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版小说完本

首页 >长篇小说 / 正文

越线之后 (40-54) 作者:青贝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23 15:54 长篇小说 2910 ℃

【越线之后】(40-53)

作者:青贝

  第40章 口交

  浴室内,乐遥跪在沈煦腿间,望着眼前朝她雀跃点头的“凶物”,后知后觉地想:什么“浴室Play”、“不穿衣服”、“跪着舔”只不过是视频里呈现,沈煦是不是压根儿没非得让她这样帮他口交的?

  想及此,她抬头,望向沈煦。

  他喉结微动,显然是有所期待。

  事已至此,算了……

  沈煦观察着乐遥的表情,不情不愿地背叛自己的欲望,宽慰乐遥:“后悔了可以不……嘶……”

  乐遥一时紧张,握住茎身的力道大了些,沈煦嘴角抽了下:“轻……轻点儿……”

  乐遥忙松了松手:“好点儿没?”

  沈煦嗯了声:“这个力度就行,你别急。”

  乐遥软绵的手裹住阴茎,上下撸动了会儿,滑到根部衔着的两颗睾丸轻轻地揉了揉,然后低下头,舌尖抵上根部,轻轻含吮其中的一颗。

  上方传来沈煦的深呼吸声,乐遥大胆地吮上另外一颗,直舔的两颗都糯湿润。

  舌头往上滑,碾过茎身上的隐隐暴动的筋脉,圆润饱满的龟头急切地溢出清亮的涎液。

  她张开双唇,含住龟头。回忆了下视频里女人的动作,她双手开始揉弄两个睾丸的同时,口舌冲刷冠状沟,将前精卷入口腔。

  沈煦舒服的不自觉胯往上抬,肌肉绷起:“嗯……”

  随着沈煦的动作,阴茎往口腔内戳得更深,窒息的感觉弄得乐遥想吐。

  可当她抬头,见沈煦明显是舒服的,他甚至在这时湿着眼睛看她,夸奖道:“就是这样……我的乖乖好棒……”

  这令她心中愉悦,更想取悦他。

  压下难受,愈发卖力,她将嘴里的这根东西想象成怪味棒棒糖,将自己想象成饿了很久,只得了这一根棒棒糖纾解饥饿的人。

  她低着头,囫囵吞枣般握住粗大硬挺的阴茎往嘴里塞。

  动作太急,不经意间贝齿刮过经络,沈煦又痛又爽,手掌在乐遥的后脑勺上,虚虚地捏着她的马尾,要拽不拽。

  舔弄了很久,她嘴巴和舌头渐渐酸痛难耐,动作愈发缓慢。于是她停下,打算撤出,稍稍放松自己的口腔。

  快感已快到顶峰,却戛然而止,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沈煦强势地摁住乐遥的后脑勺,急切地将阴茎重重戳进去。

  “唔……”硕大的龟头撞上乐遥从未被深入的喉头,她禁不住痛苦的呻吟。

  乐遥下意识地想挣扎着推开,后脑勺却被沈煦掌住无法动弹,她双手无助的摸索了两下,勉强抱住他的腿,作为支撑。

  龟头被软肉包裹,快感加倍,沈煦爽的头皮发麻,摁着乐瑶的后脑勺深深地插入,又拽住她的马尾往后扯,将阴茎抽出。

  粗大阴茎在她口腔里一次次粗暴地纳入又抽出,他眼尾发红,欲望喧嚣地盯着她,仿佛她的口腔是他个人专属的阴茎快慰机器。

  仿佛只要他不停,就停不了。

  仿佛只要他想弄坏,就阻止不了。

  她的口腔被他的阴茎占满,给她带来进出的疼痛,粗暴的窒息,还有……她的世界缩小到这口齿之间,全凭他掌控,也终于能让她对他全心全意的依赖。

  嘴巴不由自主张的更大,下体湿的厉害,忍不住将腿分开。

  沈煦察觉乐遥的动作,抬起脚,脚趾往上压在乐遥的阴户上,立时感觉到那一片湿滑。

  他额头青筋直跳,停下来哑着嗓音骂道:“嘴被肏,逼也要爽的流水吗?你说你是不是个天生得挨我肏的小骚货?”

  乐遥干脆跪坐下来,下体放肆的在沈煦脚背上磨,满脸涨红,眼里全是媚色。

  尽管没有被沈煦压着后脑勺,嘴却不想撤出,继续吞着静置的阴茎,下巴往下点了点,赞同沈煦的评价的同时,涎液自唇角溢出,淫靡的挂上茎身。

  沈煦看的头脑发热,伸手狠狠压着乐遥的后脑勺就是一个深喉,在她的呜咽声中插弄速度加快,喘息声剧烈:“小骚货,全射你嘴里,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放荡!”

  阴茎一次次顶上喉头,龟头在口腔里弹跳几下,沈煦却连忙撤出。

  精液一半进了乐遥的口腔,一半喷在乐遥的脸上。

  乍然被放开,乐遥身体虚脱,支撑不住地往后倒,沈煦及时的伸手捞住她,不忘叮嘱:“把精液吐出来。”话音落,沈煦便见乐遥两颊微陷,咽了一下。

  阴茎被刺激的迅速探起头,沈煦张嘴:“你……”他不知道该骂她,还是表扬她。

  乐遥靠着沈煦的腿根,脸颊毫不避讳的贴上半硬的阴茎:“你吃了我的,我吃你的,我们两谁也别嫌谁。”

  沈煦沉默良久,抹去乐遥脸上的白浊,手指撬开她的唇齿,一边检查她的口腔损伤情况,一边轻声说:“傻瓜,男人的比女人的脏。”

  乐遥拿开沈煦插在她嘴里的手,嘀咕:“不就浓一点儿嘛。”

  除了嗓音有点儿哑,其他无大碍,沈煦放下心,捞了乐遥抱在他膝上坐着,手指磨她的双唇,故意说:“这么爱吃,那我每回都射你嘴里给你吃。”

  乐遥脸热,推沈煦:“难吃,这次只是想扯平,我才不要。”

  两人嬉闹片刻后才去清理,然后重新回到床上睡觉。

  没有穿衣服,两人赤裸裸地搂在一起,亲密无间。

  沈煦揉捏乐遥的左乳,乐遥说:“想做就做吧。”

  沈煦垂着眼睫,温声问:“在哪儿?”

  乐遥僵了下,拿开沈煦的手:“长得很小,摸不出来的,不会影响性生活。”

  沈煦嗯了声,手扣住乐遥的腰,将她塞在他怀里:“没事儿的。”

  乐遥想说自己确实没事儿,不要这么敏感,察觉到沈煦手指的收紧,终是选择闭嘴。唯有快快的好起来,他才不会介怀吧。

  两人一觉睡到了傍晚,吃了个饭,便去苏城有名的夜市闲逛。一逛就逛到了深夜,回酒店时已到凌晨。

  白天睡得过多,晚上就不太想睡。

  乐遥改完简历,磨着沈煦给她看他那些“教学”视频,说要学习。

  沈煦好笑道:“还真的当门功课了?”

  乐遥微红着脸:“不给算了。”从前她偶尔听徐冉提及女人也要活好,经过学习,她下午的成果显着,她想再接再厉,做到更好。

  沈煦下午爽到了,当然想更爽,连忙说给,精心挑选几部珍藏的资源,拷进乐遥的电脑。

  乐遥端坐在床上,膝上平平整整放着电脑,迟迟不打开视频。

  一旁的沈煦见状,要伸手替她点开,她连忙挡住,结巴道:“我……我一个人去书房看,你先睡。”和沈煦一起看这种东西,有点儿别扭。

  沈煦知道乐遥不好意思,主动找借口离开:“我想起来有点儿工作没做完,你就在这儿看,我去书房工作。”

  沈煦去书房做了1套语文试卷后,开始漫无目的地翻手机中珍藏的加密资源。翻来翻去,总是流连自己拍摄的几张照片和一条视频上面。

  视频是初次性爱后,他哄骗乐遥掰开自己的阴户,那时他以为自己和乐遥只会有那一晚,所以想给以后留个方便手冲的好资源。

  而照片是昨天早上,他让乐遥跪在马桶上当他的专属肉便器,自己拿笔在她臀上写上“沈煦永远的女人”,是确定关系后头脑发热之故。

  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欣赏,可不能给谁看到了,沈煦决定明天再去买个新手机,这个旧手机只作收藏用途,不再联网通讯。

  沈煦回到卧室时,乐遥已经睡下。

  沈煦轻手轻脚的上床,刚刚躺下,乐遥便靠过来,搂住他。

  沈煦唇角弯弯:“这么快就看完了?”

  乐遥嘟囔:“我哪儿有那么好色,也就是随便看看。”其实是电脑没电了。

  沈煦手滑到乐遥的臀上轻捏:“有学到什么吗?”

  乐遥摁住沈煦的手,闷声说:“才不告诉你。”男人和女人做爱竟然能有那么多性爱姿势,竟然有那么多性爱工具可以在身体上用,竟然有那么多场所可以解锁,竟然肛门和逼能轮流被肏,竟然沈煦没骗她,拳头真的能肏进逼里……

  沈煦手指探入她腿间,摸到一片湿糯。

  乐遥夹紧腿,黑暗中耳朵发烫:“我学到的……明天结果出来后再试。”她知道沈煦是个不经撩拨的,肏起她来没完没了,她不想被肏到白天起不来床。

  毕竟沈煦叔叔派来的司机侯着他们呢,要是起不来,难免会传到沈叔叔耳朵里,觉得她太轻浮,对她印象不好。

  沈煦笑着抽手,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很期待明天。”

  第41章 送子观音

  翌日沈煦先带乐遥去了商店买手机。他给自己挑了个墨色的,又要乐遥也挑一个。

  乐遥拒绝:“我手机又没坏。”

  沈煦道:“不是经常卡顿吗?正好换一个。”

  乐遥窘迫于沈煦的发现,无力地辩解:“刷一下机就可以了。”

  她的手机是大学刚毕业时候买的不知名杂牌机,才千把块钱,用到现在已然是很顽强了。

  前些日子本打算换的,因为辞了职,经济来源中断,所以只好凑合着用用。

  沈煦当做没听见,直接对营业员又要了个白色的同款。因为刚才挑选的时候,乐遥对白色那款多有注意。

  沈煦揽住乐遥的肩:“我们是情侣,手机当然要用情侣款。我黑你白,这样才配。”

  乐遥还要说什么,沈煦在她耳边说:“是我俩确定情侣关系的礼物,别拒绝我。”

  乐遥没话说了。她开始想,她要送他礼物什么才好。

  买完手机,沈煦当即就将两人的SIM卡塞进了新手机,这才拉着乐遥踏上去了苏城某着名寺庙的路途。

  寺庙位于苏城狮丘山山顶,司机将两人送到大门,知趣地称在外面等他们。

  小情侣手牵着手,踏入寺庙。

  乐遥是个唯物主义者,却也是个凡事都要被无可指摘之人。既来之,则拜之。虽然她没许愿,但每个菩萨们都拜到,祝他们好。

  沈煦没有拜,默默地陪着乐遥。

  直到乐遥拜到很多妇女磕头的菩萨,见乐遥又要叩首,沈煦才迟疑着开口:“这尊你也要拜?”

  乐遥坚决地点头:“当然。”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拜了,就都要拜。

  乐遥拜完,要走时又看了眼菩萨,突然察觉这菩萨与旁的菩萨大不一样,她没拿法器,而是抱着一个孩童。

  沈煦看出乐遥的疑惑,低笑着解释:“这位菩萨是送子观音。”

  乐遥吓得往后一弹:“什么?!”她声音很大,原本因为沈煦出色的相貌,他们已惹人瞩目,这下几乎满院的人都朝他们看来。

  沈煦连忙朝菩萨作了个揖,心里默念菩萨莫怪,将乐遥拉到一边的大树下,低声说:“菩萨面前,不要咋咋乎乎,不然她就不会满足你的心愿了。”

  乐遥迅速瞟了送子观音一眼,捂着胸口对沈煦道:“我没许愿,就祝她好。”

  沈煦微愣,然后噗嗤一声笑起来:“我只听过拜佛许愿的,没听过拜佛是祝菩萨好的……”

  乐遥被沈煦笑的脸上躁得慌,偏过头说:“就算是神佛,也有累的时候,祝他们好怎么了?没准儿会对我印象更深刻更好呢。”

  沈煦从背后圈住乐遥,下巴搁在她肩上,侧头亲了下她的脸颊,憋笑道:“有道理。”

  乐遥忙推开沈煦的脸:“佛教重地,成何体统,都看着呢。”

  沈煦连忙重新站直。

  接下来,乐遥再也不敢轻易叩拜了,总要从沈煦那儿了解过,这才选择拜与不拜。

  到了管学业的菩萨面前,乐遥像模像样的叩拜了三次,愿菩萨保佑她教过的孩子们未来的高考顺利,还愿沈煦的大学学业顺利,给了香火钱。

  到了管姻缘的菩萨面前,乐遥悄悄地回头看了眼门口等着她的沈煦,对菩萨道谢,谢谢她让这么好的男人来到自己身边,希望自己和沈煦能天长地久。

  乐遥拜完出来,沈煦问她:“你看我干什么?是许了关于我的什么心愿?”

  乐遥脸一扭:“我才不说,说了就不灵了。”

  沈煦弯起唇角,牵住乐遥的手。

  两人往外走,乐遥说:“你对神仙很了解啊。”每尊神佛他都叫得出名,还知道是干什么的。

  沈煦说:“常跟着我妈去庙里拜神。”

  佛家有言,自杀者必坠地狱,受无间苦。

  他母亲每年都会去云城当地的寺庙供奉香火,为自行拔除氧气管而去世的父亲积福,望他有更好的轮回。

  乐遥问:“你妈信佛?”

  沈煦淡淡道:“也不是信,就是图个心理安慰。”说这话时,沈煦脸上有些怅然,乐遥悄然和沈煦十指交握。

  临走前,一直没拜菩萨的沈煦拜了送子观音,还添了不少香火钱。沈煦和乐遥都很年轻,众人不禁纷纷看向他们,眼带八卦。

  沈煦拜完,不自在地乐遥拉着沈煦快速往外走,抱怨道:“你干嘛拜这个菩萨,我们两现在又没要孩子。”

  沈煦说:“说不准以后有呢。”短效避孕药和避孕套的成功率都在98%,若中了那2%的概率,他希望乐遥能顺利生产,孩子健康。

  原来他甚至已展望到他们有宝宝的生活,乐遥眉眼弯弯,脑袋枕在沈煦的胳膊上。

  沈煦低头瞧乐遥,唇角微微上扬。

  他从前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人,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和她在一起的契机是为了负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是喜欢她。

  他只是觉得……他和她相处得很舒服很自在,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也挺好。

  太阳还未落山,两人没让司机送他们下山,选择自己走下去。

  走到半山腰,沈煦看乐遥热的冒汗,气喘吁吁,遂找了处凉亭稍作休息,自己去台阶下找不远处的一个摆摊的小商贩买水。

  乐遥靠在凉亭柱子上,以手扇风,却仍觉得不解暑。

  她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将防晒衣的拉链拉下,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

  她低头看了眼,又将衣领往上拉了拉,掩住硕乳间的深沟。

  手机铃声响起,乐遥接过:“冉冉,什么事儿?”

  徐冉笑着说恭喜:“你那小男友没毛病,好好享受性爱,注意避孕。”

  第42章 急色

  她就知道沈煦没那些脏病。乐遥热着脸说知道了。

  徐冉感慨道:“真是羡慕你啊,这个年纪的男生鸡儿最硬了。”

  乐遥沉默,她很想问问徐冉,沈煦到底多大年纪。

  她知道沈煦在上大学,比他年轻,却不知道他究竟小她多少。

  可自己男朋友的年纪还要去找闺蜜打听,未免会惹徐冉笑话。

  到底是没说出口,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乐遥出了凉亭,站在台阶中间向下张望。沈煦手里拿着两瓶水,立在小摊贩不远处的平台上打电话,许是察觉到她的脚步声,抬头望向她。

  莫名心虚,乐遥转身又回了凉亭。

  见乐遥又折回凉亭,沈煦稍稍安心,继续和电话那头的徐冉沟通:“我下个月满十八,就和她坦白。”体检报告上,他将自己的年龄填写成18岁,这被徐冉知道了,追问他出生年月,还有他到底是大学生还是高中生。

  徐冉连忙道:“你可别,即便再过一个月就成年都不行。我太了解遥遥了,她这人很规矩,要是知道你只是个高中生还未成年,肯定不会和你在一起。”

  沈煦不太相信:“我们两都到这程度了,不至于分手吧,顶多生一下我的气。”

  徐冉连声道:“至于,当然至于了。”

  徐冉是乐遥多年好友,想必比他要了解乐遥。沈煦不得不把徐冉的话放在心上,斟酌道:“那依你看……怎么做才合适?”

  徐冉给了解决方案:“你就告诉她你十八岁,可以说生日日期,但别说具体出生年份,她多半会觉得你快到十九。至于其他的,反正你两不在一个城市,高考结束后,你再告诉她。那时候感情也稳了,她不舍得你,不会向你提分手的。”

  沈煦迟疑:“这岂不是骗她?”

