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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欲】(76-80)
作者:偷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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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眼福
宋持风这次是真的被哽了一下,匆忙挂了杨开远的电话:“宁馥,这个我可以自己来。”
倒不是他矫情不想在她面前裸露身体,只是在没那么严重的情况下骗小姑娘给自己做这做那,确实不太舒服。
他现在虽然下地走两步还可以,但要做爱估计还是有点危险,到时让宁馥这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欲火中烧的不还是自己。
宁馥也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展开拉锯,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仿佛两条无形的藤蔓,在空气中相触,纠缠,拉扯。
半晌,宁馥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点诱哄气味:“毛巾要凉了,宋持风。”
宋持风深吸口气,在她放软语气的那一刻终于落败。
“宁馥,我真的没有杨开远说得那么严重。”宋持风好气又好笑地解开衣扣,宽松的开襟从中间往两边敞开,露出精壮的上肢,“当时他冲过来亮了刀,我就抓住他的手腕了。”
只是当时对方好歹个男人,加之除了蛮力之外还有惯性的力量,宋持风腹部被刀刃划开那一瞬间脑袋也是一片空白,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保护内脏。
之后到医院,刚那位医生给他做完缝合,还在不断感叹他雷轰电掣间还能作出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正确选择:“真是万幸,还好只是拉开了皮肉,要真的捅进来了,那就真难办喽……”
宋持风还在企图解释,但宁馥这一刻眼睛里却只能看见男人被纱布包了好几层的腹部。
他的伤口应该是做了非常周全的缝合处理,隔着纱布只隐隐约约地通过一点血色判断出伤口范围,只是——
他的伤口格外长,比宁馥想象中还要长很多。
她本以为刀伤的直径就取决于刀刃的直径,但实际上男人腹部划开一条触目惊心的血口子,此刻哪怕隔着纱布也如同一条令人发毛的血虫盘踞在他的身上,叫她很难想象他被送往医院的路上会是怎样的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她本来刚才去医院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就已经和自己约好不能在宋持风面前再掉眼泪的,当时她心里想着,宋持风意识清醒,只是喂饭和擦身的话,应该不会太难。
但现在她才发现,比起后者,好像前者还要更难一点。
她发现自己好像只是看着宋持风的伤口就会忍不住难过,忍不住去想象他那个时候有多疼,这一刻有多疼。
“怎么又哭了。”
宋持风感觉宁馥今天应该是把之前那么多年欠这个世界的眼泪都还完了,短短一天时间,眼泪掉了三四回,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捏捏她的手心:“别哭了,你不是要给我擦身体吗?”
他对她红着眼眶的样子早已无法招架,不得不用擦身这件事分散她对自己伤口的注意力,脱下衣服随手扔到床尾,顺从地躺下。
宁馥见他好不容易配合,终于忍住那股情绪,咬着下唇给他擦拭身体。
她一只手托着他的手腕,温热的湿毛巾顺着他手臂擦拭而过,留下一片清爽的湿润感。
但就像是他之前想的那样,宁馥给他擦身,不可能接触面只有毛巾。
她还需要用手不断地把他像一个娃娃一样,摆弄来去,指腹掌心不时便在皮肤上沾贴而过,如同蜻蜓点水,徒留一阵微波余味,迅速在皮肤上燃起跃动火苗。
四处点火,却无一满足,宋持风能感觉到这就是她无意之中与自己玩的一场追逐游戏,他皮肤下的滚烫血液不断追逐着宁馥的手,却屡屡扑空,只能像一只笨拙的巨兽,发出无能的咆哮之声。
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宁馥把他的上半身扶起来,给他擦背的那一下。
两人呼吸相缠,只要宁馥再稍微低下一点头来,便能与他吻到一起,但当宋持风探出头去想要一亲芳泽的时候,宁馥却又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只留下一阵似有若无的馨香在他鼻腔萦绕不去,在他心尖上不断抓挠。
太折磨了。
这种折磨比宋持风自己一个人进洗手间用毛巾擦拭身体还要难受得多,以至于宁馥都还没开始擦他的下半身,男人胯间就已经顶起了一个非常夸张的鼓包。
宁馥好不容易处理完他的上肢,一回头便看见宋持风那里已经有了反应。
她干咳一声,耳朵有点发红,但立场依旧坚定:“不可以,你忍忍。”
虽然她可以用手帮他解决,可情欲当头,谁知道他会不会腰腹一个用力,然后又是一阵血流如注。
面对宋持风的欲火中烧,女孩子立场格外坚定。
她回到洗手间把毛巾洗干净,便又回到病床旁,开始了新一轮对宋持风意志力的折磨。
到最后宁馥帮他擦完身,自己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就看男人裤裆处还高高隆着。
她大概是觉得有点夸张,便走过去盯着看了一会儿,发出天真的疑问:“宋持风,你这个不会自己软下去吗?”
“……”宋持风本来已经逐渐平息的血液被她一个问题重新注入躁动热度,他握住女孩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哑得不象样,“恐怕软不下去了。”
宁馥刚洗完热水澡,按理说浑身正暖和着,但这股温度贴在男人滚烫的脸颊上,还是立刻生出鲜明的冷热对比。
她噎了一下,想起刚才宋持风扑了个空,觉得曾经永远占强势主导地位的男人忽然变得弱势,竟凭空横生出些可爱来。
“那这样呢?”她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手轻轻伏在他胸口,好像从枝头煽动翅膀翩然落地的白色蝴蝶,“有没有好一点?”
下一秒,她的后脑已经被男人伸手扣住,被迫与他缠吻在一起。
唇舌勾连,每一毫秒的纠缠摩擦都生出迸溅的火花,到这个程度宋持风哪里还忍受得住,只不过刚想起身,又被宁馥摁了回去。
“宁馥,”
他声音中那股嘶哑已如粗颗粒的砂砾,大掌捏着她的手,拇指指腹在她的掌心推揉:“别磨我了,你在上面,好不好?”
