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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灵谬天录 (8-18)作者:QueenAnna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23 09:28 长篇小说 1540 ℃

  

  第八章 冰心结玉浊,澹台济冰心

  荒火魔教邪靡的出现,无疑是给慕凝敲了一个警钟,也或多或少预示着写所谓《乾灵谬天诀》的传言变得越发棘手,不说来到镇江城的武林门派及江湖人士,从不知名不起眼的小鱼小虾到荒火教这样的大门派的涉足,就单说玄天宫隐藏多年,底细却被外人轻易掌握,这样的内忧或许真的是比镇江城现状更加棘手。

  话说慕凝回到潇湘馆房中的屏风后疗伤,好在那邪靡并没有使出什么阴险毒辣的招式,不过由于过于强势,只怕一般武者若是被邪靡所伤,必定筋脉尽断,及时活命也终究是个废人罢了。姬如烟拿着一只鸡腿就闯进慕凝的房中,守门的两少年连忙阻拦:“馆主正在休息,请姬姑娘速速离去吧!”姬如烟也不管少年阻拦:“哎,姐姐,听说荒火教的猢狲来找麻烦了?”慕凝听到这里说道:“你们两个下去吧,姬姑娘可不是你们拦得住的人。”两少年退下后,慕凝回答道:“荒火教寻衅滋事,已然被我赶走,妹妹大可不必担心,那几个喽啰哪能是我的对手。”

  “那姐姐为何三日闭于房中而不出呢?莫非是在私会情郎?”姬如烟不由分说直接走进屏风后面。“哎…”慕凝还未来得及阻止姬如烟便已经闯了进来。

  姬如烟这一进来倒是把她手里的鸡腿吓掉到地上。只见慕凝身着很单薄的衣衫,盘腿而坐于闺床之上,身上已然是香汗淋漓,运功疗伤的真气已经将慕凝的肌肤弄得白里透红。见到此情此景也是让姬如烟吓了一跳:“姐姐,可别告诉我那几个喽啰竟把你伤了。”慕凝摇了摇头:“妹妹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虽说不是绝顶高手,但那几个喽啰哪能是我的对手。”

  姬如烟说道:“倒也是,不过结局写运功疗伤多半是内伤,且运功还梦与我闲谈,想必伤的并不重嘛!”说话间姬如烟又捡起鸡腿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又揣在怀里,“脏了,等出去遛弯喂大黄。”

  慕凝看到姬如烟的表现便皱了皱眉头,着实没想到这女人脑子里除了吃还有别的什么:“姬妹妹,虽说是很小的内伤,但总归是有伤在身,且是那人不想,也不愿伤我性命,不然我恐怕已然命陨黄泉。”

  “是什么人?”姬如烟颇为惊讶,毕竟以自己对苏媚儿的了解,苏媚儿的功力已经是武林中绝大多数掌门的水准,也就是强天位,而慕凝的武功既然可以把南宫英杰打的服服帖帖,那么实力必定不在苏媚儿之下。整个江湖上能打得过慕凝的人,还真的想不出几个。

  “荒火教的邪靡。”慕凝说着这番话,又想起邪靡最后的那番话,究竟是谁委托邪靡做这些事情?“荒火教也就是那些个喽啰,一般邪靡这等高手根本不轻易露面,不止邪靡,魔教大当家和姬无双也是只有其名见过的人却屈指可数。早些年因江湖上一些涌现一批名不副实的武者,所以我原以为这荒火教除了教主有些实力,其余也不过是利用荒火教的威名虚张声势而已。”

  “姐姐这是涉世未深,对江湖之事还是知之甚少。”姬如烟摆了摆手转身接着道,“得,姐姐你好生疗伤,我这出门散散心,顺带找媚儿一同吃酒去!”经这三日的调养,慕凝的伤势基本痊愈。自从上次与墨南辞一别,慕凝心中也是颇有思念,不过按说这荒火教在潇湘馆闹出那么大动静,别说他的芜楼,就是整个镇江城也应当是人尽皆知了,墨南辞却在这三日始终未来潇湘馆相会,慕凝心里也是有些空落落的。

  慕凝离开潇湘馆去往芜楼,不同于往日的稍显冷清,今日的五楼确实别样的热闹。慕凝来到芜楼也是有些疑惑,只见芜楼门前有车马数辆,店门左右也似有两种不同的车马以及一些家丁衣着的喷在打理看守。一边是白色粗衣的家丁,一边是青色粗衣的家丁,白色家丁马车顶部有一个字牌写着“冰”字。

  芜楼内,一名身着白衣的短发女子正与青衣帷帽的女子正在谈话,墨南辞便立于青衣人一边身后。见那白衣女子衣上绣有金红白云飞鹤图,腰带素色并无装饰,但腰带颜色略深,稍显厚实,似乎里面还放着一些东西。此女子发短而眉眼英气,坐于正堂的一边,应当是白衣人这边的头领。而帷帽女子明显是青衣的头领,此女子虽衣着并无奢华,但身上一些首饰却显得富贵,随身也是与墨南辞一样佩戴一枚精致的香囊。

  “肉灵芝,食之尽,寻复更生如故,食一片复一片。我天宗自古就是讲究天地道法,虽算不上像道家天师教那等正统,但也算是同根同源,想必澹台小姐也是了解的,今日也是特地为肉灵芝而来,而价钱的问题澹台小姐尽管放心。”短发女子恭敬道。

  对面的澹台小姐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只是开口淡然说道:“廖女侠,肉灵芝乃冰心堂的镇派之宝,也是我澹台家世代守护的命根子,别说是你们,即便是大燕贵族也是从不跟我冰心堂提肉灵芝之事,今日廖女侠这等要求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吧。”说着,澹台小姐拿起身旁案子上的茶盏品味了一番。

  “哟,这不是玉浊峰天宗的大弟子廖心怡和澹台家族大小姐澹台夭梦嘛?这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还要在我情郎的医馆里会话。”慕凝从门外走了进来,只是听了一些二人的谈话,而门外的家丁只是不觉得慕凝又何恶意,加之家丁多是男子,怎不被女帝迷的有些痴了,自然更是松懈了许多。

  玉浊峰门派武学皆源于战国时期道家经典《逍遥游》中领悟出的内功心法以及剑法。经过岁月周折门派弟子分为天宗与人宗。天宗主修内力心法,人宗主修阴阳剑道。两个分支为了向对方证明自己才是正统,同时也为了修成天人合一的境界,相约五年一次进行天人之约。双方宗主在玉浊峰上进行比试,胜者将可以继承门派的至高典礼《逍遥赋》和麒麟剑,同时获得败者的内力修为。败者必须自愿献上自己的内力,并从此跟随胜者,助他获得天人之躯。传说天人之躯虽不能使人入仙入道不死不灭,但却能使人容颜常驻返老还童,并有刀枪不入的身躯,天人合一以为极道。若能获得肉灵芝,不仅能够提高修为获得天人之躯,更是使夺得《乾灵谬天诀》如虎添翼。廖心怡便是玉浊峰天宗的大弟子,武功修为也是已经到了通脉境的级别,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

  另一边的澹台夭梦,乃是神州有名的澹台家族独女。澹台家族一向以医术高超立足于世,无论是慕容王朝,楚国,还是燕国,大多御医是出自澹台家族,也正因为如此,澹台家族从来是明哲保身,在各国之中保持中立,这也是各国贵族对澹台家族从不冒犯的缘由。澹台家族的独女澹台夭梦虽出身名门,但从不恃宠而骄,因从小饱读医书,医术精湛,不仅协助家中族老把澹台家族打理的妥妥当当,还设立了澹台家族以外的以医修武的冰心堂,也是在江湖中有了不小的威望。虽是习武,但对江湖之事从不过问,只是悬壶济世,习武自保。

  慕凝的到来也是让两派暂停了谈话,一齐往向堂外。

  “情郎?”澹台夭梦虽隔着帷帽的纱帐,倒也看得出她清秀的脸庞上充满疑惑,“不知姑娘说的可是墨南辞?”

  “正是墨公子呢!小女子可是数日未见情郎呢!”慕凝一脸妩媚,只见澹台夭梦身后的墨南辞脸上羞得一阵阵脸上发红,欲说还休。

  听到这里廖心怡倒是有了点兴趣:“

  看这位姑娘面容妖娆,所穿的衣衫也是用的也是上好的料子,不知是哪家闺秀看上了这芜楼的先生?”

  慕凝掩面一笑:“闺秀不敢当,小女子只是潇湘馆的馆主罢了。”

  听到这里,廖心怡和澹台夭梦身后原本不敢东想西想的门徒也看向慕凝,毕竟潇湘馆馆主是天下五艳的名声也是人尽皆知。

  “原来是潇湘馆的慕馆主。”廖心怡脸上又有了些不屑看了看澹台夭梦,“啧啧,想不到冰心堂的属下去这种风月之地喝花酒,还与风月女子有不小的情分。”

  墨南辞忍不住说道:“哪有这等事情,大小姐休要听她胡言!”墨南辞此时也是有些着急,难掩尴尬,要知道平日里墨南辞是饱读诗书的得体之人,若真的逛烟花之地恐怕不仅自己会被人耻笑,也会让澹台家族,冰心堂颜面扫地,毕竟芜楼是冰心堂设在镇江城的下属医馆。

  看到墨南辞有些难堪,慕凝心里也是觉得有趣,却不想再看墨南辞难堪,便说道:“澹台姑娘不必责怪墨公子,小女子是上门求医,这才对墨公子一见倾心。”

  墨南辞听到这里脸上有了些安心。澹台夭梦打量了一番慕凝,对廖心怡说道::“廖女侠,墨南辞对何人动心乃是他自己的事情,况且自古以来不论范蠡西子,还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两情相悦之事岂是你我相加议论便可改变。即便是廖女侠想要肉灵芝心切,也不好以此事相说吧?况且慕姐姐也是武林中人,想必也不是那些胭脂俗粉能够相提并论的吧。”

  廖心怡听到这里略加思索说道:“此事不提也罢,不过这肉灵芝存于世间,怕是天下必然无法大一统,贵家族将其交于我手中,日后一旦战乱也好避免殃及池鱼。你说呢?”

  慕凝听到这坐到一边椅子上说道:“廖女侠此言差矣,且不说这太岁出现之处天下大乱,就说这三国一旦交战,即便没有这太岁不也同样是生灵涂炭。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有无太岁三国交战也是迟早的事情。贵派,哦不对,是贵宗若想要获得天人之躯,门下弟子何不自己勤加研习武功,让人宗输得心服口服呢?”

  廖心怡被说的有些语塞,顿了顿说道:“即便没有天人之躯,我们也会夺得《乾灵谬天诀》。告辞!”说完站起身对着澹台夭梦和慕凝行了个礼便离去。

  “果然还是为了《乾灵谬天诀》而来,这天人之躯也只是为了夺得《乾灵谬天诀》而必须具备的条件吧?”慕凝看了看澹台夭梦说道。

  “这武功秘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看还不如像我们一般过得闲云野鹤的生活畅快。”澹台夭梦站起身对慕凝行了个礼,“方才多谢姐姐为我助力,若你与墨南辞真心两情相悦,我澹台家必定以重礼向姐姐提亲。”话说到这里,墨南辞倒是更加不好意思,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慕凝。

  慕凝看看墨南辞,又回过头笑着说道:“澹台小姐这也太客气了,小女子乃是青楼女子,哪能劳澹台家提亲,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澹台家吗?”

  “姐姐可别这么说,”澹台夭梦连忙说道,“姐姐是武林人士,名声在外,并非寻常青楼女子,哪里会有耻笑的事情。墨南辞是我澹台家的属下,澹台家做墨南辞的主也不过分。而且姐姐你比我大,我也只是个小丫头,不必自称小女子。若不嫌弃,你我二人以姐妹相称,今后小小芜楼在镇江城还得仰仗姐姐照应。”

  慕凝本身也是不拘小节之人,便答道:“好,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墨公子我是必然会多加照应,不过因为我师门武功,与墨公子确实没有办法结为夫妻,只得让墨公子做我的情郎,日后墨公子如若娶妻,我也不会加以干涉。”

  澹台夭梦听到这有些疑惑,不过没有再多想,便应声向慕凝告辞离去。

  看着澹台夭梦带着人马离去,墨南辞急忙回到堂上说道:“慕姑娘你这可是差点让我颜面扫尽,这种时候说什么情郎不情郎的话,好在澹台大小姐是明事理的人,不然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慕凝看着墨南辞紧张的样子实属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瞧墨公子吓得,奴家怎么可能让墨公子颜面扫地,既然说出去的话,奴家必然会有办法挽回,只不过澹台妹妹通情达理,我也不必去挽回颜面。”慕凝站起身一把拉过墨南辞在胸前:“哎呀文绉绉的说话还真是累!奴家可是很想墨公子呢!”

