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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欲 (81-85) 作者:偷马头

[db:作者] 2025-07-07 15:21 长篇小说 3310 ℃

【馥欲】(81-85)

作者:偷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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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一见钟情

这场寿宴,看得出宋持风为了让她能吃得安心自在,确实花了一番心思。

宁馥和林诗筠的位置被安排到了杨开远旁边,用意相当明确,就是让杨开远多关照着点儿。

除此之外,桌上其他人宁馥看过去也有一点眼熟,虽然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但好像也都是有一点面熟的。

“你好你好,我是宋持风的发小,不是亲弟弟胜似亲弟弟的杨开远。”

见两人过来,杨开远一张脸都笑出褶子来了,手直接越过了宁馥,握住了一脸懵逼的林诗筠:“杨树的杨,开心的开,远见的远!”

林诗筠给了宁馥一个眼神,大概意思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这么热情吗?’。

宁馥回忆了一下有关杨开远的场面,发现这个圈子里的人怎么样她不清楚,但杨开远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热情的。

“呃,你好,我是宁馥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我叫林诗筠。”

见宁馥朝她点点头,林诗筠顿时有种‘卧槽这群有钱人可真他妈平易近人啊’的想法,然后回握住杨开远的手,在空中颠了两下,学着他的格式介绍道:“林是树林的林,诗是诗句的诗,筠是手握青筠之杖的那个筠。”

“林小姐好有文化啊,名字也引经据典!”

“哎?啊嗯嗯嗯……”

这两个人的会面堪称史诗级别的正式。

宁馥站在旁边,总觉得杨开远那小眼神儿好像比前几次见要更闪亮一些。

她作为旁观者,自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但林诗筠的重点,显然和她不太一样。

“哎哎哎宁你看那个女的。”林诗筠一双火眼金睛迅速锁定远处走来的宝蓝色,哪儿还顾得上眼前杨开远,赶紧用手臂撞了撞宁馥,“你有没有觉得她好眼熟!”

杨开远跟着她目光看过去,热情地介绍说:“她是唐瑶,小时候我们几家经常来往,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唐瑶本来准备回自己桌子,一侧头发现杨开远正指着她介绍,便迎着目光大方地走过来,朝杨开远挑了挑眉:“杨开远,什么情况,拿我讨好美女是吧?”

唐瑶五官属于美艳型的,眼角微微上挑,仔细一看右眼下还缀着一颗精致的泪痣,像这种撞色极其大胆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不光不显俗气,反倒看起来更是雍容,俨然一朵行走的人间富贵花。

宁馥这种不记人脸的之前在宋氏年会上见过她一面都能一直记到现在,可见唐瑶这张脸有多么令人惊艳。

只是宁馥想起上一次见唐瑶,好像并不是在宋氏年会——而是在林诗筠发过来的照片上。

就是餐厅的那张照片,后来那张照片她拿给时慈看,时慈说是和她讨论投资的事情,聊到时间渐晚就请着吃顿饭。

后来也确实是唐瑶给时慈投了那笔钱。

“哪儿敢啊,我就一弃妇。”

杨开远还记着刚才唐瑶形容他那俩字,余光又瞄了一眼林诗筠的小脸蛋儿,朝唐瑶得瑟地抖了抖眉毛:“你什么时候认识大美女的,不够意思啊唐瑶,都不给我介绍介绍。”

“想多了,我现在就一无业游民,哪儿认识美女去啊。”唐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林诗筠,倒是对宁馥印象深刻:“应该是今年年初在宋老板家年会上见过吧。”

三个女人之间友好地握了握手,唐瑶目光落在宁馥身上:“嫂子应该还记得我吧,以后麻烦你让宋老板多提携提携我,有什么好项目想着我点儿。”

“真要说投资眼光,我还没你这个专业投资人来得精准。”

宁馥被唐瑶一句嫂子叫红了脸的当口,宋持风正好从旁边走过来,抬手轻揽住女友的肩,帮她接住唐瑶的话:“恐怕担当不起提携的重任。”

“行,你人多,你说的对。”唐瑶一看正主都来了,摆手准备跑路,扭头就看徐嘉致牵着他那宝贝妹妹进来。

杨开远也看见了,立马喜笑颜开:“这个老徐——”

他们大概是彼此都认识很多年,一看见许久不见的旧友便一拥而上,宁馥都还没看清那小姑娘长什么样,视线就已经被人群隔开了。

宁馥看向一旁宋持风:“你不去吗?”

“不了,”宋持风说:“你想不想喝小吊梨汤?”

刚才老爷子特地嘱咐厨房给那徐嘉致那妹妹单独出一盅,宋持风便惦记了一下。

桌上一下空出大半,他牵着宁馥的手坐下来,“我等一下得回我爸那一桌去,你待会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杨开远说。”

宁馥嗯了一声,余光又看见唐瑶,脑海中顺势抓住之前一瞬的闪念:“对了,我问你一件事,你和唐小姐,从小就认识吗?”

