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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订婚宴
在此之前,陆情真也曾偶尔设想过自己的订婚宴是什么样子——大概率会选定一个相对安静的日期,在一个小小的餐厅邀请少数亲朋好友。午餐,祝酒,聊天,一两个小时内就结束,不算什么大事,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然而此时此刻,眼前这场订婚宴上的一切却已经全然超出了她的预想——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过分铺张的繁重排场,乐声,语声,笑声,嘈乱的一切就像混浊的山洪,几乎能让处在最中心的陆情真溺毙。
今天晚上来的都是陆情真往日很少接触的人物。站在露台上往下看时,她能看到场下有政党代表、地方市长、财团掌权人,就连泳池对面正在献唱的演艺人员,都是常出没于电视舞台的人气歌星,而早先发过邀请函的那些公关部员工,却不知为何并没有出现。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各怀心思,流动中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攀谈,陆情真光凭那些眼神就能知道她们到场并不是为了送来祝福,而是别有目的。
虚伪也好,真诚也罢,陆情真对眼前这些人或事一概提不起兴趣。无论是身上昂贵的礼服,还是手上有市无价的戒指,在她看来都只显得刺眼又陌生。短暂的仪式和祝酒结束后,她很快就抓住了暂时溜开的机会,躲在了几乎没有人会来的二层露台边。
这里是相对孤立的——几乎没有人会想到要在这个充斥着黄金人脉的晚宴上离群独处。于是借着夜色掩映,陆情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躲在璀璨灯饰之后,在露台门边独自出神。
周遭的一切都是流动的,从人群到乐声无一不显得飘忽不定。陆情真独自靠在昏暗的露台后,远远看着泳池对面正在摇晃酒杯的安怡华,眼神渐渐变得越发深暗,近乎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裙面反复揉搓,直到裙面都被捏出明显的皱痕。
“哦......你在这里。”
然而还没有过去多久,身侧的垂帘就忽然被掀开,随后是依稀熟悉的声音传来。
眼前,元海琳正一手端着一只香槟杯,靠在拱门边盯着陆情真看:“怎么仪式结束就一个人躲起来了?小猫一样,还挺不好找。”她说这话时双颊酡红,看样子是已经喝醉了。
陆情真握着露台边缘的栏杆看向她。昏暗的灯光下,元海琳浓丽的五官显得柔和甜蜜,像是全然无害。短暂的对视过后,陆情真礼貌地点了点头,简短问候道:“您好。”
她的声音里带着消极和抵触,语罢就松开了栏杆,后退几步准备离开。
“别走啊......别走。”元海琳却很快挡在她身前,甜蜜的香水味一时拉近,“这么久没见,聊聊天嘛。”
陆情真被她堵在露台围栏边缘,一时略微不安地看了一眼场下,却不经意和泳池边的江序然对上了眼神。
楼下的江序然显然已经注意她很久了,却又因为某些原因并不能上来找她。隔着这段距离视线相交时,江序然就很自然地勾起了一个笑,随后拨了拨肩头的长发,张开唇似乎朝陆情真说了句什么。
“今天也很漂亮,真可惜。”
陆情真看着她的口形,能猜到她似乎是说了这个。“漂亮”之类的恭维话陆情真今晚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唯独“可惜”二字的潜藏含义立刻让她冷下了脸。
于是她很快错开了眼神,回身推开了挡在她身后的元海琳,掀起垂帘准备离开露台。
“哎......啊。”元海琳被她推得洒了一身的酒也没生气,反而还是笑眯眯地跟了上来,建议道,“你讨厌她?我知道,她有时候是挺不讨人喜欢的。要不要帮你叫保安把她请走?既然是她骚扰你......你知道的,你现在有这个权力。”
元海琳的声音柔软而又无害,可陆情真一个字也不想听她多说。对于今晚的一切,对于这些人和这些事,陆情真只是觉得厌烦。
于是她垂着眼进了楼栋另一侧的露台,无奈地看向元海琳:“请您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和您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想您已经被告知过我们不适合私下独处,请离开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她的语气冷淡到似乎结了冰,可元海琳缺半点受伤的反应都没有,仍旧只是抱着臂笑眯眯地看她。
“你啊......怎么连你也变了。”元海琳面上带笑,语气却掺杂着惋惜感情,“不过......好吧,现在你的身份很敏感,我可以尊重你的想法。你不想理谁,不想见谁......这种决定权当然还是有的。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也只能走了。”
元海琳说着就作势要走。可还没走出两步,她又回过了头,笑着说道:“其实找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比你更清楚婚姻的无趣,如果你也会觉得无聊,那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
她嗅着空酒杯里残存的香槟气息,语气里满是期待。
“D市是偏了一点,但偏的地方最适合躲开你不喜欢的人,不是吗?”元海琳伸手拨弄着露台垂帘,语气半醺,“结婚......是一件很无趣又很痛苦的事,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所以欢迎你以后随时找我玩儿,只要你想。好吗?”
她说到这里,就笑意露骨地勾了勾自己的衣领,挥手和陆情真告别。
也没等陆情真回应,元海琳很快就知趣地合上了露台的隔扇门。而随着元海琳含笑的告别声和脚步声渐渐行远,陆情真才终于捂着前额松懈了下来,靠坐在了露台边的软椅上。
这一侧的露台比泳池那侧更显清净,寂静之中,穿过整个楼层传来的乐声显得模糊不清,一切都像是水下的浑浊声响,在晚风里显得怪异而不真切。
陆情真仰面靠在椅背上,她没带手机,身边也没有任何可供消遣的东西,一时只能在略微寒凉的秋日空气里兀自出起了神。
其实元海琳的话没有错——比起正式订婚前,她现如今已经有了许多过往几个月里不可能有的权柄。凭借安怡华未婚妻的身份,除却特定的人之外陆情真已经可以做到说不想见谁就能够不再见谁,只要她心无此意,就决计不会有不体面的事发生。
而与此同时,过去几周里她在基金会有了正式的职位,也有了更多可以做和需要做的事。借着站在安家所给的高耸台阶上,她终于可以真正脱离安怡华的独一控制。
然而这段婚姻惨淡的事实真相,却并不是这些微小的权柄能够掩盖过去的。陆情真深知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熬,最乐观的情况是安怡华在一两年内会失去不断折辱她的兴趣,届时她将有可能在安怡华的眼里变成空气,这段婚姻也或许会演变为纯粹的形式关系,而这也能勉强算是陆情真想要的结局。
一切并不是全然没有希望的,或不如说,但凡她把心态放得更加世俗、更加功利一些,她眼前地这些财力和资源其实足以让一个贪婪的人迷乱双眼。
这可能是陆情真唯一能拿来安慰自己的方面。想到这里,陆情真就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微凉的秋夜里,陆情真就这样一遍遍在心里安慰自己,企图消解稍后又要和安怡华独处的恐惧。
然而仍旧没能过去多久,楼层里又一次传来了不熟悉的脚步声。陆情真只能认出这不是安怡华,此外就再猜不到更多。正当她准备起身扣上露台门的锁扣时,面前的推拉门就忽地被完全拉开。
“您在这里做什么?”安昭影站在门外,手里甚至还拿着一只手电筒,那强烈的光照在陆情真脸上险些让她睁不开眼,安昭影见状就换了个角度垂下手,“小姨让我来找您,您现在要下去吗?”
“不......再过会儿。”陆情真看清楚是安昭影后,就叹一口气后退几步,坐回到了软椅上,“她应该只是想确认我有没有逃走吧?我没有逃。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她说着就打开了椅背上搭着的薄毯,披在了肩头,不再去看安昭影。
自从加入基金会,时间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几周,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陆情真发现了安昭影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威胁,私下也几乎从不和她有任何主动交流,只有在工作时才会和她多说上一些。
看得出来,安昭影是很看重事业和发展的人,对其他事情都一概不在意。或许是因为受母亲安排成为了她的直接下属,陆情真能发现安昭影这些日子里也不再总是用那种充满审视意味的眼神盯着她看了。
可此刻不知为何,安昭影却并没有像陆情真预想中的那样径直离开。
“您还好吗?”手电筒摇晃的白光中,安昭影竟然上前了几步,站在陆情真面前语气认真地问道,“需不需要我端些热饮上来?”
陆情真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能够感受到她不是在调侃或玩笑,沉默半晌后就摇了摇头:“不......不用。”
或许是温度有些低,情绪有些沉,又或许是安昭影语气里似有若无的关心让陆情真感到动摇。再次沉默片刻后,陆情真就抬起头看向了安昭影,客气地说道:“坐下吗?”
她说着就理了理脑后盘好的发髻,又摘下了耳垂上沉重的饰品,向旁边挪了挪腾出位置,随后再次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可安昭影并没有坐下,她只是按灭了手电刺眼的白光,随后慢慢适应了这片无边的昏暗,看向陆情真的脸。
这么久以来,在疑惑和轻视都随着时间消失后,安昭影对陆情真的境遇更多的只是惋惜。这个让她的姐姐和长辈沉迷其中的女人毫无疑问是可怜的,安昭影也想过,如果她自己处在这样的遭遇中,未必就能活得比陆情真更体面。
想到这里,安昭影就迟迟地终于坐在了她身边。随着沙发平面的下陷,安昭影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么,您以后打算怎么办?”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情真并没有回答。无光昏暗之中,安昭影没忍住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你的问题,答案不在我这里。”陆情真察觉到她的视线后,才略显惨淡地笑了笑,答道,“我没有选择,这里没有我的打算。我只能做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
安昭影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消极态度,也猜到即便两人能够平和地坐在同一张椅子上,陆情真多半也还是并不愿意真正向她——向一个安家的血脉袒露心声。
“您不用担心。”于是安昭影很知趣地重新站了起来,退到了露台的推拉门边,“您的品行很好,也有很强的能力。无论如何,我想我会支持您。”
她说着就拉开了门不在多做停留,只是把原先独处的空间重新还给了陆情真。
一切都和平时一模一样,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互动。
陆情真听着推拉门合上的声音,良久之后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安昭影留下来的那只手电筒。
35.最后的冀望
“一个人跑去哪里了?”
漫长的宴会进行到一半,安怡华看着重新出现在身边的陆情真,语气平淡地问道:“没有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吧?”
