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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武岐隐仙门,宫内度阴阳
古武大陆朝代更替,每次改朝换代都会战乱不断,而今藩镇割据,但凡有实力的都自立为王独霸一方。在这神州大地上,北方有慕容世家盘踞,东南方有李氏,国号为燕,西南方有南迟氏,国号为楚,为三足鼎立之势。其中北方慕容领土最大,兵力最为雄厚,其主慕容海自从吞并前朝北方割据的五国之后,更是自立为帝,世称慕容王朝,而南方两国虽弱于慕容王朝,但都不服于其称帝,都有自己统一神州大地的野心,而又唇亡齿寒相互依靠,故慕容王朝并不能对任何一方随意用兵,南方两国也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彼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面和心不合小冲突不断,惹得神州大地百姓民不聊生,只有腹地的一些地方难得安逸。适逢乱世,武林各大门派也在此时纷纷出现,位于燕国境内镇江城内武岐山,存在一个传说中的门派,玄天宫。
传说玄天宫内虽不是什么仙人也不是修仙的门派,但依然因为它在前朝气数将尽的时期隐于深山,越发的神秘。相传玄天宫为九天玄女创立,但并未传授门徒修仙之法只传授习武之道,已有两百多年历史。玄天宫内分为两个宗室,一个是紫微宗,专以清修为主,主张清心寡欲六根清净,有大成者自创立以来不计其数;一个是玄狐宗,精于双修,主张随意随性逍遥自在,自创立以来因其不可动情起欲而少有大成者。时任掌门李无涯独自研究出两种功法同修的方法,并育有一子李鸢。此外在李无涯已有子嗣之前收有五位内宗门徒,慕凝,苏媚儿,凌啸天,郑逸,凌岚紫,五人入门时间恰就是五人年龄顺序。其中慕凝和苏媚儿共同掌管玄狐宗,凌啸天掌管执法堂,郑逸掌管膳食,凌岚紫掌管紫微宗,李鸢负责门内礼仪。
早春的清晨,风和日丽,万物也正待复苏,此时武岐山上已有被淡淡的绿色覆盖。玄狐宗一所厢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师姐,快起床,已经天亮了,再不起来做功课三师兄又要罚你了!”说话的是一位少年,年龄不过十几岁,浓郁的眉毛下一双清澈的双眼有些稚气未脱又有些侠义之士的正气凛然,从背后看去个头却是挺高,一袭量身定做的天蓝色花边白底长袍,配着头顶规规矩矩的发髻,颇有一点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只不过年纪是小了些,说话的语气中除了有些许的稚嫩还夹杂着着急的情绪。
“哎呦,烦死了,三师兄三师兄,你就那么怕那个凌啸天吗,师父都没怎么责罚过我我还怕他不成?去去去,鸢儿你做你的功课去,我再睡一会。”一名女子在房内睡眼都不愿意睁开的随便应和着。女子披散着头发,抱着绣着凤凰的被褥侧卧在床榻之上,发丝间看不太真切容貌,隐约看得小巧的瓜子脸美丽精致,不同于一般女儿家的柳叶眉,一双英眉张狂无双,透露出些许不羁的性格,凤眼微闭,眼尾桃红色的眼影挑带着三分狐魅之意又含着七分霸气,挺翘的琼鼻下是不点而红娇艳欲滴的朱唇。白如凝脂的脖颈下的锁骨和犹如琼脂一般的只露出少许的雪白相互呼应美而不色。一条玉臂紧抱着被褥,细腻而又吹弹可破的一条长腿搭在被褥上丝毫不拘小节。这一幕怕是让任何男人都按捺不住。原来这座厢房就是女子的闺房,卧于床榻之上的女子正是今年二十有五的大师姐慕凝。闺房中央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酒坛,床边的地上也七零八落的散落着花生米和三两个空酒坛,唯独床边的梳妆镜是像经常收拾打理一样。
门口的李鸢表情显得很是着急,继续说道:“大师姐,你昨天晚上一定又是跟二师姐一起喝酒了对不对,要是让我爹知道你们俩是因为喝酒而不去做功课,一定会向着三师兄而责罚你的。好师姐快起床好不好,再不起来就不是责罚的事情了,要是让五师姐和门下弟子看到了又得说你们玄狐宗没有规矩了,到时候面子可就丢大了。”“切,紫微宗那些老古板管他们作甚,我还怕她凌岚紫不成,就是加上凌啸天来,责罚我跟媚儿,姐姐我也无所畏惧!”慕凝睁开眼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满不在乎的回应。“倒是你,赶紧去吧,不然师父就得罚你了,师父他老人家对你的严格可不是闹着玩的。”说完合上双目不再理会。李鸢顿了顿,轻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好吧,师姐自重吧。”说着还孩子气一般嘟着嘴转身离开。
日上三竿,慕凝刚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只见门突然被一股劲力强行打开,好好的门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慕凝见状飞身跃起将搭在床沿的红色丝袍顺势裹在了身上,而后赤脚轻轻落地坐在床边,纤细的手抓住丝袍的接口,此时清晰的看出那有着白如凝脂的肌肤和修长的双腿展现在外。“哟,那么大阵仗,师父他老人家可不会那么搞破坏,你这是要拆我的房子吗,凌师弟。”慕凝嘴角露有一丝轻蔑的笑意,轻蔑却又显得格外的狐媚。
只见门外走进一位身材健硕但又不觉得迟钝的男人,披散着头发显得狂傲不羁,两道剑眉仿佛时刻透露着杀气,眉目严酷却又有点邪气,身着黑紫色短袍,腰间的束带清晰的绣着两条面目狰狞的黑龙,一身很标准的习武之人的衣着加上有力的手掌握着一把黑色刀鞘的宝刀,整个人显得刚劲而凶猛。好一位执法堂堂主龙虎一般的凌啸天,浑身都是无与伦比的阳刚之气,恰好跟慕凝的阴柔之美对比鲜明。
“慕凝,别以为你是大师姐就可以完全不顾门派规矩。如此嗜酒成何体统,还不去做功课监督门下弟子练功,简直是无法无天!三番两次的这样目无法纪,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当我执法堂不存在吗,今天我就要好好责罚你!”凌啸天明显在气势上高于慕凝,说着扔出宝刀,不偏不倚的落到院内的兵器价上,抽出腰间的一把戒尺,作劈砍的动作,一道剑气气势汹汹的向慕凝劈来。
只见慕凝凌空一掌同样打出一道内劲化解了戒尺的剑气,“想罚我,你还没问问我愿不愿意!”说话眼神突然变得凌厉,飞快起身转出一阵内力催动的风,不一会儿便将红色丝袍完整的穿在了身上,腰间金线绣凤凰欲飞恍若欲火一般绸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长笔直的双腿依然裸露在外美好的如同一块璞玉。
凌啸天看了看慕凝,满脸的蔑视:“大师姐这是要练练?”说着伸出手挑衅般勾了勾手指。
“要打出去打,外面才耍得开!”说罢,只见慕凝一跃而起一记飞踢打向凌啸天面门,凌啸天下意识用手掌交替抵挡,慕凝恰好借着腿一发力飞身到院子里,一个空翻之后双脚触地又是一跃纵身上了和闺房隔了这一个院子距离的玄狐大殿屋顶。凌啸天见状也毫不示弱,只是双腿发力便也飞身上了玄狐大殿的屋顶与慕凝对峙。此时玄狐大殿门外以及玄狐宗大院内,玄狐宗青衣的门徒蜂拥围观。要知道在玄天宫,绝大部分门徒都是入门后几乎很少下山,偶尔的相互之间有点小小的切磋,此外从未见过高手的比试,更别说两位掌门亲传弟子的较量。玄狐大殿外一些素衣的门徒也闻讯赶来,这些素衣门徒中为首的是一名头顶垂寰分肖髻,身着紫色罗衫,轻如雾谷,薄如蝉翼,见那女子面目清秀,年不过二十却又显得格外的沉稳处变不惊,眉心的一道朱砂印似乎也区别了那些女门徒,此人正是李无涯的第五个亲传弟子,紫微宗的凌岚紫。李鸢也在人群中挤了进来,望着房顶上对峙的两人。
慕凝提气运功,一个抄手用内力将房顶一行瓦片如飞镖一般顺势揭起打向凌啸天,凌啸天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手持戒尺迎面飞跃而来直接一个劈斩剑气便劈碎了所有飞来的瓦片丝毫不停顿向慕凝又是当头一斩。只见慕凝一个转身躲过凌啸天的劈斩,凌啸天落地后又是一击横劈,被慕凝以手刀招架,而后另一只手直接向凌啸天腹部击打,谁知凌啸天还是完全没有躲闪或者招架的意思,这一掌直接击中腹部,但慕凝的手却如何也拿不开。凌啸天一发力,腹部一股强劲内力将慕凝弹开数米远。“三师弟,你这功夫内力见长呀!居然能将我的一掌吸住又弹开。”慕凝一脸魅笑,虽说这一下暂且吃了点亏,但依然毫不在意的样子。
“少废话!”凌啸天厌恶的看了看慕凝,刚要继续迎击,只见一缕蛛丝一样的细线射来,凌啸天一个躲闪细线击中屋顶,瓦片直接四散崩碎。“大师姐,跟三师弟玩也不叫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个女人的声音一听就极具磁性且魅惑无比,光是声音怕是就让男人魂牵梦绕。众门徒闻声望去,慕凝闺房后面飞出一位女子,此女子与慕凝看似年纪相当,虽说不是白皙的肌肤,但小麦色的肌肤却让人看到野性的美,头顶并没有发髻,取而代之的是紫黑色的波浪长发,眼角微扬睫毛如垂帘般浓密,加上火红色眼影更是极具诱惑力,一双不同于慕凝的朱唇,没有过多的装饰依然能够让人疯狂。素色金边的短袍显得格外的干练,右手背处纹着一根藤蔓随着手臂缠绕蔓延向上,在胸前的美好盛开一朵黑色的玫瑰。女子落到慕凝身旁,肩膀轻撞了一下慕凝:“哎,师姐,我赌今儿咱俩绝对能把三师弟惹生气,他来罚我们,也罚的自己心里不痛快。”说完女子掩面而笑,甚是让人神魂颠倒。慕凝也随着魅笑:“行呀媚儿,他要是生气了,我们晚上还继续喝酒庆祝哦!我那里有差人从山下带来的好酒,今晚呀可要好好尝尝。”两人旁若无人的有说有笑,这可惹恼了凌啸天:“你们当我执法堂是吃素的吗!”凌啸天火冒三丈双手运动,顿时狂风大作乌云蔽日,只见凌啸天手中黑气缠绕,一声怒喝,一阵气劲刚猛,来势汹汹的掌风好似化作黑龙直奔二人而来。下面的门徒无不大惊失色:“完了完了,三师叔生气了,这下下手那么狠,师父他们这下不好受了。”另一位女门徒接道:“不好说,三师叔心狠手辣铁面无私这不假,但咱们师父他们也不是随便打发的。等着看看吧。”
慕凝和苏媚儿见状,也气沉丹田运足内力。慕凝趁着狂风吹起的落叶和花瓣将其汇聚而后好似化作鸾凤迎击凌啸天的黑龙之气,与此同时,苏媚儿作蜘蛛状,脚下以自己为中心展开蛛网形状的细线又立即收缩在一起化为紫黑色伴着慕凝的鸾凤迎击黑龙。两股势力的内劲迎击之后,顿时间闷声一股气流向四周炸开回荡整个武岐山顶。浪潮推倒了下面的门徒,众人惊叹着这场精彩的较量。
“还还手,不成体统,我们走。”凌岚紫闭着眼,轻声说了一声便带领紫微宗门徒转身离去。
三人一时难解难分,“都给我住手!”一个浑厚的声音一声呵斥,三人一听便知是掌门李无涯,连忙停手单膝跪地:“是,师父。”
翩然而至如仙人一般的是一位年方四十的男子,头顶玄字通天冠,长须长发仙风道骨,腰间配有麒麟玉佩,身着白底青边金丝长袍,金绣白鹤于腰间束带之上,眉宇间正气凛然多了一份威严。
李无涯落于三人中间,看了看四周狼藉,摇了摇头:“天儿,你先下去吧。”“是,师父。”凌啸天看了看慕凝和苏媚儿嘲笑似的挑了挑眉,跃下房顶。李无涯转过头变为一脸严肃的看着房上两人,斥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经常不做早课也就罢了,为师一直也都没有过多过问,毕竟玄狐宗向来如此,但还如此酗酒,凝儿你身为大师姐,不做表率,出了闺房连头发也不梳理,如此衣冠不整,执法堂来责罚居然还跟天儿大打出手,成何体统!”“哎呀,师父,我们这跟三师弟闹着玩呢,偶尔切磋一下而已嘛,再说了您老人家不也经常说要我们在一起互相交流嘛!”慕凝撒娇道。苏媚儿也满脸推笑在一旁应和:“是啊是啊,我们闹着玩的,而且我们只是喝一点点酒,就一点点嘛,玄狐宗不拘小节嘛!你说是吧师父。”
“胡闹!你们还在这狡辩,这么说你们做的事情都是我让你们做的了?如此嗜酒还敢说喝一点点,尤其是你媚儿,你说你哪天不让人从山下带酒回来?”“哎哟,师父...”苏媚儿刚要说什么,就被李无涯打断:“不必再说了,你俩到后山面壁七日,此间玄狐宗暂由鸢儿代为管理。你们七日之内不可再饮酒,每日功课早上还是要来做,若七日后还不知悔改,那就继续面壁直到悔改为止!”说罢,李无涯飞身离开玄狐宗。下面门徒见状赶紧四散:“哎散了散了,师父她们刚被掌门师祖责罚过,别不高兴拿我们撒气了。”慕凝苏媚儿两人面面相觑,两人相互搀扶起来,慕凝叹气道:“哎,走吧师妹,这下玩大了。”“怕什么,不就七天吗,只是七天不喝酒真能要了我的命啊!”苏媚儿掩面失望道。两人飞身跃下,去往后山。
刚回到房内的李无涯被气的也不轻,坐下喝了一口茶,李鸢急忙跑来:“爹,别罚师姐他们了好不好,师姐她们也是无心之过,再说我这能力和武功也管不了玄狐宗啊。”李无涯叹气道:“哎,不是我想责罚她们,是实在不成体统,如果不略加惩罚,怕是难以服众。况且你也知道天儿的武功和脾气,他上山之前拜入魔教的刀魔手下,而后又杀了刀魔,身上戾气未灭,再放任不管,怕是要引起事端。我们隐世多年,他们又身处同门,而今又逢乱世,可不能因为一点内部的小事而惹得整个江湖鸡犬不宁。我之所以只让他们面壁七日,就是怕你管理不了玄狐宗,天儿又执法堂事务繁多无法兼管。”李鸢不再说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师,师父...”此时门外火急火燎连轻功加飞奔进来一个男子,此男子和凌啸天年纪相当,一身褐色的练武短袍,头顶发髻与李鸢无异,细眉小眼,面相上看是个极其机灵的人,只是配上鹰钩鼻让人觉得多少有些奸诈。“不得了了师父!”男子踉踉跄跄的来到屋内,看他的身手轻功不凡,只是或许已经是连夜赶路消耗了太多体力。“哎,四师兄,你回来啦,后厨这几天我管的可好呢!怎么样怎么样,江湖上有什么新鲜事吗?”李鸢迫不及待的问,丝毫没注意到郑逸说的“不得了”。
李无涯见郑逸也是累得不轻,连忙说道:“怎么了这是,坐下喝口水慢慢说。”郑逸没有理会李鸢,毫不客气拿过李无涯桌子上的茶盏牛饮一口,说道:“不得了了,师父,江湖上传闻有绝世武功乾灵谬天诀出现在我们燕国境内。”“乾灵谬天诀?那是什么武功,怎么从没听说过。”李鸢挠头不解道。“不是,这不是重点,”郑逸接着说道,“重点是说这个乾灵谬天诀在我们玄天宫,现在江湖上各大门派各路势力都说要寻找玄天宫夺得乾灵谬天诀称霸武林。”
李无涯没有说什么,站起来在厅堂中踱步,然后说道:“玄天宫已经隐世百年之久,怎么会跟这些江湖传闻有所联系呢?况且我们也没有什么乾灵谬天诀,这事没那么简单。”“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隐世那么久,真要找的话,他们是找得到的,毕竟江湖上一直都有玄天宫的传说,那时候拿不出什么乾灵谬天诀可怎么办。”李鸢站起身等待李无涯的回答。郑逸也着急的在一旁等待着。
李无涯思索片刻说道:“逸儿,你去后山把凝儿和媚儿传到大殿,鸢儿,你也去紫微宗和执法堂把你三师兄五师姐叫来。”“啊,后,后山?”郑逸一脸茫然,李鸢推着郑逸出门说道:“哎呀,快走啦四师兄,她们实在后山没有错。”
众人被带到玄天宫凌霄大殿,此时的慕凝已将头发梳理好,凌云髻配着金钗长发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的美意。六人跪于大厅之中。李无涯从座位上走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是。”六人站起身子,李无涯接着道:“我玄天宫立于世间已有两百年之久,百年前我的师祖将玄天宫隐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而今神州大地战乱不息,更有传闻绝世武功乾灵谬天诀出现于江湖,不知是谁传言乾灵谬天诀在玄天宫,各大门派已经各方势力四处找寻玄天宫的下落以便夺取乾灵谬天诀。”“简直是胡说,我们哪有什么乾灵谬天诀,只有玄狐心法和紫微心法。”慕凝不忿道。李无涯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如果如此放任这种传言,恐怕玄天宫是要难逃厄运,但如果传言破灭,怕是怀鬼胎者不定又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来完成自己的计划。因此我决定,为师需要下山一段时日,一来打探虚实,二来拖延传言走向。”从小母亲就去世,从未离开过父亲的李鸢听到这里急了:“爹,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办,玄天宫怎么办。”李无涯接着说道:“鸢儿,你也是时候长大学会独当一面了,按照玄天宫传统,如果我回不来,就由你来继承玄天宫掌门之位。”李鸢懵的一头雾水:“我,我不行的...”“弟子愿辅佐小师弟掌管玄天宫。”慕凝不等李鸢说完便抱拳说道。听到这李鸢更是懵了。“弟子也愿辅佐小师弟掌管玄天宫。”众人齐道。
李无涯放心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面前的五人,叹气道:“哎,好孩子,你们都长大了,不枉我对你们的栽培,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者回不来。你们师兄弟六人一定要齐心协力,不管如何,隐世也好,现世也罢,一定要捍卫江湖正道,切不可堕入邪魔外道。”说罢又不太放心的看了看凌啸天。
“爹,您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们都会等着您。”李鸢已经湿润了眼眶。李无涯摸了摸李鸢的头,接着说道:“凝儿,你跟媚儿的玄狐心法为师一直没有允许你们修炼太多,从今天起,你们一定要好好修炼。”“是,师父。”慕凝道。李无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此时慕凝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要说整个玄天宫,自己从小跟李无涯学艺,跟着师父师母的时间最久,期间也经历过师母的逝去,从小自己就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小师弟李鸢,跟李鸢的感情最好,待李无涯也是如同亲生父亲一般,自己再是不拘一格的性格,也难免会有伤感。
