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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女侠叶若曦 (6) 作者:何生

[db:作者] 2025-12-21 14:52 长篇小说 1640 ℃

【暗夜女侠叶若曦】(6)

作者:何生

2025年12月20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0130

  作者的话:存货只有一章了,下一章男主直面女二。希望色友们积极反馈,鼓励我写下去

                ——

               第六章断联

  距离仓库那晚,已经过去一个月。

  杨生照常上班,下班,健身,吃饭。生活像被设定好的程序,每天重复。只是夜里躺下时,他会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脑子里反复回放最后那个画面:她踩在他肩膀上的靴子,她命令他“自己来”时冰冷的眼神,还有那句“记住你的身份”。

  然后是一片空白。没有短信,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

  他开始觉得空。身体里面,胸腔往下那块地方,像被挖掉了一块。夜里睡不着的时候,这种空虚感会变得具体,变成一种缓慢的、持续的钝痛。他想她。想她手指掐进他肩膀的力度,想她高潮时压抑的颤抖,想她离开时背影像一道割开夜色的刀锋。

  但更多的时候是怕。怕她突然出现,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他;怕她再也不会出现,就这样从他生活里彻底消失。

  两种情绪搅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更重。

  某个周四的晚上,他洗完澡,站在镜子前擦头发。镜子里的人眼眶发青,下巴上有没刮干净的胡茬。他盯着自己看了几秒,然后手往下滑,握住自己。闭上眼睛,脑子里自动开始播放画面:黑色紧身衣被撕开的裂口,她被迫仰起的脖颈,她咬紧的嘴唇。

  他动作很快,很用力,像在惩罚什么。结束的时候喘着气,看着镜子里自己潮红的脸,突然觉得恶心。

  不是对行为的恶心,是对这种单方面幻想的恶心。她不在,这一切就只是他一个人的意淫。

  他冲掉手上的粘腻,躺回床上。睡不着,摸过手机,解锁。

  浏览器还停留在上次的页面。他重新点开那个都市传说论坛,切换到小号发帖:“有人知道暗夜女侠的活动规律吗?”

  页面刷新,回帖寥寥。

  “又来了又来了,每个月都有新人问这个。”

  “规律就是没规律,等你自己碰上呗。”

  “楼主是处男吧?想什么呢?”

  他往下翻,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忽然看到一条被折叠的回复,点开:“暗夜女侠再厉害,碰上红蜘蛛也得跪。”

  红蜘蛛。

  杨生退出当前页面,在搜索栏里输入这三个字。

  信息涌出来。新闻标题:“国际大盗‘红蜘蛛’疑现身临江市”、“‘血色晚宴’项链失窃,红蜘蛛再出手?”。他点开第一篇报道,快速浏览。文字描述了一个优雅的犯罪艺术家,专偷顶级珠宝,从未失手,也从未杀人。文章提到现场会留下红色蜘蛛标记,像签名。

  他关掉新闻,回到论坛。有个板块全是关于红蜘蛛的讨论。帖子标题五花八门:“红蜘蛛最新目标分析”、“她到底是谁?”、“有人见过红蜘蛛真容吗?”。  杨生点开热度最高的那个:“红蜘蛛 vs 暗夜女侠,谁更强?”

  楼主写得很详细,对比了两人的活动时间、作案风格、已知能力。最后结论是:“暗夜女侠有弱点,红蜘蛛没有。真对上,红蜘蛛赢。”

  下面吵了几百楼:

  “暗夜女侠有什么弱点?”

  “听说被碰到身体就会软,真的假的?”