“在楼上待了一会儿。您让人来找我,我就下来了。”陆情真尽量简短地回答着,弯腰替她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披肩。
今天的场合足够正式,陆情真迭着那块柔软的披肩时,能看见安怡华即便垂着眼看不清表情,整个人的气场也仍旧耀眼到近乎熠熠生辉。
然而只是这样看了一眼,陆情真就很快无表情地错开了眼神。
安怡华的外貌条件从来都优越,对于外人而言,她每一次出现都堪称艳势压人——如果陆情真是在场宾客,对此也必定会像所有其他人一样真心实意给出称赞。
可要说现在,陆情真只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客观地评价安怡华了。无论怎么看,安怡华在她眼中都已经成为了压在她身上象征着强权的符号,因此不管外貌也好、作风也罢,安怡华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而一旦那些曾经在平等关系里显得尤为重要的个人特征都剥落,陆情真唯独还能在安怡华身上体会到的,就只剩下那难以违逆的强权的重量。
无论安怡华的外貌有多么出众、无论她的行为表现得多正常甚至温和有礼,陆情真都已经对她完全没有了半分亲近的欲望,或者不如说陆情真从来都不喜欢她。
而事到如今,这份不喜欢已经演变成只有靠装才能压下去的厌倦——她厌倦安怡华这个人,从头到尾,她始终都抵触着安怡华的一切。
可无论陆情真心底里到底怎么想,此刻在或熟悉或陌生的宾客面前,她也仍旧只能保持住平静的表情,尽量显得亲密地留在安怡华身边,带着微笑尽职尽责地演绎好她被安排好的角色。
宴会行进到一半,周遭热闹非凡,可在陆情真看来气氛却难免显得压抑。她就这样靠在安怡华身边如坐针毡地待了一会儿,直到时间一点点向晚,又一轮酒水开始在场上重新供应,她才终于忍不住看向了安怡华,低声问道:“......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眼下是晚十点刚刚出头,按安怡华的习惯,这才不过是夜晚伊始。可她看着陆情真脸上的表情和身上明显被揉皱了的裙面,不由得也被转移了注意力:“.......你想回去?现在是没什么事了,你想走,那我们就走吧。”
安怡华才刚说完这句话而已,几乎是立刻陆情真就已经从她身边站了起来。今天陆情真来参加宴会什么也没带,此刻手里只是替安怡华拿着她的披肩,她起身后见安怡华仍是不动,就试探性地伸出了另一只手,任由安怡华扣着她五指牵住。
跟着安怡华坐进后座时,陆情真一时很难说清楚究竟是那场规模庞大的宴会带给她更多压力,还是此刻和安怡华独处更具压力。
好在安怡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两人间只是沉默。陆情真看着流转的霓虹灯光在车窗外闪过,终于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摘耳垂上的耳饰,可直到摸了个空,她才恍然想起那沉重的耳饰已经被她在露台上解下,顺手放在了扶手椅边的圆桌上。
或许是愣怔的时间过长,安怡华很快也看了过来,注意到了她空空如也的耳垂。
没有人先开口说话,车上的气氛沉默至极。陆情真有足够的理由兴致低迷,却也知道她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在逐渐攀升的压力之下,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率先选择了妥协。
“对不起,耳环忘在会场了。”她声音很轻地说着,放在腿边的手微微收紧,再次无意识地攥住了单薄礼服的裙面,“需要我现在去找回来吗?”
今天陆情真身上所有的首饰都是安怡华亲自给她挑的,光是挑用料就花了安怡华很长时间,而她却毫不在意地把它忘在了酒店露台上。陆情真很清楚,但凡安怡华有任何一点不开心的地方,这种事情都会变成她遭难的导火索。
念及这种可能性,陆情真就选择了趁早把话说开,只等安怡华说找或不找——如果需要,她就算现在走回去找也不算什么。
然而话说出去许久,一旁的安怡华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仍旧只是靠在后座上垂眼滑着手机,半点要开口的征兆都没有。
即便尴尬,陆情真也还是没有办法追问她,见状便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在这莫名压抑的气氛里选择了尽量减少存在感。
返程时间就这样在意义不明的沉默中度过,甚至一直到洗漱整理过后陆情真坐在床上,安怡华都总共没和她说过几句话。
“您累了吗?”此刻夜确实已经深了,陆情真看着安怡华按灭了那侧的壁灯,就跟着撑起了身体,也按灭了自己这一侧的壁灯,随后谨慎地询问道,“......我可以休息了吗?”
“来。”安怡华并不回答,只是在仅剩的夜灯光里朝陆情真招手。
看着昏暗中朝自己伸来的手,陆情真很快就会意地撑起了身体,抓着薄被挪了挪位置靠进安怡华怀里。
此刻空间足够昏暗,陆情真看不清安怡华的样子,可正因如此她反而会觉得稍微好受一些。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就尽量让自己显得乖顺,甚至主动伸出手搂住了安怡华,在平缓的呼吸声中营造出亲密顺从的假象。
“晚上为什么一个人躲起来?”昏暗中安怡华也伸手抱住她,语气既轻又柔,倒完全不像是在威胁,“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做我不知道的事?”
陆情真闻着她身上柔和的香味,犹豫再三,最终答道:“没有。”
这完全是实话,陆情真自认为并没有做过任何不符合预期的事,而犹豫只是因为她唯恐这问题里有什么没注意到的陷阱。
而安怡华听见她这样回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快就握住了她的腰,半扶半推着她坐了起来。
陆情真被控制住身体,不得不跨坐在了安怡华腰上。这是她头一次用这种姿势坐在安怡华身上,即便周遭昏暗,陆情真也还是能看见身下安怡华躺着时微散的长发,和她脸上带了少许笑意的表情。
这表情虽然漂亮却绝不友善,陆情真视线下移,看着安怡华白皙的锁骨皮肤,一时忍不住瑟缩着想要避开。她很轻地握住了安怡华的手腕笑声请求道:“您......请让我下来。”
她说着就企图动一动,却立刻被安怡华握着大腿按住。
“不要动。”安怡华躺在她身下,眼神审视般地盯着她看,随后指尖拨了拨她衣摆。
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陆情真却立刻会意地握住了睡裙衣摆,随后默默呼了一口气,把衣服一点点掀了起来。
“宝贝,你哪里都好。”安怡华看着她仍旧带了些浅淡痕迹的腰腹部,伸手勾了勾她胸前温热的乳钉,拨弄间听见那细微的喘息,“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是就算到现在,你的态度都还是让我觉得很不高兴。”
这种表演一般的顺从、隐约可查的消极抵触,最开始安怡华以为这些都只是可以被驯服的表象,可时间越久她就越能够发现,这种阳奉阴违似乎就是陆情真的内核。
“你这样的性格......我相信我们还能耗很久。”安怡华笑眯眯地躺在她身下,伸手在她大腿内侧来回揉弄,偶尔施力去掐弄时,陆情真就会克制不住地抬起身体小幅度躲闪,“我想你也觉得挺好玩的,不是吗?”
这个时候最好的回答是沉默,于是陆情真任由她抚弄了一会儿,只是捏着掀起的衣服下摆,皱眉忍着痛,很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耳环在安昭影那里。”安怡华却没有理会她的示弱,只是细细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你知道的吧?我不喜欢你和她走得太近。”
“昭影只是听......了您的话……上来找我......”陆情真感到安怡华的手已经探入了她腿间,生涩的被入侵感很快让她皱着眉哽咽了起来,“我和她没有、走得很近。您不用担心。”
她跨坐在安怡华身上,有些无奈地微微弯下了腰,努力适应着穴腔被指节撑开的不适感。随着动作越发深入,她的发尾也垂落在了安怡华胸前,整个人微微发起了抖。
身下的手指在恶意地搅弄,不断拉扯着干涩的穴口,惹得陆情真很快握不住衣摆,一只手用力撑在了床面上。
“你喜欢她吗?”安怡华的声音很轻,躺在她身下的表情也相当平和,唯独动作步步紧逼,揉弄间有意地按住了陆情真柔软的阴蒂,说道,“喜欢她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也不是什么外人。”
“不会。我不喜欢她。”陆情真却摇了摇头,渐渐被她揉捏得软下了腰,身子也越发伏低,几乎是趴在了安怡华胸前。
她示弱地乖乖分开了双腿任由对方揉弄,只是断断续续地说着:“除了您......谁都一样,我都不喜欢。”
陆情真刻意地放软了声音曲意逢迎,柔软的乳尖和温热乳环有意无意地在安怡华胸前轻蹭,整个人在安怡华指尖的支配下发出忍耐的轻喘声,唯独昏暗中撑在床面上的手攥紧了床单,把那柔软的布料攥得紧皱。
“也是。”就这样听着陆情真继续说了好半天的讨好话之后,安怡华终于笑了一声,“我猜你也不敢。宝贝,你是我的东西,除非我把你送出去......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安怡华说着就按住了陆情真的肩,逼着她再一次坐直了身体。
“明白我的意思吗?”她的指尖在紧窄穴腔里勾了勾,随之感到陆情真克制不住地惊抖了一下,柔软的穴内渐渐也开始变得微润。
昏暗中陆情真微阖着眼,几乎是逼着自己快速进入了状态。她点了点头,双手撑在床上迎合道:“我明白......明白的。”
微弱而混乱的感官刺激之下,她只是服从着安怡华的每一个指令,一如既往地一面假意迎合,一面隐忍地沉沦于那真实的快感。
她当然明白,在未来超出预料的一长段时间里,她都将毫无人权地独属于安怡华。她知道安怡华对她的支配和操控早已开始渐渐成为习惯,就像她知道那些有关时间、金钱或是其他一切的约定都只是终于被撕破的谎言。
事到如今,她也终于渐渐察觉其实对她而言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债务危机,也更没有所谓的六个月约定包养期。那设在路途正中的陷阱早已布好,或许早到让她无法想象。
或许在许久之前,她就已经站在了漩涡的边缘,而在那场决定性的分手后,她断开了救生索的人生就开始被推着沉入了水底。
这是她人生的分叉路,其实只不过是一瞬闪神而已,如今正途就已经遥不可及。然而在拥有充分觉悟的同时,陆情真也愿意相信——无论是操控也好,婚姻也罢,尽管这种从属关系能给安怡华带来偌大的满足感,可这满足感却必定不会是永恒的。
终有一日,那份强权的重量会随着兴趣的转移而在她身上渐渐消失,又或是在那重量消失之前,终有一日她会找到挣脱的方法,体面地回归正途。
漩涡下的光和影都被暗流阻断,而不断下沉的昏暗之中,这信念将是陆情真最后的冀望。
36.番外if线:满盘皆输(1)
本番外为if线剧情,时间连接在在正文24章后,是“如果陆情真拒绝和安怡华订婚”的后续发展。
请小心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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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暴雨笼天遮地,像是无形幕墙坍塌后快速坠落的温热碎片。通天雨声中,一切无关的嘈杂声音都被吞噬湮没。
雨太大了。陆情真从车上下来时,即便头顶上有伞,也还是被风中湿热网罩一般的雨水打湿了身体。
“快走。”江序然在旁边替她撑着伞,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就伸手按住了她的腰,推着她继续往前。
眼前是江序然本家位于G省G市的私宅,G市沿海而偏僻,距离陆情真熟悉的S市已经很远。
在这里,似乎连雨的味道都是咸腥而陌生的。深绿色的庭院植物茂密到近乎超出想象,或宽或窄的叶片承接着雨声敲打,激起四处迸溅的水珠。
送她来的车已经沿着砖石路开走,眼前的私宅在暴雨之下无声而庞然,几乎散发着沉沉死气。陆情真被江序然提着身体往前走,仓促之中雨水很快就打湿了她的脸。
随着沉重的大门被推开,潮湿腐朽的老宅气息就跟着扑面而来。陆情真被按坐在了门边玄关的矮凳上,看着江序然收起了手中湿漉漉的长伞。
“这里是不是还挺漂亮的?我也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最近本宅不会有别人。”江序然自顾自说着,就蹲下身握住了陆情真的脚腕,替她轻轻脱下了沾满雨水的鞋。
“我也是花了好些功夫才拿了休假。你知道的,家族事业——每个人都要出力,我总是很难抽出时间。”江序然语气阴柔平缓,说到这里就抽出纸巾,一点点替陆情真擦干净了小腿上的水渍,“不过为了你,我怎么都要抽出时间来度假。虽然我们的时间不多......但我相信,我能在你身上找到足够多的乐趣。”
江序然说到这里,就捧着陆情真的脸笑了笑,唇下微微露出的犬齿在昏暗中显得白而森然。
话说到这里,一阵失重感传来。陆情真被江序然整个抱起,轻微的晃动下,她终于忍不住抗拒地蹬了蹬腿,挣扎着发出了抵触的呜咽声。
可这就已经是极限——陆情真没有办法说话,也没有办法动手,从S市到G市的整段路程里,她始终都被胶带反缠住双手并封住了嘴。
“你说什么?这样我听不懂。”面对这微弱的挣扎动作,江序然显然毫不在意,她就这样抱着陆情真踏上了宽而长的木质阶梯,朝二层走去,“不要乱动了,摔下来多疼?”