白天切磋时候的乌云早已散去,夜晚已是当空皓月。慕凝一人坐在闺房的房顶上,无论如何,李无涯可能很严厉,但是突然离开让人着实不能适应,难免有些伤感。李鸢爬上慕凝的房顶:“师姐...”慕凝转过头见是李鸢:“鸢儿,那么晚你怎么还不睡?”“你不一样也没睡。”李鸢坐到慕凝身边吐了吐舌头。慕凝摇摇头笑了笑,李鸢躺下头枕在慕凝的大腿上,慕凝低头看着李鸢,撩拨着他的头发:“鸢儿,我们的小掌门长大了呢。”“哪有,长大了不还得听你的话。”说完李鸢蹭了蹭。“咯咯,油嘴滑舌的小东西,”慕凝一阵媚笑,“师父他老人家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在超凡的位置,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担心你这个小东西如何掌管这偌大的玄天宫,论武功我们六个你最弱,论性格你比谁都软。”“我可以硬朗起来的!”李鸢不服气道。慕凝噗嗤一声笑道:“你还小,怎么知道硬不硬朗的起来?”慕凝故意的调戏李鸢,魅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李鸢突然反应过来,脸一红不再说话。
就这样两人对视许久,慕凝抚摸这李鸢的脸,越看越入神,问道:“师姐美吗,鸢儿。”“美...跟仙女一样。”慕凝不再说什么闭上眼睛,压低身子吻了下去,怀抱着李鸢飞身下了屋顶,进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大师姐快开门,大事不好了!”早晨郑逸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了睡梦中的慕凝。此时的慕凝横陈在床榻之上,而李鸢枕在自己身前睡的正香。“什么事四师弟,你先说,我没更衣呢!”慕凝怕郑逸推开门看到这一幕急忙说道。
“大师姐,不好了,清早我下山买菜,镇江城内陆陆续续来了很多高手,说要找玄天宫要乾灵谬天诀,小师弟又不知去向,我只能来找你了。”郑逸说道。慕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李鸢睡得正香,心想道:“他在我这,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接着又回应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我起床了再来处理。”
等到郑逸离开,慕凝叫醒了身上的李鸢:“鸢儿,快醒醒,我们要起来了,你这做掌门第一天就要出大事了。”李鸢睡眼朦胧睁开眼:“师,师姐...”慕凝捏住李鸢的鼻子说道:“快起床啦,趁现在赶紧出门别让人看到你跑我这里了,而且今天山下出事了,可能要危及玄天宫,你得起来去处理。”李鸢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啦快起来,有师姐帮你呢!”说罢推开李鸢起身穿衣。
第二章 乾灵谬天出,玄狐分潇湘
六人赶到议事厅,郑逸把事情具体完整的说了一遍,慕凝说道:“这事比较棘手,已经到了附近,怕是找到玄天宫只是时间问题。不如这样,媚儿跟我都喜欢喝酒,我们就带一部分门徒和弟子去镇江城内开一间花舫,一来帮我们打探消息,二来我们也可以修炼玄狐心法。”“你这么做,只能打探消息,丝毫起不到拖延的作用吧,师父他老人家一人在外拖住会很辛苦,难道全指望他一个人吗?”凌岚紫闭着眼睛说道,依旧是一幅清新淡雅的样子。“不妥就不妥,你直接说办法不就好了吗,你说这些话明摆着跟我们过不去。”苏媚儿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凌岚紫笑了笑接着说道:“二师姐别着急,跟我这师妹置什么气,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开花舫打探消息,而我派我紫微宗一位外门同门去成立一个门派,打着玄天宫的名号,以此吸引他们的注意,这样我们都有分舵来拖延他们的时间。”
慕凝思索片刻接着说道:“不妥,只是这样恐怕还是无法抵挡,若是幕后黑手发现我们故意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那么一定还会有下一步的措施,硬闯武岐山搜山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尚且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甚至是什么人,这样恐怕事倍功半如杯水车薪。不如我们其中一个去往山腰的天藏寺的遗址镇守来玄天宫的必经之路,如果有人是硬闯,也好有最后的屏障。”说罢又看了看李鸢,毕竟是掌门,还是想让李鸢自己锻炼一下比较好。
李鸢摇了摇头,说道:“大师姐你来定夺吧,我也不知道让谁去好,你们武功都比我高,让你跟二师姐去都不合适,你俩那性子一定是在天藏寺呆不下去的。”
“好了别推了,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不想看见我,我去。执法堂由我亲传弟子墨华代为掌管。”凌啸天打断道,说到这里又把刀架到自己肩膀上径直往门口走去,“一群废物。”说罢出门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凌岚紫闭上眼睛一副恬静淡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三师兄镇守山门倒是完全信得过,不过你们玄狐宗倒是可以肆无忌惮了,一个小小的墨华对你们来说真是形同虚设呀,看来墨华也是有的累了,还是我们紫微宗省心。”小小年纪这说话语气却丝毫不像小孩子一般,深邃而又老成。听到这里苏媚儿按捺不住了:“五师妹你这话里有话啊我听着,什么叫玄狐宗肆无忌惮你紫微宗就省心。”说着又有点似乎想跟凌岚紫动手的样子,而凌岚紫依然悠然的闭着眼睛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慕凝见状连忙拦住苏媚儿说道:“现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玄狐宗再怎么放纵也是从没有辱没过玄天宫的名声,更是没有教唆门下弟子如何无法无天,五师妹这话说的别那么绝对。既然已经商量好了如何应对眼下的事情,那么就这么办吧,虽说我们玄狐宗和你们紫微宗处事风格修炼之法格格不入,但我们终究还是玄天宫的弟子,好好守护玄天宫才是。我们都先各自回去准备吧。鸢儿和四师弟就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好。”苏媚儿和凌岚紫听了慕凝这番话,都也不再说什么,众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便各自回去。
慕凝和苏媚儿回到玄狐大殿,苏媚儿打发了守门的门徒,说道:“师姐,此番玄狐宗去镇江城设立花舫,我怕是不能助师姐一臂之力了。你也知道我所练武功虽说是玄天宫本门,但因为身体缘故,走的是玄天宫内功心法的偏门,修炼之法确是以毒攻毒,以毒化功,内力不差但再难突破瓶颈。若是让我识别天下的毒药我倒还是能帮上一些忙,若是让我跟你一起借助花舫修行,恐怕会害了所来的男人。”慕凝叹气道:“哎,你我自幼拜在师父门下,我又怎么不知这些。师父一直教导我们为人向善,坚守正道。虽说你我都还不曾开始用双修之法采集精元来修炼玄狐心法,但师妹你的情况我也明白,师父叮嘱过切不可双修,否则与你双修之人必然暴毙而亡。”说道这里慕凝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此,师妹就跟我在花舫里应外合,你帮我打探更多消息,也能更多的回来帮助小师弟打理事物。”苏媚儿这时候露出一脸得意之色:“师姐呀,顺便我也在江湖上多弄点好酒,到时候,嘿嘿...”说着朝慕凝使了个眼色,刚刚还一脸正经的慕凝听到这里同样露出一脸得意的坏笑。
设立花舫事实上与在江湖上暗中设立分舵如出一辙,虽说玄天宫隐世,但毕竟还是要靠郑逸等人与江湖有着一丝联系,再加上慕凝和苏媚儿这两个嗜酒如命的玄狐宗宗主经常下山偷偷到镇江城拿些草药换钱买酒,玄天宫还是比较富庶。慕凝带着玄狐宗门徒以及自己的弟子建造了一艘巨型花舫,名曰:潇湘馆。此间花舫一经出世,便在整个镇江城引起不小的轰动,也使得一些原本镇江城内一些青楼虎视眈眈。而紫微宗重新启用登州仙隐山建立分舵,名曰“三清门”。
这一日,恰逢正月十五,正所谓“元宵争看采莲船,宝马香车拾坠钿”。镇江城内好不热闹,燕国在这个日子也延长了禁宵的时间,街头巷尾到处是张灯结彩。街头巷尾也都是三三两两孩童“正月里来正月正,正月十五看花灯,耍狮子舞大龙,圆圆的汤圆碗里盛...”的童谣声。镇江城内通往长江的小河上到处是莲花灯,烟花时而在镇江城的空中绽放照的一阵阵恍若白昼。
作为镇江城最大的青楼,潇湘馆也是停泊在岸边,虽离街巷并不是很近,然而依然是客人熙熙攘攘。潇湘馆舫身长五十余米,高十余米,花舫主楼为一座重檐庑殿,阁耸云霄的庄严大楼,大楼整体为金丝楠木,在百盏火红灯笼的映照下,同时倒映在湖面之上,当真比琳宫梵宇还要雄浑几分!大楼前方则是一座飞檐翘角、玲珑精致的厅阁,船身四周伫立数枚盘龙木柱,而借着月色和灯火,龙柱上雕刻的浮雕盘龙身上每一个鳞片似乎都能细细可数,真是美妙绝伦。
“我小时候跟着父亲去过前朝的京城,这规模怕是只有皇帝能消受得起。”“可不,这潇湘馆可真是气派,哪里像一艘花舫,简直比那皇帝的龙船还有阔气,估计也就达官贵人玩得起。也不知这潇湘馆的馆主是何许人也。”“哎哎哎,可不能乱说,什么皇帝龙船,说错话可是要杀头的!”岸边一些人只可远观而不敢前来观看,你一言我一语的惊叹这潇湘馆。也有些胆大的站在渡口栈桥上对着花舫大门向里张望。门前两位英气俊朗的男子青衫好似仙风道骨守于门前并不阻挡栈桥上争先恐后的人群往里窥探。
潇湘馆内也是高朋满座,绝无虚席。只见那一楼厅堂地面满的一整块火红色地毯,两只展翅而非的神鸟金线绣于正中央,左边神鸟名曰凰,右边神鸟名曰凤,两鸟收尾相近而飞,恰有太极之意,四处绣百鸟更是栩栩如生。红毯之上数名身着翡翠烟罗绮云裙的女子随着厅堂四角乐师的器乐之声而舞。那些女子个个肤如凝脂,面似桃花,媚态万千,看的厅堂内外宾客是如痴如醉。厅堂有四根楠木巨柱立于四方,四面其间放有红木桌椅的沿边围栏小筑以屏风相隔,隔间每位宾客怀里都拥着一位温软如玉的女子饮酒作乐。二楼三楼多是厢房,而二楼正对花舫大门的位置为一间越有三个厢房大小的隔间,此隔间面于大门一侧无窗,取而代之的是一挂珍珠垂帘,垂帘之内又有薄如蝉翼的素色罗帘,罗帘之内隐约可见一横榻,榻边两侧还有金质莲花灯盏。这一隔间围栏之上挂有“国色天香”金字牌匾。
二楼隔间黄花紫檀木横榻之上侧卧一女子,女子头顶双凤戏珠鎏金钗,三千青丝垂云鬓,凌云髻上金色的凤凰欲飞于天,耳戴血玉凤尾坠,英眉下一双凤眼垂帘而闭,眼尾红色眼影狐媚似妖,挺翘的琼鼻下嘴角勾勒出玩味又拒人千里的轻笑,手肘撑起,柔荑轻托侧脸。火红的衣袖垂落,露出一段雪白。红纱裹身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胸前的美好勾人入魔,肤如凝脂笔直修长的大腿慵懒的置于榻上。此女子正是慕凝,如今亦是潇湘馆馆主。
慕凝半闭凤眼,纱帘之后探视着厅堂内的一切。“今日开馆恰逢正月十五,也不知武林中人有没有会来潇湘馆快活,不过这个排场倒应该也是够了,吸引他们是迟早的事情。”慕凝思索道,相安无事又让人感觉到略微有些倦意。
正于此时,栈桥之上一片嘈杂:“滚开滚开,都滚一边去,南宫公子驾到还不滚远点,小心老子剁了你!”栈桥上围观的百姓一听连忙毕恭毕敬又有畏惧的闪到两边让出一条道路。只见四名身着暗色短袍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拦在门外百姓面前开出一条道路,大汉个个虎背熊腰,怒目圆睁,似凶神恶煞一般。听到如此情形,慕凝缓缓睁开双眼往门外望去,只见大汉开出的道路中间走进一位风格迥异的翩翩公子,面目俊秀光看面容就给人不一般的精明气质,素色的发带束于发髻之上,白衣白衫显得格外的贵气,手持一把梅花铁折扇背于身后。此人便是大汉口中的南宫公子,南宫望。
在这镇江城,东西南北各有四个名门望族,东杨,西林,南南宫,北慕容。东方杨家因靠近长江,垄断镇江城所有码头的漕运,连官府也要让其三分,西方林家乃燕国大将军人称“林无敌”的林耀光胞弟居所,在镇江城的影响力可想而知,不过林家不怎么与外界有所瓜葛,不问城内不问江湖,南方南宫家族典型的地主家族,不经商却家财万贯,控制着整个镇江城内所有青楼花舫赌坊的生意,北方慕容家族的副族长为巨鲸帮帮主,是镇江城势力最大的家族。更有传闻慕容家族是北方慕容王朝的族人,因燕国势力不敌慕容王朝,所以也不敢对慕容家有所动作。
虽说大部分时间是呆在山上,但经常与苏媚儿偷跑下山的慕凝对这些也早有耳闻,此时的慕凝在纱帘内镇定自若的窥视着楼下发生牛的一切,她知道在这开那么一间如此巨大的花舫,迟早会被四大家族盯上。
“嚯,镇江城突然冒出那么巨大的一座花舫,这场面也真够排场,远离江岸造于江中,开张之时才驶入江边而不让我南宫家有所察觉,这掌柜的也真是费尽心机呢。”南宫望打开折扇四处望着厅堂内的一切。厅堂中央的舞姬四散退下,四座的宾客也忌惮与南宫家族而停止享乐静静看着南宫望,四下一片安静生怕做了什么会惹的南宫望不高兴。
一名大汉走上前大手一摆恶狠狠吼道:“把你们潇湘馆最好的婊子都给我献上来,好好伺候着我们南宫公子!”南宫望听到这里立刻收起铁扇狠狠敲到大汉头上:“什么表子,说话真是一点礼貌没有,那叫女人,我教了你们多少遍了多读书多读书,终究还是一群狗一样的莽夫!”“嘿嘿嘿,是是是,我们是狗,我们是狗...”大汉立刻态度大转变,连忙迎合赔笑道。
“哟,这位公子,干嘛那么大火气呀,都是来玩的,何必这样闹得不愉快呢?”迎面走来的是一个青衣丝袍女子,此女子头顶玉钗,玉钗尾端有青丝垂于一侧,身段柔美而不失力道,素色束带金线绣花于腰间,锁骨上盖着一帘金色垂饰,红色血石镶于中央,胸前一抹雪白美玉一般让人流连忘返,女子名唤青珮,算得上是总管这潇湘馆大小事物的人物,在玄天宫同门拜于李无涯,与慕凝同门亦是主仆。
大汉看着青珮发呆,眼睛好似要跳出来一般。南宫望抬手打了一下大汉,大汉这才反应过来。
南宫望展开折扇,很是客气的点头作揖:“小生手下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青珮掩面而笑:“哪里,公子言重了,这些下人哪能跟公子这般有礼。”南宫望一脸谄媚说道:“刚刚看姑娘走路柔中带刚,好像姑娘也是练家子。不知姑娘师承何处?”“哪有什么师承何处,只不过管理这间花舫,需要一点防身之法而已,对于武功也只是略懂皮毛。”青珮毫不掩饰回应道。“管理?那么说姑娘也只是这潇湘馆的管家?那么不知道馆主何许人也?若也是姑娘家,不知能否请馆主共度春宵呢?”南宫海一听,得知这潇湘馆还有大人物并没出现,便故意抛砖引玉。
“公子真会说笑,我家馆主哪能是随便出来接客的,如果公子执意要陪,不如小女子陪公子一晚如何?”青珮的这番话让南宫海有些按耐不住,嘴唇有些发抖说道:“我只想要你们馆主,你们潇湘馆开那么大的花舫都没通知我岂不是弄得我很没面子,如果,如果她不出来,就给我砸!”说着一挥手,身后四位彪形大汉冲上前来就要砸,四面宾客连忙四处逃散。
“吗的,害的本公子忍那么久,给我砸!”南宫望气的浑身发抖,说完便收起铁扇刺向青珮,青珮一个轻盈的侧步便躲闪开来,“想不到南宫公子终究还是来砸场子的,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说完袖中抽出一条丝绸一个摆手将四个彪形大汉全部撂倒,南宫望骂道:“废物!全他吗废物!难道还要让我亲自动手吗?杀!先杀了她,杀光这花舫所有表子!”四名大汉迅速起身,如猛虎一般扑向青珮,门外守门男子见状不妙也进来帮忙。青珮与两名守门一同对战四名大汉,然而四名大汉虽勇,但武功终究跟青珮天壤之别,不多时便全部打翻在地爬不起来。
南宫望火冒三丈,展开铁扇杀气腾腾的就要斩杀青珮等人。
此时慕凝身边一个紫衣男子进来问道:“宗主,其他人要不要动手。”慕凝摆了摆手,坐起来说道:“江湖上人们信神佛,又有玄天宫这样飘渺似仙的门派传说,因此以为一些练武之人可以达到神仙的等级超凡入圣,就把武功分为了六个大阶段,神虚境,锻骨境,通脉境,元武境,混元境,破虚境,化神境,每个阶段又分为初境,中境,上境,化境四个阶段。刚刚那四人的武功最多只是末流,这个南宫望武功也不过凡修而已,而青珮与两个守门的门徒分别为通脉化境和锻骨境,对付三个南宫望都绰绰有余。现在如果我们的人再去动手势必会打草惊蛇,传出去不知道幕后黑手会有什么动作,就交给他们三个吧。”厅堂内四人扭打,青珮和守卫有所保留,一时间并未出现明显的局势。只是在躲闪时让南宫望打断了一些小筑围栏。
“再这样打下去还真能让他给砸了。”慕凝扶额道,“住手!”只见一条火红色丝带飞向南宫望,南宫望连忙躲闪开来。那丝带上金线绣凤凰于飞,在南宫望面前散发沁人芬芳。慕凝一个飞身从纱帘后跃出,飘然落于地,手持丝带转身将丝带又系于腰间。
南宫望见状定睛一看,顿时愣住。此时门外往里窥探的人们与还未逃离的宾客无不目瞪口呆。:“我的天,这,这是人吗,这么妖媚,简直是狐仙转世啊!”“这就是潇湘馆馆主吗,此女只应天上有,果然非同一般。”
“南宫公子,你这砸了我的场子,可是不好吧,小女子开这间花舫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子发那么大火气呢?”慕凝一个魅笑,惹得众人如痴如醉,南宫海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美人就是馆主吧,要知道这镇江城内所有的花舫青楼都是在我家的掌控之内,要知道这里所有花舫建立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更是得让我亲自验验货才行。”
慕凝听了掩面一笑:“公子这可就有点欺负人了呢!小女子初来乍到,又是一馆之主,怎么能如此被你轻薄呢?要共度春宵恐怕公子你还不够那个资格。”慕凝满不在乎的调笑南宫望,使得南宫望脸上红一阵紫一阵,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般羞辱还是第一次。
“没资格?今天我就杀了你这浪蹄子把你杀了奸,奸了再杀!”南宫望恼羞成怒直奔慕凝杀来,只见慕凝不慌不忙,对着南宫望脚下一扇,一阵掌风一下就将南宫望打翻在地。另一只手手持丝带一个转身飞射出捆住南宫望的铁扇甩了出去,接着一丝为鞭抽打南宫望的脸。
“哎呀,住手,啊...”南宫望抱成一团来回躲闪,“别,别打脸,啊,我错了,啊...”慕凝收起丝带回于腰间,转过身,说道:“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漫天舞,以后再来寻衅滋事,就不光是打脸那么简单了。我还当一个翩翩公子如何文雅,原来是禽兽不如的变态一般,居然还要奸尸,别说不来我潇湘馆寻衅滋事,哪怕是听说你在镇江城作威作福,我慕凝依然饶不了你!滚!”