  墨南辞显然仍然是有些放不开,脸闷在慕凝胸前软肉上含含糊糊说道:“慕,慕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慕凝嘴角一丝坏笑,一挥手用内力将堂门关上,便又将墨南辞压在身下…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墨南辞满脸疲惫的躺在床上,此时的慕凝身上也是香汗淋漓的趴在墨南辞身前。

  “慕姑娘,你说你们师门武功不允许与人成亲,那么姑娘你究竟是师承何处?”墨南辞半闭双眼说道。

  慕凝抬头看了看墨南辞,也帮他拭去脸上的汗珠说道:“奴家的门派以后自会告知,墨公子不用如此拘泥于此。”说着吻了吻墨南辞的双唇。

  墨南辞回应着慕凝,搂着慕凝也不再过问,如此云雨数个时辰,也是身心俱疲,只得由此睡去。

  第九章 遥忆风雨夜,入得玄天宫

  二十多年前夏夜的武岐山,似乎并没有多少好天气,暴雨乃是家常便饭。此时已经隐世的玄天宫山门外,雷电交加,一位老和尚抱着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来到玄天宫门外。

  迎接他的是一位壮年的男子:“明慧大师,刀魔手下还救出多少人?”明慧和尚摇了摇头,叹道:“阿弥陀佛~李施主你守着这玄天宫为何不下山随贫僧一同救人于水火,如今刀魔血洗慕家庄,以玄天宫的位置以及实力,完全可以救他慕家上下三十多口人的性命。”

  男子懊恼道:“哎,可惜我师傅生前有嘱咐,玄天宫不得再过问江湖之事,不然我李无涯怎么会对这等事情坐视不管!”说着,李无涯气愤的捶打山门前的石柱。

  明慧和尚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命数,刀魔虽无害人之心,但修炼这魔刀已然是走火入魔不能自拔,所到之处必定血流成河。早些年毁了天藏寺,而今又血洗那无辜的慕家庄。只可惜贫僧追着那发了狂的刀魔,却来迟一步。”

  李无涯抱过明慧和尚手中的襁褓说道:“大师,玄天宫自有师训,但我李无涯愿意收养这孩子,也望赎我不救的悔恨之心,以告慰慕家几十口的在天之灵。”

  明慧和尚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阿弥陀佛~”向着李无涯行了个礼便离开了玄天宫。

  李无涯目送明慧和尚离开,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儿,也许这婴儿与李无涯有缘,见了李无涯反而止啼为笑。襁褓上挂着一个香囊上,上面写着一个“凝”字。

  八年后…

  一梳理着双马尾的女孩子追着一包子发髻的女孩在玄天大殿前,包子发髻的女孩跑到恰巧路过这里的李无涯身后,双马尾女孩对李无涯喊道:“师父,师姐她抢我冰糖葫芦!”说着气的已经是泪花在眼睛里打转,小嘴撅的老高。

  包子发髻的女孩躲在李无涯身后对着双马尾女孩做了个鬼脸便不再理会。

  李无涯笑着看了看双马尾女孩:“凝儿乖,这糖葫芦让你师姐抢了去,师父差人再给你做一个如何?”说着抱起女孩安慰着。

  包子发髻的女孩又朝着她做了个鬼脸说道:“师父疼云珠不疼慕凝师妹,师父才舍不得让我把冰糖葫芦还给你。”

  慕凝听了云珠这番话又大哭了起来,李无涯正一脸无奈,只见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从偏殿走了出来:“师兄呀,你看你,连哄个小孩子都哄不好,将来我们鸢儿长大了,这一窝孩子看你还如何是好。”李无涯连忙放下慕凝说道:“娘子,你这身子多有不便就别出来了,这山上风大,万一着了凉可如何是好。”说着李无涯脱下外面的长袍给他娘子披上。

  李无涯的娘子俯下身子对云珠说道:“云珠是师姐,凝儿是师妹,师姐应该让让师妹才是。”说着宠爱的摸了摸云珠的头发。

  云珠小嘴撅的老高,不服气道:“凭什么给她,我从她手里抢到就是我的。”

  李无涯的娘子笑了笑,说道:“傻孩子,你是师姐应当给师妹做个榜样,你们师父是疼你们,不偏不向,想让你们都吃到冰糖葫芦,所以才不让你还给凝儿。但我们云珠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抢别人东西本身就是不对的,更何况不还呢?你看,你们的小师弟或者小师妹可都看着呢!”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

  云珠听了这番话,思索了一番,便把糖葫芦还给了慕凝:“慕凝师妹,我是姐姐,我要让着妹妹。”慕凝接过冰糖葫芦终于破涕为笑,也不顾着擦流出的一点鼻涕就开心的吃起了冰糖葫芦。李无涯看到也欣慰的笑了。

  云珠看到慕凝开心,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而后又把耳朵贴在师娘的肚子上轻声说道:“师娘,你说这肚子里的是师弟还是师妹?”

  李无涯的娘子站起身,笑着摸了摸云珠的头:“还不知道呢,不过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没有关系,鸢儿这个名字可是都可以用的。”

  “鸢儿...”慕凝眼睛一下转,“李鸢!”

  李无涯开心的抱起慕凝说道:“对咯,就是李鸢。”

  ...

  一晃又是十年,此时的慕凝已经是豆蔻年华,在李无涯的门下修炼武功也是日益精进,更是把腰间绸带舞的出神入化,不仅让人赏心悦目,更是威力可怕,这条绸带被慕凝唤作漫天舞。

  “师妹。”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正在练武的慕凝转身一看,原来是师姐云珠,此时却是满面愁容。

  “师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日来如此愁眉不展?”慕凝看到云珠的表情不禁关切的问道。

  云珠叹了口气说道:“我爱上了一个外人。”

  听到这番话慕凝也是震惊,毕竟玄天宫避世不出,更不允许门派中人与外人有感情,更别说成亲这件事了。要知道李无涯的妻子便是玄天宫中人,是李无涯的同门师妹。

  慕凝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后便道:“师姐你这是开玩笑吗?我们的门规可是说的一清二楚,不能跟外人产生感情的!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历,你都了解吗?”

  云珠说到这个男人似乎眼神又充满了希望一般:“这个男人姓洛,它并不英俊潇洒,但很踏实,也很正派,武功虽然也并不高,但有担当有责任心,对我也是很细致入微的温柔。跟他过一辈子想必一定是很幸福的吧。”

  这会云珠倒是不见刚才的愁容,反倒是慕凝发愁的皱了眉头:“师姐...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可了不得。”

  “走一步看一步吧,玄天宫避世不出,但不得与外人通婚难免有些故步自封了,师父原本就有些古板,再加上师娘病逝,又不让把鸢儿收为徒弟习武,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这么想的。现在此事不要声张,以后再想办法跟师父说吧。”

  慕凝听了也只得点了点头,毕竟师姐的脾气不是自己劝得动的。

  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李无涯便发现了云珠下山私会那男子。待云珠回到玄天宫时,李无涯大怒,便将云珠逐出了师门,而此时的云珠已然是有了身孕。不过好在这男子虽武功平平但靠着自家的独特功法在江湖中也算有立足之地,而二人离开后,也从未提起过玄天宫有关的半个字,也算是对玄天宫的一种养育之恩的报答吧。

  在此之后,苏媚儿,凌啸天,郑逸,凌岚紫相继入门,随着年龄的增长,李鸢也正式开始入门习武。凌啸天曾拜入刀魔手下,却又手刃刀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学天赋可谓是前无古人的。事实上苏媚儿与慕凝性格相投,也不太守规矩,常常被李无涯罚至后山面壁思过,除了李鸢会为她们求情以外,老四郑逸也是站在慕凝她们这边的。郑逸虽然看上去相貌贼眉鼠眼,但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这与凌啸天的铁面高冷就是格格不入,更何况郑逸武功不高,但轻功了得,而且师兄妹六人中可以说是最聪明的一个人,只可惜李无涯几乎不怎么在意他,不过好在郑逸依然是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乾灵谬天诀》的消息闹得武林是满城风雨,甚至殃及了原本平衡的国势,自从有人说玄天宫在镇江城,而玄天宫又有《乾灵谬天诀》,林耀光也是被燕国君主从边疆长期的派回留守,要知道这内乱起来可比外患更加的难以治理,而替换下林耀光守护边疆的便是天机营的统帅,此人也是武功了得,曾拜于藏锋门余林门下,人称暴雨梨花枪的慕容景桓。

  第十章 利刃需藏锋,金枝玉叶主

  说到慕容景桓,便不得不说这藏锋门。

  上善若水贵不争,重器虽利需藏锋。作为名门正派,藏锋门曾与武当派,少林派,峨眉派,玄天宫,丐帮,五岳盟,五毒教,在古武大陆可谓是武林正派的核心,一是门下人数众多,二是门人多以侠义当头行走江湖。自玄天宫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由于藏锋门位置特殊,处于三国交界处,又独得各国王族赏识,有着各国官家作后台,在名门八大派中可谓最为硬朗,但藏锋门长久以来内部不和,各有抱负,因此门下弟子有投身军中,同门难免兵戎相见,都打着师出同门的名号,但其实早已是一盘散沙,难以一心,总舵也是名存实亡。

  昔年藏锋门祖师善使一手霸王枪法,踏入金丹之后却也因年少轻狂枪法霸道而留下不少隐患,武学境界难以增长,遂云游四方,见湖泊之淡雅,江流之湍急,河水之浩荡,海洋之宽博,思水之神韵,自创功法,因见水之四象,命名为四水决。突破通脉境踏入元武境之后,思索霸王枪法虽勇猛刚烈但却不与水之真意完全契合,与书法藏锋这一笔法中获得灵感,长枪虽利,仍需藏锋。正所谓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刚柔并济,方得水之真意。取枪决名为藏锋决,后于洛阳建立藏锋门。自祖师破碎虚空而去后,门中亦不乏出色传人,如今藏锋门掌门余林乃当世大宗师之一,副掌门云游四方,也是元武境级的高手。前任首席弟子易子安也已至金丹巅峰,现任首席弟子令狐云也已初入金丹,门下入室弟子众多。而慕容景桓便是等同于令狐云的藏锋门高手。

  林耀光这等高手原本镇守的自然是与慕容王朝接壤的北疆,楚国一面一般将领镇守即可,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楚国的国君也并非不懂,慕容王朝国号原为“丹”,后更名为慕容王朝后野心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慕容景桓身长八尺,体态健壮,身批虎头白银甲,手持龙头霸王枪,站在关隘的城墙之上,进行着日常的巡视工作。就在此时,远处黄烟四起,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慕容景桓也是有着多年征战的经验的将领,远看这阵势,明显是敌军来袭,于是命令手下打起精神,击鼓御敌,死守关隘。

  敌军越来越近,军旗上赫然写着“慕容”二字。慕容景桓暗道不好,便带领一队精锐骑兵出城迎战。

  “来将何人,我慕容景桓枪下不收无名之鬼!”见敌军将领带着一众士兵列阵于前,虽说慕容景桓带领的精锐士兵人数远少于敌方,但毕竟是武艺超群,身经百战的大将,气势丝毫不落于下风。

  只见敌军阵营中走出一位骑着白马的将领,此人年龄不大,身材略有消瘦,看上去不过二旬,身批战甲,手持擂鼓瓮金锤,脸上从左边额头经过眼皮留有一道刀疤,看上去颇有些威猛的意味。

  “我乃慕容王朝先锋大将吴御隆!燕国匹夫,快快前来受死!小的们,跟我杀!”说话间,吴御隆举起手中擂鼓瓮金锤气势汹汹就杀来。

  慕容景桓一看,这吴御隆不按常理出牌,一不问守将名号,二不单挑不说对阵,不由分说直接带兵就杀上前来。不过慕容景桓也不是吃素的,见敌军这般阵势,舞动手中龙头霸王枪:“兄弟们,不许敌军越关中一步!”

  只见燕国的精锐士兵随着慕容景桓就冲上前来。这人数悬殊也是有些太大,出城迎敌的燕国精锐士兵不过三五千人,而这吴御隆手下却足足有一万多人,城墙上的弓箭手,自己城内的守军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慕容景桓知晓这兵力悬殊,便看中吴御隆,直接策马杀来。要说这暴雨梨花枪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其实暴雨梨花枪,并不是指他的兵器,而是指他这个人的枪法,也是藏锋门枪法的一个重要的特点,那就是横扫千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阻挡在前的士兵接连被慕容景桓一一击杀,吴御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用擂鼓瓮金锤招架,哪知二人力量差距太大,一枪劈在了锤柄上,直接把吴御隆的虎口震出血,随后一个转身一枪贯穿吴御隆胸膛,吴御隆便当场毙命。

  慕容王朝先锋军副将看到自己家主将已经被慕容景桓轻易击杀,可谓是群龙无首,顿时间失去了军心。

  “快,快撤!”副将一声大喊,带着士兵节节败退。此时即便慕容王朝的军队不退,也不见得打得胜这一仗,一方面是主将战死动摇了军心,一方面是慕容景桓的暴雨梨花枪着实厉害,这些精锐也是慕容景桓的家将,也习得一招半式的暴雨梨花枪,对付普通士兵那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慕容王朝先锋军已经败退,副将率领残余部队回到营中:“他奶奶的,这不知死活的黄口小儿吴御隆,以为自己跟贵族交好拿了这先锋将军的职位,还真当自己有那本事带兵打仗,我们长途奔袭,未曾休整就立即开战,不败了才怪,真是苦了我和手下弟兄们跟错了人。”

  副将抱怨之余,看军营中驻守士兵神色慌张,听到他的话语似乎更加慌张,有些还示意他不要再说。

  副将心生疑惑,走入自己的帐中,只见帐中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女子,此女子面容看起来年纪尚小,面目清秀,眼中时刻有着微笑之意,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古灵精怪的气息,粉色绸缎孔雀金丝绣纹袍,凤头金簪,腰间配有一把孔雀翎折扇与一块无暇的玉佩,玉佩上赫然刻着“慕容”两个字。

  “九…九公主…”副将见到女子一下子跪了下来,顿时间吓的是魂不守舍。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王朝九公主,慕容颜莘,也就是天下五艳之一。

  “你说吴将军跟贵族有徇私的事情,那就是说我慕容家有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人咯?”慕容颜莘拿出孔雀翎折扇在手中摆弄,眼中依旧是含笑如斯。

  “我…我…小的罪该万死,不该侮辱王族,九…九公主饶命啊…”副将惊恐万分急忙磕头,地面上咚咚直响,不一会儿额头上便鲜血直流。

  “嘿嘿,”慕容颜莘眼看这副将连忙磕头认罪,“你这小人,趴在地上,这会真像个王八,哈哈哈哈…”说着侧身躺在椅子里,双腿搭在椅子扶手上,疯癫似的大笑,上下摆弄着双腿。

  副将见此场景不知所措,只能继续磕头求饶。慕容颜莘见状平复了一下心情:“得得得,起来吧,本宝宝对朝堂之上的事情没兴趣,管他谁徇私谁行贿受贿。”

  “谢九公主仁慈。”副将听了这才擦了擦头上的鲜血站起身,“不知道九公主此次前来小的能做些什么,小的一定赴汤蹈火。”

  慕容颜莘眼睛一转,说道:“我在宫里听说江湖上流传有神功秘籍《乾灵谬天诀》,我要你派人帮我寻找,找到后立刻交给我,而且我这次行动绝对要保密!稍有闪失本宝宝可不客气了哦!”