宁馥其实一直就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宋持风完全不看好的投资项目,唐瑶却能那么爽快的拿出钱来投资。

毕竟投资虽说是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但如果风险过高,肯定也是会本能规避的。

可唐瑶的行事不同,她就像是完全没有风险概念,很爽快地投了钱,哪怕当时时慈的表现看起来相当急功近利,也都没有动摇她投资的决定。

之前宁馥觉得可能是因为宋持风的看法不一定准确,也许时慈的项目有宋持风没有发现的,可取的一面。

但今天在寿宴上见到唐瑶的面,得知他们从小便是相识之后,宁馥忽然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是,我小时候就认识她,但是关系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宋持风好像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指腹捏了捏她的掌心,给了宁馥一个安心的眼神,“你要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不会瞒你。”

宁馥既然提了这件事,当然也是以相信宋持风不会隐瞒作为前提。

一旁林诗筠懂眼色地去了厕所,宁馥才轻轻开口问:“这个唐小姐,是在你之后第二个给时慈投资的人,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宋持风面色坦然地看着她:“是我委托她这么做的。”

宁馥微地一愣。

她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却想不明白宋持风这么做的理由。

“为什么,是出于补偿心理吗?”她很好奇。

宋持风却笑了笑:“我说不是的话,是不是显得我很冷血?”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当时还需要一个能牵制住他的,最有力的手段。”

男人将自己所有的心机都袒露在爱人面前,只是这一次,他感觉到的,并不是如暗潮击打海岸般浑浊的不安。

他仿佛站在黑夜的大海面前,听着海浪的声音,有忐忑与不确定,但却知道,大海是平静的,包容的在倾听他的声音。

“就我当时而言,我不知道你们的感情稳不稳定,还能不能走下去,如果能的话,还能走多久。”宋持风说。

但是当时宁馥跟他说把钱收回来,宋持风不能不去做,否则他的行为逻辑便会出现矛盾,前面的铺垫则有暴露的风险,可收回来了就意味着他要失去对时慈的控制。

所以他找了目前正在专职做投资的唐瑶,向她说明意图之后便将从时慈那里收回来的这笔钱给了她,委托她进行投资。

虽然现在看来,这一步对于整个计划来说,是多余的存在,但放到当时的宋持风所处的时间节点中,他没有别的选择。

至于宁馥说的所谓‘补偿心理’,宋持风完全没有这么想过。

这一切对于他而言,就是博弈和争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宁馥的心情与状态是他需要小心翼翼去照顾的,其他一切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吓到你了?”

眼前小女人怔愣的眼神逗笑了他,宋持风将她的柔荑攥进掌心,垂眸看着她手指尖上的小月牙,温柔道:“说白了还是因为我输不起,不能忍受有任何一点失败的可能性,所以想得多,做的也多。”

他可以猜到事情大概的发展方向,却没办法精准地感觉到宁馥内心情感天秤的倾斜,只能将所有可能性都抓在手里。

“是有点。”

宁馥虽然已经有点了解到宋持风的城府,听完他说清楚原因之后,还是不免有些震撼。

她盯着宋持风一双似水柔情的双眼,确实有点难以想象这么一个温柔的男人,手段强硬到就类似把人摁进水里还面不改色,“我觉得我可能也要跟你学学怎么经商。”

宋持风:“嗯?为什么?”

小姑娘皱着眉,一副‘这人弯弯绕也太多了吧’的表情:“要不然以后被你欺负了我都不知道。”

闻言,宋持风直接笑出了声。

他连连点头:“行,以后我要做一个决策之前都跟你讲一讲来龙去脉,跟你多分析分析利弊,时间长了我觉得你就无师自通了。”

徐嘉致已经算是最后一批进场的宾客,寿宴马上就要开始,宋持风不得不松了他的手,坐回父亲的身边去。

杨开远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看着林诗筠的位置空着,立刻探过头来:“嫂子,林小姐人呢?”

“去洗手间了。”宁馥说。

杨开远哦了一声,又是一阵毫无意义的东张西望,然后才跟忍不住似的再一次凑到宁馥耳边,压低声音:“嫂子你能把她微信给我吗?”

谁能想得到呢,他妈的他杨开远竟然也有一见钟情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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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高情商发言

宁馥盯着杨开远看了一会儿。

杨开远这个人五官其实挺周正的,再加上他本人精气神一直很足,西装往身上一套,绝对称得上有点小帅。

之前觉得他长相平平,那也是因为他站在宋持风身边,对比之下显得平庸,现在单独拎出来这么一看,一下就显得眉清目秀了不少。

可林诗筠本身长得不差,在校成绩也一直不错,不去舞团只是因为她志不在此,当时在庆大就读的时候,追她的人不说多,身边也陆陆续续没停过。

四年来她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只是谈的至少也都是系草级别的人物,此人还有一句名言:反正谈恋爱不就是赌能不能走下去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把有限的筹码下在帅哥身上?

然后谈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帅。

“嫂子,你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杨开远哪儿被宁馥这样看过,只是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看不出个什么情绪,搞得杨开远第一反应是自己别不是冒昧了,“不方便也没事儿,我就这么一问呗……”

“微信你肯定得自己去要呀。”

回想一下林诗筠谈过的那些大帅比,宁馥还真不太确定林诗筠有没有看上杨开远这种普通小帅,当然不敢先把好友的微信给出去。

不过出于和杨开远的交情,宁馥决定还是给他一句实用的忠告:“把自己打扮帅点再去。”

杨开远一脸懵,捋了捋额角的碎发:“嫂子你这话我听不懂,我还不够帅吗?”