“是...是...是...”南宫望跪地口中应允,手却悄悄从靴中拿出一把匕首,“是杀了你这婊子!”说着向慕凝背后扔出匕首,青珮刚要提醒,慕凝一个转身一个掌风把匕首打开,另一掌掌风毫不留情打向南宫望腹部,南宫望口吐鲜血直接被一掌击出了门外,门外众人连忙散开,南宫望别结结实实落在栈桥上。“你...你有种,你等着,还愣着干嘛!废物!快出来抬我走...”南宫望捂着肚子强忍着痛爬起来,四名大汉急忙连滚带爬逃出门外抬起南宫望就逃。
门外众人见状,有听得慕凝刚刚一番言辞,不禁拍手叫好,确实,不管在青楼花舫赌坊,南宫望作威作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下也算了出了一口恶气。
慕凝得意的点头示意,青珮走到慕凝身边说道:“宗主,这样子会不会有些太过高调,只怕日后会生出事端。”“”不用担心,”慕凝一脸轻松笑道,“想开花舫,南宫家来找事也是早晚的事,起码先要在镇江城内站稳脚跟,南宫家是非斗不可。况且不会有人怀疑我们和玄天宫有关系,我们还有很多底牌没能亮出来。”“那...南宫望就让他这么回去了?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这精元就这么放过了实在可惜。”青珮也有点心有不甘。
“放心,他是个好色之徒,有征服欲望,伤又不重,不出三日我保证他必回来!”慕凝胸有成竹的笑道,“不就精元嘛,给你啦给你啦!”慕凝摆了摆手转身走上楼梯,“哎,只不过这刚建好的花舫又得修缮一下咯!”“嘿嘿,多谢宗主赏赐。”青珮莞尔一笑,“修缮之事就交给下属吧,您放心!”
话说两头。此时四名大汉抬着南宫望回到府中,头戴麒麟冠,四十岁的样子又不失威严的南宫家一家之主南宫英杰一边心疼他这三代单传的儿子被人打伤,一边恼羞成怒:“岂有此理,简直不把我南宫英杰放在眼里!居然把我的宝贝儿子打成这样!我怎么养了你们几个不成器的废物!给我滚!”说着连踢四名跪着的大汉,大汉们听了连忙推下去生怕再惹南宫英杰生气。“老爷息怒,少爷这伤也倒是奇怪,力道恰到好处,又避其要害,似乎没有致命的意思。”一旁一位贼眉鼠眼的罗锅连忙安慰道。“不致命,不致命又怎么样?今天打伤我的儿子,明天还不得骑在我南宫英杰头上撒尿!”鼠眼下人连忙劝道:“老爷说的是,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给公子疗伤,而且我们还不知这潇湘馆什么来头居然不把我们南宫家放在眼里,依我之见等到公子伤势痊愈,我们再去会会这潇湘馆也不迟,晾他偌大花舫也走不了,以老爷的武功还不杀他个片甲不留。”南宫英杰坐下来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第三章 纨绔生事端,高人出花舫
三日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南宫家来说,可是度日如年。“哎哟,爹...疼死我了,你可要好好教训那个臭婊子!”南宫望缠着绷带躺在床上旁边的丫鬟一直跪在一边不敢抬头,生怕又让少爷伤上加气,“不,不对,哎哟,帮我杀了那帮婊子,烧了他们的花舫!”南宫望身上的伤并不很重,但从小锦衣玉食,南宫家三代单传的他哪里受过这罪,整天又是哀嚎又是嚷着杀光潇湘馆的人。
虽说隔着几间房,但整个南宫家大院里都传遍了南宫望的声音,南宫英杰越听越焦急不是滋味,满脸愁容的在厅堂里踱步。天气并不热,鼠眼下人却在南宫英杰旁边不停的跟着扇着扇子跟着他踱步。南宫英杰停住脚步,想了一下,说道:“管家,不用等阿望痊愈,我今天就要会一会这潇湘馆!”贼眉鼠眼的管家连忙想要拦住南宫英杰:“哎哟,老爷,使不得。我们还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万一跟林家有关,那岂不是我们自找死路?”“不用说了,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林家虽说是大将军胞弟的家,但那么多年丝毫都没有问过镇江城内任何一件事,也不与人来往。我今天去不是咋了他潇湘馆,就是为探探他们的底细,看他们到底来头有多大敢在我南宫英杰头上撒野。”南宫英杰虽说有些气急败坏,毕竟家里就那么一根独苗,但终究是一家之主,能与其余三家在镇江分庭抗礼,能这么压得住气也是厉害。管家一听便不再多说什么,跟随南宫英杰带着一些家奴直奔潇湘馆。
南宫英杰的武功可不像南宫望那么下三滥,之所以在镇江乃至江南武林都会有所名号,不光是其家业,也在于他的武功已是大乘品级,师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州武林三祖之一的释家禅宗白马寺护院金刚圆觉法师。其绝学般若无相掌更是得到圆觉大师真传。
虽说是白天,但潇湘馆内依然是莺歌燕舞,高朋满座。慕凝卧于横榻之上,一副悠闲懒散的样子,门外守着一名紫衣男子,此男子持剑而立,风度翩翩,嘴唇之上蓄着整洁的八字胡,年不过二十出头,腰佩半月紫玉,脚踏银丝绣凤履。能在此位置看守的也只有与青珮相当的高手。“紫玦。”此时的慕凝侧卧横榻,双眼微眯,传唤门外男子,紫玦听闻传唤,转身进入门内,单膝跪地将宝剑置于地上低头应道:“宗主,有何吩咐。”慕凝微睁双眼,把脚伸到紫玦面前:“吻它。”虽说慕凝的语气平平,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力量,不可抗拒。
紫玦略有些颤抖着双手,轻轻捧起慕凝的玉足,有些呼吸加速,小心翼翼的伸舌在慕凝脚背上舐了一下。“嗯...”慕凝感受到轻微的舒适,脚背一股温软潮湿瞬间袭入心里。紫玦并没有抬头,继续顺着慕凝的脚背继续往上舐弄。慕凝轻声娇哼,滑腻的舌头顺着脚背一点点往上侵袭,掠过脚背,往小腿上移动。就在此时,外面一阵嘈杂,只见一名女子似仙一般手持一个大酒葫芦,腰间还挂了一个小酒葫芦,脚踏红毯一个飞身便直接跃上二楼纱帐外的围栏上,除了宾客有些惊呼,其余人却没有任何阻拦。
“哟,啧啧啧,师姐,可真会享受呀。”慕凝听了也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腿,朝着纱帐从袖中扔出一记红穗飞刀,紫玦也被女子和慕凝的动作吓得不轻,连忙低头不敢说话。女子迅速用修长的手指接住飞刀,慕凝一看,可没把她气死,围栏上的正是苏媚儿。慕凝嗔道:“师妹,你装神弄鬼作甚,吓死老娘了!”苏媚儿撩开珠帘和纱帐跃进屋内,拿着酒葫芦的手背在后面,另一只手拿着飞刀打量:“师姐,你也真够狠的,居然是个毒飞刀,要不是我反应快,岂不是小命都没了。”慕凝从横榻下来,夺过飞刀藏于袖中:“这天下哪还有能毒死你的药,装神弄鬼,你要吓死你师姐得了!”“哎,师姐呀,”苏媚儿将手臂搭到慕凝肩上,“我哪有装神弄鬼,我这是来跟你分享美酒,哪成想你在这里享受呢?”说罢看了一眼不敢抬头的紫玦,一脸媚笑。
慕凝尴尬的咳嗽两声,命紫玦下去后说道:“我就那么点爱好你还打扰我清静,哎对了,你说美酒?在哪?”一听到有酒,慕凝也顿时来了精神,苏媚儿也不隐瞒,拿出那个大酒葫芦:“喏,这可是燕王家从前朝皇宫存下来的佳酿,一般人可弄不到,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托人搞到手的。”慕凝一把夺过酒葫芦,豪饮一口:“唔,确实是好酒,对了,最近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苏媚儿将系于腰间的小酒葫芦拿出来饮了一口说道:“消息倒是有一点,不过还是没能打探到幕后黑手。据说这镇江城的林家可不一般,别看是林大将军的弟弟,也不与人接触,但林大将军却是个难得的忠臣良将,可惜这燕王也不知道是真的自己昏庸还是听了谁的谗言,就是不重用林将军,”苏媚儿侧坐于横榻上,一条腿翘到上面又喝了一口酒,“林将军可不简单,据说武功在元武境之上,立过不少战功,可能是由于功高盖主,燕王恐自身难保,或者他的政敌弹劾,林将军一直被安置在北疆,只拥有很少的兵权。据说这乾灵谬天诀的消息就是从北疆那边传出来的。”慕凝放下酒壶摇了摇头说道:“林将军是忠臣世人皆知,既然是忠臣,也不会传出什么乾灵谬天诀的消息,因为他不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除非他的忠臣是假,或者说乾灵谬天诀的消息可能还要往北。”苏媚儿听到这里从横榻上恍然大悟,起身说道:“慕容王朝?这倒很有可能。不愧是师姐,分析就是透彻。”
此时南宫英杰带着家奴来到栈桥之上,南宫英杰压着怒火捋了捋胡须,看着“潇湘馆”的牌匾说道:“哼,潇湘馆。”说罢示意管家去让守门人通报。“南宫家族南宫老爷求见!”守门素衣男子朝门内通报道。在座宾客听了也是吓了一跳,都知道前些日子潇湘馆的馆主和掌柜打了南宫家的人,甚至是南宫家的少爷,南宫英杰这一来都吓了不轻,但又不敢有太大动作。青珮出来刚迎接,慕凝在楼上听了示意苏媚儿跟自己一同从楼梯走下,说道:“哟,这不是南宫老爷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小店可是受宠若惊呀。”南宫英杰带领家奴走进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走下来的慕凝,心头一紧,如此狐媚,步伐轻盈而又稳健,赤脚走下的每一步都显得沉稳,透露一种令人魂不守舍却又不容侵犯的威严。南宫英杰又看了看慕凝身后的苏媚儿,又是眉头一皱:“这两个,是高手。”但毕竟是老江湖,南宫英杰立刻恢复平静抱拳道:“想必这一位就是潇湘馆的馆主,如此妖娆怕是世间难有,但气宇之中又有着威严,果然是别具一格。”
慕凝娇媚的掩面一笑,说道:“南宫老爷真是过奖了,不知南宫老爷前来有何贵干呢?”南宫英杰听到这里也是气得够呛,把自己儿子打了,还问来着干什么,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但南宫英杰并未在脸上显露出任何不悦:“馆主还真是客气,那南宫某人就明说了。馆主在镇江城开那么大的一间花舫,想必也是知道我南宫家正是管理和统一这些花舫的,怎么也不派人通知老朽来给馆主庆贺一番呢?”慕凝听到这里也是觉得这老家伙不愧是当家,这也沉得住气,想必心里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会一会这南宫英杰。慕凝笑道:“南宫老爷还真是会说笑呢!令郎不是前些日子刚来拜访过吗。怎么,是南宫公子玩的不开心?”这句话明显是慕凝故意激怒南宫英杰,南宫英杰气的牙根疼,又忍了忍故意笑道:“犬子无礼还望馆主赎罪,只是听说馆主武功了得,又有如此财力开这偌大潇湘馆,不知馆主师承何处?又来自何处呢?”慕凝一阵媚笑:“南宫老爷真是羞煞小女子,小女子孤身一人,在江湖上游荡并无亲属,又哪有什么师承,只不过乱七八糟的武功随便练了一点用来防身罢了。只是令郎功夫实在差劲,小女子已经尽力手下留情了呢!”这下南宫英杰可是气得不行了,你说你没有背景,没有师承,谁信呢?还那么嘲笑自己儿子无能,强压怒火说道:“南宫某人向来喜欢结交江湖豪杰,馆主说没有师承,那可否与老朽切磋一番,只当是交个朋友。”南宫英杰抱拳道。南宫英杰抱拳有力,慕凝可以看得出他也是气得不行了,同样抱拳笑道:“既然南宫老爷如此盛情,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了。请!”一旁的苏媚儿不屑的看了看,摆了一下手朝门外走去:“馆主,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你们玩的开心啊。”门口的家奴刚刚听南宫英杰都说这也是高手,更是不敢阻拦,门外守门男子也是恭敬的行礼送别。
座上宾客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镇江四大家族的当家南宫英杰,一个是刚打过他儿子的潇湘馆主,虽然大多数不懂武功,但见过慕凝轻松教训南宫望,而且南宫英杰也是有名的高手,更是只敢屏息凝视。
两人行礼完毕,南宫英杰仔细观察慕凝的步伐,却猜不出她的门派,于是率先出手直接一记内力打向慕凝,慕凝也没想到南宫英杰上来就如此狠手,迅速揉合掌中内力,却将南宫英杰的内力划在一起尽数归还。南宫英杰也是吃了一惊,侧身躲开而后双掌来回交替直奔慕凝。慕凝也丝毫不输南宫英杰这男人,以拳而迎,脚下也是与南宫英杰交替相对,完全不落下风。
南宫英杰毕竟是四大护院金刚圆觉大师的俗家亲传弟子,招招刚猛,拳拳有力,正如猛虎下山般凶猛,虽说依然两鬓斑白,但老当益壮,不给对手半点喘息时间。慕凝一早便看出这是出自释家白马寺的功夫,阳刚凶猛,招招毙命,以柔劲化解纠缠再合适不过。所谓以柔克刚,借力打力以逸待劳,有了机会慕凝便绵力掌击南宫英杰腹部。南宫英杰被打中,往后退了几步:“说道,馆主好功夫,如此凌厉的拳法也能招招化解。”
慕凝抱拳道:“不敢当,南宫老爷白马寺的金刚伏虎拳也是了得,这里地方小耍不开,不如出去比试!”说罢慕凝蜻蜓点水飞身跃出门外。“好!”南宫英杰也不甘示弱追了出去。
此时外面看热闹的人也迅速散开,还没等慕凝落地回身,南宫英杰便一脚踢来,慕凝以脚相对,即使赤脚也丝毫不输南宫英杰的力道。南宫英杰借力踏上慕凝肩膀有飞身上了花舫顶端,提气运功便是全力一掌。只见掌风如猛虎袭来,慕凝连忙躲闪,只见身后岸边被掌风内力打出比人手略大的手掌印,掌印深陷地中足以见得威力。“无相无形,好一个般若无相掌!”慕凝赞道。
南宫英杰并不打算给慕凝喘息,趁势又是一掌,此时慕凝却并不躲闪,身似凤凰欲飞一般,直接以身代掌打出一个好似凤凰的内力,般若无相掌击中凤凰并未发生碰撞,瞬间吞噬无相掌的力量直奔南宫英杰而来。南宫英杰没想到自己的内力一点都没有抵挡,来不及躲闪,一下便被击落在地口吐鲜血。家奴见老爷都如此不堪一击,也不敢上前,只能连忙跑到南宫英杰身边将其扶起。慕凝收起架势,抱拳道:“南宫老爷,承让了!”
