵硬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惊恐。她曾以为自己可以随意地运用身体,可以假装顺从地迎合李泽。但现在,她的身体不再只属于她自己,它还承载着另一个无辜的生命。

  “李……李泽……泽少……”程雨晴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伸出双手,抵在李泽的胸口,这不是抵抗,更像是寻求支撑。她的身体本能地向后缩着,试图躲开他那根炙热而坚硬的肉棒。

  她没有直接推开他,也没有声嘶力竭地抗拒。她知道那样只会激怒他,让他变得更加粗暴。她只能,千方百计地,阻挠他。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扭动自己的身体,左躲右闪。她的双腿也胡乱地蹬着,不是抵抗,更像是无助的挣扎。她的手,轻轻地,却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力道,推着他。她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仿佛是对他粗暴的抗议,却又带着一丝绝望的诱惑。

  “李泽……慢一点……嗯……我……我不太舒服……”程雨晴轻声地低喃着,她的声音沙哑而无力,却又带着一种楚楚可怜的委屈。她将头偏向一旁,仿佛被他的粗暴弄得有些头晕。

  李泽将肉棒抵在她阴唇上来回摩挲,感受着那份温热和湿润。之前程雨晴被他调教地千依百顺,但时间久了他也感到一丝乏味。如今一个月没见,程雨晴居然变得这么有情趣。那份半推半就,更是激起了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征服欲。  他以为她只是欲拒还迎,以为她只是在配合着他的这场“征服”游戏。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眼底深处,那份难以掩饰的惊恐。

  就在李泽欲念高涨,打算一举贯穿程雨晴的那一刻,程雨晴的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她猛地伸出双手,狠狠地推向李泽的胸口。

  李泽的身体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猛地向后仰去。他懵了。他从未见过程雨晴如此强烈的反抗,她一向都是顺从的,温顺的,如同他掌心里的一只乖巧的小鸟。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李泽猛地回过神来,他的怒火瞬间压过了情欲,眼中布满了血丝。他俯下身,狠狠地按住程雨晴的两只手腕,将她死死地钉在床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暴怒和不容置疑的威压。

  程雨晴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她没有挣扎,只是无助地摇着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自己激怒了他,但她此刻,别无选择。

  “泽……泽少……我……我今天真的不舒服……”程雨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显得那么无力而绝望,“求你……求你今天能不能放过我……求你了……”她重复着“不舒服”这三个字,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既能让他有所顾忌,又不会暴露怀孕的理由。

  然而,她的眼泪和哀求,却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李泽心中的暴怒。他觉得被挑衅了,被背叛了。他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欲望和焦躁,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不舒服?!我看你他妈就是欠操!”李泽低吼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显得狰狞而可怕。他将程雨晴的双手死死地按在床头,身体猛地压下,胯部狠狠地抵住她的腿间。他那根肉棒,带着怒火和势不可挡的冲动,再次抵在她的阴唇上。

  程雨晴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压迫,感受到他肉棒炙热的温度。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想强来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她的身体开始拼命地挣扎,不再是之前的半推半就,而是带着一种为生命而战的本能。她的双腿胡乱地踢蹬着,试图夹紧,试图推开。她的腰部不自觉地扭动,想要逃离他的压制。她发出了一声声压抑的,破碎的尖叫,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兽。

  就在程雨晴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李泽的压制时,李泽的动作猛地顿住了。他那双充血的眼睛,突然扫到了程雨晴衣服口袋里,露出的一角白色包装袋。那包装袋的图案和上面的文字,是如此的刺眼。

  验孕棒。

  李泽的脸色猛地一白,随即,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如同火山喷发般,从他身体里汹涌而出。他猛地放开按在程雨晴手腕上的手,另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她衣服领口,将她猛地提了起来,怒视着她。

  程雨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看着李泽手中那张被他捏得皱巴巴的验孕棒包装袋,心里泛起一股彻骨的冰冷。她处理了验孕棒,但是这个包装袋怎么留下了!