宁馥在男人痛苦目光的注视下,只能半推半就地把病床周围的帘子拉了起来,轻巧地上了他的病床。
单人病房的病床好像尺寸要更大一点,宁馥双腿张开跪在男人身体两侧,还能感觉有些盈余。
她垂眸,正好对上宋持风布满晦暗欲色的双眸,目光中有星点动容,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慈悲:“那这样吧,你看着我的时候不能动,动手也不行。”
看着?
宋持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思绪并未来得及延展出去,女孩子手已经捏着睡裙的裙摆,缓缓拉起。
睡裙下雪白的胴体犹如一张洁白画卷被展开在他眼前,丰乳纤腰,肉感与苗条这两种本应矛盾的线条在她身上完美地糅杂到了一起。
她没穿内衣,只穿了一条款式简单的棉质内裤,紧致地包裹着双腿间的缝隙,臀腿线条因双腿分开而被拉抻,来去之间极为流畅。
“宁馥——”
宋持风好像有点意识到宁馥想做什么,出声的瞬间便看她抬手,握住了自己的右乳。
沉甸甸的绵软乳肉从宁馥纤细的手指间溢出,被她的掌心拖着往上掂,便已然变了形状,再稍加挤压,清甜的乳香便仿佛扑面而来。
“不许动手。”男人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的皮肤烫伤,宁馥垂眸,再一次给予他警告,“如果你把伤口挣开了,明天我就走。”
宋持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宁馥的意思是,让他过过眼瘾,就没那么难受了。
这对男人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误解,他应该尽快出声解释让她停下来,也许从生理层面会好受一点——
怎么可能做得到。
他天真的爱人就这样跪在他的身上,掀开睡裙的裙摆大胆而又淫媚地玩弄自己的身体,只为了取悦他。
这种感觉只能用‘痛并快乐着’来形容。
宋持风明知道自己看了她这场淫乱演出之后应该会更加欲火焚身,却完全没办法说服自己让她停下。
他就看着宁馥用手玩弄自己的双乳,将那一对丰腴的柔软挤成各种可口的形状,并且用指尖摁压自己的乳头,学着他玩她的样子来回打转。
这还不够,她的手甚至隔着内裤按在了肉缝外,在快感作用下羞得满脸通红地侧过头去,却不由自主地发出娇媚的喘息与闷哼。
宋持风真的要疯了。
在这一刻他满脑子都想着去他妈的伤口,然后直接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告诉她做这种事情的后果会很严重,把她操哭,操到叫都叫不出声来,操干她身体里最后一滴水!
男人平放在身体两侧的双臂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小臂青筋无声隆起,一双眼睛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上的小女人明明生涩却无比淫荡妩媚的自慰秀。
他看着她脱下内裤,穴口与内裤之间拉扯出一道丝线,再被她手指挑断,那一道透明的丝就挂在她的手指上,抬手瞬间迎着顶灯的光莹莹发亮,让他喉结梗在喉间,如同蛰伏在暗处的凶兽,缓慢的滚动间都弥漫着相当的煞气。
宁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动情,这件事于她而言简直羞耻得厉害,属于是从未执行过的领域。
但此时此刻,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目光却已然滚烫得如有实质,就和他炽灼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抚摸过去一样,清晰地唤醒了她身体对快感的记忆,叫她愈发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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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舔她
她垂眸,与宋持风对视,暧昧如同宇宙爆炸中产生的黑洞,将周遭所有空气都尽数吸入,让宁馥只是看着宋持风的眼睛,便感觉到有一点点缺氧。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像胸腔凭空长出一片无垠的草坪,上面骏马铁蹄驰骋,此起彼伏,源源不绝。
“宁馥,你过来一点。”
男人声音极暗,让宁馥恍惚之间好像看见黎明之前的至暗时刻。
她膝盖贴着医院的床单,往前蹭了两步,男人的手顺势抬起,沿着她的大腿外侧一路摸上去,滚烫掌心准确地熨在她的臀肉上。
“继续。”
他声音很轻,却像两团没有重量的火,在宁馥心上烫了一下,烫得她一个哆嗦,手指便滑入腿缝间,掰开那一对肉瓣,碾着长得小巧精致的肉蒂,来回揉动。
嫩肉迅速充血,呈现出殷红的颜色,偶尔被他看得久了,还会小小地颤抖一阵,好像小朋友快要哭出来之前情绪的酝酿。
宁馥不敢怎么动,她能感觉到男人胯间的鼓包就在后面耸着,散发着似有若无的热气。
同时宋持风的手就在她的大腿外侧来回,缓慢而轻柔地游移,在她皮肤上留下一阵一阵滚烫的酥麻。
“嗯……哼嗯……”
明明她已经明令禁止宋持风动手,但他还是用眼神与掌心的温度强势地参与进来。
快感攀升在宋持风的推波助澜之下格外迅速,不消片刻,宁馥便不得不再额外分出一分精神去控制自己的喘息与闷哼。
她咬着下唇,双颊浮上欲望的粉红,修长天鹅颈在侧头的瞬间,皮下纤细软骨浮现,支撑出利落而分明的线条。
宋持风的大掌贴着她的臀瓣,五指微微发力将她的臀肉捏在掌心:“插进去,就像我操你那样。”
宁馥的快感神经并没有在臀瓣上分部太多,至少每一次摸自己的屁股,她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因为宋持风的爱抚而平生出一些快乐,还是被他的掌心烫到不得不轻哼出声:“唔……宋持风……”
身体本能地听从他的话,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难耐地探入已是一片湿热的巢穴。
软媚的肉一下吸附上来,充沛到快没有附着点的浓稠淫水渗入并紧的指缝间,润滑着宁馥每一次的插入与抽出。
毕竟是她自己的手指,无论从粗细还是软硬上来说,比起宋持风的性器都要差上一大截。
但宁馥垂眸,迎上男人沉热目光的同时,却感觉那种快意并不比男人真的插进来要逊色多少。
高耸双乳上那一对小小的乳尖儿紧紧地绷着,嵌在乳房上昂扬上翘,宋持风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拇指推着她下滑的睡裙裙摆送回小女人的下颌处:“咬住,别掉下来,我想看你。”