陆情真没有办法和她沟通,也知道被江序然带到了这里她就再难全身而退。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难以按捺心里的不安和焦躁,一时忍不住泄愤似的用力扯了扯手腕上的胶带。
江序然没有理会她。眼看着被抱进了浴室,陆情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扔着摔进了空浴缸里。
摔倒时带起“咚”的一声响,猛然的撞击让陆情真几乎眼前发黑。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淋浴器里冲出的水兜头淋了个正着。
“唔、唔!”
水温过烫,难以忍耐的炽热感让陆情真几乎没有办法睁开眼,只能发出模糊的喊声不断后退。江序然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坐在浴缸边握着淋浴器,神态轻松地看着陆情真挣扎的样子。
直到陆情真适应了这过热的水温微微睁开眼,透过升腾的水雾热气 ,她才终于看清楚江序然脸上的表情。
——江序然在笑。
她就这样看笑话或是看好戏一样盯着陆情真,脸上的笑像是出于真心愉悦,却又近乎毫无温度。认清了这个事实后,陆情真不由得感到浑身发凉,却又渐渐卷上愤怒。
眼下她不过是刚刚离开医院而已,落在卓明雪和江序然手里的日子还就在不久前,那些不堪又屈辱的回忆还清晰到难以忘却。
“为什么这样瞪着我?”迎着陆情真的视线,江序然丢开了手里的淋浴器,随着浴缸渐满而关上了阀门,“你只是一只漂亮小猫,你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吧?”
陆情真置若罔闻,她此刻说不出话也很难起身,只能一瞬不错地瞪着江序然,企图表达自己的不甘和怨愤。
“不用这么要强。你的前主人已经不要你了,现在你是我的所有物。”江序然仍旧是很浅地笑着,只不过她容貌阴柔,那笑就显得过于森然,“我知道你很聪明。那么如果我说你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该怎么做呢?”
江序然的声音陌生而阴沉,刺客浴缸里的水温度偏高,陆情真只觉得浸在其中浑身都有些滚热,甚至隐约有些昏沉。
可无论状态如何不佳,从入院以来到如今始终没能消下去的负气感还是让陆情真忍不下那口气。她至今不能忘记致幻剂带给她的混乱感,以及在那混乱渐渐弥散时袭来的滔天挫败。
她讨厌这些人,全然不理解这些事,对于江序然则甚至可以说是厌恨。
于是朦胧水汽中,陆情真咬着牙仍是瞪着江序然。两人就这样静默地对峙片刻,最终江序然摇了摇头,伸手猛地扯下了陆情真脸上的胶带,直疼得她浑身抖了抖,发出一声痛呼。
“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来,说说看吧。”江序然见状就拨了拨陆情真脸颊上被水粘连的长发,看着她发着抖咳嗽。
好半晌的适应过后,陆情真攥紧了被捆在身后的手,终于再次抬起了头。即便声音虚弱,此刻她的口吻也仍旧堪称坚毅:“我不知道安怡华到底是怎么和你说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无论如何,我和她的约定就仅限于我和她之间。江序然,我不可能会是你的东西,也永远不属于你。现在你对我的人身限制是明显的违法行为,请适可而止,放开我。不然我会——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感到身体一滑,整个人随之沉入了浴缸水下。
温度炽热的水包裹全身,陆情真眯着眼下意识竭力挣扎,却只能听见耳边热水被不断搅动时带起的沉重声音,渐渐窒息。
水模糊了视线,一切轮廓都在水流下变了形,鼻腔进了水,眼睛也很酸涩,这让她忍不住痛苦又徒劳地在水下咳嗽起来,却只换得肺部一阵尖锐的疼。
濒死的恐惧支配了陆情真,让她竭力挣扎了起来,双手在胶带下被勒出深深的痕迹。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吧。”江序然语气阴沉地说着,看着陆情真垂死挣扎的样子仍旧只是笑。
再被从水里拽出来时,陆情真就几乎已经无法判断江序然的声音。她只是狼狈至极地靠在浴缸边缘咳嗽着,被溺水带来的刺痛感操控全部知觉。剧烈咳嗽间,温热的水从鼻腔里流出,混合着眼泪重新落入水面。
“嗯?你刚刚到底说什么了?”江序然见她咳嗽的幅度稍微小了一些,就伸手攥住了她头发,逼迫她仰起脸来。
看着陆情真从双眼到鼻尖都泛着红的狼狈样子,江序然缓缓用指尖摸了摸她眼角,替她擦掉了湿漉漉的泪。
“咳、咳呃......”陆情真眯着眼,只觉得视觉已经在过分灼热的水下受了损,此刻眼前模糊一片,她连面前江序然的脸都有些无法分辨。
好半晌过去,陆情真仍旧只能克制不住地颤抖着咳嗽,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艰难地再次看向了江序然。
“我会报..... 我会报警。咳、江序然......我不是......不可能是你的,你不要做ㄇ——”
预料之中的,仍旧是话音未落,陆情真就再次被按着脸掼进了水里。而随着身体被压入浴缸底,就只有长发能在水中漂浮着触及水面。熟悉的窒息与刺痛感还没有完全消散就再次袭来,陆情真徒劳地挣扎着企图摆脱控制,却只能在江序然铁钳一般的控制下慢慢失去力气。
在即将失去意识时,陆情真再次被拖出水面,这次她连咳嗽的力气都快没有。
“还要说你不是我的吗?”江序然提起她的身体,几乎是拖着她出了浴缸,把她整个人丢在了浴室长椅上。
“可是你现在连这条命都是我的......都这样了,还要说你不是我的吗?”
江序然笑着看她,看她趴在长椅边缘呕吐一般地咳出水来,看她浑身发抖地喘息。
“漂亮小猫,要强也要有个限度。你也不想让我生气吧?”
37.番外if线:满盘皆输(2)
陆情真侧卧在长椅边缘咳嗽了好半晌,直到生理性眼泪终于停住,才随着时间渐渐平复了呼吸。
刚从烫热的浴缸里被拽出来,此刻陆情真全身皮肤都还泛着微红的颜色。从颤抖的肩到单薄的腰,被水沾得透明的白色衣料下,那身体如预想一般地纤柔烫手。
当江序然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身体时,即便已经在忍耐,陆情真也还是忍不住敏感地抖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哽声。
江序然显然很喜欢她的反应,一时伸手揉了揉她烫热的后颈,随后就毫无预警地扯开了陆情真的衣服,直到那单薄的衬衫和长裙全部被丢开在一边。
“放手。”陆情真被她握住膝弯分开双腿时登时就冷下了脸,挣扎着用力扯了扯手腕上的胶带,重复道,“你放手。”
在眼下这种境遇中,陆情真最不想经历的事情就是被迫发生性关系。
陆情真很清楚,一旦她进入这种单方面的性压迫,就算只是强奸一样直白痛苦的性行为,江序然最终也一定会把她逼迫到产生快感的地步,直到她毫无尊严与底线地被逼入高潮为止。
那种时候她展现出的样子,不需要看也知道有多狼狈——那场面只是假想而已,就足够让陆情真感到崩塌和不甘。
于是尽管希望不大,陆情真也还是屈膝顶了顶江序然,企图把她推开。
“你最好听话一点。”江序然看着陆情真脸上隐忍不悦的神色,也跟着沉下了表情,“还是说你也觉得我现在对你太好了?”
她说完也不等陆情真回答,就掐着她肩膀把她从长椅上拽了下来,逼着她跪在了椅边。
“该怎么做,你最好想清楚。”江序然踩着她的膝弯制止她起身,说话间看着她蝴蝶骨上泛着微粉颜色的皮肤,带了些力道的指尖沿着她清晰的脊骨一路往下,“你要知道,我不是安怡华。你惹她不开心,她只是会直接丢掉你去国外度假,但你如果惹我不开心呢?”