  “你他妈的!你这个贱货!你他妈的怀了谁的孩子?!”李泽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咆哮,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一般,充满了暴戾和刻骨的恨意。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程雨晴,恨不得将她吞噬。他狠狠地咒骂着她,那些污言秽语,如同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过程雨晴的心脏。

  程雨晴被李泽的怒火吓得几乎呆住了。她感到呼吸困难,不是因为被李泽提着,而是因为那种极致的恐惧和绝望,让她无法呼吸。她看着李泽那张扭曲的脸,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如此愤怒。她的牙齿打着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她的伪装,她的计划,她的孩子……都在这一刻,彻底暴露在李泽的狂怒之下。

  李泽双眼赤红,他一把将程雨晴按倒在床上,双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猛地施加压力。程雨晴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压迫着她,空气仿佛在瞬间被抽离,她的喉咙被压迫得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她拼命地挣扎着,只觉得死亡的阴影,正一点点地将她完全笼罩。

  就在她即将窒息的那一刻,李泽的动作猛地一僵。他的脑海中,如同闪电般划过一个画面——在河边的草丛中,刘烨那张扭曲的脸,同样掐着程雨晴的脖子,而自己,正拿着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刘烨的后脑。那份刻骨铭心的愤怒,在这一刻,竟然与眼前的场景完全重合。

  猛然间,李泽感到自己的脑后传来一股冰冷的寒意,犹如一只幽灵的手,轻轻地,却又带着某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擦拭而过。那股寒意沿着他的脊背,瞬间窜上头顶,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啊!”李泽猛地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他骤然放开了身下的程雨晴,身体猛地向后弹去,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狼狈地从床上滚落下来,惊恐地转头望去。

  然而,背后除了空荡荡的空气,什么也没有。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背后,如同见到了某种极其可怕的幻象。程雨晴则趁着这个机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刚刚的窒息感让她感到无比虚弱,但她也注意到了李泽那诡异的反应。  李泽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惊恐,他的嘴里开始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是……是他……一定是江诚……都是他的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癫狂,以及一种被某种无形力量彻底击溃后的绝望。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原本惊恐的眼神瞬间被一种狂暴的杀意所取代。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李泽状若疯癫,他不再理会瘫软在床边的程雨晴,猛地冲向房门,以一种近乎撞击的姿态,夺门而出,身影瞬间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

  “不要——!”程雨晴发出了一声近乎撕心裂肺的尖叫,她顾不得身体的虚弱和刚刚的恐惧,猛地从床上扑了下来。她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大颗大颗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江诚……是江诚!她心头猛地一痛,那种撕裂般的痛楚,比刚刚李泽对她的粗暴对待,更让她感到窒息。

  他不能死!她不能让江诚出事!

  江诚,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她一直藏在心底的人,那是她的初恋!是她的白月光!她要救他!她必须救他!

  脑海中,一个久远但却十分清晰的记忆碎片,如同被触动了开关一般,猝不及防地浮现……

            第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江城一直以为他和程雨晴是高中时相遇的,但事实上他们第一次见面比他认为的还要早。

  那是初三的暑假,炎热而漫长。程雨晴因为替班上的同学送资料,回家晚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老旧小区背后的那条小巷里,路灯忽明忽暗,把巷子口照得影影绰绰。她心急火燎地穿过小巷,却在巷子的尽头,被几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堵住了去路。

  那是一群小混混,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嘴里叼着烟,眼神流里流气。他们将程雨晴团团围住,嘻嘻哈哈地吹着口哨,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荤话,试图伸手拉扯她。程雨晴吓得花容失色,全身颤抖,背紧紧地贴着冰冷的墙壁,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身体,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就在她感到绝望,以为自己今晚完了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却带着少年特有清亮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程雨晴猛地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冲了过来。那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男生,背着一个旧旧的书包,头发有些凌乱,但身形笔直。他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冲进了那群流氓中间,他的动作算不上多高明,但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挥舞着手臂,缠住了那几个混混。

  “快跑!别管我!”他在混乱中冲着她大喊了一声,甚至都来不及回头看她一眼,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坚定。

  程雨晴愣住了,她没想到会有陌生人在这时挺身而出。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也顾不得多想,这是唯一逃跑的机会。她趁着流氓们被那个少年缠住的空当,身体挤过缝隙,拼命地朝着巷子口跑去。她一口气跑回了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子。

  “妈!救命!有人欺负我!”她带着哭腔喊道。

  妈妈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叫上爸爸和叔叔,抄起棍子和扳手就往巷子里冲。程雨晴也跟着他们跑了回去。然而,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小巷时,巷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那些流氓不见了,那个舍身相救的少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除了地上散落的几片烟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人在。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过于真实的噩梦。

  那次巷口的遭遇后,程雨晴花了好长时间才从恐惧中缓过来。她一直将那个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的少年放在心上,感激之情从未消减。她不断回忆着他的模样——瘦高的身形,虽然有些模糊,但那份勇气和正义感却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里。她发誓,如果有一天能再见到他,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他。

  直到升入高中,在那个全新的校园里,当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教室时,她的心猛地一跳。窗边一个靠窗的男生,身影有些单薄,正低头看着书,阳光洒在他发梢上,勾勒出淡淡的光晕。

  虽然他没有穿当年的那件旧旧的T恤,但那份熟悉的感觉,那种骨骼的轮廓,尤其是他偶尔抬眼时流露出的那份略显腼腆的安静,让她瞬间认了出来——就是他!就是那个在初三暑假救了她的少年!