  “楼上别瞎说,哪有这么离谱的设定。”

  “等她们真打起来就知道了。”

  杨生滚动页面,目光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从某个监控视频里截取的模糊画面,一个酒红色的身影站在博物馆展厅中央,背后是空了的展示柜。她侧着脸,戴着半面罩,嘴唇在昏暗光线里显出清晰的弧度。

  他看了很久。

  然后他关掉手机,躺平。

  黑暗吞没了房间,但那张从监控画面中截取的模糊侧脸,却在黑暗里逐渐清晰起来。

  那身酒红色。在他的想象里,不再是模糊的像素块,而是某种活的、流动的东西。特制的弹性胶衣,想象中应该紧贴每一寸皮肤,像第二层更光滑、更危险的皮肤。它包裹着起伏的曲线:饱满的胸部被撑起圆润的弧度,腰肢收束,再到臀部饱满的隆起。胶衣表面应该泛着一种哑光与微亮交织的质感,在博物馆昏暗的顶灯下,随着她极其轻微的呼吸,流淌着暗红色的光泽。

  她侧站着,姿态优雅,一只手的指尖正轻轻搭在空了的展示柜玻璃边缘。黑色过膝高跟长靴稳稳钉在地上,勾勒出小腿到膝盖的紧绷线条。另一只手正随意垂在身侧,戴着黑色皮手套。半面罩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下巴和红唇。唇角是微微上扬的。

  她慢慢转过头,带着一种懒洋洋的、掌控一切的速度。面具下的眼睛正看向镜头后的他。目光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直接落在他此刻躺在黑暗中的身体上。

  流畅的身体线条动了起来。她轻轻转了个身,酒红色的胶衣随着动作拉伸,在腰侧和大腿根部勒出更深的阴影。胶衣的领口开得不高,但足够让人窥见锁骨精致的凹陷和脖颈修长的线条。她抬起手,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极其缓慢地掠过自己的下颌线,然后停在唇边。

  手指按在红唇上,轻轻摩挲。然后,那只手往下滑,划过脖颈,停在胶衣包裹的胸口。手指张开,整个手掌覆上左胸,隔着酒红色的胶衣,缓慢地、用力地揉捏。胶衣下的乳房被挤压变形,乳头的轮廓清晰地凸出来,硬挺着,顶起一小块尖锐的凸起。

  杨生感到喉咙发干。他翻了个身,面朝下压在枕头上。那个酒红色的身影更猛烈地挤进脑海。他想象她不是站在博物馆,而是站在他的房间里,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趴卧的姿态。

  脑海里,红蜘蛛的手继续往下。滑过平坦的小腹,停在髋骨的位置。然后,那只手转向内侧,沿着大腿根部,摸向双腿之间。酒红色胶衣在那里是完整的,没有开口,但她的手就按在那片区域,手掌压着,手指隔着胶衣布料,开始画圈。缓慢地,施加压力地画圈。

  她的头微微仰起,红唇张开,吐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两只手都按在自己腿间,隔着胶衣揉弄。动作逐渐加快,力度加大。胶衣布料摩擦着皮肤,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她的腰开始轻微扭动,臀部向后翘起,形成一个更诱人的弧度。

  “你在想我?”想象中,她的声音不是叶若曦那种压抑的冰冷,而是更低一些,带着砂质的磁性,和一丝玩味。“想着一个……女贼?”

  呼吸变得粗重。他的手滑了下去,握住了自己。这一次,兴奋来得迅猛而直接。脑子里不再是冰冷的命令和屈辱的服从。是那抹酒红,那种纯粹属于成人世界的性感诱惑。他想象她俯身,酒红色的胶衣胸前因重力作用呈现出更深的沟壑阴影。想象她戴着黑手套的手会怎么动作,是粗暴还是带着技巧性的慢条斯理。想象那红唇吐出的不是警告,而是挑逗的低语。

  杨生手上的动作同步加快。握紧,上下撸动,拇指按在马眼上打转。快感堆积,脊椎发麻。他咬着枕头,压抑住喉咙里的声音。

  想象中,红蜘蛛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她的一条腿抬起来,踩在旁边一个矮柜上。这个姿势让双腿分得更开,也让胶衣包裹的阴部轮廓更加清晰——饱满的阴阜,中间一道微微凹陷的缝隙。她的双手都按在那里,手指隔着胶衣布料,快速、用力地揉搓、按压、打圈。她的腰臀剧烈摆动,像在迎合什么看不见的侵犯。红唇张开,喘息声越来越大,混合着压抑的呻吟。

  “啊……嗯……”想象中,她的声音应该是低哑的,带着砂质的磁性,和一种堕落的愉悦,“想要吗?……你也……硬了吧?”