在这一刻,无论怎样的淫靡荒诞好像都在气氛使然之下变得可以接受。
宁馥低头,咬住自己的睡裙裙摆,朝男人掌心方向挺了挺胸,将乳肉更加妥帖地送入他的掌心。
她确实尤物得过分了些,一双圆乳叫宋持风直接握了个满手还有盈余,他掌心爱怜地托着她的饱满,拇指指腹从下往上反复勾勒出那饱满到叫人澎湃的线条,而后将那顶端的红樱桃衔在指间,发力摁压,拉扯,旋转。
每一下快感都来得捉摸不定,意料之外。
淫水很快脱离原有的规律,好像也被男人抓进了掌心,叫宁馥恍惚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并不是在自慰,而是和宋持风做爱;插在她身体里的也并不是自己的手指,是宋持风的性物。
这一切好像变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上位,宁馥眯着眼儿,腰臀开始不受控制地前后扭动,想要将穴内的异物吞得更深,啮咬更紧。
宋持风看她双眼含泪咬着下唇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爽到了,伏在她臀肉上的手猛地收紧,再松开,在她臀瓣上轻打了一下——
‘啪’地一声脆响,就像是拍打在汁水饱满红瓤沙甜的西瓜上,身上小女人应声一抖,宋持风便扣着她的后脑将人压着俯下身来。
她张嘴,还带着些许唾液湿润感的裙摆就落在他下巴,两人忘情接吻间,宋持风感觉到口中馨香柔软的小舌猛地一僵,便知道她到了。
只是哪怕高潮,他依旧不放过她,紧缠着她的舌尖,享受她在高潮冲击下变得懵懂的回应。
她的双乳就像是下坠的水滴一般贴在他的胸膛,宋持风手从宁馥的后脑往下紧扣住她瘦薄的后背,压着那一双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如痴如狂地夺取她口中的甘津,恨不能就这样与她融为一体。
直到宁馥回过神来,怕压到他的伤口侧躺在他身边,宋持风才握着她的手腕,张口细细地舔舐她指尖与掌心残留的淫水。
“你干嘛……”
宁馥哪知道他把自己手抓过去是干这个,脸上正烫着,指尖已经被他含入口中,舌尖绕着她的指腹打转。
他每一下动作都充满了性暗示的味道,灵活地从她指腹舔到圆润的指甲盖,让宁馥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曾几何时他跪伏在她腿间,以一种难以想象的臣服姿态用唇舌将她舔上高潮的画面。
男人抬手关了正对病床的顶灯,只剩远处一盏灯,莹白光线还被绕病床一圈的床帘挡去大半,让这一方天地中涌动的尽是浓稠到几乎要滴出液体的暧昧。
方才刚得到满足的私处再一次出现躁动的空虚感,宁馥的掌心被宋持风舔得酥麻极了,她本能地夹了夹腿,就看宋持风将她手上淫水舔干净后,在她手腕上轻啄一口。
“又想要了?”
单人病床再宽敞毕竟也只是单人用,两人紧贴在一起,彼此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清楚知晓。
宁馥有点不好意思,但大概真的是因为没有得到宋持风给予的满足,就像是喜欢的店关门后随便找了一家点填饱肚子,虽然吃饱了,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只是她说不和宋持风做到最后一步也绝对不是一句空话,小姑娘把手抽回来,脸贴着男人的大臂,像一只猫儿似的轻蹭两下:“不要了。”
“干嘛不要?”宋持风却更加用力将她揽紧,让她能更紧密地依在自己完好的那一侧,“起来,我给你再弄出来一次。”
宁馥立刻否决他的提议:“医生说你不要乱动比较好。”
“嗯,所以我不动。”男人轻笑:“你以为我要拿什么帮你,跪上来。”
宁馥愣了一下。
第二次跪到床上,宁馥的心境同第一次区别很大。
她双腿张开,私密处正对着男人的脸,被他视线扫过,皮肤下燃烧着熊熊烈火,肉瓣肉蒂不断颤抖。
宋持风居然还要帮她舔出来一次。
她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说:“你自己没关系吗……”
“还好。”宋持风也不想故作潇洒,只是他的女朋友都已经做到这一步,虽然距离初衷南辕北辙,但他确实不舍得叫她再看着他的血迹哭得梨花带雨,“来,下来一点。”
不过明天开始还是别让宁馥给他擦身了。
一次还能咬牙扛过去,再来几次,怕是神仙都扛不住。
宁馥将信将疑地坐下去,私处便被男人的双唇稳稳地接住。
阴蒂被男人含入口中,舌尖打转讨好,让她根本一秒也忍耐不住,难耐地吟哦出声:“哈啊……嗯……宋持风……嗯……”
他的唇舌好烫,无骨的舌带来的触感格外奇妙,宁馥哪怕已经体验过一次,这一刻依旧被刷新上了一股难得的新奇感。
更何况他极懂得要如何讨好她,舔,吮,在她已经连呻吟都开始颤抖的时候,再重重一吸,几乎将她的魂儿都要一并从身体里吸出去。
“呀啊……宋……嗯……哈啊啊……”
宁馥被他舔得头皮发麻,蜜穴仿佛裂开一道口子的高压水管,不住地瑟缩着挤出更多淫水蜜液。
她双手撑在病床床头后的墙面上,大腿根被男人抱在手里,调整位置也浑然不觉,只知道宋持风用双唇封住那道细窄的缝隙,上一秒还温顺柔软的舌如同忽然从内生出一道铁骨,蛮横地刺入她的软穴之中,搅弄乾坤。
贴在墙上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攥握成拳,快乐的酥麻感从尾椎骨迅速攀升,叫她整块后背连带后脑都一并陷入到那片密集的雪花点之中。
女孩的后背开始不自觉地紧绷,平日里藏在雪腻皮肤下,只隐隐可见肌肉线条也变得清晰,变得愈发凌厉。
“宋持风——”
她的喘息与低吟在男人柔软而不发力道的舔弄中被不断拔高,最后叫出宋持风的时候,几乎只剩一缕气息,仿佛真如山顶强势掠过的一道风般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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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睡裙”
杨开远过了五天才敢再来医院看宋持风。
其实宋持风除了第一天夜里那个电话之外倒是没再找他,估计这几天被宁馥盯得紧,手机都没空看。
主要是杨开远自己回过味儿来了,觉得这事儿吧好像不太对头,想想风哥这个身体也确实办不了正事儿,那宁馥天天往他面前一杵,兴许大概可能还真不如不杵。
觉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的杨开远悄悄给宋薄言打了个电话,准备先问问铁哥们儿有什么好想法。
但宋薄言接了电话,默不作声地听他逼逼了二十来分钟总算讲清楚来龙去脉,开口便是重点:“他住院了?”