  程雨晴的心脏狂跳不止,一股巨大的惊喜和久寻未果的释然充斥着她的胸腔。原来他就在这里,一直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她感到一阵眩晕,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了,就是他。他只是长高了一些,褪去了几分稚气,但那份与生俱来的清澈和善良似乎从未改变。

  在那之后,每当课间休息,程雨晴都会不自觉地微微侧头望去,偷偷地观察他。她看到他总是安静地待在座位上,偶尔和身边的同学交谈几句,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他似乎不太爱运动,却总是在课间温习功课。

  她在花名册上找到了他的名字——江诚,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却在她心里变得格外特别。

  她想找个机会去和他打招呼,想告诉他自己是谁,想好好地当面说一声“谢谢”。

  那天,程雨晴终于鼓足了勇气。下课铃声响起,她特意等到江诚整理完书包,正准备走出教室时,才缓缓地朝着他走了过去。她的心跳得飞快,手心也有些湿润,脑子里排练了无数遍的开场白,此刻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诚……”她轻声唤道,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  江诚闻声转过头。他显然没想到被同学们暗地里称做校花的程雨晴,居然会主动跟她打招呼,目光与她对上的瞬间,他那原本就有些青涩的脸庞,瞬间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色。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然后像是被她的美貌所震慑,又或是因为一个陌生校花的主动搭讪而感到不知所措,他慌乱地低下头,那双干净而清澈的眼睛,无助地躲闪着她的目光,像是被阳光晒过的含羞草,瞬间收拢了所有生长的姿态。  他……不记得她了。

  就在程雨晴感到尴尬,不知该如何继续时,她的好朋友,也是同班的班长李晓燕,突然从身后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

  “雨晴!快走啦,社团活动要迟到了!”李晓燕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和江诚之间那微妙的氛围。李晓燕拉着程雨晴,不由分说地朝着教学楼下跑去。

  程雨晴被朋友拉着,身体被迫向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江诚依然低着头,一副羞涩而局促的模样。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被拉扯的力道打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那个打招呼的瞬间,就这样被朋友的无心之举,活生生地错过了。

  从那以后,尽管程雨晴时不时留意江诚,但那种打招呼的冲动却渐渐消散了。她太害怕再次面对他的羞涩,也太害怕那种被忽略的尴尬。她想,高中时应该将精力放在学习上,自己或许不该去打扰他。也许等高考结束后,没有了学习的压力,就没有了那么多顾虑。

  高中的时光,像指尖的流沙,悄无声息地逝去。在旁人眼中,江诚和程雨晴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默默无闻,一个众星捧月。然而,在程雨晴的心里,却一直有一个秘密的愿望,一个与江诚相关的无声期盼。

  她偷偷地关注着他。她发现,虽然江诚平时不声不响,但他的成绩一直非常优秀。尤其是在数理化这些让她头疼的科目上,他总是能稳居前列。而程雨晴自己在学业上也从不懈怠,她的综合排名也总是能和江诚在同一梯队,偶尔甚至会因为文科的优势超过他。

  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这样下去,他们或许会考上同一所大学。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没有了高中时的拘束,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她或许就能坦然地走到他面前,大大方方地向他介绍自己,告诉他那个被尘封已久的秘密,然后,一切都将顺理成章地开始。

  她甚至在心中悄悄勾勒过未来的蓝图: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偶遇,在社团活动中并肩,甚至在某次偶然的雨中,他能像当年那样,为她撑起一片天。那些青涩而美好的幻想,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她心中悄然绽放。

  然而,命运的变故,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将一切美好的想象撕裂得粉碎。  高考的成绩公布那天,程雨晴几乎是颤抖着手查到了自己的分数,不出所料,她考上了理想的顶尖学府。她也在第一时间去看了江诚的成绩。当她看到那串数字时,整个人却愣在了那里,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江诚的成绩,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差了很多。不是一点点,而是天差地别。他的分数,甚至连一些普通一本的院校都难以企及。这完全不符合他平时稳定的学业表现,也让所有知道他成绩的人都感到诧异。

  后来她打听了一下,在高考最后一天,他迟到了,没进考场,或许是身体不适,又或是路上遭遇了什么突发状况。

  老师也劝他复读一年,以他平时的成绩应该可以考个不错的大学。但是他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填报了一个末流的本科大学。