南宫英杰一边又是惊讶一边被搀扶着站起来抱拳道:“馆主武功甚是了得,老朽功力乃是通脉化境,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想必馆主武功至少在元武境了吧。”
“承蒙南宫老爷夸奖,小女子只是练武防身,哪里知道什么通脉化境元武境,能够防身便罢。只是南宫老爷刚刚招招致命,让小女子也是吓得不轻呢!”慕凝调笑道。
南宫英杰也是气的厉害,练练咳嗽,但气又有什么办法,确实技不如人:“馆主武功老朽实在佩服,不知馆主尊姓大名?”慕凝笑道:“尊姓大名不敢当,小女子姓慕名凝,在此开设花舫维持生计,还望南宫老爷多多照顾才是。”
南宫英杰抱拳道:“好,慕姑娘,我们他日再叙,老朽就先告辞了。我们走。”说罢在家奴的簇拥下离开码头。
围观的众人也是连连叹服,慕凝回到花舫,忘记了还有宾客,舒活了一下筋骨:“老娘这些日子装正经真够累的。”看到宾客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慕凝,不光是其绝色的外表,也是被慕凝的言语吓得不轻,毕竟平日里不怎么出面,而且好像很正经的样子。慕凝反应过来,连忙不好意思的点头笑道:“啊,大家喝好吃好玩好哈。”宾客们知道慕凝赢了这场武斗,也是舒了一口气继续饮酒享乐。
慕凝一旁急忙跑来一名白衣短袍男子,又是捶背又是捏肩,此男子名唤白玙,年方二十,长的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脚踏齐云靴,腰佩白玉凤凰。同大部分潇湘馆人一样,在玄天宫是拜在李无涯门下的玄狐宗门徒,也是慕凝的下属。
“嘿嘿,宗主辛苦了,刚刚打的痛快吧...”白玙一边赔笑一边讨好道。“痛快个屁,”慕凝眉头皱了皱,“一个大乘功力的人而已,有什么痛快的,跟三师弟那样的打才过瘾,能使出全力。”白玙吐了吐舌头:“嘿嘿,宗主你又打不过凌堂主。”慕凝轻拍了一下白玙的头顶:“你懂什么,打不过才能使出全力,那才有意思,那样大乘的家伙对别人可能挺厉害,对我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嘿嘿,对对对,宗主说的是。”白玙连忙笑道。
南宫英杰输了,输的彻彻底底,这传出去在镇江城南宫家族的威望可就大大降低了,而且还会被其他三家成为笑柄,与其被动成为别人笑柄,不如主动联合另外的家族对付潇湘馆。于是南宫英杰命人找来除不问世事的林家之外的两家共商对策来对付潇湘馆。不过在三个家族里,南宫英杰的武功位于大乘,在三大家族里面也已经是高手,杨家慕容家的当家人也不过大乘品级,南宫英杰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他们估计也是同样的结局,纷纷表示不希望武斗。
“他潇湘馆不是现在力斗南宫家名声在外吗,那我们不如下毒,让他们客人死一些,这样自然名声就臭了,到时候赶走他们或者借着谋害百姓的罪名利用官府杀掉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座上最年轻的慕容家族当家慕容秋说道。慕容秋手持折扇,身着蓝色纱袍,纱袍之上绣金丝兰花,白底内袍的腰带上绣着不知什么语言的文字,腰间系着不易让人察觉的半个蛟型黑色配饰,一双剑眉之下眼睛不大却有十分神,薄唇也似乎能言善辩。自从神秘的慕容家族来到镇江城,慕容秋的父亲去世,慕容秋作为四大家族最年轻有为的当家人在镇江城也可谓是名声显赫工于心计。南宫英杰完全没有思索便摆了摆手:“不行不行,这样的小人手段,我南宫英杰是做不来的,要赢也得赢得堂堂正正。”“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什么君子小人,他潇湘馆主不过是个女人,跟她还做什么君子,你觉得咱们打过去跟你又有什么区别?万一她武功在元武境之上,别说打败我们三个,就是杀掉我们三个的联手也就是不费吹灰之力。我看就下毒,就今晚,这女人越拖越是祸害!”杨家当家年约比南宫英杰略小的杨言淼生的粗犷,一脸络腮胡浑圆的金刚目好似张飞一般,只是皮肤白了些。这个杨言淼做事干净利落,行事果断,不过不怎么有心计,在镇江城一向是相当嚣张强硬,全靠自己武功和一脸的凶神相。
南宫英杰明知打不过慕凝,也没什么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按这个计划行事,便命人在送往潇湘馆的酒里都下了毒。
夜晚时分,潇湘馆依旧是宾客满座,灯火辉煌,三三两两的女子陪着座上宾客饮酒享乐,吟诗作对,厅堂中的舞姬也是随着声乐撩人心弦。慕凝这天晚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呆在馆内,而是在趁着没有禁宵镇江城内游玩。此时的镇江城虽不比白天的繁华,但也还算热闹,白玙寸步不离的跟在慕凝身后。潇湘馆馆主名声大噪,再加上动人的姿色让人无不驻足垂青。
“这些个百姓是没见过仙女吗,真是的,馆主你看那边几个男人,都痴了。”白玙调笑道。“瞎说什么,我哪是什么仙女,白玙啊,我发现你嘴可是越来越甜了,明知道你是在拍马屁还那么舒坦。”慕凝敲了一下白玙的头笑道。白玙做了个鬼脸道:“嘿嘿,馆主你可真的是国色天香,世间能与你媲美的我估计只有传说中魔教的圣女女阎罗姬无双了。”“那个凌啸天一直念念不忘的姬无双吗?”慕凝思索道,“姐姐我可懒得跟她比,谁知道她是死了还是怎么样,这世上也就凌啸天见过她的真面目,就连魔教覆灭之前的教主都没见过。”白玙应和道:“可不是吗,还传闻慕容王朝的九公主慕容颜莘和皇后美貌倾国倾城,我看啊,咱们潇湘馆规模如皇帝行宫一般,她们还不一定比您和二宗主好呢!”“得得得,别油嘴滑舌了,管他那么多干嘛,”慕凝说着伸了伸懒腰,“哎真是天天呆在花舫里面也够闷的,看来以后白天也得出来转转呢!”
慕凝刚伸完懒腰,见城中小河另一边一群人围着在看什么。“走,我们去看看。”慕凝说罢带着白玙从旁边的桥上奔了过去。围观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嘿,这个女人长得可真美,哎哟哟,下手怎么那么狠。”“啧啧,就是狠了点,皮肤黑了点,比潇湘馆馆主差了点意思。”“什么叫黑,那叫小麦色,健康美,你懂什么,我就喜欢这样的,还够野性,嘿嘿!”
“滚滚滚,没见过,美女打人吗?”当中的女子一声使得百姓的围观圈子又扩大了一点,不敢靠近。
慕凝拨开人群一看,原来是苏媚儿,脚下正踩着七八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满地的求饶。旁边还有一个摔碎的酒坛和十几个完整的酒坛和扁担。苏媚儿见慕凝来了,便道:“馆主你来的正好,这几个是天天往你潇湘馆送酒的伙计,妈的居然在酒里下毒,你们是活腻了就直说,姑奶奶我让你们死的很难看!”说完又是一脚。脚下的男子疼得嗷嗷直叫。
“哎哎,得了,你给人打的也差不多了,白玙,药。”慕凝看不下去,命白玙从怀里拿出经常随身携带的跌打药给了他们。地上的几个人爬起来连忙道谢:“谢谢慕馆主大恩大德,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们都他妈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下毒没人知道,我苏媚儿可是用毒大师,你们这些杂碎怎么能瞒得过我,毒药,我用鼻子老远都能闻出来。下次再遇到你们这样,我非用黑寡妇让你们七窍流血而死!”苏媚儿不屑道。“是是是,我们不敢了...”那几人连忙哀求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出来了吗,是谁指使?”慕凝问道。苏媚儿喝了一口腰间葫芦里的酒,说道:“还能有谁,南宫老儿呗。”白玙把药发放完起身回来说道:“馆主,这事交给我吧,您们先回去歇着。”说着就飞身跃上屋顶。“白玙,你别...哎,你打不过南宫英杰,小心点,尽量别伤人!”慕凝刚想劝白玙,发现白玙已经跑开。“放心吧馆主!他带着伤呢!”说着飞身消失在夜空中。“你们记着,这潇湘馆就如同帝王的行宫,再有行刺的念头,我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苏媚儿说完一个抬手,那些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吓得连滚带爬逃走。“得了,回去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哈,今晚我们一醉方休!”慕凝说着带着苏媚儿走回花舫,围观百姓也随之四散。
白玙身处小乘品级,以速度著称,来到南宫家对付几个家丁家奴还是易如反掌的。此时南宫英杰在屋内刚刚睡下,听门外有动静,立刻警惕起来:“谁!”只见白玙破门而入迅速封住南宫英杰的穴位,南宫英杰有伤在身,再加上白玙本身就是行动迅速,便立即被点穴定身。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也不会伤你,我只是给你带个话。”白玙手背到身后说道,“南宫老爷您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真是为练武之人所不耻,好歹也是大乘大高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们馆主也忍了,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别再在镇江城胡作非为,此外这是外治愈内伤的特效药,如果信得过我,就拿去用,这是我们馆主的意思,还希望能够真心的交了这个朋友。”白玙把药放到床,解开南宫英杰的穴道便迅速离去。南宫英杰听了白玙的话,看了看床边的药,若有所思。
话说两头,此时守在天藏寺的凌啸天叼着根枯草正欲休息。只见山下一股杀气向山上袭来。凌啸天睁开双眼在窗前往外看了看,此时只见黑暗处山路上有一黑影缓慢走上来。
第四章 天藏镇山门,江畔遇南辞
自两次三番被教训了之后,南宫家族也是对潇湘馆再无坏主意。虽说南宫家族是镇江城内四大家族,但除了南宫望有点仗势欺人以外,南宫英杰还是比较明事理的人,把声誉看的相当重要。原本南宫英杰就不怎么赞成下毒这一办法,这下可好,没曾想潇湘馆的朋友当中居然有这等高手,居然能从酒味中闻出毒药,南宫英杰也算是心服口服。便自此做了潇湘馆的幕僚,协助潇湘馆在镇江城立足,好色的南宫望也随之成为了青珮的双修炉鼎。自此轻松拿下大乘高手南宫英杰,住在恰似皇宫一样潇湘馆的慕凝:“女帝”这一称号也就开始响彻整个镇江城乃至江南。
武岐山山腰上,一个黑影一步步靠近天藏寺遗址,黑影的身形并不是很高大,头上好似戴着一定草帽,衣着打扮一看就是经常行走江湖的人,简洁而又轻便。此人腰间是一把通体青色宝鞘的宝剑,剑穗上系着两只铜铃随着行走而“叮叮”作响。
凌啸天打开靠在天藏寺门前的柱子上,怀中抱着那把黑龙鞘的宝刀,低着头丝毫没有看正在走上来黑影的意思。
黑影感觉到有人存在,抬头看了看。黑影的真面目是眼上有条刀疤,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男子见凌啸天正在自己不远处,警惕道:“来者何人?”
凌啸天吐掉自己口中的稻草,抬眼看了看男子,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
男子见状可就怒由心生:“赶紧滚开,别挡了爷爷的道儿!不然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凌啸天冷冷道:“一个大乘的人渣还在这里叫嚣,你有资本吗?”
男子听了更是恼火,不过又转怒为笑,说道:“哈哈哈,你这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殊不知有多少通脉境的英雄豪杰死在我的剑下。也罢让你知道爷爷的大名,也不枉你世上走一遭。爷爷我就是快剑范沧海!”
“快剑?范沧海?”凌啸天不以为意,反而更加放松盘腿坐在了地上,宝刀放于身旁,“我还当是什么人。怎么,来找玄天宫夺乾灵谬天诀吗。”
范沧海看到凌啸天的样子怒由心生吼道:“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敢那么瞧不起老子,多少通脉境的高手死在我的剑下,就你也想跟我抢乾灵谬天诀?死吧!”只见范沧海迅速拔剑,好似移形换位,速度极快一般让人摸不到踪影直接向着凌啸天奔来。哪知凌啸天闭上眼睛,拿着未出鞘的宝刀轻松的招架了范沧海的每一次袭击。范沧海也是一愣。范沧海在江湖中四处游荡挑战各大高手,也是在挑战之前与对手每每立下生死状,用自己独创的万法剑宗可以说所向披靡,斩杀无数通脉境品级高手。虽然是通脉境品级,但整个江湖中能够与之匹敌的确实没有几人,最久一次与同是元武境品级的风波庄庄主疾刀陈子峰对战一个昼夜未分胜负。这一次却被一个闭着眼的黄毛小子破了功,着实心有不甘。
“通脉境的高手?这玄天宫现在的掌门最多也不过元武境品级,只是手下强过他的高手多之又多,你这种仅仅依赖速度的渣渣根本不够看。”凌啸天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平静道。
范沧海眼珠一转,嘀咕道:“玄天宫掌门元武境品级,手下强过他的高手众多...那,那岂不是玄天宫真的存在!”范沧海欣喜若狂,运足真气挥动宝剑,“别挡爷爷的道儿!看我万法剑宗!”