吓得杨开远直接手一抖把电话挂了。
月底就是宋家老爷子的六十大寿,这次老爷子兴致可高了,准备大办特办一场,基本给和宋家有过来往的都发了邀请函。
到时候宋薄言肯定也得回来,俩人到时一碰面,宋持风知道他已经漏了嘴,估计宋氏团建那档子事儿就当没提过了。
于是在山庄辗转反侧了好几天的杨开远还是拎着东西来负荆请罪。
东西嘛,基本都是女孩子喜欢的。
什么丝巾香水小裙子啦,价格都在其次,主要这个用心已经相当明确,就是冲着从宁馥这儿下手,笃定先把宋持风的软肋拿下,他就不好意思再对自己重拳出击。
但当他殷勤地笑着进入病房,宋持风正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笔记本电脑,何秘书依旧坐在旁边尽职尽责地做会议记录。
大家都在各司其职,病房里却不见宁馥身影。
杨开远当下心里便咯噔一下,寻思别不是又吵架了吧。
宋持风见他进来,也就余光扫了一眼,完全没有要理的意思,又将目光落回眼前屏幕上。
何秘书倒是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但毕竟会议中,也不好说话,依旧忙着手边的事情。
杨开远就在旁边惴惴不安地站着等,只是宋持风这会议开起来真是无穷无尽,一场完了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又直接接入了下一场,眼瞅着他已经在旁边站了快三个小时,宋持风都没有要忙完的迹象,杨开远只得开始自行求生。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陪护床旁边,把东西往上面一放,屁股还没坐下去,就听男人沉声开口:“要坐去外面搬个凳子,宁馥今晚还得睡。”
杨开远:“……”
我他妈就屁股坐一下怎么就不能睡了我屁股缝沾屎了吗!
但谁让他先编故事骗小姑娘在前,不小心在宋薄言面前说漏嘴在后。
杨开远可怜巴巴地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擦完眼泪该去外面拿凳子还得去外面拿。
拿了凳子之后杨开远总算有地儿能歇歇自己娇嫩的小臀部了,他摸出手机,从开心消消乐打到斗地主,从手机满电到几乎空电,才听那边宋持风开口:“今天就到这里,各位辛苦。”
杨开远精神立刻抖擞起来,就看宋持风继续跟何秘书交代了几句,终于扭头看向他:“有事?”
“没事,就是人在山庄心在医院,满心牵挂着您呢不是。”杨开远露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咱嫂子怎么人没在啊?”
“她去舞团了。”宋持风抬手,保温杯便已经被何秘书拧好盖子递过来,他直接喝了一口,“等晚上才会过来。”
舞团那边又开始了新舞剧的排练,宁馥全天的陪护只持续了三天,便再一次赶赴事业的第一线。
其实她走的时候还有点犹豫,怕自己一走宋持风又开始工作狂模式,后来还是交代了何秘书好几遍,让他一定要看着宋持风,才将信将疑地离开医院。
开玩笑,让何秘书管宋持风——这估计是杨开远今年听到最离谱的事情,没有之一。
他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心想宁馥不会以为宋持风在谁面前都是那副好好先生样儿吧。
不过好在前三天的静养还是有效的,宋持风的伤口已经在静止不动的时间里开始结痂,到第四天开始已经可以完全适应静坐,何秘书用于日常端茶倒水买饭送菜已经足矣。
“哦对,嫂子是不是又要开始排练新舞剧了?”
杨开远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个不痛不痒适合拿来切入正题的话题,“上回那个江飞雁,我在网上看了在线收费版,嫂子真牛啊,跳得真好。”
宋持风嗯了一声:“这次的名叫双生,说是个双女主舞剧。”
其中负责编舞和剧本的团队是国内相当有名的团队,宁馥昨天拿到舞剧剧本之后给他看了一眼,宋持风才知道这《双生》虽然说是双女主剧,但实际上也是有男主的。
剧情走的是先抑后扬升华主题的路子,前半部分讲述的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双生姐妹花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姐妹两人一个是朱砂痣,一个是白月光,那个男人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游移,谁也舍弃不下,便两边隐瞒,与两方同时保持情人关系,尽享齐人之福。
但其实姐妹早就彼此有感觉,知道对方就是恋人的出轨对象,可她们既放不下对姐妹的情分,也放不下对恋人的爱意,所有爱情带来的甜蜜逐渐被挣扎与痛苦取代,她们的感情也仿佛在这一段时间中被消磨殆尽,再不复往日。
后来妹妹终于决定做那个打破僵局的人,她在一次与恋人的缠绵中掏出刀子将他刺死,却在准备自尽的时候被姐姐拦下,妹妹发现姐姐也已经准备好了毒药准备与他同归于尽,还妹妹自由之身,姐妹二人将男人之前所有的谎言都串联起来,彻底醒悟,终于再无嫌隙,和好如初。
故事以一个开放式结尾落幕,没有具体讲述这对姐妹之后的情况,是被抓获亦或者是逃出生天,但不得不说双生的名字起得相当贴切。
姐妹本双生,在舞剧的结尾再双双迎来新生。
宁馥除去对剧本以及编舞的喜爱,对能跟前辈江燕共同出演女主也感到相当欣喜,宋持风现在想起她昨天抱着剧本一个劲地笑的样子,嘴角还忍不住上扬,把杨开远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嘟囔着说:“那这回你们家老爷子寿宴,你带嫂子回家吗?”