宁馥:“……”

宁馥的沉默并没有打击到杨开远对自己外貌的信心,他直接掏出手机换到前置摄像头就开始对着自己的头发衣服一通整理。

过了一会儿,林诗筠回来,就看杨开远一脸期许:“林小姐,我可以问一个有点冒昧的问题吗?”

林诗筠:“啊?你问吧。”

杨开远:“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

林诗筠根本不知道杨开远怎么突然问不熟的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地看了宁馥一眼,就看朋友朝她点点头,示意可以适当给予点鼓励。

她沉默两秒,又盯着杨开远的脸看了一会儿,艰难地开口:“没关系的杨先生,人不靠脸也能活的很精彩。”

宁馥看着杨开远脸上猛地僵住的笑容,差点直接把嘴里的茶喷出去。

宋家在寿宴上准备的菜品都偏清淡,食材质量又很高,而且所有食物基本都已经被分成了小份,公筷公杓可以自由拿取。

宁馥和林诗筠都吃得很开心,林诗筠甚至已经开始一边吃一边在脑海中复盘这些菜的制作流程,企图回家复刻。

右手边的林诗筠是晴空万里,而左手边的杨开远却已经下了半个多小时的雷雨。

宁馥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想说安慰杨开远两句,还没张口,就听另外一边传来一阵骚乱之声。

“我去看一下,你们在这先别动。”

杨开远一秒钟就从那种状态中挣脱,毫不犹豫站起身来朝骚乱的方向快步走去。

宁馥看着宋持风也迅速起身,和他身旁一个看起来年纪相仿的男人一道往里走,整个场子都乱了,耳边有人在小声讨论:

“什么事啊?”

“好像有人打架!”

“啊?谁敢在宋家打架啊?”

“这不废话,宋家除了那小魔王还有谁敢做这种事啊……”

“宁啊我们也去看看!”

林诗筠看热闹胆倍儿大,拽着宁馥的手就往骚乱的中心去。

就在那里,宁馥看见刚才还在门口帮忙迎接客人的宋家小少爷被保镖从地上拽起来,两个满身肌肉的壮汉勉强制住他,而他面前看起来温和斯文的男人脸上已经挂了彩,西装与衬衣都乱成一团。

她第一次见宋持风发了怒,面色愠沉,直接甩了那少年一记耳光,朝保镖侧了侧头示意他们赶紧把人带走。

骚乱起得突然,落得干脆。

宋持风就在一口呼吸间平息了情绪,理智地向被打的男人以及在场所有人道歉。

宁馥不想在这个时候还去给他添乱,便在人群外拉着林诗筠的手往回走。

两人走了几步,宁馥发现林诗筠一言不发,满脸若有所思。

“怎么了,吓到了吗?”宁馥问。

“那倒不至于,就是你有没有发现刚打人的那个和挨打的那个,也都是大帅比?”

林诗筠对这件事的关注重点却和宁馥相距甚远:“所以我刚才在思考这些富家子弟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好看,然后我终于想明白了。”

宁馥:“?”

林诗筠:“这些有钱人,找的另一半都很好看,具有基因上的先天优势。”

宁馥想了想,感觉好像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那杨先生呢?”

“……”

林诗筠一下被问住,沉默地同宁馥走了十几步开外,才两手一拍:“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父母是商业联姻?”

宁馥:“……”

一顿寿宴在骚乱过后,场上显然没了之前那股其乐融融的味道。

草草结束一顿饭,宋持风还得处理后续事宜,抽不开身,便叫小刘送两人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宁馥对上宋太太遗憾的温柔目光:“不好意思,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有的事。”宁馥声音更轻柔:“菜很好吃,希望宋先生别被今晚的事情打扰了心情,生日快乐,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切蛋糕环节安排在饭后,老爷子特地订了个六层大蛋糕,一层代表十岁,准备等到时候当饭后甜点给大家分了,结果么子闹出这么个事儿,一晚上头晕脑胀到现在,还没听人正儿八经地说上一声生日快乐。

顿时,他看眼前这细心温柔的小姑娘,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今天你阿姨还说要跟你合照,结果也顾不上了,这样吧,你加你阿姨一个微信,下一次一定要再来我们宋家做客。”

宁馥登时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掏出手机点开微信。

加上好友之后,女人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缝:“你就给我备注秦姨吧,我姓秦。”

宁馥从善如流,微笑应答:“好,秦姨。”

等宁馥跟林诗筠走后,宋老爷子才看着一旁虽陪同着送客,但脸上表情却淡得跟个人偶一样的二子,惋惜地摇了摇头:“唉,老二要是个女儿就好了,要三个儿子真没意思。”

宋薄言:“……?”

小刘已经尽职尽责地等候在宋家老宅的大门外,成功接到两个女生后发动引擎缓缓离去。

林诗筠一上车,那嘴角就忍不住姨母笑了:“哎,你说你可真牛逼啊。”

宁馥“啊?”了一声,林诗筠就直接打开了话匣子:“人家都邀请你下一次再去做客了,你还不牛逼呐,我估计我看见胡歌本人都没他们俩那么激动!”

“哪有,就是客气话吧。”毕竟小刘还在,宁馥相当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你真对杨开远一点意思也没有吗,我觉得他好像对你有点……”

想起刚才桌上杨开远的雷雨下个不停,宁馥决定还是小小地帮他一把。

“啊?”