  徐冉无语:“一开始就骗了,索性骗到你两稳定了再说。”

  沈煦嘀咕:“我也没想着骗她,更没说过自己多少岁,是大学生还是……”

  徐冉打断:“小朋友,你能别和我抬杠吗?我要不是看你这人对遥遥还行,我才不会给你出主意。你要不怕分手,你就尽管现在就告诉她。她本来辞了职还背井离乡,已经够伤心的了。好不容易碰上你,觉得自己燃起新希望,你现在来打碎她的梦,你狠不狠心啊你?”

  沈煦沉默半晌:“我会好好考虑。”

  乐遥回到凉亭后,坐等沈煦不来,想起身去迎,又总觉会显得自己急色,沈煦会笑话她,只好粘在长椅上。

  越等,心火越旺,身体渐渐复上一层汗。

  乐遥干脆将防晒衣脱下,露出里面的黑色短袖。

  她乳房发育的好,适才走路的时候,乳间的汗留个不停,被乳罩一兜,不少汗聚集在沟壑中,湿漉漉一片,十分不适。

  乐遥打开手帕纸,抽出一张纸巾,手伸进乳沟擦拭那汪湿痕。

  头顶突然传来沈煦的声音:“遥遥。”

  乐遥吓了一跳,忙将纸巾从胸口抽出来。

  有种被抓包的羞窘,乐遥红着脸结结巴巴:“我……我只是擦汗……”

  方才和徐冉的那通电话令沈煦心事重重,也就压根儿没对乐遥的行为多想。他开了瓶水,递给乐遥:“喝口水。”

  乐遥接过水,背过身咕噜噜喝了一半,递还沈煦。

  沈煦问:“还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乐遥摇摇头:“太阳快落山了,赶紧下山吧。”

  两人并肩往山下走,因各自怀着心事,也就不似方才那般多话。路过一个公厕指示牌,沈煦停下来,让乐遥稍等片刻,说自己去小解。

  乐遥说自己也有点儿内急,和他一起。

  公厕简陋,男女厕中间只隔着薄薄的木板,隔壁尿液打在凹槽上,哒哒的水流声乐遥听得真切。

  不知怎么的,乐遥就想起了昨晚看过的“学习”视频里的公厕Play。

  女人被绑在男用挂壁式小便器上,双腿大张,男人往穴里射过精液后,再往里面射尿。阴茎撤出时,精液夹杂着尿液喷了一地。

  乐遥摇摇头,脑中摒去那些淫秽的画面,出了厕所。

  沈煦已从公厕出来了,在几步台阶之下外面等她。

  乐遥下了两步台阶,视线瞥到旁边的树丛,昨晚的某个视频又闯入她脑海。

  树林里,女人扶着树干撅着屁股被男人用皮带扇着屁股肏穴,之后男人将女人翻了个身。

  女人背抵在树干上,一只腿立着,一只腿高高抬起,逼穴完全暴露在镜头面前被男人肏,直肏到翻了了白眼,崩溃的求饶。

  最后女人双腿架着男人的腰,男人终于释放出来,男人放开女人,女人顺着树干跌坐下来,腿都合不上,白浊大股涌出。

  男人将软掉的阴茎塞入女人嘴里,女人帮他舔干净。

  神思涣散,乐遥脚下一空。

  ——“小心!”

  沈煦一步踏两个台阶,及时揽住将快要跌倒的乐遥。

  因差点儿摔倒,被唬得不行,乐遥急促的呼吸,胸口起伏。

  这下乐遥完全清醒了,心里责怪沈煦,干嘛把那些和今天的场景重合的淫秽视频塞给她看,害她总是忍不住联想。

  公共场所做爱总归是太羞耻,乐遥摒除杂念,正欲推沈煦,抵在她小腹上的硬物却让她蜷起手指。

  心跳如雷,乐遥偷偷瞟向沈煦,只见他垂眸,正盯着她的呼之欲出,抵着他的胸膛的双乳,喉结微动。

  沈煦说:“体检结果出来了。”

  乐遥道:“没有问题可以做。”

  几乎异口同声,两人一对视,乐遥红晕迅速爬满脸颊,挣开沈煦。

  无奈台阶太窄,乐遥又过于慌乱,只脚跟踩到台阶,失重地双腿一弯,跌跪下来,沈煦及时拉住她的胳膊,硕大的双乳颤动着,挤到沈煦跨间。

  他跨间的那根硬物肉眼可见的膨胀,变得粗大。

  乐遥低下头,简直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沈煦将她拉起来,转了个身,往台阶上走去,淡然地向乐遥解释:“现在硬着没法走,公厕旁有个石凳子,我们坐下来休息会儿,等平复再走。”

  乐遥空白着脑袋说了声好,任沈煦拉着自己往前去。沈煦倒真是拉着她到石凳上坐着休息,还递水给她喝。

  乐遥边喝水,余光边瞟向沈煦跨间。不知是因为沈煦坐下来了,还是真的平复了,那儿不再顶的老高,只是鼓囊囊一团。

  心不在焉间,水液自唇角溢出,乐遥连忙放下水瓶,擦去唇角和溢到胸口的水痕。手突然被拽住,沈煦拉着她起身。

  乐遥忙去拿矿泉水瓶:“等等,瓶子没拿……”

  沈煦手劲太大,一下子将乐遥拽着走了老远。

  乐遥看了看方向,不是往下山的路去,而是往公厕倚着的土坡后面走,两人在土坡后面的平地停下来。

  随便瞟上几眼,便能瞧见平地上丢弃的避孕套,乐遥整张脸染上了绯色。

  真到了这一步,却难以接受,她内心挣扎着拒绝:“大白天的,在公共场所这样不太好吧。”

  沈煦干脆地脱掉下身的裤子,拿过乐遥手里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将小半瓶水对着挺翘的阴茎直接浇上去。

  乐遥惊愕:“你干嘛?”

  冷水都没法消去欲火,沈煦蹙眉骂了句脏话,重新穿了裤子,裤头往下扯了扯,露出仍旧硬胀的阴茎,然后对因为他爆粗而移离他一丈远的乐遥冷着脸道:“小骚货,你自己干的好事儿,你自己过来解决。”

  第43章 野外交合

  乐遥望着勃起的阴茎,下身发紧,移到沈煦身边。

  沈煦一把拽过乐遥手里的防晒衣,用脚将地上那些杂物踢开,防晒衣铺到地上,重新回到了乐遥面前,沉声命令:“跪下。”

  细细的热流从穴内溢出,乐遥转了个身背对沈煦,跪在防晒衣以上,缓缓地撅起屁股。

  沈煦抿抿唇,走到乐遥面前:“跪直了,帮我舔就行。”

  乐遥愣愣地抬起头,望着沈煦。

  察觉到乐遥眼里的失望,沈煦躁动不已,压低声音解释:“不远处就是下山的台阶,前面就是公厕。这儿有避孕套,说明从前就有人来过。没准儿待会儿就有人也想肏逼,往这边来,难不成你想被人看到你的骚逼在被大鸡巴捅?捅嘴总比捅逼强。”

  乐遥谨慎地四处看了看,迟疑道:“要不然还是……”

  沈煦没让拒绝的话说出口,龟头顶在乐遥的唇瓣上。

  见乐遥闭着嘴,沈煦烦躁地捏着阴茎拍了拍乐遥的脸颊:“快点儿,一会儿有人……嗯……”

  乐遥张嘴,将圆润的龟头含进去,舌头舔着肉茎尝了尝。粗大的阴茎已被清水冲过,倒没什么难尝的汗味。

  没了抵触,乐遥心头松懈,将阴茎从嘴里退出来,手握着阴茎往腰贴,歪着头伸舌从底端的两颗囊袋开始舔。

  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来,她舔着的这根东西倒比室内看的更真切,两颗囊袋皱巴巴的像两颗紫红的荔枝,黑色的毛发倾轧,肉红的茎身上青色的经络鼓动。

  饶是这几天看过这根东西很多次,第一次,乐遥没有嫌它丑,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性器的雄性美,隐约理解到它代表着的强势的占有,甚至野蛮的侵略。

  整根性器中唯一不粗野的部位是龟头,它比其他部位圆润,触感也更柔绵,这使得阴茎肏入她穴口、宫口或口腔时,不至于让她受伤,龟头中间凹陷的沟缝恰好能刺激她敏感的阴蒂,每每给她快慰。

  能完美的契合女人逼穴的器物,不外如是。

  被乐遥边舔阴茎,边用勾子似的眼神盯着阴茎看,沈煦被刺激的下面胀到发疼,乐遥却握着阴茎退出来,抬头望他:“沈煦,我发现你的鸡巴……”

  满脑子都是欲望,已不耐烦听乐遥讲完,沈煦趁她张着嘴说话,直接压着她的后脑勺,将阴茎塞进她嘴里,粗声粗气说:“小骚货,继续舔鸡巴。这次老子不动,你给老子舔出来。”

  乐遥双手包紧囊袋揉捏,将阴茎往嘴里吞。

  沈煦爽的往上顶,喘着粗气叹道:“好爽……看来乐老师不光会教,还很会学……”

  一听到沈煦又在性爱时喊她老师,乐遥躁的不行,无奈龟头卡在喉头,窒息着没法反驳。

  就听沈煦道:“就这么喜欢我这么喊你老师?发情发到逼水都滴到地上了。”

  乐遥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下体湿漉漉的。

  沈煦笑着夸:“乐老师好棒……舔的沈煦好舒服……”

  沈煦直呼自己的大名,令乐遥想到了她从前执教过的学校也有个学生叫沈煦。

  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化作热流,又从腿心涌出,传来“吧嗒”一声。

  沈煦发现了乐遥的悸动,再接再厉:

  “乐老师讲台前也这样帮沈煦舔好不好……”

  “乐老师在男生宿舍里也帮沈煦舔……”

  “乐老师在学校小树林里也帮沈煦舔……”

  “乐老师跪在课桌下,沈煦边做作业,乐老师边舔沈煦的大鸡巴……”

  一想到那些场景,下体就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水流个不停,乐遥臣服于自己的欲望,越舔越起劲,她扭着屁股发出呻吟,含着龟头嘬吸的啧啧出声,两颊因为用力凹陷显出柱身的形状来。

  沈煦却停下来,抽出阴茎。

  捏住乐遥的下颌往上抬,沉着脸问道:“小骚货,你是在想我,还是在想学校里那个沈煦。”明明都是他,他却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和自己吃起了醋。

  乐遥痴痴地看着沈煦:“想的是你的脸。”左右只是靠着想象来助兴而已,她将学校那个素昧平生的沈煦的脸换成了她面前的沈煦。

  沈煦若有所思地看着乐遥,声音发紧:“想的是作为高中生的我?”

  乐遥稍稍清醒,理所当然地补充:“只是想象,现实当然不可能……”话还没说完,下巴被沈煦握着,用力扭到一边,乐遥皱眉:“轻点儿,我脖子疼,你干嘛呀?”

  沈煦来到乐瑶身后,手直接伸进裙子,隔着内裤粗暴地捏了把阴户。

  乐遥抖了下,声音微弱:“不是不要的吗?”

  沈煦将水渍抹到乐遥臀上,扯了内裤退到她膝弯,冷笑:“要是不肏乐老师的骚逼几下,帮乐老师缓一缓。岂不是到边走逼水边滴,路过的人都得知道乐老师在发情。”

  这话令乐遥明明感觉屈辱,下体却控制不住地淌出热液。

  沈煦啧啧两声:“越说你逼水越流,真是个天生欠肏的小骚货。”

  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在性事上面对沈煦时,她早已没了自尊。

  乐遥咬咬牙,将自己缩在防晒衣铺开的方寸之地,趴跪着撅起臀,细声说:“求大鸡巴快肏我的小骚逼……”

  “小骚货,满足你。”沈煦看的眼热,敷衍摸了两把湿滑的阴户,两指戳进肉穴捅了捅权当前戏,胀到疼痛的阴茎直接对准穴口,狠狠塞进去。

  “啊……嗯……”旷了两天的骚穴乍然被填满,乐遥呻吟出声。

  “乐老师叫这么大声?是想大家都来看看乐老师在被我沈煦肏?”沈煦嘲道。

  乐遥咬住下唇,抑制自己发出呻吟。

  里面太渴,速度却太慢,始终如隔靴搔痒,乐遥承受了一会儿,忍不住动了动,主动套弄那根能给她快慰的硬物。

  沈煦两手摁在乐遥的腰侧,淡淡说:“别乱动,要是不小心沾到地上的灰。待会儿要是出去,大家都得看出来乐老师饥渴到和我野外交合过。”

  乐遥瞬时不敢动了。

  白嫩的臀肉高高翘起,臀缝中是两点嫩红的穴口,其中的一个穴口被自己的鸡巴塞得满满当当,穴口往下便是肥美多汁的蚌肉,颤巍巍地淌着黏液。

  沈煦看的眼热,曲指刮了下阴户,将带出来的黏液抹到菊穴上,乐遥敏感的一缩,沈煦嘶气道:“小骚货,不准夹,要是实在忍不了,就把自己想成我的专属肉便器。我要你动,你才会动,我要你夹,你才会夹……”

  他眯眼,两手掰着臀缝往外拨,露出粉色的菊洞:“我要肏你哪儿,你就得受着……”说完,他手指在菊穴上徘徊许久,终是闭了闭眼,收回手,阴茎九浅一深地在穴里肏弄。

  明明没有被束缚,却没法动也不想叫,只能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任身后的男人肏。

  就像自己真的成了男人的肉便器,只能任他予取予舍,他想带她到哪儿肏她都得配合,他想肏她哪儿她都不能拒绝。

  乐遥想象着,肉穴一下下抽搐起来,绞紧阴茎。

  沈煦差点儿被夹射,连忙撤出来缓一缓,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避孕套戴上,抓着乐遥的腰往他跨间送,阴茎迫不及待地重新塞入肉穴。

  清凉的触感令乐遥禁不住瑟缩,沈煦恶狠狠骂了句脏话,抬手毫不留情地扇到臀上。

  “啊……”乐遥短促的叫了一声,穴内喷出一股水。

  “还夹……”沈煦左右开弓扇乐遥的臀,咬牙切齿:“小骚货,老子没让你夹,你就不准夹。夹一次我把你衣服脱一件,多夹几次我就把你衣服全剥了,拉到外面台阶上肏,让大家围观。”

  “嗯……那……那你别打我屁股,一打我就想夹……”乐遥微弱出声。

  “越打越发骚是吧?”沈煦笑着问。

  “……”乐遥咬了咬唇,转移话题:“怎么里面那么凉啊?”

  “是薄荷味的避孕套,凉爽吧。”沈煦边慢条斯理的做活塞运动,边笑着解释:“选了这个口味,给乐老师的骚逼降降温。”

  乐遥咬了咬唇,“那你肏快点儿,我怕有人……”

  话还没说完,土坡另一边的公厕就传来男人和女人的交谈声。

  第44章 看光

  乐遥吓得浑身发紧,不知不觉又狠狠夹住埋入下体不久的阴茎。

  再也无法抑制射意,沈煦喘息着射出来。

  迅速摘掉避孕套扔到一边,沈煦扯着乐遥的内裤往上拉了下,一把将她往土坡上摁,乐遥挣扎:“脏……”

  沈煦一只手托着乐遥的腰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贴,一只手掌着她的后脑勺,挡住山坡的泥尘,低下脸,唇复上她的唇。

  男女的交谈声和脚步声临近,乐遥连忙摸索着替沈煦拉上裤子。刚一提上,脚步声戛然而止。

  “这里有人了……”乐遥听到有个女生小声说。

  乐遥瞬时心跳如雷,双手快速捧在沈煦的脸颊两侧,试图遮挡他的脸。

  “换个地方吧……”男生语气甚是可惜。

  脚步声又起,然后渐远。

  乐遥松了口气,正欲放开沈煦,他的唇又堵上来。

  这是个来势汹汹,毫无间歇的吻。

  一吻完毕,乐遥整个人都软的只能双手挂在沈煦的脖子上,甚至感觉眼前都是一片灰蒙蒙的。

  沈煦道:“走吧。”

  乐遥脸埋在沈煦胸口:“还有点儿昏。”

  沈煦闻言,手抄到乐遥膝下,一把将她抱起来。

  乐遥望着铺在地上的防晒衣:“衣服在地上……”

  沈煦走过衣服身边:“买新的。”

  乐遥不肯:“洗一洗还能用呢,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捡。”

  沈煦无奈,将乐遥放下,微微俯身,长手一捞,将衣服抓在掌心。没等乐遥接过,又是一个公主抱,将乐遥重新抱起来。

  乐遥没有拒绝。

  她刚才其实发现,并不是她头晕眼花,而是太阳落山了,所以天色昏暗。

  可是……这个男人的拥抱,她很喜欢,喜欢到他身上的汗味儿,她都觉得好闻。

  乐遥伸手勾住沈煦的脖子,脑袋枕在沈煦怀里,问他:“你怎么会带着避孕套?”

  沈煦喉结滑了一下,答非所问:“以后这种事儿还是少做,太危险。”

  乐遥也没对她的问题穷追不舍,接过沈煦的话:“幸亏我帮你拉上来了,岂不是被人看光?”