宋持风最近也在考虑这事儿来着。
她愿不愿意来首先就是个问题,其次是寿宴这事儿,不像是两人单独出去吃饭,他作为长子肯定是要负责接待客人的。
只是寿宴上他分身乏术,未必顾得上她,宁馥又属于慢热内敛的性子,不喜社交,到时候肯定会感到不自在。
“不一定。”
宋持风也只能给出这个答案,“怎么了?”
杨开远总算支支吾吾地把说漏嘴的事儿跟宋持风说了。
宋持风听完,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还好是宋薄言,要是宋星煜,估计明天我爸就来病房看我了,杨开远,你最近还挺能成事儿。”
“不是,我当时不是慌着呢吗……”杨开远一听就知道宋持风是打算现在跟他新帐并旧帐一块儿算算,顿了顿发现自己找不出什么借口,便索性咧开嘴,不装了,“哥您这几天您受苦了吧,我给嫂子带了几件漂亮睡裙,到时候您让她穿着试试,保您满意!”
宋持风看着杨开远那一脸猥琐,真是气到想笑。
受苦也谈不上,真要说应该是苦乐参半,毕竟要他独自苦熬过一个个夜晚,倒还不如被宁馥勾得浑身燥火,至少还能以把她干到下不了床为目标,坚定痊愈的信念。
十月中旬,天黑得明显早了。
入夜,宁馥来到医院,宋持风已经遣走了何秘书,回到平躺的姿态,看着她拎着保温桶走进病房,介绍今晚的重量级晚餐:“今天房东太太听说你住院了,特地给你炖了一锅汤,然后我就只打了两个菜过来,你今天伤口怎么样?”
“好多了,今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看了一眼,说痂已经结得差不多了。”
一般这种切割伤结痂的时间都要一周到十天的样子,医生见他康复得快立刻对着旁边一众实习医生语重心长道:“看看,健身多好啊,锻炼身体,看看人家这身体素质……”
宁馥帮他支起床上桌,把保温桶放上去,有些不信地盯着他:“真的吗?”
“那还是请宁小姐亲自过目,眼见为实。”
见宋持风说着便准备解开衣扣,宁馥终于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腕阻止,同时笑着瞪他一眼:“进一趟医院,脱衣服速度倒是进步挺快。”
宋持风很坦然地接受宁馥赞美:“多亏宁小姐每天陪我训练。”
“油嘴滑舌。”
宁馥懒得理他,跟着编舞团队的老师折腾了一整天已经很累,捧着饭盒吃得很香。
吃完饭喝完汤,宁馥拿着东西想去洗澡的时候才想起今天回出租屋洗的睡裙,直接落在洗衣机的甩干桶里了。
“我等下还要回去一下,忘记拿睡衣了。”宁馥安慰自己正好可以把装汤的保温桶一块拿回去还给房东太太,也不算是纯纯白跑一趟。
宋持风却叫住她:“今天杨开远来了一趟,说给你带了几条睡裙,你要不要先试试?”
宁馥愣了一下,才看见一旁确实并排放着很多精致的礼物袋。
她走过去看了一下,发现不止是睡裙,还有一些手表香水之类,有些奇怪地扭头看向宋持风:“他干嘛好端端的要给我带东西呀?”
“他捅了娄子,没法空手来,我又没什么需要,只能从你身上下功夫了。”宋持风也下了床,站起身走到她身旁,从礼物袋里抽出一条珍珠白的丝绸睡裙递给她,“这件看起来还好,你洗完澡穿上试试。”
宁馥进了浴室之后,宋持风又拿起袋子里其他衣服看了一眼,发现这些睡裙无一例外只能用‘很省布料’四字来形容,浅浅地皱起了眉头。
杨开远管这些衣服叫睡裙?
果不其然,宁馥那边洗完澡估计是简单试了一下那条“睡裙”,久久没有推门而出。
宋持风走过去敲了敲门,就听浴室里传来小姑娘特别为难的声音:“宋持风,杨开远这个人不行,他思想有问题!”
虽然是料想到了的局面,但真的听到宁馥控诉杨开远的品德问题,宋持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怎么了,我能进去吗?”
他问罢便试着转动门把——兴许是宁馥已经在之前几天里习惯了宋持风不能下床,进浴室都忘了反锁,宋持风直接推开了浴室门,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身体便诚实地起了反应。
不得不说,杨开远这个人虽然品德可能有点问题,但眼光确实可以。
这裙子没有一点低俗与裸露,却将性感两个字完全拿捏得恰到好处。
两条细细的肩带勾着小女人白腻的双肩,胸口开口偏低,聚拢双乳,从锁骨到乳沟,一览无遗。
腰部内收,勾勒玲珑纤腰,裙摆正好过臀,宁馥两条笔直的美腿哪怕踩在家居气息十足的粉红色拖鞋上,大腿内侧的紧致线条也依旧让人想入非非。
宋持风想起杨开远那句“保您满意”。
别的且不论,就宁馥穿上这条裙子的效果而言,他确实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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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爆炒
宁馥直到宋持风推门而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没锁门,立刻背过身去:“你看看这裙子是不是也太离谱了,他管这叫睡裙!?”