  副将听了刚想说什么,又怕慕容颜莘怪罪,便急忙应允:“是是是,小的一定尽心尽责。”

  第十一章 武痴慕容氏,妖艳楚明妃

  这慕容颜莘可以说是当今天下五艳中身份地位最为显赫的一位。既然说到慕容颜莘,那就要先从这慕容王朝说起。

  当今神州大陆三分天下,慕容家族建立的王朝独占整个大陆北方,可以说是幅员辽阔,兵强马壮,北方多为游牧民族,能征善战,因此慕容王朝的力量是南方的燕、楚任何一国都无法比拟。然而唇亡齿寒的道理,燕、楚两国国君也是心知肚明,因此,两国在军事上的联合一直稳稳的牵制着慕容王朝,也使得三国在这片大陆上处于微妙的平衡局势。

  虽是游牧民族能征善战,但慕容王朝的国君可不只是只有匹夫之勇,尤其是在位的慕容桀,野心更甚,在国师古无名的辅佐下,不仅多次御驾亲征极大的鼓舞士气,大大小小的战役上取得多次胜利,更是想要在有生之年便吞并燕、楚两国,统一神州大陆。如此一代枭雄兄弟姐妹中,当属贵为九公主的慕容颜莘名声最大。

  慕容颜莘性格古怪至极,时而残暴时而温婉可人,有时候更是把手下人戏耍的团团转,看似疯疯癫癫,其实也只是聪慧贪玩的小女孩。正直豆蔻之年的慕容颜莘,小小年纪便与慕凝、苏媚儿、姬无双、张楠并称“天下五艳”,可见其容貌已是当世惊艳。就是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九公主,却偏偏是个武痴,关于武学上的东西可以说是遍访名师,无不涉猎,武艺虽不算惊世骇俗,却练就了一身极好的轻功。对于这《乾灵谬天诀》的传闻更是垂涎若渴,皇宫里那些区区侍卫,即便是大内禁军,又如何拦得住她?

  九公主没有因为说错话杀了副将,起码说明她的心情还算不错。慕容颜莘从椅子上站起身子,双手摆弄着常带于身的孔雀翎扇,眉头一挑,说道:“你别只是应允,对于这《乾灵谬天诀》的消息,你又知晓多少呢?没有打探出任何消息的话,本宝宝可是会杀人的哦!”

  说话间,慕容颜莘将孔雀翎扇搭在了副将的脖颈前,又摆出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

  这一举动倒是让副将吓得一身冷汗不敢动作,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回,回九公主的话,对于这《乾灵谬天诀》,小的目前也只是略知一二。”

  “哦?知道多少?说来听听。”慕容颜莘将翎扇轻柔划过副将的脸颊,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彪形大汉,眼睛里又变为了柔情似水的样子。

  副将哪里敢怠慢,不敢正视慕容颜莘,急忙说道:“小,小的听说这秘籍是,是在镇江城境内,城内有一山,名叫武岐山,武岐山上有一个隐世多年的门派,叫做玄天宫,传说《乾灵谬天诀》就是在玄天宫内。”

  副将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传言得到《乾灵谬天诀》,不仅练就一成功力便天下无敌,更是可以一统神州大陆,千秋万世。”

  “千秋万世什么的与我无关,天下无敌,这倒甚是有趣。”慕容颜莘笑道,眼珠不停转动,似乎这就已经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九公主,既然秘籍藏有一统天下的能力,为何您此次前来并不是皇上派来?”副将见慕容颜莘心思只在秘籍上,微微松可口气。

  “混账东西!”慕容颜莘突然脸色大变,一脚将副将踢倒在地,“王室的心思岂是你这刍狗一般的东西能够揣测的?”

  副将急忙连滚带爬跪倒慕容颜莘面前磕头谢罪,也顾不得额头上还没完全止住血的伤口:“属下该死,属下不敢对王室不敬,属下该死,九公主饶命!”

  “嘁!”慕容颜莘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副将,“你刚刚说的那些消息,跟没说一样,半点屁用没有!”

  副将回过神,紧闭双眼急忙又是想了想,他知道如果再不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可能自己的小命真的从此断送。

  “啊对了!”副将似乎想到了什么,“小的听说,各大门派都去了镇江城,想要去武岐山寻找玄天宫夺得秘籍,但不知道为什么被突然冒出来一条花舫吸引,很多人几乎沉迷声色,没有再去上山寻书,有一些还是想上山的人不是被花舫的人阻挠,就是在半山被阻击,总之是没有人顺利上山寻得玄天宫。”

  “嗯?”听到这,慕容颜莘似乎来了兴致,“花舫?呵呵,是慕凝?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还称为女帝,燕国的国君还真是开放呢!这种人还能留?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潇湘馆还真是执着,看来对这《乾灵谬天诀》是志在必得了?人都上了半山了还阻击到底。”

  副将再次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敢问九公主,这慕凝到底什么来头?数年前可未曾听闻有这名号,一出世便名声大噪,还建立如此规模的花舫,而且连南宫家都那么快收拾的服服帖帖。”

  “什么来头?这也许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呢!”慕容颜莘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眼睛眯成一条缝,“本宝宝倒是想会一会这花舫的老鸨。”说完又回过头对身边侍卫说道,“他提供消息有功,免了死罪,不过揣测本宝宝家里人,给我拖下去,打个三十大板意思意思吧。”

  两边侍卫得令,立即上前,副将一脸惶恐,“九公主,九公主饶了奴才吧,九公主开恩呐...”即便头磕得血肉模糊,也还是没能逃脱被拖下去的命运。

  慕容颜莘则是一脸得意,双手中持着翎扇,背到身后,跟个没事人似的蹦蹦跳跳的从军帐中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远在楚国的军荼明妃张楠也正在说服楚国皇帝公孙尺要前往燕国的武岐山寻得《乾灵谬天诀》,但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公孙尺却总是想要派贴身侍卫随从才肯放心。

  “哎哟,陛下,”张楠撒娇道,“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区区那些个习武之人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说话间,张楠侧卧公孙尺怀里,纤细的柔荑在公孙尺的胸口滑动着。

  公孙尺正值壮年,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便一把握住张楠的手,又害怕弄疼她似的不敢用力,嗅了嗅她的长发说道:“美人,不是不放心,是出入燕国境地,毕竟不比自家地盘安全,你纵使有如此本事,万一遇到个状况,怕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张楠微微抬起头,眼中春水荡漾,望着公孙尺,朱唇微启,幽幽地说道:“陛下,我手下不是还有两位天女吗?他国领土之内,妾身小心便是。再说了,陛下派遣亲卫随从,怕是更加行事不便呢!”

  公孙尺听了疑惑道:“美人此话怎讲呢?”

  “陛下想想,即便是我们与燕国是联合之势,但毕竟只是利益上的友好,燕国说不定也有在我们楚国境内有细作。妾身是武林中人,常常带着两位天女出宫行走江湖,国内知晓者也十有八九,不在宫里还好说。可万一连陛下身边亲卫,或妾身身边的亲卫也有所派遣,即便是人数不多,怕是也会更加引起他国猜疑,此番动作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张楠坐起身子,望着卧于床榻之上的公孙尺,手指依然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公孙尺身上动作。

  “美人说的不无道理,”公孙尺思索片刻说道,“不过我听说《乾灵谬天诀》出现的镇江城,可是有不小的动静,与你齐名的五艳就有两个在此地,且关系极为密切,寻找《乾灵谬天诀》的武林人士也不知是被她们施了什么妖法,都吸引去了潇湘馆加以阻挠。美人此去,若跟她们有所交集,怕是要吃些亏,听说那两人武功也甚是了得。”

  张楠笑了笑,也许是天生如此,嘴角竟带着一丝邪魅:“陛下真是对妾身放心不下呢!常人前去武岐山,旅途跋涉,必然会就近在镇江城内歇歇脚,这一歇不要紧,可不就着了她们的道?那么妾身就简单的反其道而行之,不入镇江城,直奔武岐山便是。更何况我是什么样的人,陛下还不清楚吗?”

  公孙尺会意似的笑着起身搂过张楠,“还是美人想得周到。”说完便示意左右侍女拉下床帘退了下去。

  ......

  公孙尺身为楚国皇帝,虽看来后宫佳丽三千人却独宠张楠一人,但并不是个昏庸无道的君主,而张楠比起那些祸国殃民的后妃,也是足够的明智,从不插手国内政事,甚至偶尔还会给公孙尺出一些安抚民心的小主意,心思只在公孙尺和武林上。

  鸡还未啼,张楠便自楚国出发,带领两位天女来到武岐山已然是日上三竿,武岐山虽山路众多,但传说中可前往玄天宫的路却只有一条,就是原本半山有座寺庙的那条路,而那寺庙正是如今已是残垣断壁天藏寺。

  天藏寺门外,凌啸天正打坐修行《玄一真术》,只见山下不远处走来三名女子。这三名女子为首的那位长留马尾道姑似的发髻,身披藏红色喇嘛袈裟,一肩一臂露在外侧,身上衣物却丝毫不遮胸前雪白,苗疆首饰一般的黄金吊坠镶嵌一颗颗宝石作为佛珠,刚好悬与胸前。女子脸上英气逼人却又不失妖媚,一手莲花指拈于胸前,双目半闭却丝毫不影响行路。此女子正是江湖人称“军荼明妃”的张楠,身边两位天女身着飞天飘逸服,虽比张楠略有逊色,但也是国色天香,脸上挂着些许英气。

  此时艳阳当空的武岐山,依然有些烟雾缭绕。凌啸天见三名女子缓步走来气息,明白这三人武功不低,不用想也是知道是为了踏足玄天宫。

  “喂,三位这是要去哪啊?”凌啸天伸了个懒腰,不屑的瞥了一眼张楠一行人。

  “这位施主,”吉祥天女首先开了口,“我家主人要去那玄天宫拜会,麻烦让一让,行个方便。”

  “倒不避讳。”凌啸天小声说了一句,说话间不知何时腰间单刀抽出伴着一股霸道凌厉的刀气直劈三人面门而来,要是在常人,这看不清的动作和强劲的内力就已然是取走了性命,却被三人一个闪身避开,刀气在三人身后的林中辟出一道裂缝,顿时间树梢鸟作四散。

  凌啸天见三人躲闪开来,紧接着又是一刀。

  张楠也明显不想败于下峰,莲花指变幻一番,一掌硬是用内力接住凌啸天的霸道刀风。这一接,让张楠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并不简单,两刀下去轻易就能取人性命,使得尸身不全。

  “施主为何如此暴戾呢?到此而来无非就是为了《乾灵谬天诀》,你我不如结伴而行,得手之后你我各半册便是。”张楠缓缓睁开双眼,幽幽的看着凌啸天,眼中却有隐藏不住的精明与盘算。

  凌啸天自然是不为所动,甚至懒得搭理,单刀深插于地上,再次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军荼明妃张楠究竟有何能耐,硬是接住了凌啸天的霸道刀风?

  说起张楠,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和慕凝、苏媚儿、姬无双、慕容颜莘并称“天下五艳”,不过她的身份比其他四人都特别许多,或者说比江湖上绝大多数人都特殊。

  神州大陆天下武林自霄阳大帝大一统,千百年来,时至今日皆源于儒释道三家。张楠便是从这释家密宗起始修行,曾拜于密宗雷音阁领袖丹巴上师门下,后脱离创立修罗道,修罗道并不属于任何门派,仅有张楠以及手下吉祥天女与极乐天女三人,明妃便自称阿修罗转世,杀伐果断,阴狠毒辣,虽师出名门,但却被丹巴上师所不齿。

  那么又如何说张楠特殊?