  沈煦随口说:“我是男人,有什么可看的,你可是女人,当然得先顾着你。”

  乐遥不满:“你可看的多了去了,但凡被人看到了,我可十分的划不来。”

  沈煦耳朵渐渐染上了薄红,不自然道:“知道了,以后别在外面了。”

  乐遥抿抿唇,想说她信任他,以后注意就好,终究是不表。

  沈煦抱着乐遥到了下山的主路上,乐遥才让沈煦放她下来。

  天色已不早,两人加快脚步,半小时后抵达山脚停车场,和司机汇合。经司机推荐,三人到了山脚某个农家小饭馆儿吃全鱼宴。

  山脚下溪流清澈,养出来的河鱼鲜嫩肥美,再加之下午的野合耗费了乐遥不少体力,乐遥不免比往常多吃了几口。

  沈煦默默地为乐遥添菜,待晚餐用完,直接问餐馆老板是否卖活鱼。有钱当然赚,餐馆老板当即将沈煦引到河鲜区选鱼。

  沈煦熟练选了两条,让老板称重后付过钱,用水桶装着拧走。

  鱼搁在后备箱放着,沈煦和乐遥上了车,回程去酒店。

  乐遥不明所以:“买活鱼干什么?”

  沈煦道:“回去让酒店养着,明天接着做着吃。”

  司机在前面笑道:“小沈总可真是体贴,看乐小姐爱吃这鱼,还专门买了带回去。”

  乐遥脸热,沈煦咳嗽一声,和乐遥手指交握:“我也爱吃。”

  回去有近一个半小时路程,沈煦升上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档,将座椅稍稍放下,让乐遥歇息。

  乐遥说:“我现在眯一会儿,待会儿晚上又睡不着了。”

  沈煦道:“睡不着可以看视频。”

  乐遥嗔怪的给了沈煦一记粉拳:“你故意给我看那些的,今天好用上,是不是?”

  沈煦掌心盖住乐遥锤在她胳膊上的拳,手指收紧包住,指腹磨她的手背:“那么多视频,我哪儿知道你昨天看的哪部?”

  乐遥没话说了。

  沈煦又道:“话说你到底学了什么?我怎么感觉没验收到你的学习成果。”

  乐遥干脆收手,翻了个身背对沈煦。这能怪她吗?压根就没她发挥的余地。

  沈煦手搭在乐遥腰上,手指打起节拍:“今天能验收到吗?”

  尽管车内有隔档,可和司机同处一车,谈这些话题总归令乐遥不自在。她小声嘟囔:“别说啦。和我在一起,整天就想着这些吗?”

  这回轮到沈煦没话说了。

  沈煦细想这几日的的确确没干什么正事儿,除了吃饭睡觉,大多数时间不是在肏她,就是在想如何肏她,连试卷都少做了几套。

  从前他还嘲发小周盛谈个恋爱如其名,大多数时间都在“走肾”。

  这会儿轮到他,却也是半斤八两。

  自己的鸡巴和脑子自己压根管不住,脑子一看就想碰,一碰鸡巴就硬,鸡巴一硬脑子就想,就跟连锁反应一样,反应到最终的目的就是狠狠肏这个女人。

  他整个人不受控般,变成了自己从前瞧不起的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想及此,沈煦愈发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乐遥却以为沈煦生气了。

  也是,起初是她主动上了沈煦的床,也是她在沈煦面前总忍不住发情流水,昨天也是她主动找沈煦要了“学习”视频,还同他说等今天试试,她却倒打他一耙。

  沈煦从不在这事儿上耻笑她,她又喜欢他,以至于她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爱和他负距离的亲密。

  她甚至都不大管得住自己的脑子和逼穴了,一看到沈煦就想到性爱,一想到性爱就流水,一流水就腿软想被肏,以至于今天心思涣散差点儿摔倒,还控制不住地盯着沈煦跨间看。

  再然后,两人发展到了野外交合的地步。

  不知不觉的,自己真成了个总想被男人肏的“小骚货”。

  越想越羞愧,乐遥正琢磨着如何服软,便听沈煦突然开口:“我还要留五天,我们好好安排一下旅行计划,看看每天去哪儿玩。”

  乐遥微微发怔,看着沈煦。

  沈煦继续仰头望着车顶,像是在自言自语:“确实不能一直这样荒淫无度了,我们毕竟是情侣,约会还是要有的,再说留给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等过些天你要工作,我去上学了,我们又分隔两地,就没法天天在一起了。”

  听到“分隔两地”,乐遥眼睛不由自主地酸涩。

  乐遥轻声问:“你课业重吗?”

  沈煦嘴唇绷了绷,老实回答:“课业还是挺重的。”他得高考。

  乐遥说:“那我每逢周末就回云城和你约会。”

  沈煦转头,深深地望着乐遥:“那岂不是很奔波?”

  乐遥摇摇头,眼底噙着一汪浅水,小声说:“奔波算什么,我……我想见到你……”

  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说到这儿,乐遥也跟沈煦方才一样仰起头,生硬地转移话题:“对了,你多大年纪我还不知道呢……”

  第45章 我十八

  沈煦静了静,艰涩地回答:“我十八。”

  乐遥默然良久,转头看沈煦,轻声说:“那我比你大了整整五岁。”

  见乐遥不言,沈煦心慌意乱,一把捞过乐遥,对着她就是一阵乱亲乱啃,不服气道:“我年纪是比你小,可你碰到哪个男人的鸡巴能比我大?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乐遥挣扎:“车开着呢,别乱来……”

  她又没有过其他男人,哪能比较?

  再说了,从徐冉的科普和她看的那些视频里的男人尺寸来说,他的确是大的。

  她也没有不满意,她还怕他嫌他老呢?

  毕竟他这个年纪,找同学谈恋爱才是正常的。

  沈煦一听,干脆搂了乐遥到膝上坐着,手伸进她的裙子,在她腿心作乱:“不满意就做到你满意……”

  “满意满意,一千个满意,一万个满意!你的鸡巴最大我才舍不得……”乐遥死命的摁着沈煦塞在内裤里的手,对他一通胡夸乱赞。

  沈煦这才抽手,松开乐遥。

  乐遥连忙从沈煦身上下来,整理裙摆。

  沈煦咳嗽一声:“这么大声干嘛?也不怕人听到。”

  乐遥缩到窗边,咕噜:“你都敢做,我难道不敢说吗?谁怕谁啊。”

  乐遥其实很想问一问沈煦的出生年月日,还想问一问他在哪所学校读大几,学什么专业。

  可她对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本就不自信,她和沈煦才刚刚确定关系,沈煦就已经带她见了家人,她再问个不停,怕会被厌烦。

  于是她选择不问,而是暗暗的思索:沈煦说自己十八,应该是快到了十九,这个年纪多半是在上大一,云城的好大学只有云城大学,那他就读的大学十有八九就是云城大学了。

  小是很小了些,谈婚论嫁尚早,可她又没有急着要结婚,有什么关系?

  徐冉之前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愁。

  再说了,他年纪小,不就代表他之前说的多半是真的,她的确是他第一个女朋友。

  如此看来,她还赚大发了。

  脑子里思绪纷乱着,乐遥没再问话。

  沈煦余光瞟了下乐遥烦复的神色,手指遮住不安颤动的眼睫,淡声道:“遥遥,我有点儿困,歇一会儿。”

  乐遥忙道好,扯了座位上的薄毯,盖在沈煦身上,柔声说:“到了我叫你。”

  沈煦抿抿唇,侧头对着窗,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回到酒店后,乐遥和沈煦一前一后进去洗漱。

  沈煦进了浴室后,乐遥忙换了上次那套性感内衣,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步入式衣柜的穿衣镜前。

  她挺了挺傲人的胸,将乳肉往里拨了拨,乳沟挤的更深,又对着镜子抬了抬腿。

  腿直倒是直,因为她身高不够,也不算长。

  沈煦比她高一个头,两人面对面站着时,沈煦的阴茎抵着她的腹部,她得踮起脚才能承受他的冲撞,这个体位不太可行。

  乐遥撇撇嘴,将头发散下来,侧着头,双唇微张,眨了眨眼。很快又被自己雷到了,暗暗泄气,怎么一点儿都不魅惑,跟个傻子似的眼抽筋。

  左看右看,浴室内的水流停了。

  乐遥跟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似的,跳着往床跑,在浴室门拉开前蹭地钻进被子里。

  待到沈煦拉开门,见到的就是乐遥塞到被子里,鼓成一个小包,露出两只白嫩的脚丫的场面。

  察觉到沈煦出来,乐遥嗖地又将脚丫缩进被子里。

  沈煦:“……”不验收就不验收吧,这么害怕干什么?他也没打算逼着她展示“学习”成果。

  “那个……我去书房工作会儿,你先睡。”乐遥隔着被子听沈煦说道。

  乐遥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睁睁瞧着门被关上。闷了几秒,乐遥身体往后一倒,双手拍了拍身下的床,闭上眼,长长地叹气。

  明明是打算勾引沈煦的,临到阵前,她怎么就反其道而行之了……

  来电铃声响起,乐遥从床上起来,爬到床头柜去拿手机。

  瞧着手机里母亲的来电,乐遥眼睛仿佛被灼了下慌忙挪开,手却迅速拿过手机,一秒没耽误的接过。

  乐遥将手机挪到距耳边一厘米处,便听见那边传来乐母的质问:“乐遥,你这么多年真的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怎么还和那种小太妹混在一起呢?”

  乐遥愣了两秒,微声问:“您怎么知道我来找冉冉了?”

  乐母道:“我问的。”

  乐遥反应了片刻,脸一阵红一阵白:“您和我所有的朋友都打电话了?”昨日的确有两个朋友和她闲聊,问她在哪儿,倒没提及让她和乐母联系。

  乐母答非所问:“我就知道是那小太妹把你带坏的,你给我回来。”

  母亲这样避而不谈,多半她猜的是对的。乐遥咬咬牙:“不是她,是我自己要离开云城。”

  乐母道:“外面的那些人不知道对你是什么居心,只有你的父母是真的打心里为了你好。”

  乐遥反问:“为我好到明明是周楷和表妹背叛了我,还要说都是我的不是。”

  乐母马上说:“那是我们想要督促你改正……”

  乐遥激动地打断:“我有什么可改的?难道是我管不住下半身和我表妹上床了吗?还是我不知廉耻的抢了自己表姐的男朋友?”

  乐母说:“你这孩子是不是跟徐冉学的,怎么变得这么爱犟嘴了?”

  乐遥说:“和徐冉无关,请您不要骚扰她,贬低她。她比我厉害,年纪轻轻就买了房……”

  乐母默了会儿,确认似的问:“她买房了?”

  乐遥说:“是,人家凭自己的双手……”

  乐母不耐烦打断:“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才赚这么多钱能买房。你赶紧给我回来,别和她一块儿。你不知道近墨者黑吗?”

  乐遥说:“我不回来。”

  乐母道:“你乳腺的病,我回来找中医帮你调理。”

  乐遥愣了愣,声音软下来:“是徐冉告诉您的。”

  乐母不悦:“就是因为你和徐冉混在一起,你才得那些个乳腺的脏病,你要远离她。”

  乐遥闷了半晌,半是无奈半是质问:“您原来就是医院的护士,为什么就能这么封建呢?”

  乐母果不其然冲她发火:“乐遥,我是生你养你的妈。你是怎么和你妈说话的?你的教养哪去了……”

  乐遥听了几秒,干脆将手机放到一边,直到那边一声高亢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才重新讲电话拿起来,直接摊牌:“从前放您手里的工资就当我孝敬您和爸的,我会在苏城找工作,好好赚钱养活自己,有空我会回来看您和爸。”

  乐母气的声音发颤:“就两年的工资,你就想还了养育之恩吗?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你就等着被骗,哭着回来求我们吧!”

  说完,乐母挂了电话。

  沈煦做完一套数学卷子,出了书房,拉开卧室的门。一抬眼,脚步一滞。乐遥已不在床上。

  沈煦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眼睛看向开着门的浴室。

  浴室里没什么动静。

  沈煦走到浴室门口,往里看了看,眉头一下子蹙起。

  浴室里空无一人。

  沈煦疾步出了卧室,在酒店内套房内搜寻乐遥的身影。

  仍是一无所获,甚至她的行李箱都不知去了何处。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沈煦拿起手机给乐遥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沈煦深呼吸几下,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遥遥,大半夜的不安全,你去哪儿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外面风大,沈煦电话里的声音沙沙的。

  乐遥转过脸,发现自己被窗缦挡住了。

  她往外挪了几步,透过玻璃门看着客厅里,捏着手机背对她呆站着的沈煦,实话实说:“我在客厅外面的露台上啊,你转个身就看到我了。”

  沈煦拿着手机转头,和她视线对上。

  不知是不是冷色调的光线原因,沈煦的脸看起来特别苍白,乐遥不免有些担心,走到推拉门处,拉开玻璃门。

  刚一拉开,沈煦就扑上来,狠狠抱住她。

  第46章 勾引

  沈煦抱的太用力太紧,乐遥近乎喘不过气来。乐遥试图挣扎着推沈煦,却听他对她解释:“你太冷了,我抱抱你。”

  明明和母亲的那通电话都叫她毫无波澜,此刻却突然想流泪。乐遥抬起湿润的眼睛,缓缓地眨了眨,将脸靠在沈煦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投入的这个怀抱,的确无比温暖。

  她沉迷的这个味道,的确无比安心。

  两人抱了好久,沈煦放开乐遥,替她拢紧睡袍:“晚上凉,外面吹冷风干什么?”

  乐遥道:“还是夏天呢,怎么会冷?住这么久,都没有往外面看过。外面风景很好,不信你也去看看。”

  沈煦拖着乐遥的手,往露台走去,看了眼说:“真的唉。”

  外面高楼霓虹闪烁,向下看去,是一片车水马龙,苏城最繁华的街景,不外如是。

  两人的眼睛却都只是掠过,不约而同往更远处看去,下午才去过的狮丘山山顶灯塔光束跳跃。

  两人的视线均粘在上面片刻后,乐遥垂下眸子,沈煦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一直没注意,风景真挺不错。”

  乐遥笑了:“这么贵的套房,当然风景好了。前些天,我们两只顾着……”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乐遥倏地闭嘴。

  沈煦却不准乐遥话只说个半截,憋笑道:“只顾什么?”

  乐遥偏过头:“没什么。”

  沈煦不让,照着乐遥的颈轻轻地啃了一口:“说,只顾什么?”

  乐遥一个哆嗦,推沈煦:“别咬……”

  沈煦连续啃了好几下:“你说不说?不说就咬死你……”

  乐遥怕痒,笑着叫着挣扎:“沈煦,你是狗吗,别咬我……”

  沈煦更起劲了,对着乐遥一阵乱亲乱咬:“竟敢说你男人是狗?岂有此理……”

  两人闹成一团,嬉闹间,乐遥的睡袍系带散开,向下滑落。乐遥已无暇顾及,因为沈煦一口咬在了乳罩未遮住的绵软上。

  乐遥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胸,沈煦笑:“穿这个,是准备勾引我的吗?”

  说话间,睡袍滑落在地,她的身体完全展露在他面前。蕾丝边包裹下的双乳更显丰盈,半透明薄纱内裤内肉逼和蜜穴若隐若现。

  沈煦的笑容中打趣意味明显,露台不甚明晰的光线令乐遥胆子大了几分,她勇敢的挺起丰胸,对上沈煦的目光:“是啊,那我问你,勾引成功了吗?”

  沈煦拉住她的手,摁在他跨间的挺翘:“你说呢?”

  乐遥也笑了,勾住沈煦的脖子,踮起脚仰头和他接吻,另一只手伸下去,解他睡袍的系带,与此同时,沈煦手伸到乐遥背后,解乐遥的乳罩扣。

  双唇碰到一起,便轻车熟路,吻越缠绵,双手却都笨拙不已,始终无法解开束缚对方,阻碍亲密无间的衣物。

  手愈发忙乱,到最后,影响到连接吻进行不下去了。

  两人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沈煦率先解开睡袍系带,便重新贴上来,乐遥见状,拉了沈煦的手:“去客厅。”

  沈煦置若罔闻,顺势将乐遥摁在在玻璃门上,吮吻她的锁骨:“这是顶楼,又是晚上,和路隔得远,没人能看到。”

  乐遥闻言,手伸到背后,主动解自己的乳罩扣子:“真的假的……啊……”

  沈煦两指隔着内裤,塞进阴户,夹住阴核拉扯。乳罩扣子解开,双乳如欢脱的白兔从乳罩里弹出来,沈煦含住左乳乳尖,轻轻吸吮。

  “嗯……”乐遥手伸进沈煦的内裤,将那根胀硬的阴茎掏出来。

  想要抬头露出腿心,方便容纳阴茎,却发现自己被男人长腿夹着腰固定在玻璃门上,无法动弹。

  沈煦两指指隔着衣料,塞入湿滑的肉穴,模拟性交的抽插。

  指腹隔着衣料,摁在敏感点上。

  很快的,衣料上就被水液浸湿浸透,水液盛不住,从腿心淌下。

  沈煦笑:“小骚货,内裤都能把你的逼肏的喷水。”

  乐遥夹着腿,娇声说:“不要内裤,我要大鸡巴进去。”

  沈煦问:“内裤也能让你爽,为什么要大鸡巴进去?”