小两口对于“睡裙”的吐槽都如出一辙。
裙子确实很难称之为睡裙,尤其背后设计更是匠心独具,两片布料中间全都是纤细绑带,要落到一个会玩的人手里估计能绑出花儿来。
只是这种绑带设计让宁馥一个人根本没办法穿,只能任由带子散开着,瘦削而精致的后背如同油画大师手中被细细勾画的雪山山脉,而无法通过绑带固定住的软布在这一刻就仿佛被推开的窗。
看着那一片细腻雪白,夹杂着雪花的风扑面而来,于他此刻的满身欲火而言,是一种无形无声的助燃。
宋持风关上浴室门,顺手就给反锁了,然后从背后抱住她,胯间的硬物已经如烧红铁块,隔着两层布料顶在她的屁股蛋上,热度都格外清晰。
“是有点离谱。”但美得惊人。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宋持风从送宁馥去往敦煌拍纪录片的那一天起,就再没有过性生活,最近这两天哪怕是搂着她入睡,也因为刀伤不敢乱动。
这么多天一路憋过来,现在哪怕是宁馥多看他一眼,他都能硬起来,更别提她此刻穿得如此极尽诱惑。
男人胸口贴着她的背,将人压在洗手台上,手从侧腰往上,隔着衣服握住她胸口的饱满。
身前衣服被松动,宁馥背后也连带着愈发松散开来,眼看勾在香肩之上的吊带要滑落,宋持风却在这个时候抬手,拉紧了她背后交错的绑绳。
胸口垮塌的衣料一下回归原位,紧紧地包裹着小女人的双乳,将那凸起的乳头轮廓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一旁洗手台的镜子中。
宋持风余光看着镜子,指尖准确地按在那小小的快感按钮上,激得宁馥不断扭着身子想躲:“宋持风,你伤不想好了,我明天就要跟医生告你的状……”
“我的痂已经结紧了,让你看你又不看,既不看又不信,怎么这么刁钻。”宋持风一边笑一边将她的乳儿在手中捏紧,另一只手随手给她背后的系绳打了个活结简单固定。
镜子里小女人的胸乳被丝绸绷得紧巴巴的,两团高耸上都是直线状、被拉抻开的褶皱,宋持风隔着一层绸,掌心五指力道极大,好像恨不得将那丝绸揉烂,揉碎,揉到宁馥的身体里去似的。
“哼……你才刁钻……”宁馥被揉奶揉得都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改用嘴巴呼吸,她余光也看向一旁镜子,就看镜子里的自己,从脸颊到耳根都浮上一层粉红,双唇微张,一副春情大动的模样,“那到时候如果伤口裂开了,你自己看着办……”
她话里话外都是威胁,暗示宋持风要是做起来没个遮拦,到时候要把伤口弄开了,她肯定要生气。
只是在这情欲旺盛的时候,语气沙软得不行,说出来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反倒像极了情人间那种欲拒还迎的拉扯。
“行,我看着办。”
男人的应答看似爽快干脆,实际半点诚意也没有,他换了只手揉宁馥的胸,刚那只手则是带着满掌温热乳香,探入她的双腿间。
短到令人发指的裙子在他动作间不断如升起旗帜般摇摇上移,宋持风手指碰到熟悉的软毛,下半身便隔着裤子狠狠地往前顶了一下:“内裤没穿还敢不锁门,宁馥,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已经高位截瘫了。”
“谁、啊……”
宋持风话音未落,坚硕的硬物便盯着她微微湿润的肉缝插了进去,敏感的肉壁同时收缩绞紧,宁馥身体几乎已经生出本能,迅速起了反应,被连着抽插了好几下,才在嗯嗯啊啊的淫媚喘息间抽出神来。
“谁洗澡会穿内裤……宋持风你变态……”
最近这段时间别说宋持风,宁馥也憋得厉害。
按理说身体得到高潮就应该满足,但她的身体却偏偏没有,明明被宋持风舔过,也确实真真切切地泄了,可双腿之间的穴儿却更是空得厉害,想要什么更加粗硬庞大的东西顶进来,顶得就像现在一样,严丝合缝,满满当当。
她爽得头皮都在发麻,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之神魂颠倒,双手撑在洗手台的台面上,屁股上堪堪盖着半片裙摆,朝身后男人高高翘起。
“哈啊……嗯……宋持风……”
这种感觉就类似于在身体刚刚感到饥饿的时候选择忍耐,等到濒临极限的时候再进食就会感觉食物格外美味,宁馥在这一瞬间几乎顾不上什么伤口什么医嘱,满脑子都是想要宋持风再操得更深一点,更用力一点——
宋持风也顾不上再去揉她的奶,一只手死抓着小女人不盈一握的大臂,另一只手则是将她的左腿抬起,打开穴口的同时以膝盖为着力点搁在了洗手台的台面上。
医院浴室与卫生间一体,哪怕是单人病房也逼仄得可怜,现在门窗全锁,狭小空间中肉与肉摩擦与撞击的声音一下扩散开来,触碰四壁,再回弹回来,挑拨两人敏感的听觉神经。
“嗯……嗯啊……”
宁馥眼前迅速被生理性泪水模糊,撑在洗手台大理石台面上的手紧握成拳,香肩上细窄的肩带在男人蛮横而强烈的撞击中逐渐移位,不堪重负地从瘦削的肩头滑落。
小女人的左乳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撞了出来,就如同慌不择路的圆润白兔,越过连衣裙的浅襟,直接透过覆着一层薄雾的镜面跳进了宋持风的余光之中。
她乳肉白腻,乳尖被揉得粉里透红,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上下摇曳,晃动,丰腴的乳波圈圈阵阵,永无休止,淫艳又清纯。
宋持风手掐紧了她的臀肉,恨不得就把这妖精直接操死在这里,完全顾不上腰腹的血痂在拉扯,伤口的边缘在发紧,阴囊一下一下狠戾地撞击在她的臀瓣上,发出粘腻而爽快的声响。
这一场性爱于两人而言皆无异于久旱逢甘霖,宋持风顶着刀伤,操干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如狂岚,如骤雨,密集而劲峭的雨点劈头盖脸,让宁馥很快泄出今晚的第一次。
高潮过后,宁馥感觉身体中的暴雨暂歇,宋持风将性物从她身体中缓缓抽出,抱着她面对着自己,低头吻下去的时候,再挺腰将硬物送回。
两人唇舌纠缠,下半身亦然,宁馥双手抱着宋持风的脖颈,屁股靠洗手台,胸口与他紧贴,密不可分。
两人都仿若即将渴死的旅者渴望着沙漠中的甘泉般渴望着彼此,在洗手间中尚未息落的氤氲水汽中,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场久违的,酣畅淋漓的性爱。
到最后,不光是洗手间各处,两人甚至做到了洗手间外,在窗台,病床,乃至宁馥那张小小的陪护床上都留下了无数香艳画面。
那条被杨开远“好心好意”送过来的裙子早就在第一场里被宋持风撕坏,宁馥洗完澡只能穿上他的病号服,然后坐在床上盯着赤裸上半身的男人:“你堂堂一个资本家,住院了就只有一套衣服,这合理吗?”