范沧海速度极快,幻化出八个自己持剑刺向凌啸天。凌啸天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原地打坐,范沧海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好似千军万马一般杀气腾腾,当他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七个幻影连同自己真身在快要刺到凌啸天的时候,不知被什么力量一下弹开,重重的摔倒地上,大口吐着鲜血。
范沧海痛苦万分的捂着胸口,眼睛已经逐渐看不到,只见隐隐约约凌啸天站起身子拿起宝刀向自己走来。“我就是玄天宫的人。”凌啸天轻猫淡写的说道,又将未出鞘的宝刀插到范沧海的头一侧地上。范沧海看了看刀鞘的黑龙,睁大眼睛极度恐惧的看着凌啸天,动弹不了多少却用垂死的身体拼命想要远离凌啸天:“你...你是...刀...刀魔...”凌啸天并没有理会范沧海,只见范沧海此时大口吐出一口鲜血,两腿一蹬再也不动弹。凌啸天见范沧海没有了动静拿起宝刀转身走回天藏寺中。
此时的潇湘馆,有了南宫家族这个合作伙伴,准确说南宫家族做了潇湘馆的手下,在镇江城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慕凝的潇湘馆日日夜夜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十五!二十!啊,师姐你输了!”苏媚儿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副豪迈的站姿,端着碗酒伸到慕凝面前,“师姐,喝!哈哈哈哈!”慕凝满脸潮红,捋起纱衣的袖子毫不示弱,一把接过酒碗,将满满一碗的酒一饮而尽:“再来!姐姐我才不怕你。”说着打了一个酒嗝。
“哈哈哈,师姐,你可是人尽皆知的女帝,让人知道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女帝慕凝居然如此豪放,别人怎么看。”苏媚儿掩面大笑道。
慕凝也一只脚踏到凳子上说道:“什么一本正经,以后我才懒得那么一本正经,累死老娘了,来来来,再来!”说着又要跟苏媚儿划拳。
这时候门帘一动,慕凝和苏媚儿一同望去,只见白玙一脸尴尬的看了看两人,又退了出去,隔着门帘在外面说道:“两位宗主,属下刚打探来的消息,说是金陵城附近有很多门派集结,其中就连西域的死亡谷和魔教荒火教都有所动作,好像大将军林耀光也带着小股部队往镇江城方向来了,而且是全副武装的,据说是平叛什么的。”
“切,管它什么魔教西域大将军,我们玄天宫还怕他们不成,要知道在武林中大多掌门一级的武者品级在强天位的位置,以我们二人的功力,虽然还没有开始修炼玄狐心法采阳补阴的要术,但对付大多数强天位的武者也是绰绰有余。”苏媚儿不屑道,说完喝了一口酒。白玙没有理会苏媚儿的话,接着说道:“大宗主,你们再强,我们玄天宫高手再多,那也打不过那么多人啊,累也累死了。”“哦?那么你是怕死咯?”慕凝端详手里的酒碗说道。“不不不,属下一定誓死追随大宗主,白玙只是给您提个醒,您好有所打算不是,况且属下的任务也就是多多打探情报。”白玙急忙说道。慕凝略微思考了一下摆了摆手示意白玙退下。
清晨的镇江城逐渐开始了一天的喧嚣,花舫也是一如既往的在这上半天休整,这半天一般来说也是慕凝最休闲不用守在花舫的时候。虽说喝了不少酒,但苏媚儿也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出了门。趁着一早清闲,慕凝独自一人走下花舫沿着江岸散步。江边垂钓的多为老者,还有些划船打渔的渔民。然而有个垂钓者却吸引了慕凝,此垂钓者年方二十左右,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相貌也是清秀,身着衣物黑白相间,不同于普通的黑白相间,而是如同白纸上墨染一般,腰间系着一个小香囊,白净文雅处处透露着饱读诗书的气质。
要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慕凝走到这名书生身后停了下来:“这位公子,看你似有文人之气,一大早何缘在此垂钓呢?”这位书生并未抬头,回答道:“文人为何不能垂钓呢?自古多有文人雅士文武兼修,例如孔圣人周游列国常也以佩剑防身,垂钓又有何稀奇?莫不是姑娘想要与小生搭话才用这般生硬的言语吧。”慕凝见这个书生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再故意找说辞:“既然如此,公子何不随小女子去家中一叙呢?”听了这话这名书生反而有些吃惊抬起头,先是愣了一下,连忙起身说道:“姑娘美意小生心领了,只是素不相识实在是让小生有些难以接受。在下先行告辞。”这书生急忙收拾东西要走的举动也是让慕凝诧异,见了自己相貌却要匆忙逃走的男人还是第一个,如此羞涩却让慕凝越发的感到有趣。慕凝一把拉住书生的手拽了过来,故意调戏对着书生脸吹了口气,书生脸上一阵通红连忙挣脱拿着东西就跑。慕凝随手摘掉书生腰上的香囊闻了闻,看着书生的背影不禁有些嘲笑的意味。回头仔细打量香囊,香囊通体黑底,金线绣满盛开的花朵,花朵近看看不出什么门道,但巧妙的远看去便是一个“墨”字。慕凝放在鼻前嗅了嗅,特殊的味道扑鼻而来,香囊里放的似乎不是花朵香料,而是一些草药的味道。慕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书生,我们走着瞧。”说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明月当空,家家户户也都点起了灯,潇湘馆也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慕凝拿着香囊行走在与江相通的城内小河边,直到一座庭院之前停下脚步,透过高高的竹篱后的一排绿竹可以隐约望见这庭院的侧院中种着一块块不同的植物,对于医术略知一二的慕凝来说,可以分辨出院子中种的全部都是药材,而且透过这院子可以闻见一种特有的药草香味,正是与这香囊相同的味道。
慕凝拿出香囊又闻了闻:“啧啧,小书生,我果然找到你!”说完抬头望了望庭院门前悬着的牌匾,“芜楼...有意思...”慕凝微微一笑,便朝着门内走去。
此间入门便是厅堂,正对堂门是一台供桌,上面供奉着伏羲,神农,燧人画像,画像旁对联刻着“三皇悬壶载万物,四海回春济慈悲”。厅堂两侧左面是一张普通四角木桌放着一个把脉枕,木桌后面是尽然有序的药材柜,而厅堂右面却是一个白色的薄布帘,布帘外是一个凳子,里面隐约看去应该和左侧并无差异。
“这位姑娘,是抓药还是医病呢?”不知什么时候右面布帘后一名男子坐在了后面。慕凝一听便知是那位早上垂钓的小书生,便坐到凳子上幽幽答道:“小女子身体今日略感不适,还请先生赐予良方。”说着抬起玉臂置于帘把脉枕上。小书生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一本正经的号了号脉,说道:“姑娘脉象平稳,并无疾病,不过柔中带刚,似有飘渺之气游走于体内,想必姑娘是练武之人,而且是内功高手。”
“哎哟哟,这位先生真是神医呢,连小女子是练武之人都能感觉得到呢!”慕凝故作媚态,便要掀起布帘。
小书生急忙压住布帘:“芜楼三皇画像前绝不可窥视女色,墨某有三不医,不医武林中人,不医奸恶之人,不医无病呻吟。姑娘既是内功高手却故意不隐藏自己脉象,不知是何用意。但此番姑娘便占了两个,也不知会不会三项全是。如果没别的事,姑娘就请回吧!墨某这就要关门了!”慕凝听了会心一笑,右手一扇便带动一阵风关上了堂门,又将伸进布帘内的手反轻抓住小书生的手:“为什么不医武林中人呢?先生你这心还真是跟着医馆名字一样荒芜一片毫无情趣呢!”小书生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说道:“墨某不医武林中人纯属个人关系,姑娘不必知晓。至于这芜楼,百草皆为芜,以此对天下都一视同仁,不存高低贵贱之分,走夫贩足皆可以治之意,姑娘不懂就不要曲解这层意思。”
“啧啧啧,好生学问!只不过公子这对天下一视同仁之言也真是自圆其说呢!”慕凝调笑着一把掀起布帘跃于桌上,俯下身子一只手捏住小书生的下巴,将脸凑近打量。
只见小书生一脸惊恐,咽了口口水,看了看慕凝身后。
“放心,小书生,布帘遮得好好的呢!这可不算在三皇面前窥视我,小女子不是无道之人不会破你这个规矩。”说着对小书生吹了口气。香味沁心,让小书生有点迷离,又摇了摇头清醒一下,只见慕凝另一只手拿着香囊在面前晃了晃去。
“你这女子,我只是在岸边与你萍水相逢,你如何有我香囊。”
慕凝莞尔一笑:“墨公子殊不知落花无情流水有意,要不是此香囊,我只怕还真的找不到你的所在呢!”说罢慕凝深深吸了一口气“唔...果然是极佳的炉鼎,比我小师弟的还要纯净,只怕这时间不能再有第二。”
“你这妖女,快放开我!”虽说只是被捏住下巴,但慕凝的功力却暗暗将小书生定住动弹不得。
慕凝见状松开手跃下桌子,大笑道:“墨公子真是误会奴家了,奴家可不是什么邪魔外道,要论武林,也是名门正派,绝不行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没想到墨公子居然丝毫不会武功,还会有如此不屈的气魄。”
墨公子被释放了身体连忙往后退:“你不是邪魔歪道又说什么极佳的炉鼎,据我所知有炉鼎一说的只有荒火教的采阳补阴的害人之法,今日要杀便杀,无需多言!”
慕凝见状掩面一笑:“墨公子真是说笑了,奴家说不是魔教便不是魔教,怎么会害人。奴家也只是想跟墨公子交好,从此也好双修内功。”
墨公子惊讶的睁大眼睛:“双...”话还没来及说出口,慕凝便一把将其推到药草柜上,一口吻住墨公子的嘴唇,香舌如同蚯蚓一般钻入墨公子的口中。墨书生或许是没经历过这阵势,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双手依然在努力挣扎。
慕凝双手压住墨书生的手腕,将其牢牢按在药草柜上不得动弹,一对玉兔隔着衣衫软软的压在墨书生的胸口。慕凝抽出嘴唇,像是饿狼捕食到可口的猎物一般,香舌温软缠绕着墨书生的耳朵,配合着香唇的亲吻幽幽道:“墨公子,奴家不会伤害你...”渐渐的墨书生放弃了抵抗,慕凝见状便也不在控制墨书生的双手,一对玉手似游蛇一般解开了自己与墨书生的衣衫。墨书生颤抖着嘴唇,紧闭双眼好像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慕凝嘲笑似的笑了笑,将毫无保留的**压在墨书生的胸口磨蹭,纤细灵活的手指又走进了墨书生未解开的裤子中。“唔,都一柱擎天了呢!瞧你那个表情,好像奴家要把你吃了一样呢!”说完一只手脱下自己亵裤,伸进墨书生裤中手指灵活似蛇的为墨书生已经跃跃欲试的**舒展按摩,渐渐的墨书生一脸紧张的表情转变为享受的皱眉。慕凝见状一把拉过墨书生将其反转身推到凳子上倚着方桌,又是迅速的拽下墨书生的裤子,紧接着便是一根已经形同铁杵的**弹了出来直指青天。慕凝会心一笑,跨到墨书生的身前,擒着那根铁杵坐了下来。
“唔,好,好硬...”慕凝开始也是不适应的皱了皱眉,随着点点深入逐渐的将墨书生的**包裹住。凡入玄狐宗的弟子在修炼之初便破坏了自身的处子之身,以便日后大成正式修炼玄狐心法,慕凝身为玄狐宗武功最高之人,虽说已无落红,但初尝禁果还需要点适应。墨书生也紧锁眉头,看上去也是不适应。慕凝抱紧墨书生,身体开始逐渐在墨书生身上坐动:“墨...墨公子...嗯...啊...好...好棒的炉鼎。别拘束,好好享受,唔...”说完捧起墨书生的脸吻了一口嘴唇,又把墨书生的脸拥入怀中。墨书生也因为逐渐增加的刺激享受而放开自己,顺势捧起慕凝随着运动而颤动的大白兔,一口含住前端红润剔透的樱桃左右轮番吃了起来。慕凝心生美意,咯咯笑道:“唔,活像个孩子呢!唔...好好吃,都是你的,唔...”说着抱紧墨书生的头,将脸侧靠在墨书生的头顶,合上美目,身体依然有节奏的坐动。
此时整个厅堂隔着布帘充满**的声音,两人私密处结合声,阵阵**声,毫无保留的在堂内回荡。顷刻间,一间医馆像是变为风月之地。
“舒服...舒服死了,墨公子,啊,啊,跟我好,啊...好棒!”慕凝咬紧嘴唇加快了速度。
墨书生嘴唇颤抖突然艰难的说道:“姑娘...我...我不行了...我...”慕凝见状急忙运功收缩自己内腔,一股强大的吸力紧吸住同时不停的坐动,只见墨书生皱着眉头突然呻吟一声,慕凝感受到一股纯净滚烫的阳精直入自己体内。慕凝趴在墨书生的身上,墨书生也颤抖着自己的身体,有气无力的射出最后一滴白灼。
慕凝搂着墨书生的头,口中喘着粗气:“墨...墨公子,舒...舒服吗...”
墨书生依旧颤抖着身体,艰难的点了点头:“舒服...”
“咯咯,”慕凝调整了一下内息,气息恢复平静,掩面一笑,“墨公子早知道舒服就别拒绝呀,奴家用的功法虽说也是采阳补阴,但亦可采阴补阳,催发内力起到阴阳互补的作用,所以墨公子你是不会有任何损害的。奴家可不忍害人,而且是那么纯净的炉鼎呢!”说着低头吻了吻墨书生的头发。
墨书生毕竟不是练武之人,本身体弱,气息依然没有平静:“我...我能感觉到自己并...并没有缺少什么,看来我...我是真的误会姑娘了...”“知道就好。”慕凝嫣然一笑,便起身离开已经疲软了的**,又拿起地上的衣衫。
墨书生有点着急说道:“姑娘这是去哪?”“当然是打道回府咯!还未请教公子大名?”慕凝穿好衣物抱拳道。
“小生墨难辞,”墨难辞脸上略显失望,“不知...不知姑娘芳名?如何能与姑娘再次相见?”
慕凝袖中拿出一条粉色手帕,手帕飘然到墨难辞的脸上,“想见我,拿着这个到潇湘馆找我吧!”说完冲墨难辞一笑,便转身离去。
“潇湘馆...”墨难辞看着手帕思索着,“啊,难道是她!”
夜已深,镇江城中已经开启了禁宵,潇湘馆也闭门谢客,花舫上只留下留宿的客人。慕凝坐于横榻之上,回味着刚刚与墨难辞的鱼水之欢。不知什么时候苏媚儿跳了出来:“哎,师姐,思春哪?”苏媚儿的出现吓慕凝了一跳:“去去去,一边待着去!”苏媚儿凑近慕凝肩膀闻了闻:“哟,男人的味道,而且是纯净的处子,不错嘛!比小师弟怎么样呀?”“什么比小师弟怎么样,我跟小师弟可什么都没发生。”慕凝急忙解释道,毕竟这件事传出去确实不好。“哎,”苏媚儿搂过慕凝挤眉弄眼道,“你跟小师弟那晚先从房顶,然后去你房间,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哦!休得狡辩!”“别瞎说,我跟小师弟真什么都没发生,也就是抱着睡了一觉而已,咱俩这关系姐姐我还能瞒着你嘛?”慕凝一个白眼送给苏媚儿。
“哎好了好了,爱怎么怎么吧,”苏媚儿摆了摆手,“不过师姐,我这次来真的有事。据我线人探报,这林耀光率亲信部将来镇江,其实没有多少人,不过我听说是冲你来的!”
慕凝不屑一顾道:“冲我来?难不成潇湘馆的名声已经传到都城,林无敌都要来一睹我的芳容吗?”说着自恋似的整理头发。
苏媚儿摸了摸慕凝额头:“拜托,我的师姐,你是病了吗,还那么臭不要脸的!他为什么来,我线人没说太多就走了,总之我是告诉你了,你自己多小心点就是,这几天我暂时还不离开,有什么事叫我一起吧!”说完苏媚儿便摆了摆手离开。
慕凝嬉皮笑脸转为一脸严肃,“林无敌...”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
第五章 豪杰聚镇江,忠将林耀光
一抹银色的月光如轻纱一般披在了望月谷的树梢上,咋一看林间稀松的树木坐乱无章,细细观摩却又好像似有人故意为之一样。中心处坐落一座3层的阁楼,其名“天机阁”,而顶隔有一妙龄女子慵懒的坐在窗沿上遥望着漆黑的星空,嘴里喃喃说道:“镇江城?看来世人都因为这部乾灵谬天诀而去,也罢也罢,我也是时候出谷去瞧一瞧这即将掀起血雨腥风的江湖了,顺便去探望探望媚儿”。
数日后,镇江城也因为各路人马的到来变得好生热闹,而这热闹的气氛下隐藏的,却是各怀鬼胎。只因他们都听说了一个传言“玄天宫乾灵谬天诀,得之可无人能敌”,而玄狐宗的宗主慕凝、苏媚儿都在这镇江城,所以他们都心照不宣的当夜齐聚这潇湘馆一探究竟。
……
“感谢各位客观的位临,让奴家这潇湘馆蓬荜生光呢,今夜儿是潇湘馆的选美大赛,我们的姑娘将会依次表演她们各自的才艺,然后收集各位客观的投票给姑娘们排下名次,前十者将例如潇湘馆的绝色榜并立在门外以供客官们观赏”台下的观众无一不吆声喝彩。
“这就是慕凝?”坐在阴暗角落的荒火教一名坛主对着手底下的问道,随后紧接着说“果然是天资绝色,上好的炉顶呢”双眼直直的看着台上媚态若现的慕凝,顿时小腹升起一道欲火难以压抑,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仿佛此时此刻的慕凝在他的眼中已是衣衫尽褪一般在面前搔首弄姿。
而二楼的位置,一名男子英气逼人,眉宇间流露出淡淡血杀之气,此人便是燕国第一大将林耀光,自幼熟读兵书,从兵法中自创了一套名为《风火山林》的绝技甚是了得,也因林耀光多次镇守边疆都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世人也称之为“林无敌”。
“将军,我们这第一天到镇江城就来着潇湘馆,不太好吧,属下怕有心人把这事上报朝廷,参将军一本,到时候咱们洗都洗不清啊”林耀光亲信徐震说道。
“嗯,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这次前来,唉,一本乾灵谬天诀就让镇江满城风雨,你看楼下,多数都是武林人士,连西域死亡谷与魔教的人都来了。为人将者就应当已死报效国家,岂能因为这群江湖人士把燕国闹得横生打乱,我早已让卫士连夜上报圣上,特来坐镇镇江,以防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等他们退去或者边疆军情告急,我等自会离去,但愿这所谓的乾灵谬天诀,还是传言为好”说道着令心系国之安危的林耀光眉头紧皱,也无心欣赏台上的姑娘表演自己的才艺。
待夜深时分,留宿的客人都纷纷进入自己挑选姑娘的房间,迫不及待的行人伦之事,而慕凝去摇了摇头走进后院的石桌上喝起了小酒,微风拂过院中的梨花树,心神不知是疲惫还是担忧,回想到方才林耀光的那番对话“慕姑娘,林某人一届武夫乃粗莽之人,一心只求报效国家保卫国家不受外敌所侵,故请恕林某人直言,如今江湖大多武林人士齐聚镇江城,想必其中缘由慕姑娘应该知道,都是为了贵宗的乾灵谬天诀。乾灵谬天诀存在与否,林某人不关心,我只关心镇江城、乃至国家是否会因为这部是否存在的乾灵谬天决会因此发生动荡,所以,还望慕姑娘自己好自为之,不然休怪林某人拔剑无情。”。
“嘿嘿嘿,只要找到了乾灵谬天决后,到时候说不定我交给教主后会荣升副教主之位,而自己...唔唔!”这名荒火教坛主话还没所完,就被一道黑影捂着嘴巴,剑指命中其膻中大穴,随后全身被寒气所侵而死。想到这,慕凝便谈了一口气,绝色的脸蛋上挂满了愁容“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兮祸兮。”
“梨花香,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哟,姐姐一个人独自对月独饮,真是好有诗意,还是说姐姐有什么心烦之事么?”慕凝沉思之际却听到有人在院中对自己说话。仔细分辨,这声音不是自己潇湘馆的任何一人,那就是说有人潜入自己的馆里还不被人发现,由此可见此人隐匿功夫不简单,还好刚才对自己没有敌意,不然自己肯定免不了受伤。
“来者是客,还请阁下献身一见,奴家自当以礼相待。”
只见那人轻轻一跃,从房檐的琉璃瓦上落下,借着阑珊的灯火才发现是一名身穿蓝衣的妙龄女子后不由得微微惊讶“小女子姬如烟见过姐姐,哦不,是女帝姐姐”。
如果苏媚儿在场,绝对会知道这位女子的真实身份——天机阁阁主-姬如烟。彼此之间关系即是老顾主也是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妹妹这是迷路了呢?还是?”一道身影从阴影处走出,左手还拖着一具死去的尸体,仔细一看,那尸体的衣服上有明显的荒火教火焰教徽,不由得打起精神,暗自运行真气以防对方突然发难。
“哦,如果我说迷路那肯定是不信的,其实,人家一个小女子光明正大走进这难免不太好,唯有悄悄的来咯。哦对了,这个人比我先来,还说什么找什么谬天决之类的,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就顺手解决了。”
只见那名教徒脸上遍布寒霜,慕凝不禁眉头微微紧凑,心想到“此人看上去不过是双十芳华,而且隐匿功夫甚是了得,再看尸体上寒霜遍布远远站着都感觉到尸体上那些寒霜散发出的寒意,观其气息呼吸平稳宛若无声,由此可见这位小姑娘内功不浅,修为最少得有通脉之境,亦或者已经有强天位之境,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想到这不由出声问道,“那妹妹来姐姐这所谓何事?”