  身为天下五艳的张楠原为男儿身,因修炼释家以外的邪术,雌雄同体,变得难不难女不女,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人物,却因为相貌惊世骇俗,妖媚至极,成为并不是昏君的楚国国君最信赖,最宠幸的妃子。

  糅合密宗武学,所创焚天极火与两位天女的镜花水月,几乎让交过手的人都是闻风丧胆,曾让释家禅宗四大护院金刚,道家天师教高手冲虚子、凌虚子,儒家明阳山庄松竹菊梅四夫子联手大败,身负重伤。也许是雌雄同体的缘故,使得她可是对潇湘馆毫无兴趣,直奔武岐山,来到这半山的天藏寺遗址,却不想正遭遇凌啸天镇守山门,可谓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出乎意料之外。

  第十二章 黑刀败明妃,双艳会潇湘

  话说江湖传言,燕国境内出现《乾灵谬天诀》,引得武林中人纷纷前往,乃至于北方慕容皇室的慕容颜莘也不惜跋涉千里而来。天下武功秘籍数不胜数,这《乾灵谬天诀》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相传《乾灵谬天诀》为霄阳大帝所著,秘籍不仅蕴含天地阴阳之道,对于习武之人有着极大的帮助,习得这本秘籍便可以天下无敌,即便百年之后也是后无来者,更是传言《乾灵谬天诀》是霄阳大帝得神仙指引才编撰的巨著,不仅武学奥妙非常人可以理解,其中还包含治国及征伐之道,所到之处无往不利,得之便可以一统天下。

  楚国皇帝南迟凛比起燕国修心养性的皇帝,更是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只不过眼下处处受制于慕容王朝,不得不与燕国军事结盟,而张楠此行恰恰解了他心头之病,毕竟张楠的武功高深,夺得秘籍又可以抱得美人归,其实不是一举两得。哪知张楠此行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

  见凌啸天不为所动,贵为皇妃的张楠,平时更是吃尽男性爱慕的目光,高高在上的她此时不由得有些不悦,但作为一个聪明人,张楠清楚什么时候该展现出自己的情绪。

  “阁下能否告知尊名?”张楠双手抱拳,心想着先知道了他的名字,来日有机会再找他算账也有机会。

  只见凌啸天缓缓的站起身,再睁开双眼眼中弥漫着无尽的杀气,顷刻间张楠三人仿佛感觉正身处无间炼狱,两位天女显然已经有些站不稳,而张楠却还能伸出手扶住二女。

  “第三遍……滚!”随着一声震吼,凌啸天抽出腰间的黑刃,那是一把通体黝黑的刀刃,出鞘的瞬间带着森森冷气,使凌啸天的杀气更盛。

  张楠出手了,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本能,运足了十层功力的焚天极火,只见张楠手中凭空出现一股红色的火焰,周围的空气皆因这

  股高温变得扭曲,双手成掌,运气轻功以上至下释出一道火焰,奔向凌啸天的面门。

  张楠的武功与慕凝、苏媚儿不同,慕凝注重的是内功修行,苏媚儿更注重轻功与毒术的修行,而张楠是内外兼修,甚至她的身体已经达到了会本能反击的境界,本就强悍的她加上这一本能,偷袭对她来说基本不用担心。

  而在凌啸天的眼中,他清楚的看见一只火凤直面而来,也不闪躲,反而将黑刃插入地面,运气内功,身上竟结出层层冰霜,右手凝聚出一股冷气,随着向前一张,竟是将这只火凤冰冻,落在地上,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一息之间,张楠出手之快,凌啸天反击的更快,两位天女依旧在恐惧中没有反应过来。

  张楠看着地上被冰冻的火凤,逐渐碎裂,不由的背后有些发凉,但此时若转身逃走,恐怕三个人一个都走不了。

  “这天下,能挡住我这一招的人不多”张楠平静的看着凌啸天“但是阁下的外貌可不像是哪个门派的高人前辈。”

  “呵,你在我手下过了三招,且告诉你。”凌啸天拔出插在地上的黑刃,扛在肩上“我还没过而立之年,名字……凌啸天!”

  “凌啸天?”张楠身边的两位天女不由的有些惊讶,在来之前,他们也打探过燕国高人的消息,凌啸天这个名字虽然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但依旧名不转经传。

  江湖中流传着一刀一剑的传说,邪刀凌啸天,清剑顾剑锋。七年前,凌啸天为杀刀魔走遍天下各大门派找寻绝世武学,各大门派不依,便用武力迫使他们交出武学。顾剑锋为正道武林年轻一辈中的翘楚,顾剑锋听后便开始追杀凌啸天,两人曾在雪山天池一战,但不分胜负,自那之后二人每年腊月都会在雪山天池交手,而每年也只有这段时间,才能看见凌啸天。

  张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条路有这么个凶星堵在半路,结合在山下听到的传闻,自从《乾灵谬天诀》的传闻传出之后,任何上了武岐山的人都没有活着下来的,张楠得出了一个结论——凌啸天是玄天宫的人。

  不得不说,张楠的确聪明,仅仅几个情报竟能结论出真相,而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张楠便又相处了一条计策。

  “原来是凌大侠,我们多有冒犯,这就离去。”张楠深施一礼,硬拽着两个天女施展轻功,顷刻间便无影无踪,而凌啸天也丝毫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张楠下了山后,到了无人之处终于扛不住,扶着旁边的属木吐出两块结了冰的血液,原来刚刚在凌啸天反击的同时,那股寒气还打入了张楠的体内,而在山上张楠为了不漏出破绽一直在用内功强撑着身子,下了山后终于忍不住。

  “燕国武林一刀,果然名不虚传……失算,我本以为慕凝就是玄天宫的顶尖高手,不想还有如此高人坐镇。”

  “主人,那凌啸天是玄天宫的人?”吉祥天女不解问道“但江湖人说,凌啸天数年前便杳无音讯。”

  “确实杳无音讯,而玄天宫无疑便是天底下最好的隐世之地。”

  “凌啸天藏在玄天宫?那莫说我们,即便这城中的人一拥而上,也上不去这玄天宫了。”

  张楠强忍着体内的阵痛笑了出来“若这凌啸天不在还则罢了,但他在,我便能让这玄天宫支离破碎!无法强攻,那我们便从内部让他粉碎。”

  张楠想起凌啸天对她的羞辱,对着树干徒手一记手刀,片刻之后,一棵大树竟被她生生斩断。凌啸天的出现让张楠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三人便找了一家客店住了下来,从长计议攻山一事。

  ......

  就这样,镇江城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时间镇江城十分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异常,但很多事情依旧没有变。潇湘馆依旧热闹非凡,武岐山时不时还有人上山,无疑都是有去无回。

  而远在燕都的苏媚儿,清晨一早与店家要了一坛美酒,一桌荤菜,要动筷子还没动的时候,店家送上了一封书信。信封上别着一片花瓣,没有写署名,但苏媚儿凭借这片花瓣便认出书信的来源是自己的大师姐慕凝。

  打开信封,纸上仅写着几个字“事态紧急,速回。”

  “小二,备马!”

  几天之后,苏媚儿再次踏入潇湘馆,而这次是慕凝主动将她换回,慕凝从未主动让苏媚儿回来过,可见事态严重,故此苏媚儿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进了潇湘馆,馆内竟没有一名客人,原本喧闹的画舫舞女、客人不见一人,苏媚儿直奔慕凝的房间,推开房门,苏媚儿瞬间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定神后发现白玙青佩等人都在房间内笔直的站在两侧,不苟言笑。正中间的塌上坐着慕凝,而慕凝的神态十分凝重,身上外露这杀气,看见这一慕,苏媚儿知道慕凝生气了。

  “师姐,怎么回事?”苏媚儿竟走两步坐上床榻,这房间也只有苏媚儿敢在这种情况坐到慕凝身边。

  “媚儿……”慕凝朱唇微启,语气中带着一份沉重,斜眼看着苏媚儿“凌啸天……叛变了!”

  第十三章 山下日渐风声紧,酒馆仗义训贼徒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军荼明妃张楠自楚国出发前往燕国境地直奔武岐山,想要直捣长龙从玄天宫夺取《乾灵缪天诀》,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守在前门前的黑刀凌啸天所阻碍,在身边两位天女的协助下最终还是铩羽而归。张楠确定隐世已久的门派玄天宫的存在,誓要从内部瓦解玄天宫,进而夺取《乾灵缪天诀》。一月之后,慕凝将苏媚儿紧急召回潇湘馆,正因为玄天宫一直镇守山门的执法堂堂主凌啸天叛变,要知道凌啸天可是玄天宫顶尖高手,是慕凝,苏媚儿联手也无法匹敌的男人,那么这一个月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玄天宫面临此番空前的危机?

  一个月前。

  ……

  凌啸天击退张楠一行人,消息很快便传到玄天宫李鸢的耳朵里。

  “有四师兄镇守山门,加上大师姐二师姐潇湘馆和五师姐三清门的协同,玄天宫还怕那些小鱼小虾的骚扰吗?”李鸢坐在常日所住的礼祠的内宅香案前,手中握紧《庄子》,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欣慰,“这样就能阻断谣言,我爹也能尽快回到玄天宫了。”

  一直负责玄天宫日常生活顺便往返于玄天宫与江湖中的郑逸看到李鸢脸上的欣喜,不禁也算是舒了口气,有消息说李无涯已经死在外面的传言自己还没有敢跟李鸢汇报,一抹愁云在郑逸脸上一闪而过,不希望这种时刻李鸢为此分心,毕竟李鸢是李无涯的独生子,虽平时有着些许严厉,但还是对李鸢宠爱有加,可谓是教导有方。李鸢年龄尚小,怕是经不住这种噩耗带来的打击。论能力,大师姐慕凝,二师姐苏媚儿,三师兄凌啸天,五师妹凌岚紫都强过李鸢,但慕凝苏媚儿的性子实在不适合掌管这偌大的玄天宫,凌啸天的脾气又有些暴躁目中无人,凌岚紫要执掌玄天宫还稍有不足,郑逸自己什么水平也心知肚明,如果李鸢撑不住,玄天宫真的会垮台。不过此时松懈显然还不是时候。

  郑逸坐到李鸢身边,拿起水壶为李鸢沏茶道:“代掌门,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鸢并没有注意到郑逸刚刚脸上一扫而光的愁容,放下书本说道:“四师兄有什么话尽管说,你在江湖中的时日可比我多了去了。哦对,还几乎是没下过山呢!”说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郑逸将茶壶放于香案,说道:“师傅下山前让你掌管礼祠,师傅下山后又匆忙让你接手玄天宫诸多事宜,实在是难为了小师弟。我认为,玄天宫外虽师兄师姐的帮助可谓是层层防守,内又有五师妹协助坐镇,层层防守看似坚不可摧,但你可知江湖上亦是高手如云,这次来的是军荼明妃张楠,下次如果是比张楠更强,或者各门派高手联手攻山,只怕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师弟可别忘了,我派出的弟子回报的消息,魔教也是蠢蠢欲动,并且还打败了大师姐,只是他们迟迟不攻山意欲何为,只怕还是有其他动作。”

  李鸢听完,放下手中的书籍,略微思索,长叹一口气道:“那么依四师兄之见又当如何?”

  “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不过我们都会全力辅佐小师弟,我属下弟子以及我本人还是会多多打探消息,到时候见招拆招。”

  “也只有那么办了。”李鸢摇了摇头说道。

  郑逸望了望窗外,见已日上三竿,接着说道:“我现在先亲自去大师姐那边看看,有什么消息,这边已经吩咐下属准备午膳,小师弟也不必太过费心。我们玄天宫几百年屹立岂能说垮就垮。”

  “那就有劳四师兄费心了。”李鸢说罢,对郑逸行了一个礼。

  郑逸起身还礼,便出了礼祠,往山下离去。

  途径天藏寺,凌啸天靠在残垣闭目养神,眼睛也不睁便知道郑逸靠近:“喂,又要下山去看玄狐那两人吗?”

  “三师兄果然厉害,还没到跟前便知道是我。”郑逸嘿嘿一笑道。

  “嘁,离那两只狐狸远点儿,你若犯了门规可别怪我心狠。”凌啸天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懒散样子。

  “嘿嘿,我最老实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的酒菜还是老样子吗?”

  凌啸天没有回答,摆了摆手示意郑逸离开。

  郑逸嘿嘿一笑,心领神会,便飞步往山下离去。

  说起郑逸,在李无涯的弟子中资质当属最差的一个,虽然早年间郑逸只有一身三脚猫功夫,但他的轻功却还是拿得出手,人称“御风大侠”。那时的郑逸行走江湖,有着一颗侠义之心,却不为名利,李无涯偶然结识便收他为徒。

  入了玄天宫之后的郑逸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玄天宫三位师兄师姐不仅武艺高强,慕凝和苏媚儿的美貌更是让郑逸倾慕有加。郑逸虽有些武学功底,但毕竟资质较差,有时到玄狐大殿找两位师姐谈天更是忘记了练功的时辰。好在郑逸轻功了得,因轻功好的人腿力都很好,故此除了李无涯教授的流星步外,凌啸天也教了他几招魔踏七星,以便自保。又取得玄铁金刚爪,更是让其轻功如虎添翼。

  虽然紫微宗宗主之位还有所空缺,但郑逸没有功利之心,加上自知资质较差,比起练功更喜欢赠送两位师姐美酒,便自愿掌管玄天宫内杂事与下山采购的事宜。

  不过晌午,郑逸便来到了潇湘馆,玄狐弟子对于郑逸那自然是熟悉的,也不多说便将其引至慕凝房门前。

  “师姐,小弟来看你了。”郑逸也是熟识,撩开珠帘便走进慕凝房中。

  “你这小子,进我闺房也不矜持一些,活生生一个登徒子。”慕凝玉体横陈于横榻之上,手持绣着美人出浴图的扇子轻轻拍了一下来到床前郑逸的脑袋。

  “嘿嘿,大师姐洒洒脱脱,小弟能不知道吗?”郑逸很随意的坐到横榻边上笑道,“从大师姐下山,我也是一直几次路过这花舫却从未探望过,这不是登门赔罪嘛!”

  “赔罪?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说完又是一记拍在郑逸脑袋上,“赔罪可带好酒?”

  “带了带了,”郑逸连忙从怀里掏出两小瓶花雕酒坛,“这可是聚贤楼的佳酿,给两位师姐都备了一瓶,二师姐的那瓶可别偷喝哦!”

  “废话那么多,拿来吧你!”慕凝看到好酒不由分说便夺过。

  “这花雕酒须得配上姜片和枸杞温热最佳,对大师姐的伤势也有一定帮助呢!”说罢,郑逸给慕凝锤了锤腿,面对这玉腿,不禁咽了咽口水。

  慕凝倒也不在意,吩咐下人将酒带下去温热,接着说道:“说吧,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看望我跟媚儿的吧?”