  杨生猛地弓起背。射精来得又急又猛,精液喷射在睡裤内衬上,温热,黏腻。他喘着气,浑身颤抖,高潮的余韵持续了十几秒才慢慢退去。

  然后,空虚感像潮水般涌回来,比之前更猛烈。

  他瘫在床上,精液慢慢变凉,黏在皮肤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后是强烈的自我厌恶。他想着一个从未见过真容、只存在于新闻和论坛里的女贼,一个罪犯,达到了高潮。而那个他见过、触碰过、进入过的女人,那个他应该“记住身份”的女人,在这短暂而激烈的几分钟里,被完全挤出了脑海。

  寂静中,只有他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自认识叶若曦以后,他第一次想着别人自慰。

                ——

  烟雾散得很慢。

  暗夜女侠单膝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手撑着地,大口喘息。那根毒针只是擦过手臂外侧,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但针尖涂抹的东西已经钻进血管,此刻正随着心跳泵向全身。

  热。从伤口处炸开,顺着血管蔓延,烧过肩膀,烧过胸口,在小腹深处汇聚成滚烫的漩涡。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乳头硬挺起来,隔着紧身战衣的皮革摩擦,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更糟的是腿间,湿了,彻底浸透。内裤完全被黏腻的液体浸湿,紧紧贴在阴唇上,湿滑,闷热。她能感觉到爱液正从身体深处不断涌出来,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滑。空虚感紧随其后,不是心理上的,是生理上的。阴道内部在收缩,抽搐,像一张饥渴的嘴,一张一合,渴望着被填满,被撑开,被粗暴地捅穿。

  她咬紧牙关,试图站起来。膝盖发软,大腿肌肉颤抖,差点又跪下去。远处传来警笛声,尖锐,刺耳,正在快速逼近。博物馆的警报还在响,呜呜的轰鸣在空旷的展厅里回荡。

  不能在这里。不能这样被发现。

  她强迫自己起身,踉跄着冲向红蜘蛛破窗逃离的方向。超能力还在,但极不稳定。每一次发力,腿部的肌肉都在颤抖。她从破碎的窗户翻出去时,手臂在窗框上刮了一下,痛感被放大了无数倍,让她闷哼一声。

  落地时没站稳,脚踝崴了一下。她没停,沿着黑暗的小路往前跑。脚步声凌乱,呼吸粗重。巷子里的空气闷热潮湿,但她浑身发烫,汗水从额角滑下,流进眼睛里。

  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灯光已经能映亮巷口。

  她拐进另一条更窄的岔路,视线扫过两侧。居民楼的防盗窗,紧闭的后门,垃圾桶。然后她看见了——路边小公园角落,一个孤零零的公共洗手间,门关着,外面挂着“夜间关闭”的铁链和锁。

  体力在飞速流失。她知道不行了。回叶若曦的公寓?太远。去安全屋?最近的也在一公里外。以现在的状态,跑不到一半就会被追上,或者更糟——身体先一步崩溃。

  锁是老式的挂锁,铁链锈迹斑斑。她摸出腰带里的微型激光切割笔,手抖得厉害,对准锁芯。光束亮起,灼烧金属的气味散开。锁扣断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推开门,闪身进去,反手将门关上,背靠上去。

  冰凉的门板贴在灼热的背上,带来短暂的清醒。门外,警车的灯光扫过,脚步声杂乱,有人喊“这边看看!”。声音很近,就在公园外侧的马路上。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红蓝光透过门缝,在地面上切出明暗交替的条纹,扫过她的靴尖。

  脚步声没有停留,逐渐远去,朝着博物馆方向。

  她顺着门板滑坐下去,终于不再硬撑。瓷砖地面很凉,透过破损的战衣渗进来。她曲起腿,手臂环抱住膝盖,这个姿势能稍微缓解小腹深处那种要命的空虚感,但不够,远远不够。

  洗手间里一片漆黑。只有门缝底下透进来一丝路灯光,勉强照亮脚前一小块地面。空气里有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混着角落隐约的霉味和尿骚味。头顶有水管滴水的声响,很慢,嗒,嗒,嗒。