林诗筠愣了一下,大概是完全没察觉到这码子事,轻轻地‘嘶’了一声:“我……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宁馥:“……”

看来道阻且长啊。

那头,宋持风和杨开远一道从捅了娄子的宋星煜房间出来,今晚这一系列鸡飞狗跳才总算算是暂且落下帷幕。

时间已经逐渐逼近宋老爷子平时入睡的时间,但他今天还相当精神,坐在沙发上一听见开门声便站起身来:“他怎么说?!”

宋持风摇摇头表示宋星煜什么也没说,就听宋老爷子气得骂了一句:“小崽子,真是被我宠坏了!”

一旁秦姨立刻开始担忧地劝他收住脾气,不要动怒,小心身体,顺带着转移了话题:“对了,持风啊,这次你爸爸寿宴,是你邀请宁小姐来的吗?”

“对。”宋持风下了楼,“不过我不知道你们看过江飞雁,如果知道的话我应该提早跟你们打个招呼。”

秦姨眼前微地一亮:“那你们是朋友……还是?”

这问题一出,就连宋老爷子都再顾不上生气,加上杨开远,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缓缓下楼的宋持风。

但宋持风顶着目光,偏就一言不发往下走,直到就连坐在另一侧的宋薄言都抬眼扫向他,才缓缓开口:

“我确实在追她。”

诚然,告诉父母他们的恋爱关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只告知一个结果,中间艰难过程全都省略,怕给人感觉不够郑重,便只表了自己这方的态。

“真的?”宋老爷子还没听过宋持风在家里这么认真地说在追求谁,顿时顾不上二楼那惹了祸的小崽子,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稳重的长子身上,“你真在追人家?”

宋持风点头:“对,追了有一段时间了。”

“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在我生日的时候带回来。”

宋老爷子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二子,脑海中又浮现出小姑娘袅娜的身影,以及那一句温柔的生日快乐,由衷地说:“蛮好的一个女孩子,又细心又温柔,还是跳古典舞的,以后带出去也合适,你这个小子看人的眼光倒是跟我一样好嘛。”

杨开远在旁边也属实是被宋老爷子这一句话抬举三个人的高情商发言给镇住了,就看秦姨站起身来,两眼放光地看着宋持风:

“那持风你一定要加油追哎,要是把宁小姐追回来了,你问问她们舞团有没有那种内部购票渠道什么的,我每次让星星抢都抢不到,只能跟黄牛买,花了钱哦还不能指定位置,烦都烦死了——”

杨开远:“……”

好家伙,这位更是重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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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飞醋

不过当这个插曲被宁馥本人听到的时候,又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双生》的巡演将准备在来年四月开始,排练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但因为这个舞剧对于女主而言几乎是全程双人舞到结尾,三位主演都得不停交叉练习,一边和陪练练着,一边等搭档空下来,每天边等边练,从早到晚一刻也不得闲。

在这样的高强度忙碌下,哪怕秦姨几次三番在微信邀请她去宋家坐坐,喝杯下午茶,宁馥也抽不出时间来,只能遗憾地婉言谢绝。

但大概是秦姨因为被多次拒绝而感到了不安,特地找宋持风提了这件事,宁馥夜里从舞团出来,在车上听完宋持风的话,满脑子就只剩下内部票这件事了,“我们巡演还要过一两个月才开始呢,而且买票的事,问我倒不如问问你吧,宋先生。”

“问我?”宋持风却好似听不懂她的意思:“问我干什么?”

宁馥拆穿他:“之前我们巡演没见你为座位的事情发愁过,大金主。”

“投资舞团是我以个人名义投的,不想跟家里解释太多。”

宋持风被她拆穿后终于不装了,笑着抬手将人拥住,在她嘴角啄了一口:“明天我空了一天出来,去看看你练舞?”

宁馥有点意外:“都快过年了,你居然还能空一天出来。”

又是一年年关将至,昨天庆城下了一场雨夹雪,天气预报都说今年的初雪应该就在最近几天。

这是一年中的第四个季度,按道理来说也是宋持风最忙碌的一个季度,宁馥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忙到就连健身的时间都不得不调换,今年倒是还挺悠闲。

“我特地从半个月前就为了空出明天的时间开始准备,把所有日程之间那一点休息时间全部都挤压干净,就为了看看我们大舞蹈家跳个舞——你是不是非要我这么说?”

男人好气又好笑,垂眸看着怀里小姑娘玉白的无暇脸颊,真想一口咬上去让她为自己的明知故问吃点疼:“宁馥,你真是可恶。”

宁馥伏在他怀里,笑得只剩一段一段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她知道自己要再不服个软,这位小气的宋先生又得让她熬个夜,便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笑说:“欢迎宋先生明天来看我排练。”

虽然她已经及时进行了补救,但第二天从宋持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扶了一把酸的厉害的腰。

“宁小姐最近这个体力好像有点退步了。”

“你试试一天练十二个小时的舞再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舞团内没有停车场,宋持风只能把车停在附近,再和宁馥一起走过去。

他笑着搂住宁馥的腰:“我确实不腰疼。”