一套病号服,衣服分给宁馥,裤子还在宋持风身上,倒是分配得很合理。
男人只穿裤子靠在病床旁,上半身线条充满精壮的力量感,健康的蜜色皮肤在这样的造型下有一种原始的野性美,再加上腰间伤口加持,仿佛某个原始部落一呼百应的君主。
宋持风知道后半场几乎都是他在勉强,硬是用技巧吊着让她抽不出身去,被她说两句也就说了,只笑着看她:“这说明在生死面前,不管是资本家还是舞蹈家,人人平等。”
说完,他想起半个月后自家老爷子的寿宴,脸上笑容淡下,相当认真地向宁馥发出邀请:“这个月月底我父亲六十大寿,应该会在我家办一个比较简单的寿宴,到时候你能空出一晚上时间吗?”
宁馥愣了一下:“你家?”
他们从确认关系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个多月。
虽然两个多月里吵架冷战什么的都经历过了,但要提及去对方家里见对方父母,宁馥还是觉得有点太快了。
“你如果不想那么快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见我家人,我也可以先向他们介绍说你是我朋友,或者这一次先跳过,以后见他们的机会肯定还有很多。”宋持风却相当体贴大方:“毕竟我觉得那天我也有可能很忙,照顾不到你。”
其实站在宋持风角度,当然是希望宁馥能出席的。
在寿宴那种场合,人多,注意力分散,不会显得太正式,宁馥哪怕以他朋友身份先见见老爷子,以后正式见面也能少几分拘谨。
只是他确实了解宁馥性格,知道她不太善于,也并不热衷社交,他无意改变她,让她来迁就自己,便比她还提前先铺好了退路。
这与宁馥的想法无疑不谋而合,但宋持风体贴的做法却让她有一些不好意思。
想想毕竟六十大寿,而且是大范围的宴请,她作为宋持风的女朋友,连这都不去好像有一点说不过去。
“嗯……那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你爸爸喜欢什么?”宁馥身上套着宽大的蓝底白条病号服,坐在床上,两条腿轻轻晃了晃,“我到时候好准备礼物。”
宋持风愣了一下:“你要来吗?”
宁馥点头:“不过我想带林诗筠或者马慧欣跟我一起去,可以吗?要不然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你的朋友,会感觉挺尴尬的。”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前,手扶在她的肩膀上,低下头来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谢谢你,宁馥。”
==============================
80. 引以为傲
“哎?那、那我去的话,是不是也要带上一份礼物啊?”
又过了小一周,宁馥才终于在紧锣密鼓的排练中抽出时间给林诗筠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林诗筠比起欣喜,更多的是和宁馥一样,对初登豪门无限紧张与忐忑:“你去过宋持风家吗,他们家是不是电视剧里那种,大花园,大喷泉,绿色草地走五分钟走不到尽头。”
不过显然林诗筠的紧张和忐忑,又比宁馥的要多了几分幻想色彩。
“我还没去过,不过筠啊……”宁馥噎了一下,礼貌地戳破好友的想象力:“我们操场走一圈估计都用不了五分钟吧……”
“那到时候我们是不是还要穿正装啊,我现在存款只有四位数,呜呜早知道不做月光族了。”林诗筠当然想陪宁馥一起去,只是她一点开自己的支付宝,看着里面的余额,就情不自禁地悲伤,“出来工作了才知道花钱的地方有多少,我现在整个人就是非常难受。”
确实,宁馥以前在大学里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走出社会之后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房子要钱,水电要钱,一日三餐的食材,包括油盐酱醋,全都是开支。
两个女孩从过几天的寿宴忽然走回现实,俩人皆是一声长叹。
好在宋持风大概已经想到她们俩的拮据窘迫,已经给宁馥作好了安排。
寿宴当天,林诗筠和宁馥先碰了头,然后一起被小刘接去做妆造。
庆城十月底的天和十月中已然是两个季节,宁馥选了一条比较低调的深灰色高领毛线连衣裙,外面配了一件黑色短外套。
林诗筠挑挑拣拣,最后干脆剑走偏锋,选了套黑西装,抱着宁馥的细腰不肯撒手:“老婆你看我们登对不登对!”
说完还拉着宁馥自拍,给正在上课分身乏术的马慧欣炫耀。
过了一会,马慧欣回了。
惠欣撞地球:帽子戴好.jpg
惠欣撞地球:行,我俩老婆一起把我绿了
惠欣撞地球:没想到你俩是这种蛇蝎美人
惠欣撞地球:对你们这种无耻行径,我只想说一句——
惠欣撞地球:3Pddme,千万别客气!
-
那头的宋家老宅从下午宾客便已陆陆续续。
这个时间来的基本都是宋老爷子的旧识,其中就包括唐家。
宋老爷子跟唐家夫妇一见如故,聊得开心,唐瑶百无聊赖之际,余光瞥见个比宋持风还难见的人物,顿时起了兴趣。
“宋薄言,好久不见啊!”
今天唐瑶穿衣还是全凭喜好,一条宝蓝色与正红色撞色的亮片裙,被父母批评也依旧五行我素。此刻微仰着头,看着宋家三兄弟里时隔最久没有见过的老朋友,语气调侃:“上次见你好像还是去年这时候吧,看看把杨开远都折腾成弃妇了。”
一旁杨开远自然是不乐意了:“哎哎哎说什么呢谁弃妇了。”
眼前的宋薄言依旧是小时候那副寡淡的模样,双唇微抿,开口嗓音便如碎脆的薄冰片,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带有锋芒的冷光,“好久不见。”
“哎,科研有意思吗?”唐瑶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投资型暴发户,对这种文化人的生活充满好奇,“你们这些高精尖人才每天日常都干嘛呢?”