  乐遥踮起脚,小手抓着阴茎往腿心塞:“大鸡巴肏骚逼才更爽……”

  “满足你,小骚货。”沈煦稍稍后退,握着乐遥的一只腿抬起,内裤拨到腿心一边,握着阴茎对准穴口,挺身而入。

  “啊……”后背贴着冰凉玻璃门,前胸却靠着男人温热的身体,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和穴内有力的冲撞令乐遥爽的仰起头,止不住的呻吟。

  沈煦一边抽送,一边大口吮吸乐遥的左乳。

  无奈乐遥比沈煦矮一个头,两人腿长悬殊,她费力的踮起脚才能承受沈煦的不偏不倚的冲撞,坚持了片刻后有些脱力,阴茎时不时因为乐遥没有踮脚,从穴里滑出来,十分磨人。

  乐遥难耐的哼哼唧唧:“呜呜呜呜……怎么老滑出来……”

  沈煦闻言,阴茎退出来,扯掉乐遥胸上虚挂着的奶罩,扔到一边。

  然后拉了乐遥在栏杆边:“手扶着栏杆,骚奶子垂在栏杆上放着,腰往下踏,屁股翘高。”

  栏杆是金属质地,有点儿凉,双乳放上去,乐遥缩了下,微微起身,屁股就被“啪”地扇了一巴掌,乐遥轻轻地哼了声,下面细流涓涓。

  沈煦在她背后沉声道:“屁股撅好,给我翘高,不翘高大鸡巴要滑出来,就满足不了你了。”

  乐遥双乳往下一沉,压在栏杆上,屁股高高翘起。

  很快地,她的内裤被扯到了膝弯,硬胀的阴茎抵上她的肉穴。

  她下意识五指抓紧栏杆,下一秒,阴茎长驱直入,捅进去。

  霓虹仍旧喧嚣,楼下有车来往,身后的男人强势的在她身体里冲撞。

  “嗯嗯……啊……”

  乐遥使劲咬着唇,也压不住嘴边的呻吟。

  沈煦俯身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小骚货,你说你的骚奶子就这样搁在栏杆上,楼下的人会不会一抬头就看到?”

  经过下午的野合,乐遥知道沈煦会保障她的安全,只是惯爱用言语惹的她兴奋羞躁。

  她故意回答:“看到就看到,这样大家就都知道沈煦已经有逼有大奶子肏,别的女人就不会上门了。”

  沈煦被刺激到,加快了冲撞的速度,喘着粗气说:“不管大家知不知道,我当然只会肏你这小骚货。”

  阴茎挺翘,后入的姿势令乐遥内壁敏感点每每都被龟头顶上,高潮一阵接着一阵,水液顺着腿心往下流,淌过脚心。

  乐遥娇声说:“嗯……嗯……逼水都流到地上了……你说……会不会顺着露台滴到楼下去。别人一抬头,就能尝到我的逼水……”

  一只脚被从后面抬起,龟头重重撞上宫口。疼痛和酸胀来袭,水液从尿道喷出,乐遥控制不住地大叫。沈煦捂住她的嘴,将阴茎抽出来。

  乐遥脱力,往下跌落。

  沈煦及时将乐遥抱起来抗在肩上,往里走。他拉开玻璃门走进去,将她扔在沙发上,自己往卧室走去:“我去拿避孕套。”

  待沈煦回来,他手里不止多了个避孕套,还多了根皮带。

  第47章 皮带抽逼

  沈煦将避孕套往茶几上一扔,皮带捏在手上,走近靠在沙发上的乐遥。

  瞧到沈煦手上的皮带时,乐遥并无抗拒,因这助性的事儿前些天也不是没有过。可待沈煦走近,她看清沈煦阴沉的脸色,瞬时清醒。

  沈煦这是真的生气了,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沈煦走到乐遥面前停下,将皮带对折,冷冷说:“把膝盖抱着,逼全部露出来。”

  沈煦居高临下的看着乐遥,整个人有种森冷之感,乐遥往后缩了缩:“你鸡巴这么硬,不难受吗?别用皮带抽逼了,还是鸡巴肏逼吧。”

  话刚落音,皮带划过长空,抽在她腿心。

  “啊疼!”乐遥痛的大叫,下体却忍不住鼓噪,悄悄析出水液来。

  沈煦望着迅速浮起的腿根到阴户上的那道红痕,理智稍稍回笼,正要放下皮带,就见乐遥双手抱着膝弯,大腿贴在奶子上,露出阴户和肉穴。

  与乐遥脸上胆怯的表情相反,那里水泽一片,雀跃地翕动着。

  她这幅总控制不住发浪的身体令沈煦烦躁不已,他扬起皮带,抽在乐遥腿心,恶狠狠说:“小骚货,老子这就把你的骚逼抽烂,看你还敢不敢流逼水给别人尝。”

  没有留情的鞭挞,十余下后,沈煦还在继续。

  舒爽的感觉开始减弱,腿心渐渐传来火辣辣的疼,乐遥痛出生理泪,心里很委屈,沈煦这明明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她百姓点灯,明明是他起的头,要把她给别人看的,她只不过顺着他的话说说而已,他倒生起气来了。

  尽管委屈,乐遥心里却只想满足他,愿他抽逼抽到能愉悦起来,别生她的气才好。

  乐遥手背到身后,大张着腿,此前挡在腿下的一对大奶子朝着沈煦挺起来,闭着眼睛自暴自弃地说:“要是逼抽烂了还不解气的话,你就抽奶子吧,把奶子也抽烂好了。奶子抽烂了,你要不解气,再抽别的地方。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随你想怎么样……”

  乐遥说这话的时候,沈煦便动作放缓了。待她说完,沈煦已将皮带扔到一边,坐在她身边。

  他捏起她的下巴:“睁开眼看着我。”

  乐遥睁眼,沈煦盯着她,目光幽深:“你刚才说,你是谁的?”

  乐遥瞧着沈煦,眼睛一眨也不眨,含着鼻音翕动双唇:“我当然是你的。”

  沈煦笑了下,冷冷地问:“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乱流逼水怎么办?会不会忍不住让别的男人来满足你?”

  说着这样淫秽的话,表情却很认真,语气更是冷冽,仿佛她要是离了他,他嘴中的这事儿马上就要成真。

  原来他也会担心自己另找别人,这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比她想的要重。

  乐遥难得在这方面对沈煦认真解释:“不会的,我只对着你才想流。”

  话说到最后,乐遥声音微弱,脸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沈煦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看向她的腿心。阴户和肉穴都被抽的红润艳糜,水液黏糊糊地挂在上面。沈煦掌心盖住,往下压了压。

  乐遥抖了抖:“疼……”

  沈煦抬手,对乐遥展示手心的水渍,语气仍是冷冷的:“小骚货,就只是疼吗?”

  他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乐遥再也抑制不住,落下泪来:“我就是骚,就爱对着你发情。你要总怕我会找别人,那你说我要怎么办你才能安心吧?”

  沈煦盯着乐遥腿心红艳艳的阴户和挂着银丝的肉洞,低声说:“给你戴上贞操锁,把你的洞锁住,怎么样?”

  贞操锁?是视频里的那种把阴部锁住,还用肛塞把菊穴堵住,只留一个排尿孔的器具吗?

  乐遥一时忘了哭泣,迟疑道:“万一我来例假了怎么办,而且我总是要排泄的……”

  沈煦沉默。乐遥排经血和排泄是一方面,逼和菊穴这么嫩,被锁链磨坏了可不好。

  乐遥嘟囔:“你怕我出去找,难道我就不怕你去外面找吗?既然是男女朋友,怎么能这点儿信任都不给?”

  想到两人几天后就要异地,乐遥心酸不已,眼泪再度漫上来:“你要实在怕,那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不就得了……呜呜呜呜……”

  沈煦抹去乐遥的泪水,淡声说:“我考虑考虑。”他母亲生意越做越大,近年更是走南闯北的,其实也很少呆在云城。

  他叔叔也有提议过,将他转来教育资源更好、更发达的苏城读书,方便照拂他。

  更何况他已自学完高三的课程,无需老师的提点,在哪里读书都差不多。

  只是这样的话……他是个高中生的事,很容易在她面前暴露,导致他们的关系终结……

  乐遥怔然望着沈煦。他考虑什么,考虑一直留在她身边吗?他都上大学了,哪儿能那么容易就转学的……

  没给乐遥进一步询问的机会,沈煦从沙发上起身,半跪在她面前,捧住她的臀,埋首在她腿间,含住她肿胀的阴户。

  乐遥先是并了并腿,煎熬片刻,干脆双腿大张,享受沈煦的舔弄。

  后脑勺枕在沙发上,乐遥毫无顾忌的媚声呻吟:“啊……嗯……多舔舔,你回云城就舔不到了……”

  沈煦给了乐遥充分的舒爽,才将舌头从穴里抽出来。他将她抱起来,进卧室睡觉。

  没有开空调,卧室的窗被打开,凉爽的风灌进来。

  帮乐遥涂完消肿的药,两人躺在床上盖着薄毯,紧紧依偎。

  乐遥将阴茎在手里把玩了会儿,便感觉阴茎又立起来。

  沈煦摁住乐遥的手:“这不是玩具。”

  乐遥笑:“下午我看在阳光下清楚了,你的阴茎明明只有一个孔。我也查了下百科,阴茎真的只有一个孔,尿尿和射精共用,你是怎么会觉得有两个孔的?有两个孔的是畸形哦……”

  沈煦:“……”他没仔细观察过自己的性器,那会儿乐遥问他,他只是由女人的生理结构推断了下男人的,以为两个孔是挤在一起,就这样草草地给了她答案。

  尴尬又丢脸,沈煦将乐遥的手拿开,伸手挡着眼睛,心虚的冷腔冷调道:“你这个好色的女人整天就只想着你男人的阴茎吗?早点儿睡。”

  乐遥闻言,翻到沈煦身上,骑在他跨上。

  沈煦:“你要干嘛?”

  乐遥抬腰,阴户蹭起了阴茎:“我这么好色,你说我要干嘛?”

  阴茎不受控制地发硬发胀,沈煦紧声说:“不是才帮你口过吗?”

  乐遥哼哼两声:“可逼里面痒,想要大鸡巴捅。”

  “逼肿了,等明天再说。”

  “可是逼里面又没肿。”

  “……你躺下,我帮你用手。”

  “手指而已,哪有你的鸡巴大和热,我才不要。我看过学习视频了,你不想肏我来肏,我现在就想要狠狠的肏你的鸡巴。”

  “……”沈煦唇角抽了抽。她说……肏……他的鸡巴?

  见沈煦一言不发,抿着唇角看她。

  乐遥觉得沈煦该是被她的气势折服了,她俯下身来,捏了捏他婴儿肥的脸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颇得意的威胁道:“小弟弟,你给姐姐我配合点儿,不然我肏死你个大骚货。”

  第48章 肏到子宫

  沈煦对乐遥简直目瞪口呆。

  前几日听他两句荤话都会闹个大红脸的女人,怎么就“突飞猛进”了到这般田地?自己竟然现在不是她的对手,都没法接她的话……

  威胁已送到,料沈煦也不会再反抗。

  乐遥握住立起来的阴茎,自顾自摸索着往阴道里塞。

  因没有昨日性欲上头的昏乱,乐遥摸索片刻,便凭着触感找到了穴口。

  乐遥稍稍抬腰,龟头顶着穴口,慢慢地身体下沉。

  方才的口交已给了乐遥充分的湿润,现在那片湿润还未完全褪下,龟头能顺利的塞入,可进到小半截时,却有些困难了。

  乐遥微张着嘴,半是呻吟半是娇嗔:“嗯……沈煦……你的鸡巴怎么变的更硬更大了……”

  废话,鸡巴知道自己要进逼里,能不高兴的发硬发胀吗?沈煦哑声安慰乐遥:“别紧张,放松慢慢来……”

  乐遥回想了下从前两人的床事。

  每每沈煦退出困难,都会让她腿张开些,用手把逼洞掰大一点,这样他的鸡巴才好退出来,现在鸡巴进去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

  想及此,乐遥骑在沈煦胯间的双腿打得更开,手伸下去摁着肉穴两侧,往两边掰。

  果然,这下鸡巴好像更好往里塞。

  乐遥和沈煦交流,声音里有她没有意识到的娇媚:“嗯……呃……沈煦……我把逼掰开了……真的又塞了一些进去……啊!”

  身下的男人腰身猛地往上一顶,阴茎塞了大半进去。

  敏感点被戳过,一股水液涌出来,乐遥腿心抽搐着,软软往下倒。

  沈煦起身,扶住乐遥的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扣住她的胯骨,将她用力往下一摁,龟头直接抵上宫口的软肉。

  宫口和龟头交缠,乐遥趴在沈煦前肩上,止不住的娇喘:“啊……顶……顶到了……”

  沈煦在乐遥耳边笑着提醒:“既然是你的逼痒,想要被肏。那你就得自己肏起来。”

  乐遥腰身往上抬,小幅套弄几下阴茎,便喘着气靠在沈煦胸膛。

  沈煦道:“小骚货,口气那么大,原来就这么点儿本事吗?”

  话音落,乐遥内壁缩了几下,哼哼唧唧:“这样总可以了吧。”

  沈煦问:“不是要狠狠肏鸡巴的么?学习了半天就这?我是怎么肏你的?嗯?”

  乐遥又羞又恼,手撑着床单,下体往后撤,退出阴茎:“逼不痒了,我不做了……啊……”

  沈煦抓着乐遥的腰肢,阴茎再次塞入她的肉穴。

  沈煦无奈道:“我来,搂着我。”

  乐遥迫不及待的搂住沈煦,脸搁在沈煦颈窝蹭:“快点儿肏我……”

  沈煦失笑:“小骚货,欲擒故纵啊你这是……嗯……”

  乐遥一口含住他的喉结,舌头舔了舔。

  情欲暴涨,无心再调侃,沈煦往上顶弄数十下,感觉自己快要到了便抽出阴茎,将乐遥放到床上躺着。

  套上避孕套,沈煦塞了个枕头在乐遥臀,摁着乐遥的大腿根,重重捣入。

  这个姿势入的很深,龟头直直地塞进宫口,再往里就是子宫内部。

  乐遥疼的流泪:“呜呜呜……沈煦……疼……你出来……”

  感觉到宫口的夹紧,沈煦又疼又爽,捉了乐遥的手摁在交合处:“乖乖,这个姿势我的鸡巴才算是全部被逼吃进去。除了餐桌上的那次,以前肏逼,总有点儿露在外面。”

  乐遥感受着,果然现在只有囊袋在外面。

  沈煦委屈巴巴地看着乐遥:“鸡巴太长了,如果想要全进去,只有肏到子宫才行。”

  原来他一直有克制着。乐遥怔然问:“露在外面的那部分很难受吗?”

  沈煦摸摸乐遥的小脸:“全肏进去,当然是最爽的。”他脸抵着她的脸,深深地说:“我想要鸡巴全埋进你的身体,和你全部交融。”

  乐遥咬了咬下唇:“那你肏慢点儿,等我适应适应……”

  沈煦笑着说好,缓慢地进出。

  伊始,沈煦每每撞进宫口,乐遥就要疼的缩一下,沈煦便入的更慢。

  到了中途,乐遥疼痛减轻,腹中的酸软越来越甚,浅浅的撞击根本缓解不了。

  乐遥催促沈煦:“快点儿嘛……”

  沈煦温柔地拭去乐遥额头上细密的汗,将她汗津津的发往边上拨:“舒服些了?”

  乐遥皱着眉头说出感受:“嗯,鸡巴顶到的那一块儿好酸……”

  沈煦知道乐遥这是适应了,加重肏弄。

  酸软果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酥麻,从子宫蔓延到肉穴和阴户。

  乐遥手摸到阴户上,毫无章法的揉捏,摆着头呻吟:“啊……呃……”

  肉壁一阵阵瑟缩,水液涌出,甚至开始自慰,沈煦知道乐遥这是被他肏子宫肏的爽到了,干脆将她的腿抗在肩上,大着胆子更加深入。

  侵入感明显,腹部时不时随着肏入鼓起龟头的形状,疼痛再次来袭,酥麻却蔓延到全身。

  乐遥又疼又怕又爽:“啊……轻点儿……子宫要肏烂了……”

  交合处激起的水滴溅到腹部,沈煦摁了下乐遥腹部的鼓起。灭顶的酸麻感来袭,乐遥摆着头流出生理泪:“呜呜……不要摁……要坏了……”

  沈煦捏着乐遥的脸对着他,喘着粗气恶狠狠道:“老子这些天就要把你这小骚货的逼和子宫肏坏肏烂!让你回去之后,再也不能给别的男人肏!”

  这话说完,就是一下下近乎要将囊袋都塞入肉穴的重顶。潮水聚集,再向四面八方涌荡,已喷过水液的尿道口再次酸胀到受不住。

  乐遥哭喊:“呜呜呜……要……要尿了……啊!”