  郑逸停下手中的活计,认真道:“此番前来也是为了玄天宫打探消息,师父生死未卜,军荼明妃意图直奔我们玄天宫,还好有三师兄守在天藏寺,我怕此后麻烦事会越来越多,小师弟在山门里也力不从心。”

  听到李鸢,慕凝幽幽的叹了口气:“哎,真是辛苦小师弟了,小小年纪就要扛下那么重的担子。你快去打探消息吧,在我这里的事情你也都一清二楚,可别让小师弟操劳过度。让他注意点身子。”

  “大师姐放心,那我就先退下了。”说完,郑逸便起身行了个礼,离开花舫。

  时至晌午,还有任务在身的郑逸便没有留在潇湘馆这温柔乡,来到城中一家酒馆用餐,

  刚叫了一壶茶一碗阳春面,门外便走进四个不知是哪门哪派的江湖人士坐到不远处的位置。

  “哎,他奶奶的,这几天可把老子累坏了,潇湘馆那几个小娘们真是带劲,把我这个老爷们弄得楞是沉迷温柔乡,差点忘了来镇江城的大事了!”看起来年长一些的男子说道,脸上还有着些许的回味。

  “谁说不是呢!等得到《乾灵缪天诀》,咱们哥几个可要把那花舫的娘们都端了,把那慕凝也收了,到时候多少逍遥快活还不是享受不尽?”一人附和道。

  郑逸听到这,心想,就你们几个臭鱼烂虾,还想上山,也太小瞧玄天宫了吧。

  “呵,几个匹夫,首先想到的是逍遥快活,你们也配拿《乾灵缪天诀》?”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头戴白色斗笠面纱的妙龄女子嘲弄道,女子身边两个男子也随之轻蔑的笑了笑。

  那几个先进来的男子听到这有些不服,握了握腰间单刀,起身径直走到女子身前,女子身边的几个男子也放下茶盏开始戒备。“嘿你这小娘子别不识好歹,本大爷拿不拿《乾灵缪天诀》与你何干?不等拿到秘籍,哥几个这就把你带回去做压寨夫人!”说完便操起单刀直劈女子面门而来。

  女子身边得男子拔出佩剑轻轻一挑,跟着就是一脚,便将持刀男子打翻在地。

  “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个,上!”持刀男子趴在地上恶狠狠道。此时身边另外几个同伴便拔出单刀与两名男子以及斗笠女子扭打起来,吓得店小二和其他客人纷纷逃窜。

  郑逸见此情此景,起身在身后便是一掌打落一人手中单刀。

  “小兔崽子,别多管闲事!”

  “你们以多欺少,况且还有一女子,真是令人不耻!你们这样的人夺得《乾灵缪天诀》怕是后患无穷。”说罢,郑逸便与女子三人站到一起。

  第十四章 初遇江晓柔,武林风云聚

  郑逸下山不多时便遇到这等事情,要知道曾经在江湖上郑逸也算是小有名望的侠士,以多欺少,几个大男人还对个女子动手,这自然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小子,别多管闲事,大爷刀子可不长眼!”为首的那名单刀客叫嚣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今天这事我还管定了!”只见郑逸使出魔踏七星步形如鬼魅一般缥缈,顿时就将几人弄得晕头转向,就连那女子和手下两名侍从也是看花了眼。无论怎么说,郑逸也是玄天宫的人,对付这种江湖人小喽啰那还是轻而易举,有郑逸的相助,三人自然也是如虎添翼没过多时便将四人打的落荒而逃。

  郑逸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着四人逃跑的方向啐了一口:“这种货色还想来夺取《乾灵谬天诀》,武功人品样样不行。”

  女子带着侍从走上前,抱拳行礼道:“刚刚多谢少侠出手相助,那几个喽啰虽然不够看,但少侠能够拔刀相助,也是侠义之士,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大名不敢,在下姓郑,单名一个逸字。”郑逸抱拳回礼道。

  女子脸上虽遮着面纱,但眉眼之间却看得出豁然欣喜:“原来是御风大侠,您的威名小女子也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侠肝义胆。”

  郑逸笑着摆了摆手:“那都是些虚名罢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来镇江城莫非也是为了那《乾灵谬天诀》?”

  “郑大侠莫要谦虚。小女子江晓柔,自翎剑山庄而来,来到此地也并非是为了这《乾灵谬天诀》,只是听说这《乾灵谬天诀》在武岐山的玄天宫出现,必然会江湖人士各派高手云集,出来见见世面罢了,爹爹和山庄并无争夺之意。”

  各大门派,江湖高手都来争夺《乾灵谬天诀》,为何这翎剑山庄自称没有争夺之意呢?

  翎剑山庄位于楚燕交界处,也许是因为目睹早年间边境百姓过的并不太平,江湖人称“翎剑双侠”的江鸿雪和邵水瑶夫妇便创立翎剑山庄庇护一方百姓免受战争之苦,二人武功并不算特别的厉害,但依然坚持行侠仗义,燕楚两国的军士也都折服于江鸿雪夫妇的为人,翎剑山庄自创立以来,设立粮仓,每月固定给穷苦百姓发放粮食,并且所在城池从未有过战事。自此,翎剑山庄便也在江湖中名声大噪,在人们心中也是侠义的代名词。

  在翎剑山庄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庄主夫妇的剑术与箭术,也是对两国军士无差别的培养了不少优秀的弓箭手。这样环境下成长的江晓柔,从小就被父母教育的知书达理,上善若水,贵在不争,也因此翎剑山庄并没有想要争夺《乾灵谬天诀》的意图,让江晓柔来镇江城,也纯粹是见见世面。

  虽然翎剑山庄名声在外,但郑逸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对江晓柔完全放下戒心:“江大小姐在翎剑山庄这种地方怎么会没见过世面呢?真是太谦虚了。不过要说真的出来行走江湖,按照年纪,我应当也是比江姑娘多了些时间。今日来到镇江城也算是有缘,不如这顿我请,坐下来好好聊聊江湖上的事。也算是有幸结交了江姑娘这个朋友,如何?”郑逸的脑子其实不是太灵光,但总还是要想些办法试探以及转移江晓柔的注意,万一翎剑山庄醉翁之意不在酒,依然是奔着《乾灵缪天诀》来的,及时发现他们的意图并且转移他们视线,并非不是一条良策。

  哪知听了郑逸的话,江晓柔突然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欣喜道:“好啊好啊,郑公子多多将江湖上那些大小事说与我听。”

  看到江晓柔这般样子,郑逸不知为何,心中不禁一动,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是种保护欲,又是种能让自己愉悦的东西。

  郑逸反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突然就红了一下,连忙示意江晓柔坐下。江晓柔坐下来,吩咐左右去邻桌守候,一脸期待的看着郑逸,迫不及待的等着他给自己讲他在江湖上的所见所闻。

  郑逸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到江晓柔对面开始讲述起了自己行走江湖这些年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古武大陆,经过部落与诸侯割据的年代,始终是战乱不断,直至霄阳大帝统一诸国,建国号为“灵”,这片大地上的战乱才得以逐渐平息。奈何天子终究是凡人,逃不过天命,霄阳大帝在位时就力求长生之法,不仅派遣使者寻求灵丹妙药,自身也修习武学秘法,以求取长生。不过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长生不老,最终还是因为走火入魔而死,他的武学秘法也随之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中。霄阳大帝也是在武学上达到了至今为止的巅峰,也有人说,他就已经是半神。

  直到如今三国鼎立的古武大陆,这千百年来也逐渐形成了不同的武学流派,除大陆之外西域的武学暂且不说,乃至东洋的武学也是源于儒家,释家,道家三门。当然这其中也不乏非常强大的武者。传说中,霄阳大帝之后,又有被人称为戟神、剑圣、修罗、刀君、医仙、邪皇的六位顶尖的武林高手。这六位高手修行法门,武功路数各有不同,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名字,只有江湖传说一直流传于世,很蹊跷的是,六人几乎同时从江湖中销声匿迹,修行的武功同时失传。从此霄阳大帝、戟神、剑圣、修罗、刀君、医仙、邪皇七人也是自古武大陆有史以来最顶尖,从未有人逾越的武林高手。

  武林各门派时至今日,武学流派众多,就古武大陆而言,将习武之人分为神虚、锻骨、通脉、元武、混元、破虚、化神七个大境界,而每一个大境界又有初中上化四个境界。其中神虚境指的是一般的习武之人,说白了,就是会那么一点点武功的地痞流氓或者做个山贼的杂兵之流;锻骨境比神虚境高一点,一般也是一些门派的门徒,或者劫富济贫行走江湖的侠士,在江湖中或许还小有名声;通脉境的人比前两个等级的武功又凌厉一些,一般多是一些门派掌门人的得意门生;真正开始强大的武林人士就从元武境是一个分水岭,元武境的高手一般都比较特殊,比如掌门人或者一派领袖身边顶尖高手;第五阶混元境高手的身份就开始位于门派的掌门一类,他们实际上与元武境高手差别并不大,但终归是略胜一筹;混元境与破虚境当属最特殊的两类,破虚境的高手少之又少,如今古武大陆也就是仅存几人,燕国大将林耀光便是其中一位。而化神境也仅仅只是停留在传说中罢了,霄阳大帝、戟神、剑圣、修罗、刀君、医仙、邪皇七人就是化神境的高手,也正是如此,七人便赋予更多的神话色彩,在江湖上的称谓也如同神话传说一般。

  如今传闻中风靡整个古武大陆的《乾灵谬天诀》就是霄阳大帝所著,不仅有至高的武学,而且还有一统天下的秘法,天下人小到是杂鱼小虾大到各大门派乃至一国之君都趋之若鹜,也是理所必然。不过大部分来到镇江城寻求秘籍的人都被吸引到潇湘馆的花舫内,花舫当家人,现今天下五艳之一的女帝以及与女帝关系密切,轻松斩杀魔教堂主同为五艳之一黑寡妇苏媚儿不知是何来历,武功起码也是强天位,即便是手下总管事的青珮也是小天位的品阶,还有一直在武岐山天藏寺遗址驻扎,杀了快剑范沧海,抵挡了众多高手,与清风剑顾剑锋齐名,武功在大天位等级的黑刀凌啸天销声匿迹多年。如此多的高手云集,不知道这镇江城还承不承受得住如此大的风波。

  第十五章 豪侠现侠心,青珮酒肆别

  关于《乾灵谬天诀》的传闻,或真或伪,都有待查证,此等传闻从古武大陆北境何处传来,隐世门派身处内武林,百年不曾有人提及,怕是也已经鲜有人记得,而玄天宫如今已成为众矢之的,目的又是为何,一切都还毫无头绪。

  郑逸虽行走江湖多年,也博得御风大侠的美称,但对于江晓柔这等天真烂漫的少女,不同于身为“五艳”,少妇年纪大师姐的贵气及二师姐的英气,也不知为何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正当郑逸诉说江湖轶事之时,只见酒馆门外走进一女子,此女子小麦般肤色,身着紫色纱衣,高马尾束发,却衣衫不整的露出一只臂膀,臂膀上有着好似经络的黑色纹身,简单的白色裹胸也将其腹部肌肉线条展现无遗,大腿上绑着一排飞刀,一只手上戴着蛛丝手套,拎着一坛女儿红,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飒爽之气。

  “小二,再给我上一坛好酒,如果不是好酒我可要砸了你的铺子!”说话间,苏媚儿便将一只腿踩到一处空桌的凳子上,拎起酒坛仰着头便将美酒饮入口中,些许酒水浇落到脖颈与胸口。

  郑逸见此女子之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二师姐苏媚儿,还没开口,江晓柔便鄙夷的看了看苏媚儿:“这女子,真是狂放,这等装扮还毫无礼数,她要真敢因为酒砸了这家店,我便要教训教训她。”说完又看了看郑逸,仿佛大侠就应管这种不平之事。

  听到大小姐的言语,左右也纷纷注意起苏媚儿。

  “江小姐且慢,待我去与她理论,若有不妥,我来处理便是。”郑逸听得江晓柔的话,连忙说道,此女子是谁,自己的二师姐,心里深知别说江晓柔,就是连同她左右,加上自己也不是苏媚儿对手,交手毫无胜算,此番苏媚儿看作也是酒意正浓,有着不少醉意,万一失手伤了江晓柔那可就不好了。

  小二听闻苏媚儿的呼唤,唯唯诺诺的连忙跑来:“这位客官,您这是喝了多少呀,一个女子喝那么多别是遇到什么歹人便不好了。”小二看了看苏媚儿胸口的酒水,不禁咽了咽口水。

  苏媚儿哪里听得这种话,将所剩无几的酒坛往地上一摔,只见酒坛应声碎了一地,一把抓起小二的衣领说道:“怎么,做生意还管起闲事来了?跑了那么多家酒馆都不肯做我生意,真要我砸了不成?”

  周围食客也纷纷看向苏媚儿这边,掌柜听到响动三步并作两步跑来:“哎哟这位姑奶奶,您到底这是喝了多少,我这小本买卖可经不起这么折腾,放了小店一条生路吧~”

  看到这里郑逸连忙起身,快步走到苏媚儿身边:“放了他们吧,怕是整个镇江城看你这般醉酒也是都不肯做你的买卖。”掌柜的见郑逸,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应和。

  苏媚儿瞥了一眼郑逸,一把又将小二推开,带着酒意一脸不屑道:“怎么,你也要与我动手?”