这副吃饱喝足神清气爽的模样简直让宁馥无语。

今天是周六,舞团公休,大部分人都没来,只有几位主演和戏份较重的配角必须到场。

两人手牵手踏过走廊的木质地板,宁馥从包里翻出舞蹈房的钥匙,却发现舞蹈房的门已经是开着的状态了。

她松开宋持风的手推门进去,发现是本次在《双生》中饰演男主角的同事文飒已经到了,正握着把杆在开腿。

“文飒,早。”

文飒要论资历也就比宁馥早上一两年,却和江燕一起坐上了舞团首席的位置。

毕竟在舞蹈行业,男舞者,尤其是出挑的男舞者,是绝对的稀缺资源,所以基本哪个学校出个好的,各大舞团每年为了这么一个,能抢个头破血流。

“早啊,宁馥。”

正在压腿的男人长相相当斯文清秀,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看见宁馥的那一瞬间顿时春暖花开,“上周六你来得最早,这周六看来是我赢……了。”

文飒话没说完,就因为看见跟在宁馥身后进来的宋持风而没了下文。

“好好,你赢了。”宁馥自从和宋持风谈了恋爱,看同龄人乃至比她大个一两岁的男生都觉得挺幼稚的,她果断地将这意义不大的胜利拱手让出,然后介绍身边人:“这是我男朋友,宋持风。”

宋持风朝文飒礼貌点头:“你好。”

文飒毕竟身在舞团,当然听过宋持风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把腿从把杆上放下才僵硬应声:“宋先生好。”

年轻人,确实挺好懂的。

宋持风看着小伙子一下失了温度的语气,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看了一眼已经坐到鞋柜边正在换舞蹈鞋的宁馥,看她因为感受到他的目光而抬起头来,眼睛里却是对刚才那一瞬间的暗流一无所知的清澈。

其实之前在追她的时候,宋持风就感觉到宁馥是一个时常注意不到周遭环境的人。

尤其当她换上舞蹈鞋进了舞蹈房,满心满眼就全是跳舞,只有跳舞。

宁馥还在宋氏带宣传部那群人应付年会表演的时候,宋持风就能明显感觉到健身房的男性员工数量比之前多了好几倍。

平时无人问津的运动器械上满满当当全是人,甚至有些人只是换上了运动服却不去运动,只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将目光投向透明玻璃墙后,正在专心致志上课的女老师们。

当时和她一起来的那两个老师很明显都察觉到,偶尔有人往里看也会瞪回去,就宁馥,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恐怕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在宋氏引起过怎样一番骚乱。

上次团长也和他说来着。

说现在舞跳得好的人很多,但真的像宁馥这样爱舞成痴,爱到这种纯粹的程度,还是少。

所以就像这个文飒,已经几乎把对她的喜欢都挂在了脸上,宁馥也依旧迟钝地没有发觉。

她那么迟钝,却唯独对他的目光无比敏感。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看过去,她一定会有所察觉。

所以以前宋持风没觉得宁馥对舞蹈这种超乎常人的专注是个什么问题。

直到今天。

“宁馥,我们赶紧趁他们来之前,先把昨天过的那一段再过一下吧。”

“哎好。”

宋持风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就看着宁馥走到文飒身边,一个起势,便迅速进入了剧情中的情境。

上一次《江飞雁》,宁馥作为女主角当然也和饰演男主角的那个男舞者有很多双人舞的桥段。

只是江飞雁的描写侧重点在家国情怀,儿女私情在里面占比并不大,再加上整场舞剧中,两人前期基本都在各种拉扯,借用了很多戏曲中武斗的动作,比起缠绵悱恻,更多的是一种视觉上的爽快酣畅。

而这一次的《双生》,本质上就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在一段三角畸恋之中重获新生,要的就是那种暧昧旖旎的氛围,亲密的舞蹈动作自然就成为支撑的重点。

宋持风当然知道这是宁馥的工作,他不应该介意,但在察觉到文飒那点小心思之后,再看那双手在宁馥身上推来拉去,就不太顺眼了。

他就坐在远处看着,十指交叉,虚握在身前。

谈不上吃醋,毕竟宁馥的态度没什么问题,每跳完一次都会远远地看过来,然后朝他笑笑,和文飒除了跳舞也并没有其他交流。

但一上午结束,宋持风的心情说不受影响,那也不现实。

可偏偏头疼的是,这事儿他不好说。

宁馥没发现倒是正好,也不会不自在。

他要这么一点,宁馥知道了,已经练到这个程度又换不了男主演,到时候反倒是哪哪儿都不对劲了。

中午,因为本就是公休日来练舞,所以午休时间没有限制,要累了困了去休息室睡两个小时也没问题。

宁馥和江燕他们约好下午三点再回来,便跟着宋持风一块儿出去吃午饭。

两个人没走太远,也没吃什么太有情调的东西,就找了一个环境还不错的餐厅,炒了个两菜一汤。

每年天一冷,宁馥就特别喜欢喝汤,一顿饭下来菜和饭吃的就那么回事,汤倒是一转眼就喝了两碗。

“怎么样,看我练舞是不是很无聊?”