“没什么意思。”宋薄言说:“做实验,等数据,写报告,然后等着批经费。”
“真的啊?哈哈哈哈……”
唐瑶还以为搞科研就是云端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呢,一听他们也得等着批经费拉投资,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只是这话唐瑶没好意思说,杨开远先接上:“反正到哪都是苦力。”
眼看俩人聊天告一段落,一边宋星煜终于忍不住了:“唐瑶姐,你这什么裙子啊,又蓝又红长得跟美国国旗似的。”
闻言,唐瑶盯着宋星煜看了两秒,往上翻了个白眼:“宋弟弟,姐姐作为过来人,给你一句忠告。”
宋星煜:“?”
唐瑶:“你如果不是打算单身到五十岁,建议你跟你哥学学怎么说话。”
宋星煜:“……姐姐我说不定过两天就脱单了,你别乌鸦嘴。”
唐瑶就挂着一脸‘哦那你就当我信了吧’的表情,扭头正好看见宋持风从楼上走下来。
宋持风和唐瑶上次见面还是在公安局门口,接各自不争气的弟弟回家,转眼又是两个月没见,唐瑶正好也有事情想跟他说,便径直走上前去:“跟你说个好消息?”
“你说。”
宋持风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该接宁馥她们过来了,正想推脱到等他回来再说,就听唐瑶开口:“你投的那个项目,没准还真有点戏。”
项目?
宋持风委托唐瑶进行投资的项目只有时慈那一个。
他有些意外:“怎么说?”
“你之前不是说他这个想法,成本高无法投入量产吗?”唐瑶抿着嘴笑了笑:“那个时慈还真的蛮有想法的,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改变了设计方向,准备不动核心设计,转而从外形上下功夫,我上次看了一下他的设计图纸,还蛮好看的,他说这样的话可以专攻高端市场,甚至可以走高端定制路线。”
成本高而压不下来,就干脆改弦易辙,不走量产化道路,转向小而精的赛道。
这不算什么惊世骇俗开天辟地的想法,但确实让宋持风有一瞬间的改观——这至少证明时慈还是在思考,并且想把这件事做好。
只不过电路板可没有那么听话,想要什么形状有什么形状。
这所谓高端定制,甚至连一个噱头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概念,一个看似可行并且还算不错的概念。
“做出来再说吧,”宋持风表情依旧很淡,“他要真的能做出来,我可以加投。”
唐瑶语气夸张地哇了一声:“宋总大气啊,看来最近情场得意嘛。”
“在商言商罢了。”
宋持风知道这哇的一声里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戏谑的意思,也不甚在意。他伸手把幺弟抓到面前:“宋星煜,锻炼你的时候到了。”
“啊?锻炼我?”
面对幺弟一脸懵的表情,宋持风毫不客气。
“待会帮爸站门口招呼客人,我没空。”
“……?”
-
宁馥和林诗筠被宋持风接到宋家老宅的时候,宾客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不少。
在宋持风的计划中,宋星煜应该先进行阳奉阴违的一番拉扯再被他赶出去干活,但意料之外的,宋星煜竟然相当殷勤地站到了门口,自愿充当起了门童这个角色。
不过这门童倒是相当会看人下菜碟,宋持风的车和徐嘉致的车几乎同时到,他就连看都不看亲哥一眼,直直地奔向徐嘉致那边去了。
宋持风给后座两位女士开门的时候瞥了一眼,就看自家幺弟笑得跟只柴犬似的,围着徐嘉致家那小姑娘转来转去,嘘寒问暖,就差大尾巴甩起来了。
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宋持风看那小姑娘面对幺弟一脸淡漠,一张瓷娃娃似的脸始终连点笑模样都没有,心下判断幺弟这初恋十有八九得夭折。
他没有看弟弟碰壁的恶趣味,带着两个小姑娘走到父亲继母面前。
“哎,你是——”
只是还不等他介绍,老爷子已经快一步认出了宁馥的脸,“你是不是那个《江飞雁》的主演,演飞雁公主的那个?”
宁馥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宋持风的父亲认出来,就看老爷子身旁极有风韵的女人也‘啊’了一声,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天呐你好你好,我当时看你那个舞剧就觉得你好漂亮,真人更漂亮……你等一下可以跟我合个影吗?”
“爸,你和阿姨还去看了江飞雁?”宋持风毕竟十天半月回家一次,对父亲继母的行踪早就失了关注。
宋老爷子柔和地看了一眼身旁女人,向宋持风也向宁馥说明:“你阿姨一直就喜欢古典舞,也很关注古典舞剧,四月的时候那个舞团在庆城一共演了几场,你阿姨就去看了几场,喜欢得不得了。”
“我年轻的时候本来也学过一阵古典舞来着。”女人认真地看着宁馥,笑起来的时候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透着一股温柔,“后来实在没有天赋,就从喜欢跳变成喜欢看了。”
眼看这豪门寿宴就要变成一对一粉丝见面会,林诗筠都懵了,直到进了宴会厅,才回过神来,戳戳宁馥的手臂:“宁啊,刚刚那位豪门阔太……是说要结束之后跟你合影吧?”
宁馥也晕晕乎乎的,看向一旁宋持风:“宋持风,你继母好温柔啊。”
宋持风笑了笑:“她确实挺温柔的,不过宁馥,你想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
“嗯?”闻言,方才的情绪顿时淡下,宁馥有些好奇地看着宋持风:“想啊。”
“我感觉非常非常自豪。”他说。
在作为他女朋友、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他家人之前,他们更早一步的认识到的是作为舞者的宁馥。
她的名字通过自己的力量传达到了他父母的耳朵里,这比他再郑重其事的介绍都要强上百倍千倍。
刚才继母双眼放光握住宁馥双手的时候,宋持风胸口流淌的情绪是无与伦比的激动与自豪。
这是他的女朋友。
让他引以为傲的古典舞者,宁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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