  郑逸深知不是苏媚儿对手,但江晓柔在一旁看着也不方便说话,便对苏媚儿使了个无奈的眼神。

  苏媚儿见状轻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只见门外又走进二人,二人中女子腰间一把似白玉鞘一把短剑,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了。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藏着一份忧伤。男子年纪略小于女子,腰间配有一剑,鞘上书着“龙泉”二字,头束道家太极髻,英眉乍现眼光寒,身着深紫长衫,衫上裱着八卦绣,来者正是青珮紫玦。

  只见青珮抱拳作礼:“我家馆主知苏姑娘来此,特备美酒佳肴命我等接应。”

  众食客见是潇湘馆的管事来此,也知闹不起来,便也纷纷回头不再看热闹。

  苏媚儿听闻是慕凝要找自己,自觉是有事相商,酒意也醒了大半,对着郑逸“嘁”了一声,便与青珮紫玦一同离开。

  郑逸见状也回到江晓柔身边落座,江晓柔也对郑逸刚刚挺身而出的姿态由衷敬佩:“郑大侠果然一代豪杰,路与不平之事拔刀相助,此番两次见识,果然不枉我出庄结识。”

  江晓柔哪里知道,郑逸刚刚着实是捏了把汗,真动起手来自己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江小姐言重了,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理应是我们正派习武之人应尽之事。今日还有些要是要做,暂且告辞,不妨改日我登门贵山庄拜访,也希望江小姐到时也把江湖见闻说与我听。”郑逸起身抱拳行礼。

  江晓柔行礼与郑逸分别不提。

  话说两头,青珮紫玦与苏媚儿出了酒馆,紫玦挠了挠头发说道:“青先生,你这苏姑娘苏姑娘的叫二师叔还真是别扭,还不如叫二宗主舒服点。”

  青珮颜面笑了笑:“没办法,此时正值特殊,我等都不便暴露身份,还是以此称呼为好。”

  “你啊,也改改你的这性子,虽说思维清奇聪颖,但真不知道师姐怎么能把你这劣徒调教成通脉化境高手,常在那说些摸不着头脑的不着调的话。”苏媚儿握拳轻轻锤了锤紫玦胸口。

  “嘿嘿,在您面前我哪里敢称是高手,就是我跟青珮联手也不够您看啊~”紫玦挤眉弄眼吐了吐舌头回应道。

  行至驿馆前,三人停下脚步。

  “不觉,你跟苏姑娘先行去馆主那里,馆主还吩咐我去往楚国有密任,我不在的时日看好潇湘馆,有必要的话及时召回宫琴、海棠、花菱三位主事,也常联系太微星官知晓山门事宜。”青珮转身对紫玦交代道。

  “放心吧,青先生尽管去,潇湘馆交给我就好。”

  三人抱拳行礼分别而去不提。

  第十六章 青珮战恶煞,楚境多凶险

  位于西南方位的楚国,在整个古武大陆版图上也是与燕国不相上下的存在,同在南方,亦是保持着同盟关系,与割据整个北方的慕容王朝形成微妙的平衡之势,使得慕容王朝虽有野心统一古武大陆,小战争不断,但始终不敢大举进犯南方两小国。正如燕国相同,南迟凛所统治的楚国领土上也是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江湖门派,其中最为得权势的当属“天下五艳”之一张楠那只有三人的修罗道,归其原因终究是因为南迟凛宠幸张楠。

  辗转数日,青珮已达致楚国境内,自张楠寻至武岐山,意图为这《乾灵谬天诀》闯入玄天宫被凌啸天阻挡,慕凝自然也是从派出去的玄狐四司弟子那里得到消息,既已调查,何不将四司之人广布整个古武大陆。

  天色尚早,只见青珮策马奔至一处小溪边的山间小路,正欲下马休整一番,从腰间取下水袋,蹲下身子灌入一些清水,又拿出手帕在小溪中清洗一番,随即站起身子抚摸这马儿的面部。

  “马儿啊马儿,这一路辛苦你了,等到了驿馆客栈,便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宗主派我前来楚国,也是不知已经所有动作的军图明妃是不是受到皇帝的旨意,虽说消息可能来自于慕容境内,但此事关乎玄天宫存亡,切不可大意。”

  说罢,便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

  正此时,一阵锣鼓唢呐之声自远处传来,听着便是丧曲,青珮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远处一支队伍缓缓走来,待到略近时,看得清队伍里众人身着黑衣,队伍中还有六人抬着一黑一白黑色棺材,乍一看上去应是谁家在办理丧事。再近些,青珮便有了些警惕,只见那队伍里多是戴着恶鬼面具身佩弯刀的男子,一边撒着漫天的纸钱,一边徐徐前行。其中一人打着招魂幡,上面赫然写着“森罗殿”三个大字。

  果不其然,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家,而是外武林中一大门派,森罗殿,森罗殿算不得名门正派,虽有些恶名,但也不至于像荒火教那般被天下人称为魔教。森罗殿掌门为泰山君,得鬼道人秦轩,其下高手有十殿阎罗,三大判官,冥使孟婆,以及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大鬼将,也只有孟婆略存善心,其余人等若是出手,必是如鬼差索命不留活口。

  不过森罗殿向来是如同鬼魅搬昼伏夜出,今光天化日之下被青珮遇到绝非偶然。

  “既已寻来,何必装神弄鬼?七爷、八爷?”青珮手持短剑已做好戒备之态。

  “哈哈哈,潇湘馆的青珮秦梦璃果然聪慧过人。”恶鬼一般的大笑之后,只见两口棺材盖板飞出直奔青珮而来,青珮短剑出鞘,剑气当即便将两盖板拦腰斩断。

  果不其然,棺中有两男子手持两幡飞身而出,一人身着白衣白帽,一人身着黑衣黑帽,白衣者满面笑容,身形修长体肤亦是惨白之色;黑衣者面容凶悍,身形健硕个小面黑。白衣者帽上写着“一见生财”,黑衣者帽上写着“天下太平”。此二人正是森罗殿四大鬼将的黑白无常谢必安、范无救。

  青珮也知森罗殿恶名昭著,见此二人白日前来定不是什么好事,倒也客气的说道:“谢七爷,范八爷,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

  “我家府君得知秦姑娘前来楚地,特命我等来此恭候~”谢必安依旧是满面笑容,却处处透露着阴郁之气。

  “秦老怪是为《乾灵谬天诀》而来吧?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森罗殿想必也是派了探子前往镇江城,何不继续打听?”

  “哎哟哟,可别这么说,那潇湘馆怎的那么巧就开设镇江城不久,馆主武功高强却不知出处,这番又派人四处打探,却不往武岐山去,莫不是跟那玄天宫有关系?”谢必安一脸阴笑,身体倾着问道。

  青珮哪里听得进这话,便应道:“谢七爷还真是高看我家馆主,如今武林中人齐聚镇江城,我花舫开设不久又有什么问题呢?不也是为了《乾灵谬天诀》而来?”

  “既然秦姑娘不肯说,那就莫怪我兄弟将你带回森罗殿,细细问来了。”

  “要把我带回去,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少言寡语的范无救一个手势,只见手下众人皆操刀杀向青珮。

  那些喽啰哪里是青珮的对手,只见青珮持剑飞身迎上,刀光剑影之间就将喽啰一一打翻在地。

  青珮本名唤作秦梦璃,任玄天宫玄狐四司瑕英司主事,青珮这名字,如同紫玦,白玙,只是在玄狐宗的一个代号,不同的是,青珮只听命于慕凝一人,并不属于玄天宫。

  慕凝在建立潇湘馆之前,与苏媚儿一样常常行走江湖,苏媚儿一般独来独往,慕凝则是广交天下好友,这青珮便是其中心照神交的一位。

  青珮的武功最初师承儒家阳明山庄的竹夫子,在与慕凝相识时就已然在同门中出类拔萃,又与慕凝有所交流,得玄狐心法一二,因此武功可以说是炉火纯青,武功已是通脉化境,让一般高手望尘莫及。二人可以说几乎是形影不离,青珮常驻玄狐宗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止得体,落落大方,虽是属客卿,但在玄狐宗掌管四司之首的瑕英司,协助慕凝管理诸事,宗内门徒尊称“青先生”,与另一主事紫玦胡不觉更有“凤啼青珮凉,凰吟紫玦寒”的美称。

  黑白无常也料知手下并非青珮对手,便并未给青珮喘息之机,手持追魂,招魂两幡上前缠斗。

  只见两人一同持幡砸向青珮,却被青珮灵巧闪躲,青珮随即短剑向着白无常刺来,黑无常见状手呈虎爪催动真气隔空接下青珮一剑。白无常趁势飞身至青珮身后使用招魂幡端部刺向青珮,青珮向后一记扫腿打下白无常攻击。手下喽啰伤势较轻的也持刀杀向青珮,二人武功也是通脉初境,与之缠斗良久未分胜负。

  二人见占不到优势,便合力催动真气灌注两幡,招魂幡追魂幡此番便是可化人内力的恶毒兵器,不论对方如何触碰到,便再无招架还手之力。青珮知晓其阴毒,只得催动剑气格挡。一时间竟仍无法分出胜负。

  “够了~有这等待客之道吗?”只听一女子声音回荡树林。

  听闻此声,黑白无常趁着打斗分手之际,停下攻势,青珮也停下手中短剑。只见一年轻女子身着黑色长衫,腰间别着一金丝纹绣手帕,转动着手中峨眉刺,自林中走出,此人便是森罗殿冥使,孟婆婴女。

  “孟婆大人。”黑白无常见状抱拳行礼道。

  “秦姑娘武功也有通脉化境,你二人加上喽啰兵合力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况且秦姑娘是贵客,哪里有这等待客之道?”孟婆看了一眼青珮,青珮便直接收了短剑。

  “我们府君有请秦姑娘往森罗殿一叙,刚刚他二人言语行为多有得罪,我代他们向秦姑娘赔不是。”说罢只见孟婆向着青珮抱拳施礼。

  青珮见状回礼道:“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此间孟婆朝着青珮看了一眼,青珮见状接着说道:“带路。”便与众人前往森罗殿。

  第十七章 森罗白骨地,孟婆联潇湘

  燕楚交界之地,若非边境关塞,便多为崇山峻岭,仅有此地较为平坦,虽亦属山地,但可有百姓商贾经过之路。即便如此,此地亦是凶险万分,只因森罗殿总舵在此。寻常百姓若非常行此道,误入了森罗殿属地,必然是凶多吉少。

  青珮虽森罗殿一众行至腹地,身遭环境显得越发荒芜,枯树,老鸦已然是随处可见,再往深去,依稀散落森森白骨更是让人心底不安。

  只见众人行至一处半露于地面的古墓旁,古墓周围却是插着招魂幡与散落的纸钱。一旁的石碑上赫然写着“森罗殿”三个大字。孟婆驱动石碑下的机关,只见古墓地宫顶部一处缓缓打开,露出深入地宫内部的石阶。

  “你们森罗殿总舵还当真设在地宫中,秦老怪还真是别出心裁。”青珮看了看通往地宫的阶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虽是地宫,但甬道内油灯依然照的是灯火通明,两侧皆是身配弯刀,戴着恶鬼面具的喽啰兵。

  不知行了多久,便到了地宫大殿,大殿中央顶部有一通风口,透下来的光柱刚刚好照到大殿位于石阶上的正座,正两旁的偏座分别坐着衣着不同,颇有不同朝代官员服饰的十殿阎罗。正座两旁石阶下长明灯分别立着手持三叉戟与琵琶勾,戴着牛头马面面具的两名壮汉,而正座上坐着的,正是泰山君,得鬼道人秦轩。

  见那秦轩乃是一知天命之年的男子,正斜身倚靠着石座,身着玄色道袍,头顶发髻却是有着白玉雕琢而成的头骨为饰,虽号为道人,但毫无仙风道骨之气。秦轩手捋髯须,不以为意的看着被孟婆及黑白无常带来的青珮。

  进入大殿开始,黑白无常便立于大殿入口两侧,孟婆与青珮行至大殿中央,对着秦轩作揖道:“府君,秦姑娘已带到。”

  随着孟婆话音落下,两旁的十殿阎罗也看向青珮,在这地宫之中,这么一群人在身旁看着自己,青珮多少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秦姑娘,初到森罗殿,有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秦轩最嘴上说着客套话,但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青珮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秦轩,不由得有些压迫感,不过还是镇定了一下,说道:“这么说得俗套话,倒不如说一说那么大费周折把我带来,究竟为何?”

  “秦姑娘还果真是快人快语,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府君请你来,无非是想联手寻找《乾灵谬天诀》的下落,想必贵馆主应当是比任何人都知道玄天宫的消息。”一旁的孟婆对着青珮说道。

  “还真是高看我们潇湘馆,只不过是一条花船罢了,哪里有什么玄天宫的消息。倒是你们森罗殿,四处派人打探,怎么会留意我们这一条小小的花船?”

  孟婆笑了笑说道:“秦姑娘还真是不亏为儒家弟子,还是那么谦逊。不过谦逊过了头,可就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一条花船,馆主和管事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这恐怕傻子也知道背景不一般吧?”

  “你们深居地宫,自然不知道女人在外修习一些防身之术有多重要而已。”青珮依旧没有松口的打算,毕竟利害关系她再清楚不过。

  孟婆轻蔑一笑说道:“防身之术?还真是自谦。好一个通脉化境的防身之术。怕是大家早已忘了曾经凭一人之力统一东瀛诸部的女帝了吧,还真以为仅仅因为花舫如同宫殿华丽就可以被称为女帝。”

  听到这里,青珮不禁攥紧手中佩剑,想不到森罗殿调查的如此细致,竟把慕凝早年行走江湖游历至东瀛顺手统一其诸部,做了两年女帝的事查了出来,不过也正是那两年,东瀛再没有进犯中原。

  泰山府君轻蔑的看着下面的青珮,依旧捋着髯须一言不发。

  孟婆见青珮还未应答,便接着说道:“秦姑娘,军图明妃在武岐山遭遇深不可测的高手,想必阁下也有耳闻,要知道我大楚明妃可是元武上境高手,若你潇湘馆想上山寻觅玄天宫,怕也是不敌其人。我家府君也是希望能联手,才有希望寻得《乾灵谬天诀》不是?”

  “呵,把我潇湘馆调查个底朝天,并且混元境的泰山府君也怕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吗?”青珮此言一出,泰山君由不以为意转而怒目圆睁。

  孟婆见状作揖说道:“府君,既已知道秦姑娘是女帝派出来的,我们想要联手,不如秦姑娘在大楚的日子,就由在下协助,一是向女帝表示我森罗殿的诚意,二来也显得府君您深谋远虑,让她们明白自己有个可靠的盟友。”

  泰山君听罢,点了点头,依旧是没有多言,摆了摆手示意孟婆带着青珮下去。

  话分两头。苏媚儿随着紫玦来到潇湘馆慕凝房间,苏媚儿慵懒的靠在桌边,大大咧咧的顺手拿过盘里放着的一颗苹果咬上一口,边咀嚼边说道:“师姐,找我来什么事?”