  淡黄色的尿液在乐遥的失声尖叫中喷出,洒在沈煦的小腹上。

  乐遥的失禁令沈煦彻底得到征服的满足,他不再狠命压制着射精的欲望,狠肏了数下,射进避孕套里。

  沈煦带了乐遥去浴室清理,待到回卧房,乐遥却不乐意再到床上睡觉,因为上面有尿渍。沈煦当即便要和前台打电话,让他们重新换床褥。

  乐遥急忙阻止:“等明天吧,这大半夜的收拾,别人该怎么看我,我还要在这儿待几天呢。”

  沈煦见乐遥急的要哭,没奈何的,找前台要了薄被,摘掉沙发套子,弄成简单的沙发床。

  待乐遥睡上去,沈煦关了客厅灯,也挤上来。

  乐遥问:“你不到床上睡?”床上虽沾上了尿,但只是她那一边的,沈煦可以睡另一边。旋即她又想到,她自己都嫌脏了,他未必不介意。

  沈煦搂住乐遥,声音难得温柔:“遥遥,凡事少想,多做。”

  乐遥脱口而出:“多做岂不是真的被你肏坏……”

  话说到一半,沈煦笑了。

  反应过来沈煦嘴中的“多做”不是指做爱,乐遥登时噤声。

  才将热脸靠在沈煦胸口,沈煦胸腔震鸣的更厉害了:“脸红什么,勾引我的时候,可放肆的很……嘶……好好好我不笑话你了,你放开……”

  乐遥这才松开揪着沈煦胸口的手,然后翻了个身,背对沈煦。

  沙发床很窄,沈煦环住乐遥的腰,和她紧紧相贴:“是有什么心事吗?要不要说给我听听,我也许能帮你解决。”情欲喧嚣后,他冷静下来,就能察觉出乐遥今晚的反常,一个人大晚上的去露台吹风,突然就对他说话毫无顾忌,赤裸裸地主动勾引他。

  乐遥静了静,坦诚道:“是有心事,但是不想说,我想自己消化。”

  沈煦嗯一声,轻抚乐遥的胳臂。

  感受到男人的安抚,乐遥翻身,整个人埋在他怀里:“你实在不放心,我戴贞操锁吧。”她屈服于这个男人的温暖,并愿意为之付出代价。

  沈煦手指一顿,回答道:“就是头脑发昏,才说了些没轻没重的荤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就今晚放纵点,接下来几天好好在外面游玩。”

  乐遥没说话,缓缓将腿塞在沈煦的两腿之间,搂紧他的腰。

  两人光溜溜,紧密无隙的抱在一起。

  须臾,乐遥笑着打趣:“怎么又硬了?”

  沈煦也很无奈:“就这样抱着什么都不穿的你,我能不硬吗?”

  乐遥闻言,抽出腿。

  沈煦倍感失落,他也不想动不动就硬,可他好像对自己的脑子和鸡巴失了控。他忙找补:“其实就这样抱着,等一会儿……哎,你干嘛?”

  乐遥翻身而上,将沈煦摁躺在沙发上,然后骑到他跨间,握着阴茎果断往腿心塞。

  沈煦连忙阻止:“穴刚上了药,等明天好一点儿了再……嗯……”

  半硬的阴茎的塞入湿淋淋的肉洞,充分的湿滑让阴茎轻而易举的插入。乐遥咬着牙,用力往下一沉,正在膨胀的阴茎便直接快顶到宫口。

  微风浮动,月光透进来,女人胸前两团硕大的奶子随着她的起落欢脱的跳跃,长发妩媚的披散,含着水色的眼望着他,微张着嘴细碎的呻吟。

  像只从那面那轮月上下凡,勾引人类的白兔精。

  沈煦双手扶上那对饱满的奶子,哑声说:“小骚货,还真是一对着我就要发情。”

  乐遥看向沈煦,许是躺着,他脸上婴儿肥的幼态明显。可不甚明晰的光线下,却也能瞧见他眼底的欲深似海。

  这种又纯又欲的感觉挠的乐遥愈发身痒,她反击道:“你不也是?”

  话音落,她重重地给了自己一下,俯下身来握住他剧烈滑动的喉结,轻轻地说:“你不是说今晚能放纵些的吗,今晚还没过……”

  他柔软的唇贴上她的,在她恍惚之间,搂住她的腰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半月虽不圆满,却也极美。

  乐遥跪坐在落地窗前欣赏了片刻,脑子又是一阵空白。

  硬烫的肉根顶在子宫口磨,乐遥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伸手想去撑着地板,却听身后的男人道:“手撑着玻璃。”

  双手刚撑上玻璃,跪着的双腿就被身后紧贴的男人掰开成一条线,双乳和热到快要融化的下体贴上微凉的玻璃。

  “啊……”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令她头皮发麻,全身由内而外的打颤。

  他不管不顾,开始在她身体里更深入的开凿,狠到囊袋都想要塞进去,她哭着叫着,泄了一次又一次,水液喷在玻璃上,淫靡一片。

  结束后过了很久,头皮发麻的感觉才缓下来,乐遥精疲力尽地躺在身后给她当坐垫的沈煦的肩上歇息。

  沈煦的唇贴上乐遥的耳朵,用气音问:“还要放纵吗?”

  乐遥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嗓子哑到难以发出音节。

  心里骂着沈煦,乐遥直接摇摇头。

  沈煦指着前面:“那我们看风景。”

  乐遥以为沈煦说月色,往前看了看。天空开始泛白,月亮已渐渐隐去,曦光下,映入眼帘的便是玻璃上自己身体的印痕和那摊水渍。

  沈煦问:“玻璃上的风景美吗?”

  又怒又燥,乐遥侧过头,用最大的力气咬了沈煦的肩膀一口。

  沈煦笑了,趁乐遥侧头,低下脸和她交颈,亲吻她的唇角:“很美。”

  第49章 她是欲望的奴隶

  八月的夏天,万洲酒店总统套房的书房内。

  一滴汗滴在高中生物试卷上,晕开了试卷上男人与女人连接的横线,冲散了解题人沈煦的思绪。

  沈煦抬头往窗外看,才发现从清晨起便落下的大雨已停,烈阳不知何时已从云层钻出,释放这个季节最后的炙热。

  窗外灌入的凉风已成暖风,沈煦拉开椅子起身,关掉窗户,开了中央空调。

  出了书房,沈煦走到冰箱前停住,开了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水饮下。

  “滴”的一声,大门开了。

  沈煦倒着走了几步,往门外看,便见乐遥走进来。沈煦快步走到乐遥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包和雨伞:“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前天苏城知名的某个私立高中给乐遥打了电话,通知乐遥今天早上去学校面试。

  乐遥说沈煦跟着她,她会紧张,遂没让沈煦送她,让司机送她到了学校。

  在学校等待面试期间,乐遥给沈煦发来消息,说和她竞聘一个岗位的人特别多,不乏重点大学且工作经验丰富的硕士,且还要排号入场,语气十分忐忑。

  沈煦安慰她,说学校让她来面试,至少也是看得上她的,凡事需勇敢一试,给她加油。

  乐遥弯腰脱掉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运气好,我排在第一个面试的。试讲了一节课,感觉学生们的反馈还不错。”

  马尾半束,用一个珍珠发卡固定在后脑勺,裸妆勾勒出她精巧的五官,蓝白色职业套裙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稍稍弯腰,就能瞧见沟壑。

  沈煦移开目光,将乐遥的包和伞挂在门口的挂钩上:“开局就不错,相信以后会更好。”

  话音落,乐遥温软的身体从背后贴上他,双手抱住他的腰。

  沈煦垂眸,抿着唇看着那双手熟稔地解他裤子的松紧带:“要做吗?”

  沈煦转过身,乐遥不知何时已脱掉浅蓝色西服,露出白色打底吊带和吊带下弹跳的软绵。

  见他转身,她踮起脚,仰头亲他的下巴,柔滑的手蛇似的钻进他裤子里,握着那根正在缓缓抬头的阴茎,已然替他做决定:“做吧,逼痒了两天了,好想被大鸡巴肏。”

  这两天乐遥因为面试在紧张地准备着,沈煦怕干扰到她,两人便没有做爱。

  沈煦喉结滑了一下,捏着乐遥的肋骨正下方的软肉转了个身,在她怕痒的笑着求饶声中,将她压在了墙上的仪容镜上。

  乐遥笑个不停:“别捏那儿,痒……啊!”

  隔着裙子,沈煦放开乐遥,一巴掌狠狠扇在乐遥的臀上:“小骚货,想爽就别乱动,双手抬起来,撑着镜子。”

  内心隐隐地期待,乐遥手撑着镜子,撅起屁股,故意摇着套弄沈煦的阴茎:“骚逼一想到大鸡巴就忍不住动……”

  沈煦果然被激的又扇了乐遥的臀两下,让她得到了满足,肉穴里潮水躁动。

  半裙拉链拉开,滑落在腿间,等不及脱下的肉色丝袜被撕成两半,内裤被扯落在膝弯,没什么前戏,硬胀的阴茎抵着肉洞,毫不心软地全部往里塞。

  乐遥才刚刚意动,内壁并没有特别润滑,阴茎强势的碾压肉壁,软肉摩擦之下,阻力横生,带来疼痛。

  乐遥摆着头:“啊……疼……”

  沈煦瞧着镜子里乐遥又想要又怕疼的媚色,笑道:“小骚货,不疼你怎么爽?”

  尽管这样说着,沈煦还是停下来,有技巧的顶弄肉穴内壁的敏感点。

  待里面湿滑更甚,阴茎才再往里埋,进到能进的最深处,开始抽插,热浪一阵高过一阵,宣之于肤。

  乐遥主动脱掉吊带,沈煦帮她解开乳罩暗扣,乳罩随手丢到一边。

  两团饱满的大奶子争先恐后的跳出来,贴上微凉的镜子,热意得到稍许舒缓。

  乳尖一下一下刮过镜子,直刮得乳头挺立起来,乐遥情动下潮热的阴户也想得到纾解,便也想贴上镜子,却被沈煦阻止。

  沈煦两指挖进阴户,指尖掐进软嫩的阴核。

  乐遥尖叫着喊疼,肉穴却水意更甚。

  沈煦下意识望了下隔着两步距离的大门,控着乐遥的腰骨,继续插着她的穴,往室内走去。

  每走一步就撞一下,乐遥哆嗦着泄出水液,腿越来越软,原本踮着的脚放下,肉茎渐渐往外滑出来。

  越走越留不住阴茎,肉穴空虚一阵接着一阵,乐遥不肯再往前。

  沈煦看出来,明知故问:“怎么了?”

  乐遥细声说:“别出来……”

  沈煦低笑,附耳乐遥:“不往里面走,肏你一下就忍不住叫那么大声。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你还要不要出门的?”

  乐遥嘟囔:“反正我快离开这儿了……”明天沈煦要启程回苏城,她也就上徐冉那儿住了。

  沈煦敛了笑容,抽出阴茎,一把将乐遥拽到地上,居高临下地命令:“跪下。”

  面前男人胯间的阴茎好像胀的更大了,乐遥心头鼓噪,双手撑在地毯上,高高的撅起屁股。

  沈煦跪在乐遥臀后,摁住乐遥的胯骨,抵着翕动的肉洞往里狠狠一顶。

  “嗯……好大……”乐遥媚声呻吟。又塞满她了,好舒服、好满足。

  顶到深处后,没有她所期待的抽送,沈煦又对她下了一道命令:“往前爬,爬到马桶上跪着,当我的肉便器。”

  爬着过去吗?岂不是像条狗一样?“我……我不……”

  “不”字才出口,肉茎便从里面退出来,乐遥忙撅高屁股,肉穴把阴茎重新吃进去,急切的说:“我往前爬,你别出来……”

  左右没人瞧见,两人只剩最后一天,晚上还要和徐冉他们一起吃饭,相处得时间不多了,她尽量满足他好了。

  这样说服着自己,乐遥双手和双膝撑在地毯上。

  刚摆好姿势,就感觉到身后的沈煦调双腿夹住她的臀,骑在了她身上。

  爬到一半,乐遥双腿直打颤,移步艰难。

  就在这时,发根一紧,沈煦说:“不准停。”

  乐遥颤声说:“骚逼忍不住了,我……我快到了……”

  她每爬一步,肉穴里就被阴茎深顶一下,简直是种折磨。

  沈煦说:“一直憋着不说话,当然快到了,叫出来就能好受点儿。”

  乐遥沉默。要是叫出来,岂不是和发情的动物没什么区别。

  沈煦道:“逼水都流了一路,你不叫我也知道你有多骚。一直忍着,岂不是折磨你自己。”

  乐遥咬着唇,继续往前爬。

  走了两步,感觉到肉穴又要退出,乐遥说:“不……啊……”

  伴随着乐遥的呻吟,阴茎重新塞进肉穴,满足感难以言喻。

  心堤只要破开一道缺口,便被欲望的潮水淹没,冲散到溃不成军。

  室内开始充斥着女人高亢的浪叫,湿痕从客厅蔓延到卧室。

  最后是沈煦忍不住,在距浴室两步远时,直接将乐遥重重的摁在了地上:“肏死你这个放荡的骚货!”

  他双腿夹着乐遥的臀,用最原始的动物骑乘的姿势对她一阵狠肏。

  地毯不如床品细软,随着性交的动作,不停摩擦凸起的双乳和阴户,乐遥却从中也得到了难言的快感。

  地毯上的湿痕从乐遥臀下蔓延开来,沈煦看的脑热,射意愈甚。

  他连忙将阴茎从肉穴里撤出,床头柜翻了个避孕套戴上,回到乐遥身边,将她翻过来。

  沈煦这才发现乐遥的双乳和阴户被磨得绯红,忙要将她抱起来,往床上去。

  乐遥双腿大张,腿心嫩粉的蚌肉踊跃:“就在这儿,骚逼痒,快点儿……”

  “小骚货,我让你发骚!”沈煦狠狠掌箍了几下阴户,抓着乐遥的双腿折到她的前肩,阴茎抵上翕动的肉穴,势如破竹地冲进子宫口。

  如动物交媾,两个人只剩野蛮的欲望,男女的粗声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声响回荡在卧房。

  沈煦冲刺了数十下,在乐遥咬上他脖子时,闷哼着射进套子里。

  两人保持着插入的姿势躺了一会儿,沈煦将阴茎拔出来,摘掉避孕套,抱了乐遥去浴室草草清理了下,回床上休息。

  沈煦望着地毯上那摊湿痕,意犹未尽的揉乐遥的臀:“早知道你喜欢被我骑在地上肏,前些天就早点儿满足你了。”

  乐遥却似乎没有想和沈煦继续温存的意思,挪动身体,将自己缩在床边。

  乐遥这样事后羞于面对的事情,沈煦也不是没有碰到过,他轻车熟路地追到床边,揽住她的肩,正要鼓励她,却察觉她悄悄地流泪。

  沈煦蹙着眉头擦拭乐遥的泪水:“好好的,哭什么?都是些性爱上的情趣,你男人面前有什么可丢人的?”

  乐遥不说话,仍是哭。

  她第一次觉得,她在性事上的喜好压根儿不能用普通人的性癖一言以蔽之,该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她就是欲望的奴隶,是沈煦欲望的奴隶,也是自己欲望的奴隶。

  自己的身体不可抑制地沉迷于这种被掌控、被压迫、被凌虐的感觉,越爬行、越折磨奶尖越硬、肉穴越湿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煦安慰了几句,毫不见效。他见乐遥哭的更厉害了,光用手已无法完全拭去她的泪水,遂起身去床头柜拿抽纸。

  就在这时,乐遥蹭地从床上起来,一把扑进沈煦怀里,沈煦猝不及防,后背撞上床头。

  乐遥双手抱紧沈煦的脖子,双脚缠在他腰上,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别嫌弃我,别离开我……”

  这样说着,又有大滴的泪水滚落乐遥的眼角,脸上骤然疾雨。

  沈煦怔然良久,缓缓回抱住乐遥,抚摸着她的单薄的背,轻轻地说:“乐老师,你才别嫌弃我,别离开我才对。”

  第50章 五年高考 三年模拟

  温存终有时。

  乐遥接到徐冉问她到哪里了的电话后,不得不和沈煦出发。

  徐冉的男朋友盛锋将聚餐选在了一家露天烧烤大排档,两位男士去挑选食材和点单的间歇,徐冉一把揽住乐遥的肩,朝她眨眨眼:“看不出来,我们家小白兔还是个小辣椒。”

  乐遥不明所以。

  徐冉笑着提示:“你那小男友的脖子上是牙印吧。”

  乐遥不自在揶揄:“那是蚊子……”

  话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说服不了自己,干脆选择坦白。乐遥尴尬而又正经的解释:“这不他快回云城了嘛,我舍不得……”

  徐冉给乐遥倒了杯汽水,递到她面前:“所以就在人家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留下印子。好让别的女人瞧见,宣誓主权啊?”

  乐遥拿起汽水,低头喝着,心虚地问:“冉冉,我看起来有这么明显吗?”她的确存了这个心思,这么容易被看出来,那岂不是沈煦也会发现?

  徐冉不假思索:“当然明显了,你那都不叫明显,那怎么样才算明显?”

  乐遥被汽水呛到,咳嗽起来。

  徐冉忙拍了拍乐遥的肩:“性生活嘛,牙印是常有的事儿。我是说,你两朝我们走来的时候,只要发现你那小男友身边经过一个女人看他,你就走的快一些,想把那女人甩开。到了后来,你简直就用跑的了。生怕人家把你这宝贝疙瘩抢走了,这难道还不明显?”