  程雨晴感到一阵巨大的失落和心疼。她不知道江诚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从一个成绩优异的尖子生,突然到如此地步。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像一道无形的高墙,硬生生地将原本轨迹可能相交的两个人,一下子隔开,推向了截然不同的未来。

  于是,程雨晴去了繁华的大城市,开始了她的大学生活,一步步走向她原本以为的“光明未来”。而江诚,则留在了这里,最终选择了另一条与她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地理上的,更是社会阶层和人生轨迹上的天壤之别。

  记忆仿佛潮水般涌来,又在一瞬间褪去,过去所有美好的企盼仿佛全都化成泡沫,留下的只有真实的生活。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们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相遇,却是有缘无分。

  ……

  程雨晴颤抖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冰凉的按键上颤抖着,拨通了江诚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便被接起,传来江诚那标志性的,带着一丝憨厚和兴奋的声音。  “雨晴?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程雨晴猛地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喉间的哽咽和心头的剧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充满惊喜。她知道,她必须骗他,为了他活下去。

  “江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却又恰到好处地掺杂着喜悦,“我在机场!我找到国外的工作了,特别好的机会!你……你能不能现在过来一趟,我想见你一面!”

  电话那头的江诚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

  “机场?国外?!”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么突然?我……我还在送外卖呢……”

  “来不及解释了!我马上就要登机了,时间特别紧!”程雨晴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仿佛真的随时会被催促登机一般,“你一定要快!我……我真的特别想见你一面,就当是……给我送行好不好?”她刻意地将“送行”二字说得有些意味深长,带着最后一面般的悲怆。

  “好!我马上来!你等我!”江诚听到她带着哭腔的“送行”,瞬间便慌了神,他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电话那头她的声音,让他仿佛瞬间被掏空了一般,心痛不已。

  挂断江诚的电话,程雨晴的身体猛地滑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喉咙一阵阵发疼,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她刚刚将江诚推入了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

  她没有丝毫犹豫,迅速翻找出手机里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那是她在国外留学时,关系最好的一位朋友。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个带着异域口音,却又熟悉无比的女性声音。

  “嘿,雨晴!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稀客啊!”

  “露西,帮我一个忙!”程雨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决,“你听我说,我需要你帮我把一个人骗到国外,然后……想办法把他稳住一段时间,让他暂时回不来。”

  “什么?骗人?雨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露西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顾不上解释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程雨晴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她语速飞快,将江诚的大概情况以及她需要露西做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他是一个外卖骑手,叫江诚。他会自己买机票过来,你负责接机,然后给他安排工作,任何工作都行,哪怕是体力活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他暂时不要回国,至少……等我这边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再说。”

  “雨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发生什么事了?”露西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对劲,声音变得担忧起来。

  “我没事。”程雨晴强撑着说,“我会把钱打给你,所有的费用都算我的。你只需要帮我稳住他,让他留在那里。记住,不要让他知道真相!绝不能让他知道!”程雨晴语气坚定,带着强烈的哀求和命令。

  “这……好吧!你要我相信你,你不会害他。”露西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被程雨晴语气中的绝望所打动,她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你需要我做什么,告诉我。”

  程雨晴挂断电话,身体再次虚脱地滑落在地。

  然后,就是彻底解决李泽。只要李泽还活着,她的父母,她身边所有爱的人,都活在阴影之中。她必须彻底解决李泽,一劳永逸。

  然而,她不能亲自动手。如果她杀了李泽,他家族集团的势力定然不会放过她,同时也会让她父母也遭殃。她需要一个万全之策,一个能让李泽付出代价,又不会牵连到任何人的办法。

  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只杂物柜上。她走过去,拉开柜门,从里面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寒光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带着一种决绝的冷静。这把匕首,不是用来捅李泽的。她知道,这是给自己准备的。

  李泽本来就想杀了自己。只要她追上他,再次激怒他,让他失控。而这一次,她要确保他失控的全部过程,都在监控之下,在能够被众人,被法律所目睹的清清楚楚。只有这样,他才能插翅难逃,才能真正的为他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程雨晴深吸一口气,将匕首紧紧地握在手中,那冰冷的触感,反而让她感到一种异样的平静。她将匕首藏在不易察觉的地方。她知道,她即将踏上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这条路的尽头,是未知,是解脱,也可能是毁灭。

  她重新审视了一下房间,确定没有落下任何会暴露她行迹的东西。然后,她没有丝毫犹豫,大步冲出房门,朝着李泽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李泽,今天,我们做个了断!”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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