  “媚儿,之前让你查三师弟叛变的事,情况怎么样了?”慕凝从床沿站起身子,拿过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到苏媚儿面前问道。

  “我早就说这人不靠谱,”苏媚儿咽下口中苹果,接过水杯说道,“魔教出身的人能有什么好,也不知道师父当初怎么想的。你想想,这人从进门开始处处跟我们作对,好歹还有师父镇着。如今师父不知所踪,他自己又一人守在天藏寺,岂不是无法无天了?他那个武功,恐怕你我,加上小师弟和小紫,能跟他打个平手都是烧高香了。”

  慕凝略微思索,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不是真的,且不说消息来源。虽说三师弟向来看不惯玄狐宗,但在执法上却也是一点纰漏没有。像是不觉刚刚入门那会,满嘴胡言乱语,被三师弟抓个正着,但处罚也是有理有度。况且他的武功甚至在师父之上,若当真造反,也不用等师父下山了。”

  “我的姐姐!”苏媚儿听到慕凝踢死胡不觉,一口水差点呛到,“不觉不觉,那么疼你这个徒弟,当初也没见你为他说过什么话,刚刚入门就扎马步两个时辰,都快爬着走了,紫玦真是命苦,摊上你这个师傅,还不如在三清门跟豆子好好待着得了。”

  “那他现在不是到通脉化境了?又做了瑕英司主事,高手都是历练出来的。”

  “行行行师姐,不跟你争,我找姬如烟喝酒去。总之凌啸天那人我劝你防着点。”苏媚儿说完话也不等回答,叼着苹果便闪身出了慕凝房间。

  慕凝坐在桌前凳子上,双手托腮,思索片刻,虽说消息来源不该有假,但还是心觉凌啸天叛变一事有所蹊跷。便出门向紫玦简单交代几句,亲自走出花舫。

  第十八章 良辰美景夜,温软云雨时

  书接上回。慕凝独自出了潇湘馆,看着镇江城熙熙攘攘的百姓,不禁面露忧愁之色,叹道:“武林这场风波,不知要牵动多少无辜的人~”

  不自觉行至芜楼门外,见芜楼大门紧闭,想必墨南辞今日不在其中。于是转而去往河畔一酒家,虽不如苏媚儿那般嗜酒如命,但依旧享受独自饮酒的惬意,以舒缓心中烦闷与忧愁。

  慕凝坐于角落一处桌前,向着小二要了一壶女儿红与一些小菜。潇湘馆老板娘独自出行,虽说百姓们已经见怪不怪,但多少还是有一些借机一睹女帝芳容。

  少时,只见酒馆走进一身着青袍的翩翩少年,在慕凝相邻桌前落座,要得一坛好酒好菜,便自顾自享用起来。少年一身儒生打扮,生的白白净净,眉宇之间却有着一股年轻的英武之气,腰间配有一把青色剑鞘宝剑。一见便知是儒家习武之人。

  见得英俊少年,或有借着微醺之意,慕凝时常打量起少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此间少年也察觉慕凝盯着自己,也不知是酒劲还是害羞,脸上竟微微泛起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明知这么一位绝色美人看着自己,却有些躲闪之意。

  “学武之人生得如此英俊,却不敢正视我一女子,心境当真是不足呢~”慕凝看出少年这般模样,不禁调笑起来。

  “哪…哪有,倒是你这女人,丝毫没有妇人内敛之意,如此放荡不羁如何是一位守妇道的女子。”少年仍有不服,但话语见却依旧不敢正视不远处这位女子。

  听到此言,慕凝不禁掩面一笑:“儒家武学如此墨守成规吗?如此便难有大成。大欲大乐,纵情天性,才是人之本色。”

  这番话说的少年面红耳赤,执拗的性格使得丝毫没有退让之意:“你…你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家师儒剑鹤舟先生安分守己也已是元武境高手,如此言论实在不堪入耳!”

  “咯咯…阴阳和合,龙虎交汇,才是天地自然之道,若你的陈辞旧论是为大道,那么你追上我,我便认了你的言论。”说罢,只见慕凝叫过小二,递上酒菜银两便拂袖而去,离去亦是香风扑鼻。

  也不知是这香风迷了心窍,还是本就是个执拗之人,少年随即便也付了银两立即跟上。

  “…不成不成,姑娘所说的大欲大乐,纵情天性,什么阴阳和合,龙虎交汇,我闻所未闻。本门儒圣历来是克己守礼,绝欲息心,才能与天地交感…”

  城外青石道上,一名青袍儒生一般的少年人正自与一位红衣女子一前一后辩论不休。少年女子身法轻盈却与少年始终保持不过两三步距离,女子正是潇湘馆馆主慕凝。说是辩论,女子却只是微笑着斜睨对方,听他絮叨好一阵才回上一两句话,却总是教那位少年语塞半晌。半日前他在城中一家酒馆喝得痛快,只因为不敢瞧这位风姿绝伦的艳装少妇一眼,被她调笑心境修为不足,气愤之下与之辩论,不想她言辞锋利,竟引得自己与之纠缠不休。

  “我李青琅遍历三国,可从没见过姑娘这样的功夫,是我浅薄,是我浅薄。唉…”少年追不上慕凝,最终还是不再与之争辩。

  不知不觉已到夜幕降临之时,二人一面说着,浑没注意慕凝已将李青琅带到了一搜雕梁画栋香风阵阵的花舫之上。直至自己口干舌燥,休息片刻,方才回过神来,李青琅发觉自己已是身处温柔乡中。眼中所见,净是一片花团锦簇软玉温香,却见面前的慕凝泰然自若…心中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头…

  “等等等等…这是…?潇湘馆吗?姑娘您…?”

  “嗯?这里当然是潇湘馆,难道刚刚上船你没看到招牌吗?”

  一只手遮住自己嘴唇调笑道。此时紫玦快步走来行礼。

  “馆主,今日出门可还好?听闻近期外面可不太平。”

  “不必担心,喏,这不,还带来个穷酸小子跟我谈经论道说了一路。”指了指身边的李青琅。紫玦看到你的样子,也是不禁大笑,“这位公子与我们馆主争辩,还被带来潇湘馆一度春宵吗?”

  “什么…一度春宵?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李青琅一路遭人讥笑穷酸,原本已经习惯,只是此时身处一片奢侈华丽的风月场,低下头来看看自己有些邋遢的儒衫,不由得还是脸上微红。这时听紫玦称呼面前女子为馆主,一时间更是呆了。虽听闻过玄天宫与玄狐宗的名号,但毕竟从未见过这等隐秘门派。这时已然猜到这位绝色美女的身份,气焰自然不如先前高涨,自己一路上高谈阔论,说不定早已惹慕凝嫌弃。此刻处境虽有些不妙,不过想着自己也不过离元武只差一线,想来这位慕凝馆主便是再厉害,至多不过高出一两境,并非不能在她手下自保。况且玄天宫也是传说中隐世的名门大派,想来不会与自己为难。

  “在下…不知您是潇湘馆主慕前辈,刚才一番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别放在心上。”李青琅自知惭愧,连忙抱拳作揖。

  慕凝看到面前这小子突然变得谦逊,不免又觉得更加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咯咯~李公子,你这儒生突然对我这等风月女子如此转变,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说完,摆了摆手,紫玦见状行礼退下。又转来对面前的李青琅说道。

  “李公子,想来孤身一人行走江湖也是风餐露宿吧,盘缠可还赐够用?不如到楼上与我一起品一些美酒,慢慢叙一叙?”

  “我敬重前辈一身本事,却并非…唔…”

  李青琅下半句话自然是对其身份有些微词,脸上一红,自知失言,连忙硬生生住口不说。见慕凝相邀,自己身处青楼,又与对方独处一室,本想拒绝这番极为旖旎的邀约,但听慕凝说到美酒,不由得又是心痒难搔。转念一想自己光风霁月,没有其他念头,又何必扭捏,叫人小看了。

  “如此叨扰了,只是在下没有其他念头,不过是想就适才武学上的分歧请您指点一二,馆主请不要误会…”李青琅放下身段谦逊说道。

  “李公子不必客气,今日算我请客,美酒佳肴享用便是。”

  说罢,慕凝带着李青琅走上楼,进入房间内,吩咐门外弟子送来美酒佳肴。随即落座,对着李青琅说道,“我与鹤先生也是素来交好,潇湘馆一事确也不瞒鹤先生。近日里江湖上有些动荡,不知鹤先生可还好?如何让你一人独自外出呢?”

  说话间提起酒壶伸手为李青琅斟上美酒。

  “说来惭愧,弟子两年未与师门联络。之前在鹅湖听师父讲道,因对圣人之道心有疑虑,被师父许可下山游历,证悟自己所想。”

  听慕凝言及与师父的交情,李青琅更是做得板正,言语间显得极为恭敬。

  “只可惜这两年来虽有所得,更是习得前辈大儒留下的仙越八踪,终究在通脉一线徘徊,距离元武境终究差了一线…”话说至此,李青琅自惭形秽的摇头叹息。

  “原来如此~仙越八踪可是你们儒家的极高武学,李公子何不去明阳山庄一试?不过听说明阳山庄的四夫子可有些高傲。”

  说着慕凝将身子往李青琅身边倾斜,露出胸前原本就暴露的半球,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送到李青琅的嘴边,“近日天气寒冷,来,吃块羊肉,补补火气~”

  “唔…明阳真人一脉的武学,我已经见识过了…”

  一说到武功进境,李青琅不由得微微出神,便是面前这位世上无双的美人喂食,也只是张口咬住了对方含过筷子吃下羊肉。低头半晌不语…

  “师父曾说,我功夫的问题在于心境。我一直恪守儒门正统心法,却终究缺了些什么…我知道有人在我身后笑我是牌面先生,可是…”

  李青琅这时回过神来,却见慕凝已经凑近自己身边,香风阵阵,胸口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肤耀眼生白。不由得心头一乱,低下头去,“恕我冒昧…前辈所说的纵情欲海…真能成就极高武学吗?”

  “天下武学,本就源自于儒释道三家,纵情欲海只不过是我一门的至高武学,你们儒家武学,自有其绝伦之处,只不过李公子所说的那些,确是阻碍精进的关键。”

  慕凝轻轻放下筷子,又接着说道。

  “李公子可听鹤先生说过我的境界呢?或者说,你猜一猜?”说完拿着李青琅得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唔…”

  触及一片温软,李青琅不由得心下一阵慌乱。对方软语温柔,虽是极媚,但言辞恳切,确如自己的长辈一般,心中一暖,却没有挣脱开来。催动功体轻轻按下慕凝如玉的双乳,只觉得周身内劲如百川入海般泄出。连忙撤回手掌,却带得对方胸脯微微一晃。

  “我只知前辈在元武境上,想来应该也就在中境左右吧”李青琅不再敢直视慕凝,脸上出现一抹红云迅速遮蔽。

  “中境?咯咯,你可太小看内武林的人了~”

  慕凝不禁掩面痴笑。

  “中境只是每个阶段刚刚有所成就的那一级,我已经是元武化境了李公子~”

  说着手指轻轻划过李青琅的脸颊,“李公子可想突破通脉?”

  “什…”

  李青琅喝着的一口酒一下子呛在喉中,眼前这位女子至多比自己大了五岁,境界却与自己差了整整一境。师父鹤舟先生的境界或许还颇不及她,听她谈到破境之法,心中一热,不由得脱口而出:“自然是想的!还请前辈指点!”

  “想要突破,李公子还需放下心中芥蒂才行。”说着慕凝隔着衣服抚摸李青琅的胸口。

  “并且或许想要突破并不是一朝一夕,但应当李公子都能清楚感受到快要突破的那一瞬,就如同你突破锻骨瓶颈一般。”

  “我要…如何能够放下…”

  李青琅见眼前女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人也凑近自己,馨香的气息打在面颊上,不由得感到有些异样,但也没有多想…

  “我确实能感受到…只是…终究差了一层窗户纸尚未捅破…还望前辈…指导我一番”李青琅依旧毕恭毕敬说道。

  慕凝见李青琅放下芥蒂,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说道:“那还请李公子移步床榻,只需躺下,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即可,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说着慕凝自己也先坐到床边。

  “唔…我知道了…”

  李青琅面上有些发红,却顺从地走到了紫檀雕花的牙床上躺下,锦绣被褥和女体身上的香气充斥着自己的鼻腔,想到这位艳丽无双的女子夜中在此休憩,不由得有些羞赧,却也并未说什么,只是等着前辈吩咐。

  只见慕凝双腿跪跨在李青琅的大腿两侧床面上,拉帘帐,缓缓脱下自己身上衣物,随后解开李青琅的腰带,慢慢扒下裤子,到了臀部位置却刚刚好卡住,“来,把屁股抬起来一些~”

  “前辈…!您这是…”李青琅对慕凝的动作惊愕之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红罗锦袍下,慕凝亵衣包裹的玲珑玉体瞬间暴露在李青琅的眼前,蜂腰巨乳,乃至跨在李青琅两侧的丰腴大腿都暴露在外,而那私密之处,隔着纱衣也隐约可见。李青琅从未见过女子躯体,此刻看到这绝世美人的身子,不由得惊呆了,心下慌乱之余,却也被这样诱人的身体吸引着,下体慢慢有了反应。听慕凝吩咐着李青琅抬起身子,却也只觉不知所措。

  “不…前辈…这样…终究太过…”

  “我在帮你突破通脉,李公子。”

  说着稍稍用力将李青琅裤子扒了下来,看着眼前鼓起的小帐篷,不禁又是调笑。

  “咯咯,李公子,你看这不是有反应,你只需要遵循自己身体的意愿便好,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是…晚辈知道了…”