  乐遥脸更热了,毫无诚意的辩解:“我这不是要迟到了嘛,着急忙慌的想快点见到你,这才跑起来。”

  徐冉茄一声:“来苏城之后,你和你这小男友酒店缠缠绵绵都一个星期了,让你出来见上一面都难。这会儿功夫,倒是想快点儿见到我了?一周不见,你这扯谎的功力见涨啊。”

  乐遥被徐冉怼到无话可辩,主动求饶:“冉冉,你就别笑话我了。好了好了,我就是怕他被人抢走,你满意了吧?”

  说到这儿,心绪不宁。

  徐冉笑:“你担心也没用。难道他没你这个女朋友,就会缺小女生喜欢了?长得这么帅,不止招女人喜欢,男人也爱看,不信你瞅瞅……”

  徐冉对着餐厅的自助取食区抬了抬下巴,乐遥顺着看过去,果然发现不少男士也时不时将目光投向沈煦,眼带惊艳。

  徐冉安慰:“不过你也别不自信,他跟着你跑呢。”

  乐遥转过脸,愕然看徐冉:“他跟着我跑?”

  徐冉点头,忍俊不禁:“你一走快,他就跟着你走快,你一跑,他就跟着你跑,和跟连体婴似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踩到易拉罐,是他先你一步把易拉罐踢开了,你这才没摔倒。”

  乐遥咬咬唇,唇角笑容压不下:“是的吗……”

  徐冉继续笑着说:“是是是,人家挺在意你的。”

  乐遥眼睛亮晶晶的:“他说……以后碰到节假日,会来苏城看我。我要是工作有着落了,也会经常去看他的。反正我们有双休……”

  乐遥絮絮叨叨的对徐冉说着她和沈煦的约会计划,满脸憧憬,徐冉却听得无比担忧。

  一方面,沈煦毕竟是高三的学生,学习还挺不错,要是因为感情耽误了这最后一年的学业,影响到高考,岂不是十分可惜。

  另一方面,似乎这不到半月的感情就令乐遥深陷了,沈煦毕竟年纪太小,心性未定,一朝沈煦是个高中生的事在乐遥面前露了馅儿,或者未来乐遥被沈煦劈腿了,都是一种伤害。

  “怎么这菜还没上呢,酒就喝上了?”盛锋的声音打断了乐遥的滔滔不绝和徐冉纷乱的思绪。

  两人同时抬头,盛锋和沈煦各自将手中的瓜果和下酒菜摆上餐桌,又各自在各自的女朋友身旁坐下。

  也不知道沈煦有没有听到她的话,乐遥绞紧手指,不敢看沈煦。

  徐冉镇定自若为自己倒啤酒:“这不高兴嘛?我在苏城漂泊这么多年,初来乍到时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现在有了男朋友,还终于能和我最好的姐们儿天天见面了。”

  徐冉是个热场王,盛锋向来会接徐冉的话,这两人一应一和的,沈煦和乐遥虽然话不多,跟着吃吃喝喝,间或聊上几句,倒也没觉得冷场。

  夜幕低垂,大排档所在的这条烧烤一条街越发热闹起来,用来招徕顾客的广告牌亮起,彩色的灯光闪烁,纳凉的人们拖家带口的出动,人声逐渐鼎沸。

  两个男人都是大高个儿,胃口大,吃了一轮便又去选菜区挑选,只剩徐冉和乐遥两人。

  明明沈煦和旁人一样在挑选食材,和旁人一样站在门口和服务员交流,却做什么都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乐遥心里酸溜溜的,第一次生出了沈煦要是没这么好看就好了的念头。

  徐冉搭上了乐遥的肩膀:“姐们儿,你听我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比你小这么多,长得又这么帅,你睡到就是赚到,别多想,想也没用。”

  乐遥抿紧双唇,片刻沉默后,选择妥协:“我知道的。”

  徐冉长叹一口气:“知道就好。”

  乐遥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朝徐冉碰杯:“祝你爱情甜蜜。”

  徐冉笑笑:“盛锋筹划着要向我求婚,这个傻子还不知道我知道了。”

  乐遥惊讶,旋即雀跃:“真的啊?你两进展够顺利……”

  徐冉打断:“我没打算答应……”

  乐遥试探着问:“感情还没到那份儿上?”毕竟恋爱不过一年而已。

  徐冉捏着啤酒杯的手顿了下,轻描淡写:“这年头,谁结婚谁就是昏了。”

  乐遥静了静:“你想好就行,我都支持你。”

  两人碰杯。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的对饮,在男人们到来时,已干掉了三瓶白啤。

  见他们来,徐冉还招呼他们喝酒。

  盛锋见徐冉有醉状,和徐冉讨价还价,只准她再喝一瓶,徐冉虽不大高兴,到底没拒绝,而沈煦则干脆不准乐遥再喝了,乐遥老老实实地接受沈煦或果汁或食物的投喂。

  徐冉靠着盛锋的肩膀,看着乐遥和沈煦,突然就哭起来。一时将餐桌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三人忙问徐冉怎么了。

  盛锋最为无措,他没见过徐冉哭。

  徐冉边抹眼泪边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说他去世了。

  乐遥忙向盛锋解释,徐冉所指是一个男明星,昨日刚爆出自杀新闻。

  乐遥没对盛锋坦白的是,以她对徐冉的了解,徐冉对这个男明星连路人粉都算不上。

  虽然不知道徐冉为何突然低落,但她清楚地明白,徐冉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盛锋闻言,一阵好哄,待徐冉情绪稍稍平复,盛锋眼看时间已不早,沈煦明早还要赶高铁,便和乐遥、沈煦道别。

  沈煦一直搂着乐遥,且走的很慢。

  街道人来人往,纷纷向他们行注目礼。

  走了一会儿,到底是脸皮薄,乐遥松开沈煦搭在她肩上的手,加快脚步。

  冷不丁的踩到一颗小石子,乐遥脚歪了下,沈煦忙扶住乐遥:“小心!”

  乐遥说:“我没醉,我只是……”

  看到沈煦半蹲在她的面前,捏她的脚踝,话再也不能说下去。

  沈煦低头端详,轻轻的捏着:“疼不疼,有没有崴到脚?”

  不知怎么的,乐遥选择撒谎:“别捏脚背,我崴到了,有点儿疼。”

  沈煦忙松手,起身扶乐遥,眉头是蹙着的:“还能走吗?”

  乐遥往前迈了一步,用拙劣的演技学着痛叫一声,靠在沈煦身上:“疼。”

  沈煦双手抄在她膝下,将她抱起来。

  充满烟火味的老街,他抱着她挤过那些熙来攘往和灯火阑珊,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直到见到了接他们的司机,依旧脸上是泰然自若。

  车门关上,她不自觉又开始演戏,头靠在他肩上说:“头疼。”

  他凶道:“谁让你喝那么多的?才一眨眼的功夫,灌自己那么多酒。”

  脸这样臭,却还是揽紧了她。

  回到酒店她更醉了,他越发像个体贴的男朋友,伺候她洗澡。

  她说泡澡便泡澡,他泡在浴缸里,半揽她在怀里,仔仔细细的为她洗漱。

  她脚心踩他跨间研磨,没两下就把他弄硬了。

  她笑嘻嘻地靠过去吻他,说要和他做爱。

  他将她的脚挪到一边,别过脸:“别淘气了,乖。”

  她说事实:“沈煦,我压根没醉,我想做爱。”

  他不信她,甚至从浴缸里出来。

  她急忙起身,也想跨出浴缸。

  许是起身太急,她眼前直觉人影绰绰,脚下一滑。

  正准备拿浴巾的他眼疾手快,及时的将她接住,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个醉鬼,别乱动。”

  她立马老实了,并后知后觉的后悔。

  谎言总会有反噬的时刻。

  比如现在,谁会想要和一个醉鬼做爱。

  他将她抱到卧室躺下,耐心的给她吹完头发,才去接第二次响起的电话。

  听不清他说什么,她看到他下床,拿着手机在耳边,走出了卧室。

  也不知道和谁打电话,竟要刻意避着她。

  她也下床,开了卧室门,他发现他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语气温柔:“当然给你带礼物了。”

  给谁带礼物?她扶着门把手,干脆探头出来。

  那边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他脸上露出害羞的笑容。

  她心里发堵,砰地关上门。

  沈煦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照实和母亲坦白:“遥遥还不知道我是高中生,等时机成熟了,我会让你们见面。”

  沈煦打完电话回到卧房时,乐遥已经睡着了,还蹬掉了被子,睡袍卷在腰间,露出两条细白的腿。她眉心皱着,撇着嘴,一幅很不高兴的样子。

  醉酒之后,她很多掩藏的情绪都露了出来。

  爱撒娇爱撒谎,不失为一种可爱。

  沈煦为乐遥盖上薄毯,关了灯,到乐遥身边躺下。

  乐遥没一会儿就蹬掉被子。

  再盖,再蹬。

  又盖,又蹬。

  沈煦失笑,没想到两人在苏城的最后一夜,会是这般滑稽的情形。

  沈煦干脆一把搂过乐遥,将她困在怀里。

  乐遥挣扎,沈煦小声凶道:“再动就肏醒你。”

  乐遥倒是没挣扎了,声音含糊地问:“你不是考虑转学的吗?”。

  沈煦身体一僵,惭愧道:“对不起。”这几日,他有试探她,清醒地认识到,他是高中生的事,不能被戳破,所以分隔两地是最好的遮掩。

  沈煦还想说些什么来解释,便听见怀里传来小猪似的呼噜声。

  一如往常的夜晚,不大一会,乐遥终于腿挤在他腿间,脑袋拱进他怀里,还搂住他的腰,就像他从前无数个独自在家的夜晚,给了他柔软而温暖的陪伴的安抚兔。

  沈煦轻轻吻了吻乐遥的额头,望向窗外。

  夜空中已挂上圆满的月,而他们却即将分离。

  翌日,乐遥是被一通陌生来电吵醒的,对面的人先是介绍自己是昨天她面试过的学校的副校长,还十分客气,对打扰到她休息感到抱歉。

  乐遥瞬间清醒,忙从床上坐起来,说没事。

  副校长告诉她,学校的面试通过了。

  乐遥心跳如雷,忙一通感谢。

  副校长和乐遥沟通了下具体事宜,末了来一句:“沈董事长和教育局的郑处长很熟的,您如果要来学校教书,尽管打个招呼便是,何必还来面试这么麻烦,岂不是浪费了您的时间。”

  乐遥愣了愣:“沈董事长?”

  副校长笑:“您乘坐的车不就是沈董事长的专车嘛,车牌号我认识。看您那么低调,一直没提您认识沈董事长,我也不好问……”

  乐遥心情复杂地听完了副校长的一通谄媚,没什么兴致的副校长聊了两句,挂掉电话。

  手机里的显示的时间已近中午,乐遥呆怔地看了会儿身旁床单上的褶皱,点开微信。

  一小时前,沈煦给她发来消息,说自己已经上了高铁。

  半小时前,是一张从座位上往窗外拍的风景图。

  十分钟前,是一张从下而上的自拍,角度刁钻,脸上没什么笑容,却仍然帅气逼人。

  乐遥牵起唇角,点进对话输入框,几秒后又退出,靠着床头叹气。

  她间接地通过沈家找到了工作的事她还没能消化,不知道该如何和沈煦提。

  她对沈煦感到心虚。

  思绪纷杂下,乐遥选择放下手机,干脆起床洗漱,整理行李。

  乐遥收拾的很快,收拾完她并没有选择在房间里等正开车过来的徐冉,拖着行李箱往外走,选择去大厅等待。

  可她刚一踏入走廊,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乐遥自己骂自己:“乐遥,你简直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不理你了,他还当你是女朋友呢。”

  道理都懂,仍是一边走着,一边哭。

  刚到电梯前,帮他们做保洁的保洁大妈叫住了乐遥:“乐小姐,您等等……”

  乐遥慌忙抹了把眼泪:“您什么事儿?”

  保洁大妈从布袋里翻出一本书,递给乐遥:“今天一早我做保洁的时候,路过的小沈总扔了袋垃圾到桶里。我看了看,这里面有本书,这书看起来应该挺重要的啊,他是不是扔错……”

  书本掉在地上,打断了保洁大妈的话。保洁大妈忙将那本书捡起来,又递向乐遥。乐遥如避蛇蝎般,踉跄着后退两步。

  保洁大妈看着乐遥发白的脸,小心翼翼问:“乐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

  话音落,乐遥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赫然显示来电人:沈煦。

  保洁大妈眼前一亮:“小沈总来电话了,恰好这书……”

  话还未说完,保洁大妈眼睁睁看着乐遥掐断来电,直接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

  保洁大妈挥了挥手里的书本:“可是书……”

  电梯里的女孩似乎很崩溃,带着哭腔缩在角落:“别过来,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电梯门合上,保洁大妈暗暗道:“这小年轻们前些日子还腻歪的很,现在是分手了?”

  保洁大妈翻了翻手里的书,愕然:“原来都已经做完了。”

  原来自己是白费了一番心机。

  不但没讨到好处,反倒挨了顿吼,保洁大妈只觉触霉头,随手将书扔进推车上的垃圾桶里,然后折回沈煦和乐遥所住的总统套房做保洁。

  不大一会儿,大妈将套房里垃圾袋取出来,扔进推车的垃圾桶里。

  些许用过的避孕套尽数从垃圾袋口倾落,淫靡而浑白的液体流出来,模糊了书上的标题。

  ——《五年高考 三年模拟》

  第51章 男高中生

  夏末秋初,燥热不断,地处南方的云城晌午尤甚。

  云城一中隔了条街的某栋民居内,密闭的窗布倏地被拉开,一只藕白的手在窗前一晃而过,旋即隐入室内。

  下一秒,一个顶着一头乱发的女人出现在窗前,只见她侧过脸看向窗外,双唇微张,面颊微红,神色迷离。

  许是阳光太刺眼,女人半眯起眼睛,不过两秒又用手挡在眼前。很快地,窗布再一次被拉上,将室外的燥热挡住。

  乐遥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是下午五点。

  明天就得正式上课了,备课这事儿可不能再拖了。

  乐遥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叹了口气。

  她还真是欲令智昏,明明手机就在边上,她怎么想着去开窗户,看大太阳底下,隔了一公里远的云城一中的教学楼的挂钟的?

  而且是在她没穿衣服的情况下。

  乐遥扯掉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薄毯,裸身从床上下来,进浴室冲澡。洗却身上的薄汗,乐遥拿起纱布,熟练的缠胸,缠到一半停下,又褪掉。

  被取笑就被取笑吧,还是健康要紧。

  乐遥走到床尾对面的衣柜前,开了柜门,从里面拿出胸衣穿上,又往身上套了件条纹衬衫和西裤,束上马尾,拿上手机,汲着拖鞋往外去。

  刚走到门厅处顿了顿,又折返,自言自语:“算了,今天赶时间,点外卖。”

  乐遥坐到皮质沙发上,拿起手机点外卖,刚付完款,门便被扣响。

  乐遥起身:“谁啊?”