姬如烟脑袋一歪,右手食指点在自己的嘴唇边上,“唔,主要是身上没有钱财了,然后有看到姐姐这里招人,那就想来这里碰碰运气好啦,而且姐姐这里看起来会比较舒适,哦当然不会白吃白住的啦,唔,我找找看哦,对了,这个算我的房租吧”
经过一番交谈,慕凝看了看石桌上摆放着那个已经打开瓶塞的瓷瓶,细细闻着瓷瓶里的药香,居然是一颗“寒灵丹”,听闻寒灵丹可解百毒,只要不是稀世毒物亦或者无药可解的剧毒都能一一解除,就算解不了也能压制毒性三日之久,虽然知道眼前这位名唤姬如烟的小姑娘没有全部说出她的意图,但是又道不出此人到底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本想给些银两打发离去,但是又想到今夜林耀光离去的话,再者就算她修为有大乘之境,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媚儿,还有众多门徒倒也不惧,况且她刚刚还帮自己解决掉了一些麻烦,留下她日后也好观察观察她到底意欲何为。
“啊,讨厌死了。宗主啊,这都第几拨人来了,自那晚后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拨人夜探,要不是你跟我提起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我非把他们统统打杀了。”只见青珮气吁吁的走进慕凝的香闺不满的说道。
慕凝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好啦,就算你把他们全部都打杀了又有何用,难保不会闹出更大的动静,到时候只会惊动林耀光,到时候,镇江城我们怕是很难待下去了,几个毛贼而已,打发就算了,我们还没有强大到能与一国相对抗吧,就当作娱乐吧,哦对了,前几日住进来的那位姬姑娘,我让你暗中观察她的行踪,如何,有什么发现么?”
一听到慕凝提及姬如烟,青珮更是无语,左手捂着额头,“那个姬如烟自从住进来之后,我感觉就是宗主把一只老鼠放进里米缸一样,太能吃了,天天手里抓着一根鸡腿,啧,我想到这里就能感觉到她满手都是油油的,一点女人的自觉都没有,基本上除了房间,平时都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有姐妹们暗中监视,不过昨晚发生了一件让我很诧异的事。”
慕凝面带凝重的表情看着青珮问道,“何事?”
青珮看着慕凝严肃的眼神,略为尴尬的说道,“昨晚死亡谷的人来袭,宗主也知道他们都是一群疯子,本着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但是他们个个善用毒,好不容易解决了后去发现他们的头目想要逃走。我是准备去追上去的,但是从姬如烟的房间处飞出一根鸡骨头击中了那个头目,结果,一击毙命,而且尸体上遍布寒霜,这个姬姑娘,不简单啊。还有就是南宫那边派人送来了一份大燕拍卖行的邀请函,宗主要不要去看看?”
慕凝心中一想,又是一击毙命,如果丢出去的是暗器还好说,但是凭一根鸡骨头就能做到这样的效果,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两次出手后,尸体上都是遍布寒霜,阴寒的功法,这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功法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啊,难道是隐世家族的人?是自己多想了?还是说是姬如烟发现自己对她的监视故意伪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叹了一口浊气后又抿了一口酒,“但愿,是我想多了吧。好了,我乏了,邀请函就放这吧。还有,媚儿回来后让她来找我,我与她有要事要商,下去吧。”
不知是累了还是困了,慕凝很快就在横榻上入睡。梦绕魂牵,睁开媚眼如丝的眼眸,出现的画面是那充满草药香味的庭院。此时此刻自己赤裸着娇躯坐在墨公子的胯上,那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的撞击快感,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自己的脑海,嘴里喃喃说道,“墨...墨公子,用...用力啊,对...就是这样...弄得奴家身体都酥了啊啊啊。”仿佛慕凝的娇喘呻吟宛如催情圣药一般牵绕着墨书生,亦或者说他初尝禁果听到对方深情的呼唤,只想着不断回应这对方,也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感并发出阵阵低沉的声音“唔...哈...吓...嗯啊!”“要...要到了公子...奴家要到了唔啊啊啊啊啊”随着一声高亢的呻吟,彼此双方都达到了顶峰。慕凝也从睡梦中醒来“嘶”玉指轻轻从玉峰的沟壑划至锁骨,指尖上的湿润与下身传达的湿意无不表现出方才那一席春梦的韵味。
另一方面,城主府别院的一处院子里,林耀光站在院中,右手紧握方天画戟双目紧闭。忽然双目一睁,肃杀之气环绕周身,右脚踢起枪尾,鲜血般的内力自体内而出环绕戟身,身形宛如一道狂风向前呼啸而过,嘴中说道“疾如风”肃杀之气配合凛冽的锋芒如破军之势将眼前的假石山被一招劈开六段,戟收而风止,方才的肃杀之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唯有石块上那整齐的切割面还残留着一丝丝杀意。
一道掌声响起,徐震看着林耀光耍出的《风林山火》这等绝技不由鼓掌说道,“虽然在战场上见过将军曾经施展过,但如今见将军再次施展,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嗯?不错,能感觉的出来说明你还是有一定的眼光,少的就是战意,那股越战越勇,永不言败的战意,我这套《风火山林》与江湖上那些宗教门派的武功稍有不同,说白了就是战场杀敌用的,敌人越多,自己的战意越强,这威力也就越强,若是对上武林人士,怕是难以发挥它本身的最大威力啊。等下次回到军营中,我将这功法传于与你等,我是你们如自己兄弟,多一点底牌在身,也能让你们在战场上多了保命的底牌,不然你们的家人到时候找我赔,我可没什么东西能赔给他们啊。哈哈哈哈”
“将...将军”说着徐震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双眼泛起泪水,“我等自幼就被您收留,长大后随您一起参军,如今家事也有了,可以说待我们恩重如山,如同兄弟手足,我等本应为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五年前岐山那战,我们身陷敌国圈套,将军本可以自己一人带军突出重围,可是将军却折回来解救我等,害的将军身中数箭。我等,我等真的无颜再学将军的绝技啊。”
林耀光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徐震,“好啦好啦,男儿有泪不轻弹,你都说了,我们如同兄弟手足,那大哥交弟弟们武功也是理由应当,你们也要坦然受之知道不,还是说你们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这,我替弟兄们多谢将军厚赐,对了将军,这是镇江城主差人送来的大燕拍卖行的邀请函,我们要去凑凑热闹么?”
看着递上来的烫金邀请函,林耀光沉思一会,“去吧,我觉得会后估计有争执,到时也好伺机打压一下这群江湖中人,我一人出去走走,不用跟随。”
“将....将军”徐震打算提醒什么,转过身却发现林耀光已经走远“这……将军好像没带银两就出去了,算了,反正将军说只是走走。”亲信摇了摇头,摆放好林耀光的方天画戟后就离开了。
林耀光便装出门漫步在镇江城的大街小巷,谁知前方小巷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奈何腹中酒虫作怪便跟随着酒香处来到巷中的一间小酒馆。酒馆不像街上的酒楼那般大气,但麻雀虽小却五脏齐全,看这桌椅陈旧的应该是寻常百姓人家,客人也仅仅只有坐在窗边身穿一名身着紫色纱裙的女子,曼妙的身姿上裹着一层紫色的薄纱背对着林耀光。曼妙的身姿加上优雅的纱裙显得与这件酒馆格格不入。
“店家,来一壶酒。”林耀光在那个身影上停留了数秒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待酒馆老板奉上水酒,林耀光稍稍抿上一口不禁叹道,“好酒,与寻常酒肆的酒不同,店家这酒应该是用果子酿制而成的吧,酒虽不如其他酒一般辛辣,但是其中果香肆意,品起来却是一番甘甜,咽下腹中后,其味在咽喉之处慢慢弥漫而下,好酒。”
“欸,这位客官您说对了,咱家的酒都是用山间野果酿制的,自家也不会什么手艺,唯有酿制点果酒维持生计了,也是全靠那位姑娘时不时光顾和打赏的功劳啊”小二说着,手指向床旁的紫衣女子,林耀光再次在紫色的倩影上停留了片刻。
林耀光突然想到百姓生活疾苦,奈何自己只是一名武将,上奏朝廷减免臣民赋税的事应有文官说出,而自己身为武将一直不被重用,自己的积蓄所能做的也只有多照顾一下平民百姓的生计。想到这本想拿出一些平日积攒下来的银两打赏这位店家,谁知一摸腰间,好像自己并没有带钱财出门,顿时好生尴尬的对着店家说,“这,店家,我今日忘了带银两出门,可否...”
只见窗边女子转身将钱袋扔入店家手中,“本姑娘帮他付了”女子起身提着一坛酒走到林光耀桌旁,抬起一条腿踩在横凳上,露出一条雪白的美腿:“好酒也要有懂酒之人喝才有价值,下次出门喝酒别忘了带酒钱哦。”说罢便起身提酒举壶一阵豪饮
“姑娘豪气,如此便多谢姑娘,他日相遇必当送姑娘一壶好酒。”林耀光见眼前的女子提壶就饮的豪气所惊艳,再细看这名女子的相貌亦是人间少有的美貌。林耀光倒也不迂腐,反而觉得此女真为女中豪杰,也是提壶酒饮。
“哈哈哈,姑娘也是奇人,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在下姓林,双木林的林。”只见林耀光抱拳询问。
对坐女子也不矫情,玉手一抹嘴边因豪饮流出的酒水,“小女子姓苏,名字嘛,若日后有缘再遇,林公子如若能送我一壶好酒,小女便告诉你如何?”
“好,苏姑娘,如有再遇一日,在下一定送你一壶好酒,到时候,还望姑娘不弃与在下交个朋友!”
两人相谈甚欢,紫衣女子起身准备离去,“林公子,小女子还有要事先行一步,记得哦,你欠小女一壶好酒。小二!”
“来咯!”小二拿着一个酒葫芦走到女子身边“姑娘,您的酒给姑娘打好了”
女子拿起酒葫芦转身离去。林耀光坐在酒桌旁慢慢回味这名女子,越想心中越是欢喜,越想脸上的笑意越浓。一旁的小二看见林耀光的也是说道:“客官,可是看上苏姑娘了?”
堂堂的大将军林无敌,届时却因为小二的一句话尽在脸上泛起羞红,说道:“如此女子,且不说外貌惊为天人又如此豪爽,而且心地善良,试问哪个男人不会心动呢。”
“客官也是运气好,这位姑娘之前几位富家公子哥上前搭话,甚至有的想要硬来都被这位姑娘打的难以自理,到了客官这尽然能让苏姑娘主动前来搭话,小的看您是有戏啊!”
林耀光听见不知哪来的一股火气怕案而起:“哼!尽然有人敢轻薄苏姑娘,小二,以后这个位置给我林耀光留着,我倒是看看还有谁敢挡着我的面轻薄苏姑娘!”
小二听见林耀光三个字瞬间双腿都软了下去,若不是扶着柜台真要倒下去不可,颤颤巍巍的说道:“大……大爷就是林家的那个……林无敌?”
林耀光看见小二的反应伸手扶着小二:“小二,我说的话你可听见了?还有,不许告诉苏姑娘我的身份!”
小二哪敢怠慢,急忙答应下来。林耀光见小二答应点了点头走出酒馆,欲打道回府,只是这一路上依旧念念不忘那个苏姑娘。
……
苏媚儿回到潇湘馆后,听闻青珮说起馆内住进一名古怪的女子,就直奔姬如烟厢房开门而入,此时,姬如烟手里整抓着一根烤鸡腿卖力的啃着,看着冲进来的苏媚儿一阵惊讶。
“唔,咕..媚儿。”姬如烟口齿不清的说道,嘴里还喷出一丢丢鸡肉丝。
“如烟?你怎么跑出望月谷了,听青珮说馆子里住进了一个古怪的女子,老娘还以为是什么奸细打算看看,谁知道居然是你这个小妮子。”
“这不是无聊嘛,还有你老跟人家说谷外多美好,谷外多少好吃的好喝的,被你每次这个一说,就出来看看咯,反正谷里闲着也是闲着,出来逛逛也好。”姬如烟放下手中的鸡腿,一根根手指放入嘴中,意犹未尽吮吸着指上的油渍。
“行吧,那你就住着吧,我去找师姐去,还有,你好歹注意下形象啊,堂堂天机阁阁主,要是别人知道了,看到你这样还不笑的当场气毙?”语落苏媚儿便转身准备去慕凝的香闺。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记得待会再给我带只烤鸡哈。”
听到姬如烟的话差点让苏媚儿跌了一跤,心想,我的天啊,老娘就不应该跟她说出谷看看,这是个饕餮啊。
“师姐,我回来了”苏媚儿鼻子嗅了嗅慕凝闺中的气味,又见幕凝面色桃红“哟,师姐脸上面泛桃红,这是刚刚与哪位小哥缠绵了呢噫,没有男子的精气味道。莫非师姐你……”苏媚儿调皮的抬起右手动了动手指,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
“哪有见面就打趣师姐的。坐吧,听青珮说,师妹刚才去找姬如烟了?”慕凝起身走屏风后褪去身上的衣裳,拿起另一件穿戴。“以你的眼光,你觉得她这个人有没有问题。”
苏媚儿提起腰间的酒葫芦满满的灌上一口,“绝对没问题,她呀,我只能说是我的好朋友,至于其他的,我答应过要保密不能说,放心师姐,不会有什么题,以后师姐自然会知道了。”
“竟然师妹都这么说了,我还信不过你么,她的事就过了,过几日城内的大燕拍卖行会举行一场拍卖会,邀请函嘛,南宫那边已经差人送过来了,到时候我们去看看,说不定...”慕凝的香舌舔了舔嘴唇,“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哦。”
“啧,怎么了,师姐这是食髓其味了么。”苏媚儿打趣的说道
“没样正经的,快回你房间去沐浴更衣吧,好好休息准备跟师姐去参加拍卖会。”
第六章 叫卖皆熙攘,阁中出珍宝
话分两头,再说林无敌。自从在酒馆遇到了苏媚儿后,整个人仿佛入了魔一般,回府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遇见这名女子,又想着什么就能让她高兴。进了府邸后两侧的仆人跟林耀光打招呼都没听见,就连也吃不下。
见了林无敌这个状态,几个下人不由得互相询问。“大爷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出去转个弯回来怎么这样了?”
“不知道,一进门这嘴里就一直念叨什么酒什么酒,饭都吃不下了,大爷是不是想喝酒了?”
几个下人议论之际,林无敌的亲信徐震正好听见下人的议论放心不下,夜间到书房找到林耀光:“将军。”
林耀光此时正在书房看着兵书发呆,突然听见声音愣是将这位无敌的大将军吓了一跳,抬头见来人是徐震,这才松了口气擦了一把冷汗:“我当是来了贼人,是你啊,找我何事?”
“将军,听下人说您饭都吃不下,嘴里老念叨着什么酒,末将觉得将军定是心有所想,所以来问问将军末将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林耀光看了看徐震心想:说与外人听或许有些羞愧难当,但徐震是自小就跟着自己的,定然不会与外人道起,叹了口气说道:“徐震啊,我待你如何?”
“将军待我天高地厚之恩!”
“嗯”林耀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如今,我有些事与你商讨,你切不可与他人道起。”
“将军,但讲无妨,徐震若是与第三个人道起,天打雷劈!”
林耀光摆了摆手:“莫要说这种话,你若死了我去哪在找亲信啊。”林耀光再次叹了口气“现如今,我喜欢上了一位姑娘。”
徐震听言不由有些惊喜,自从自己跟了林耀光从没见过这位顶天立地的汉子接近过任何女色,甚至进宫连宫女都不用正眼看一眼,之前去潇湘馆也只是看了几眼里面仙女一般的女人,也没心动。甚至为此几位弟兄都劝过林耀光赶紧给他们找个嫂子都没听见去,就连几家官宦人家的千金提亲都被林耀光推了,如今主动说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徐震彻底排除了林耀光是龙阳之好的可能性,面露喜色的问道:“将军看上了谁家闺女,我跟兄弟们商量择日就去提亲!”
林耀光再次叹出一口气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在酒馆遇到的,只是知道姓苏,我与姑娘预定下次相遇送她一壶好酒,她就告诉我名字。”
徐震不由得有些犯愁:“将军,这大燕国哪个女子不争先恐后的要与您结为连理,这个女人扮清高吗,名字都不告诉您。”
林耀光顿时无名火起拍了下桌子指着徐震:“住口!不许你这么说苏姑娘,我根本没有告诉她我的全名!”
徐震看见林耀光的反应不由一惊,林耀光除了训练严格以为其他时候从来没跟兄弟们生过气,如今为了一个女子与自己发火,徐震越来越好奇这位姓苏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将军息怒,是末将误会了,尽然与姑娘相约送她一壶好酒,将军不如拿出皇帝御赐的御酒拿与那位姑娘如何!拿着御酒,咱们去酒馆等着那位姑娘。”
林耀光恍然大悟拍了下手:“对啊!天下间最好的酒就是御酒,而且皇帝喝的酒,拿出来也有面子,快!派人给我准备一个酒葫芦装满御酒!徐震明天跟我一起去酒馆!”