  她颤抖着手,摸向腰间的多功能战术腰带。手指摸索着,找到那个防水小盒,打开。里面只剩一粒胶囊,在黑暗里几乎看不见。

  她把药丸倒在手心,盯着它。

  脸上混杂着情欲的潮红,额头的冷汗,还有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眉头皱得很紧,嘴唇抿成一条线。

  身体在尖叫。乳头硬得发疼,每一次心跳都让它们蹭过粗糙的战衣内衬,带来更多战栗。腿间湿得一塌糊涂,内裤完全浸透,黏在皮肤上。空虚感已经不是抓挠,是啃咬,从里面一点点蚕食她的意志。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里在收缩,抽搐,渴望被填满。

  腿间湿得一塌糊涂。内裤完全浸透,湿漉漉、黏糊糊地贴在阴唇上,像第二层皮肤。爱液还在不断涌出,她能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滑,黏在战衣内侧。空虚感在啃咬,从阴道深处一点点蚕食她的意志,催促她用手,用东西,用任何能填满那里的物体去缓解。阴道内部在痉挛,收缩,一阵阵发紧,带来更强烈的空虚和渴望。她夹紧双腿,大腿肌肉绷得发抖,但无济于事。  她想起杨生。

  她想起龙门港仓库的第一次。不是做爱,是更原始、更丑陋的生理救助。他躺在地上,因为记忆消除药丸的副作用而浑身抽搐,疼痛让他蜷缩成一团,像一只煮熟的虾。她跪在他两腿之间,冰冷粗糙的水泥地硌着膝盖。她摘掉右手手套,握住他半软的阴茎。那根东西在她手里温热,但因为疼痛而毫无反应,软趴趴的。她俯下身,张开嘴,含住它。味道很咸,有汗味,有他皮肤的味道,还有一种年轻男性特有的、微腥的气味。她机械地吞吐,舌头在他龟头上打转,挤压,吸吮。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缓解他的痛苦,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他抓住她的头发,不是粗暴,而是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手指深深插进她发丝里,扯得头皮发疼。他射的时候,她没躲,喉咙被温热的精液灌满,浓稠,微腥,带着他身体的温度。她吞咽下去,喉结滚动,然后去水龙头边,一遍遍漱口,直到嘴里只剩下自来水的金属味和氯气味。那不是性,是急救,是她对他这个无辜卷入者必须履行的、冰冷的、令人作呕的责任。

  她想起他公寓那张不算柔软的床。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她跨坐在他身上,战衣褪到腰际,露出腰腹和大腿。她扶着他硬起来的阴茎,对准,然后坐下去。被撑开的感觉很清晰,她能感觉到他进入,填满。他起初很僵硬,不敢动,直到她命令他“用力”。他的手掌握着她腰的力度从犹豫到逐渐收紧,手指陷进她侧腰的皮肤,留下指印。她低头看他,他紧闭着眼,眉头皱着,额头上全是亮晶晶的汗。高潮来临时她咬住已经破皮的下唇,身体内部的痉挛被她竭力控制,但阴道内部的紧缩和颤抖骗不过紧贴的皮肤。就在他快要射的瞬间,她抬手推开他。精液射在地板上,声音清晰,啪嗒一声。她看着他瘫软的身体,呼吸逐渐平复,只说了一句:“你太软了,需要更耐操。”

  她想起龙门港仓库冰冷的集装箱。两周后,她再次召唤他。她让他脱掉上衣,站在那盏昏黄的便携灯下。她走过去,手指按在他胸肌上,测试硬度,然后戳他的腹肌,检查轮廓。“有进步。”她说。然后她背对他,手撑在生锈的铁皮上,短裙撩到腰上。他从后面进入,这次他胆子大了些,手环住她的腰,指尖无意中碰到她小腹。她没阻止。他抽插的节奏由她掌控,她喊“快”就快,喊“慢”就慢。“快。”她说。他加快速度,撞击她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再快。”他说。他几乎在冲刺,每一次都顶到最深,龟头撞在子宫颈口上。他喘着粗气问能不能射在她身上。她冷冷地拒绝:“不行。”最后他射在地上,在水泥地的一处凹陷里,白色的一滩。她拉好衣服,没回头看他,只留下一句“继续健身”。她把他当成正在被锻打的、需要变得更坚硬的金属,而她是那个挥锤的、冷酷的铁匠。