吃完饭,宁馥和宋持风一起回到车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自从我们舞团的人知道我在跟你谈恋爱之后,你还是第一次空出一整天时间来看我练舞。”

“看来以后我得常来。”

宋持风把座椅放倒,手握着宁馥的手腕,将她带着伏到自己身上,意味深长地说:“我女朋友还是太惹眼了。”

“?”宁馥不知道宋持风在说什么,只当他是在吃舞剧角色的飞醋,有些好笑地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宋先生,这是我的工作哎。”

宋持风顺势握住她的手,用脸贴着她的掌心,“宁小姐,我很遗憾我在你心里竟然这么幼稚。”

这意思是说,不是吃醋?

宁馥有点儿不信:“那你忽然说什么惹眼。”

宋持风笑起来,气息从鼻腔断续而出,另一只手顺着她的侧腰,一路滑至圆翘的臀瓣。

“不光惹眼,还很迟钝。”

他声音低沉,抬手便在她臀上打了一下,掌心落在冬季的衣物外面,只发出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闷响。

但那股力道与温度却好像一下穿透层层迭迭的衣物,降在宁馥的皮肤上。

微微的麻,微微的痒。

如同电流般转瞬即逝,却一下就升起温度,在那小小一块皮肤上燃起燎原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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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打屁股

“我怎么迟钝了?”

宁馥就不喜欢他这样故作高深的,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缠绕,一下从两端拉扯紧绷起来,摩擦间火花四溅。

宋持风又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目光愈发深长,却依旧没有开口要说的意思。

“宋持风!”

他控制着力道,又隔着层层迭迭的衣服,打着完全不疼,但却带来一种很奇妙的屈辱感。

就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情,爸爸要打她又舍不得下狠手,只想通过这种不疼不痒的惩罚来企图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但宁馥叫出男人名字,换来的却是他第三下打在屁股上的巴掌。

她咬住下唇想了一会儿,实在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便也不再作声,任宋持风的巴掌一下一下地落在她后臀的同一个位置。

热度一层一层迭加,很快便在皮肤下聚集起一片酥麻滚烫。

宁馥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打得越来越热,越来越麻,皮肤底下的血仿佛在滚动沸腾,痒得惊人,咬着下唇的力道也在不断缓缓增加,却依旧一言不发。

宋持风看着她那双眼睛,是他熟悉的倔强眼神。

一双棕黑色的眼眸中清澈又明亮,看着他的时候,无辜中带着一点强劲儿。

这种眼神就代表着宁馥依旧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说,这样做。

有点可恶,却是看得他心头发热,心尖发痒,掌心下躁动的青筋骨骼越过大脑的管辖,再一次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屁股上。

无声的纠缠中,他听见宁馥的呼吸微微颤抖了一下。

再看她双眸,干干净净的眼白周围已经有一点点被湍急溪流打湿的,轻微的湿润痕迹。

“疼了?”

最后还是他耐着满腹酸涩气息先停了手。

宁馥眼神移向窗外,嘴还硬:“还好。”

不过倒也不全是嘴硬,确实还好。

刚一下一下被宋持风打屁股的时候,明明应该让人产生出屈辱感的行为,但宁馥却意外的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奇妙感觉。

她感觉自己被宋持风打过的地方,就好像长出了一颗心脏。

伴随着那种酥麻滚烫,在缓缓、不,急促地跳动着。

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跳到他的手上。

“还好?”

现在他停了手,那股热度又一下变成了失去呼吸的岩浆。

不再跳跃,不再流动,就在她皮肤下静止,层层迭迭的衣服却在这个时候锁住了那股温度,让那种由热而引发的酥麻感迅速扩散开来,叫她整块后腰都好像陷入了一种仿佛短路一样的感觉中。

“那就是湿了。”

些微露骨的措辞加快了宁馥双腿间那股濡湿感的形成,宋持风不给她否认的机会,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在车坐上便与她缠吻起来。

她的唇舌有些发烫,甘津也在情动中变得粘稠,宋持风掌心重新熨回她的臀瓣上,呼吸渐重:“三点前回舞团就可以了对吧。”

宁馥唇舌都被他堵得严实,只剩喉咙深处仓促嗯了一声,将他推开后才好不容易能发声:“你问这个干嘛?”

宋持风便重新将车座立起,在宁馥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找个酒店。”

中午下午这个时间酒店还是比较好找。

宋持风甚至没联系何秘书帮他联系有长期合作的酒店,就在附近找到一家星级酒店。

宁馥哪里试过大中午来开房,看宋持风的目光和看一个色情狂也没什么区别。

她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就被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以今天还要排练为借口,勉强被放去睡觉——

想到这里,宁馥看了一眼手机。

现在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四十。

十个小时不到,饭才吃上两顿呢。

虽然站在大堂的时候宁馥还在心里腹诽宋持风的精力旺盛,但跟他一起走进电梯里,抱着吻上之后,刚才脑袋里吐槽宋持风的内容就立刻变得模糊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从电梯里吻着进了房间,宋持风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刷开房门,没有耐心往里走,就把人压在门边,再一次加深了刚才的吻。

宁馥的舌被他缠得微微发疼,身上的衣服如同枝头被一瓣一瓣从嫩蕊上剥落的桃花瓣一般,被宋持风从她身上剥落,无声地飘落在厚实绵软的地毯上。

从进门到床边,充其量不过十几秒的路程,被两个人一边舌吻一边爱抚,走了硬生生快要十分钟。

她身上几乎已经与赤裸没什么两样,上半身还剩内衣,而下半身仅剩内裤包着她的臀瓣,曲线状的边缘似是而非地遮着臀肉上薄薄一层暧昧红痕。

“唔、嗯……宋持风……你到底什么意思?”