陆情真被踩着腿弯跪在长椅边的地上,膝盖紧压在冰冷的瓷砖上,传来尖锐的痛感。
在面对这个问题时,陆情真才终于不得不想起江序然的身份,而这也是她不过最近才偶然间知道的事。
江序然出身自一个擅长游走于不法地带的家族,早在上世纪的战争时期,这个来自海滨的大家族就已经寻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而经历几代沉淀积累到如今,江家早已经从海滨小城走到了经济中心,渐渐在黑色产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个家族固若金汤,连结彼此纽带无论是亲情也好,利益也罢,总归是牢不可破。而江序然身为江家这一代的长女,素来有着手段阴狠、睚眦必报的名声,是徘徊在势力范围内的鬼神般的处刑人。在她这个年纪要想获得这种评价,手上除了金钱与势力,必然还沾染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寂静的浴室中只有偶尔滴落的水声,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其实又不过一瞬。在沉默中想到这里,陆情真心中的想法就开始渐渐清晰,直到完整地汇聚成一个答案 。
——她的命在江序然眼里,想必完全不值一提。
“......随便你怎么样。”漫长的沉默过后,陆情真只是虚弱地闭上了眼,跪在原地攥紧了身后的双手。
她语气低迷,显然是已经权衡了利弊进而放弃了争辩的欲望。看着她即便被迫跪趴着也还是脊背挺直的样子,一旁江序然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松开了按在她背上的手:“......我都忘了,你有些时候真是很有勇气。”
江序然说到这里就握住了陆情真的大腿,逼着她更高地抬起下半身,转而用指尖探向了她光洁柔软的私处,无预告地拉开穴口,将指节一分分顶入。
“嘶......唔呃!”陆情真夹紧了双腿,无力地跪趴在长椅边缘,咬牙忍住了更多的喘息声。
柔软的穴腔里干涩到近乎无法再进入,只有少量的浴缸水痕留在腿间,让推挤的动作显得滞涩到可怜,而陆情真的反应更像是像是遭到了严重虐待,一时咬着牙忍耐到连大腿都在微微发抖。
江序然听着她压抑的呼吸声,指尖在那紧窄干涩的穴内用力顶了顶,直顶得陆情真缩紧了身体,才终于皱着眉抽出了手。
“托你的福,现在我是真的开始觉得有点扫兴了。”短暂的沉默过后,江序然掐着陆情真后脑的长发逼着她抬起脸,细细地打量起她的表情,“不过......看在我有些喜欢你的份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再换个玩法吧。”
“你想走吗?还是说你想报警?”江序然说着就替她拨了拨湿漉漉的长发,把她湿透的衣服再次拉起来披回她肩头,“不管你想怎么样,我现在都随你去。不过事先告诉你——这里没有别人,你如果想离开,就最好做得到靠你的腿走回市区。如果想报警,也可以尽力试一试。”
江序然说到这里,就起身打开了浴室门,随后靠在门框边,抱臂看着陆情真。
“要走吗?”江序然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朝门外点了点头,“放心,你出去,我不会追你。”
陆情真跪在原地尚还有些茫然,可听到这里她便不再犹豫立刻起了身。经过江序然身旁时,她顿了顿,犹豫而怀疑地看了江序然一眼,随后侧着身谨慎地避开了她,贴着门边退了出去。
“走啊。”江序然见她动作拘谨,就笑一声朝她挥了挥手,“我只数三秒,你最好马上出去。”
陆情真闻言马上就皱着眉别过了脸,转身沿着浴室外的长廊离开了江序然。
她并不是猜不到江序然这样做的目的——诚如所说,这幢私宅里看起来确实完全没有外人,眼前是昏暗的老宅二层,木质的走道长而深沉,在这封闭的环境里,陆情真只需要稍微沉下心来继续想一想,就知道她绝对没有办法凭借自己在这偏远的宅院里找到出路,更没有办法接触到任何与外界联系的方式。
或者说,就算她离开了这私宅、联系到了当地警方,很可能也只是徒劳。
而在这种无处可去的境遇中,人自然很容易丧失抵抗挣扎的欲望。或许江序然都不需要花什么功夫,只需要稍事等待,就能在某个角落找到心灰意冷的她。
想到这里,陆情真就靠着墙着站了起来。虽说未来几乎可以预见,但她至少也想要试一试,尽力一试总好过坐以待毙。
眼下她的状态并不好。江序然并没有替她解开双手,行动受限之余,她身上更是只披了一件湿透的衬衫,下半身甚至未着寸缕,整个人不用看也知道有多狼狈而脆弱。
这种状态是不可能在暴雨天出门的。陆情真站在楼梯底,听着老宅外势若擂鼓的雨声,后退两步离开了前厅,右转进入了寂静昏暗的一层内部。
这木质屋宅似乎当真已经许久无人光顾,虽说陈设整齐窗明几净,却四处都透露着腐朽而潮湿的气息。陆情真沿着右侧走道继续往前,找了好半晌才找到了一间宽敞的后厨。
当看到那泛着冷光的厨刀架时,陆情真的心跳几乎停了片刻。荒唐的想法转瞬而过,她站在原地愣怔了两秒,最终垂下了眼,侧过身用被捆缚在背后的双手开始努力去够那把刀。
厚而洁净的窗外,急速落下的雨在玻璃面上冲撞出蜿蜒的水路。陆情真很难够到那摆在橱柜深处的刀架,一时便有些晃神地看着窗外出起了神。
下一步呢?下下步呢?该怎么做?陆情真好容易摸到了刀柄,却发现自己连这里具体到底是哪里都不知道,来的路上她根本没有办法看到窗外,仅仅是猜到这里是G市而已。
她就这样出神地握住了刀,动作生涩地顶住了腕上早已在挣扎中被拧成条状的胶带,却好几次擦伤了手腕,也没能完全割开层层迭迭的束缚。
“嘶......”连续擦伤带来的疼痛很快让陆情真难以忍受地痛呼出声,她环顾一圈四周,却发现这里并没有镜子可以供她参考。
正当她握住刀准备离开厨房时,墙边的始终紧闭的小门却忽然敞开,被门户隔绝在外的暴雨一瞬裹挟在风里,扑打进室内。
很显然,这是一扇连着花园的厨房门。陆情真惊愕地看着面前那个浑身湿透的年轻女人,下意识握紧了刀后退到了厨房入口边。
——不是说这里再没有别人了吗?陆情真定定地看着这个年轻的陌生女人,咬住了嘴唇观望,始终一言不发。
一旁的年轻女人似乎也不怎么在意陆情真。她只是捏着湿透的长发拧了拧,动作间挤出一地湿痕,随后顺便瞟了陆情真一眼。
一瞥之后,她错开眼神踢掉了脚上并未系紧的系带凉鞋,动作迅速地关上了连接花园暴雨的门,其后再一次瞟了陆情真一眼。
第一眼,第二眼,之后是更加直白的第三眼、第四眼。陆情真戒备地看着她,正当打算不出声地离开时,对方就抬起头迎上了她的视线,神态自然地开了口。
“需要帮忙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清澈,沾了雨的白皙脸孔也透着温和好意,“我都不知道这里有人。你被绑架了?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她说着就朝陆情真走了过来,湿透的身体在地上留下一路水痕:“不过我没有手机。我也是被关在这里的......我知道哪里有手机。我带你去找吧?”
话说到这里,她就已经站在了陆情真面前,湿透的长长直发几乎贴在陆情真胸口,挂着水珠的睫毛眨了眨,幽深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探究。
38.番外if线:满盘皆输(3)
“给我啊,我来帮你。”
眼前陌生的年轻女人语气自然地催促着,她等了一会儿见陆情真不动,就直接把陆情真手里的刀抢了过来,随后熟练地一挑,切断了胶带。
“谁把你绑来的?真是过分。”年轻女人拉了拉自己身上湿透的白色裙子,卷起袖口展示给陆情真看,“你看,他们也绑架了我。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但我和你一样,出不去。”
陆情真垂眼,能看见她手臂上横七竖八都是陈旧的淤痕和一些......依稀是刀伤的割痕,这些痕迹让她白皙的皮肤变得近乎惨不忍睹。默默看了一会儿后,陆情真抬起眼凝视她的脸。
对方看起来年纪并不大,陆情真推测也许她还不过二十六七,一张白净的脸上没有任何瑕疵,连眼神都是深而清澈的。
“......你是谁?”于是陆情真捂着被勒红的手腕,抬手遮住了胸口,朝眼前的陌生人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按照江序然的说法,这里本该是没有人的。
“我是这家的私生女。”年轻女人却这样回答,她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可怜,一时眼尾下垂,眉心微蹙,“我从出生起就被带来这里了,很少有机会出去。前几天我在外面好好的,忽然就被绑回来了,你看。”
她说着就掀起了自己的裙子,一时裙下纤细又湿漉漉大腿露了出来,皮肤上满是淤青。
“我好可怜。”她语气悲苦地说着,看表情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这里又可怕,又无聊,我一个人在这里被关了好几天了......”
“你是江家的人?”可陆情真却忽略了其他全部,只是抓住了这一个重点,登时重新变得戒备,捂紧了衣襟朝后躲了躲,“你为什么被抓回来?”
江家内部不可能存在清白的人,即便是私生女,能出现在本家旧宅里,必定也说明了她身份的重要。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那年轻女人却并不回答。她只是看着陆情真摇了摇头:“你......不相信我吗?”她说到这里,就陷入了沉默。
眼看着气氛在沉默中变得诡异,陆情真才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手中曾经握着的刀已经被夺走,这让她更加觉得不妙。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于是她眼神飘向了不远处还插着几把刀的刀架,再一次重复了问题。
“因为她做了不该做的事,给家里带来负担,不适合再在外露面。”
沉默中,江序然的声音却忽然在门外走道中响起:“江露那,这是第几次了?现在是你的禁闭期吧,禁闭地点怎么会选在这里?没人告诉过我你在这。”
江露那闻言挑眉看向江序然,脸上那些可怜的、脆弱的神色都还没来得及散尽:“我也不想的,这能怪我吗?我忽然被绑来丢在这里,谁都联系不上。”
“这是你该得的。”江序然却满不在意地打断了她,“早和你说过,管不好自己的情绪就不要找家里要事做,再这样下去,你被永久免职就是迟早的事。”
江序然嘴上这样说着,语气却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把手上的浴巾丢在了江露那湿漉漉的身体上:“现在你在这里真是碍眼,白白破坏了我的游戏。”
“怎么了?又在吃独食。”江露那在陆情真面前被拆穿后也并不辩解什么,反而连语气都开始变得乖张,她裹住了浴巾靠在陆情真身边,把脸凑过去不断嗅着陆情真身上淡淡的香气,“我都被撤职打发到这个地方来了......连手机都被没收了,每天能吃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没有在装可怜,姐姐,我是真的很可怜。”
她说着就再次掀起了自己的裙子,展示出腿上大片的淤青和膝盖上的血痂:“你都不知道......姑母派人来打了我,我休息了好几天才能好好走路呢。”
“别装了,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我要是她就会把你绑起来丢进海里,而不是只打一顿这么简单。”江序然看都不看她,只是伸手抓住了陆情真的胳膊,“走吧。”
“不要走。”江露那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陆情真另一只胳膊,语气重新变得可怜,“姐姐,我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真的好无聊,我感觉我要无聊死了。姐姐,我死了你也不在意吗?”
江序然听到这里倒是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要说这种话,母亲会伤心。”提起母亲,江序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视线转向夹在两人之间始终沉默的陆情真,“不过很有意思的是,你不觉得她和母亲长得很像吗?”
江序然说着就抓住了陆情真的肩膀,拨开了她脸颊边的鬓发露出她整张脸:“尤其是眼睛,连痣的位置都一样。”
江露那闻言就垂眼细细看了看陆情真的脸,随后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像。完全不一样。”
“你再仔细看看?”江序然掐住了陆情真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我觉得真的很像。”
“不像。那是我妈,不是你妈,我能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江露那厌恶地皱起了眉,“江序然,你不要用那么恶心的语气提起我的妈妈,小心我把你那些龌龊心思都告诉她。”
“无所谓。”江序然却并不在意,反而幽幽地勾了勾唇角,嘲讽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从你嘴里听见这些东西会是什么反应?你说她是会更相信你......还是更相信我?”