  外面是女人的声音:“遥遥,是我,筠姐。”

  筠姐便是房东,乐遥闻言,三步做两步走到门前,开了门:“筠姐。”

  立在门前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的女人,身量高挑,长发披肩,妆容精致,着一身墨绿色衬衫裙,笑容明媚,手里拎着一个印着卡通兔的布袋。

  乐遥瞬时明了,筠姐这是又要“投喂”她了。

  果然,筠姐举了举手中的饭盒,进屋道:“今天煲海参汤,给你带过来些。”

  乐遥一向的局促:“这怎么好意思,总是吃您的。”来这里不过住了十天,就有七天接受了筠姐的投喂。

  筠姐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琴琴姐的干女儿,就是我的半个女儿,照顾是应当的。”

  乐遥干巴巴的接话:“您这么年轻,我哪儿能当您的女儿,当您的妹妹还差不多。”

  筠姐笑了:“琴琴姐和我一个辈分,你当女儿也当得。”

  筠姐口中的琴琴姐是云城一中的语文教学组主任宋琴,也是带着乐遥踏入教学生涯的师傅,和她母亲年纪相仿,乐遥一向很尊重她。

  当时她辞职,宋琴就语重心长和她讲道理,说她和父母矛盾再大,也不能工作说丢就丢,经济能力决定话语权。

  要是实在和父母处不到一块儿,就别和父母一块住,住教师公寓好了,她可以帮忙申请。

  那时她只想远离父母,也就没能听进去。

  乐遥乘坐高铁从苏城逃回云城那天,接到了宋琴的电话,告知她辞职签批被她压下来了,流程尚未走到教育局。

  宋琴向她透露,恰巧暑假期间,有位语文老师因为临时要保胎住院,学校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希望她能够看在她的份上,若没有更合适的工作,继续在云城一中任教。

  正愁没有着落的乐遥心酸难挨,接着宋琴的电话,在高铁上哭起来,掩下沈煦的年龄,将她在云城这些天的遭遇同宋琴吐露。

  宋琴宽慰了她,知道她马上回云城,还去火车站接了她。

  因着教师公寓有限,需要提前申请走流程,估计得下学期才能分到,于是宋琴给她找到了一处暂时的住所,便是筠姐的房子。

  宋琴拉着乐遥见筠姐那天,向筠姐介绍乐遥是她的干女儿,问筠姐借住老房子,说乐遥爱干净爱整洁,断不会破坏房屋。

  筠姐是宋琴的表妹,今年三十六岁,常年在外地做外贸生意,且云城有别的居所。

  这处十余年房龄的老小区中靠街的步梯房一直是委托宋琴在打理,筠姐爽快的答应了。

  筠姐并不打算收取房租,但乐遥心下不安,执意要签合同,筠姐便和她签了,但宽限了她交房租的日期。

  这个小区距云城一中不过一公里,房子户型布局为两室一厅,家具和家电都有些旧了,好在干净整洁。

  除却不时要应对下过于热情的筠姐,乐遥住的倒也自在。

  筠姐这次没有放下晚饭就走,而是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同用晚餐的乐遥闲聊。

  聊到现在学生课业减负,筠姐唉声叹气,道自己儿子语文成绩不好,现在却补课都不能了。

  乐遥察觉出筠姐的意图,直言:“我今年周日下午、周二晚上没什么教学安排,要是您不嫌我教学经验少,我可以帮您儿子晚上补一补课。”

  筠姐笑靥如花,连说乐遥学识渊博,当然补得了,当即要给乐遥补课费。

  乐遥当然是拒绝,感谢了筠姐提供住所,并严肃道:“我要是收费,就成课外兼职性质了,学校知道了不得把我开除了。”

  筠姐道:“这事儿除了你知我知,没人知道,没关系的。”

  乐遥坚持不收,说只当帮忙。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阵儿,乐遥急的脸上都冒了汗,筠姐见状,没再坚持。

  乐遥道:“要不然您回去和您儿子商量一下,看他的课程怎么个安排法,我们再协调彼此的时间。另外麻烦您改天把课本给我看看,我熟悉熟悉,列一下补课计划。”

  筠姐说:“高中的课程安排你应该知道,他的课本你应该有的。”

  乐遥惊愕:“您儿子已经上高中了?”她从筠姐口中得知她有个在云城一中上学的儿子,但因着筠姐的年龄,她还以为她儿子就读的是云城一中的初中部。

  筠姐进一步解释:“是啊,我家那臭小子读高三啦,明年就得参加高考。”

  见乐遥一脸震惊,筠姐鲜有的表露出不自在:“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结婚生子早了一点点。”

  乐遥:“……这样啊。”那可不是早了一点儿。

  许是被自己瞧的太尴尬,筠姐没再多,聊便离开。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乐遥去开房门。

  外卖员将塑料袋递给乐遥:“您的外卖。”

  乐遥接过,将外卖袋子放在餐桌上,折回沙发上呆坐。

  门外传来孩童的嬉闹声,有个老人在嘀咕:“这门怎么没关?”

  乐遥回过神来,忙去关门。

  关上房门,乐遥僵硬地回到卧室,重新拉开窗帘,倚在床侧,呆呆地望着不远处云城一中教学楼上的挂钟。

  陡然,一个着蓝白校服的学生朝挂钟上方的天台走去,天台上倚着的一个黑色物体被学生拿开,露出被黑色物体遮盖的脸。

  因隔得很远,乐遥瞧不清面容,却也终于察觉,那黑色物体并不是天台上的摆件,物体后方是个短头发的人,多半是个男学生。

  乐遥反射性的拉上窗帘,靠着床头捂住起伏的胸口。

  半晌,她慢半拍的捂住脸:“怎么又是男高中生?!”

  还是不行,她得找个理由拒绝筠姐。

  和乐遥居所一公里之隔的教学楼,天台上。

  单眼皮,大高个儿的男孩单手夺过沈煦手里的望远镜:“看什么呢,我也看看。”

  沈煦赶忙夺过望远镜,随口对周盛扯理由:“今天有七星连珠。”

  他看了眼周盛手里拧着的购物袋上熟悉的卡通兔的图案,问周盛:“我妈人呢?”

  第52章 补精

  周盛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饭盒,递给沈煦:“你妈走了,她说有饭局。”

  沈煦揭开饭盒的手顿住,双唇紧抿。

  周盛忙宽慰:“筠姐这不是自打你回云城,一直陪着你吗?你这是读高三的重要阶段了,她说陪读肯定是当真的……”

  话没说完,只见沈煦单手撑着栏杆,往外一翻。

  周盛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住沈煦的手臂:“煦啊,你别冲动,我这就把筠姐叫过来。”

  沈煦一脸无语:“你想什么呢?”

  周盛见沈煦站直了,并没有掉下来的迹象,往下一瞅,只见沈煦在挂钟上方,栏杆下的平台上站稳。

  周盛恍然大悟,拍了下脑袋:“操,有两月没来,竟然把这片法外之地给忘了。”

  沈煦在挂钟上的天台小平台上坐下,揭开饭盒吃晚餐。

  周盛恐高,不敢翻过去,他递了双筷子给沈煦,选择和他错开,背靠着栏杆坐下,揭开饭盒一看,挑眉道:“筠姐对你可真用心,这是要对你进行大补啊。”

  沈煦淡淡道:“海食楼的口味你都吃不出来?得亏你爸经常带你去。”

  周盛宽慰道:“虽然是在餐馆买的,也要有这份心去亲自买啊。”

  沈煦的父亲过世得早,他的母亲艾筠自沈煦很小的时候,就带着沈煦单独过活。

  早年两家的房子买了对门,周盛的父亲那时还在部队,周母在家专门照顾周盛。

  那时艾筠工作繁忙,经常拜托周母帮忙照顾一二,也会付托管费给周母,算是补贴周家的家用。

  周父退伍回家的第二年,艾筠的外贸生意越做越大,在别处购入新居,那栋房子便闲置了。

  周父用转业费搞起了施工队,赶上了房地产利好的年头,从此发迹,因而后来也搬离了旧居。

  虽两家居所离远了,但生意场上周父和艾筠有了交集,加之往日的交情,便也常来常往的。

  周父周母非常喜欢成绩优秀的沈煦,而艾筠也非常放心将儿子沈煦交给周母照顾,可以说,在高中之前,沈煦主要仰仗周家的照顾。

  高中之后,沈煦坚持选择住校,理由是方便学习。

  只有周盛明白,周家再好,对沈煦来说始终是寄人篱下。

  尤其是周家那些亲朋好友嚼舌根的时候,这感觉尤甚,更何况,沈煦是个极骄傲的人。

  也许是沈煦到了高三的关键时期,需要家人的关怀与照顾,也许是大富大贵的沈家突然要认回沈煦,让沈煦的母亲艾筠有了危机感,亦或是两者兼有,艾筠破天荒的提出了陪读沈煦。

  不过这还没开始呢,筠姐就又开启了饭局。不亏是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生活上四肢不勤的筠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及此,周盛选择避开这个令沈煦不快的话题,嘿嘿一笑:“你知道海参补什么吗?”

  彻底挑掉海参上的香葱,沈煦筷子夹起海参闻了闻,察觉到上面香葱味道的残余,皱起眉头。看来,补什么都不能吃了。

  周盛不问自答:“补精。”

  沈煦筷子一顿,海参掉进饭盒里。

  沈煦扭头,疑惑地看着周盛:“补精?”真的假的?

  沈煦这只会读书的小纯洁,他懂个屁的补精,还是别污染他。周盛用正色掩饰自己方才的猥琐:“就是补精气神,吃了读书更有劲头。”

  沈煦看了眼童年旧居的方向,夹起海参塞进嘴里。

  两人用完餐,沈煦和周盛离开天台。

  临走前,沈煦回头望向旧居的方向,窗帘似乎拉上了。

  周盛见沈煦转头,还微微眯起了眼睛,以为他记挂着“七星连珠”,建议道:“这儿视野不太好,你实在想看,上我家露台看。”周盛家住高层的大平层,视野开阔。

  沈煦随口道:“已经错过了。”

  周盛一听沈煦这散漫的腔调,便知沈煦在扯谎,他拿着望远镜压根儿没看什么七星连珠。

  沈煦要是真的对一件事感兴趣,那可是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比如学习。

  不等周盛再说什么,沈煦单手抄兜,拎着饭盒往楼梯入口走。

  周盛慢悠悠地跟在沈煦身后,看着沈煦走路时都塌着的肩,愈发确定沈煦这是在苏城受了沈家人白眼了。

  虽说沈煦这人向来无精打采,不过以前姿态是漫散,现在则可以说是丧气。

  周盛心里骂了一百遍苏城那为富不仁的沈家糟老头子,跟上沈煦的步伐,同他一起下楼,将话题转移到沈煦关心的学业上来:“我听媛媛说你们语文老师这学期不来代课了。”媛媛是周盛的女朋友方媛,和沈煦同一个班级的年纪第二。

  沈煦嗯一声。

  周盛故弄玄虚:“你知道是谁顶上吗?”

  沈煦随口道:“我大姨?”

  周盛否认:“当然不是灭绝,她现在教书少,管老师管得多了。”

  沈煦口中的大姨和周盛口中的灭绝便是宋琴。

  沈煦心知周盛想通过和他聊天,让他心情好些,耐着性子配合周盛的卖关子:“那是谁?”

  周盛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乐老师。”

  脚步迈大了些,下一步的台阶堪堪错过,就要踏空,沈煦扶了下栏杆,稳住身体。

  他干脆一步下两个台阶,和周盛隔开距离,却又停住脚:“哪个乐老师?”

  周盛走到沈煦身旁,不满道:“就是我们班语文老师。”

  沈煦迈开步伐:“哦……没什么印象,原来你们语文老师姓乐啊。”

  周盛无语:“怎么就没印象呢?前些天你不是告诉我你高铁上碰到乐老师了吗?还说她哭鼻子,我让你跟着你才跟着,你还告诉我你把她安全送到了酒店。”

  沈煦立时道:“无关紧要的人,隔太久了忘了。”

  周盛纠正:“以前她是你无关紧要的人,但以后不是了……”

  沈煦步伐渐快中怒气冲冲打断周盛:“她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他妈的以为她谁啊?就算我是学生,她是老师,她就能高我一等,可以自作主张,对我随心所欲了吗?!”

  见周盛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沈煦终于察觉自己失言,尴尬地找补:“我是说,这都高三了,该学的大家都学完了,剩下的只有复习。她一毕业才两年的大学生,教学经验没多少,也帮不了我什么,有她没她都一样。大姨也是的,怎么就派这么个菜鸟到我们班来了。不行,我打电话让她换人……”

  说着话,沈煦作势就要拿起手机打电话,周盛连忙拦住:“哎,别啊!你们学霸班既然没老师都无所谓,那她当你们老师也不碍你的眼。你何必为难人乐老师,非要她下不来台。乐老师可是个顶好的老师。从前我不是不爱学习嘛,那些个老师们都不管我,只有乐老师给我开小灶纠错,夸我字好看……”

  伴随着周盛絮絮叨叨对乐遥的夸赞,沈煦将手机收回兜里。

  两人一路出了教学楼,来到公交站台。

  周盛叮嘱道:“你明天老实点儿,可别为难乐老师。”

  沈煦成绩虽好,但有些我行我素,除却正常的上课,不太听老师的学业安排。

  比如这回高二升高三,为了升学率,作为重点高中的云城一中在教育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照常违反减负政策,提前一个月在郊外搞起了补习班,沈煦以要去苏城探亲为由没有参加,回来之后也照样闷在家里。

  沈煦不阴不阳道:“一直乐老师前乐老师后的,比对你女朋友还上心,难不成你喜欢她?”

  周盛不假思索:“我当然喜欢她。”

  沈煦抿住唇角,双手抱胸,冷冷地瞧着周盛。

  被沈煦眼底的冷锋一撇,周盛这才意识到沈煦口中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他见了鬼似的望着沈煦:“你他妈想到哪儿去了?!我那喜欢不是那个喜欢……”

  周盛双手合十:“敬重,我那是敬重,你明白了吧。”

  沈煦上下打量了下周盛,转头下巴指驶来的公交车:“车来了。”

  周盛赶紧上车,待车启动,周盛发现沈煦没跟着上去。

  周盛将头探出车窗,对和车背道而走的沈煦大嚷:“你不上车,是要干嘛去?”

  沈煦也不转身,抬起手举在头顶,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意思是他想一个人静静。

  周盛没有跟下车,找了公交车最后排的位置坐下,转头瞧着沈煦过了马路,往他们童年时的小区方向去了。

  电话铃声响起,周盛拿起来一看,眼睛一亮。

  来电的是他这一个月一直忙于学业,懒于理会他的女朋友方媛。

  周盛道:“喂,宝宝啊。”

  电话那头方媛声音冷淡:“酒店地址和房号发给你了,六点半见。”

  周盛懵了下,旋即狂喜:“今天不上晚自习了?”

  方媛说:“要上晚自习。”

  周盛下意识看了眼时间:“现在都六点了,晚自习不是七点就开始了吗?要不然等你下晚自习以后,我去接你,我们好久没约会……”

  方媛言简意赅地打断:“晚上要刷题,现在快餐来不来,不来算了。”

  周盛急道:“来来来,你等着。”

  挂掉电话,周盛下了公交车,拦了辆出租车,往靠近补课位置的酒店方向去。

  周盛给方媛发了一堆可爱亲亲的表情包,见方媛没回,他大粗嗓刻意压低,带着撒娇意味发了条语音:“宝宝别着急,老公这就送屌过来伺候。”

  前面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忍不住通过前视镜,瞟了眼坐在后座长得五大三粗,红着耳朵的少年。

  察觉司机探寻的目光,周盛挪到司机座位后面的位置坐下,挡住自己。

  车驶过云城一中,拐入能抄近道的老小区旁的小路。

  快到小区前的斑马线,有老人牵着小孩走过,司机停下车来等待,周盛下意识看向这个承载着他童年时光的小区,便直接撞见徘徊在小区门口的沈煦的背影。

  沈煦戴着棒球帽,双手抄兜底站着,仍是那副塌着肩,丧气的站姿。

  周盛降下车窗,刚想要打招呼,便见沈煦转了个身,径直拐进小区大门口旁的无人售货成人用品店,低头挑选东西。

  周盛忍不住脱口而出:“窝槽?”

  话音刚落,便见沈煦往店外望了眼。

  莫名心虚,周盛忙升上车窗。

  出租车启动,驶离了好远,周盛总算接受了沈煦进成人用品店的事实,并回味出沈煦今天对于他师生恋的调侃的反常来,心中怪道:沈煦这小纯洁怎么突然间思想这么不纯洁了?

  第53章 手心的戒尺掉在地上

  沈母艾筠扣响房门时,沈煦正在书桌对着一张语文试卷苦思冥想。

  待到艾筠询问沈煦自己是否可以进来,沈煦回一声“进吧”,艾筠这才推门而入。

  艾筠将从外面买的装了切好的西瓜的透明打包盒搁在书桌上,劝沈煦:“明天还要上学,试卷别做了,早点儿睡养足精神。”

  沈煦头也不抬,继续和文言文作战:“喝酒了?”

  心虚地后退两步,艾筠讪笑:“喝了一点点。”

  沈煦放下笔,揭开塑料盖,拿了块西瓜塞进嘴里:“我不用你陪读,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艾筠立时道:“那可不行,高三这么关键的时期,我得照顾你。”

  沈煦抬头看着母亲艾筠,脸上没什么表情:“比起照顾我,你顾好自己就很不错了。”

  艾筠不满:“这说的是什么话,好歹我是你妈,你是我儿子。”顿了顿,补充道:“一不留神你就谈恋爱了。这也就罢了,分个手还闹绝食,能不让我担心吗?”

  沈煦重新拿起笔,停留在卷面上,双眼飘忽地辩驳:“妈,我都和你说了多少回了?那几天就是天气热,所以没什么胃口。”

  艾筠调侃:“那怎么我一告诉你,你姨把遥遥劝回云城一中当老师,我还把遥遥安顿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随时可以知道她的消息,你就有胃口了?”

  沈煦将笔往卷子上一扔,椅子转了半圈,留一个后脑勺对着艾筠。

  艾筠见状,忙服软:“哎,就是开个玩笑,别生气。”

  沈煦倒也不避讳,直接发问:“她今天怎么样?”

  艾筠暗暗地叹气,仍是笑音:“挺好,忙着备课呢。休息了一阵儿,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听你姨说,她调到你们班当老师了。明天可算能见着面了,你该高兴起来,振作精神才是。”

  沈煦不置可否,椅子往回转了半圈,重新拾笔,在卷子上写写画画,做标记。

  艾筠补充道:“你语文成绩还有提升的空间,我和她提了补课的事儿,她同意了。你看看时间安排……”

  沈煦疾声打断:“你让她给我补什么课?我压根就不想见她!”

  艾筠小心观察沈煦生气的表情,试探道:“那……我们不补,你转班,或者我和你姨说一声,看能不能让她换个班?”

  沈煦下意识拒绝:“不行。”

  艾筠抿抿唇,温和地问:“儿子,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行?”