  李青琅想起适才一番谈论,便放宽了心,虽然仍有些羞赧,却是不再回避慕凝的目光。只觉得眼前跨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愈发风情万种,鹅湖的师姐师妹虽多,却无一人有这份温软香腻的风韵。下体便变得愈发坚挺了起来…

  “前辈勿怪…在下…嗯…实在是见您太美…这才有了反应”

  “就应该有此反应,才方便突破桎梏~”

  说话间俯下身子,退下身下少年的最后一层屏障,坚挺的肉棒一下便跳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坚硬,有些惊喜的倒吸一口气,

  “嘶~你居然有这等宝物,早些遇到我,早就应当突破通脉了~”

  李青琅瞧着自己此刻变得如同女子手腕粗细的阳具,一时也是说不出话来。自己童子之身,虽然早上也时有晨勃,却未有一次变得如此巨大,自是因为看到了慕凝胴体的缘故。只得红着脸嗫嚅着小声说道:“教…前辈笑话了…不知道晚辈…应该怎么做才是…”

  “哪里是笑话,简直让我欣喜~你先躺着便是~”

  说话间,慕凝爱不释手把玩几下,伸出舌头舔舐肉棒尖端的龟头,舌尖一次次略过马眼位置,眼睛看着李青琅。

  “嗯啊…!前辈…我那儿可太污秽了…唔…!”李青琅全没想到这位女子竟然舔舐起自己的阳物,不由得一时间有些慌乱。然而自己功力不及对方,却被死死拿捏着。自己游历江湖,不能时刻清洁身体,加之今日小解数次,下面的味道自然有些浓重,却见这馆主反而吮舔得极为细致,似乎巴不得舔净自己的分泌物般,香舌撩拨下,下体变得无比酥麻,甚至觉得又要尿了出来一般…

  “前辈…这样下去…我怕是想…想去茅房…”李青琅不觉有些慌了神,急忙说道。

  “唔,去茅房?倒不如直接在这里小解”

  说着套弄肉棒,伸出舌头,把龟头放在舌面上摩擦,眼睛一直看着眼前的少年,时不时抿下嘴唇吸了吸马眼位置。

  随着慕凝的舔弄,李青琅自己想要克制排泄的欲望,却只觉得尿意渐强,终于忍耐不住,身子一阵僵直,却见肉棒之中喷洒出一股股粘稠白液,全都被慕凝一口口吮入了口中,淫媚地看着自己。

  “前辈…唔…难道刚才的流出的,便是我的…元阳吗?”李青琅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乱了方寸。

  “唔~”

  慕凝一口口吞咽下,张开嘴还残留一些黏稠的白液,也不管,自顾自的说道:“这就是你的元阳,这一泄,可能会让你功力大减~”

  “这…可怎生是好…”李青琅听着面前的女子戏谑的言语,自己的心却向下一沉。然而终究是与之欢好了,却并没有怨怪之意,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似乎在回味着的女帝,下体仍旧一跳跳地,似乎也还在回味自己的初贞。

  “境界…怎么会不进反退…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正常的~因为你是初次泄了元阳,还远远到不了阴阳互补的境地。只需用阴精补了便是,只不过这阴精还需自你这阳物中进入才可。”

  说着直起身子,慕凝挪动到少年的脸上,骑跨着李青琅的头部,低头看着埋在黑色的草丛中但还未触碰的脸。

  “来,先试试把阴精吸出来~”

  “…晚辈…知道了”李青琅应和着。

  只见白皙双腿间一点樱红,已是微微湿润,一股带着花露气味的异香却从穴口流出。随着慕凝放低身子坐在自己口上,便顺从地按着吩咐吮舔起她的花瓣。初时只是生涩地吮吸着,后来渐渐伸出舌头,在两瓣缝隙间上下扫动,激得点点花露,流入自己口中。慢慢地更是将舌头探入其中,如同小蛇一般抽动搅动着,舌尖时不时按压住顶端的珍珠打着圈揉动扫弄,惹得慕凝夹着自己的头浪叫连连…

  “唔…馆主…这样子我可还做得好…?”李青琅不知自己做的如何,小心翼翼的问道。

  “唔~对,就是这样~嘶~”

  慕凝不由得咬紧嘴唇,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下身,配合身下少年舌头的动作。灵活得舌头再里面不由得产出更多的汁液~

  “李,李公子,没想到第一次竟然如此娴熟~弄得我也想要小解~”

  对于经历过太多这种事的慕凝,自是知道说的小解是真的要小解,而不是泄了阴精。

  “唔…前辈是否需要方便…?”

  听闻身上美人的浪叫莺生一浪高过一浪,李青琅也深觉口中却也不断涌入粘稠淫液,被自己一口口吞下去,未得慕凝前辈许可,自然不敢停下舔弄。此刻已然按照吩咐,用嘴将整个蜜户吮起,舌尖来回在阴唇与豆豆上上下快速地扫动着。看着前辈迷离的眼神,却想要出言相询:“便由晚辈去帮您拿便器如何…?”

  由不得李青琅把话说完,慕凝一阵痉挛的感觉从身体中闪过,一股黄色并透明的液体从阴部直接喷射出来。

  “快,快含住喝下去~”慕凝见状连忙大声低着头对李青琅喊道。

  “唔…!咳咳…”

  李青琅温柔的舔舐似乎被猝不及防涌出的水液打断,滚烫咸涩的热流一股股喷在口中,比刚才浓郁得多的女子体香与浓烈的尿骚味充斥着口腔。或许今日馆主饮酒太多,那尿液如同洪水般汩汩喷个不停。李青琅自己虽然一口口喝下,但仍有大量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出流在身下的锦缎被褥上,汇聚成一个金色水洼。淫靡的气味弥漫在了床帐之中,自己明明喝着尿液,一想到是这位无比美丽的女子的玉露,只觉得无比兴奋,下体又一次胀大了起来…

  “咕唔…咳…前辈的小解…真是惊人的大量…”

  慕凝伸手在身后寻找支撑,无意中碰到李青琅再次膨胀的下体,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尿液可以是李青琅功力的催化剂。这是从前交合过的那些人不曾有的反应。

  等到尿完最后一滴尿液,房间里已经满是淫靡的气味和尿骚味。慕凝便挪了挪身子,扶着李青琅的肉棒,在穴口磨蹭几下,咬着朱唇慢慢坐了下来,“嘶~”

  “唔…前辈和我…交合了…?”

  尚沉浸在成为馆主尿壶的屈辱的兴奋感中,下体突然一热,看着慕凝脸上痛楚却又享受的神情,李青琅只觉得下体如同被极为紧致的物事紧紧吮住,一片温软滚烫的酥麻感席卷上大脑。立时忍不住低低哼出声来。腰身不等慕凝开始,已经忍不住上下挺动,在身上人的蜜穴内抽插着…

  “哈啊…前辈的体内…好舒服…嗯啊…啊。”

  “嘶~对,我们交合了~唔~你的阳物真是粗壮~此等阳物说不定可以逐渐提升到元武上境~”

  慕凝双脚蹲在床榻上,双手扶着李青琅的小腹,下身不断上下坐动,房间里随即穿来淫靡得交合声,床榻也随着动作吱呀作响。

  “感受我,我们,我们现在是一体~”

  李青琅的阳具一下下在慕凝体内抽送着,不断将小穴中每一处褶皱都撑开填满。淫液顺着阳具汩汩流出,洒得本已湿透的绣褥更加泥泞不堪。听着慕凝的话,李青琅心中突然一热,只觉得自己看待眼前人时心中满是柔情蜜意,宛如正在和自己最爱之人交合一般。一时间,一种异样情绪填充胸臆。只觉得自己触动了从未被调起的某种情绪。此刻顾不得其他,只是一下下和眼前的女子做爱,她此刻只是自己的爱人,而没有其他任何的身份,伸手忍不住托住了她一对巨乳,一下下揉捏着,手指更是捻起胸口两粒葡萄来回搓动…

  “馆…慕凝,我的…慕凝,我要了你,我把自己都给你…”

  “叫我,叫我凤娘~嘶~”

  慕凝随手把李青琅拉起来坐在床上,一只手扶着李青琅的肩膀,一只手扶着自己身后的床榻,跟李青琅动作一样上下坐动,眼睛迷离的不停看着身下的少年,咬了咬自己嘴唇,要求他呼唤自己的乳名。

  “把你自己,自己给我,会后悔吗~”

  “我不后悔…不…不后悔…凤娘,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天人化生,滋养万物的感觉…”

  只见李青琅扶住了面前女子的腰肢,将之紧紧抱住,不住抚摸着她的背,臀瓣与脖颈。阳具却抽插得越加快速,一下下顶入慕凤娘美胯的最深处,尽情磨蹭挤压着穴内的敏感点。不多时,自己也到了再度喷发的边缘。此时已经有了经验,忍不住舔舐着慕凤娘的耳廓与耳垂,一边喃喃说着:“凤娘…我好像…又要…出来了…”

  听到李青琅说要出来了,更加频繁的坐动腰肢,扶着少年的肩膀的手忍不住微微用力捏着李青琅的斜方肌肉。

  “出来,出来,不要克制,只有,只有射出元阳的一刹那你才能接受我源源不断得阴精~”

  “我…明白了…”

  李青琅听闻此言,便不再忍耐,抱紧了怀中女子的娇躯。身子一阵颤抖,李青琅只觉得自己再度喷发在了慕凤娘的穴内。射出来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脑海中一片清白,唯有一道金光闪过。随即一阵清凉感从身下传来,源源不断注入体内,不多时只觉得神完气足,宛如脱胎换骨一般。怀中女子却是大汗淋漓,微笑看着自己,不禁又爱又怜,抚摸着慕凤娘的脸颊亲吻了一口…

  “多谢凤娘…我此刻似乎已经突破境界了…”

  慕凤娘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李青琅,肉穴被滚烫元阳射的不禁一张一合吮吸着棒身。

  “李公子,你这种只是,只是刚刚双修完自觉神清气爽,那些都是虚像,真的要突破通脉还需多多双修才好。”

  “唔…原来是这样吗…倒是教前辈笑话了…”

  李青琅对着怀中女子歉然一笑,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此刻天下闻名的女帝在自己怀中,也如同小鸟依人一般,谁会想到她竟然叱咤风云呢…

  “刚刚与您交合之时,我饮下您的…只觉得体内似乎内力见长,不晓得如果可以,是否能请您再…赐予我些?只是这次却不好直接喝下,不然泄露出来,岂不可惜…?”

  李青琅顿了顿接着说道:“双修之事…若您不嫌弃,我便在这花舫之中多待些时日,聆听您的教诲,不知是否有这番机缘呢…”

  慕凝稍稍平息气息,也擦了擦少年脸上的汗珠。慢慢从李青琅的身上站起来,阳物一下从肉穴中抽了出来,还带出来一丝丝浓稠的元阳。随即倚靠在床头,双腿大大分开,只留下肉穴含着白色的液体在一张一合。

  “李公子,不必客气,留在花舫便是,这里和这里都是你休息的居所。”说着用手比划着房间和自己的肉穴,而后接着说道。

  “李公子方才饮下我的尿液,我也看出你与寻常人不同,它竟是你突破瓶颈的良药,只是不知公子行走江湖可有水壶?”

  “如此…便让我多亲近一下凤娘芳泽…水壶么…”

  李青琅凝神一想,自己竟是随身不曾携带。自己餐风饮露,辟谷练气,饮食颇少。此刻不禁感到一阵发窘,又想到竟然喝下凤娘的便溺竟然可以助长功力,更是觉得欲火翻腾…

  “似乎未曾带有这样的东西,行走江湖与人交手,那玩意儿瞬间便会被打坏,久了便也不曾携带…倒不知是否可以问前辈要一件…”

  “无妨,明日我差人送你一件便是,若公子你日间需外出,便要携带此圣水出门。平日里只管在我房间住下,日日双修,圣水直接在此饮下便是。相信假以时日定当冲破桎梏。”

  慕凤娘说话间手指揉弄已经满是元阳的阴蒂。

  “接下来公子是要先饮圣水还是先双修呢?”

  “若是可以,便让我再饮一次圣水如何?只是终须找件事物接住才好…”

  李青琅说到这儿面上一红,忍不住支吾了半天才说。

  “毕竟看凤娘小解…也是极为撩人的美事…”

  “咯咯,原来如此。”

  慕凤娘倒也干脆,说话间下了床榻,拿起酒壶一饮而尽,随即坐到床边,分开双腿,把酒壶递给你

  “喏~”

  只见李青琅拿着手上的酒壶,并不多想,立马放到了凤娘的胯下。壶口对准了腿间。

  “请用吧…”

  慕凤娘手指撑开肉穴,低头看着酒壶,随即黄色透明的尿液再次流淌出来,时不时有一部分随着大腿根部往下滑落要滴到地上。

  “唔…”

  李青琅看着慕凤娘的尿液不断射入酒壶之中发出清脆水声,自己手中只觉越来越沉重。这次并未有太多,不多时已经结束。自己却拿着酒壶凑到嘴边,一饮而尽。看向慕凤娘的脸上却不禁又是一红…

  慕凤娘看着眼前少年将酒壶中的尿液一饮而尽,微笑着说道。

  “李公子今日便在我房中与我一同休息吧,改日再进行双修,相信很快就会到达元武境。”

  说罢,慕凤娘便与李青琅一起在床榻上相拥睡去…

  …

  楚地境内,青珮并未选择留宿森罗殿,毕竟那等阴森之地久居,常人都会觉得有损阳寿。只是居于百姓城内,也伴有孟婆一路跟随。

  “青先生打算如何展开宗主的密任?”两人刚刚在客栈房间放下行囊,孟婆便率先发问道。

  只见青珮低眉叹息摇了摇头:“你啊,只是不要给我添乱便好。”

  孟婆听罢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话语间,两人透露着不一般的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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