“遵命。”
第二天一早,林耀光便带着转满御酒的酒葫芦跟徐震到之前的酒馆等着,一整天都没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倩影。连续几天,林耀光带着徐震都在这家酒馆等着,却都没有等到,但林耀光也是执着,一次次的失望但没有任何放弃的打算。
转眼间到了大燕拍卖行的拍卖会开始的夜晚,这里几乎聚集了所有四面八方的达官贵人,且因为帝凰决的原因,今晚拍卖会也聚集了大批的武林人士,其中不乏名声响亮的能人异士。其中包括最近响彻镇江城的女帝——慕凝。
慕凝迈着轻盈走在人群之中,身后跟着苏媚儿,两人宛若一道亮丽的风景,人群逐渐为这两位气场强大的女性让出一条敞亮的路,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周围雄性投来饥渴的目光。
人群后面阴暗的角落里,几个黑影看着慕凝跟苏媚儿商讨着什么。其中一个黑影说道:“坛主死了,我们空手回去定会被教主定罪处死,倒不如走之前在这里夺些宝物多少能换条命。”
“顺便带一个顶级炉鼎回去,说不准咱们还能升官儿呢!”说话的黑影将目光投向慕凝跟苏媚儿:“走在前面的是慕凝,武功高强出了名的,咱们是抢不走了,不过后面那个女的应该是慕凝的侍女吧,也是妖艳入骨,姿色不比慕凝差,”
“那就她了,等拍卖会进行的差不多,咱们就制造混乱抢走宝物,到时候顺便把这个小妖精也带走!”这几个黑影交谈之际,完全没发现头顶上一个黑袍男子怀中抱着一把黑鞘宝刀浮空而立盯着他们。
待所有人入场之后,慕凝跟苏媚儿特地被带到二层甲级包厢,安静包厢里除了二女外还有几个侍女在旁边伺候着。
待宾客全部入座后,一名身穿锦衣碎花断袖旗袍的丽人缓缓走上台。曼妙多姿,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欢迎各位来宾参加大燕拍卖行的这次拍卖盛宴,今日的拍卖会由小女子柳玲珑主持,另外感谢林耀光将军的捧场,希望大家能拍到自己心仪之物哦。”柳玲珑抱拳对着林无敌所在的包厢微微施礼。
小女子宣布,今日的拍卖会正式开始,现在,请上第一件拍品。”
在柳玲珑的示意下,一个侍女捧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罐瓷瓶走上台来,将瓷瓶交到她手上。
柳玲珑打开瓶塞,瓶中独特的幽香气味从瓶口缓缓流出,“相信在场的各位名媛夫人都应该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吧,没错,今日的第一件拍品就是产自望月谷天机阁的凝霜寒露,可以缓解容颜衰老,保持肌肤水嫩,由于产量少,望月谷每年流出的凝霜寒露基本都是大陆的抢手物品哦,我宣布,凝霜寒露以一百两黄金起拍,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两!”
“一百五十两”、“一百六十两”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这瓶凝霜寒露已经被喊到三百两的价格,而喊价的人也越来与少。
二楼甲五号包厢里,慕凝正欲抬手出声叫价却被苏媚儿拦了下来,“师姐,这凝霜寒露虽然产量不多,缺也不是不能弄到手,师姐若是想要,下次给你带一些就好了,无需与那些人争抢。”
慕凝稍稍一愣,也想到了苏媚儿是天机阁的老顾主,能拿到一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后就作罢了。
“三百二十两,恭喜乙三号包厢的贵宾以三百二十两拍得凝霜寒露,稍后我们会安排店员将拍品送至包厢,接下来我们请上下一件拍品。”
接下来一段时间,不少当地名门望族拍得些许珠宝字画类的奢饰品,其中一双名为“修罗玉手”的手套由潇湘馆拍得,此物乃是有罕见的雪蛛与冰蚕吐出的丝线编织而成,具有很好的传导作用,并且水火不侵,刀剑难伤。而林无敌也拍到了一杆“破军盘龙戟”,此戟具有增幅自身少许内力的特性。拍卖会也逐渐进入尾声,一名侍女捧上了下一件拍品,与第一件拍品大致相同,是一个与瓷瓶大小的玉瓶外观。
“下面将是本次拍卖两件压轴拍品之一。各位来宾,小女子手上的瓶子里装的是道家珍品——离尘丹。虽然品质只是下品,但是可使服用者最多可增加15年的功力,一人一生只可服食一粒,服食第二粒只能有疗伤圣药的作用。传闻道家源远流长,当年其道家开宗祖师穷极一生炼制出名为“羽化丹”一丹,此丹一出上天便集结乌云,雷鸣电闪,而后水桶般的闪电直接劈向羽化丹,最后只留下1颗,剩余的都在这雷电之力中消散,道家成这种现象为之“天劫”,由于所出之物过于逆天,故也叫“丹劫”。而这离尘丹是道家中为数不多的炼丹师经几代人的研究改良,以数种百年药材以及各种珍惜材料炼制而成,据闻成丹率只有3成,故就算此丹品质虽为下品,但也属于当世为数不多的珍品,好啦,离尘丹(下品)3颗三万两黄金起拍,每次竞拍不得少于一千两。”
“三万五千两”,“啊呸,三万五千两也好意思拍,五万两”。
“八万两,我南宫海要定了。”此时从二楼乙三包厢传来一道声音。
“南宫海,难道是南宫家那个纨绔?”一听到对方自报姓名,不少人都露出动容之色。果然,在对方报出姓名后,与他竞争的人少了许多。
“十万两。”
在南宫海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一道竞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和谐。
“谁,是哪个混蛋敢在和本公子做对!”贵宾包厢内传来南宫海愤怒的声音。
“十万两就想拿走,南宫海,别人或许给你面子,可是咱家可不会给,三十万两。”这位声音的来源虽为男性,但声线稍显阴柔。贵宾包厢内那人身穿锦衣华服,左手捧着茶杯,右手成兰花指轻捏茶盖,慢条斯理的品着手中的香茗。
“陶总管,陛下这次让咱们来这镇江城拍离尘丹,属下怕归途之路不太安全啊。”
“嗯,这一点咱家也想过,不过,有林无敌在,到时候咱家亮出陛下御赐金牌,必定护送咱们回京,这就可保万无一失。”
但是陶总管内心的想法是,陛下只知道拍卖会有离尘丹,却不知离尘丹有几颗,待回京路上自己悄悄服下一粒,声称瓶内只有两粒,而且离尘丹在道家内也属为数不多的丹药,想来陛下不会怀疑,如此也可让自己修为精进不少。
“三十万两,还有没有比三十万两更高的出价?三十万两第一次、三十万两第二次、三十万两第......”
柳玲珑心里都乐开了花,要知道,身为拍卖师除了每月有固定的月薪之外,只要自己主持拍卖会,会后自己是有额外的佣金提成,而南宫海此时听到三十万两黄金这已经超出了自己身上为今天所准备的银两,虽然南宫家在镇江属于当地名望豪门,但是为了三颗离尘丹就付出三十万两,这样南宫家府下的产业会出现资金周转不开的情况,估计会被自己父亲活活打死扫地出门。况且,就算拿下了,能不能安全回府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三十万两第三次成交,恭喜乙五包厢的贵宾获得离尘丹。”
“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品”
当柳玲珑将托盘上的红色绸缎掀开后,赫然是一本书。
“此书名为《七绝剑诀》,相传上一次出现是30年前,纳兰仇身负七剑出现在江湖之上,以一剑御六剑,剑从诡道,让人防不胜防。三十年前纳兰仇的修为是强天位之境,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此销声匿迹,也是一位匿名寄售的人从一处石洞中偶然寻得。但是由于应拍卖者的要求,所以此剑诀以无底价起拍,每次加价无最低要求。”
“二十万两黄金,谁跟我抢我南宫海弄死他。”
秘籍,无疑是比丹药更为重要的东西,一个家族的兴衰,关乎到自己的底蕴怎么样,而这底蕴的由来,是看自身家族的家传武学是否上得了台面,只要能拍到这个剑法,南宫家的底蕴肯定会更加壮大,而南宫海也会更受倚重。
这南宫海满含愤怒的叫价,让大多数人已经生出退却之意,而那位陶总管已经拍得离尘丹,这武学秘籍就算拍了,自己也用不上,索性让给他,自己继续品起手中的香茗。
“南宫海公子出价二十万两,还有没有竞价的,如若没有,那,《七绝剑诀》的秘籍,就由南宫海公子拍得,恭喜南宫海公子拍得秘籍,好啦本次拍卖会也告一段落,期待下一次与大家见面哦。”
随着拍卖会的结束,会场上的人逐渐一一离开,南宫海与护卫直接夺门而出,骑上坐骑直奔家里,慕凝和苏媚儿坐上马车正欲回潇湘馆的一刻,苏媚儿从窗边看到了昔日在小巷酒馆内与自己对饮的男子与一位身穿华服但气息阴柔的老人在交谈,心中便有了感慨,原来他就是林无敌。
“林将军,咱家这次就有劳将军护送回京了。”
“总管哪里的话,既然是陛下所托,自当会尽力而为,如今天色已晚,不如且虽我回城主府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回京如何?”
“如此便打扰将军了,就依将军的意思,稍作休息,明日回京。”
月色当空,通往城主府的大道上的店家早已打样,街道上格外宁静。越是如此林无敌越觉得不妥,就算夜深人静,怎么会连野猫野狗的叫声也没了。
“什么人,给我出来。”
林无敌此时气势攀升,内力运满全身,身后的披风瑟瑟发响。荒火教众知道眼前这位林无敌已经察觉到自己等人的存在,只好硬着头皮蒙面走出来。
“哟,林无敌,没想到离尘丹的获得者居然请的动堂堂大将军保护,本来还想着能从中发一发财,既然有你林大将军在,我等也是识时务的人,这就散去。”
“哼,无知鼠辈,快快散去”
当荒火教众散去后,林无敌依旧警惕这四周,仿佛方才按句话并不是对那群蒙面荒火教徒说的一般。
“朋友,老鼠都已经走了,还不露面吗,还是说需要我请你出来。”
一道清风拂过自己的身旁,只见眼前出现的身影慢慢从模糊转变为实体,是一位锦衣面容俊俏的年轻男子
“本来就想出来了,谁知道被那群老鼠捷足先登,不过,林将军的警惕性还真是高呢。陆某佩服。”
“你?你是,难道你是江湖上传闻的那位侠盗---陆仁贾?怎么,侠盗也对这丹药感兴趣?”
见林无敌识破自己的身份倒也不觉得惊讶,反而一脸无奈的说道
“没办法,自己欠下的人情始终要还,林将军,你也知道陆某有恩必报,不如卖个人情给陆某。离尘丹不要多,只要一颗就好,日后林将军有用的到陆某的地方,陆某一定会报答将军的。”
“不可能,虽然你是侠盗,但盗就是盗,已经触犯我大燕法律,官服的人抓不了你,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就让本将军来抓你。”
“是么,我要想要走,没人可以懒得住我,林将军,话,不要说的太满”
只见陆仁贾骤然发难,以极快的速度挥剑朝自己刺来,林无敌手握破军盘龙戟横于胸前挡下了那一刺
“将军内功果然深厚,陆某佩服,接下来,请将军小心了。”
陆仁贾深知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不论是自己与林无敌境界上的差距,还是伴随时间越久,城主巡逻卫兵发现打斗赶来,都将对自己处于不利之境,只好全力以赴,利用自己的优势尽快取得丹药遁走。想到这,陆仁贾的绝技《飘渺流云步》已经施展出来,人如流云一般似幻似真,飘忽不定。林无敌和陶总管也是第一次遇上这身法奇高的人,不由得惊讶诧异,但是临阵对敌不容自己有丝毫恍惚。
敌踪未明,自当守阵如林,只见林耀光大喝一声,风火山林中的林字诀已然然使出。以林耀光为中心,内力运转至极限在周围行程一慕由内力行程的防御护壁。陆仁贾也不作犹疑,出现在林耀光的上方挥剑直直往下刺去,仿佛要与林耀光以内力硬憾一般。
“哼,就凭你也想突破本将军,妄想!”
林耀光顿时变招,蓄力打算一击退敌,就在双方兵刃即将触碰之际,破军盘龙戟的戟尖居然透过了陆仁贾的剑尖,陆仁贾的身体渐渐消散,林耀光才意识到这居然是幻影,好俊的身法,居然能留下残影。这才意识到不好。只见陆仁贾已然收剑站在房瓦之上,手里握着一瓶东西。
“林将军,承让了,在下说过,只要一颗,这瓶丹药,还给你。”
于是将手里的瓷瓶抛回给林耀光,自己纵身一跃遁去。
“飘渺流云步,果真不凡,听闻陆仁贾的轻功已经能达到通过飞叶凌空虚度的境界,陶总管,实在抱歉。”
两人的打斗虽然只在数招之间,但高手之间过招的气浪还是第一时间惊动了陶总管。待他寻声过来之际,正好瞧见陆仁贾纵身离去。林耀光自然是看见了陶总管,所以后半句正是说给他听的。
不过话里客气,但林耀光却没有一丝道歉的姿态。陶总管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但毕竟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在林无敌心中对其是极为不齿的。之前对他客气,只不过看在皇帝御赐金牌的面子上。
“林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把金丹交给你,你竟然.......”
陶总管得知金丹被盗,刚要发作,林耀光猛地向其瞪了一眼,那不怒自威的金刚之势,竟生生得让陶总管闭了嘴。
“回去你就跟皇上说我林无敌看守不利,丢了圣物,我林某人自会亲自跟圣上说明此事!”
说完竟理也不理陶总管,拂袖而去,只留那陶总管脸上一半红一半紫的待在原地。
“真是岂有此理!”陶总管看着林耀光远去的背影,恨恨地咬着牙齿,“林无敌你等着,你总有一天会落到杂家手里,哼,我们走!”说罢,狼狈而去。
且不提林无敌这边,却说荒火帮众分为两拨人,一拨跟踪陶总管,想窃取丹药,另一波则偷偷跟上苏媚儿,想将其掳走。
苏媚儿在酒馆内独自饮完最后一杯酒,微微欠了欠身,那玲珑有致的身段立即凸显出来,伴着脸上微醺的潮红,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有几个胆大的甚至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不过还未有什么动作,旁边人赶紧将其拉住,对其耳语几声,将前几日林无敌在此为苏媚儿撑腰的事讲了出来,那几个才暗暗擦擦冷汗,将目光挪了开来。
苏媚儿自然对其他人的表现是不在乎的,说了声结账,扔了一两银子就走出了酒馆。
“那骚狐狸出来了,跟紧她!”
看到苏媚儿离开酒馆,在一边佯装喝酒的荒火帮众也跟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左右,左眼有刀疤的大汉,正是荒火教镇江分坛坛主庖辉一。
“放心吧坛主,哥几个要是抓不住这个小娘们,岂不是白混了啊!”
“是啊老大,您就放心吧,不过话说这小娘们,真特么骚啊,你看那屁股扭的,真想摸一把啊!”