  她想起自己受伤那次。胸口被划开,出血,血浸湿战衣,黏在皮肤上。她闯进他的公寓,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狼狈和虚弱。他给她包扎,手指很轻,酒精棉擦拭伤口边缘时他问她疼不疼,她没有回答,因为确实疼。做爱时她因为失血和体力不支,第一次没有占据完全主导。他动作很慢,小心翼翼地进去,问她疼不疼,声音里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笨拙的关心。“不疼。”她说。高潮时她咬着他肩膀,没出声,但身体抖得厉害,不是因为快感,而是一种更柔软、更危险的东西。结束后她太累,在他怀里睡着了。醒来时天还没亮,借着微光,她清理掉所有痕迹。离开前,她在门口停留了三秒,回头看了一眼他熟睡的脸。那天白天,她坐在叶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外汐城的天际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谢谢。”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他的名字。叶若曦对杨生,说谢谢。

  回忆里的体温,触感,甚至气味——汗水的咸味,他射在她嘴里的微腥味,他自己身体的雄性气味——都变得异常清晰。与此刻洗手间地板的冰冷,独自一人的孤寂,腿间黏腻湿冷的触感,形成尖锐的、几乎撕裂神经的对比。

  她需要他,像需要水,需要空气。她的身体被设定成这样,需要定期的、真实的性交来释放累积的压力。自慰不够,远远不够。抑制剂只是强行把阀门拧死,但压力还在里面堆积,总有一天会炸开。

  比如今晚。

  红蜘蛛只是擦伤了她,用了那么一点药,就差点让她跪在地上,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求饶。

  她想起最后那个时刻,在博物馆展厅中央,红蜘蛛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隔着紧身战衣,精准地按上她一侧敏感至极的乳头,用力一拧……  她看着手心的药丸。深蓝色,小小的,能暂时把沸腾的欲望压下去。但代价是情绪失控,暴躁,易怒。为了对抗副作用,她必须在白天把自己绷得更紧,更冷,更不容靠近。叶若曦那张高冷的面具,有一半是为了对抗这药丸而戴上的。  她不再犹豫,把药丸扔进嘴里,干咽下去。

  药效来得很快。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体内的燥热和空虚感迅速消退,被一种冰冷的麻木取代。腿间的湿润还在,但那种抓心挠肝的渴望消失了,只剩下生理性的黏腻不适。乳头慢慢软下去,不再硬挺发疼。

  但另一种感觉浮了上来。从骨髓深处,泛上来,弥漫到四肢百骸。

  烦躁。

  没来由的,尖锐的烦躁。想砸东西,想吼叫,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撕碎。她靠回墙上,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压下这股冲动。手指抠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一点。

  外面彻底安静了。警笛声远去,公园里只剩下虫鸣。

  她坐在黑暗里,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浑身湿冷,战衣破损,独自一人。                ——

  杨生从梦中惊醒。

  梦里,酒红色的胶衣紧紧包裹着一具滚烫的身体,人造皮革透出的热度像烧红的烙铁。胶衣在胸前被撑起饱满圆润的弧度,乳头的轮廓清晰地凸出来,硬挺着,顶起两粒尖锐的凸起。腰肢收束得极细,再往下是浑圆挺翘的臀部,每一条曲线都充满了攻击性的、毫不掩饰的性感。她戴着眼罩,只露出饱满的红唇,湿润得像是刚刚被人用力亲吻过。红唇开合,吐出带着气音的、沙哑的挑逗低语:“你硬了,小狗狗。”

  戴着漆黑皮手套的手指,有光滑又粗糙的摩擦感,从他胸口最敏感的凸起开始,缓慢地、用力地揉捏,指甲隔着薄薄的皮革刮擦乳尖。然后手指一路往下,划过紧绷的小腹,指尖故意在腹肌沟壑间流连,最终停在他大腿内侧最薄弱的皮肤上,轻轻按压,又用指甲刮过。那触感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让他不受控制地弓起背,阴茎在睡裤里瞬间完全勃起,胀得发痛,顶端渗出湿滑的液体,浸湿了内裤。