话说到这里,江露那倒是当真哑口无言了。她心里很清楚——她的母亲更加依赖和信任江序然,即便江序然只是她的继女而已。
至此,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周遭只剩下暴雨击打窗面的声音永不停息。然而在这堪称宁静的沉默之中,始终被按在墙上的陆情真却忽然有了动作——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地甩开了江序然,随后猛地抽出了被江露那随意夹在指间的厨刀,反手握住了刀柄,刃尖朝江序然刺了过去。
她的动作很突然,却不够利落,因此随着“当啷”一声响,陆情真几乎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江序然掐住了手腕。剧痛之下,她别无选择地松开了手里的刀,眼睁睁看着那刀被甩开到远处的地上。
即便败局已成必然,陆情真也还是并不说什么。她只是极力推着江序然,企图让她松开对自己的禁锢,挣扎间咬紧了嘴唇,面色冷若冰霜。
无声的对峙中,眼看着江序然的脸色也并不好,一边旁观着的江露那就干脆拍了拍江序然的胳膊示意她让一让,随后直接掐着陆情真的脖子,几乎是把她提起来按在了墙上。
江露那的力气大到让人无法抗衡,陆情真只能被她提拽得踮起了脚靠在墙上。这姿势让人连挣扎的着力点都很难找到,混乱中陆情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钝痛随之在腹部袭来,让她一瞬间头脑倏地空白。
“咳、唔......”胃部传来的猛击感几乎让陆情真失去反应,她忍耐着干呕的欲望哽咽了几声,泪眼朦胧地看向掐着她的江露那,却随即感到对方按住了她的肩膀,再一次顶膝重击。
这种程度的击打对于陆情真来说几乎堪比致命一击,随着江露那松开了手,她立刻就靠着墙滑坐在了地上,眼前发黑地捂住了身体缩在墙边。
“你看,这下不就老实了?”江露那笑着再次抓住了陆情真的手腕,不顾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径直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连我手里的刀都要抢,真是太不像话。”
江序然看着陆情真双眼失神的样子,良久的凝视后,只是“嗤”地笑了一声:“还真是老实多了。”
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是江露那拿陆情真有办法一些。于是江序然扶着陆情真脱力的身体,朝江露那问道:“那你说,然后你想怎么办?”
“不听话的人就要吊起来,这不是常识吗?”江露那把陆情真的身体推到了江序然身上,渐渐面带愁容地倾诉道,“就连我这么听话的,前几天都被吊了好久。真是可怕......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说着就把布满伤痕的胳膊露出来给江序然看,却并没有得到对方哪怕一个眼神。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杀了姑父,你只是被撤职禁闭已经是姑母对你最大的仁慈。”江序然说着就扛起了陆情真的身体,朝门外走去。
“那种东西活在世界上有什么用?”江露那挑起眉跟在她身后,仍旧在推脱辩解,“我相信姑母本来也是要他死的,难道姑母只是在怪我先她一步下了手?你说......”
耳边,姐妹俩你来我往的交谈声持续不断。
嘈杂的暴雨和人声中,陆情真眼神空洞地被江序然扛在身上,抬起手背用力抹了抹脸上生理性的泪,无助地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几乎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39.番外if线:满盘皆输(4)
无论是江家的新本部还是旧本部,一层大厅里都会有一个牢固的吊钩,数十年以来,这些吊钩一直都用于惩罚家族里不听话的小辈。
在江序然这一辈里,江露那显然就是被挂上吊钩次数最多的人,甚至不过是前几天,她都才刚刚从这吊钩上下来过一次。
可现在,江露那正若无其事地把登山绳挂在挂钩上,一点点吊起陆情真被牢牢固定住的身体,仿佛她本人从来都和这吊钩没什么关系。
“裸吊更有情趣。”扣好稳定扣后,江露那扶着绳子朝陆情真笑了笑,随后伸手扯开了她堪堪扣好的衬衫纽扣,袒露出其下的身体。
看到她完整的身体曲线和乳尖上小小的钉扣时,江露那的眼神亮了亮。她绕着陆情真走了两圈,伸手在她柔和的腿部线条上来来回回地抚摸着,赞叹道:“你很漂亮非常漂亮。我很喜欢。”
眼下陆情真被反绑着双臂吊在空中,即便踮着脚也够不到地面,只能身体微微前倾地颤抖着,忍耐着被两人轮番审视的屈辱。她没有办法避开江露那露骨的抚摸,只能努力稳住声线,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我真的受够了,你们这些精神病”
她短短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江露那就挠了挠耳朵,伸手捂住了陆情真的脸,掐着她下颌逼着她张开嘴。
“唔呃!呜——”陆情真眼看着对方的手就在自己唇边,正准备狠狠咬下去,就被颈间传来的压迫感逼得失去了主动权,只能挣扎着努力呼吸。
陆情真的处境狼狈至极,无论是身体上的伤痕还是脸上含愤却脆弱的表情,都漂亮又易碎到足够让人着迷。一旁的江序然就这样兴味十足地看了好半晌,最终才上前凑近她,动作强硬地把口枷卡进了她嘴里。
看着陆情真抗拒的神态,江序然屈起指节弹了弹她脸颊,即便并没有使几分力,也还是在陆情真脸上留下了淡红的痕迹:“你太要强了。看样子安怡华没有把你教得很好,小猫显然还不知道什么是规矩。”
“你叫她小猫?我喜欢小猫。”江露那闻言咯咯笑着抓住绳子晃了晃,逼得陆情真被吊在绳上的身体跟着不受控制地前后晃了起来。她看着陆情真眯起眼忍耐的样子,笑着把手挤进了她大腿间。
“怎么这么干。”江露那拨了拨她柔软的阴唇,诧异地把指尖强塞进她穴口,“唔好窄。”
她说着就转了转指节,在陆情真穴内四处揉了揉,可无论怎么换着角度揉弄,陆情真脸上的表情都抗拒到堪称痛苦,几乎寻不到一丝可能动情的迹象。
“她就是这样,没必要取悦她,简直白费功夫。”江序然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就伸手扎起了肩头披着的长长直发,随后又替陆情真拢了拢散开的鬓发,帮她一点点重新盘起,“不过这样也好。要么就一直痛到底,要么就放下你的自尊心高潮给我看,小猫,你可以自己选。”
江序然说着就捏住陆情真的脸笑了笑,随后不顾她皱眉呜咽的反应,拉开了她紧紧夹着的腿。
“唔呜嗯!”陆情真感到什么东西抵在了她腿间,根据触感判断,凭她现在的状态那尺寸几乎不可能吃进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是预料之中。陆情真完全没有办法做出实质性的抵抗行为,只能崩溃地呜咽起来,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还在忍吗?不用忍的,哭得再大声一点也可以。”江露那却被她这隐忍的呜咽声激起了兴致,一时半搂住了她的身体,指尖抚过腰线,慢慢掐上她柔软的双乳,“怎么可以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指尖的力度却越来越大,很快掐得陆情真痛到不得不呜咽着喊出声来,只不过那声音在口枷的限制下显得暧昧不清,让人听不出任何明确的字眼。
“呜!呜呃!”陆情真浑身发抖,眼看着胸前被江露那泛着粉色的纤细指尖掐出一道道印记,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趁着她流着泪哭喊的间隙,江序然便一点点拉开了她的穴口,在毫无润滑的干涩情况下,用力地把把胶质道具挤进去了一分。那过于不贴合的柱状物碾过陆情真脆弱的穴口,完全撑开了紧窄的穴腔。
超出预想的痛感伴随着摩擦感被一分分顶入体内,陆情真被掐着大腿不能动弹,穴口撕裂般的疼痛很快让她呼吸急促地喊了出来。
“这么痛吗?”江序然替她拨开颊畔的一缕碎发,托着她的下巴细细看她发着抖流泪失神的样子,“你实在是太娇气了。安怡华都不会和你这样玩吗?作为一个玩具,你平时的日子会不会过得太好了?”
“唔”陆情真在听见安怡华三个字后明显抖了抖,随后眼神渐渐恢复了焦距,最终定定地看向了江序然,即便说不出话,眼神里也渐渐攀染上怒意。
安怡华是她一切噩梦的源头,是她坠落至此的根因,可如果要和眼前这个处刑人一般的江序然相比,安怡华竟然也算得上曾经对她很温和。
在持续的疼痛支配下,陆情真反而更清晰地体会到了久积的不平之意。此时她克制不住生理性的流泪反应,只能泪眼朦胧地看向眼前的江序然,双手紧紧攥住了捆着她的长绳,即便无用,也还是泄愤般地用力挣了挣。
“小猫,你脾气太大了,怎么一天到晚有那——么多不满呢?”江露那并不知道陆情真和江序然之间具体有什么恩怨,只能看着她的表情直摇头,语调里却满是兴致浓浓的笑意,“既然没有办法让我们都开心,那就只好牺牲你来让我一个人开心开心了。嗯该怎么玩呢?还是说”
“哦,我知道了。”江露那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放开了陆情真的身体,笑着绕到她身后,握住了她的大腿分得更开。
温热的呼吸拂洒在后背,陆情真感到江露那的指尖按在了尾椎骨上,随后继续往下肆意揉捏,直到分开了她的臀瓣。
江露那半掐半揉地抚摸着她身体,直到留下足够多的红色指印,才把手放在了陆情真面前。
随着她松开指尖,长长一串透明的拉珠就垂了下来,一下下打在了陆情真的脸上。而直到这时候,陆情真才明确意识到了江露那要做什么。
“唔!唔!”她眼看着江露那在短暂的展示过后就收回了手,把珠串顶在了她后穴口,一时不由得剧烈地挣扎起来,却因为没有着力点而很难做出实质性抵抗,只能尽全力合住双腿。
一旁江序然见她哭喊得越发厉害,便也就没再等待,而是径直按着她的腿,不顾那干而滞涩的摩擦阻力,一意孤行地把先前堪堪顶进软穴不到一半的柱状物整个推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异物奸入几乎让陆情真头脑一阵空白。被撑开的扩张感强烈到可怖,疼痛带来的冲击直捣身体深处,让她只能“呃”了一声就完全呆住,随后极缓地垂下了眼,喘息之余只剩下眼泪流得凶猛。
这尺寸不合适的异物顶得太突然,又进入得太深。陆情真剧烈地喘息着流泪,能感到自己已经受伤——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伴随着撕裂痛感从她腿间蜿蜒流下。
血就这样一点点沿着陆情真的大腿内侧往下落,滴落在了深色的木地板上。
白皙的皮肤和殷红血色相交映,看着眼前一幕,一旁的江露那几乎已经出了神。
可这还并不是结束,甚至还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一瞬的走神过后,江露那就痴迷地掐住了陆情真因疼痛而微微痉挛着的大腿,拉开那更为脆弱的后穴口。
事先清理过的后穴内泛着红粉颜色,江露那用指尖按住透明的珠粒,丝毫不顾陆情真痛苦的哭哽,只是一个又一个快速地接连顶进了陆情真身体里。
胀痛感和撕裂感齐至,剧烈的疼痛让陆情真几乎崩溃,可此刻她只能流泪,除了接受和忍耐外别无他法。江露那手中塞入的珠串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但无论陆情真怎样哭着呜咽,她那希望对方停手的想法都显然没被任何人接收到。
“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这么娇气,真是可怜。”江序然伸手攥着陆情真脑后的盘发,逼着她抬起脸,语气阴柔地说道,“受不了了吗?终于没有精力反抗了吗?”