  沈煦被问住了,一时无言。

  乐遥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明显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他俩才能重新在一起。

  沈煦手肘支着下巴,转过脸:“反正你别理我,也别打扰她。”

  艾筠小心翼翼说好,退出去,为沈煦关了房门。

  心烦意乱,语文卷子已没法再写下去了,沈煦干脆放下笔,头枕在椅背上,闭上眼,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乐遥好友徐冉的那些话。

  ——遥遥知道你是高中生的事儿了,她这会哭得厉害,你给她点儿时间消化。

  ——我也没办法啊?我哪儿敢在她面前为你说好话,我一不注意,那不得露出破绽,让她知道我和你合伙瞒着她。

  ——糟了糟了,我男朋友这大傻缺露陷了,遥遥知道咱两合伙骗她的事儿了。

  ——她说要回云城,正好你和她当面聊聊,是分是合都好好沟通。

  沈煦烦躁地抓了下头发,从椅子上起来,将房门落锁。

  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避孕套盒子,沈煦拆开包装,拿出一个避孕套。

  拉上窗帘,关上灯,沈煦躺在床上,黑暗中拆开避孕套,随手撸了几下阴茎,戴上去。

  沈煦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手机,将手机打开,翻到视频。

  视频中呈现的是女光洁无毛的嫩逼。

  女人手指捏着阴唇,往外拉,动作极其缓慢。

  两片肥厚的大阴唇由紧贴到分离,鲜红的小阴唇露出来,夹在大小阴唇中的鲜粉色的肉核最终颤巍巍的露了面,许是女人太紧张了,阴核下细小的尿道口轻轻地抖动……

  然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手指插进逼洞。

  女人扭臀:“啊……你干嘛?”

  他诳骗女人:“通完阴道的这个洞也变小了,拍不清楚,我帮你扩张一下。”

  女人很懵懂:“你那么大的阴茎都能插进去,怎么会小?”

  他耐着性子解释:“阴道本来就小,它是很有弹性的,能够容纳阴茎,但是阴茎退出来,它又会恢复原状。”

  实在忍不住,他屈指在甬道里稍刮了刮,又引出一股精液出来。

  女人扭了扭身体:“你干嘛呀,拍好没?”

  视频结束,沈煦单手点了下视频,重新播放。

  第二遍时,手机闪了下,提示电量过低,屏幕暗下来。

  沈煦正在兴头上,不禁骂了句脏话。

  开了台灯,沈煦将手机充电,半靠在床头,等手机重新开机。

  台灯昏暗,不甚明晰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为他本就冷淡的脸色添了几分阴沉。

  须臾,沈煦皱了皱眉,摘掉避孕套,从床上起来,往浴室去。

  心事太多,乐遥正式上课前的一夜睡得并不太好。乐遥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狠狠浇了几下脸,这才稍稍清醒。

  太阳早早探出了头,光线强烈,乐遥半遮着眼,快步出了小区大门。

  小区门口有个成人用品店,乐遥经过时,忍不住扫了一眼,便听得有人在后面和她打招呼:“您是乐老师吗?”

  乐遥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某位学生的家长。

  乐遥迅速调整情绪,带着笑容准确的喊出了家长的称谓:“宇轩妈妈。”

  刘宇轩是她从前所任教的班级的一名学生,总体成绩徘徊在班级居中,语文成绩也居中,各科都非常平衡,平常都安安静静的,但是……她不能称他为好学生。

  宇轩妈妈喜出望外,和乐遥寒暄起来。

  原来正逢高三,宇轩妈妈今年特地放下家里的活计,给孩子陪读。

  乐遥称赶着去学校,要和宇轩妈妈告辞。宇轩妈妈称自己顺路去大超市买菜,跟了乐遥一路,直至将她快送到校门口,这才停下。

  乐遥松了口气,快步往前走。

  穿过林荫道,乐遥走进U型教学楼之间的广场,此时学生们刚下早自习,教学楼每层上面都有学生扶着栏杆往外看,间或在架空走廊上嬉闹,还有部分学生在有着些许阴凉的广场上活动。

  热热闹闹的,充满了生机。

  乐遥在碰到第三个学生和她打招呼时,心中的烦郁消了大半,脸上也有了不由自主的笑容。

  宋主任说的对,因为和父母的矛盾,就把这份她热爱的工作丢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聚精会神的复习了一遍备课的内容,乐遥看了眼时间,忙收拾好教案,出办公室前,又借了同事的小镜子观察自己的仪容。

  年长的班主任宽慰道:“乐老师,别紧张,他们是一群成绩优秀又自律的乖孩子。”

  其他同事也在一旁附和,让她放松。

  乐遥应了两声,将小镜子递还同事,拎着教具往外走。

  上课的预备铃声响起,乐遥站在教室门口不远处,自顾自站直身体,还做了下拉伸动作,这才踏进教室。

  一进教室,所有学生便齐刷刷地向她看来。

  乐遥轻轻吸一口气,踏上讲台,做完自我介绍,开始课程内容。如班主任所说,这些学生的确是极自律又乖,课堂纪律完全不用她来费心。

  看着下面乖乖地在默写文言文的学生们,乐遥将讲台上本准备用来维护纪律的戒尺拿起,往自己文件包里塞,忽听得门口传来宋琴的声音。

  ——“怎么不走了?快进去。”

  乐遥转头,只见门口站着的宋琴偏头,正催促被墙挡住的人进教室。

  “宋主任,这是……”乐遥迈开脚步。

  “是你们班沈煦同学……”宋琴道。

  乐遥猛地顿住脚。

  宋琴见沈煦一幅不情愿上课的态度,眉头一拧,干脆将沈煦拉到门口:“喊乐老师。”

  乐遥瞳孔骤缩,手一抖,手心的戒尺掉在地上。

  ——“啪”

  听到这声响,一直垂眸看脚的沈煦抬眼,望向乐遥。

  第54章 老师

  四目相对,乐遥如坠深渊。

  乐遥早就知道,这个班里面的确有个叫沈煦的学生,是年级第一,直到面前的人到来的前一秒,她都心里存着侥幸,此“沈煦”非彼“沈煦”。

  乐遥对自己说,沈不是什么稀有的姓氏,沈煦不是什么特别的名字,作为高三生的沈煦也并非独一无二。

  而望着眼前穿着蓝白校服,手里抓着背包,有着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的男孩,乐遥不得不面对事实,此“沈煦”就是彼“沈煦”。

  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乐遥膝盖一弯。

  沈煦见状,迈开脚步,朝乐遥疾步走去。

  刚预备伸出手来,便见乐遥扶住讲台边沿,重新站起来。

  见他走近,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抗拒,甚至带了些恐惧。

  沈煦原本舒展的手指再度收成拳,双唇紧绷。

  乐遥又惊又惧。

  他要对她做什么?他要当众揭发她吗?

  乐遥若是有注意到沈煦的目光,当能感受到,沈煦此刻眼睛已经微微的红了,甚至有了隐约的晶莹。

  就像被主人弃在深林,好不容易找到家,却被主人关在家门外的当宠物犬养大的小兽,眼神没有丝毫攻击力,有的只是绵延不绝的委屈。

  沈煦张了张嘴,试图说出作为学生对老师该有的礼貌用语:“老师,请让开一下,我要去座位上。”可他喉头干涩,唇舌紧绷,愣是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沈煦此刻已经忘了,讲台下有一条还算宽敞的通往座位的通道。而他定在讲台上不走的姿态,让乐遥对他的误解愈深。

  乐遥脸色惨白,已联想到自己即将因为和高中生谈恋爱发生关系而被学校开除,从此因师德败坏而无缘教师的职业。

  讲台下戴眼镜的班长举起了手:“老师,时间到了,默写已经做完了。”

  其他同学三三两两的附和。

  这些声音将乐遥拉回了狂风暴雨般的思绪,她逮住了这个无视沈煦的机会,机械的转身,正要说什么,后肩被猛地撞了下,乐遥及时扶了下讲台,险险地站稳。

  沈煦挤开乐遥,往后走去。

  打铃声响起,乐遥听到自己说:“同学们,课间休息十分钟。”

  再也不敢往下看,乐遥出了教室。

  班主任老胡见乐遥进办公室时脸色不好,询问乐遥教学的情况。

  乐遥老实说:“学生们都挺好的。”

  班主任老胡显然不信,一脸严肃:“小乐,和我说实话,咱能改进的改进,高三这关键时期,师生关系还是很重要的。你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起来都快哭了。”

  乐遥找了个其他理由:“和学生没太大关系,是我家里的事儿。”

  班主任老胡皱起了眉:“小乐啊,可不能把生活里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老胡教诲了两句,乐遥向老胡道歉,吞吞吐吐道:“有个叫沈煦的学生迟到了快一节课,他什么情况啊?”

  班主任老胡恍然大悟:“噢,原来你是因为他不高兴啊。”

  乐遥说:“不是……”

  老胡自顾自道:“早上太匆忙,我忘了和你说了,沈煦和我请了假,说是吃坏了肚子,去了趟药店,所以来晚了些。”

  乐遥抿抿唇:“这样啊。”

  老胡又道:“他是不是见到你,不太爱搭理。”

  乐遥说:“还好吧。”

  老胡叹道:“你别见怪,这孩子就这样,总没大没小,其实他心地是很善良的。他聪明是聪明,但是不太爱守规矩,有点儿……”

  乐遥补充:“特立独行?”作为年级第一,沈煦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这有悖于爱将自己的得意门生放在眼皮子底下,方便照看的老师通则。

  显然,这种座位安排是沈煦自己选的。

  老胡笑了:“对,特立独行。不亏是语文老师,你这个形容倒是很精准。他这样的个性,也和他家庭情况有点儿关系……”

  老胡边说边看了眼手表:“改天有空再和你聊聊我们班学生的家庭情况,方便你了解他们。现在准备去上课吧,加油。”

  乐遥闻言,起身和老胡告别。

  教案在手,第二堂语文课倒也顺利。

  打铃声响起,乐遥一分也不再等,迅速收拾起了教具。

  刚准备起身离开,便听得一个男孩唤她,她一抬眼,只见得戴眼镜的清瘦男生挡在她面前。

  乐遥认出他是班长,笑着问他什么事儿。

  班长扶了扶眼镜,认真地说:“乐老师,沈煦就那样的人,自己郁闷的时候,谁也不想待见。您别生气,我代他向您道歉,其实咱们班同学还是挺好相处的。”

  乐遥愣住。

  班长补充道:“我们班同学都看到他对您甩脸子,还推您了,是很过分。”

  乐遥笑笑:“谢谢你的道歉,我没生他的气。沈同学他今天生病了人不太舒服,人不舒服的时候,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可以理解。”

  班长尴尬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课堂上还一直在睡觉呢。”

  乐遥下意识看向沈煦所在的角落,一堆摆成小山的书码在课桌上,丝毫不见人影。

  班长又说:“沈煦不太爱上早自习,我提前和您报备一声,哪天碰到您值日,您别见怪。”

  这位小朋友的小心思倒挺多,用在学习上该有多好。乐遥心中暗想着,随口应和了班长几句,从教室离开。

  经过教室的窗户,乐遥禁不住偏头,往里望去。

  沈煦趴在课桌上睡觉,长臂屈着仍出了课桌,占据了同桌课桌的小半空间,长腿挤在狭窄的课桌下,一动也不动。

  有两个女生来到窗前,挡住了乐遥的视线。

  她们交头接耳:

  “沈煦好帅!”

  “对啊对啊,连后脑勺都帅!”

  “当然了!那可是沈煦!”

  有个女生余光瞟了乐遥一眼,认出她是老师,忙转过头,压低了交谈声。

  乐遥莫名也觉得心虚,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高三课业繁重,忙忙碌碌间,不知不自觉已过了一周。

  周日的下午,乐遥得了半天的休憩,打电话给了房东筠姐,问她在不在家。

  筠姐回复在家。

  乐遥说同学给她寄了家乡的特产水蜜桃,她一个人吃不完,想给她捎带过去一些。水蜜桃维生素含量高,很适合她家在生长期的儿子。

  筠姐电话里很高兴,爽快的报了地址。

  乐遥闻言松了口气,拧着一箱从精品水果店买来的水蜜桃,踏上了去筠姐家的路途。

  其实乐遥送特产的目的为假,拒绝筠姐先前的补课请求才是真的。这过了一周了,虽然筠姐一直没提何时补课,乐遥却把这事儿放在了心里。

  甭管现在筠姐还有没有意向,乐遥觉得,她先把这事儿说开为妙,理由很好找:高三的课业要比她以为的繁重,实在抽不开时间来。

  她这理由也是实话,比起教学经验丰富的老教师,她这个第一次接触高三课业的新老师存在很多不足。

  班主任老胡对她这个年轻的老师似乎不太放心,总是叮嘱再叮嘱,怕她经验少,影响他的优秀的孩子们的成绩。

  既然宋主任信任她,力推她进了这个班,她便不能露怯。

  所以她近几天一直在努力,可以说从没有早睡过,仿佛她自己才是那个读高三的学生。

  至于沈煦……

  他总是将自己藏在角落的那一堆书中,她的视线难以扫到他。所以只要她不去想他在班级里的存在,倒也对她的教学没有产生影响。

  出租车搭载乐遥开了一半的路程,筠姐一个电话过来,向乐遥道歉,称自己临时有事儿要出门,没法招待她了。

  乐遥忙说改天再来。

  筠姐道:“我让物业管家带你进去,我把大门密码发给你,你把东西放到门厅上就行了。嗯,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门厅上有一套海蓝之谜的护肤品,你顺道拿回去用。”

  乐遥说:“筠姐,这不太好吧……”

  筠姐笑着打断:“有什么不可以的,对你我可是知根知底的,信的过,你尽管进门好了。那套护肤是我一供应商送我的,可惜那成分不太抗老,是给你们这些年轻人用的,我这中老年人可只能用定制,就请你帮我消耗消耗。就这样了,我还有会要开,挂了拜拜。”

  几乎不带喘气声的说完,筠姐挂了电话。

  乐遥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阵愣神。

  是不是这就是成功人士的特质:不浪费时间,说一不二,风风火火。

  前方的司机听到只言片语,问乐遥:“小姑娘,还去吗?”

  乐遥抿了抿唇:“还去。”筠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何必推诿,没准儿筠姐还会觉得她故作矜持,浪费时间。

  从地图上来看,筠姐的现住址是云城中心昆湖旁的一个别墅区。

  别墅区南面临水,东面紧邻高尔夫球场和云城湿地公园,西面是云城着名的奢侈品一条街,北面则是乐遥刚刚进入这个区域的主路,主路旁分布着中外合办的国际学校和云城最大的私营医院。

  筠姐是云城当地知名的女企业家,去年的时候,还到云城一中赞助过运动会,和校领导一起剪彩。

  乐遥想着,以筠姐的财力,住别墅再正常不过了。

  待真的到达,被物业管家开着劳斯莱斯带着在别墅区转悠,乐遥仍是被这一片别墅区的豪华给惊到了。

  这是别墅区,但是独门独院的独栋别墅区,总体只有五十来户,每个院落的花园都修剪得宜。

  每一户都配专门的物业管家,还有签约的司机随叫随到,提供专车服务。

  物业管家将乐遥送到了一栋别墅的大门前,替她刷卡开了别墅大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就送您到这里了,如果您需要我接您,打电话给我。”

  乐遥向物业管家道谢,进了大门。

  与其他院落不同,这栋别墅没什么花和树,只有修剪的平整的草坪,通往入口门厅的路不像其他院落用有设计感的碎石或大理石,而是直接由混凝土铺就,两侧还设了路缘石,隔开草坪。

  比起富有人情味的居所,倒更像是办公楼的做派。

  乐遥踏入门厅,输入筠姐发来的密码。

  边输边暗道,这串数字看起来像是筠姐儿子的生日。

  如果真的是生日,那她儿子的生日便是教师节了,也就是说,距她儿子年满十八周岁不到四天。

  “滴”的一声,门开了。

  乐遥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去,弯腰脱鞋,只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

  室内面积很大,除了必要的几件家具,没什么衣物和吃食在外,可以说十分空旷,说是没人居住也不为过。

  乐遥收回目光,停在门厅前,将水蜜桃轻放在门厅的置物柜上。她望着水蜜桃旁那套海蓝之谜,对是否真的要按筠姐的意思拿走十分踌躇。

  比起只值百余元的水蜜桃,这套护肤显然要贵得多。

  她实在是失策,人家筠姐压根就不缺这点儿吃的,想买什么水果买不到?

  这套护肤对于筠姐来说或许无足轻重,对于她来说可是价值不菲。

  对于是否会欠人情,还是得按她自身的经济实力来判断。

  想及此,乐遥挪开目光,做了不拿的决定。

  乐遥弯腰,低头穿鞋,边穿边想:给自己儿子补课是顶重要的事儿,筠姐不至于记性这么差,可能是找到了更好的老师,不方便……

  ——“是谁?”

  陡然间的声音打断了乐遥的思绪。

  家里有男人?乐遥忙不跌起身:“您好,我是乐遥……”

  待反应过来声音的音色,乐遥身体僵住。

  与此,门厅后楼梯的脚步声也停下来。

  脚步声停滞了两秒,又继续。

  乐遥浑身一个激灵,转身拉开门把手,往门外跑去。

  没有穿鞋的脚刚踏出门外,一只指结修长的手拽住她的右手手腕。

  乐遥吓得尖叫一声,左手抓住门沿。

  沈煦沉下脸,长臂往前一捞,不由分说箍住乐遥的的腰,将她往里带。

  乐遥的左手已在动作中脱离门沿,双腿腾空使不上力。

  熟悉的气味和体温侵袭了乐遥,乐遥瞬时脱力,她头皮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连喊叫都发不出。

  似含着无尽的怒意,门被摔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小说相关章节:越线之后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