“少说废话,赶紧给我跟上!”庖辉一瞪了那几个人一眼,看苏媚儿已经走得有些远了,赶紧带人跟上。
此时夜色已深,不少商贩已经开始收摊,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但苏媚儿却仿佛突然有了兴致一般,一会逛逛布店,一会转转首饰摊,庖辉一等人愣是跟着她转了一个多时辰。
“老大,她不会发现我们了吧,故意带我们兜圈子。”
“应该不会,我们隐蔽得这么好!”庖辉一沉吟了一句。
“老大,快看,她要进巷子了!”一个小弟突然打断了庖辉一的话。
庖辉一抬头看去,果真看到那苏媚儿拐进一个小巷。不由的心中大喜,招呼一众小弟追了上去。
“各位跟我逛了一晚上的街,真的是好兴致啊,不过只逛不买,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呵呵!”庖辉一一众刚进了巷子,还没等适应巷子里没有烛火照明的黑暗,便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巷子深处传了过来。
庖辉一几人立马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女子双手抱胸,倚着墙看着他们。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身着一身及地紫色长裙,腰肢盈盈可握,腰间系着一条红花烫金装饰束带,更显得身材高挑,身段妖娆。再看那雪白面容之上,眉目如画、眼眸如水、朱唇如樱,好一个绝色丽人,不是苏媚儿又能是谁。
第七章 毒蛛屠洪福,邪魔出荒火
苏媚儿此番出现,着实让庖辉一等人吃了一惊。按照常理,一般一个姑娘家被那么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跟踪到这深巷,庖辉一等人又是荒火教的武林中人,必然是凶多吉少。然而苏媚儿是谁,江湖里赫赫有名“天下五艳”的黑寡妇,这么说来凶多吉少的只能是庖辉一等人。
既然赫赫有名,为什么堂堂荒火教镇江分坛坛主庖辉一却识她不得?这还要从说“天下五艳”这个名声说起。
“天下五艳”,指的是当今神州武林中五位绝色闻名的女子,分别是女阎罗姬无双,女帝慕凝,黑寡妇苏媚儿,军荼明妃张楠,九公主慕容颜莘,当然这五人不一定相互见过,但确实名声在外。
这五位女子可不是只是虚有其表的花瓶,女阎罗姬无双,武林魔教荒火教总坛位居圣姑之职,武功高强且怪异。传说其邪魅无比,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抗拒她的妖娆,就是这样一个美人,一旦选定要杀的目标,不曾听说过还有人能从她手下生还,可谓“阎王让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女帝慕凝,虽说人们还不知道玄天宫真正还存在,更不知道慕凝就是玄天宫的大师姐,两大内宗玄狐宗的大宗主,但潇湘馆馆主的名声已然是妇孺皆知,轻松战胜武林名宿的南宫英杰更是让其名声大噪,与姬无双不同的是,慕凝不是那么残忍嗜杀,不过能够带动这行宫一般的潇湘馆,以及自身非凡的气度,已然成为人们心目中一流的女中豪杰。黑寡妇苏媚儿,可以说是这五艳里两个最神秘的人之一,一方面因为她自由随性,行踪飘忽不定,在外常以男装示人,几乎没多少人认得她的样子,这也使得庖辉一等人只知道这个女子是个美人,而并不知道她就是苏媚儿,一方面她的武功虽说是玄天宫的玄狐心法,但由于体质原因,不但百毒不侵,而且自身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毒物,可谓名副其实的“蛇蝎美人”。军荼明妃张楠,真名平常无奇,但却是五艳里最神秘的两个人之一,楚国国师,释家密宗佛母孔雀明王座下弟子,比起苏媚儿更是没人见过她,有人说她其实是男儿身,不过相貌确实太过妖艳,不逊色于女人,男人见了也会为之动容,所以也有人说楚国国君同时破例纳她为妃子,但真实情况无人知晓。九公主慕容颜莘,神州大陆最强大国家慕容王朝的九公主,储君慕容桀的妹妹,与其他四位不同,慕容颜莘是五艳里年龄最小的,五艳传闻中的风格也是不同于其余四位的成熟妖娆,也是五艳里权力最大的一位。慕容颜莘醉心于武学,可以说是个武痴,生性天真烂漫顽皮多动,常常在没有侍卫随从情况下偷偷溜出去闯荡江湖,能够从最强大国家满是高手护卫的宫殿里轻易溜出去无人察觉,可见其轻功之高,对此其兄慕容桀也是颇为头疼,虽说妹妹轻功高强,一般江湖上没人能够伤及分毫,但毕竟是一国公主,私下闯荡江湖离开宫殿确实令人担忧。
此时的庖辉一对面前的苏媚儿着实有些吃惊,在荒火教任分坛坛主武功确实不弱,别说常人,就是一般武林中人哪能那么轻易的察觉,即便是高手知道武林中魔教荒火教的名头,无不闻风丧胆,而且面前女子好像早已察觉故意将他们引到这深巷里。
毕竟是坛主,也算经过大风浪,一个弱女子又能面对荒火教一众又能如何,便很快抛下这些疑问:“小娘子,乖乖的从了我们哥几个,做我荒火教的炉鼎不知道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们会对你尽量温柔一些的哦!”话毕,便招呼手下弟兄们靠近苏媚儿跃跃欲试。
苏媚儿露出一丝嘲笑:“我当是哪里来的喽啰,原来是荒火教镇江分坛坛主庖辉一。荒火教这种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况且你们这群杂碎还说需要炉鼎,真是还不如担心自己的安危来的实际!庖辉一,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面前的苏媚儿认得自己,不但毫无惧色,还如此嘲笑,这让庖辉一心生疑虑,对手下人说道:“小的们,活捉这个小娘们,本坛主重赏美女十名,黄金百两!”手下教众一听赏赐,摆开架势便一哄而上。这苏媚儿跟庖辉一就不是一个等级,更别说这些喽啰教众。只见苏媚儿也不出手,轻盈的原地躲闪,飘渺似鬼魅似妖仙,不仅轻易躲闪,更是屡次让这些喽啰兵攻击到自己人,气急败坏的荒火教教众越是急躁越是一团乱麻,不一会儿就如同自相残杀,被自己人打的满地呻吟叫苦连天。
“到底是坛主,这么沉得住气,手下人这副德行,是不是您要亲自出手了呢?”苏媚儿媚眼如丝,嘲笑加上挑逗让庖辉一不再沉得住气,只见他掌中猛地运气发力,烈焰般炽热的掌风打向苏媚儿。看到对方认真起来,苏媚儿也决定陪庖辉一玩玩,于是也不接内力,硬是用外力掌接下了庖辉一的内力。庖辉一见状气运丹田,使出全身内力,可谓掌掌致命,腿法也是直奔要害,而苏媚儿依然是丝毫不用内力,招招硬接。庖辉一见不占上风,还被苏媚儿如此耍弄,不由心生怒火,暗藏毒针于掌中,一掌又是让苏媚儿硬是接下。苏媚儿感到刺痛,看了看掌心,庖辉一见状大笑:“小娘们,中了我的奇毒黑玉断肠针看你还硬接我的招数!捉不到你,就送你去见阎王!”
“黑玉断肠膏乃荒火教瞬间发作的奇毒,解药只有荒火教内部配制,用于针上作为暗器确实阴狠至极,藏于掌中却不伤自身确实不错。”苏媚儿看了看掌心又看了看庖辉一,一点也没有恐惧或者中毒的迹象。庖辉一一面诧异,一面脑海里迅速判断,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脸恐惧双目圆睁看着苏媚儿:“你怎么没事…你,你是黑寡妇苏媚儿!”地上横七竖八的教众听到这里突然不知所措在地上挣扎着起来就跑,庖辉一也一脸恐惧吓得慌不择路掉头要跑。
苏媚儿一跃而起皎洁的月光居然在众人身后和地上映出苏媚儿的影子,那影子若有似无的显出巨大的蜘蛛模样:“老娘不用轻功逃走,也拿你们寻了个开心。若是一般败类流氓,这般便放了去。奈何尔等是魔教教众,残害百姓以及江湖正道,今天我苏媚儿便替死在你们手下的亡魂报了这个仇!”
只见苏媚儿衣袖中露出一只戴着白色的手套的右手,那手上裹满雪蛛以及冰蚕吐出的丝绸,这便是潇湘馆拍下的修罗玉手。苏媚儿将内力发于掌中,打向庖辉一,跑在最后的庖辉一毕竟不同于喽啰,本能的反应使他回身以掌回击,然而结果可想而知,这苏媚儿功力原本就远在庖辉一之上,又加上这稀世珍宝修罗玉手,庖辉一瞬间寒毒之气扩散全身,大叫一声便倒地不起,前面那些只知道逃跑的教众也被毒掌一一击毙。苏媚儿击杀荒火教镇江分坛教众精英再一次跃上屋脊,回头看了看地上的横尸,便扬长而去。
荒火教死了教众,而起还有一个分坛的坛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即便是魔教,依然是需要护着自己人。虽说用毒的高手很多,但这修罗玉手的伤是掩盖不了的,天锦拍卖行里把这个修罗玉收入囊中手的,都知道是这潇湘馆。刚刚天明,花舫的客人还未完全散去,荒火教附近几个分坛的教众便张牙舞爪的找上门来。这阵势,一般官府自然是不敢来管,只有林无敌自己来到这暗中观察这一切,很大一方面也是想知道这慕凝究竟是什么来头,又如何应对这些不速之客。
花舫门口守门的两个白衣少年拦住荒火教一众,随后青珮和紫玦带领姑娘和一些白衣少年出门查看,其中也掺杂一些留宿还未离去的宾客。“何人在此闹事?”“小兔崽子,爷爷乃荒火教镇江分坛副坛主洪福,你们潇湘馆昨夜杀了我们坛主,今日我们便要血洗你们怡红,呸,你们潇湘馆!”说话的副坛主洪福与庖辉一有些不同,这家伙看上去五大三粗,就知道必是那有勇无谋莽夫,对付这样的匹夫别说紫玦青珮,哪怕守门的两名少年联手也是绰绰有余。
慕凝听完外面的喧哗,随手撩起床边的纱衣披在身上,从横榻前窗子里飞身下来,紫玦青珮感觉到气息,便与潇湘馆白衣少年杂役以及姑娘们纷纷让出一条路,未离去的宾客见状也自觉的向两边闪开。
洪福一众看到人群中让开一条路,走来的正是潇湘馆馆主慕凝,痴痴的看了一会,便收起色心,抱拳道:“女帝慕凝慕馆主,你们开你们的花舫做生意,我们荒火教也没少光顾,都知道你们花舫短短时间立足镇江城还让南宫老儿惟命是从确实不简单,但我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昨夜我们庖坛主死在你们潇湘馆手中,算是跟荒火教结了梁子,今天不烧了你们花舫老子就不姓洪!”说着洪福腰间抽出一把龙头单刀,与荒火教一众就要动手。“且慢!”慕凝见状打了个手势说道,“你说庖辉一死在我潇湘馆手里,不知道洪副坛主可有证据?”“呸!别跟老子文绉绉的,听着来气!还他妈证据,我们坛主死在修罗玉手手上,是个人都知道修罗玉手是被你们潇湘馆拍了去,你们这群婊子不要脸的问我要证据,证据就在爷爷我这把刀上!”说着径直冲了过来,荒火教一众也满是杀气的冲向花舫。
慕凝给紫玦使了个眼色,只见紫玦手运真气,双掌打在栈桥上,巨大的花舫边缓缓离开岸边,向江中驶去,只留下两名白衣少年在船上保护宾客。船上宾客岸上百姓看这是要杀人,躲得躲逃的逃,只剩下潇湘馆的众人以及荒火教一众在岸边厮杀。
洪福显然直奔慕凝而来,慕凝不慌不忙一个飞身轻松躲开了洪福的砍杀,紧接着蜻蜓点水一般脚尖踏在洪福胳膊上,又猛地一发力,使得洪福手臂受震,差点没握住单刀。洪福气急败坏,内功催使龙头单刀燃气熊熊烈火,慕凝见状轻踏水面向着附近小树林逃去,洪福见状也使轻功追了过去。慕凝到了小树林猛然一回身,抽出腰间漫天舞,好似鞭子一般抽打中洪福的脸,洪福更加气急败坏,催动火焰刀的内力劈向慕凝,慕凝也不躲闪,收回漫天舞,催动内力以掌迎击,洪福看到以为杀定慕凝,暗自得意,哪知这内力竟打散了自己刀风,并震碎了手中的火焰加持的龙头单刀,一个踉跄的功夫慕凝依然来到洪福身前,一记连环脚全中胸口,堂堂虎背熊腰的壮汉居然被慕凝踢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老娘是病猫,你以为我逃到这里是什么意思,怕了你吗?真是不知死活。”慕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你这竖子,本身是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今天居然自己找上门来,我师妹使修罗玉手杀了庖辉一,你这二把手还敢来造次,真是螳臂当车…”说到这,慕凝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一把手被潇湘馆人杀了,二把手没理由就这么带人来送死,即便他再是个莽夫。
洪福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爷爷我才没那么傻。教主!洪福的任务完成了,是不是回去之后可以领赏了?”这句话使得慕凝警惕起来,“慕宗主,果然是女中豪杰,不愧为天下五艳的女帝,打败我们的坛主无非就是抬抬手的事情。”慕凝身体一个激灵,因为这句话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这说明这个人来到她身后根本毫无察觉。慕凝迅速回身只见一个人影闪过到倒地的洪福身边。
此人身着红色铠甲,一边的护肩为麒麟首状,腰间束带中央雕有烫金火焰图案。再看面容俊俏无比,黄眉黄色披肩发,一副儒雅的样子实在跟身上的战甲格格不入。这个男子便是荒火教二当家,拔耀明王,邪靡。
“我当这个匹夫怎么来送死,原来是总坛的二当家,上代四明王唯一幸存的拔耀明王邪靡在后面撑腰呀!”说话间慕凝也感觉到这邪靡甚是强大,是一种极端霸道的压迫,这也是自己下山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强于自己的对手。
要说这邪靡,本是上代荒火教四明王之一,因为荒火教内战,最后仅存这一位明王,也是现在坐上荒火教第二把交椅。而荒火教教主名为苏云泰,育有一子,但几乎不怎么露面。按说这邪靡当属慕凝师父,也就是李无涯那一辈的高手,然而从面容上看保养甚好,丝毫不输这些后生的面容。相传邪靡有两面,一面儒雅,一面凶残冷酷,其从不离身的兵器“鬼切”也是已经练至化形的境界,鬼切现身之时,也是邪靡凶残一面显现的时候,此时的邪靡可力敌千钧(此处备注:不是千军)。
邪靡礼貌的笑了笑:“慕宗主见笑了,手下这些鼠辈确实都是些废物,自然不能与慕宗主一战。既然慕宗主认得我,不如就将乾灵谬天诀交于在下,以免再起冲突,伤及无辜,如何?”
“你这等人面兽心,休再此假仁假义!”慕凝听邪靡说话感觉浑身不自在,“实话告诉你,姑奶奶我这可没有乾灵谬天诀,要找乾灵谬天诀,趁早带着你的废物们滚得远远的!”
洪福在地上听的云里雾里的,一会《乾灵谬天诀》,一会慕宗主的,到底这慕凝是什么身份?邪靡看到洪福一脸茫然的看了看两人,突然大笑道:“洪福,你还不知道吧,你眼前的这位慕馆主,大家熟知的潇湘馆当家人,为什么武功轻松大败南宫英杰,打败你也不费吹灰之力?因为她还有另一个身份,玄天宫大师姐,两大内宗之一玄狐宗的大宗主。”
洪福听到这恍然大悟:“啊哈哈哈,好你个慕凝,原本我只想帮我们坛主报仇,没想到居然是玄天宫的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教主,我带您找到了玄天宫的人,乾灵谬天诀也就唾手可得了!啊哈哈哈,教主您一定要让我进入总坛啊!”
“真是鼠辈,”邪靡不屑的看了一眼洪福,“杀了庖辉一的并不是她,也不是潇湘馆的人,而是她的师妹,玄天宫李无涯的二徒弟,玄狐宗二宗主苏媚儿,苏媚儿生性喜欢游山玩水,自然不是她潇湘馆的人。”
“我呸!你个老妖怪,姑奶奶都说了乾灵谬天诀不在玄天宫,你们若硬闯玄天宫,小心我师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啧啧啧,”邪靡摇了摇头,“怎么说我也是李无涯平辈的人,小姑娘,对武林前辈可不能这样无礼哦!而且你师父下落不明,你们那个小师弟李鸢目前我可不认为能挑起大梁哦!我们就是找到玄天宫,硬闯了你们又能耐我何?”
原本邪靡知道慕凝的身份就已经有些意外了,可不曾想这邪靡还知道李无涯已经不知去向,这着实让慕凝吃了一惊,要知道李无涯出走,李鸢继任掌门,这件事只有玄天宫弟子知道。难不成是潇湘馆出了奸细?
慕凝不愿想太多,抽出漫天舞直奔邪靡而来:“少说废话,魔教鼠辈,人人得而诛之!”只见邪靡也不着急躲闪,而是抓起地上的洪福挡在自己身前,漫天舞直接刺穿了洪福的身体:“明…明王大人…”洪福死也想不到邪靡会拿自己当挡箭牌。“洪副坛主,你今天这可是立了一个大功,效忠荒火教把你的功力都给我,我会记得你的!”说完另一只手抓住洪福的天灵盖,只见洪福渐渐的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翻了白眼:“邪…邪靡…”顷刻间便再也无力挣扎,面容竟变得枯萎,原本雄壮的身躯宛如垂死老人一般瘦弱。再看邪靡,深吸一口气后像是又获得了新的生命一样,眉毛和一半的头发居然变为黑色返老还童:“要不是你快要死了,我还真没办法让你为我效力呢!”说完把洪福干枯的尸体扔到一边。
“真是畜生,连自己的教徒都不放过,靠着吸取垂死之人的生气内力维持青春和体力,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老妖怪!”慕凝实在看不过邪靡的作为,漫天舞宛如长鞭一样,变幻莫测,抽向邪靡,邪靡也只是躲闪,身边的树干被慕凝的漫天舞打断了几颗,邪靡突然抓住漫天舞,放在鼻下深深的嗅了嗅:“嗯…果然香,天下五艳如果作为修炼的炉鼎,那岂不是大有精进。”
“混账!”慕凝抽回漫天舞,双掌运足内力,一个飞身打向邪靡,只见邪靡不再怠慢,双拳交叉集中内力,向四周释放出冲击,冲击的内力使得四下树木尽数折断,不仅抵消了慕凝的掌力,也将半空的慕凝反震在地,口吐鲜血。
邪靡笑了笑,走到慕凝身边,俯下身子,抚摸慕凝宛如凝脂的脸颊:“啧啧啧,多美的脸蛋,玄天宫的大师姐不仅武功了得,这容貌也是倾国倾城。”
慕凝向着邪靡啐了一口血水说道:“要炉鼎,找你们姬无双去,姑奶奶我不伺候!”说着一只手指尖发力,夹住漫天舞要在这近距离刺穿邪靡,想不到邪靡这种距离依然反应迅速,抓住慕凝的手腕,猛地一发力,毕竟是个女子,这样一捏手指再也没有力气夹住漫天舞。邪靡笑了笑起身:“姬无双是我们的圣姑,那可动不得。若是平常,我便将你带走作为炉鼎,可有人跟我交易要我万万留你,我邪靡是个遵守交易的人。今天来就是想借着镇江分坛给庖辉一报仇的机会会一会你这玄天宫的大师姐,不过也要谢谢你,又给了我返老还童的机会。”说着看了看洪福的干尸。
慕凝对着一边又是啐了一口:“自己人都吸,与我何干!你说有人要留我性命,敢不敢报上名来?”
“吸了他一个,刚好九九八十一,返老还童也就够了。”邪靡起身,双手背到后面,“也罢,今日也就到此为止,不过我是个守约的人,不可能告诉你是什么人跟我做的交易,或许留着你以后还会有用。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如同魅影一般疾步便消失在树林中。
慕凝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被震出内伤,好在不是太严重,便用轻功离开了树林。不过邪靡说的跟他交易的人是谁,为何要留下自己性命,这个奸细又是谁,难道真的就藏匿于潇湘馆中?这一个个问题或许跟《乾灵谬天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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