“呜、呜”陆情真流着泪不断摇头,迎着江序然的眼神哭着呜咽,企图让对方就此停手。
可随着江露那手中长长的珠串在她体内都入尽,她却连用眼神求饶的机会都不再有了。
视线被覆在双眼上的衣物遮住,陆情真浑身微微痉挛,在异物折磨之下连哭声都渐渐变得微弱断续。柔软而紧窄的两穴完全无法适应那些被塞入的东西,痉挛与收缩之余正不断地往外排挤。
江序然见她总是含不住穴里的柱状物,便干脆按着她的腿帮她夹紧,惹得她再一次浑身剧烈颤抖着尖叫起来。
“真是好可怜。”江露那语气悲苦地扁了扁嘴,似乎被她悲凄的哭痛声所感染,可再往后说出来的话却与同情毫不相关,“你哭起来的样子,你的声音简直想让我把你活活玩死”
江露那语气幽幽然,脸上佯装出的同情还不到两秒,就再次变成了愉悦的笑意。
“夹紧了,可不要掉出来。”江露那掐了掐陆情真的腿根,随后离开了厅中央,半晌过去才带着一只塑料盒走了回来。
江序然看着江露那递来的那盒扎带,会意地把陆情真两条腿紧紧合在一起,用尼龙扎带一根根绕在她双腿上拉紧,直到陆情真被勒得再不能动,双腿完全没有了分开哪怕一点的余地为止。绝对的拘束之下,陆情真只能紧紧夹住双腿含着身体里的东西。
“按我们家的规矩呢,吊在这里没有一整天是不准下来的。但你现在被塞得这么满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稍微体谅你一点吧?”
江露那说着,就扯下了几截胶带,指尖摸索着揉了揉陆情真紧紧夹着的私处,把几只小巧的性玩具贴在了陆情真腿心:“你这么娇气那就先吊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我都会陪着你,保证你不会晕过去。嗯怎么样?我对你好不好?”
江露那咯咯笑着,张开唇很突然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随后强烈的震感紧贴着阴蒂传来,陆情真登时难以适应地轻喊了几声,脸颊很快染上了红色。
随着挣扎,有带着少许黏腻热液的血继续顺着陆情真腿缝滑下,让陆情真再一次喘息着哭喊了起来。在占据绝对主导的痛意面前,快感几乎不值一提,陆情真闭着眼咬紧了嘴里的口枷,只觉得在感官的折磨之下几乎快要全然崩溃。
“很痛吗?”江序然见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便稳住了她被吊在空中不断发抖的身体,安抚似的揉了揉她胸前的淤伤,一时语气阴柔和缓,唯独说出来的话并不友善,“很痛也要高潮给我看。小猫,如果你不高潮到十次,我不会放你下来。我不管你是演给我看也好,还是真的高潮也好,我会计数的,好吗?”
十次,这对眼下的陆情真来说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次数。她闻言只能更加崩溃地呜咽出声,咬住了齿间的口枷企图争辩。
可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呜咽究竟是什么意思。江序然在说完想说的话后很快就松开了手,面色轻松地坐在了厅堂一侧的长椅上,拿出了手机滑阅。
江露那见状便左右看了看,最终找了一张椅子拖近,拿着一只老式游戏机坐在了陆情真的身边。
“三个小时,现在开始吧。”她说着,就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地板上陆情真滴落的体液和血,观察几秒后,又把被沾湿的指尖在陆情真小腹上擦干净,“千万不要装晕哦,我让你醒的办法可能你不想试。”
40.番外if线:满盘皆输(5)
疼痛持续到最后,留给身体的感受就渐渐演化成了麻木。
从吊钩上被抱下来时,陆情真状态差到几乎陷入了半昏迷,她连假装高潮都已经很难做到,自然也就没能达成江序然设下的目标。
“真昏了?装的吧。”江露那对此却并不信服,只是伸手用力拍了拍陆情真的脸,直到力道大得留下了几道指印,陆情真也只是靠在江序然怀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就算了吧。”江序然拍开了江露那想继续掐她的手,“不想过完今天就没得玩了,就让她休息一下。”
江露那闻言扁了扁嘴,伸手把陆情真的身体接了过来,鼻尖深深埋在她颈侧,几乎是勒着她用力嗅了嗅。
随着身体被再次勒紧,陆情真下意识地轻轻哼了一声,可即便是皱着眉浑身发起了抖,她却还是没有睁开眼。在这个紧密的搂抱姿势之下,很快就有体液顺着陆情真的腿缝滑落在了江露那腿上。
“好像有一点玩坏了。”江露那把她抱进浴室后剪开了她腿上的尼龙绳扣,入目是深深的勒伤和大腿上蜿蜒的血路,“这里可没有药吧。有吗?我这几天反正没在这里找到药,都是自己扛下来的。”
江序然正坐在浴缸边调试水温,闻言就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随后看向了仍旧处于无意识状态的陆情真:“好了,我会叫人带药来。”
“姐姐,你好贴心哦。”江露那笑着看她把陆情真抱进浴缸里,凑上前用胳膊肘顶了顶她,“什么时候也对我好一点?”
江序然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
再醒来时,陆情真缓缓睁开眼的一瞬间似乎还没能察觉到自己的情况,直到身体上的疼痛跟着意识一起渐渐回流,她才渐渐皱起眉来,几乎在各处刺痛的折磨下轻轻喘息出声。
时间现在似乎已经到了第二天。陆情真看着窗外暴雨后仍旧昏沉灰暗的白昼光景,渐渐感到自己正被谁紧紧勒在怀里侧躺在床上,对方柔软温热的双乳就蹭在她脊骨两侧。这怀抱严丝合缝,却没能给她带来任何安全感。
“你醒了?”静默之中,江露那愉快的轻音贴着她后颈传来,随后微凉的鼻尖在她身上蹭了蹭,有些急躁地伸手绕到她胸前揉弄起来,“怎么样,我们可以继续一起玩了吗?”
陆情真背对着她被紧紧勒抱着,一时浑身僵了僵。
她感到自己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但疼痛的感觉至少已经不像昨天那样剧烈了。沉默中,她只能隐忍地承受江露那在她身上乱揉乱摸,用力咬着唇按捺住喘息声,回过了头。
眼前不大的卧房里,江露那正贴着她后背侧卧在床上,而江序然则捏着一根刚点燃的烟在江露那身边半靠着。她长长的黑色直发盘起在脑后,露出整张苍白而气质阴柔的脸来,鼻梁上则正架着一副眼镜,视线汇聚在手里的笔记本电脑上。
“我想喝水。”只是看了一眼,陆情真就错开了眼神这样说道。即便她其实并不渴,甚至也并不饿。
“喝什么水呀,刚刚才喂你喝过。”可江露那却不理会她,反而按着她的身体骑了上来,伸手揪住她衣领,“难道真的渴了?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样吧......”
她说着就按住了陆情真的脖子,俯身吻了下来。
“唔......唔嗯!”陆情真被她掐住身体按着侵占口腔,很快就被这强制性的吻压得直挣扎。她也尝试了咬回去,却立刻被掐着脸打开了牙关,疼痛之余很难再有所动作。
被动的承受之中,陆情真能尝到江露那口腔里淡淡的不知名香味。她就这样被迫吞咽着江露那渡来的津液,只能一面呜咽一面抗拒地伸手用力推着她。
混乱的吞咽和哽咽声中,好半晌过去,这单方面的侵占才终于结束。江露那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唇直起身,笑着用指腹揉蹭陆情真的脸:“你的味道好棒啊,亲起来也很舒服。不知道......你来给我口交又会是什么感觉?”
她说着就微微松开了陆情真的身体,似乎是准备让开身体脱衣服。
眼看她暂时从自己身上翻了下去,陆情真完全顾不上此刻昏沉眼花的状态,几乎立刻就咬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伸手拽住了床头那只她已经注意许久的厚瓷台灯,看也不看,就挥手猛地朝江露那头上砸了过去。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陆情真颤抖着松开了手里的重物,几乎是滚着摔下了床,趔趄着扶住了墙壁,朝卧室门的方向逃去。
“啊......啊!”江露那被打得跌在床边,她好半晌都没有爬起来,只顾捂住了脑袋小声尖叫。
或许是没想到陆情真还会有这种意料之外的行为,一旁始终只是看着的江序然到这里居然忍不住笑了一声。然而直到殷红的血从江露那额角渐渐滑落,江序然脸上的笑意便也随之慢慢淡了下来。
在江露那发脾气般接连不断的喊痛声中,江序然最终皱起了眉,把还没燃过半的烟随手丢进了玻璃缸里,起身朝陆情真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以现在这种残损的状态,陆情真显然还没能逃远,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找到一件能防身的武器,就被追上来的江序然掐住脖颈,很快失去了重心。
被提着身体拖回到卧室里时,陆情真一眼就看见了江露那正顶着额角上的一道血痕,站在床边表情愤懑地看着她。
“你居然敢......你居然敢......”江露那的声音似乎都是咬牙切齿的。她并不去擦那快要流到眼角上的血,而只顾着恶狠狠地盯着陆情真,最终眼睛一眨不眨地捡起了江序然丢在烟灰缸里的烟头。
那烟头还没来得及熄灭。江露那眼神阴毒地看着陆情真,咬住烟嘴默默吸了一口,眼看着那烟头重新随着吸气的动作亮起猩红的火光,她才将烟雾都吐在了陆情真的脸上,随后用力攥住了陆情真的手,半点也不顾陆情真竭力挣扎的动作,径直把仍在燃烧的烟头按在了她手心里。
“呃、呃啊!”陆情真惊愕地瞪大了眼,被灼烧的疼痛感刺激得浑身僵住,随后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一时哭喊着疯狂地往后抽着手,企图摆脱江露那的桎梏。
然而无法摆脱的江序然就站在她身后,正用手臂勒着她的脖颈几乎把她勒得悬空,让她只能勉强踮着脚,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江露那按在她手心里的烟。
“你居然敢用那么重的东西打我......差一点就要打到我的脸了......”江露那语气阴毒,按在陆情真手心里的烟蒂不断地碾压旋转,直到空气里渐渐有皮肉被烧穿的气味散开,直到那烟几乎完全在陆情真手上被碾灭,才停下了碾压的动作。
这灼烫的刺痛几乎连接心脉。陆情真无法克制地痛哭着,空余的那只手紧紧掐在江序然勒住她的胳膊上,眼泪接连滚落,模糊了全部视线。
“张嘴。”江露那攥住她头顶柔软的长发,用力地抽了她一巴掌,重复道,“张嘴。”
随着牙关被撬开,陆情真在耳鸣声中只感到江露那塞了什么东西进来,随后就被江序然紧紧捂住了口鼻。
“吞下去。”江露那盯着陆情真的双眼,把那仍旧带着炙热温度的、苦中夹杂着辛辣气息的烟头塞进了她嘴里,按住她的下半张脸,指尖使力地逼迫她吞咽。
在这几乎是被勒着提起来捂住口鼻的状态下,陆情真全然无法呼吸。她只能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眼前的江露那不断呜咽,最终被强迫着把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
炽热的温度灼伤了口腔,似乎也伤及食道,让陆情真痛苦地蹙起了眉,生理性的泪流得更加猛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陆情真很清楚无论是江露那还是江序然,应该都不会再放过她了。
或许她会死,或许她很快就会死在这里。这想法只是出现一瞬,陆情真就几乎有些应激地再次发起了抖。而随着江序然松开了捂在她脸上的手,她几乎立刻是想也没想地,就张开嘴狠狠咬在了江序然手上。
“**这**东西是完全疯了吗?”江序然被她咬得皱起了眉,血很快从陆情真齿下的指节上渗出,一时皮肤都依稀被咬得翻开。
“**......****......”江序然没忍住连续地骂了几句,随后见陆情真流着泪怎么都不肯松口,就干脆直接按着她的脸,把她后脑狠狠掼在了墙上。
这种程度的重击只需要一下,陆情真立刻就失去了坚持的力气。然而随着她眼前发黑地松开了齿关,江序然却显然还没能解气,一时反手按住了陆情真的后脑,把她整张脸朝墙上再次用力撞了一下。
“唔......咳咳、咳......”有鼻血滑过上唇,陆情真撑着墙拼命地抵抗着江序然再一次的撞击动作,感到耳边尖锐的嗡鸣声越发高涨。
“你死定了。”江露那阴毒的声音在这之中隐约可闻。混乱之中,江露那就只是伸手捂着额角被砸破的伤口,看着被江序然提在手里的陆情真,再一次重复道:“**东西......你真的死定了。”
41.番外if线:满盘皆输(6)
陈旧的卧室里门户紧闭,晚夏窗外,午后似乎又开始聚集暴雨。
渐强的雨声中,陆情真视线模糊地跪靠在床边捂着鼻子,只能眼看着血从指缝里一滴滴落在地上。
“不要再继续了你就让我走吧,好吗?”她疲惫地靠在床边,抬起脸看向拿出了手机的江序然,嗓音还有些沙哑,“这样继续下去谁都没有好处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却意外地仍旧显得相当坚韧。对此江序然只是很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反倒是江露那捂着前额凑近,蹲在了她面前。
“你怎么还在说话啊?”江露那拉开了陆情真捂在鼻梁上的手,一时眯起眼看着她脸上的血和指痕,伸手一下又一下侮辱性极强地拍着她脸颊,直拍得她几乎连坐都坐不稳,“你、死、定、了,听不懂吗?让你走?你以为你还能走到哪里去?我可以让你去海里或者去土里,你想去吗?”