宁馥已经被压上床,看着宋持风衣冠楚楚,面不改色地戴安全套的时候,才想起刚才在车上,自己好像是在和他较劲来着。

这个家伙,自己做谜语人,还打她屁股,简直过分。

“嗯?”宋持风已经戴好了套,从容不迫地俯下身去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宁小姐,现在求饶有点晚了。”

“谁求饶——”

“打个屁股就成这样了。”男人粗壮的性物隔着内裤顶在她泥泞的穴口,手再一次抚上那一块温度明显比旁边要略高一些的皮肤,打招呼似的拍了两下,“还想要吗?”

还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

只是宋持风没打算给宁馥继续纠结那个话题的时间,把她内裤往旁边一扯,阴茎便顶进去一截儿,硕大龟头撑在穴口附近,那种极限的撑胀感让宁馥几乎不敢大口喘息,唇齿间只留下一条缝隙。

小女人脸颊到耳根红成一片,手抓着脑后垫着的枕头,拳头攥紧的瞬间小臂绷出清晰的脉络线条,模糊了眼前男人身上黑白分明的界限。

“不想!”宁馥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宋持风的脸:“你先把、唔……迟钝的事情说清楚!”

她是真执着,下面的穴儿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媚肉一寸一寸地吮着他的根,看那小眼神儿却是还不肯放过这个话题。

宋持风被逗笑,抬手将她的内衣往上推,却又不完全推上去,正好用罩杯下沿勒住她丰满的双乳,看着那乳肉被一分为二,好像被人用圆润的棍状物摁出一个装饰性凹陷的乳酪蛋糕,乳尖儿被压得严实,只剩外面一圈淡淡的粉色乳晕,叫人食指大动。

他手顺着宁馥被勒出的那一圈软肉,摩挲勾勒着那一出柔和的轮廓,腰带着性物前后耸动的同时,另一只手厚实掌心再一次拍在她的侧臀上,“你说有人喜欢你都看不出来,还要我怎么说?”

这一次宁馥的臀瓣与男人的手心直接碰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私处抽插碾磨,快感攀升,宁馥的心跟着那轻脆一声颤动,所有感官却都被在她身体中缓慢撞击的性物夺走,几乎没感觉到方才瞬间带来的麻与痒。

“唔、谁……嗯……”宁馥可以确定宋持风就是故意放慢了动作,每一下的插入与抽出,比起爽快,那种痒劲儿反而更烈,勾得人头皮发麻,“你别磨我!”

她是真急了,尾音都带着股撒娇的气劲儿,就跟被罐头勾急了眼儿的猫似的,随时都要拿爪子挠人。

宋持风一手将宁小猫两只手腕都握住,先给她扬到头顶摁住,不疾不徐地发力往里轻插慢顶的时候,另一只手还继续在不紧不慢地打她的屁股。

“那你说说,你和文飒是第几次合作?”

看那男舞者的眼神应该和宁馥不是刚认识。

宋持风将龟头嵌进深处,便停住不动,掌心捏着她的臀肉,安抚般地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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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那当然是因为我爱他啊

“第、第二次吧……”

可这样温柔的爱抚却再一次放大了宁馥肉体的渴望,叫她浑身都轻微地颤抖起来。

小姑娘眼周小小地红了一圈,双腿撑在床上,肌肉线条都绷直了,“第一次的时候我才刚进舞团,只演了一个特别小的配角,那次文飒是男主演……宋持风你不要磨我了……你这个醋缸,谁的醋你都吃!”

宁馥还记得之前她跟何秘书多说了几句话,宋持风就压着她在办公室做了一次。

后来和房东太太家的孙子聊了几句,多笑了几下,也被拎进房门好好收拾了一顿。

主要就宁馥看来,宋持风的醋意基本都不怎么站得住脚,所以有时候她怀疑就是他想打破约好每周三次性生活的约定,为了多做几次而找的烂借口。

“嗯,知道了。”

等这次巡演结束就给他调分团去。

宋持风得到了答案便不再磨她,被绞得已经一片酸麻的龟头在她身体里,如同重新启动的马达,开始恢复周而复始的抽插。

性器每一回都直捣黄龙,整根没入,他也爽得厉害,下半身如同陷进了宁馥的身体里,陷进那种湿滑的泥泞迷窟之中。

一时之间,情欲混荡,原本捏在她臀肉上的手再一次起落,失控地打在她臀瓣上——

“啊……呜……”

男人滚烫的手掌带着情难自禁的力道,宁馥比起吃疼,更多是小小地吓了一跳,喉头憋出一声类似哭腔的闷哼,在宋持风的心上狠狠拧了一把。

只是那蜜穴顿时也跟着一个瑟缩,绞得他只能难耐地吐出一口浊气,一边给她揉揉屁股上打疼的地方,一边俯下身去安慰似的吻她。

床上一双衣衫不整的肢体如同磁铁的两极,被彼此的吸引力吸附在了一起,宁馥两条腿攀上男人的腰,在他西装外套中间添上一道亮眼的白。

他熟稔地知晓宁馥最喜欢的速度与力道,耐着欲念,带着些安慰与讨好地专攻她最喜欢的位置。

那点疼痛几乎没发散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宁馥完全沦陷在宋持风专门为讨好她而制定的节奏与力道之中,双手难耐地滑入他的发隙间,在快感之中本能地摩挲,收紧。