  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气,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坐在黑暗里,等心跳平复。  公寓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零星车声。身体因为梦境的余韵而兴奋,但精神却被一种巨大的空虚感攫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撑起的裤裆,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床边。什么都没有。那个酒红色的身影只存在于他的脑子里。这种感觉,和以往想着暗夜女侠自慰后的满足截然不同。现在是一种单向的、没有回应的释放,之后只剩下更深的空洞。

  他想着一个贼,一个罪犯,达到了高潮。而那个他应该“记住身份”、服从命令的女人,在这短暂而激烈的几分钟里,被彻底遗忘。

  杨生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他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凌晨四点的汐城,零星的灯火在远处的高楼间闪烁。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夏末的微凉。  他站了一会儿,转身走进浴室。没开灯。他脱掉弄脏的睡裤和内裤,扔进角落的洗衣篮。打开淋浴,调到冷水。冰冷的水柱冲下来,激得他浑身一颤,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站着,让冷水冲刷身体,尤其是仍然半硬的阴茎。冷水刺激下,勃起慢慢消退。他用力搓洗大腿内侧和下身,仿佛要洗掉某种不洁的痕迹。

  擦干身体,他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穿上,然后躺回床上。睡不着。脑子异常清醒,那个酒红色的身影和那张优雅精致的脸反复交叠出现。  他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光让他眯起眼睛。时间显示凌晨四点二十分。

  没有新消息。那个属于暗夜女侠的号码,最后一次联系停留在一个多月前。他点开短信界面,盯着那条自己发出的“伤口好了吗”,和下面那条孤零零的“谢谢”。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按下任何按键。

  突然,一条新闻推送跳了出来:“汐城博物馆凌晨发生警报,官方称系系统误报。”

  他点开新闻,报道语焉不详。只强调馆内所有展品,包括镇馆之宝“海洋之心”蓝钻均安然无恙,并提醒市民勿信谣言。但消息末尾提到,博物馆即日起闭馆一天,进行“系统升级”。

  杨生关掉新闻,熟练地打开了那个都市传说论坛。首页已经被刷屏。

  一个加粗标红的帖子被顶到了最前面,发帖时间就在两个小时前。标题触目惊心:“【现场直击!有图!】博物馆大战后续!暗夜女侠疑似重伤,红蜘蛛全身而退!”

  杨生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迅速点进去。

  楼主ID是一串乱码,内容很短:“刚从朋友那儿搞到的内部消息,绝对真实!暗夜女侠在博物馆被红蜘蛛阴了,中了招,伤得不轻,最后是爬着逃走的!红蜘蛛毛都没掉一根!附图一张,自己看!”

  下面附了一张极其模糊的照片,像是用老旧手机在很远距离放大拍摄的,噪点严重。依稀能辨认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扶着墙壁,步履蹒跚地走在一条昏暗的小巷里。身影的姿势确实显得很虚弱,一条腿似乎不太敢着力。

  照片下面已经盖了几百楼:

  “我草!真的假的?暗夜女侠输了?”

  “这图糊得妈都不认,能看出个屁!”

  “楼主傻逼,造谣死全家!”

  “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暗夜女侠那身衣服是挺像的。”

  “红蜘蛛牛逼!早就看那个装逼的女表子不顺眼了!”

  “楼上你妈死了?暗夜女侠抓了多少罪犯你知道吗?”

  “吵个毛,等官方消息呗。”

  “官方?官方会说有个穿紧身衣的女人在博物馆跟女贼打架?笑死。”  杨生盯着那张模糊的照片,看了很久。虽然像素很低,但那身形,那战衣的轮廓,尤其是那种即使隔着模糊画面也能感受到的、强撑着的虚弱感……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她。

  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

  她受伤了。中了红蜘蛛的招。伤得不轻。照片里的她看起来很狼狈,但至少,她还站着,还在移动。没有消息被俘,没有新闻受伤。杨生关掉手机,向后靠在床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安全了。这个念头让心里的烦躁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打开电脑,漫无目的地浏览着网页。他点开一个新闻聚合网站,侧边栏的一则广告吸引了他的注意。