江露那说到这里就笑了出来:“你想走,就等死了再走吧,我会亲自开车送你。”
陆情真被她打得攥紧了放在身边的手,然而她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就忽然听见门外走廊依稀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不妙的预感一瞬闪过,陆情真有些应激地抱住了双腿缩在床边,戒备地看向门口。
“小姐们又在玩什么呢。”门被打开后,陌生的声音就半调侃半不满地说道,“我很忙的,晚上还要去港口监督接货”
陆情真暂时不清楚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然而强烈的不详感却压得她攥紧了双手——眼前门外是几个穿着冲锋服的陌生女人,似乎是刚结束什么工作临时赶来的小队,身上都还带着阵雨的水汽。
为首的那人摘着手套,她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室内情况,就挑眉看向了江序然:“所以你点名让我来就是因为这个?你现在玩人也要叫我来了?”
“本来只是让小金带点药。”江序然头也不抬,她一边定定地看着陆情真每一个反应,一边继续道,“没什么别的,只是她有点难驯,既然你正好在G市,那就叫你们小队一起来玩玩。怎么样,长得对不对你胃口?”
江序然说到这里就笑了笑:“这人是我从安怡华那儿弄来的,她的眼光想也不用我多说了。”
安怡华眼光高品位好,这众所周知。眼下陆情真因为晕眩而不得不微微眯着眼,她鼻下的小半张脸满是血痕,唇角也破了一些,苍白的脸上指印鲜明。可即便她状态不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沦落到这个地步,陆情真那张脸也仍旧是漂亮而吸引人的。
“这么漂亮的小姐,不怕到我们手里玩得没命了?”那女人远远看了陆情真一会儿,随后收起手套上前捏住了她的脸来来回回地看,“不过呢确实很对我胃口。”
“喂,梁世理。”一旁待着的江露那忽然敲了敲床沿,有些不满地说道,“我都受伤了,你不关心我吗?”
她说着就松开了捂在额前的手,给对方看自己手心里的血迹:“本来我的旧伤都没好,你看这个——感觉我的骨头都裂了。”
“原来让小金带药是这个意思?”梁世理一边笑着调侃,一边伸手接过了下属手里的药,挤出一点替江露那沾在额角,又拿出创可贴贴在她头上,“这样好些了吗,露那小姐?”
“还不错。”江露那摸了摸头上的创可贴,瞪了陆情真一眼,“就是还有点晕。”
梁世理安抚了她几句,随后就拉了拉袖口露出半截小臂,蹲下身来平视着陆情真。
“所以是你?打了我们的小小姐,还把我们社长咬成那样。”梁世理语气轻佻,脸上的表情也笑眯眯的,唯独手臂上的蛇文身盘旋弯绕,在流畅的肌肉线条映衬下显得尤为不善,“呀真是厉害。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了之后,你会怎么样呢?”
梁世理看着面前满脸戒备的陆情真,等了一会儿也没能等到答案,就伸手抓着她小腿猛地把她整个人拖倒,拽向了房间中央。
“忽然觉得,好像我也没那么忙了。”梁世理说着,就控制住了陆情真的身体看向江序然,“叫我们来是想怎么做呢?”
“听她的。”江序然满不在意地抬起下巴点了点江露那,“她想怎么样,那就怎么样。”
陆情真被踩着肩膀按在小小房间的中央,闻言便伸手用力推了推梁世景的腿,咬着嘴唇努力稳住颤抖的声线说道:“江露那,你只是破了点皮而已,你们把我弄成这样还不够吗?”
“嗯看样子确实挺难驯的。”梁世理听着陆情真声线里颤抖的怒意,甩甩手取下了帽子,又慢慢束起了带着些雨水湿气的深色长发,“这位小姐,你都被弄成这样了,现在不应该求饶吗?”
“”陆情真闻言,忍着痛皱眉看向了她。
求饶有什么用呢?陆情真很确定她在这时候求饶只会变成江露那的笑料,除此之外,恐怕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于是好半晌过去,她也只是咬着唇不说话。
“真讨厌。”闷雨杂音中,江露那的声音带着浓烈的不满打破了沉默,“我就讨厌她这个样子。”
江露那说着就站了起来,看向梁世景和梁世景身后的几个会社成员,拍拍手说道:“这样吧。我想到一个我们都能开心的好办法——现在谁能做到让她开口求饶,我就求姐姐把我之前港口的业务分给谁。”
江露那说完就看了一眼江序然,在确认对方默许她的行为后,就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谁做得到,我港口的业务就会是谁的。”
“小姐,这个条件未免也太诱人了。”梁世景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样,她们很容易因为太努力做得过火。”
“那就试试。”江露靠在墙边,她摸着那只被丢在床上的厚瓷台灯,语气阴恻恻的,“反正我只想看她求饶的样子。”
“这不难。”于是梁世景笑了一声,回身看向后面的几位下属,“你们谁先来?这可是很好的机会。”
“我我先。”
陆情真皱起眉看着率先站出来的那个女人,听见那个隐约暗藏着兴奋的声音:“谢谢露那小姐,我会努力的”
看着那个女人逐渐靠近,陆情真只觉得恶心和恐惧都一瞬间袭上心头。她下意识看向了江序然的方向,视线模糊中却只能看见一个依稀身影。而从那个松散的坐姿来看,对方显然对她的境遇毫不关心,或者甚至正乐在其中。
“不不。”陌生的气息逼近,陆情真感到脑袋里的弦即将崩断,一时撑着身体想要躲开,却很快被按住了双手压在地面上难以动弹,只能屈起双腿把身体缩紧。
“我并不喜欢女人我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女人”压在她身上的人声音兴奋而发着抖,眼神更是贪婪,“可是露那小姐给的条件我没有办法拒绝而且如果是小姐你的话,也还不错。”
她说的话,陆情真一个字也不想懂。混乱之中陆情真只是咬着牙用膝盖顶住对方企图拉开距离,却很快被压住了双腿,随后是温热的手按在了她腰间。
“你们都疯了吗我根本不认识你清醒一点!”陆情真憋着呼吸用力抵抗,断断续续地说着,却被对方的力道碾压下来,只能被按在地上肆意摆弄。
随着那几乎贪婪的抚摸一分分深入,陆情真感到那陌生女人已经把手顶进了她单薄的睡裙里,而随着对方刻意的揉弄,陆情真的脸上很快覆上一大片绯红色,眼里也随之变得湿漉漉的。
“啊、唔不要碰!”陆情真反胃地感到对方的手已经勾住了她的乳钉,一时忍不住敏感又抗拒地喘了几下,哽着声音发起了抖。
“喂你在干什么啊???”就这样看了一会儿后,江露那终于忍不下去地抬腿踢开了陆情真身上的人,直把对方踢得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我叫你让她求饶,没叫你让她高潮吧?这有什么好看的要浪费我的时间让我看?滚开!”
“你,换你来。”江露那不悦地指着梁世景身后另一个染着茶色长发的年轻女人,催促道,“快点。”
“真是抱歉。”于是那个茶色长发的女人绕过了第一个同伴,凑上前跪在了陆情真面前,“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
陆情真这会儿脸上的潮红仍未退却,半张脸上的血迹在挣扎中被擦去了大半,漂亮的脸看起来脆弱又格外勾人。跪在她身前的女人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后,就重复道:“真是抱歉。”
陆情真皱着眉抓紧了对方的手腕,试图制止对方无论是什么的下一步动作。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忽然被甩开了手,随后是近乎能把她脖子掐断的力气钳在了颈间,一瞬间让陆情真眼前一黑。
“呃咳呃!”血液受阻,陆情真视线全然模糊一片,她只能拼命地抓住了身上那茶色长发女人的手臂,指尖深深嵌入对方的皮肤里,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的同时也几乎让她自己的指甲断裂。
她说不出任何话,也几乎发不出像样的声音,不过是几秒而已,陆情真就感到自己或许当真是要死了——和这女人所下的力道相比,陆情真第一次觉得其实江序然从前勒她的时候,似乎都还不过只是性事里的一点情趣。
意识在转瞬之间一点点消散,陆情真就这样眼前发黑地拼命抓着对方掐她的双手,掌心尚鲜血淋漓的烫伤在对方的衣袖和手臂上留下了斑驳的血渍。
然而就这样几秒过去,江序然终于有些看不下去地开了口:“你是想直接把她掐死吗?松开。”
“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觉得无聊了。”江露那不悦地看着仍旧在微弱挣扎的陆情真,“我说你们就没人拿她有办法吗?”
一旁抱臂靠在墙边的梁世景看着江家这两姐妹的眼色,到这里就上前拍了拍那茶色长发女人的肩,示意她立刻松手。
当颈间可怖的力道终于消失时,陆情真几乎已经失去了继续挣扎的力气,一时只顾着仰躺在坚实的木地板上,失神地喘息。
“她可不能死在你手里。”江露那看着陆情真满面泪水的样子,皱眉抓着身边的枕头狠狠丢在那茶色长发的女人身上,摔出重重的“嘭”一声闷响,“弄成这样都没听见她说一个字,你真没用。就这样也算是安保队的吗?下一个!”