原本勒在双峰之上的内衣在一次又一次的震颤中不知不觉移了位,一双雪白的圆乳同时齐齐弹跳而出,扑进了宋持风怀里。

男人便索性抽出一只手去握住一侧,掌心挤压,手指收拢,反复疼爱。

“唔、嗯……宋持风……”

宁馥满眼皆是眼泪婆娑,双唇就贴着宋持风的耳畔,叫得婉转缠绵,极尽淫媚,哄得宋持风硬是等她泄出来一次,拔出去了,才准备动真格的。

他伸手拎起酒店的白色枕头,垫在宁馥腰下,就看宁馥泪眼迷蒙,一双眼睛舒服得都聚不起焦,便用指腹摩挲着她鬓角处的发根,“噗呲”一声,顶着一腔厚重淫水便重新捣了回去。

方才刚得到满足的小穴再一次被填满贯穿,宁馥难耐地嘤咛一声,随即便在臀腿悬空的不安全感中回过神来。

“你又干嘛……”她本来是想问宋持风这么做的用意,但很快这个问题就从实践中得到了答案。

臀部被抬高,男人的阴茎可以以一个更刁钻的角度顶进深处,每一次抽插带来的快感极尽夸张,就如同一柄银亮的利刃归鞘,从双腿间插入,越过五脏六腑,锋利地将她的呼吸斩成好几截儿。

“嗯、嗯……太……不行……”

太深了,每一下都能够相当稳定地撞在宫口外,上一次深入的酸与麻还来不及扩散,下一次就又嵌进来了。

顶端的龟头烫得惊人,碾在宫口外让宁馥本能地便想退缩,在激进的肉欲洪流中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朝宋持风伸出了手去。

宁馥手指在空中虚握了一下,指尖划出一道短弧线,就被宋持风抓住。

男人捏着她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随即将五指滑入她的指缝,与她在空中十指交握,收紧。

一场欢爱过后,距离三点只剩下半个小时。

宁馥在床上捶打了宋持风一番,便赶紧进了浴室去收拾,出来之后换上他叫人送来的衣服,便慌慌忙忙地往舞团赶。

下午两点五十八,宁馥准时推开舞蹈房大门。

江燕他们已经到了,看见宁馥进来,她站起身,笑容却看起来有几分微妙:“哎呀,怎么大中午的还回去换件衣服啊。”

宁馥这才意识到她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和上午不一样了,立刻回头看向在她洗澡时负责准备替换衣物的宋持风。

“吃饭的时候那件衣服弄脏了。”

宋持风倒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轻描淡写地就把事情带过去了,“特地开车回去换了一身,她一路怕迟到,一直催我开快点。”

但话音未落之前,却特地多给了文飒一个眼神。

“哎呀宁馥你也真是的,那再怎么急也得注意安全啊。”江燕自然也从两人的眼神碰撞中,察觉到一些涌动暗流,却只能佯装不知,笑着劝宁馥:“今天就是我们自己人排练,迟点早点哪有那么重要嘛。”

“我们不是本来就很难碰上头嘛,所以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啦。”

宁馥顺着江燕的话往下说,同时跟着宋持风的目光看了一眼文飒,就看男舞者的腰背脊梁挺得笔直,如同一棵永远都将屹立不倒的青松。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碰撞,文飒一双眼睛仿佛蕴含千言万语,宁馥移开眼,笑了笑说:“赶紧开始吧。”

这么一看,其实文飒的情绪藏得并不深。

只不过她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当然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现在想来,宋持风说她迟钝,倒也不算说错。

况且宁馥大概也知道宋持风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毕竟一般来说,她和文飒未来还要演好几个月缠绵悱恻的恋人戏码,知道这事儿反而很难平常心对待,还真不如不知道。

但宁馥感觉也有点被宋持风小瞧了。

她再怎么说也是专业的舞蹈演员,要因为这点事就会受影响,那未免有点丢人现眼。

下午的练习从三点一直到六点半,期间一切如常,就和上午差不多。

只是宁馥这一次每一遍练完都会刻意回到宋持风身旁,哪怕什么都不做,就牵牵他的手也好,让一旁江燕大呼:“早知道下午有这么多狗粮,我午饭就少吃两口了。”

宁馥故意这么做,也没什么其他用意,只是希望文飒知难而退,既然没有开口,那不开口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但事与愿违,就在临结束前的最后一遍,文飒终于忍不住在和宁馥跳双人段落的时候问:“宁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你为什么会选择和宋先生在一起?”

面对文飒直白的问题,宁馥愣了一下:“啊?”

“因为……”文飒的表情也显出一股纠结:“我感觉你们两个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舞蹈演员,一个企业家。

一个从事艺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个却污泥满身尽是铜臭之气。

他的问题简直让宁馥摸不着头脑,但她看文飒确实满脸认真,便也摆出认真表情,作势认真思考了一番后,郑重地给出答案:

“那当然是因为我爱他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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