  广告设计得极为优雅:黑色的背景上,一只戴着红色蜘蛛造型戒指的纤长手指轻轻托起一枚切割精巧的黑钻。广告语是:“暗夜系列——献给潜藏在光芒之下的你。”

  杨生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这是一个个人品牌的官网。页面上是设计师的简介:赵嫣然,巴黎艺术学院毕业,新锐珠宝设计师,不久前回国,在梧桐街开设个人工作室与专卖店……

  网站设计得极具格调,以黑色和暗金色为主调,首页大幅轮播图正是“暗夜系列”的广告:黑色天鹅绒衬底上,一枚镶嵌着黑钻的蜘蛛造型戒指,旁边是纤细的手腕和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

  他浏览着“暗夜系列”的其他作品:项链、耳坠、手镯,无一例外都融入了蜘蛛或蛛网的元素。在“关于设计师”页面,赵嫣然穿着一身酒红色的丝质贴身礼服,微卷的黑发垂在肩上,脸上带着成熟而自信的微笑。她的五官精致,眼神深邃,嘴角那抹弧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杨生看着那张脸,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张脸,这身酒红色的衣服,和他梦里那个身影……重合了。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回网页的标题——“暗夜系列”。

  暗夜。红蜘蛛。酒红色。赵嫣然。

  就像当初在智谷科技园的巷子里,他将模糊的战斗画面和财经杂志上的叶若曦联系在一起一样。此刻,论坛里的传闻、模糊的幻想、和眼前这个叫赵嫣然的女人,再他眼中重叠成了另一张完整的、令人心跳加速的肖像。

  没有任何证据,只有直觉。

  这个想法让他口干舌燥。他退出官网,靠在床头。黑暗里,两个女人的形象在脑海中交替浮现:一身漆黑、冰冷高贵的暗夜女侠;一身酒红、性感危险的红蜘蛛。前者是他触碰过、进入过、却又被严厉警告要“记住身份”的支配者;后者是他从未见过、却已在幻想中肆意亵渎的、充满禁忌诱惑的幻想对象。

  而她们是敌人。不死不休的那种。

  杨生躺下来,闭上眼睛。身体因为之前的冷水澡而有些发凉,小腹深处却又隐隐泛起一丝热度。他想起梦里红蜘蛛那隔着胶衣揉弄自己的手,想起她沙哑的挑逗低语。阴茎又开始有苏醒的迹象。

  他强行压下那股冲动,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能再想了。至少今晚不能。

  但脑子不受控制。画面自动播放:博物馆里,暗夜女侠被红蜘蛛从背后扣住腰,那只戴着黑手套的手隔着她黑色的战衣,用力拧着她硬挺的乳头。她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呻吟,膝盖发软,身体向后靠在红蜘蛛怀里,臀部无意识地蹭着对方的跨部……然后画面一转,变成红蜘蛛穿着那身酒红色胶衣,被什么人粗暴地按在博物馆冰冷的展柜玻璃上,胶衣从背后被撕开,露出光滑的脊背和挺翘的臀部,然后……

  “操!”杨生低声骂了一句,猛地坐起来,额头上又出了一层汗。他不能再待在这个房间里了。

  他下床,穿上T 恤和运动短裤,拿起钥匙和手机,走出了公寓。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圈,飞蛾在光晕里盲目地撞击。杨生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夜风吹在脸上,稍微吹散了一些头脑里的燥热。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智谷科技园附近。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目睹暗夜女侠战斗,第一次拍下她摘下面具的瞬间,第一次知道叶若曦的秘密。巷子还是那条巷子,路灯坏了一盏,另一盏忽明忽灭。他站在巷口,朝里面望去。黑暗,寂静,什么都没有。那晚的一切,像一场遥远而不真实的梦。

  他在巷口站了很久,直到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晨风吹来,带着凉意。他打了个寒颤,转身往回走。

  回到公寓时,天已经亮了。他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冲了咖啡,热了速冻包子。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时,收到微信消息,来自主管,提醒他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项目评审会。

  “好的陈哥,马上出门。”杨生回复。几口喝完咖啡,拿起背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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