眼看着又一个面无表情的陌生人绕过梁世景凑了上来,陆情真几乎崩溃地忍着刺痛强撑起了身子。她抬手紧紧抓住了对方的腿,却因为颈部受损,一时连话都很难说出来。
她只是泪眼朦胧地盯着面前那个长相清隽的陌生女人,摇着头想要阻止她的行动。陆情真此时几乎已经是在求饶了,可江露那仍旧只是坐在床边看,并没有任何表示。
“小姐,你还真是坚强。”面容清隽的女人连声音都很镇定,并没有先前两人那样的贪婪失态,她弯腰近乎怜惜地擦了擦陆情真脸上的血和泪,随后就直起身踩着她的肩膀,把她再次按躺在地上。
“你忍得很辛苦吧?”她踩住了陆情真的手背后,居然慢慢从工装裤宽大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把长刀来,“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很快放弃的。就这样砍掉你一只手,怎么样?”
她语气镇定地说着,随后就甩了甩手里的刀,踩紧了陆情真的肩膀,二话不说就准备往下刺。
陆情真被她眼里毫无感情的冷漠惊得剧烈挣扎起来,一时几乎以为自己难逃一劫,忍不住咳嗽着撑起身体用力推她。
“我说你有病吧!”混乱之中倒是江露那再次上前几步,迅速抢过了那人手里的长刀,“你现在把她砍了,我还玩什么?都让你玩完了,我干什么?”
“露那小姐,还是让我来吧。”梁世景看着江露那气得跳脚的样子,就接过她手里的刀收好,又摇摇头拦退了一旁直勾勾盯着陆情真的下属。
而在这之中,陆情真始终只是虚弱地躺在地板上。在梁世景靠近后,她的眼神缓缓从天花板挪到了梁世景身上,随后艰难地咳了两声,皱起了眉。
“好了。”梁世景见她慢慢也恢复了正常呼吸,就弯腰握住了她的膝弯,抬起了她的小腿。
“这么漂亮的腿,真是难得。”梁世景笑眯眯的,手在陆情真的小腿上来回轻抚,话里带着些近乎追捧的语气,“又匀称又光滑,就算有伤也还是好看。这位小姐,你一定也很以此为豪吧?”
陆情真被她摸得绷紧了身体,双手攥着撑在两侧,似乎是随时都想挣开,却又无论何时都无力动弹。面对梁世景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只是沉默。
“好了,不用担心。”梁世景看着她的眼神里渐渐染上疑惑和忧惧,就笑着拍了拍她的膝盖,随后放开她的小腿站了起来,“很快就会结束。”
“我想知道,你的腿对这样的你来说会有多重要?”梁世景说着就在她脚腕下垫了几本书,随后忽然抬起腿,踩住了她被架起悬空的膝盖。
最开始她只是很随意地踩着,然而随着重心的渐渐转移,陆情真的脸上很快显现出忍耐与痛苦的表情。
“你能想象吗?我们现在并不在市区,而是在非常非常偏僻的乡下。”梁世景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慢慢地随着时间加大力道,“这就意味着,你能找到的医生很少。”
陆情真的脸越发苍白起来,她大概能猜到梁世景的意图,可随着一秒又一秒过去,她已经渐渐开始有些无法思考——压在膝关节上的力道正在变得越来越可怖,以至于她几乎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咔嚓声。
恐惧之余,陆情真绷紧了身体想要与那力道抗衡,却很快被走上前的陌生女人紧紧按住了身体,连再动一下都很难。
“如果我现在弄断了你的腿当然,不会只是这一边。如果你等到我弄断你两条腿,你要知道没有人会为了你去找医生。”梁世景看着陆情真忍得浑身发抖的样子,摸了摸鼻尖笑着继续说道,“之后你的腿会一直这样断着。大部分情况下,它不会自愈——它会随着时间一点点坏掉,让你痛得每一个晚上、每一个白天每时每刻都无法忽视。”
膝盖被压到几乎无法再往下的地步,此刻陆情真的头脑已经完全成为一片空白。她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只能视线模糊地看着站在她身前的梁世景,颤抖着翕了翕唇。
“如果你的运气更加不好,”梁世景见她已经马上要开口了,就摇摇头示意她继续听,“再过一段稍微长一点的时间,你就会需要截肢。但是谁会帮你截肢呢?像你这样不听话的人是不能见到医生的。到那个时候,你究竟该怎么办呢?嗯真是替你担心。”
尖锐的痛感在膝上持续不断,陆情真感到自己的腿已经到了被弄断的边缘。耳鸣声中,她只觉得脑袋里的弦已经崩断,这让她一时忍不住喘息了一声,最终很小声地说道:“不请不要”
“嗯?你说什么?”梁世景弯腰凑向她,与此同时突然再次加大了力度,直逼得陆情真再也忍不住,一时哭喊出了声。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踩了,要断了要断了!”陆情真被按在头顶压住的手用力挣扎起来,却仍旧只是徒劳。
“你要求饶的话,只是这样怎么够?”听着她破碎的哭喊声,梁世景却并没有松开她,只是摇摇头直起了身继续说道,“在我们这里,你要求饶就该跪好,要把你的额头贴在地上。至少要行这种程度的大礼,才算是在求人吧?”
“我会的我会的!求求你我会的”陆情真断断续续地哭着,她几乎已经听见膝盖骨处传来了可怖的声响,一时竭力挣扎着哭喊了出来。
直到这时,梁世景才稍稍减了一些力度,回身看向了满脸新奇表情的江露那。
“怎么样?露那小姐。”梁世景把垂落的鬓发压到了耳后,邀功似的笑着,“这样够不够?”
“哈哈”江露那凑上前看着陆情真脸上惊惶的表情,伸手勾下一点她脸上的泪在指尖捻来捻去,“还是你有耐心。很好我很满意,那就继续吧?”
于是梁世景彻底松开了陆情真。
“这位小姐,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现在你该怎么做呢?”扶着陆情真坐起来后,梁世景很快又按着她跪了下来,“你说你做得到,不会让我失望吧?”
陆情真发着抖跪在地上,只觉得即便腿骨没有彻底断裂,她的左膝也已经受到了难以逆转的伤害。这难言的疼痛让她几乎连跪都跪不稳,只能用双手撑在身前勉力维持住身形。
梁世景对她的威胁,和其他人几乎把她当场掐死时所带来的压力完全不同,因此在梁世景开口后陆情真几乎只是衡量了一秒,那漫长的疼痛与对未来的恐惧就很快压垮了她。
于是此刻她压低了身体跪在地上,吞忍着痛喘和紊乱的呼吸声完全跪伏在了江露那腿边。在梁世景的钳制下,她的前额几乎已经贴到了地面,深色的地板就近在眼前。
这几天里陆情真已经经历了太多折辱,而此刻的侮辱几乎就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在沉默中渐渐忍不住咬紧了牙,眼泪无声地打湿了地面木纹。
随着她克制不住的抽泣声伴着颤抖传出,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然而又过去两秒,始终满脸兴致在一边看着的江露那才终于忍不住率先笑了起来。
“啊啊。”几秒的工夫里,江露那就已经笑得直抹眼泪,她伸手抓住陆情真的头发,逼她跪在地上抬起了脸,“原来你也不是真的那么硬气啊。”
“叫你跪,你真的也能像狗一样跪给我看啊?”江露那咯咯笑着拍了拍陆情真的脸,片刻后又甩开了手,看着她被推摔在地上。
“好了真是可惜。但现在我们的热身游戏必须结束了。”江露那拍拍手上的泪渍和灰尘,后退两步靠在了江序然身边,“你刚刚的哭声我真是非常满意。”
“为了让我和姐姐更满意一些,我们现在换个玩法吧?”江露那挽着江序然的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朝那几个穿着冲锋服的小队新人说道,“可怜你们都没那个本事拿到港口的业务不过算你们走运,接下来的游戏对你们来说会非常简单。做得到的话我就给你们申请新的奖金。下个月,你们会收到和我的分成一样比例的奖金。怎么样,够不够?”
“小姐真是慷慨过了头。”梁世景靠在墙边惊讶地挑了挑眉,“按您的比例的话?呀你们几个真是赚大了。”
“嗯哼,很简单的内容只要你们让她高潮就行。十次,要尽快。好吗?”江露那看起来心情大好,她看向跪在一旁发着抖说不出话的陆情真,笑着用指尖敲了敲身边的椅扶手。
“当然,这个游戏也不能少了我和你之间的约定。”江露那说着就上前蹲下身,牵住了陆情真脱力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为了让我开心,你就算委屈也会好好忍住的吧?”
“不请不要再”陆情真看着她热烈的眼神,一时只感到分外恐惧,不由得下意识再一次求起了饶,“求求你,我已经受不了了”
“欸。”江露那闻言有些扫兴地捏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她掌心被烟头烫伤的血痕,“到现在再求饶,你以为除了逗我开心之外还有什么用吗?先听我说完吧——我们的约定也非常简单。”
她说着就朝那几个在一边看着的新人招了招手,指示她们按住陆情真的身体。
“待会儿她们上你,你最好也像之前那样忍住了。”江露那摸了摸陆情真的手背,又捏起她一根手指放在脸颊边,“不然的话你每高潮一次
“我就会折断你一根手指。”江露那语气幽幽,她说完还不等陆情真反应,就咬了她指尖一口,随后笑着起身回到了江序然身边,“那就开始吧?”
陆情真听她说到这里只觉得浑身发凉,可她没有机会再说什么,就忽地被陌生气息笼罩住。
“不要碰我不要碰”此刻陆情真已经无力去挣扎,因此即便抗拒,也还是很轻松地就被制服,一时双手被压在了头顶,连双腿也只能被眼前的女人按成对方想要的任意姿势。
“失礼了。”那茶色长发的女人再一次道起了歉,随后就猛地撕开了陆情真身上单薄的睡裙,看着她遍布着指印和勒痕的身体袒露在众人眼前。
“唔咳呃。”陆情真眯着眼任由几人摆弄,只是失神地忍着痛承受。或许是为了尽快逼她进入状态,陆情真只觉得有什么濡湿的触感抵在了她腿间。
“啊嗯!”那吮吻般的口交带来微弱的慰藉和舒适感,让陆情真大腿都抖了抖,下意识眯起眼发出了失守的轻喘。
见到她这幅脱力失神的样子,其他几人很快也跟着控制住了她的身体,几乎把她抱了起来揉玩舔弄,而她那细弱的喘息声也很快随着唇齿被占用而渐渐消弭。
此刻不仅是腿间温热濡湿的快感让陆情真失神,晕眩失重之下,她只觉得唇舌间陌生的接触正在将她的氧气连同思想一道抽离,许多双手的揉抚之下,她甚至感到自己的手心都正在被人舔舐。
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凌辱后,这温软微弱的快感即便陌生而恶心,却仍旧几乎让她难以拒绝。陆情真知道自己正在无可挽回地走向一条灭亡之路,却还是不可抗拒地被这之中唯一的身体慰藉所吸引。
她只有一双手,也只有十次机会。陆情真想着,视线被过分多的眼泪所模糊,只能朦胧落在了远处的江序然身上。
一切都显得如此没有希望。陆情真沉溺在那最微弱的快感之下,明白或许她很快就会失去意识——又或许她将永久失去意识。
这是她下不完的一盘棋,也是她走错一步后所面临的满盘皆输,而除了沦陷之外,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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